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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困的云溪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海边的太阳总是别别的地方要早一些,也难怪有‘海上升日出’的说话了。
其实没睡醒,生物钟早因为放暑假的缘故破坏掉了,所以她不是被生物钟给闹醒的,而是被窗外的阳光给刺醒的。
打了个哈欠从*上爬起来,首先推开门去了阳台,因为此房是观山景的,所以映入眼帘的不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而是绿茵茵的青山。
她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两口新鲜口气,这才返身回房间洗漱起来。
她是在换衣服时才想起自己昨天的礼服裙还在陆子遇的911房间的烘干机里,看来她还得去拿一下,总不能把陆子遇帮她借来的服务员衣服给穿走了吧?
早上九点,她来到陆子遇的911房间,曲起手指举起时又迟疑了一下,这么早,陆子遇和云邵阳有没有起*?
正在犹豫,隔壁909房间的门被拉开了,走出身着限量版单肩礼服的温佳柔。
温佳柔看见站在911房间门口的云溪依然穿在服务员衣服时吓了一跳,忍不住疑惑的问了句:“你真在这酒店当服务员了?”
云溪懒得理她,权当没听见温佳柔的话,曲起手指轻轻的叩响了911的房间门。
温佳柔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讨了个没趣,转身走开之际忍不住又冷冷的说了句:“要在酒店当服务员也跟逸夫说一声,害得他昨晚找你一个晚上呢。”
邵逸夫找她一个晚上?
云溪听了这话皱眉头,邵逸夫昨晚不是早早的就开车离开了么?她又怎么会找她呢?
没理会温佳柔的话,主要是不相信她的话,于是继续敲着911的房门。
可敲了好几分钟里面都没任何反应,她忍不住轻声的喊着:“陆子遇,开门,陆子遇,开门!”
房间里依然还是没动静,不过却把正在整理斜对面房间的工作人员给喊出来了。
“喂,这位同事,你是刚来上班的吗?”对面的工作人员看着云溪一身的工作服,直接把她认为是自己的同事了。
“啊?”云溪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依然会给人误会,看来她得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了才行。
对面的工作人员以为她那声‘啊’就是答应,于是就赶紧说:“别敲了,911房间的客人凌晨就走了。”
“什么?走了?”云溪当即愣住,陆子遇要走怎么没跟她打声招呼啊?
“是走了啊,”对面的工作人员耸耸肩膀,“很多客人凌晨退房的,这有什么稀奇呢?何况昨晚911房间还发生了事情呢?”
“昨晚911房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云溪赶紧追问着,心里却隐隐约约的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
工作人员摇摇头,朝走廊两头看了看才走到云溪身边低声的道:“我早上来换班时听这层楼的同事说昨晚911房间原本是陆先生一个人住的,可不知道为何,凌晨时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然后那四个人吵了起来,最终提前离开了。”
多出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
云溪完全的懵了,陆子遇说他要和云邵阳喝酒,那多出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云邵阳吧?
可为何又多出两个女人来了呢?那两个女人又是谁呢?
最主要的是,他们为何要两男两女在一个房间里呢?
难不成,他们在玩交换的游戏?
想到这里,云溪只觉得一阵恶心,陆子遇那么英俊帅气的美男子,难道也是中爪哇国的毒太深?
工作人员把对面的房间整理好后离开了,云溪在房间门口站了会儿转身朝电梯方向走去。
既然陆子遇凌晨就走了,那么,她也只能是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回去了。
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就开了,然后里面走出一脸疲惫的邵逸夫。
邵逸夫看见云溪时即刻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云溪,你真在这家酒店当服务员了?”
“我......”
云溪看了下身上的工作服,然后淡淡的道:“昨晚酒店很忙,服务员忙不过来,而我闲着没事就帮了会儿忙。”
“哦,怪不得我昨晚找不到你呢,”邵逸夫听她这样说,长长的松了口气:“那现在忙完了吗?”
“嗯,已经忙完了,”云溪点头,然后补充了句:“其实早就忙完了,只是昨晚太晚了打不到出租车。”
“打不到出租车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啊,”
邵逸夫真是服了她了:“你既然在帮忙,服务台也不至于不让你打个电话不是?”
“我怕打扰到你和温小姐休息,所以没敢打。”云溪淡淡的道。
“......”
这一下,邵逸夫彻底的默了,找了一晚上云溪的他,居然把自己昨晚犯下的糊涂事给忘记了。
“我要回去了,”见邵逸夫不吱声,云溪主动开口:“我能到你车上把我的衣服鞋子拿了么,这工作服是酒店的,我不能穿走。”
......
