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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加持下的一次疯狂几乎打破了陆鹿对以往做ài的看法,并不是只有大做起来才爽,这玩意真得分人。
季让的一次冲动远比他的尺寸让人惊讶,陆鹿醒的时候还觉得昨晚的那场性事像梦,如果不是腰腹和腿根的酸痛她还真能当那么回事。
“终于舍得醒了?”黎姿轻轻推门瞧她醒了,侧身倚着门框,“听沉林齐说后面就你俩在玩,所以你们……喝了多少,有没有什么进展?”
陆鹿捏着手机,脑子不自主地想起昨晚的片段,短发遮住她泛红的耳朵,她模糊开口:“比平常多喝了点,脑子有点乱,还晕。”
“哦。”黎姿轻促一声,走到房间里面,拉开半边床帘,窗外的光一下子刺进来,照在床上的人身上,她嘴角抿着笑,“他是没让你满意?”
陆鹿头疼,昨晚的动静应该没多大……吧?
她装糊涂:“嗯?满意什么?”
“你不知道啊?那奇怪了,我卫生间第二层抽屉里的套是自己长脚跑了?”黎姿笑意更浓,她其实不太注意这个东西的个数,只知道少了往里面补货,要不是上午洗漱沉林齐多了一嘴她也不会注意旁边垃圾桶也空了,家政阿姨还没来,家里还偏偏只少了这一处的垃圾,除非……
陆鹿一头栽进枕头,她摊牌:“就昨晚喝多了,然后我亲了他,后来就内个什么了……就你想得那样,别用那种无知的眼神看我,我没不满意。”
“我没有。”黎姿摊手,笑着走出房间。
陆鹿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难以启齿,毕竟这是她难得一次在这方面有的新的不一样的体验,感觉是好的,就是不知道下次见面该怎么办。
她当然想过跟他干这种事,但没想过以这种让她始料不及的方式结束了,甚至连点心理准备都没留给她,他还把她弄失禁了,陆鹿接受力再强也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假期剩下的几天陆鹿都没有联系季让,游戏上线照打,信息潦草回复,明明一句简单到再不能再简单的“还好吗”都能让她说不出话,她当然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只是发生肉体关系之后任何有关的回答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好像到嘴的话突然变得发烫。
就连说好的一起回去陆鹿也找了个理由搪塞回去了,不是躲他,是没调整好心态见他。
季让根本摸不清她到底要干嘛?之前想跟他上床睡他的是她,现在躲他的还是她,之前因为她退了的高铁票现在也没了,所以他只能灰蒙蒙地找他老爸能不能送他回学校。
季颜林忙着装修捯饬他的新租下来的露营烧烤没时间送他,季让只能求助他妈,他妈何女士趁着国假还没彻底结束刚好要顺几箱奶粉去东城那边见见她的宝妈朋友以及客户,也刚好能把他这个落了单的小可怜带上。
“关键时候还是妈妈好吧,你看你爸家里有个台球馆还嫌不够,还要搞个野营什么来凑热闹,忙都要忙死了。”何女士碎碎念着,“不过你下次放假你爸也差不多弄得有模有样了,刚好回来帮他验收成果,到时候叫上你的那些朋友一块来家里玩。”
“行。”季让答。
“零花钱还够不够?要不要老妈赞助一点?”
“老爸给的够用。”
何莹突然叹了声气:“哎,听这话就知道还没谈对象,真奇了怪了我儿子长这么好看没女朋友,多没道理,说出去你那些叔叔阿姨都不带信。”
……
“不应该啊……”何莹小声嘀咕,“算了,到时候谈对象告诉妈一声,妈给你的金库添钱,出去玩什么的也别亏待人家女孩子。”
外套遮着脸,季让闷声道:“知道。”
“知道就行。”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宿舍除了陈天韵都来了,季让摊开行李箱,把他妈让他从家里带着的零嘴分了分:“吃的我就放桌上,你们要吃就拿。”
“放心,不会跟你客气。”李净打着游戏说道。
东西收拾到一半,陈天韵回来了,宿舍一下子从热闹到沸腾:“everybody!几天不见,想我了没?”
