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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沉,稻香村四面一片寂静,初春夜正寒,李纨独自一人坐在篱笆旁,正看着天边一弯新月发呆。呼觉腰身一紧,竟是被人从后头抱住了。惊得李纨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背后那人却忙伸手掩住了李纨的檀口道:“纨儿,是我。”
李纨这才回过神来,轻声道:“宝玉……叔叔,怎么这么晚了过来?”
宝玉却不说话,把脸贴在李纨冰凉的俏脸上道:“纨儿,这么大冷的天儿怎么在外头坐着?当心着了风寒。”
李纨不答,却将腰间宝玉的胳膊隔开了,站起身来扭头不去看他。宝玉不由一愣,又赔笑道:“好纨儿,可是我许久不来看你,你恼我了?今儿我便好好给你赔不是吧。”说着又要伸手去抱李纨。
李纨一面躲着一面轻声道:“叔叔……放尊重些……我……”
宝玉这才想到,如今自己同凤姐儿迎春湘云等人的事儿只怕都知道了,唯独同李纨,尚未被人识破。想李纨守寡这许多年,倘或这名节一朝坏在自己手上岂不是罪过,忙也站直了身子道:“嫂嫂莫怪,宝玉失礼了。只是这夜深了,霜露袭人,还请嫂嫂移步屋内好说话。”
李纨看了宝玉一眼,方转身往屋里走去。宝玉只在后头跟着,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宝玉将门掩了,刚要转身去抱李纨,却见李纨已端端的坐下了,宝玉讨了个没趣,也只得隔着桌子在一旁坐了。见李纨也不说话,宝玉只得道:“纨儿,我听凤姐姐说,你有事儿找我呢?”
李纨叹了口气,好半晌方叫道:“兰儿,你宝二叔来了,快出来见。”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心中却没想过要同贾兰说些什么,不由有些局促起来,可看李纨的神情这回叫宝玉来却是早就想着要将贾兰叫出来的。一时不由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李纨也不说话,只将头侧过去望着墙壁发愣。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听外头门一响,贾兰赤裸着上身,低着头,双手捧着一根藤条走了进来,迳直站在李纨面前,道:“娘……”
李纨也不看贾兰,冷冷的道:“还不见过你宝二叔。”
贾兰方又转向宝玉道:“二叔。”
未等宝玉说话,李纨却喝道:“还不跪下?”
贾兰听了果然噗通一声,跪在宝玉跟前。唬得宝玉忙起身道:“兰儿,为何要行此大礼,快快起来。”一面去搀贾兰。
贾兰却并不敢起身,只口中道:“二叔,都是兰儿一时糊涂,还望宝二叔看在兰儿年纪尚小,好歹原谅我这一回。”
宝玉忙道:“这是从何说起?嫂嫂,快让兰儿起身吧。”
一面望向李纨,却见李纨不知何时已是泪痕满面了:“宝二叔,你也不用装糊涂,你在金銮殿上那些话老爷都告诉了太太,太太也私下跟我说了。我方知道这不肖逆子居然能干出这些事来!我……我……我真是白白将你拉扯成这么大,宝二叔,如今你也不用管我,只管替我将这逆子打死了大家干净。”说着又哭了起来。
宝玉这才明白,原来李纨是为了这个。正要说话,贾兰却道:“宝二叔,都是我一时糊涂,不单差点害了二叔二婶子和琏二婶子,更让我娘伤透了心,二叔只管责罚便是。”说着将手中藤条高高捧过头顶。宝玉只得接了,贾兰便伏在地上,将整条脊梁露了出来。
宝玉接了藤条,却卡嚓一声掰断了,往地上一丢道:“兰儿快起身,二叔不怪你。”
一句话说得李纨贾兰都是一愣,贾兰抬起头来,看看宝玉又看看李纨,不敢说话。李纨道:“宝二叔,你不用顾忌我的情面,这逆子做出这等事来,实属大逆不道。莫说二叔要生气,我这当母亲的都……”
宝玉却打断了李纨道:“嫂嫂,我果然不生气的。兰儿,快快起身,你现在也是三等将军了,这等光着身子讨打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平白辱没了你威名?”
宝玉本是想随口说笑,却不知这句话正触着了李纨的痛处。李纨哭道:“宝二叔,兰小子做的那些个事儿他已都同我讲了,我却不明白,为何你却要在皇上面前保举兰小子去做官?”
宝玉道:“兰儿如今也长大了,又是文武全才,如何做不得?难道真要我等无用无为之人去为朝廷出力?岂不成了笑话?”
李纨道:“可兰儿他……”
宝玉一摆手止住了李纨道:“嫂嫂,我知道兰儿却是说了些咱们家里的事情,险些让奸人做出坏事来,可一则老天有眼,奸人并未得逞。二则想是那会子兰儿也是被奸人蛊惑。”
李纨哭道:“叔叔不必为他开脱,他都已同我说了,是贾雨村同他说,若是将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便能将我开脱出来……”
宝玉道:“正是呢,我就说兰儿说了那些话必是有个缘由的,这不就是了?那贾雨村果然是个奸诈枭雄,见咱们家在势头上就狠劲儿巴结,等咱家出了事便头一个将咱们都卖了出去,实在可恨!”