一个小时后,云溪和邵逸夫开车回到了邵家的阳光湾畔。
邵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晒太阳,当看见云溪才从车上下来,即刻笑呵呵的道:“云溪,听说逸夫昨晚花了九百九十万为你竞拍了一条镶了99颗钻石的项链,什么项链这么值钱,给爷爷看看?”
“......”
云溪当即楞在当场,邵逸夫那条项链不是为她拍的,此时她又怎么拿得出来呢?
“云溪,”少老爷子见她楞在那里忍不住又喊着她:“怎么了?项链不喜欢么?是不是逸夫又当了凯子?花大价钱买了个很一般的项链?他就爱干这样的蠢事。”
“不是的,”云溪本能的为邵逸夫辩解着:“其实项链还是很好看的,不过逸夫还没有给我,所以,我没办法给爷爷看。”
“哦,逸夫还没给你啊,”
邵老爷子笑着点头:“逸夫说下个月和你结婚呢,他估计是拍来给你结婚那天戴的,没事,早晚那项链都是你的。”
“......”
云溪再次默了,那项链邵逸夫已经戴温佳柔脖颈上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是她的呢?
“怎么了?”
把车停进车库的邵逸夫走过来,看着云溪站在那,赶紧问了句:“跟爷爷聊天呢?”
云溪还没来得及回答,邵老爷子就率先开口了。
“逸夫,你回来得正好,赶紧把昨晚你为云溪竞拍的那条项链拿来我看看,听说上面有99颗粉钻呢,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粉钻在一起的项链。”
“这个......”邵逸夫看向云溪,他不知道云溪究竟是怎么跟爷爷说的。
“你别这个那个的了啊,云溪说你还没把项链给她呢,”
邵老爷子瞪了邵逸夫一眼:“赶紧把项链拿出来给我瞧瞧,我要看看我孙媳妇结婚当天会戴一条怎样的项链。”
“爷爷,项链......项链不在身上。”邵逸夫没办法,他没想到一向不关心他在外边活动的老爷子居然知道他昨晚拍了一条价值九百九十万的项链。
他用咨询的眼神看向云溪,而云溪回他坦荡的眼神,意思是,不是我告诉爷爷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在你身上?”邵老爷子当即脸色就不好:“那在哪里?那么贵重的东西,你竞拍后难道还随手乱放么?”
“在我妈那里,”邵逸夫咬咬牙撒谎:“我妈说她喜欢那条项链,于是我就把那条项链送给了她!”
“跪下!”邵老爷子突然怒吼一声,坐在藤椅上的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啊?”邵逸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当即楞站在那没有动。
“我让你跪下!”
邵老爷子猛喝一声,然后扭头看着站在一边的云溪喊着:“柳丫头,去给我把钢鞭拿出来!”
“爷爷!”
云溪也吓了一跳,自邵逸夫二十岁之后,老爷子就没用鞭子抽过邵逸夫了。
“我让你拿鞭子!”
老爷子对云溪愣站在那么没动非常的不满:“柳丫头,你现在是不是也听不懂爷爷的话了?”
“......”
云溪无语,爷爷的话就是圣旨,她自进这家门就没有违抗过,当然也不敢违抗。
爷爷要求很严,这一点她知道,但是爷爷的严格要求也是为她好,这一点她更是深知!
所以,爷爷要她拿鞭子,她就自然是不敢不从。
于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眼已经跪下的邵逸夫,然后还是走进房间去把老爷子已经整整十年没用的鞭子给‘请’了出来。
老爷子的鞭子是钢鞭,拿着都有些沉甸甸的,虽然她从来没挨过,但是也曾亲眼目睹邵逸夫挨过鞭子,所以知道这鞭子的威力。
云溪把鞭子捧到老爷子手里时忍不住轻声的道:“爷爷,其实.......”
“你不用求情,”老爷子迅速的抢断云溪的话:“越求情我打得越厉害,他这糊涂到家的东西,我看要打死才会醒悟过来!”
老爷子的话一落,即刻举起钢鞭猛的朝邵逸夫的背上‘抽’去。
“啪!”
鞭子抽打在肌肉上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院子里响起,格外的刺耳。
因为是夏天,邵逸夫下车时有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件衬衣,所以一鞭子下去,当即就把他的衣服给抽破了。
“啪!”
再是狠狠的一鞭子抽下,钢鞭上即刻有了鲜红的血迹,而跪在地上咬紧牙关的邵逸夫额头上全都是汗珠。
“爷爷!”
