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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有些诧异的自他肩膀上抬起脸,她刚才也是这样想的,她要让傅启明说出自己的恶行确实需要好的时机。
从她诧异的眼神里,墨晋修了然她的心思,忍不住勾唇一笑,再开口,声音多了一丝愉快:
“看来你是同意我的安排了,那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可好,既然你说了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我自然不能白担了这个名份,应该为你做些什么才是。”
楚欢微微一怔,许是两人此刻的距离太近,他低垂着眸,她仰着小脸,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刺激着肌肤有些许的痒,她白希的脸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淡淡地红晕。
水晶灯光下,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光泽水润。
空气似乎一瞬间变得微妙,两人的气息汇集出淡淡地暧/昧因子自空气里弥漫开来,凝着她微闪的水眸,粉润的脸颊,墨晋修喉结性/感地滚动了下,突然间觉得口干舌噪,似乎有股强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去吻那娇嫩柔软得仿若花瓣的唇。
他情不自禁地朝她俯下身去,原本揽在她肩膀的大手上移,不轻不重,却牢牢地扣住她脑袋,逼近的气息变得滚烫,惹来她身子微微一颤,见她想要躲闪,他手中的力气本能加重,性感的薄唇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四片唇瓣相贴,顿时激荡出惹人心弦的酥/麻,又似强烈的电流击过心脏,楚欢身子猛地一颤,清眸倏地睁大。
“丫头,闭上眼睛。”
他的唇还覆在她唇瓣上,张嘴吸吮她的唇瓣时,低魅蛊惑的声音溢出薄唇。
楚欢睫毛猛地颤粟,被他的声音蛊惑,也被他那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给迷惑了心神,更被这不同于任何时候的暧/昧气氛乱了芳心。
她在这一刻有些恍惚,有些心醉,睁大的双眸竟然在他轻柔的吻里听话的闭上……
她知道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可以让任何女人为他沉/沦,可不知道他的吻竟然也能魅惑人心,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吻,没有粗鲁,没有恼怒,没有急切,甚至没有欲/望,仿若春风细雨,更似恋花的蝶,轻柔而眷恋,温柔而缱绻。
他似乎只是想吻她,单纯的吻她,用吻驱逐她的悲伤,温暖她的心,他温暖的唇流连在她唇上,只是细细地描绘她的唇线,可就是那样带着珍惜的温柔最乱人心。
不仅是他自己的心乱,怀中的人心更乱,呼吸在他温柔的吻里渐渐变得急促,当他将她的唇无数次描绘后,她情不自禁地轻启了红唇,似乎对他做无声邀请。
他接受邀请把舌滑进她嘴里,品尝到那令人心醉的清甜芬芳时,原本只是安抚的吻似被注入了欲/望的火焰,身体某处骤然苏醒。
但他不想破坏这份令人沉醉的温柔,极力压抑着心中奔腾的欲/望,依然用刚才那样的温柔对待怀里的人儿,只是唇舌间的嘻戏追逐,津液相融以及气息相缠在化学反应下滋生出丝丝入扣的情愫,心头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直接从冰融化成了水……
暧/昧的因子自卧室里扩散开来,随着空气蔓延到每一个角落,温度也在那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里攀升,不知何时,坐在沙发里的楚欢身子竟然被放倒,那人颀长的上身覆了下去,扣着她脑袋的手变成了她的枕头。
缱绻的吻在她娇喘的气息里停下,他抬了头,眸光幽深炙热地凝着她熏红如烟的脸颊,睫毛轻颤了两下,她如水的眸迷离地睁开,对上他眸底燃烧的火焰,她心头又是一颤,眸底闪过娇羞和紧张,挣扎着要将他推开。
“墨晋修……”
“别说话,先办正事!”
墨晋修薄唇轻勾,唇边绽放出一抹性/感魅惑的笑,笼在阴影里的英俊五官棱角分明地倒影在她迷离的水眸里,沙哑的声音里染着浓浓地谷欠望,他想要她,急迫的想要,若非刚才一直克制,他这会儿定然已经八光了她,如强盗般攻城掠池了。
“不要,你还没洗澡!”
