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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沅只觉得头从来没这么痛过。
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和黎一煊不仅在一个剧组，还是对方的对手戏演员！？
于将那句“傅沅，这是黎一煊，也就是你老公顾明琛，一煊，这是你老婆杜曼贞。”直接把傅沅整懵了，当然，黎一煊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就是了。
苗小乐此时也震惊了，剧组保密工作做得很严，她也就是知道黎一煊有戏份而已，不过她还真没想到他们俩居然在剧中是CP关系。这也太玄幻了吧。
“你俩什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啊？”于将看到两人僵硬的表情十分不解。
“没，就是，没想到而已。”傅沅强行逼自己从懵逼中缓过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认识啊？”这次换于将震惊了。
“嗯，我们团成立的时候，...傅老师也在场。”黎一煊解释到。
听到“傅老师”三个字，傅沅还挺恍惚的。以前，她还是黎一煊的家教老师时，总逼着他叫她傅老师，可这小子一次都不肯，跟较上劲儿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地不肯开口。
一晃这么多年，17岁的黎一煊不肯叫，22岁的黎一煊倒是能开口了。这算不算心愿达成啊？可是傅沅心里却没觉得有多高兴。
“认识啊，那就更好了，省了不少事。再熟悉熟悉台词，找找感觉。一煊，你先去拍几个特写。”
“嗯，好。”
黎一煊去拍特写镜头，傅沅便和于将坐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傅沅这会儿倒是完全冷静了，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她一向拎的清清楚楚，况且，她不觉得现在和黎一煊有什么私事上的纠葛。
“你说，杜曼贞到底更爱江垚还是更爱顾明琛？”傅沅看剧本的时候就蛮疑惑，杜曼贞是个十分复杂的角色，虽然身份看似低贱，以舞女身份为掩护，但实则是个暗杀组织的杀手，手上沾血无数，却也有自己的家国大义，亦正亦邪。后来对男主江垚动心叛出组织，被追杀，为了自保嫁给了顾明琛的军阀父亲，成了顾家的六姨太，却不曾想和顾明琛亦生出了一段恨爱纠葛。
要说关于杜曼贞对家，对国，对义的态度，傅沅自认领悟得八九不离十，可偏偏这“情”，着实让她有点头痛，每次当她觉得杜曼贞真正爱谁时，下一段台词和场景又会让她迷惑。
“不知道。”于将双手一摊，摇了摇了头。
“有没有搞错，你导的戏，你写的台词，你不知道？敷衍我就直说。”傅沅看着于将一脸“我真不知道”的表情，觉得头顶隐隐有火苗蹿出。
“没糊弄你，我真不知道，写剧本的时候，顺理成章地就写了，我也不知道杜曼贞怎么想的，她也许更爱江垚，也许更爱顾明琛，也许两个都爱，也许两个都不爱，全看你怎么理解喽。”
于将这么说，傅沅就懂了。
“怪不得你这么在意这个角色，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倒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不同的演员会有不同的理解，演绎出来的情感偏向也会不同，呈现出来的效果也就完全不同，虽然横竖都是悲剧。不愧是你，真会玩儿，完全交给演员操控，你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啊。”
“要不然我怎么直接找你，我是可百分百相信你。之前我还操心苏漪给我演毁了，幸好人有事儿，资方硬塞进来的就是让人不放心。”
“得了吧你，就假吧你，你敢说黎一煊他们不是尚华塞进来的，而且，顾明琛可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角色，按你的脾气，不应该啊。”傅沅想起这茬就无语。
“对，本来，我是打算给他们随便安个不需要演技的角色的，本来之前就是走个过场试戏，可黎一煊这小子到还真让我有几分意外，有点那意思了，我就想，不如让他试试顾明琛，万一是个可塑之才呢？”
“看不出来你还有颗伯乐心。”听于将这么说，傅沅还真有点意外，她是真没想到黎一煊拿到顾明琛的角色还有这层原因。
“那当然，你看那韩嘉木，我就随意地让他演了个随意的富家少爷。”
“噗，那倒也是本色出演，演不砸。”
那头黎一煊拍好了特写，这头傅沅也做好了造型：挽着精致的低盘发，一袭复古红长身旗袍，腰身，袖口点缀着暗金流纹，高高竖起的衣领尽显纤细的脖颈，白皙的双腿在高开叉的缝隙间若隐若现，平添几分魅惑，而人自带的清冷气质又让人不敢亵渎，既是野蔷薇也是白玫瑰。
这还是傅沅第一次尝试民国风，苗小乐在一旁都瞪直了眼。
“沅沅姐，你到底是什么仙女？”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这么好看啊？”傅沅提着裙边，对着镜子转来转去，每个细节都让她很满意，除了一点：因为身高劣势，只能用更高的鞋跟来凑，倒也是种不小的折磨。算了，为了美，都忍了。
黎一煊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他也换了身造型：一袭军装英姿勃然，更衬得面如冠玉。长靴衬得双腿越发修长，优越的身高，挺直的背脊，完美的比例。
傅沅绝对不会承认她居然被帅晕了一秒。
黎一煊也绝对不会承认他差点没移开眼。
“好了啊，演员就位，梨院3镜1场1次，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