云溪忍不住上前,想要拦住邵老爷子!
“不许求情,求一声情多打一鞭子!”盛怒之下的邵老爷子满脸通红,一双浑浊的眼珠好似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般。
云溪吓得即刻不敢吱声了,只能站着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邵老爷子举起钢鞭狠狠的抽打着邵逸夫的背。
“我同意你跟苏家来往我有同意你认苏锦绣那个妈吗?”邵老爷子举起钢鞭怒吼着。
邵逸夫摇头,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没,爷爷说只能认外婆和舅舅。”
“那你还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那个践货?”
邵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的吼着:“她连九块九的东西都不值得,居然还送九百九十万的项链给她?云溪是你的未婚妻,以后是你的妻子,是要陪你走一生的人,你居然不给她?你这存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
邵逸夫不敢吱声,只能咬着牙齿忍着,爷爷对母亲的讨厌程度他是知道的,他如果再辩解,爷爷肯定更加生气。
可邵逸夫不辩解,老爷子也依然非常生气,颤抖的手拿着鞭子指着他问:“今天什么时候把项链给我拿回来?”
“什么?”
邵逸夫背上已经被老爷子用皮鞭打得皮开肉绽了,痛的一直咬牙忍着的他此时耳朵轰轰的响,所以没听清楚老爷子问的什么。
“还什么?项链啊!”
老爷子怒吼着,用血迹斑斑的钢鞭指着邵逸夫浑身都在颤抖的喊着:“项链,昨晚你花九百九十万竞拍的项链,今天赶紧去给我拿回来!”
邵逸夫这一下终于听明白了,略微迟疑一下才开口:“爷爷,东西我已经送了,去拿回来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老爷子怒吼着:“她当年背着你爸去跟外边的野男人乱搞就好了?帮你爸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就好了?你爸死后从来都没想起过你就好了?”
“你是跟谁长大的?你是跟姑姑长大的!”
老爷子声嘶力竭的怒吼着:“那样的女人,我一分钱都不会送给她,你居然送她九百九十万的项链?”
“我......我......”
老爷子气得在场地里赚了两圈,然后丢开手里的钢鞭捡起一根拇指粗的铁棒就朝邵逸夫头上砸去。
“我要把你的头砸开看看里面是脑花还是豆渣!”
“爷爷!不要啊!你会打死他的!”
云溪猛喊一声,邵老爷子举到空中的铁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云溪一眼,然后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朝地上倒去。
“爷爷!”
云溪大声的呼喊着跑上去,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老爷子的身子歪歪斜斜的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
“爷爷!”
跪在地上的邵逸夫也吓坏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跪久了脚有些麻,脚步蹒跚的走过来。
可他实在是被邵老爷子打得太厉害了,刚走了两步就又摔倒了,于是趴在地上一边挣扎着站起来一边着急的喊.
“云溪,爷爷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得打电话,”
云溪说话间用颤抖的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来,迅速的按下急救电话键。
“爷爷,”邵逸夫爬到老爷子身边,用手掐着老爷子的人中,用颤抖的声音喊着:“爷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爷爷......”
云溪打完急救电话又给邵含烟和易语嫣易水寒打电话,通知他们去医院,挂了电话又赶紧对邵逸夫喊着。
“逸夫,你赶紧去换件衣服,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哦,”邵逸夫这才反应过来,感觉到自己背后的衣服贴着绽开的肉生疼着。
邵逸夫的背其实已经血肉模糊,可云溪此时已经顾不得他了,她得在这照顾着老爷子,等救护车过来。
好在救护车在十五分钟后顺利的到达,医生快速的给老爷子做了急救措施,待确认老爷子还有心跳和呼吸后罩上氧气罩抬上救护车的。
邵逸夫还没出来,云溪已经顾不得等他了,对着门里喊了声:“逸夫,我跟救护车去医院了,你赶紧过来,三医院!”
邵逸夫其实是着急,可他着急也没用,因为背后的衣服全都被钢鞭给抽烂了,布陷进肌肉里,和血肉纠缠在一起,脱衣服的时候拉扯着痛。
其实他这个时候是需要清理伤口的,根本不适宜直接再穿衣服,可想着爷爷刚刚的情况,他哪里还敢耽误,好不容易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拿了间新衬衣穿上就走。
待邵逸夫赶到三医院时,邵含烟和易水寒都已经到了,而易语嫣人去外地搞活动去了,所以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逸夫,你究竟怎么回事?”
邵逸夫刚跑过来,邵含烟即刻就冷着脸问:“爷爷身体好好的,昨天下午还去茶馆跟老朋友喝茶呢,今儿个早上怎么就摔倒了?”
