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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扶疏的庭院,掩饰不了屋内的邪恶。
“想不到孟平这小子会迷恋一个妓女。”袁凯立叼着烟斗,不屑地自鼻孔里嗤出一道烟雾。
“老大,这是那个女人的照片。”心腹大将阿猴向前递上一叠照片。
“这女人是妓女?真看不出来。”袁凯立没想到看到的会是个长得美丽且又气质女人。
“老大,这是偷拍到的,如果是在公开场合出现的话,她是这个样子的。”阿猴又从照片中挑出几张,里面的主角是一个浓妆尽抹得吓人的妖娇女子。
“这是同一人?”袁凯立挑起眉。
“嗯,肯定没错,我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阿猴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她的所有资料。”
袁凯立审慎地看了一遍之后,再喷出一口烟,若有所思地“好人家的女人?有意思!”
“嗯,而且是高学历,真想不到这年头念这么多书的女人也会来卖yin。”阿猴语声中倒有些不胜欷吁的感叹。
“白痴!这一定有问题。”姜是老的辣“给我再查清楚他们两人的相处情况,说不定嘿嘿嘿,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女人一定是孟平的致命伤。”
“老大,要不要先把她抓过来再说?”阿猴急着献计。
“不,先查清楚,我一定要一出手就置他于死地,绝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是。”阿猴马上退下去,火速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工作。
袁凯立阴沉的眸光定定地看着桌上女人的照片,
“余昭蓉?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爱错了人。”
袁凯立是个只能在黑道中生存的男人,如果天一帮在孟平的整治下慢慢漂白的话,等于是断了他生存之路。他的人生,除了卖白粉、走私军火、械斗之外,真的不知还能做些什么了。
他始终想不通,漂白有什么好?孟平为何执意要走他那死去老子所走过的不归路?难道孟平不知道,唯有走黑的,才会嫌大钱、发大财吗?
嗤,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混蛋小子!
袁凯立不屑地拿起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巧笑倩兮的人儿“真的真的别怨我,哈哈哈哈!”
照片,被揉成烂泥,笔直地丢进垃圾简
这样的易容装扮,应该看不出来她就是余昭蓉了吧?
昭蓉小心翼翼的检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头上是咖啡色的及腰假发,身着连身的小碎花洋装,脚蹬平底小凉鞋。
这身行头,怎么看都与她平日的打扮相差十万八千里,这种起有气质也超让她吐血的“淑女”行头,可是她指名要孟平的手下去打理的,一切只为了回家一趟。
离家也好一阵子了,怕妈妈太挂心,却又担心一出门会让袁凯立的人马盯上,只好出此下策。
“你一个人走回去,可以吗?”孟平也装扮成小喽罗,开车送她到家门附近。
“放心吧!一路上没看到什么跟踪的人,想必是瞒过袁凯立那些人了。”昭蓉拉了拉身上的衣裙“这边停就可以了,再近的话,我伯会被熟人看到。”
“嗯,你自己小心点。”孟平仍是不放心,倾身过去,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孟平目送昭蓉转进小巷里,小巷右边第二间房子便是昭蓉家,他很放心地掉转车头离去。
昭蓉一转进巷子,使低头去掏钥匙,浑然不觉已有人站在她身后,直到有人拍拍她的肩。
一回头“啊!”一大束的香水百合几乎贴上她的脸,这是什么东西?
“终于等到你了。”谢靖玮笑着递上手中的花。
“你认得我?”她还以为自己这身装扮可以瞒过不少人的耳目哩。
“嗯,能看到你真好。”虽然觉得她身上的碎花洋装与她不搭,但在他眼中,她永远是最美的。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国,却又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他不免等得心焦,如今里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见到她了,怎能不把握机会,好好追求。
“你确定没认错人?”她的自信心受损,明知他找的是她,仍不死心的再确定一次。唉,这个人,究竟在她家门口等了多久?
“你是余昭蓉没错嘛。”见到她苦着脸点头,
“这束花送你。”他可是天天在她家门口等,天天换不同的花束,务求每天的花都是最新鲜漂亮的。
“谢谢。”收下花,便转身要上楼,感觉到他又拍她的肩,有些不耐烦地回头道:“你还想怎唔”嘴马上被捂住。
“小姐,不想怎样,只想请你们两个到一个好地方去坐坐。”阿猴邪笑着,命令其他人将昭蓉与谢靖玮押上车。
公然在家门口绑架?昭蓉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孟平!她终究还是连累了他。更惨的是,还拖了个垫背的。
昭蓉用极同情的目光,看着因为激烈反抗而被打昏的谢靖玮,对未来的一切,感到深深的不安
阴暗的房间里,曳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洒落一室诡谲的气氛
谢靖玮浑身酸痛,恍惚间焦距无法对准,甩甩头让头脑清醒些后,才看清角落有一团蜷缩的身影。渐渐地,昏迷前的记忆逐一清晰。
他们绑架了!