李纨刚要说话,宝玉却拦住了道:“嫂嫂,且让我把话说完。如此说来,别说是兰儿年幼被奸人蛊惑,即便是我,只怕我也要拚力保全你的安危。珠大哥早逝,是嫂嫂一人独守空闺十余载含辛茹苦将兰儿养大,兰儿又如此懂事孝顺,那会子咱们府被安了那么大一个罪名,上男丁都在狱神庙,女眷都被软禁,却是局势不妙,若我是兰儿,知道有一线希望能救你,我也定不会放弃的。”
贾兰听了这话不由抬起头来看着宝玉,眼里有了泪光:“宝二叔……我……其实我当时心里也恨你……”
宝玉却并不意外,一笑道:“嗯,也是自然。毕竟是你们母子亲昵,我是后来因机缘巧合才和嫂嫂……如何算来我也是后来的,却抢了兰儿的母亲,换做是旁人要抢我的姐妹,我定然比你还要恨的。若是不恨,还能算是男人嘛?若是不恨,还能说你心中真有你娘吗?我说的可是?”
贾兰已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宝玉将贾兰搀扶起来,拍了拍贾兰肩头道:“兰儿,如今蒙圣上恩典,祖上荫德,咱家得以在袭一世这一等将军。大老爷二老爷都年事已高,且这回也受了惊吓,都欲归农颐养千年,琏二哥又……我更是无德无能,如此看来,咱家里也只有你能担此重任了。只是你年纪尚幼,不好便直接让你袭了爵位,因此才让你从三等将军做起。你好歹也要好好做出一番事业来,一则不负皇上隆恩,再者,咱们贾家还要看你,你更不可辜负了你母亲一片期望,你先父在天之灵!”
贾兰哭道:“是,二叔,兰儿一定努力!”
宝玉笑道:“好,有你这句话也竟够了。”说罢站起身来,看了看伏案恸哭的李纨,又拍了拍贾兰的肩头道:“好兰儿,好好孝顺你娘,再不用多想了。嫂嫂,早些歇息吧,也不用再责难兰儿。夜了,我去了。”说着起身便去了。
宝玉打稻香村出来,却并未回怡红院,而是一个人悄悄来至鸳鸯屋外轻轻敲门。鸳鸯尚未睡,听得敲门声因问道:“是谁?”
宝玉轻声道:“鸳鸯姐姐,是我。”
鸳鸯只隔着门道:“原来是宝二爷,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
宝玉道:“好姐姐,果然有些事,还请开门说话。”
鸳鸯道:“夜了,我睡下了。二爷若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无妨。”
宝玉央求道:“好姐姐,还请开开门,我知道我许久不来寻你你定是恼我,好歹让我给你陪个不是。”
鸳鸯道:“我恼你做什么?二爷多心了。夜里露水重,二爷在外头站久了当心着凉,还请回去吧。”宝玉只是在外头央求不肯离去,鸳鸯无法,又恐宝玉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被人看去了倒不好说,只得将门开了,却不理宝玉,扭身往里头去了。
宝玉只得自己进去,关了门又去上追鸳鸯,一把拉住了鸳鸯的手道:“好姐姐,可是气我了?我知道我这些日子都不来找你,定是恼我了。”
鸳鸯冷笑道:“这是什么话?咱们两个你是爷,我是奴婢,我哪里犯得上恼你?二爷若是有话只管快说吧,这大晚上的你跑来我屋里,让人看见了传出去成什么?二爷也不该这般拉拉扯扯的……”说着便想甩脱宝玉的手。
宝玉哪里肯放手,死死拉住不放,见鸳鸯不肯大声吵闹,更是壮了胆子将鸳鸯的腰身都抱在怀里。鸳鸯也怕闹得响了恐隔墙有耳,因只小声道:“宝二爷,你若不放手,我可喊了。”
宝玉也恐鸳鸯叫出声来,也顾不上许多,低头便用嘴将鸳鸯两片樱唇堵住了。鸳鸯将两只粉拳不住的在宝玉胸口捶打,宝玉却不理会,只用舌头撬开了鸳鸯的两排皓齿,钻入了湿软的小口中去,一时鸳鸯只能鼻中发出嗯嗯声,那手上的力气似乎也被一点点的抽尽了,捶打也愈发的绵软无力起来。
不知过了几时,宝玉只觉口中有一丝淡淡的咸味,方松了口,藉着烛光,却发现鸳鸯已经泪流满面了。宝玉忙吻去了鸳鸯脸上的泪痕道:“好姐姐,可是生我气了?我知道这些日子是我冷落了你,我……好姐姐,我都知道错了……”
鸳鸯只是流泪不已,弄得宝玉更是手足无措。鸳鸯终于挣脱了宝玉的怀抱,扭过身去道:“好端端的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宝玉从后头抱住了鸳鸯抽搐的双肩道:“好姐姐,我听说你要扶老太太的灵柩回南,我不让你走。好姐姐,我日后再不冷落你了,每日都陪你说话,你别去,好歹留在京里陪我和其他姐妹岂不好?”
鸳鸯道:“我不留,我虽是个婢女,却是老太太的人,老太太又没将我给了你,我又没个名分,为何要留下来同你一处?”