“我......”
邵逸夫说了一个我字看向旁边的云溪,他不知道之前云溪是怎么跟姑姑说的,怕自己的说辞和云溪的不一致。
“你别看云溪,”
邵含烟直接瞪着他:“你赶紧说,爷爷怎么会摔倒?语嫣说昨晚你打电话找云溪是怎么回事?你昨晚没跟云溪在一起么?”
“我昨晚是跟云溪在一起的啊,”
邵逸夫在大脑里组织着语言:“后来,我和云溪走散了,我一时找不到她,于是就给易语嫣打了个电话,我以为......”
邵逸夫的话还没说完,急救室的门就拉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怎样了?”
“医生,我爷爷怎样了?”
“医生,我外公怎样了?”
四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
“邵老是怒火攻心,”医生看着围着自己几个人说:“现在肝火很旺,他年龄原本就大了,脑血管又处于硬化状态,心脏也不是很好,你们以后还是什么事都顺着他点呗,老爷子这么大年龄,经不起几次这样的折腾。”
“怒火攻心?”邵含烟皱着眉头看邵逸夫。
“哦,好的,我们以后一定不惹他生气,”邵逸夫顾不得姑姑审讯的目光,迅速的对医生保证着。
“刚给住院部那边打电话了,病房安排在高干病房,这会人醒了,等下送病房去,毕竟年龄大了,估计还是要住院观察几天才行。”
“那我去办理入院手续吧,”易水寒走上前来,刚要伸手去接医生手上的住院单,却发现邵逸夫后背居然有血红的印子。
“逸夫,你背上怎么了?”易水寒皱着眉头问:“怎么好像有血?”
“有血?”
邵含烟即刻转过头来看,当看见邵逸夫后背上的血印子时赶紧问:“逸夫,你这究竟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是摔倒的还是跟人打架了?”
邵逸夫还没来得及回答,云溪就在一边用手推了他一下:“既然爷爷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赶紧去外科急诊室把伤口处理一下吧,我们等下把爷爷送病房去,你把伤口处理了直接到病房就成了。”
邵逸夫点点头,也顾不得回答姑姑的问题,转身就朝外科诊室跑去,在得知爷爷没危险时他才感觉到背上火烧火燎的痛。
.....
高干病房里
挂上点滴的老爷子鼻子里插着简易氧气管,虽然脸色还是不好,不过至少完全的挺过来了,可以确定无大碍了。
待医生和护士出去了后,邵含烟才叹着气对老爷子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动不动就生气?年轻人都有事,经得住你这样吓么?少恭正在G城赶往滨城的路上,语嫣也要从外地赶回来.....”
“让他们别回来了,我没事了,”邵老爷子大手一挥,看着站在一边的云溪问:“那孽子呢?躲哪里去了?”
云溪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被推开了,刚去外科急诊室处理了伤口的邵逸夫走了进来。
“项链拿回来了?”邵老爷子先逸夫一步开口。
“......”
邵逸夫当即愣住,他这忙得都还没离开医院呢,去哪里拿回来?
再说了,昨晚他才跟温佳柔说了,这是他送给她最后的礼物,他又怎么好意思去拿回来?
“什么项链?”邵含烟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有弄明白老爷子在说什么。
“旭山没跟你说么?”
邵老爷子皱紧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旭山昨晚不也去参加了海月轩的慈善晚会么?”
“他昨晚直接回香港去了,”邵含烟淡淡的回答着。
她现在跟易旭山之间已经没什么话说了,别说易旭山昨晚没回易家大院,就是回了她也早就睡下了。
如果不是易家老爷子刚过世不久,如果不是考虑到老太太的心情和家里的老父,她就是打官司也要和易旭山离婚了。
“昨晚他花九百九十万竞拍了一条镶了99颗钻石的项链,”
老爷子用手指着邵逸夫说:“我还以为他是为云溪拍的,因为他说打算下个月和云溪结婚,结果.....结果......”
“爷爷,你别激动,”云溪赶紧安抚着老爷子。
“逸夫,结果怎么了?”邵含烟看着自己的侄儿:“你把项链转手卖掉了么?”
“要是转手卖掉也就算了,”邵老爷子在一边替邵逸夫回答着,然后狠狠的瞪着他道:“这孽子,他居然,把那项链送给苏锦绣了。”
“什么?”
邵含烟大吃一惊,侧脸看着站在对面的邵逸夫,好半响才问:“这......是真的吗?”
