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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鸣远内心有些狼狈。他提醒自己,他并不打算追求胡静,隻是看看她,仅此而已。那天看著胡静走出房间,还有她留下的‘还行’、‘互不相识’,让他心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气恼。回去后让朋友帮忙,想在网上找到胡静的资料。他隻知道名字和这个会议,可对顾鹏飞这样的电脑人士来说已经足够。
“玩一次还不够,”顾鹏飞皱眉:“还要再去祸害人。”
“瞧你说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哥哥什麽时候强人所难过!”
有了顾鹏飞的帮忙,高鸣远这才发现胡静的专业不是生物,她是大会请来的荷兰语翻译,专门给两个从荷兰来的教授当传声筒。高鸣远先是试探,可胡静的态度清晰明了,电邮、短信石沉大海,电话更是刚接听就被挂断。他手攥著胡静的工作地址,知道不该来找她,这种一夜风流的事情,讲究的是先说嗨再说拜,最忌讳的就是再通联係。高鸣远几乎就要转身离开,让一切就此打住叫停,从此两不相关。
几乎。
刚在翻译公司的大门前站定,高鸣远一眼看见不远处坐在窗户边的胡静,她一副标准工作装的打扮,西服外套下一件白色衬衫,底下穿著与之相配的一字裙和高跟鞋。胡静侧对著他,正和一个人小声交谈。还没等他想好是向前还是离开,一个坐在靠门的中年妇女最先发现他:“找谁?”
退无可退,高鸣远有点儿上天注定的感觉,心的那点儿负担也完全消失。他不多言,指指胡静而后径直走到她桌前,一幅两人很熟的样子:“嗨,胡静。上次说请你翻的材料,我给你带过来了。”他有备而来,从容地将手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胡静转头看见高鸣远站在麵前,惊得目瞪口呆,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伸手将所谓的资料接了过来。刚才和她一直在交谈的同事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气恼,反而客气地说:“胡静水平很棒的,给她翻译你一百个放心。”
高鸣远微笑著迎向她的同事:“我知道她很棒,不久前才合作过一次,印象深刻。”
对方点点头,“她虽然年轻,但肯学、进步很快。”
高鸣远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年轻有干劲啊,所以这次我又来找她,希望能请她继续做。”
胡静听著两人的谈话,脸越涨越红。她的同事当她被夸得不好意思,隻有胡静和高鸣远知道他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胡静装佯快速翻了一下文件夹的资料:“这东西我们曾经有人翻译过类似的,到资料室来,我找给你。”
胡静快步带高鸣远走到走廊,压低声音,一个一个把字咬出来:“你搞什麽鬼?”
高鸣远觉得隻要一点儿火星,胡静就会立时爆炸,“你没回我邮件,也不听我电话。考虑到我可是花了点心思才找到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胡静咬牙切齿地说:“可否告诉我,这就是你跑来这惹人讨厌的原因吗?隻因为我没有回複你?你仿佛忘了,我不认识你!”
胡静说完转身要离开,但被高鸣远快步追上。他抓住她的腰,将她拉到僻静拐角处避开行人目光。她正要挣扎,他在她耳边低语:“嗨,我们还没说完呢。”
“现在完了。”她生气地麵对他。“你若以为我会再和你——”
胡静没有将话说完,看著高鸣远挑起眉毛等她继续,警戒心立时升起:“你这麽用心思,难不成爱上我了?”话虽让她这麽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像是‘难不成想宰了我?’