宝玉道:“好姐姐,老太太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自然是将来将你也给了我的,袭人姐姐、晴雯姐姐可不都是?只是老太太身边少不了你,这才一直没说这话。老太太临走前又是说不出话来……鸳鸯姐姐,你我又是有情,你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去了……”
鸳鸯一听宝玉说起贾母,哭得更厉害了,道:“老太太便如女儿一般疼我一场,好歹我也要将她送回原籍。若是老爷太太们允了我,我便给老太太念一辈子的经。若是不允,我便剃了头去当姑子,仍陪着老太太。”
宝玉道:“好姐姐,老太太若是在天有灵,怎么舍得你这样?你也知道,老祖宗在世时是最心善的,怎么忍心看你这个可人儿去受那份清苦?你若是去当了姑子,便是让老太太在天之灵也难安生了。好姐姐,别回金陵了,在这里留下陪我吧。”
任凭宝玉再三劝说,鸳鸯只是不应。逼得宝玉急了道:“鸳鸯姐姐,你若是出家去当姑子,我便也削发去当和尚,这样便可中日陪着你了。”
一句话说得鸳鸯也噗嗤笑了:“尼姑自然是在庵堂里,和尚有庙宇,没听过尼姑和尚整日里在一处的。再说,我能放下,你哪里舍得你那些姐姐妹妹们?”
宝玉道:“好姐姐,我自然是不舍得其他姐妹,我又怎么舍得你来着?”
鸳鸯冷笑道:“二爷快别这么说,我哪里敢和小姐们比呢?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我干干净净的身子二爷也得了,还来扰我做什么?”
宝玉听了知道鸳鸯还是生气自己许久不搭理她,因道:“好姐姐,我对天发誓,你在我心中可是和其他姐妹们一样,再不差半点的,只因你整日里在老太太身畔陪着,我实在不方便找你,况且我也是杂事太多,故而冷落了姐姐,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回金陵去,我日后再不会冷落你半分,我若是有半句瞎话,只让我……”
不等宝玉说完,鸳鸯打断道:“又来,你如今也是成了家的人了,这乱起誓的毛病多早晚才能改改?”
宝玉道:“改、改,只要鸳鸯姐姐你不回金陵,我什么都改!”
鸳鸯起初却是气宝玉占了自己身子便对自己爱答不理,后又因贾府遭了事,贾母便一病不起,后虽贾府得以翻身,贾母却终因病重归天。鸳鸯生前一心服侍贾母,如今贾母去世,宝玉眼中又只有其余姐妹,偏偏似不看重自己一般,因不免心灰意冷,确是动了给贾母守灵一辈子的念头,可如今宝玉来探视,尤其那霸气又柔情的一吻,不禁使鸳鸯的心又回转过来一些个。如此一时是去是留竟然也没了主意,说不出话来。
宝玉见鸳鸯久不言语,以为她还是不肯留在京中,因道:“好姐姐,我现在就跟老爷太太说去,死活不让他们带你回金陵。”说着果然转身便要去。
鸳鸯这才转醒过来,一把拉住了宝玉道:“二爷,你又混来了,这怎么使得?你还嫌老爷恼你不够吗?”
宝玉道:“若是能留住姐姐,别说是老爷生气,就是真将我逐出家门又何妨?”
鸳鸯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个婢女,二爷这话说得严重了。”
宝玉急道:“好姐姐,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鸳鸯怔怔的望着宝玉,只见宝玉眼里都是真诚,并不是一时意气之语,心中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宝玉见鸳鸯低头不语,心下着急,又要急着去找贾政王夫人,鸳鸯方拉住宝玉道:“二爷,你若是……只是我还是要去金陵。”
宝玉急了,一把将鸳鸯紧紧抱住了道:“好姐姐,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你留住呢?你有什么只管说,只要我贾宝玉做到的的,再没有不听的。”
鸳鸯被宝玉勒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方挣扎着把被宝玉里在胸口的口鼻挣扎出来,喘着气道:“二爷,你听我说,我是想着,老太太疼我这许多年,好歹我也要将她老人家的灵柩亲自送回金陵,等老太太下葬了再回京都不迟……”
宝玉这才将手松了,握着鸳鸯的肩膀道,盯着鸳鸯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子才道:“鸳鸯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鸳鸯道:“我说话自然是算话的,还能都和你一样?”
宝玉喜道:“好姐姐,我哪里说话不算了?只要你能回来,我说的什么话都算!只是姐姐这一路要辛苦了。去时还好,有老爷们一路,自然有人照料的。可回来若是没人陪护着,又如何让人放心?”
鸳鸯见宝玉这般欣喜,心中也有些感动,因道:“二爷,我知道你心里头有我也就够了,你只管放心便是,鸳鸯伺候人一辈子,还不能照顾自己的?”一时二人软语温存,不在话下。
又过了三两日,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贾兰等都骑马坐车,扶着贾太君灵柩回金陵去了。贾兰也走马上任,诸多细节不一一言表。
宝玉同众姐妹仍住在大观园中,倒也过了几日太平日子,只是仍不知林黛玉下落,宝玉只得托人四处打探,均无结果。这日又往北静王府去,水溶让了座,宝玉问道:“王爷,可有什么消息?”
