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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杀人啦,你杀人啦!”许久,小娟才颤颤兢兢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该杀,他是畜生!”我依然握着滴血的大砍刀愤愤地吼叫道。
“这可怎么办啊,你杀人啦!”小娟瞪着惊恐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瞅什么瞅啊,还不快点穿上衣服,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跑哇,你等着警察来抓我啊!”我扔掉大砍刀冲着冻得浑身发抖的小娟嚷嚷起来。
赤身裸体直打冷颤的小娟手忙脚乱地抓过扔得满炕都是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着,赵大爬悄悄地从被角里探出头来,我恶狠狠地骂道:
“不许看,缩回头去,再乱喊乱叫地我把你也一块砍啦!”
“啊,——”赵大爬惊叫一声立刻把脑袋缩进棉被里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看到棉被不停地抖动着。
“快,小娟,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对啦,那幅画呢,可千万别拉下啊!”
“在这那,”小娟向我摇了摇手:
“差不多啦,快走吧,过一会让人看见就走不成啦!”
“对,走,这就走!”
我与小娟失魂落魄地登上火车,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原野我那颗乱纷纷的心也尤如那苍凉的大地一样茫茫的空白,尚未解除劳动教养又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杀父之罪。可是,我并不为死去的父亲感到难过,他罪有应得,命该如此,从记事那天起我便对父亲没有一点感情,他不是人,他是个冷血动物,是个活脱脱的畜生,他活在这个人世间只为了两件事,吃饭和xìng交。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死掉毫不足惜。而双手沾满父亲污血的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啦:四处逃跑躲避追捕,一旦再次落入警察手里脑袋就得搬家,唉,诺大的中国哪里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呢?省城说什么也不能再去,那里检查的很紧,作什么事情都要这个证的,那个件的。可是,我长这么大只到省城,别的地方从来没有光顾过,一天书没有念的我由于极其缺乏文化知识,简直不知道除却省城还有哪里是逃避灾祸的去处!不知所措之间,我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
“去哪里才好呢?”
“内蒙,”听到我茫然的话语,小娟坚定地说道:
“去内蒙吧,那里地广人稀警察根本抓不过来,我跟师父在火车站混的时候,那里有不少人闯了祸以后就往内蒙跑,躲过一阵子以后便又跑回来,对啦,往大兴安岭里面跑也行,山高皇帝远,谁也奈何不了咱们!”
“行,小娟,我听你的,咱们就去内蒙吧,或者是大兴安岭,走到哪就在哪下车!”说完,我们两人蜷缩在车门处相互拥抱着昏昏睡去。
“呜——”,火车一声低沉的吼叫将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我推开依然沉睡着的小娟站起身子,啊,火车经过整整一个昼夜的狂奔,窗外的景色发生了魔术般的变化,原本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被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取而代之,火车喘着粗气,嘴里吐着浓雾般的蒸汽艰难地爬出一条深不可测的隧洞随即又钻进迎面而来的另一条黑森森的隧洞里,我急忙推了推脚下的小娟:
“娟儿,醒一醒,娟儿,醒一醒,这里可能就是大兴安岭,大兴安岭到啦”
“是吗!”小娟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扒着车窗向外望去:
“啊,是啊,这么多、这么高的山啊,这里应该是大兴安岭,小黑,下一站再停车时咱们就下车吧。”
风尘仆仆的火车停靠在大山深处一座颇具规模但却混乱不堪的车站,我挽着小娟的手走下车站,漫无目标地流落到市区里,从人们的闲聊中我获知这个城市叫做加格达奇。啊,命运再次照应了我,使我无意之中闯进这个流窜犯的乐园,这里藏污纳垢,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盗窃犯、杀人犯、江湖骗子纷纷汇集于此,房子虽然破破烂烂租金却非常便宜,并且不需要任何手续,这最合我的心意,我们租到一间狭小的平房安顿起来,小娟一边不知疲倦地收拾着毫无头绪的房间一边告诫着我:
“小黑,你可别再出去偷啦,咱们消消停停地过日子吧,你还是卖你的猪肉,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想想办法把那张古画卖掉然后咱们远走高飞。”
“小娟,歇一歇吧,到处乱七八糟的一时半会是收拾不利索的!”我爱怜地抱住满身灰土的小娟,小娟停止手中的活计扔掉那把破扫帚头依偎到我的怀抱里:
“黑儿,多么好啊,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忘掉一切烦恼吧,只要能够舒心地跟你在一起多活一天我就心满意足啦!……”我们彼此心领神会地坐到尚未收拾好的土炕上,我一把掀开棉被将小娟抱起来塞了进去,然后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服欢天喜地钻进棉被里:
“娟儿,”我一把搂住激动不已的小娟,不容分说地剥她的衣服,小娟十分顺从地配合着:
“黑儿,爱我吗?”