为他或为她?谢靖玮皱着眉思索,最后的结论是,绑匪的目的是他,而照蓉则是无辜的。毕竟,论财富,谢家的产业可是昭蓉家几世代加起来都比不起的。
他对她感到亏欠,想不到会拖累她,不知她有没有受伤?
吓!受伤?一这么想之后,才发现昭蓉一直都没有动静,他赶忙蠕动着往她靠去,低声在她耳畔唤道:“昭蓉!昭蓉!”
该死!手被缚住,无法探测她的状况,只能焦急地用身体碰撞她,呼唤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昭蓉!照蓉”
“噢”是谁在她耳畔吵闹不休?他不知道她现在头很晕吗?
一抬眼,对上谢靖玮关怀的眼眸,她有一瞬间的呆愣,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里是?”昭蓉眨眨迷茫的双眼,四下环顾,昏黄的灯光照射下,隐约看到室内空无一物。
“我们被绑架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他很愧疚,对方不知要求多少赎金?
“对不起?”昭蓉白皙的漂亮脸孔,在黄色的迷蒙灯光照射下,显得有种不真实的美感,让谢靖玮几乎忘了呼吸。
“他们一定是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才会一起绑架你。”他真想伸出手替她将额上、脸颊的乱发拨开“你放心好了,不管他们要求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只要我们能平安脱险就好了。”
“不是的”她知道这批人的目标是她,是要用她来威胁孟平的。
他将她眼中的担忧解读错误“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分一毫。”他的情感赤luoluo地表达出来,让昭蓉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有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既然很难解释,就索性什么都不说,反正她知道这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还不如思考如何逃生比较实在。
“我也刚醒来,还不清楚四周的情况。”他努力回身俯视绑手的绳索“必须先解开这个才行。”
“嗯,我们背对着背,我的手比较灵巧,我先想办法帮你解开绳索。”她很冷静地面对眼前的变故。
看着这样的照蓉,谢靖玮说不出心中的感受,就是这样的昭蓉让他心动。他喜欢她通事冷静的模样,好似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就会有无限的勇气,她是支持他的力量,让他又心疼又心怜。
“昭蓉,我常在想,你会不会有紧张得痛哭的时候?”在她替他解绳索的时间里,背对着背的两人反而一改以前尴尬的相处状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没想过。”啧,绑得真紧,她只能往后弯别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替谢靖玮解开绳子“虽然我是女人,但讨厌一副哭哭啼啼的柔弱样,反正哭也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想办法冷静处理比较在。”
“那你的心一定很难打动。”看着她认真解绳的侧脸,他真想轻抚着她,将她拥进怀里。
“会吗?”想起自己和孟平在一起时的火热;她也未知道一向情绪不愠不火的她,内在会是如此的热情。“也许是要遇对人才会爆发吧!”