邵逸夫低着头不啃声,事已至此,他也不敢说是假的了。
再说了,说把项链给自己母亲了总比说给温佳柔了要好一些吧?
爷爷要知道他在外边还有个女人,结果不是气死就是气得把他给打死。
“别站这儿,”邵老爷子朝着邵逸夫大手一挥:“站这儿让我心烦,赶紧去找苏锦绣把那条项链要回来给云溪,要不回来就不要来见我。”
“爷爷,”云溪赶紧喊着老爷子:“其实......”
“你不要说话,”老爷子迅速的抢断云溪的话,然后瞪了她一眼道:“云溪,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总是那么好心的替逸夫担着,他现在这么糊涂,就是被你这烂好人给担出来的,你昨晚如果阻拦他,那项链就不至于落到苏锦绣手里去了。”
“......”
这一下,云溪直接无语了,她昨晚阻拦得了邵逸夫吗?
再说了,那项链邵逸夫根本就没给苏锦绣啊?
给苏锦绣一说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那你还是赶紧去要回来吧,”
邵含烟看着自己的侄儿摇着头说:“逸夫,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居然也能糊涂到这个地步去?你送项链给苏锦绣之前和云溪商量过吗?”
邵逸夫摇摇头,看了眼老爷子和姑姑,然后轻声的喊了声:“云溪,你跟出来一下。”
“云溪不跟你出去!”
老爷子抢在云溪前面开口,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孙子:“你就只知道欺负云溪,想跟她商量着拿一条假项链来蒙我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招行不通,项链要回来我要送去做鉴定的。”
邵逸夫当即楞站在当场,他从来没想到一条项链居然会被老爷子关注到,而这还是有史以来老爷子第一次关注到他慈善晚会竞拍什么东西,那东西最终的去处。
以前,他参加过大大小小慈善晚会不下十个,而老爷子从来没关注过他竞拍了什么东西,更加不会关心那东西他做什么用了。
“既然爷爷不让云溪跟你出去,那你就自己赶紧去把项链要回来吧,”邵含烟给侄儿使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出去,站这里只会惹老爷子生气。
邵逸夫点点头,看了云溪一眼,然后才有些无奈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外公,那我也先回去了,”易水寒趁机说:“我正上着班呢,等下午下班后再来看您了。”
“回去吧,你的事情也多,”老爷子倒是非常的善解人意:“下午也别来了,我没什么事,你要不加班就早点回去陪着顾安澜吧,她现在可是三身子呢,需要人陪着。”
易水寒就笑着点头,又和母亲说了几句家常话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病房门,果然看见邵逸夫正垂头丧气的站在走廊上抽烟。
“是我告诉外公你竞拍了一条镶钻99颗的项链的,”
易水寒先开口,主动承认昨晚自己的‘多嘴’。
邵逸夫略微有几分意外的看着他:“我记得,你从来不给老爷子打电话的,什么时候居然把我家的号码都记住了?”
易水寒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只要有心,自然就能记得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竞拍那条项链的目的是做什么,”
易水寒继续说:“我之所以告诉外公你竞拍了一条项链,目的是想在你还没送给那个人之前就先让外公把项链要过来给云溪,这样你也就没机会送给那个人了,而同样,那个人因为你没把项链送给她,很可能会就此疏远你,可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送出去了。”
邵逸夫低着头,猛抽了两口烟,他也没想到易水寒会多嘴,如果想到,他昨晚肯定不会把项链给温佳柔的。
“好了,对于昨晚的多嘴我道歉,”
易水寒用手拍了下邵逸夫的肩膀道:“但是,关于云溪和你,我依然还是要多两句嘴,如果你真不爱云溪,如果你真心喜欢外边的女人,那么,就放云溪走吧,她跟着你,的确是太苦了。”
“还有,你跟那女人的情况和我跟凌雨薇是完全不同的,”易水寒非常清楚的点明:“我从来没爱过凌雨薇,也没为她这样的出过风头。”
“我没说我跟她的情况和你跟雨薇的情况一样,”
邵逸夫本能的辩解着:“我跟她是相爱,你跟雨薇不相爱我知道,我觉得我跟她的情况和你跟安澜的情况有些相似。”
“那更加不同,”
易水寒一针见血的指出来:“我和安澜之前在加拿大时我是个穷得身无分文的人,安澜喜欢上的是我这个人,我们一起去打工赚钱维持生计,她根本都不知道我还有个易家二少的身份。”
“而你和那女人呢?她自认识你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有钱有势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敢保证如果你身无分文了,她还会要你么?”
“......”