“没有。”意料之中的整齐。
“没事,你们不想苏途肯定想我了,是不是啊苏途?”陈天韵行李还没拿进门就准备给正在看美剧的苏途一个超大的拥抱,但被推开了。
“哈哈哈陈天韵你别得不到回应就找苏途,看,苏途都不想你,刚好行李还没进来,现在回家还来得及。”李净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给他一个“请”的手势。
笑声未停,季让接到一通快递电话出去了,就在校门口。
“您好,季先生对吗,这是陆女士让我给您送来的。”
他从穿正装的男人手上接过袋子:“谢谢。”
回寝后,他就收到了陆鹿的信息。
“收到了?”
“送你的。”
快递拆开是一双鞋,先震惊的是李净,他连游戏都顾不上:“我靠,兄弟,你他妈最近发财了?五根手指头的鞋子你就这么给拿下了?”
“什么?!”陈天韵啃着苹果,眼睛瞪大了三倍不止,“多少?!”
季让站在旁边,略呆。
“哟,这鞋盒子里的小卡片上还写你名了,真好。”李净羡慕得不行,“季让,你小子是不是瞒我们事了?同一个屋檐下是不是藏着掖着家里有矿?你知道这鞋子的概念不,要我半条命都行。”
“陈、天、韵,我、的、鞋,码数大小都一样,简直为我量身定做。”陈天韵也凑到跟前,指着季让的名字胡言乱语。
等他们看完了,季让合上鞋盒,放在鞋架上:“家里没矿,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些煤炭。”
“你不是告诉我家里有个台球馆吗?什么时候成煤老板的儿子了?”陈天韵继续啃吃苹果。
“哪跟哪?我爸新搞了一个自主露营烧烤到时候放假你们可以来玩。”季让扔了个苹果给他,“还有,鞋子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他没说,也没法说,好在他们也没多问。
至于陆鹿为什么要送他鞋,他心里有答案,却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他不想被她归纳到炮友的行列,也不想坐以待毙,她什么想法他有时间自然会去问清。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渐渐变凉,季让在不忘学业的同时兼顾家教,每次家教结束他都会在单元楼下的长椅上多呆会儿,哪怕天已经黑了,他也依旧会多坐会儿,就为了能碰巧见到她回家。
只是暂时还没让他碰到。
季让滑开手机,朋友圈多了条她新发的动态,今天是她新店DeerLuu的试营业。
这段时间他能了解她的也只能从寥寥的几张图片窥知,她很忙,忙着装修,忙着开店,忙着忙里偷闲地浅学烘焙,偶尔会发一两张调酒的身影,好像诉说着最近比较舒适的生活状态。
季让挺喜欢她忙碌且充实的模样,但无形中好像有什么将他们隔开,他在上学,她在工作,他忙,她也忙,忙着忙着就把他忘却到了云霄外边,哪怕没有矛盾她好像也开始逐渐疏远他,也不再说想他之类的话。
他拎着长椅上的包搭在肩上,路灯下他打车的背影像这个季节时而飘零的落叶,略显孤单。
回到校,刚下车,陈天韵估摸着时间套了件马甲下楼,在一楼宿舍大厅的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坐着,见到人影他秒收手机,拖着人往食堂走。
“终于回来了,你现在回来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原来是早去早回,现在晚去还赶个晚高峰回来,你说说你,非把自己搞这么累干嘛?”陈天韵不懂,就感觉宿舍少个人空荡荡的没意思,“成绩一流,长相一流,身材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也勉强算你一流吧,都这么牛了干嘛要去做家教呢,又不赚钱。”
“要不,你去问问我妈?”季让笑着回他。
陈天韵差点忘了这家教是他妈给他包揽的,他竖起大拇指:“你妈是会放长线钓大鱼的,一手金钱一手交情打得漂亮,我以后小孩也找你妈,然后你给教。”
“想得倒挺美。”季让哼笑。
陈天韵说:“我是谁?必须美好不好?”
