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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新一回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整理床铺。
就在刚刚,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泉玲玲告诉他这几天就先待在家里,学校那边会帮他请假,等他这几天养好了身子再去上学也不迟。
新一答应了,想想这样也不错,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半佛半神仙,嘿嘿!
这两天也是一波三折,竟是遇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是自己体内还有四个。自从自己死后复活一切就都变了,那些个东西接二连三主动找上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太平了,这要是一直这么延续下去,高中毕业都要成问题,还会给玲姐她们造成一定的麻烦。
新一自言自语道:“玲姐一家养育我这么多年,我可不能害了他们,还是住个几天,早点搬回去一个人住比较好。”
收拾完屋子,新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里的一切还是这么熟悉。他抱起枕头,整张脸埋了进去,贪婪的深呼吸一口气,阳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让人痴迷,更令人陶醉。
新一还帮着“不高兴”安了一个家,“不高兴”是那只喵咪的名字,就在几分钟前新一想的,因为它老是板着一张厌世脸,时时刻刻都像是在发脾气,很不高兴,所以新一干脆给它取名叫做“不高兴”。
“不高兴”也没有因为名字不高兴,它只是看上去不高兴,说不定它不会不高兴“不高兴”这个名字,反而会很高兴。
是真的累了,新一泡完热水澡,跟“不高兴”一起洗的,然后像丧尸一样躺在床上,床很舒服如释重负,一点一点按摩着他的身心,没几秒就陷入了沉睡的梦乡。
梦是个好东西,里面什么都有......
......
......
公元2019年4月3日
嗯......
嗯啊.....
疼!
好疼!
头好疼!
光怪陆离满是幻想的梦境瞬间支离破碎,苏醒的新一只感觉脑袋多了个铅块昏沉沉的,像是昨晚宿醉刚归,酸胀痛刺激着中枢脑神经。
迷迷糊糊间新一翻了个身,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这回彻底醒了。
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是我手机时间坏了吗?4月3日,今天不是3月31日吗?”
他在看了看时间,时间显示【19点27分】
趴在地上嘟嘟囔囔道:“看来是真的坏了,时间还倒着走的。”
他站了起来,隐约间闻到了烧焦的气味,说的更具体点是硝烟的气味,他这才反应过来周围的温度也在迅速攀升。
肉眼可见,从门缝中黑色的浓烟冒出,沿着门框缓缓攀爬,最后盘踞在顶梁,门缝外顿时火光冲天。
下意识,新一冲了上去,用被子堵住了门缝,这也是此时的权宜之计,门外的大火最终还是会烧到自己。
想要活命只能自救,
要逃,
往哪逃,
窗户,对,窗户,这里只是二楼,即便我跳下去也不会有事。
等等......如果我打开窗户,空气流通会助长火势的凶猛。现在无法确定外面的情况,不知道小姨她们逃走了没有,如果我助长了火势,结果小姨她们没有逃脱,会大大缩短救援的时间,不行,我得先下去确认他们的情况。
泉玲玲她们的房间在一楼,泉圭马也是跟小姨他们一起睡,偶尔独自一人睡二楼,也就是那间用榻榻米做成的客厅,平时被褥都放在了壁橱里面,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再把被褥从壁橱里面拿出来,很是方便。
现在外面整个楼道有可能已经被火焰包围,从二楼下到楼梯,能直接到达玄关,再从玄关位置直走,右拐走五步就能到达客厅,总共花费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
两分钟看似短暂,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讲,那可是争分夺秒,两分钟已经很漫长,足够一个人在浓烟中窒息死亡,脑中走马观花。
也不犹豫,新一行动迅速,直接将床单撕成几块布料,酝酿了好一会儿,滋湿,蒙在了脸上,然后身体裹上一层厚厚的棉被,脚丫也系上了滋湿的布块,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门把手已经被烤的通红,门锁也因为高温变形堵住了锁芯,无法正常开门。
新一哈了一口气,直接一个飞身大脚,连门带框踢烂。
砰!
熊熊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的闷热足以让人窒息猝死,新一还是小看了这场火情,火舌贪婪的在走廊肆虐,烈火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们的爪牙,企图将所有的地方全覆盖在它们的统治之下。
屋外哭声,喊声,警笛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无情的大火之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惧,同情,紧张被无限的放大,黑暗中突然崛起的火光如同死神的长鸣号角,欢迎你的到来。
呀啊——
新一一咬牙冲了出去,纵身一跃,直接从二楼跳到了玄关大门,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玄关上的门被一块块木板由内而外的封死,这是人为的。
是谁?
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这是打算要灭满门啊!
越想内心越发的恐慌,发麻,但他不敢逗留太久,时间就是生命,他立刻朝着客厅奔足而去。
他停在了转弯口,一个身材高大全身穿着黑色防火服的陌生人站在了客厅的门口,挡住了去路。
是消防员吗?
突然心中萌发出了生的希望。
“咳咳,叔叔,咳,快救救我玲姐他们。”
面对新一的呼喊眼前的这个看似消防员的人无动于衷,站桩矗立在那儿,纹丝不动,时间在此刻仿佛静止了,防毒面具的呼吸声是那么的讽刺。
新一感觉到此时的情况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透过护目镜,哪怕有火光和浓烟的滋扰,还是能够看见那个人目光中充满了冷漠,孤傲,还有无尽的杀意。
再看看这个人右手中的钢刀。
哒啦,
哒啦,
哒啦,
鲜血还未干,顺着刀刃滴在了地板上,渗透进地下。
还有他左手中提着的血肉模糊的东西,一缕缕青丝在火辣的热浪中随风起舞,不陌生,特别是那发髻间散发出来的独特幽香,很熟悉。
“玲......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