水溶摇头道:“只知道那妱玉格格便是昔日你府上栊翠庵的妙玉师父,是已故的义忠老千岁的遗女,那会子因被忠顺王等一干人迫害,方流落民间……宝玉,如今妱玉格格冤仇已血,得以再入了宫,恢复格格身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宝玉摇头苦笑道:“王爷,小人可否见上她一面?”
水溶道:“只怕是不能……太皇太后疼惜这失散近二十年的孙女,整日只让她在后宫陪着自己,再者,后宫规矩也颇多,格格又是千金之体,哪儿是说见就能见的呢?”
宝玉听了低头不语,半晌方又道:“王爷可知道,这林姑娘……”
水溶道:“是有传闻妱玉格格入宫的时候带了一人进去,可听说也是个格格,却不知是不是你家林姑娘了……”见宝玉更是沮丧,因安慰道:“也不定是传错了,那人便就是林姑娘。宝玉,你好歹安心,若是有缘,必有相见的一日。”
宝玉听了神色黯然,水溶又安慰道:“还有一件事儿,你定还不知道呢。忠顺王老匹夫的罪证都查明了,随便哪一条都够死罪了。数罪归一,判的凌迟,不几日便要行刑了。其余爪牙也都收监了。这老匹夫害得你家不浅,你可还想见上他一面,看看他如今光景?”
宝玉方想起来孙绍祖贾雨村二人还在二龙山上,犹豫了一回,方道:“王爷,宝玉还有一事要跟王爷回禀……”因想着贾雨村只是临时投靠了忠顺王,想也定不得什么大罪,这孙绍祖却是跟了忠顺王多年,因便将孙绍祖在二龙山一事掩去许多细节,同北静王说了。
北静王听了点头道:“想不到这老匹夫居然也有这等嗜好。这孙绍祖我也查过了,却是为忠顺做过许多逆事,可只查出过了年便朝南去了,半路却没缘由的失踪了,都以为是这厮知道事情不好,藏匿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被你们给掳了去。如此你便让人将孙绍祖押解回京,小王也在万岁面前奏上一本,就说你抓住了乱臣孙绍祖,也记你一功。”
宝玉忙摇头道:“王爷,万万使不得,宝玉可不想立什么功,只想籍籍无名了此一生罢了。”
又坐了一会子,宝玉因见不得妙玉,也不知黛玉下落,心中不是滋味,便起身告辞了,出去又找柳湘莲薛蟠冯紫英等人去悼红轩处喝酒,冯紫英处也未打探到什么消息。众人都安慰宝玉一番。宝玉也不好扫大家兴致,便说道:“北静王说咱们只管将孙绍祖押解回来,到时候往上头一交,倒是一件功劳。”
柳湘莲道:“这好办,倪二还在二龙山呢,咱们写封书信过去,只让他将孙绍祖押回京便是了。”
宝玉点头道:“三位哥哥,倪二哥因这件事收了牵连,如今不但丢了公职,更是连京都不能回,依我说,咱们到不如将这功劳全让给倪二哥,或许他也可将功赎罪,你们说可好?”
柳湘莲笑道:“倪二这人豁达,早就不想在那处当差了。况且他在二龙山过得倒是比我和呆子还自在,只怕他也不肯受。”
冯紫英也道:“若是倪二想回来,只管来我这里跟我办事,什么有功有罪,我看谁敢多问一句?”
薛蟠道:“瞧瞧,瞧瞧,冯大哥这升了官儿就是不一样,说话都不含糊了。”
冯紫英哈哈一笑道:“也不知是怎的,新皇帝老儿一上任便升了我一品,却不知是何用意。”
薛蟠道:“自然是大哥立了功劳,皇上见了欢喜。”
柳湘莲也道:“也或许是新帝想扶持年轻人,大哥少年得志,自然是该提拔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宝玉笑而不语。
又吃了几杯酒,宝玉问道:“薛大哥,你和柳二哥的事,娘可知道了?”
薛蟠道:“嗯,都和娘说了。”
宝玉问道:“娘怎么说?”
薛蟠道:“倒也没怎么说,娘知道我这没笼头的马,一般人是降不住我的。这番出去几个月回来却是改了许多,想是二哥这样的人方能治得我这般服帖……”说着偷偷瞥了柳湘莲一眼,柳湘莲假装吃酒,也不理会。薛蟠才又道:“娘说“儿大不由娘了,只要你们都乐意,也就随你去,只不可再如从前那般惹事。我也有了宝玉,便比你这亲儿子还强些,也不指望你什么了。只是你若不喜女色,不如好生将香菱安排了,莫要耽搁了人家一辈子。””
宝玉听了点头道:“想不到娘居然这般看得开,我先头还担心她老人家会气坏了身子……”
薛蟠笑道:“我也没想到呢,说回来,宝玉还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这般给她老人家分忧解难……”
宝玉也笑道:“大哥说这话又见外了,那也是我娘,我还不都是应该的。”
薛蟠道:“宝玉,当哥哥的也没少让你操心,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宝玉道:“哥哥说这话便是见外了。”说着二人都喝了。
薛蟠道:“宝玉,哥哥还有一事相求。”
宝玉道:“大哥怎么这般婆婆妈妈起来,有话只管说便是了。”
一旁冯紫英笑道:“哈哈,这世道竟是变了,以前都是宝玉婆婆妈妈的,薛蟠是个直肠子,如今可好,整个儿反过来了,宝玉倒越发像个汉子了。”
薛蟠打了个哈哈,才道:“宝玉,娘说了,让我别耽搁了香菱。现在想起来,却是我以前太对不住这小蹄子,日后却不可让她再受苦了。只是我现在心中只有二哥……我寻思着若是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一来香菱不是大户人家女儿,二来也不是处子了,若是嫁了去也是给人做小,若是嫁个知书达理的府上还好些。倘或再碰上个如昔日我那边混的人儿,香菱的命也忒苦了点。”
宝玉点头道:“大哥的话在理,嫂子打小儿便被拐子拐了去,跟了你这许多年也没过几天轻省日子,若是再嫁个孙绍祖那样的人,果真这辈子冤枉煞了。大哥你只管放心,我定帮你寻个书香门第,万不能辱没了嫂嫂。”
薛蟠道:“宝玉我就知道你也这般好,我早就找好了人家,也不用你费心了。”
宝玉道:“哦?却不知是哪家公子这般有福?”
