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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惠先是摇了摇头,旋即开口道了话。
“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林瑶儿了然。
她猜到了。
昨日一整日,整个扬州动静那般大,她二人岂会不知?
通缉的虽然只是一对兄妹,但表哥竟是亲自去了。
她二人已来三日,只消稍稍一打听,便能得知节度使府中有女人,表哥在府上金屋藏娇,养了一位美人。
不允她二人借住,怕是也多半是和那位美人有关。
或是表哥不想她们扰了她。
一连三日,她二人没少乘车往节度使府的方向来,更没少远远地经过节度使府门前,目的便是想能有个巧合,恰遇那美人出门,有机会瞧上一眼。
然三日来,无果。
可今晨不然。
早早派出,过来盯着动静的小厮晨时回禀于她二人,说表哥早上抱着个女子回来。
那事情也便显而易见,可是那女子被小厮兄妹劫走了?
表哥会在外养了个女人,是她二人皆万万未曾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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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黄昏。
因着下雨,外边天阴的厉害,房中早已点燃了烛火,此时通亮。
颜汐在净房。
她已泡在水中许久。
婢女只热水便为她加了三次,然她依然没有要出来之意。
思绪早已飞乱,心中脑中想着什么,无外乎那个男人。
颜汐心中愤愤,拳头攥的很紧,越想眼中越噙着泪一般,柔弱又不屈。
她失败了,不仅失败了。
他扣下了青莲与桃红。
眼下阿泰与云盛云舒兄妹在逃,尚且不知能不能安然,能不能躲过他的魔爪,他又扣下了青莲与桃红。
她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
不止如此,他甚至等同于囚-禁了她。
汀兰阁,她都出不得了!
他怎么这般黑心,这般无耻,这般...
心中正如此思着想着,心绪突然被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打乱。
“在哪?”
“回大人,小夫人在净房...”
心口骤然狂跳,颜汐的眼睛马上便朝着那净室的门口望去,不一会儿,他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人早已恢复了平常,一身深色官服,外穿披风,负手而来,眉目冷峻,却又不难看出,眼中噙着那么一抹似笑非笑。
便是这幅模样朝她淡淡地瞥来。
净室中灯火微弱,但不影响她看清他的模样,更不影响她听清他的话语。
他立在门口没往进走,语声温和,露着几分伪善的关怀。
“姌姌,休息的如何?昨日奔波了一整天,累了吧...”
颜汐气的唇瓣发颤,呼吸早已急促了去,见他微微敛起了眉头,接着又道:
“这几个婢女伺候的如何,姌姌可适应?可喜欢?如若不喜欢,明日我便为你通通换掉,直到换到姌姌喜欢,满意了为止,为了我的姌姌,我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愿意...只要姌姌心悦,姌姌欢喜...便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当牛做马,我也甘之如饴...”
“混蛋!无赖!坏人!你这个,你这个狗官!禽兽!王,王,王八蛋!你滚!”
颜汐岂会让她继续说下去气她,说过的没说过的,听过的,书上看到过的,但凡会骂的,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只见那男人的脸面不红不白,没半分变化,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接着负在身后的手不疾不徐地拿回了一只,竟是朝着衣领而去,解开了披风丢给了一个婢女,继而又解开了里边的衣领,而后便朝着她而去....
颜汐美目骤然睁圆,瞳孔缩放,眼睁睁地看着他抬了手,屏退了所有人,意识到了那最最不好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
语声中明显带了哭腔,娇柔的身子在水中也明显跑了去。
但就那么方寸的地方,她能往何处跑。
尚未动弹几下,男人已然逼近而来,到了浴桶之中,手臂入内,大手一下便把她的身子捞了出来。
颜汐当即就哭了,使劲儿闭了眼睛,脸面也顷刻烧红至极。
自己不着寸缕,她如何受得了,细腿与细臂皆没消停,使劲儿挣扎。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是混蛋,我恨你。”
然如何挣扎也没半分作用,她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他仿若一点感觉都无。
转眼之间颜汐便被他抱到了卧房的榻上。
小姑娘娇躯沾衾,冰肌玉骨,身子尚湿着,眼睁睁地看着他立在床榻的边上彻底解开了衣服甩在了地上,欺身而来,将她压在身下。
上身已赤,露出了结实的臂膀,大手将她不断舞着,过来打他的小手用帕子捆绑到了一起,缚住了手腕,抬起束于头顶,俊脸压将下来。
“多骂两句,旁人若是如此我想杀了他,你不一样,你说什么我都爱听,骂什么我都喜欢,但滚是不可能的...”
颜汐早已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呜呜地哭...
“混蛋,坏人,坏人...”
岂料那厮竟是笑了一声。
“那日在佛寺,你不是说回来之后我怎样都行?这诺言,如今可还算数?算数的话,哥哥开始了?”
第51章拜访
颜汐早侧过了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那男人说完之后便入了进去。
“我恨死你了!”
小姑娘娇滴滴的呜咽之声更大。
他紧掐玉腰,话说的很慢,动作也很慢,仿若每说一句便捣她一下:“是么?我和你恰恰相反,我可是爱死你了,爱你爱的茶不思,夜不寐,离不开你了,离开了你,我就得死...”
颜汐别着头,无疑哭的更加厉害,也听得出来他所言皆在报复,在报复她在船上骂了他。
“你的心是黑的么?我就算是被你抓回来了,你也别想我能好好伺候你,更别想,得到我的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是么?”
陆执语声带笑,唇角微动了一下,没说旁的话,但明显加大了幅度。
耳边渐渐地水声大起,小姑娘娇面更灼更烫,周身酥麻,难以自已,羞耻到了极致,呜呜地哭。
白日里下了半天的小雨,不知何时渐大了去。
浓云翻滚,闪电银蛇当空穿梭。
暴雨来袭,裹着狂风,花枝乱颤。
房中的哭声一直到半夜都未停歇。
他变着花样地欺负她。
雨水浇打在窗牖之上。
几十里之遥,一桩秀丽的府邸之内,窗牖也被这样浇打着。
婢女落了窗帘,将洗脚水端到了床榻前,美妇放下手中的书籍,纤足没入水中。
身旁伺候的贴身婢女唤名晨儿,开口道:“夫人,咱们不是要去长安么?侯爷怎么突然停在了扬州?夫人可知晓这其中缘故?”
美妇抬眼望向了婢女,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晓。”
旋即眼前浮现了昨夜在客船上见到的那位公子。
他说,他是伯陵的儿子。
想来,侯爷是因为他吧...
忆起陆伯陵,她又很自然地想起了亡夫,一双美目毫无防备地涌出了泪来...
妇人强行切断了记忆...
同一桩府邸,另一院内。
谢怀修背手立在窗边,瞧着外面的雨夜。
风裹着雨水斜斜地吹来,偶尔几滴溅到他的身上。
窗外柳枝随风摇飏,闪电雷鸣,轰隆作响。
他的视线穿过雨幕,耳边恍惚间响起几个少年的欢笑。
空无一人的雨中渐渐出现四名男子。
三人在打闹,一人在笑。
那看着他们笑的男子略微年长,生的伟岸高大,金冠束发,双手抱怀,倚靠在一面门前...
一阵惊雷乍现,大雨瓢泼落地,浇灭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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