“行。”季让也不客气,“一节五百,给你打对折。”
陈天韵脑子转过弯:“你丫二百五……”
季让笑得肩膀直抖。
两人都没吃饭,季让买了碗面条,陈天韵点了份豪华炒河粉,又去隔壁炸鸡窗口要了份鸡排套餐,最后还打包了两份扬州炒饭搁在一边。
在季让略显诧异的眼神下,他开口解释:“别看我,我不是猪,除了河粉剩下的都是都是给李净带的,他下午带了个朋友回来,精瘦,像猴,不多买点我怕他饿死在我们宿舍。”
等回宿舍的时候季让并没有见到陈天韵口中描述的那个人,李净也不在了,床上双排的两人只知道人走了,什么时候不知道,陈天韵把打包好的东西放桌上:“不早说,浪费我钱,你们谁待会儿饿谁吃,别浪费了。”
苏途暂停了电脑上的课程:“在你们回来前一会儿走的,李净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带着人走了,那个李净借了你一双鞋给他朋友,说回来给你买新的,码数一样,借个急。”
“他都说买新的了,那我还能说什么。”陈天韵觉得自己赚了。
*
酒吧内,陆鹿给店里的员工开了座让他们随便喝随意玩,她买单,而她去了另一桌,跟徐诺菲一块,她端着酒,自顾自地灌了一杯。
“恭喜啊,开业倒计时了。”音乐声音吵,菲菲凑到她耳边祝贺。
陆鹿勾唇:“记得消费。”
“少不了。”徐诺菲放下酒杯,朝旁边招了招手。
“姐。”李净梳着偏分还领了三个男模来,“陆鹿姐。”
她自然地挽过李净,跟陆鹿说:“今天高兴,给你多点两个,我买单,你开心。”
陆鹿看了眼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继续喝手里的酒,说实话,她现在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跟季让比起来他们顶多算边角料,一点感觉都提不起来,而且她现在好像不那么需要一个接一个的男人。
“你之前不是说你没男人吗?我让净净给你叫了几个还不错的,放心,包你满意。”徐诺菲眼神示意她选一个。
陆鹿抬头,看一眼,没扫兴。
突然间,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挪到她旁边,给她倒酒,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叫着姐姐,一声比一声甜,说到底是为了钱,陆鹿让他先去拿点酒,等结账的时候办卡。
男生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来回两趟,他回到位置上,殷勤地给陆鹿倒酒。
“鞋子不错。”陆鹿盯着他的鞋子,不咸不淡地甩出一句,“哪来的?”
环境喧闹,所有的嘈杂声一同钻入耳,不知道何种原因,男生觉得这句话很冷,像被她一口饮尽的威士忌的酒杯里残留的冰块。
对于陆鹿的话他没做回答,瞥了眼坐在徐诺菲旁边谈笑风生的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李净,继续往空了的杯子里倒酒。
“自己买的?”
“嗯。”见陆鹿没放弃,他随便应下想着能搪塞过去。
灯红酒绿的场子越靠后越闹腾,氛围嗨了,自然就热了,被李净介绍来的原先还有点放不开的三个男模适应下来,脱了外套,一边说着哄人开心的蜜语,一边摩拳擦掌争着给两位有钱姐姐倒酒。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除了身上这件值点钱的卫衣陆鹿实在是看不出他能买下脚下这双鞋的实力在哪?什么时候一个男模能跟她在同一消费水平,高奢品牌也能随随便便攒点钱就拿下?还是说……她不去想内心最角落的假设,季让没理由把她送的鞋转手卖掉。
“还得是有钱好啊,又是酒,又是男人的,你说没钱上哪这么快活?”徐诺菲端酒敬她。
话不假,陆鹿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心猿意马,脑子还是会不由地往最没可能的那个可能去想,她抿了一小口酒,问菲菲:“想不想玩游戏?”