薛蟠笑道:“便是你了。这世上我还不知道哪个男子能比你更会疼女儿家的。我将香菱交给你便就放心了。反正你屋里女人多,也不差这一个罢?”
宝玉忙道:“大哥,这怎么使得……香菱毕竟是我嫂嫂……”
薛蟠道:“少来,凤姐可不是你嫂嫂?别说是嫂嫂,你连亲妹子都不放过呢,如今倒装起好人来了?”说罢众人都笑了起来。宝玉脸上一红,却无法分证。薛蟠又问道:“宝玉,可不是你嫌弃香菱,看不上她罢?”
宝玉道:“哪里,只是……”
冯紫英道:“宝玉,方才还说你像个汉子,如今怎么又这般扭捏起来。薛蟠是一心要将弟妹托付给你,你若看得起,便听我这做大哥的一句,收在房里也就是了。”
柳湘莲也道:“正是,香菱姑娘又和你那些姐妹都熟识,可不你收着正好儿呢。”
宝玉道:“只是好歹也要问问娘怎么说,更得嫂嫂可愿意否……”
薛蟠道:“娘嘱咐我给香菱找个好归宿的时候我便问了“将香菱给了宝玉可使得?”娘可是点了头的。至于香菱自己,这也好办。”说着起身朝后头去了。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只见香菱低首跟着薛蟠来至前厅,屈膝一礼,脸红得抬不起来,显是薛蟠已经将事情都跟她说了。
薛蟠又坐了回去,说道:“香菱,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没能让你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我心思也不在你身上,你年纪轻轻的何苦要跟我守这份儿活寡?”
香菱低声道:“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只求也不要撵我走,好歹留下我,哪怕当个粗使丫鬟在爷跟前劈柴烧水我也是乐意。”说着竟是落下泪来。
薛蟠道:“好丫头,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太太也说过了,不能拖累你一生,我只想着让宝玉替我照料你,你道可好?”
香菱却只是低头垂泪,一个字都不说。宝玉忙道:“大哥不必这般,嫂嫂若是不愿意,只随她去就是了。”
薛蟠却道:“好香菱,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都吃苦,我若再让你在我跟前当个丫头那也太对不住你了。宝玉的为人你也是知道,虽说不能让你做正妻,能同府上那些姐妹一处,也不辱没你了。”
香菱抽噎道:“爷,快别这么说,香菱就是个下人出身,哪里敢跟小姐们比呢?”
薛蟠道:“那你为何不愿意?我可真是为你好。难不成你心中有了相好的?若是有你也只管说,我看那人若是靠得住,便风风光光将你嫁过去。”香菱仍是哭着摇头,却不说话。薛蟠急道:“那究竟是如何,你可要急煞我了。”
香菱终是有些怕薛蟠,见薛蟠问得紧了,只得小声支吾道:“我……我这残花败柳,如何能配得上宝二爷……即便我愿意,只怕二爷也嫌弃我呢……”
薛蟠一愣,遂哈哈笑道:“这个你不用怕,宝玉自然不会嫌弃你,是不是?”
宝玉也忙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姐姐是什么人品什么心性,倒是我配不上姐姐才是……”
薛蟠道:“如何,这回你可放心了吧?香菱,日后你只管好好和二爷过去,也能陪着太太和宝丫头,这般岂不两全其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家二爷行礼?”
香菱犹豫了一回,方跪下身去,给宝玉磕头道:“二爷,香菱给二爷磕头了。”唬得宝玉忙起身将香菱搀扶起来。二人相视不免都有些尴尬。薛蟠却定要留下香菱给众人斟酒,香菱只得拿了酒壶给众人倒酒,倒满了便垂首站在宝玉身后伺候。
宝玉却觉有些拘束起来。如此又吃了几轮酒,兄弟四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冯紫英先起身道:“夜了,不如今日便到这里吧。”
众人答应了,因天色一晚城门早就关了,薛蟠道:“冯大哥,宝玉,今夜也入不得城了,不如便睡在这处吧。宝玉将那些姐妹都搬了出去,空房子也多。”
冯紫英道:“正是这个主意,只是明日一早我还要早起进城,我便先去睡了。”说着有人引着冯紫英往后头去了。
薛蟠朝香菱道:“香菱,你也去伺候宝二爷睡了吧。”
香菱脸上一热,点头答应了朝宝玉道:“二爷,请。”便引着宝玉也往后头去了。来至后头因问道:“二爷住哪个屋子呢?”