邵逸夫当即就默了,易水寒提出的问题他不能回答,也回答不出来。
因为他和温佳柔之间,他从来没有穷过。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说过爱他的钱,她一直说的爱的是他这个人。
可前提是,如果他真没钱了,她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
这真是个未知数,因为没有经历,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好了,我先回去了,”
易水寒拍着邵逸夫的肩膀说:“既然爷爷让你把项链拿回来,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去拿吧,不管怎么说,至少目前这一关要先过去了不是?”
邵逸夫点着头,而易水寒恰好有电话打进来,于是便拿了手机转身,不再理会还在继续抽烟的他了。
......
病房里,待云溪去买午饭了,邵老爷子才对女儿说:“得赶紧让云溪和逸夫结婚,现在没结婚,云溪不好明目张胆的管逸夫,结婚后逸夫他就不敢这样嚣张了。”
老爷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对了,前几天我让你把日子定下来,你选定好日子没?”
邵含烟摇摇头,然后轻叹一声道:“昨天我才把我们家老太太接滨城大院来住,跟她旁敲侧击的提到逸夫和云溪的婚事,老太太当即就不高兴,说我们家老爷子刚走,这七七还没过,更别说白天了,这大张旗鼓的办喜事是几个意思?”
“这......的确也是,”
邵老爷子想了想说:“我是想着逸夫早点把家成了,不过易荀宽这刚走,也的确不宜办喜事,那......就等他过了一百天吧。”
邵含烟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下个月逸夫和云溪肯定不能结婚,最快也得十月份之后去了。”
“那就再等等吧,不过今年一定要让他们俩把婚给结了。”
邵老爷子无奈,自己和易荀宽原本就是很好的战友,俩人又是儿女亲家,现在易荀宽刚刚走了不久,他家就大张旗鼓办喜事是有几分不妥。
恰好云溪买了午饭回来,还特地给老爷子买了他最喜欢的鳝鱼粥,这多少让老爷子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云溪,等下逸夫把项链拿回来你不要嫌弃才是,”
老爷子吃着云溪喂的粥,还不由得开导她:“逸夫那孩子有时候就是糊涂,你以后要帮我时刻盯着他才行。”
“爷爷,赶紧吃粥吧,”
云溪避开老爷子的话题,又舀起一勺子粥送到老爷子嘴边:“鳝鱼粥要趁热吃,等下凉了就有腥味了。”
老爷子到底年龄大了,被云溪成功的转移话题,乖乖的张嘴吃粥,却忘记了云溪根本没答应他的要求。
老爷子刚吃完粥,护士就过来给他量了体温和血压,确定一切正常后又换了瓶药。
而老爷子在吃饱喝足挂上点滴身体逐渐舒服下也就渐渐的闭上眼睛睡了。
待老爷子睡着了邵含烟才把云溪喊到外边的阳台上。
“云溪,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邵含烟皱着眉头看着云溪:“逸夫他真把竞拍来的项链送给苏锦绣了?”
“我不知道,”云溪沉吟了一下才回答的:“当时逸夫竞拍项链时我在他身边,可拍卖会结束后,我去海滩上散步去了,逸夫因为有朋友喝酒没跟我一起,所以那项链他是不是真给苏锦绣了我也不清楚。”
邵含烟看着云溪,然后笑着摇头道:“云溪,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善于撒谎,为了逸夫,你从小到大撒过的谎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你最不善于的也同样是撒谎,”邵含烟又一针见血的指出:“因为你一撒谎就脸红。”
“......”
这一下,云溪不仅仅是默了,同时脸也更红了。
“云溪,我不知道逸夫是不是真的把那条项链给苏锦绣了,如果是,那还不是多大个事,我就担心万一他也像你姑父样,在外边还藏着有人,那就麻烦了。”
云溪轻咬着嘴唇不啃声,邵含烟却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好了,云溪,如果真有那事,我得问问逸夫,当然,作为当姑姑的,我也就只能劝劝他,而你,则应该拿出你的权威来,该抵制的要抵制,该掐断的要掐断,不能由着他恣意妄为的胡来。”
“千万不要心软,”邵含烟拍着云溪的肩膀说:“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现在我和你姑父婚姻过成这样,虽然说主要错误是他犯下的,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我也有三分之一的责任。”
“当初,我刚和他结婚时就知道他在外边有个人,而且还跟那人很相爱,我那时太天真,想着自己的魅力很大,他拥有自己后肯定就会忘记那个人的。”
邵含烟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道:“事实证明,是我自己轻敌了,如果当初我心狠手辣一些,如果当初我不那么过分的相信他,如果当初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从来不给他提供机会,其实时间长了,他和那人自然也就会断了的。”
“其实你姑父他并不是一点都不爱我,如果真不爱,我们也不至于生活这么多年,”
“只是,他在爱我的同时,也在爱着别人,这就是中国男人自古以来的劣根性在作祟,”
“每个男人都想当帝王,每个男人都想三宫六院,而这个时候,女人除了自信,还需要一定的手段和心计。”
“当然,只有心计没有自信不行,因为那样的女人肯定不会美丽的,像苏锦绣就是那样的女人!”