“真的吗?”他双眼一亮,她是在暗示他什么吗?谢靖玮自作多情地幻想着。他怎么也想不到昭蓉在出国的这一段时间里,已经和孟平相恋了。
“或许吧!”她不想和他多谈,总觉得他是个花心的纨绔子弟。
“你和家璐是完全不一样的女孩,一开始我是喜欢上她的开朗与热情,总以为像她那样的女孩是我向往的,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你清清冷冷的模样更让我心动”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吗?”都已命在旦夕,他还有谈情说爱的心情,她真佩服。
“我怕如果现在不说,可能就没机会说了,虽然给了钱可能就可以换到平安,但谁知道绑匪是怎样的,说不定也有可能会把我们撕票。”一想到可能丧于此,谢靖玮更要保握机会“昭蓉,如果我们能逃出去,你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不太可能。”不等他说完便泼他冷水虽然残忍,但这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第一,我不允许撕票,我一定要活着逃出去;第二,我心里有其他人了,再怎样也无法接受你;第三,”昭蓉认真地看看他“就算我心里仍空白,你也不会是我考虑的对象。”
谢靖玮说不出心底的那种苦涩是什么滋味,他纵横情场多年,从未像最近这样连番受挫“为什么?难道我就不行吗?”手已经有些自由的空间,他也开始试着让手更快获得解脱。
“感情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和你之间,起不了化学变化。”
“乱讲!你明明在我身上制造了反应,为什么你自己却可以无动于衷!”他死也不相信她没有一点心动。
“世上多的是单恋一个人却无法成功的例子。”若是谁爱上谁就会得到幸福,那人世间也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伤心情事了。
对于谢靖玮,她只能说抱歉,心只有一个,给了孟平,就不可能再为谁心动。况且,她是个死心眼的女孩,好不容易走出耿冠晔的阴影,陷入孟平的柔情之中,怕是粉身碎骨也无法和孟平相分相离了。
“不,我不相信。”谢靖玮激动地摇着头,倏地发现自己的手已可自由挥动,他一个转身将她抱个满怀“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改掉了很多的坏习惯,不再霸道,也不再逼人,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接受我?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我从来就没要求你改变什么,你就是你,会爱上你的人就是会爱你、会包容你”在他怀中让她不安,她试着想离开。
“不,你只是没有机会好好了解我,否则你一定会发现我比任何人都好。”她说她心里有了人,是谁?为什么他都没发现。“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心里根本没有人,你只是故意要让我着急”
“不对,我是真的有了心爱的男人,打从一开始我便没有给你任何承诺,又何必让你着急。”糟糕,他的情绪有些失控,而她的手却仍被反缚着,对她来说相当不利。
“昭蓉,要怎样你才会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我怎样都不会明白的,你快点解开我的手,再不离开这里,我们都会死啊。”
谢靖玮突然放开她,双眼闪着奇异的光芒“你这么想离开这里?要去找他?不,我不准,与其让你去找他,倒不如我们一起死在这里。”说完,他又拾起掉落一旁的绳索,想将自己反手缚住。
“你”昭蓉气得快昏了,涨红了脸,开始骂道:“你还说你改变了?还说什么不再霸道、不再咄咄逼人,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模样?我不接受你的感情,你就想一起毁灭。哼,你这种爱情,算什么爱情?”
谢靖玮原本的怒气,瞬间降到零点。是啊,他这样算什么?好像小孩子一样的任性,为了要吃糖,不惜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叫的,可笑得紧!
“你知不知道真的爱情是身心的绝对付出,而不是占有!没错,家璐没爱上你,让你学会懂事,但你仍不懂爱,你只是只是太渴望爱与爱,却一点也不懂得爱!”昭蓉第一次激动得骂人。
谢靖玮愣愣的看着她“昭蓉,你骂人的时候,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很漂亮!”
昭蓉挫败地叹口气“我不是要你”唉,她又不是要他的称赞。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这样的你很有活力。”冷静的她让他心动,此刻的她美得让他心悸“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已经有恋人了。”想起孟平,他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他一定是个很棒的男人。”看着她眼中陡然而生的柔情,让他好生羡慕那个幸福的小子。
“他棒不棒我不知道,但他是我最在乎的男人。”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最棒的情人典型,但最在乎的男人不见得是最棒的,只要他是你最在乎的人,这就够了。
“我真嫉妒他!”心里泛起的酸意,让他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尤其是在看到昭蓉一闪而逝的小女人娇态,他更是心痛。
“我们快想办法逃离此地吧!”将背转向谢靖玮,希望他快点将她松绑。
“唉如果可能,我真不想离开这里。”只有在这里,他们是两个人,没有任何外人的介入。
“别说傻话了!”不清楚已昏迷了多久,可能是三小时、三天,在这些时间里,袁凯立已拥有狠狠打击孟平的能力。
她不要孟平陷入任何的危机中,而且,她答应过自己,绝对不成为拖累孟平的女人。
为了孟平,她一定要逃出去。
整个大厅里,没有任何人胆敢发出声音,可能的话,大家真希望都不要呼吸算了。
孟平瞪着眼前的一缕头发,两手抓紧椅子的扶手,强迫自己要镇定,千万不能失控,一且他失去理智,昭蓉的生命也危险了一分。
他几乎是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昭蓉的头发,只有她的发才会有他熟悉的发香,而该死的袁凯立竟然敢剪下她的头发,他要用他的命来抵偿。
“小六”
“是。”看着主人过分冷静的表情,小六的掌心已有汗水。印象中的孟乎不似孟衡那般阴狠,他总爱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偶尔兴致一来还会和他过几招练练身子。
但现在可怕、可伯!