宝玉道:“还住湘云昔日住的那间吧,可方便?”
香菱道:“还是史大姑娘走时候的样子,只是这些日子没人住过了,也没点过火头,只怕有点冷,二爷若是不嫌弃……还请在我屋里委屈一夜吧……”
宝玉道:“如此……便冒犯姐姐了。”说罢由香菱引着朝屋里去了。
来到屋内,只见陈设倒不多,宝玉心想必是因宝钗平日里便不喜那些富丽的陈设,只怕是和宝钗过得久了受些影响。又见桌上散着几本书,便随手翻看,竟都是唐宋名家的诗词。宝玉因问道:“姐姐还喜欢看这些个?那会子听宝姐姐说你是吵着要学诗的,可自己做得了?”
香菱道:“哪里就做得?家里事多,宝二奶奶也没得空儿教给我,我闲了自己随手翻翻罢了。”
宝玉点头道:“正是呢,这作诗却是勉强不得,读得多了,到时候下笔心中就有丘壑了。”
香菱点头不语,热热的沏了一壶茶来。一时二人便都不说话,不免有些尴尬。宝玉因一日奔走,又吃了酒,不免身子上有些乏倦,伸了个懒腰道:“好姐姐,我有些累了,要睡了。”
香菱低头哦了一声道:“我这就去打水给二爷洗漱。”
宝玉忙拦到:“怎敢麻烦姐姐……”
香菱犹豫了一回,轻声道:“二爷……奴家已是二爷的人了,这些都是分内的事,难不成二爷嫌弃我……”
宝玉听了忙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姐姐跟了我,是我的福气。我只是怕累着了姐姐……”香菱听了这才转身去了。不一时端进来一盆热汤,见宝玉仍傻站着,便将宝玉按在榻上坐了,将毛巾打湿了,细细地给宝玉擦拭了手脸,轻声道:“二爷,若是身子乏了,我给你捏捏吧。”
宝玉心想若是推辞,只怕香菱又要猜疑,因道:“如此有劳姐姐了。”香菱腼腆一笑,将宝玉上身衣物都除去了,扶着宝玉躺下,先盖了被子,又提了一桶热汤来,将毛巾浸湿了,替宝玉细细擦拭起来。
宝玉只觉热腾腾的毛巾细细的掠过身上肌肤,说不出的惬意,那困伐不觉便减轻了许多,见香菱红着脸擦得仔细,索性闭了眼睛,只等香菱伺候。不一时,将前胸后背并两条胳膊都擦了,香菱迟疑了一回,小声道:“二爷,下面也擦擦吧。”
宝玉嗯了一声,将臀股抬起来,任由香菱解开自己腰间的汗巾,将鞋袜裤子都褪了下去。宝玉阳物早有了些兴头,如今没了束缚,便扑棱一下跳了出来,香菱本以为宝玉斯斯文文,方才给宝玉擦拭上身的时候见身子上肉这等结实心中已是称奇,如今见了宝玉这阳物尚未完全勃起就这等雄壮,不禁也吃了一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宝玉因问道:“怎么了?”
香菱这才缓过神来道:“没事……”心中却想:“这宝二爷如何生的这般大的家伙?”一刻芳心不禁扑通扑通跳个不住。一面手上仍给宝玉擦拭双腿,那眼却时不时的偷偷瞄像宝玉的阳物。
不一时,将两腿都擦净了,香菱轻轻道:“二爷,香菱头回伺候二爷,若是凉了热了二爷只管言语。”
宝玉刚要说话,只觉阳物上暖暖的,竟是香菱用热毛巾将宝玉阳物都敷住了。那温热的感觉,比起在女儿身子几个小穴中又别有一番滋味,宝玉不由长出一口气道:“刚刚好,姐姐好巧的手法,好受用。”
香菱听宝玉称赞,心中一喜,敷了一会子,只觉那阳物愈发的膨胀,一只手竟根本把持不住,只得两手攥住了毛巾套弄起来,直到毛巾转凉了,方又用热水浸了再来擦拭,如此三回,宝玉已是硬得不行,因道:“好姐姐,虽是擦得舒坦,只是憋着太辛苦了。姐姐……好歹帮我弄出来吧……”
香菱听了小声道:“二爷,这才擦了一半儿呢,二爷可是便想泄了?”宝玉点头。香菱道:“二爷想怎么泄?”