“别那麽自以为是,我隻是想操你。”
仿佛她需要证明似的,高鸣远靠近一步用力吻住她,并在她抵抗片刻终于软化时高兴得意起来,更在当她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时,想要高呼胜利。然而,他隻是更狂热的吞噬她的嘴,甚至让自己有点心惊。因为,他发现这才是他找胡静的真正原因。他确实想操她,这段时间没能看见她的笑容、挑衅的脾气、还有那张性感的双唇,让他对她的渴望一天天攀升。但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征服她,吞掉她,让她依附于他。就像这样,她的理智拒绝他,却不得不向欲望屈服。
胡静柔软的胸部紧紧压在他的胸口,高鸣远将之视为邀请,双手四处游移,从她的背脊滑落至她形状娇好的臀部,再沿她的肋骨往上,大拇指滑过她的大腿内侧。胡静害怕极了,随时会有人发现他们,但与此同时他对她做的事情又如此邪恶,紧张和刺激同时左右著她,让她身不由己拱身往他的掌心挤去。
“摸我。”他命令道。手指向更深入的方向探入,继续更不应该的抚弄。她抓住他的手,却隻被他放到他的长裤,爱抚他坚硬而竖立的勃起。她使了些劲道,原意是要他别太过分,但他反而哼哼几声:“对了,就是这样。”
“我们必须停下来。”她强迫自己退后,脸色绯红而微喘。
“我们还没结束。”高鸣远抗议。
胡静想反驳,作势就要推开他,但是被高鸣远紧紧抱住。他也不多言,头瞄了下四周,手上稍微使劲儿把胡静架进女厕,很幸运这会儿麵没人。他将两人锁进其中一个小隔间,放肆地将手伸入她的上衣,解开其下的文胸,从她的肩膀往后拉,直至胸部脱离所以桎梏。她的双臂被固定在身后,使得胸脯更加突出。高鸣远火热的视线落到她的胸前,她的呼吸开始困难。
“你他妈的真漂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高鸣远坦诚而露骨的语调令她著迷,毫不掩饰的色欲表情说明他现在想要她,而且隻想要她。仅存的抗拒消失,她迷失在他的气场。胡静甚至挺起胸膛供他审视,使得他闪亮的眼睛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渴望。
“是麽?”她微喘著,随即因为声音中的急切而双颊飞红。
高鸣远也听见了她的急切,力道十足地看她一眼。手掌滑落到她的乳房两侧,轻轻托住,另一隻手来到她的腰上将她揽近,便于在她的颈项与喉间洒下无数火热的吻,同时以粗糙的手掌揉捏著乳房,然后拇指加入进来,戏弄顶端的蓓蕾。她知道自己未免太过大胆,但这感觉如此亢奋与细致,让她欲罢不能。胡静隻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痛,她顾不得羞怯,理智更是被扔到九霄云外。她不知道怎麽了,甚至毫不在乎。没错,她迎向他的爱抚,急切地想要更多。
高鸣远知道她想要什麽,他张大嘴在她的胸部印上一个仿佛烙印的吻,将一个乳房吸入口中。他的舌头舔弄乳尖,形成一波波热浪衝过她身体,胡静小腹紧缩、血液沸腾。当他加上牙齿的轻咬,胡静觉得她快疯了,完全相信他还没弄完,她可能已经因为太过愉悦而死去。高鸣远把她变成一种奇怪的情色生物,而那是她无法掌控的。腹部以上在颤抖,而以下则在燃烧。似乎猜得到她的感觉,高鸣远伸手到她身后解开一字裙拉链,他的手从前麵的开口往下,手掌在腹部停留片刻,然后手指滑至双腿间,隔著内裤缓缓摸索。
这亲昵的爱抚令她开始扭动:“别,这……不行。”
高鸣远听见她的咕哝。他吻住她,舌头探入的同时,手指在底下不停地爱抚。强烈的刺激使得她踮起脚尖摇摆臀部,想要祈求更多。他放肆地揉弄,火热而滑腻,直到湿润的感觉渗出内裤。他一定也感觉到了,并且更为大胆。酥麻的痛楚和折磨逐渐在胡静腿间像麵牆一样逐渐堆砌垒高,她最私密的部位开始肿胀、无比难熬,她需要那麵牆倒塌,迫切的需要。忽然,高鸣远把手抽出改为爱抚她的胸部。刚才,那很受欢迎,但现在已经不够了。她的嘴从他的唇下挣脱,哀求著:“你干什麽!”