“但是,只有自信没有心计依然不行,因为太过自信就会属于管理,而一旦属于管理就会出现漏洞,给了对手钻空子的机会,就像我这种人!”
“所以,云溪,姑姑不为自己的侄儿说好话,不管他昨晚把那条项链给了谁都是太混账的做法,这不光爷爷要打他,我也要狠狠的教育他。”
“但是,云溪,我得好好说你几句,逸夫昨晚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居然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也只能说你犯了我同样的错误,就是太过自信轻敌了。”
“......”
姑姑的话云溪是一句都反驳不出来,她想姑姑现在有这么深彻的透悟,一定也是几十年来的生活积累出来的吧?
只是,姑姑肯定想不到,其实她跟她的情况并非完全一样。
首先她不自信,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尤其是在和邵逸夫的婚事上,她根本就自信不起来。
邵逸夫是什么人?革命家邵老的孙子,大英雄邵将军的儿子,滨城唯一汽车组装行业邵氏汽车的总裁,外界人人都知道的高冷男神。
而她呢?
一个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小人物,一个弃婴,被邵家收养长大,没有任何家庭背景和邵家匹配,就连长相都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根本不能和温佳柔苏紫菡相提并论。
她唯一的娘家就是滨城孤儿院,孤儿院里的弟弟妹妹们是很喜欢她,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做她强大的后盾。
其次她不轻敌!
温佳柔那个情敌是重量级的,她哪里敢轻视她?
她和温佳柔之间根本不存在轻不轻敌的问题,因为决定权不在她们俩身上,而在邵逸夫身上!
“好了,我不说了你了,”
邵含烟见云溪低着头不啃声,用手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说:“既然你现在放暑假了,也不用上班,我建议你不妨跟逸夫去公司上班,这样既可以多少了解一些公司的情况,同时也能时刻在他身边,减少外边女人接近他的机会。”
“......”
云溪再度无语了。
她很想说,姑姑,我用不着去公司陪他上班,因为他自己就会主动杜绝外边女人接近他的机会。
其实邵逸夫不花心,这一点她必须承认,邵逸夫除了温佳柔,就再没第二个女人了。
......
云溪是打出租车回的阳光湾畔。
原本邵含烟说她让易家大院的张婶煮了粥送医院来的,可老爷子说想喝她熬的鳕鱼粥,于是云溪便打车回来了。
推开院门,远远的就听见邵逸夫的声音从大厅里传来,她刚走到门口,果然见邵逸夫正拿着手机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
邵逸夫见云溪回来略微有几分意外,忍不住问了句:“爷爷没事了吧?”
云溪摇头:“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估计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他想吃鳕鱼粥,我回来煮了给他送过去。”
“哦,”邵逸夫点着头,见云溪进门忍不住又喊着了她:“云溪。”
云溪回转身来看着他:“还有事?”
“那个,过两天有车展,你去挑一款车吧,我记得你曾说喜欢玛莎拉蒂的,这一次刚好有新款展出。”
“你记错了吧,”云溪看着他,淡淡的提醒着:“我说过要支持国产的,又怎么会喜欢玛莎拉蒂呢?我喜欢的是奇瑞瑞虎。”
“......”
邵逸夫的脸当即就红了,他这是,真记错了,好像是温佳柔说过喜欢玛莎拉蒂来着。
“那条项链.....”
邵逸夫望着她艰难的开口:“云溪,我不是不想给你,只是那是她带过的,我觉得给你不好,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条更漂亮的项链,上面会镶199颗钻石的。”
“要那么多钻石干嘛?”云溪眉头一挑看着他:“觉得我不够珠光宝气?”
“可我们结婚时你总是要戴钻石项链的不是吗?199也就是寓意着一生长长久久。”
“......”
云溪听了这话苦笑,然后淡淡的问:“你觉得,我们有必要结婚么?还长长久久?”