宝玉心道:果然还是薛大哥,将香菱调教得如此会伺候人,日后定要让香菱将这些手段都交给其他姐妹。一面胡乱想着,口中道:“姐姐这般好手段,都依姐姐便是。”香菱听了嗯了一声,便也上了床来,跪俯在宝玉两腿之间。宝玉知香菱是要用唇舌挑弄,因道:“好姐姐,不如你也将衣物脱了吧。”
香菱回道:“是……”便将身上衣物都脱了。宝玉却也不是头一遭见香菱的身子,都是那回在狱神庙中孙绍祖要宝玉鞭挞薛姨妈,是香菱挺身拦在前头,只说要替薛姨妈代受,孙绍祖便使人将香菱衣物都扒了,逼着宝玉将香菱鞭挞了一顿。只是那会子宝玉哪里有心思去闻香赏玉,如今又得见了,便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只见香菱身材略显纤瘦,细颈柳肩,胸前两团乳肉堪堪不赢一握,却是俏生生的挺立着,越发显得两颗红润的乳首娇艳欲滴。下头腰肢更是没有一丝赘肉,两条细细的腿中间有一丛隐隐的黑色。
宝玉看得不由有些吃了,心想这香菱果然脱了衣物也是这般楚楚可人,那日我却又如何下得那狠手?心中愧疚更甚了,刚想着要出口致歉,香菱却红着脸光着身子又爬上了塌,跪伏在宝玉双腿间,将那热热的阳物握住了,便伸出细长的香舌舔舐起来。
宝玉只觉那温凉的小舌头如同一条小蛇一般,时快时慢,忽上忽下,将整根儿阳物连同两颗春丸都细细的舔了几个来回。香菱也只有过薛蟠一个汉子,那薛蟠虽生的粗壮,阳物却是平平,比宝玉自然是相去甚远。香菱只感受着宝玉阳物的粗长硬热,不觉也有些迷离了。
舔必了,方道:“二爷……你的家伙太……太粗长了,香菱不知能不能含得进去……”
宝玉忙道:“好姐姐,若是如此便算了……”香菱却不答话,只用两只手握住了宝玉阳物,伏下头去将一张樱桃小口大大的张了,便将宝玉半个guī头都含入口中。香菱未含过这么粗大的物件,开始也有些勉强,不一时香菱便得了要领,开始一下快过一下,一下深过一下的吞吐起来。
宝玉只觉大半根儿阳物都被吸吮得酥麻不已,更难得的是这一下下的吞吐竟是没有丝毫齿感,只有香菱小嘴和香舌的湿滑,到了后来那guī头入得更深了,竟是下下都抵住了香菱的喉咙。宝玉索性闭了眼,将一只手按在香菱头上好好享用。
香菱却会错了意,因宝玉阳物实在粗长,抵住喉咙也有好大一段在外头,只当宝玉按住自己的头是想让自己将整根儿阳物都吞进去。香菱因早被薛蟠调教的只知道顺服,此回又是头一遭伺候宝玉,因一咬牙,将头再往下垂,那鸡蛋大小的guī头终于冲破了喉咙,整根儿阳物都没入了香菱口中。
宝玉因阳物粗长,身畔又都是娇柔女子,虽说都愿给自己做口舌功夫,却从未如此全根尽末过,这乃是头一回,心中不免又惊奇又刺激。加之香菱因喉咙异物卡着,不免要干呕,那喉咙痉挛收缩便要将探进去的guī头挤压出去,虽不能得逞,却是爽坏了下面的淫人。宝玉不由得长叹一声大呼舒坦。
香菱却有些吃苦,想吐又吐不出,吞更吞不下,一张小嘴被撑得大大的,连喘气都有些困难,只发出呜呜的声响。宝玉恐香菱吃不消,忙拍拍香菱的脸道:“好姐姐,好了,快吐出来罢。”香菱又含了一会子,方将宝玉阳物吐了出来,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宝玉看着心疼,柔声道:“好姐姐,何苦这么辛苦自己?”
香菱道:“倒也还好,可是香菱做得不好,二爷不受用?”
宝玉道:“哪里,再没有这么舒坦过。”
香菱因道:“那如何二爷让我吐出来?”
宝玉道:“只是我这话儿太粗笨,恐姐姐遭罪。”
香菱因以前只被薛蟠调教,那薛蟠自是个粗人,只要自己快活便是,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如今听宝玉如此说,香菱心中一热,道:“二爷,香菱不遭罪,只要二爷受用,香菱怎么的都受得。”说着又伏下头去,将宝玉的阳物整根儿纳入口中。
宝玉心道:“如此柔顺的女子,我若不好好疼惜,可是天理不容了。却不知薛大哥究竟是如何调教的,竟让香菱如此乖巧……”一面胡思乱想着,下头香菱也适应了宝玉的尺寸,一面使出诸般手段,对宝玉的阳物恣意玩弄,一面听着宝玉的喘息猜测如何方能让宝玉更受用。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只听宝玉呼吸越发急促,按在自己头上的手也加了几分力气,香菱想是宝玉要泄身了,更不敢怠慢,将宝玉阳物都深深挤在喉咙里挤压,一只小手把玩揉捏着宝玉两颗春丸。果然不几下子,只觉喉咙中的guī头猛的一胀,竟是又粗了几分,几乎将喉咙涨破了。随之宝玉便精门大开,那热热的阳精从马眼处一股一股的射了出来,直直的射入了香菱喉咙里。
香菱强忍着吞咽,却扔来不及,又不敢将阳物吐出来。宝玉直射了二十余下方长出一口气止住了。香菱终于也忍不住了,缓缓将阳物吐了出来,口水混着没能吞咽下的阳精从嘴角淌落下来滴在榻上。
宝玉看着香菱那楚楚的模样不禁又爱又怜,忙拿起床上的毛巾帮香菱擦拭,口中道:“好姐姐,可受苦了。快歇歇。”香菱又喘了几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接过毛巾,却不顾的自己擦拭,先俯下身去将宝玉阳物上的残精都舔舐干净了,方自己胡乱擦了一把,便起身下地去拿心毛巾去了。宝玉忙道:“好姐姐,且歇歇吧,这会子还收拾那些做什么。”
香菱道:“二爷,还没擦完身子呢,好歹等擦完了再歇息吧。”说着已又换来了热热的毛巾,让宝玉翻身趴伏在榻上,细细地又将后背臀股擦了一回。宝玉刚要起身,香菱却按住了道:“二爷,香菱给你敲敲背解乏。”说着也不待宝玉说话,便在宝玉肩背上掐捏起来。
香菱虽生得瘦弱,推拿起来手上竟也有几分力气,只捏得宝玉浑身通泰。如此捏了一回,宝玉只觉后背一凉,竟是香菱俯身用小舌头在宝玉后背上游走舔舐。宝玉只觉痒痒的有些酥麻,如同一条小蛇在背上游走,愈发心中赞叹香菱的手段。
香菱将后背都舔过了几遍,又将宝玉四肢也都息息舔了一回,连同十根手指脚趾都含在热热的小嘴中吸吮了一回,又将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探入宝玉臀缝中,指尖在菊门上剐蹭了几回,宝玉不由身子一激灵。香菱唬了一跳,因问道:“二爷,可是不能碰这处?”