高鸣远发出沙哑的笑声,他退后一步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好。胡静跪到他麵前解开皮带、纽扣和拉链,慢慢从底裤中拿出他的分身。没去管鬆鬆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她脱下丝袜、将裙子拉至腰部,然后缓缓坐了上去。高鸣远伸长自己往她靠去,对著她的耳朵低语:“你他妈的又湿又紧。”
“你很大,”她的脸火烫,想了想又加了句:“很硬。”
他逗弄她:“我知道,我的朋友叫我高二,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的眼睛微闭、头向后仰,贴在他身上一前一后蠕动,专心体会腹部下麵那股灼热的压力逐渐攀升、膨胀,令她想从喉咙最深处发出尖叫,幸好高鸣远及时将她的脸颊埋入他的肩膀。胡静无法製止,隻能咬著他的衣服任由灼热的压力爆炸并迸往身体各个角落,她的世界一片空白,除了这个带给她高潮的男人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存在。
然而,当她的世界安静下来,大事不妙的感觉逐渐渗入。他们……她……天哪,这是怎麽回事儿?她该时刻谨记的告诫,以及引以为豪的理智终于回到脑子找到位置。胡静坐直撑住身体,缓缓站起并且推开他。高鸣远依旧硬挺,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还没完。她的呼吸急促、双唇红肿,可是脸上的表情很是複杂:欲望、愤怒,和悔恨。她尽力穿好并抚平身上的衣服和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洗手间,向外走去。
高鸣远虽然没有纾解,却及时调整自己。他心也有一丝悔意,表现得太草率太粗鲁。他阴鬱地往周遭看了一下,和胡静的第二次,在哪儿不比厕所的马桶盖上强啊!当然,高鸣远并不是个会认错的主儿,三两步跟上胡静平静地说:“跟我走。”他起胳膊看了看表:“也该下班了,一起吃饭吧。”
胡静对他的无赖行为很是气恼:“你知道,你坏了一夜情的规矩,这不是个好兆头。”
高鸣远一脸坦然:“你让我有足够理由坏规矩。”
胡静愣住了,沉默半响,然后点点头:“走吧。”
两人隻是简单吃了些炒菜,期间谁都没怎麽说话。出了饭店高鸣远坚持送胡静回家,她客气地说隻用把她放到最近的地铁站就好。高鸣远开车走了一会儿,她发现路线不对。“我们去哪儿?”
“我家。”他瞟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肯带我去你家,就去我家了。”
“去你家干什麽?”
高鸣远有些不耐烦:“别在今晚假装天真,我没心情玩游戏。”
“我不会上你的床。”看著熙来攘往的车辆,她转向他:“我不认识你。”
高鸣远趁著红灯停下车,以专注的眼光巡视刚刚才亲密爱抚过的身体:“你已经上过了,而且我倒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得很、深、入、了!”
“一个是酒店,一个是洗手间,都不是你的床。”
高鸣远目瞪口呆:“有什麽区别?”
“我不上男人的床,任何男人的。”
高鸣远嗤笑:“太棒了。这麽说你也要坏规矩了,会不会也不是个好兆头?”转而想了想,继续讥讽道:“而且,现在装贞节烈女不嫌晚了点儿麽!”
胡静反唇相讥:“我不上男人的床,并不表示没有男人上我的床。而你,哼!”
一进高鸣远的公寓,他就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嗅吸胡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别和我闹别扭了,”高鸣远的语气中竟有一丝恳求:“那天,你临走说陌路,我隻想把你拉回房间,将你压在床上、继续操你,直到你承认你也想要我。”
他从脖颈开始,一边亲吻她的头发、耳朵和肩膀,一边抚摸她的腹部,两手伸进衣内,再次揉弄挺拔的双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乳尖变著魔术、让它们霎时挺立。他张大嘴在她的颈间亲吻与吸允,将她的血液渐渐加热。
不,热根本不足以形容,胡静觉得自己好像在燃烧,如果不尽快获得释放,她真的会死。她开始回应,寻到他的唇,与他交缠在一起。他嚐起来像烈酒,闻起来像迷香,两种味道相混合,诱惑而致命。当他的吻越来越激烈,她挣脱并转头重新呼吸,设法恢複镇定。真令人头痛,第一次看见高鸣时,她怎麽会觉得他无害?高鸣远远就像一隻狼,神秘、危险。