楚欢努力平定自己凌乱的心绪,她刚才居然被这个男人的美色所惑了,这会儿理智恢复,与他如此暧/昧的姿势,又清晰的感觉着他身体某处的坚硬,身子更是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墨晋修眉峰微凝,这丫头总是煞风景,他办完了事再洗澡不行吗?
还真的不行,因为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的响起,破坏了刚才美好得让人沉醉的气氛,他抿了抿唇,将她扶起来,伸手去掏手机。
楚欢借机逃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水,他接电话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心跳恢复正常,刚才那个吻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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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墨晋修很快挂了电话,目光朝她看来时,已然敛去了情/欲,漆黑如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
“哦,好!”
楚欢眸光轻闪,心里却因为他的话而松了口气,她现在正尴尬得不知如何和他相处,他有事离开,这太好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尴尬,自己却说不上来,刚才只是一个吻,她却比之前被他吃干抹净都觉得慌乱,墨晋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快步出了卧室。
****
墨晋修居然又*都没回家。
早上,张妈奉墨母赵芸的命来喊他们去前厅吃早餐,楚欢不得不一个人前往。
昨晚她做了*的梦,睡眠质量差导致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面容有些憔悴,虽化了淡妆,但细看,还是有迹可寻。
到前厅时,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对坐在上方的墨老爷子请了安,又和公公婆婆以及做为长辈的陈氏都打过招呼,楚欢坐下,难得的是,今天餐桌上没有见到墨乌梅,她对面坐的人是最没存在感的墨乌桅,目光相碰,对方冲她友好的笑笑,楚欢也回以一个温和的笑。
“楚丫头,在大宅里还住得惯吗?晋修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吃早餐?”
墨老爷子眼神温和的看着楚欢,声音温和中带着关心,似乎并不知道墨晋修昨晚*没归的事。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聚集在楚欢身上,坐在老爷子下方的墨尚术微微一笑,开口道:
“昨晚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晋修开车出去,他不会一晚上都没回来吧?”
楚欢眸光微闪了下,面上浮起温婉的笑,轻声解释说:
“晋修昨晚有急事出去了确实没有回来,不过爷爷和爸不用担心,他有给我打过电话的。”
老爷子眼里一丝锐利稍纵即逝,脸上的皱褶缓缓舒展开来,满意地说:“那就好。”
老爷子对楚欢的态度看在陈氏眼里,心里恨得牙痒痒,想到昨天她苏媛打给她的电话,她看楚欢的眼神不禁渗进一丝怨恨,终是忍不住告状:
“爸,昨天小媛子打电话给我说那件婚纱的钻石被人换过,上面那些钻石全是后来才缝上去的人造钻石,那婚纱可是当初从国外空运回来的,钻石怎么会被人换了?”
“哦,有这种事?”
墨老爷子意外的看着陈氏,见她气愤地瞪着楚欢,赵芸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
“大嫂,你刚才也说,那婚纱是国外空运回来的,楚楚和晋修没有举行婚礼,她连穿都没有穿过,若不是我说要帮他们重新办一场婚礼,让她把婚纱带回大宅,此刻婚纱还在晋修郊区的别墅里,怎么可能被人换掉,若真是被人换了,前天下午小梅强行要检查楚楚皮箱时就该发现,小媛子也是a市公认的名媛,又一向心细如尘,若是婚纱上的钻石是假的,她又怎么会辩认不出呢。”
楚欢心里微微一惊,有些诧异的看向赵芸,她这个婆婆真是厉害角色,一番话说得陈氏哑口无言,可是,她把婚纱的事揽到她身上,是不是代表她知道了自己动过手脚?