宝玉道:“姐姐,这里……被你碰得有些怪怪的,也不是不能碰,只是有些麻酥酥的发痒。”
香菱这才放开了胆子,又俯身下去,两手将宝玉双腿往两边分了,宝玉只觉菊门上又是一阵酥麻,那触感竟比方才柔顺温热了许多。回头一看,原来竟是香菱用舌头在舔舐宝玉的菊门。宝玉只觉又刺激又舒坦,却仍觉得太唐突佳人了,因说道:“好姐姐,那里腌臢,如何使得……哦……”口中虽是这么说,身子却不动弹,反而将两腿更分开一些,好让香菱舔舐。
香菱也猜得宝玉之意,因舔得更仔细起来,还不时将舌头尖尖的往菊门里头顶,宝玉只觉那股子酥痒从菊门处钻进了身子,顺着肠肚一直往上涌,连头皮都跟着发麻了,下身那阳物不知何时也早已又坚硬如铁棍一般。
宝玉因方才翻身之时阳物软着,便胡乱压在身下,如今这般硬硬的被压着却有几分难捱了,又被那股子麻痒撩拨的更是浑身燥热,任由香菱又舔了一回,再也忍不住,一翻身便将香菱压在身下了。香菱惊得啊了一声,宝玉道:“好姐姐,你上头这张小嘴好不厉害,也让我尝尝你下面这张小嘴吧。”
香菱见宝玉阳物如此粗长,心中不免会想被宝玉抽送又会是如何滋味,却因宝玉泄了身子,心中还不免有些怅然,如今被压在身下,只觉玉蛤上被硬硬的抵着,心中也是一惊,道:“二爷,你刚刚才泄了身子,歇歇罢。”
宝玉嘿嘿一笑道:“那算得了什么?好姐姐,我只在你身子里才是歇着呢。”说着架起香菱两条细细的嫩腿,也不用手去扶,将阳物在香菱玉蛤上蹭了几回。香菱因方才侍奉宝玉,自己也早动了情,下身已是一片泥泞。宝玉蹭了几回,阳物上早沾满了蜜液,遂对准了洞口往前一送,guī头撑开两片薄薄的肉唇,一寸寸的没入了香菱玉蛤之中。
香菱啊了一声:“二爷……好粗长……顶死香菱了……”
宝玉起初还怕香菱这般瘦弱,吃不消自己的尺寸,却只觉那肉穴中虽是窄紧,却是弹性十足,穴中四壁娇嫩的媚肉一下子被挤开,变着形状的包里着自己的阳物。又见香菱这神情话语,分明是受用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因方才见识了香菱的手段,这回宝玉也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极尽挑弄本事,将自己平日里用在诸姐妹身子上的手段都用变换着花样在香菱身上,只半个时辰也不知让香菱泄了几回身子。
宝玉见香菱浑身香汗,四肢都微微颤抖了,恐香菱吃不消,因道:“好姐姐,你若是挨不住只管说便是。”
香菱却努力的翘着粉臀迎合宝玉的抽送,口中道:“二爷……二爷只管来……香菱挨得住,只要二爷受用……唔……啊,又、又要丢了……二爷……”说着已是花心大开,宝玉却突的玩心大洞,冷不防竟是将整根儿阳物都抽了出来。香菱娇呼一声,只见那白晶晶的阴精从玉蛤中喷了出来,尽数打在宝玉身上,将被褥都打湿了一大片。香菱大惊道:“二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给二爷收拾……”
宝玉却死死捏住香菱的粉臀不让她动弹,看着那刚射了阴精之后的小穴如同小嘴一般一张一合,褐色的小菊门也随之蠕动。听香菱这么一说,方道:“好姐姐,你泄得这么畅快就好,谁又怪你。姐姐,把这里也给了我吧,说着将一根手指蘸上蜜液,直直的探进了香菱的菊门之中。
香菱啊了一声:“都给二爷,只要二爷……二爷不嫌弃,香菱哪里都让二爷玩耍……啊……好粗,爷……爷好粗……香菱的菊门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