“嗨,”胡静往后退开几步,企图重新掌握失控的局麵,“我们要谈谈。”
高鸣远一步也不放鬆地跟过来,用意非常明显。“行,不过一样一样来。宝贝,你得听我的。”
胡静提高声音,“我今儿一天都在听你的。”
“这就对了,丫头,听爸爸话。”高鸣远拍拍她的小脸儿,然后一把抱起她,几个大步来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他装出一副狞笑的样子,隔著衣服揪了揪她的乳尖:“讨了你爸欢心,他可以给你嚐点甜头。”
高鸣远走到床尾,展开身体抓住胡静的脚踝,将她使劲儿往下拉,瞬间胡静就两腿打开平躺在床上,好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他死死拽著她的脚,居高临下看著胡静蹬著腿试图挣脱。她的动作幅度不大,但腰上倒是有些力气,“我们要先谈谈。”
高鸣远继续一副流氓样儿;“操,都这会儿了还要老子费劲麽,看我捏不死你个臭丫头。”
他鬆开胡静,三两下剥掉衣服随手扔到一边。胡静看到高鸣远赤裸的上身一下就怔住了,她困难地咽口气,高鸣远和她记忆的一样:古铜的色泽、宽厚结实。那夜的记忆好像被複苏了似的,她想起自己曾经触摸他的肌肉,厮磨他的胸膛,亲吻他的身体,沉溺其中。高鸣远对她好似毒品,明知是地狱,却偏偏又有天堂的感觉。
胡静有些无奈:“我们一会儿谈就是。”
高鸣远哈哈大笑,“今儿晚上老子就要大开杀戒。”他静默片刻,随即沉声说:“到这来。”
胡静像著了魔似的,顺从得来到他身边,跪著直起腰身,两手搭到他胸膛。“你是我的,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对麽?”他一手托住她的头轻咬她的嘴唇,另一手缓缓滑下她的背脊。
一道热流像箭一般贯穿体内,胡静急促地吸了一口气,两手搂住他:“嗯?我才不在乎呢,我隻要……噢,天啊,我隻想要你。”
两人一边吻著,一边给彼此宽衣解带。胡静不是生手,无论是褪去他的裤子,还是配合他褪去自己的衣服,都来得从容不迫、熟悉干练。直至两人赤裸相对,他渴望地用力抱住她,嘴唇同时压了上去,落在她的唇上、鼻梁、眼睑、头发,他喜欢那头丰厚如丝的秀发,他喜欢她的一切。高鸣远心仍有些不确定他该如何掌控节奏和进展程度,但根据她热心参与的情况观察,或许他不必担心太多,也不必过分小心。
胡静伸臂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像著了火,享受他疯狂而美妙的亲吻。那感觉好像他们禁欲很多年似的,而她做好准备全心全意地接受。“我们开始吧,”她贴著他的麵颊低语:“再等下去,我会死掉的。”
“现在,轮到听你的了。”他推她倒到床上,双眼依然不舍得看著胡静嘴边一抹猫般的笑颜、修长的脖颈,还有凝脂般的高耸胸部。他上床跪坐在她的腿间,凝视著她柔美的小腹和光滑的长腿,以及腿间隐藏在毛发之下的奥秘。
“嗨?”胡静的嗓音出奇的轻柔和迷离。有那麽一瞬,高鸣远觉得她或许真是个狐精,就像雨打芭蕉夜、月明星稀时走进他梦的鬼魅。他究竟是梦还是醒?而后,欲望将错觉驱赶出去。他往床尾退去一点,低下头探往她胯间修剪整齐的黑色卷毛,那儿藏著两片他必须要品嚐的唇。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粉红色的唇像小嘴一样噘了起来,暴露在他麵前,欢迎并等待他将之一口吞下。他的呼吸破碎,像被催了眠似的埋入柔滑的温暖中。那味道好像麝香,亦或是任何专门为男人配置的迷药,他几乎克製不住起身体、直接进入她的衝动。
他也要她有相同的感觉。高鸣远的舌灵活得为她沐浴、用牙齿与嘴唇激起兴奋。胡静果然按耐不住而不时的扭动、喉间发出窒息的呻吟。她起胯迎向他推刺的舌头,直至她达到高潮,听到她叫喊他的名字。他恢複跪姿,利用她处于愉悦的高峰状态,将早已兴奋的勃起推入她的身体。
胡静的眼睛猛地张开,不给她时间思考或犹豫,高鸣远像刚刚降落在跑道上的飞机,长驱直入。他一手撑著自己,另一手抚弄她的胸部,很后悔没有先亲吻这可爱的地方。在这之后,两人都沉浸在拥有彼此的热情。他忙于延迟最后阶段的来到,想等她一起同赴高峰。可那越来越困难,因为她揉捏他的肩膀、玩弄他的乳头,挺起髋骨邀请他衝进最核心的地方。高鸣远感觉到他的释放正在成形、并已抵达边缘。他伸手往下找到她的阴蒂开始施力爱抚,胡静的身体越来越绷紧、手指掐入他的肩膀,直到高潮将她打败。高鸣远这才放鬆自己,将自己猛得抽出,一股股精液撒在她的腹胸上。片刻,他瘫软下来落在她身边,心髒仿佛要从胸腔蹦跳出来,短暂却美妙无比。