“云溪,”邵逸夫艰难的喊着她:“我从来没有想过不和你结婚,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的,我会给你婚姻的。”
“我知道,”云溪的声音很轻很淡,目光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自从我来到邵家后,你给我的东西我都收下了,但是,这一次,邵逸夫,你给的婚姻,我可以不收么?”
“......”
邵逸夫望着她,这一瞬心里居然冒出一股叫着痛的感觉,而这痛,居然痛过了他背上被老爷子钢鞭抽出来的伤痕。
“我现在去把那条项链拿回来,”邵逸夫望着云溪尴尬的开口:“只是,求你别戴好么?不是我舍不得,是我觉得那条项链她已经戴过了,这样于你也是不尊重的......”
“我不会戴的,”云溪淡淡的笑着道:“你去拿回来吧,别让爷爷又生气了,告诉她,项链我暂时要帮她保管了。”
“云溪,”邵逸夫对云溪的这种态度明显的不满:“我不让你戴真的是觉得那是不尊重你的行为,真没别的意思,何况我跟她......”
“你跟她的故事我可以不听吗?”
云溪冷冷的抢断邵逸夫的话,抬腕看看表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给爷爷熬鳕鱼粥了,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去吧。”
云溪说完这句,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对于邵逸夫——
她想,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
王言玉一脸愤怒之色的瞪着陆子遇,用颤抖的手把一叠照片丢到他跟前。
“你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言玉怒不可遏的怒吼着,因为生气的缘故,浑身都在颤抖。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养到二十五岁了,她正为他事业有成洁身自爱自豪着呢,却没想到他居然是......
“你不都看到了吗?”陆子遇低着头,眼睛盯着脚跟前的那些照片:“不就那么回事?”
“你......你.......”
王言玉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是GAY,更没想到,他甚至是GAY里被压的那一个,这让她一个当妈的怎么受得了?
“子遇,你是不是因为三年前晓晓的离开给气着了?”
王言洁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外甥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被牛晓晓那丫头给气得?”
王言玉被自己的姐姐一提拔,即刻反应过来,然后用手戳着自己儿子的额头教训着:“你说就为了牛晓晓那种女人,你就连人性都扭曲了,你值得吗?”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陆子遇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自己的母亲,她貌似已经跑题很远了。
“对对对,”王言洁在一边接过话去,然后看着自己的妹妹说:“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应付苏家吧,这一次......”
“还怎么应付?”
说起这件事王言玉就头疼,忍不住叹息的道:“这些照片就是昨晚苏紫菡那丫头带她表妹去拍下来的,子遇被人抓了个现场,现在想要狡辩不承认都不可能了。”
“啊,不会吧?”
王言洁脸上当即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她看向陆子遇,想要得到反证,结果陆子遇却低着头默认了母亲的控诉。
“那......苏家是什么意思?”
王言洁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外甥现在面临的可能是再次被人家甩了。
“你能指望苏家有什么意思呢?”
王言玉气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哭泣着道:“苏老夫人还算是给了我们陆家面子,说让我们宣布解除婚约,而他们也保证不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就算他们不把事情传出去,可上次遇儿在水月湾买伟哥的事情是被曝光了的,这转眼也才一个月,就和苏家解除婚约了,外界难免不会猜想。”
“谁说又不是呢?”
王言玉哭着摇头:“我这做什么孽了?生这么个儿子?难关三年前牛晓晓要一声不响的离开他呢,是不是也像今天的苏紫菡一样发现他不对劲?”
“......”
陆子遇听了母亲的话直接无语了,牛晓晓离开他的情况和苏紫菡完全不同好不好?
他的母亲大人,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了?
“现在该怎么办?”
王言玉望着自己的儿子怒吼着:“你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啊?”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陆子遇用手挠挠头,像是辩解着的说:“我也没想到苏紫菡那女人那么胆大,居然敢闯到我房间来,我如果知道......”
“你还怪别人?”
王言玉怒其不争的低吼着:“是你自己不学好!”
“什么不学好?”
陆子遇小声的嘀咕着:“现在同性结婚在很多国家都是合法的了。”
“你......”
王言玉气得伸手去抓旁边的茶杯,直接一茶杯就朝自己儿子头上砸过去。
陆子遇迅速的闪身,茶杯在他跟前砸开了花,一地的白瓷片。
“子遇,我们在跟你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
王言洁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外甥摇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吊儿郎当的?”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按照苏家的意思解除婚姻呗,”
陆子遇有些无奈的开口:“我总不能耽误了人家姑娘!”
“你.......”
王言玉气得又要去抓另外一个茶杯,而陆子遇一个闪身,直接朝门外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