“爱你,永远爱你!娟儿,与该死的父亲同住一铺大炕的时候,咱们两个整天偷偷摸摸地,就跟那些搞破鞋的人一样,做起来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
说完,我坐起身来双手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小娟雪白的裸体,小娟则深情地抓挠着我的yīn茎,我突然站起身来:
“娟儿,看着你给师父啯jī巴把师父爽得那个样,我真是既羡慕又嫉妒啊,娟儿,今天你也给我啯啯吧!”
“行啊,”小娟温柔地跪坐起来,握住我的yīn茎非常自然地放进小嘴里:
“黑儿,不是我吹牛,啯jī巴绝对是我的强项,师父没有遇到你之前,每当他憋得难受时都是我一口一口地一下一下地把他的精液啯出来的,这事我越做越熟练,越做越灵巧,有的时候几下子就可以把师父给拿下!”
小娟一边吹嘘着自己的嘴功一边卖力地吸吮着我的yīn茎,在小娟满含津液的口腔滋润之下,我的yīn茎很快便胀大起来,红肿起来,我兴奋地扭动着身体yīn茎在小娟的嘴里频繁地进进出出,小娟血红的小舌头轻轻地缠绕在guī头周围搞得我奇痒无比,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传遍周身,我的动作愈加猛烈起来,硬梆梆的yīn茎直抵小娟的喉咙深处。小娟皱起眉头干咳起来!
“娟儿,”我拔出yīn茎:
“娟儿,我也要像师父那样啯啯你的小便行吗?”
“来吧,”小娟旋即仰躺地棉褥上,两条细白的玉腿大大地分开,一个无比诱人的阴部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头扑过去异常兴奋地审视着这世间最完美的、最娇嫩的、最艳丽的尤物,扯开两片细薄的大阴唇微微洞开的、幽深的yīn道口轻轻地抖动着,时开时合,我低下头去干渴的嘴唇紧紧地贴到yīn道口处仿佛是个小孩子吃奶般地吸吮起来,同时,手指按压着yīn道口顶端的小阴蒂,快速地揉搓着。
“哦,哦,——”小娟忘情地呻吟起来,yīn道口疾速地颤抖着,一股股清香的淫液滚滚而出,啊,太美啦,太香啦,我张开大嘴巴将淫液一滴不漏地吸进喉咙里,小娟肥美的小臀部剧烈地扭动着,阴部频频地撞击着我的面颊,清泉般的琼浆玉液汩汩而流,缓缓不息地流淌进我的热气蒸腾的喉管里。
“黑儿,来啊,来啊,插进来吧!”小娟抚摸着我的头发激情勃发地请求道:
“插进来吧,黑儿,快点插进来吧,我受不了啦!”
我抬起身来,骑到小娟温暖的胴体上,小娟迫不急待地握住我的yīn茎深情地塞进她湿滑的yīn道里,我的yīn茎很快便被yīn道四壁的嫩肉紧紧地握里住,那又软又滑又热的奇妙感觉简直令我飘飘欲仙,我本能地插送起来,粗大坚挺的yīn茎肆意撞击着津液横流的yīn道以及里面那些妙不可言的鲜肉,发出扑哧扑哧的美妙之音。小娟曲起双腿夹住我的腰身,抬起头来热烈地狂吻着我的面颊将充满爱欲的唾液送进我的嘴里,我贪婪地舌咽着。
……
安顿好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家”之后,我重操旧业,哦,这可不是我偷窃的那种旧业,而是我杀猪卖肉的旧业,我与小娟在附近一处自由市场上租下一个小小的摊位,每天清晨,我风雪无阻地推着手推车来到这里卖猪肉讨生活。小娟为人极其开朗大方,很快便于周围的同行以及邻近的居民打成一片,关系处得极其融恰,许多人不辞辛劳地专程来到这个小市场买我们的猪肉,只为能与小娟聊聊天,扯扯家常。小娟的肚子一天天地胀大起来,她很快就要到分娩期啦。
“娟儿,”夜晚,我搂抱着情意绵绵的小娟商讨着如何将孩子生下来:
“娟儿,预产期就要到啦,你准备却哪家医院生孩子呢?”
“黑儿,”小娟双膊缠里着我的脖子:
“哪也不去,就生在家里!”
“不行,娟儿,不行,家里就咱们两个人,我什么也不懂,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哪可咋办呢!”
“没事,黑儿,你这个傻小子啊,什么也不懂,咱们敢去医院吗?”
“为什么不敢去呢,医院又不是公安局!”
“黑儿,住院需要办理手续,需要这个证明,那个证件的,咱们什么也没有哇,再说,你是负罪潜逃,抓你的通缉令没准就贴在医院的走廊里呢!你想自投罗网啊!”
“不会吧,你想的太多啦,女人就是心细,可是心太细啦有时也耽误事的!”
“反正我说什么也不去医院,我就生在家里!哎哟,”小娟突然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尖叫起来:
“哎哟,黑儿,你儿子咋这么淘气啊,他踢我了一脚,你看看!”
我把耳朵俯在小娟的肚皮上,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胎儿在腹内频繁地蠕动着:
“嘿嘿,这个小兔崽子敢踢你妈,等你出来的我非得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一天深夜我刚刚睡熟,小娟突然痛苦地喊叫起来:
“哎呀,黑儿,我的肚子痛啊!”