闻言,徐诺菲扬起眉毛:“什么游戏?”
陆鹿放下手里的酒,双腿交迭:“喝酒光聊天挺无聊,我呢想找点乐子,这样吧,我随便兑酒,你们当中选一个人喝,喝一杯脱一件,直到脱光。”
“脱一件,这个数,脱得多,拿得多。”陆鹿竖起五根手指漫不经心说着,从身后松软的沙发里摸出手机,打开的转账页面尽显诚意,“至于谁喝酒,你们内部决定。”
徐诺菲故作惊讶:“脱光?一件不留的程度嘛?”
“嗯哼。”
“那我们净净就不参与了,好的机会留给你们。”徐诺菲抬手抚摸李净的脸,“是吧,净净?”
漂亮姐姐都发话了,他哪有不听的道理,李净搂着她的腰,声线低沉:“嗯,我听姐姐的,不玩。”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里陆鹿已经兑好了酒,没什么门道,有什么加什么,她心血来潮尝了小口,还行,不算难喝。她看了看旁边的,以及对面的两个:“谁喝?”
三个人相互看了几眼,没人说话。
“我挑的话这杯酒就不值这个价了,想清楚了吗?”陆鹿善意提醒。
下一秒,左边的男生出声:“我喝。”
现在的季节还不算太冷,除去外套里面就一件,男生喝了酒,才脱第一件就已经裸着上半身了,陆鹿拍了拍手,毫不拖沓地转了五千块。
有人做了示范,剩下的两人也放开胆子,互相谦让地你一杯他一杯,喝了酒,脱了衣,收了钱。
酒过三巡,原先的场子多了三个只穿内裤的男人,白花花的裸体吸足了别桌的眼光,但这样的场面在这种场合在他们眼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再脱可就一丝不挂了哦。”徐诺菲眉梢染着笑意。
陆鹿当然不会让他们都脱光,没看点,这会儿干瘪瘪的什么都没,难不成脱光就有了?既然游戏是她定的,规则当然随她改,她托着下巴,故作思忖:“再脱就没了,怎么办呢?要不算上鞋子吧,再多玩一圈。”
听起来有点勉为其难的。
“我赞成!”菲菲看热闹且不嫌事大。
最后一把陆鹿想玩把大的,她招来服务员:“今日特调来一杯,无酒精,谢谢。”
十分钟不到,一杯通体淡粉的草莓泡泡被送到桌上,陆鹿捻起杯口用来装饰的迷迭香叶随手丢在旁边,从扣在桌上的一排杯中挑了个最近的倒了半杯威士忌,再把特调全部倒入其中,粉色霎时混沌,看上去不太像酒,像什么不知名的黑暗料理。
她捏着杯口晃了晃,酒精与气泡充分摇匀,噔的一声把酒杯放下,对面有人伸手来拿,被她抬手挡住:“等等。”
陆鹿将酒杯移给左边的这位,“别麻烦了,你坐到这边来不就是想让我注意你嘛,算你成功,喝了吧。”
男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诺菲在旁边起哄:“哦吼!!!”
鞋子被脱在一旁,陆鹿敲了敲桌:“放这。”
说她眼尖呢还真挺尖的,一眼就看出这鞋的真伪。但不爽也挺不爽的,因为这双就是她精心挑选定制送给季让的那双,跑不掉。
猜想有了结果的这一瞬间游戏就已经结束了。
陆鹿不想继续了,人与人之间的任何关系单凭一方根本就是难以维持,她见过的例子很多,所以她从不奢求季让对她怎样,她不会拿两性说事,成年人的你情我愿罢了,可现在真迈到这一步,她又觉得自己挺装的。
陆鹿拿起手机拎着包,看着当时满心欢喜买下的鞋子,冷冷开口:“鞋子多少钱买的我出双倍。”
她的东西只有她说不要,别人还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