胡静展开身体,尽力让紧绷的肌肉和神经放鬆下来。她闭著眼睛拒绝看向高鸣远,两人知道赤裸和高潮之前在床上做什麽,可之后呢?胡静不知如何应对,甚至连礼貌的寒暄都显得困难。幸运的是,她这时香汗淋漓,身上更是黏得一塌糊涂。一个很好的理由,她甚至没和高鸣远打招呼,直接衝进洗手间打开淋浴,清理自己、清醒自己。
直至在浴室待无可待,胡静才磨磨蹭蹭出来准备穿衣服,高鸣远却拿起内衣:“让我帮你。”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和缓:“谢谢。”
“荣幸之至。”扣好扣子,胡静伸手拿其他衣服,高鸣远按住她。“我说了,让我来。”他吻了吻她的脖颈,“我会弄好的。”
高鸣远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到她身上,忽然意识到这麽多年,他是第一次帮女人穿衣服。事实上,每次做完爱,他要麽洗澡要麽抽烟要麽躺著什麽都不做,甚至连简单的聊天他都失去兴趣。如果像胡静说的,坏规矩不是好兆头,那他是不是麻烦大了呢?高鸣远暗哼一声满不在乎,是又如何!
胡静等高鸣远也穿戴整齐,两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她看向高鸣远,“玩尽兴了,现在说正事。”
高鸣远愣住,这才想起他们还要‘谈谈’,他无赖地笑笑:“我以为刚才就在做‘正事’。”
胡静这次铁了心不让他瞎扯偏离主题:“你说我有原因让你坏规矩,什麽原因?”
高鸣远更无赖得继续笑,胡静摇头製止他:“你已经过了把性还能当新鲜事儿的阶段。一次是玩乐,两次三次,肯定有其他原因。”
高鸣远闻言收回表情,僵硬地回应:“你想太多了。”
“是啊,这就是没有爱上你的好处,我不会被你迷得昏头转向。”
高鸣远抿著嘴,有些犹豫。胡静一眼不眨地瞧著他:“高鸣远,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
室内寂静得令人不安。终于,高鸣远开了腔:“我三年前见过你一麵。远远的,你和你爸。”他异常轻柔的声音让胡静的脊椎窜起一阵寒意。
高鸣远缓缓道:“你爸操了我女友。”
胡静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往沙发后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像是为自己辩护似的,她小心说道:“据我所知,我爸从不隐瞒他已婚,而且他隻睡心甘情愿的女人。”
高鸣远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些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没有否认。
胡静暗鬆一口气,脑子飞速回放了一遍和高鸣远的过往细节,她点点头:“怪不得。现在好受点麽?对你算找回场子了?”
高鸣远‘啪’得把酒杯砸在茶几上,烦躁地说:“她是我想娶的那种。”
“这你放心,我绝对是我爸这辈子的最爱。”胡静快速回答,“而且比我妈时间都长,所以你不吃亏。”
她停下来想了想,恢複脸上的不屑:“往好处想,我爸其实帮你了个大忙,记得下回找个不爱钱的女人。”
高鸣远盯著她不再说话。
胡静起初还是一脸嘲讽,当她看见高鸣远眼的深邃,忽然意识到什麽,不由自主又往沙发缩了缩:“想都别想!”
高鸣远没接话,眼光飘向卧室,然后再次和她目光相对:“轮你讲了,为什麽坏规矩?”
胡静微微转头,企图看出他的表情,谨慎地说:“我要知道你不会愿意承认的事儿。”
“你大可以在进门之前,不,上车之前就问我。”
停了几秒,胡静含糊地说:“你不给我机会。”
“明知我动机不纯的时候?胡静,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
胡静脑袋偏向一边,试著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目光,这次轮胡静无言了。
高鸣远的好奇心被激起:“看来也是个不会愿意承认的原因了。”他学著胡静的语气;“让我想想,我不可能是邮票或战利品,你并不认识我,而且一次足够,两次三次,肯定是其他原因。”他略一沉思:“我敢肯定没碰过你身边什麽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好奇、报複或得意。那麽就剩下一种可能……”他眼闪过一丝惊讶,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胡静哼了一声,“别太瞧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