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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钟爱曳地的长裙，因为它富于变化：
裙摆宽大的，可以有流畅的线条，下坠的质感，步步生风，飘逸如同九天仙子。
群摆窄小的，平整而简洁，静立一隅，优雅端庄，高贵大方。
而上紧下松的鱼尾裙，更把女人的身段衬托得曼妙柔媚，风韵天然。
因此衣柜里装满了长裙，逛街时看到长裙就走不动了，务必要试，务必又买。
终于有一天，某人皱着眉头，忍无可忍地发言，你长裙子还少吗？又不好看。
几十年第一次听人说，长裙不好看，很吃了一惊。
连商场的小姐也吓了一跳，说她的身材高挑，穿这样的长裙子再适合不过了，怎么会不好看？
他垂着眼皮不屑地说，除了裙子，什么都看不见，有什么好不好看？
但是长裙不就是要长到脚面的吗？童话里的公主，戏台上的美人，不都是长裙曳地，风姿绰约的吗？
而女人穿裙子，不就是让人看裙子吗？还要看什么？
这之后，渐渐开始留意短裙，到膝盖的，膝盖以上的，刚刚盖住膝盖的，忽然发现自己长着两条修长的腿，裙子短了，好像腿更长了，十分养眼。
某人的脸上有了笑容，说这才好看。
再后来，看到一篇文章，论到裙子的长短：
“短到暴露，或者长到失去吸引力，都是不可取的。”
作者当然是男人。
衣服穿来的目的，原来不是遮盖身体到只能看到衣服或裙子，而是在衣服得衬托下，使身体更加美丽动人。
忽然笑了。
2002-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