墨老爷子面上平静无波,看看面色淡然的赵芸,又看看憋着气的陈氏,精锐的视线再扫过楚欢,心里明镜似的:
“那婚纱的钻石不可能会假,小媛子又不傻,如果钻石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不说出来,还用一千万买下那件婚纱。”
“……”
陈氏心头的恼怒如波涛翻腾,可嘴里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小媛子当时大意没有看清楚,她女儿定然是知道的,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的说出来,无凭无据,楚欢定然不会承认。
但她心里又不甘心被楚欢那践人算计,恨恨地瞪向楚欢,心里暗自发誓,那天的羞辱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楚欢如水的眸淡淡地迎上陈氏怨恨的眼神,无辜地说:
“大娘,那婚纱代表着爷爷对我和晋修婚姻的祝福,别说调换钻石,就是弄脏弄皱我都不敢,那天傍晚二姐以我带了不该的东西为由非要我检查我的皮箱,才会有小媛子看上了我的婚纱,现在大娘说婚纱钻石是假的,又暗示那钻石是被我换了,敢问你们有凭有据吗,这样冤枉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冤枉你,楚欢,你有没有换掉钻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家因那场火欠下巨债,指不定换掉钻石卖了还债了呢。”
陈氏气得脸色发青,声音更是尖锐而恼怒,看着楚欢的眼神好似淬了毒。
楚欢微微皱眉,眉目间染上一丝凉意,声音突然转冷:
“大娘,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虽然你是长辈,但也不能一次次的平白冤枉人对不对,我承认,那场大火是让我失去了爸爸的同时公司还欠下了巨债,但爷爷已经借钱给我,帮助公司度过了难关,就算我还欠有债,想要钱,也不会傻到去卖婚纱上的钻石,婚纱价值五百万,不比那几颗钻石值钱吗?”
说到这里,她话音微顿了顿,看了眼坐在上方的老爷子,温言建议:
“爷爷,婚纱的事不是小事,既然大娘非要说我把钻石卖了,不如现在给小媛子打个电话,问问她,钻石是否真的被人换过。”
从她见过苏媛三次面的了解,苏媛断然不会说那钻石是假的,并且,她告诉陈氏,也不过是因为恨意无处发泄,对她说说,并不会让她当面质问她。
果然,听她说要让苏媛对质,陈氏顿时变了脸色,楚欢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遮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冷笑。
陈氏深深地吸了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下,僵硬地说:
“小媛子心地善良,她不让我说出来,但并不代表钻石被换的事就不存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一天,真相会众人皆知的。”
楚欢很想笑,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话从陈氏那种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都别扭而讽刺,她抬眸,对上陈氏噙着恨意的眼神,轻轻地抿了抿唇,轻声说:
“那大娘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失信于小媛子了。”
“是啊,我是失信于小媛子了,让她买下一件有瑕疵的婚纱,爸,就算小媛子不计较,愿意吃这亏,我这个当姨妈的也过意不去,我想对她稍稍的补偿一下。”
楚欢眸子微闪,做了那么多铺垫,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不待老爷子说话,陈氏就急切地说:
“小媛子马上要毕业了,而且她成绩一直优异,将来肯定会成为和晋修一样优秀的脑科医生,现在已经有多家医院想要走她,不如让她进静安医院,跟着晋修吧!”
这个女人说话真是前后矛盾!
她一边把苏媛夸得优秀得不了,一边又说补偿她,所以让她进静安医院,既然她如此优秀,何必要用补偿的方式让她进静安,分明就是想让她外甥女去勾/引墨晋修嘛。
楚欢只当没有听见她的这番话,低下头,和没有存在感的墨乌桅一样,安静的吃着早餐。
*****
“楚楚,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我都叫你两遍了。”
任雨霞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发呆的楚欢,她从下午三点就坐在这里,一直到四点半,发呆了一个多小时,连她从办公桌后走到沙发前,坐在她面前喝了杯水,跟她说话都全然不知。
最后,还是她拿起桌上的纸巾盒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茫然抬头,无辜的眨眼:
“没,我什么也没想,妈,你的药有按时吃吗?”