我立即翻身坐起,慌慌张张说道:
“娟儿,你要生啦,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黑儿,你有命案在身,我,我,我绝对不能去医院,黑儿,你帮帮我,咱们就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吧!”
“可是,可是,娟儿,我怎么帮你呢?”
“黑儿,快找块干净的白布来,我往下使劲,你用白布拉着孩子的头,一定要小心点别把孩子的头拽坏啦!快,快去,快去啊!”
我翻箱倒柜地把屋子里所有的物品搞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块合适的白布,小娟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
情急之下我哗地一声撕碎自己的衬衣,当我拎着衬衣的碎片来到小娟的身旁时,发现她的阴部正不停地流淌着腥臭的、透明的污物,小娟高耸的肚皮剧烈地痉挛着,那是胎儿在蠕动着试图从狭窄的yīn道里冲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是何种模样。
小娟两手痛苦地抖动着按压着起伏的肚皮。“啊,啊,痛啊,痛啊!”我抱住她的头,小娟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两排洁白的牙齿死死地咬住我的衣角,两条腿高高在曲起开张到极限:
“黑儿,我要大便,我要大便!……”
“好,好,我去取便盆!”
可是,当我把便盆放置在小娟的臀部下面时,小娟并没有排解出大便,而yīn道里的污物却渐渐地增多,愈流愈粘稠,我呆呆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棉褥子早已被必泌物彻底浸透,形成一片巨大的渍印发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突然,小娟的yīn道开始肿胀起来,“啊,——”小娟深沉地呼喊着:
“黑儿,黑儿,快,快,快帮我一把,帮我一把!”
小娟的yīn道越胀越大,看得我目瞪口呆,我简直无法相信平时插进一根胡萝卜般粗大的yīn茎便被搞得狂叫不止的yīn道在生产时竟会奇迹般地开张到可以十分轻松地塞进一只大拳头,我正惊讶之际,一个长着稀疏的,但却黑乎乎的细绒毛的小脑袋缓缓地冲出yīn道口。
“快啊,快啊,小黑,快帮我拽一把啊,快把孩子拽出来啊!”小娟一脸气恼地吼叫起来,我急忙爬到小娟的两腿这间抓过衬衣碎片接托住那个渐渐从yīn道口拥挤出来的小脑袋。
“啊,啊,——”小娟拼命地向下使着气力:
“哎啊,他怎么还不赶快出来啦,痛死我啦,胀死我啦!”
意外地事情终于出现,胎儿的小脑袋不知何故卡在小娟的yīn道出口处不再动弹,我握着胎儿头颅的手突然不再听从我的指挥,仿佛得了中风病般地剧烈地抖动起来。小娟的yīn道被胎儿的头颅挤胀到极限,小娟痛苦不堪地哀号起来:
“痛啊,真痛啊,痛死我啦,小黑,快把孩子拽出来啊!”
“小娟,我拽不动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他啦!”
“会是什么东西呢?会是什么东西呢!”
胎儿的头颅依然莫名其妙地卡在yīn道口处,小娟娇嫩的yīn道壁渐渐被撕裂开几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水顺着胎儿的头颅流淌到身下的褥子上,小娟因疼痛而绝望地张大了嘴巴,一双原本很美丽的眼睛瞪得赅人地又圆又大,她伸出手来抚摸着卡在下体的胎儿头颅:
“这是怎么搞的啊,这是怎么搞的啊?……”
“小娟,我去找医生,我去找医生!”没容小娟回答,我头也不回地跑出屋子,我突然想起来附近有一个从南方来的医生办了一家个体诊所,我准备把他找来,我借着暗淡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摸索到那家个体诊所,我不由分说地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南方医生拽出诊所像拎小鸡似地把他拽到我的往处,我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将瘦弱矮小的南方医生拉进屋子里:
“大夫,快给我媳妇接生!”
“哎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先生,我不是接生的,我没学过妇产科啊!”
“什么妇产科不妇产科的,你总比我强吧,快,快,救命要紧啊!”
南方医生胆怯的走到小娟身旁缓缓地俯下头去:
“啊,——她,她,她死啦!”
“什么?——”我一步跃到土炕边拉着僵挺挺的小娟,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放在阴部正死死地握着胎儿的头颅:
“娟儿,娟儿,娟儿,你怎么啦!……”
“先生,这孩子没能顺利产出来,大概是脐带缠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如果及时采取措施把脐带剪断大人孩子都有救,可是,可是,晚啦,先生,孩子由于长久地卡在产门处被窒息死啦,大人也因剧痛以及失血过多而死去啦,唉,先生,你,你,你们怎么不去医院啊!”
我抱住小娟痛哭失声:
“小娟,小娟,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啊!小娟,你死啦,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小娟,小娟啊!——”
站在屋角里唠唠叼叼的南方医生自觉没趣,趁我哭得正酣之际悄悄地溜之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