“咱们就去会会他。”袁凯立,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要踏平你的地盘!平日的吊儿郎当只是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过日子,不代表他就是个好欺负的软脚虾。
“老大,要带多少人去?”
“就我们两个。”只要让他知道昭蓉还有其他的损伤孟平为这个念头皱起了眉,不愿往下想。
“老大,他们的人手不少,原本的天一帮几乎有四分之一跟着袁凯立,再怎样也不能是我们两个人能应付的”小六不是怕死,他只是怕孟平死。
“我们两个就够了。”孟平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阴寒笑容。
杀那间,大家才发现,孟平和孟衡,在某些时候,真的是兄弟,一点也没错。
两个人贴耳在门上,努力的倾听门外的声响。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昭蓉不敢贸然行动。
“我们开门出去看看。”谢靖玮说着便扭上门把。
昭蓉马上拍掉他的手“门外一定有人看守,等他们送食物来再看着办。”眼前虽然很想杀出重围,但以两人的“弱难”程度来看,不可能!所以,暂时先静观其变吧。
昭蓉反身坐回原来的地方,用手抓住绳子,将手放至背后,装出依然被缚的姿态。
谢靖玮见状,也依样画葫芦的坐下。
室中,陷入沉寂
袁凯立一走进室内,看着萤幕上不言不动的两个人,冷冷道:“孟平的女人真不简单,若她不是个女人,我还真想叫她为我办事。”
“老大,就因为她是个女人,你也可以叫她为你‘办事’啊!”阿猴的邪笑里藏着太多yin秽。
“你以为动了她,孟平会放过我们吗?”袁凯立太清楚孟平,他比孟衡更危险,孟衡是阴狠的狼,孟平却是冷静的豹。
“反正迟早都要干掉孟平,动他的女人又何妨。”阿猴早就想动了,若非袁凯立挡着,昭蓉哪还有全尸。
“不,我只是想踢掉孟平。眼下我们的力量仍弱于孟平,但孟平一向无意于黑道,说不定会放弃漂白天一帮的行动,只要他一放弃,天一帮便形同解散,我们只要再加以游说招揽,一个新的帮派便会产生,何乐而不为?”
当年原该执掌天一帮的孟平将权利让给孟衡,也让天一帮成为势力最庞大的黑帮,不断,警方的行动给予天一帮致命的一击,孟衡时代的腐败导致天一帮分崩离析。
接着,方仲威拒绝与袁凯立合作,执意要找回孟平。袁凯立一怒之下,召集了几个旧日对他忠心的周下,带走了将近四分之一的天一帮众,准备打垮孟平的新势力,将天一帮收归已有。
出乎意料的,孟平竟然想学其父一样漂白天一帮,若让孟平成功,天一帮形同瓦解,那袁凯立还混什么?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孟平成功,但他的势力远弱于孟平,眼前只有以孟平的女人来威胁他离开天一帮了。
“孟平会答应放弃天一帮?”阿猴不太相信。
“他不答应的话,就让他的女人死在他面前。”袁凯立捏紧拳头,恨声道。
“若他的女人死了,岂不是会更刺激他将我们整垮。”难得阿猴会说出这么有头脑的话。
袁凯立一愣“所以,我们只能威胁,却不能真的让那个女人死,也就更不能去动那个女人,你懂了吗?”
“我懂。”
“老大,孟平来了。”门外进来一名男子,躬声说道。
“喔?走!”他早已布置好一切。
“可是”进来通报的男子支支吾吾的又道:“老大,他们一共只来了四个人。”
“四个人?”袁凯立有一瞬间的错愕。
“对,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女人。”
“女人?”袁凯立没让自己错愕太久便放声大笑起来“看来,他很聪明,知道不和我斗才能让他的女人安全。”
袁凯立得意洋洋、意气风发地抬起头,傲然道:“走,我们去会会他!今天,任他有三头六臂,我也不会让他走出这个大门!”
一直静默不语的昭蓉,突然睁开眼,低声道:“好像有脚步声。”
“嗯。而且不少。”谢靖玮也听到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打从清醒到现在,没有任何人进来查看“囚犯”袁凯立到底有什么阴谋?
“莫非我家的人已派人送来赎金了?”谢靖玮惊喜地猜测。
“”昭蓉一颗心忐忑不安,感觉好像有事要发生似的。
孟平,拜托你一定要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