楚欢看着任雨霞的眼睛,据医生说,她这种眼睑型肌无力就是上眼皮无力下耷,她这几天忙,也没有好好和妈妈相处,没有发现她眼皮下垂的情形。
任雨霞微微一笑,温和地说:
“我有按时吃药的,你和晋修昨晚不是和秦均成一起吃饭了吗,结果怎样,他有没有说cs审批的事?”
楚欢闻言眸色微微一变,提起秦均成,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傅启明,一想到傅启明,心里就不受控制的泛起恨意,怕被妈妈看异样,她掩饰的笑笑,假意端起杯子喝水,低头掩饰眸底流露出来的情绪。
喝了水,并没有把杯子放回茶几上,而是捧在手中,身子靠进沙发里,眉眼低垂地凝视着空空的杯子:
“谈得很好,cs的审批没有问题,有墨晋修和墨家的势力摆在那儿,秦均成根本不敢摆什么官架子,反而对墨晋修讨好巴结。”
任雨霞脸上灿烂出欣喜的笑,若是这样就太好了。
“楚楚,你的意思是,cs溶癌药过不了多久就能上市了,这样的好消息一定要告诉你爸爸,趁着今天下午没有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去墓园。”
别看任雨霞性格柔弱,可她性子急起来,想做什么便要立即做,特别是如此重要的事,她更是着急,自己爱的人因为cs丢了性命,如今cs有见天日的可能,她巴不得立即就告诉他。
楚欢心头狠狠一窒。
“妈妈,过两天吧,现在后面的流程还没确定下来,我不想让爸爸失望。”
她其实是想,等她替爸爸报了仇,再去看爸爸。
任雨霞眸底划过一丝悲伤,轻声说:
“好吧,那就过两天再去。”
楚欢鼻端又是一酸,她放下杯子,起身坐到妈妈身边,温柔地挽上她胳膊,将头埋进她怀里,撒娇地说:
“妈妈,我保证,一定会拿下cs的审批,会让cs上市,完成爸爸的心愿。”
任雨霞点头,抬手揽上女儿肩膀,母女相依驱逐了她心里失去老公的悲痛,细细的暖流划过心田,她眉目间不自觉地染上丝丝温柔慈爱:
“当然,我相信楚楚。”
还好有女儿,那场大火带走了她爱的男人,终究还是上天怜悯,把女儿留给了她,每当她因为失去老公而悲伤时,就以此来安抚自己。
为了女儿,她必须活下去。
至少,要确定她幸福的那一天。
****
临下班时,楚欢接到苏媛的电话,约她见面。
楚欢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改变主意,答应下来,若是没有猜错,苏媛约她不仅是为了给她婚纱钱,肯定还会谈到那几颗钻石的事。
该来的躲不掉,早上墨老爷子答应了陈氏的提议,让苏媛进静安医院,跟着墨晋修实习。
这一点,楚欢无法理解的同时,更无法改变,她几乎可以预见未来和苏媛这个讨厌的女人打交道的机会很多,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见到她。
刚挂了电话,程景怡便推门进来,程景渊终是不放心她,把楚欢昨晚心情不好的事告诉了景怡,让她来看看她。
“楚楚,你太不把我当朋友了,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哥说你昨晚哭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程景怡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进她办公室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像放鞭炮似的放完了,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毫无淑女风范。
楚欢嘴角抽了抽,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忽略她的问题,笑着说:
“景怡,你来得正好,我要去见一个讨厌的女人,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
“讨厌的女人,谁啊?”
程景怡最喜欢打热闹,听楚欢这话立即睁大了眼,兴致勃勃。
楚欢轻轻一笑,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简单的解释道:
“是一个从小就喜欢墨晋修的女人,t大医学系的高材生,并且,很快就会进静安医院跟着墨晋修实习。”
程景怡啊的一声,倏地放下腿坐正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楚欢,夸张的叫道:
“楚楚,如此说来,那个叫苏贱/贱不就是小三儿,还是通常小说里那种最讨男主角欢心的小三儿?你见她做什么,总不会要跟她和平共处吧,就算你对墨晋修没有感情,也不能便宜了苏贱/贱,绝对不能让她染指你的男人,一根手指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