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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村距离梅坊二十多华里,警车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前去询问大仙的警员同事。
“所长,黄福珍没有作案时间,白天从梅坊回家后一直在打麻将,有很多不在场的证人,我是以协助调查,宣扬封建迷信的缘由把她带来的。”
赵所长皱眉道:“你确定?”
“那么多人都看着,黄福珍始终没有离开小街村。”
郑彬听着这些话,看着坐在警车里的黄福珍,对赵所长说道:“我能跟她说几句话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郑彬不等赵所长回答,开门上车坐到了大仙黄福珍的身边。
黄福珍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郑彬:“听说那孩子死了,我就知道得罪大仙会遭到报应,你看,连年都没过去吧!”
“是你做的吗?”郑彬定睛注视黄福珍,问道:“我情商低,智商没有问题,思来想去,只有你有这样的动机,警方也是这么认为。”
黄福珍笑了:“他们家霉运很重,祖上没有积阴德,到了这辈必定绝户,我好心给他们家破灾,结果被你搅黄了,我还说那孩子是你杀的呢!”
“你是魔怔了吧?整天臆想着神鬼门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门道。”
郑彬的语气越来越冷:“你将是我的第一个搜魂对象,我会努力把握分寸,希望你不要变的比姜瑜还傻。”
郑彬不再废话,五指扣在黄福珍的头顶,法力透入黄福珍的大脑,施展了略显生疏的搜魂秘术。
黄福珍就像是触了电,全身哆嗦成一团,嘴歪眼斜,鼻子冒出白沫,一副羊癫疯发作的样子。
一幅幅画面在郑彬的感知中闪现,黄福珍的记忆如影片快放,郑彬选择了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
“去弄死那个小屁孩,这样才能让人相信大仙的法力,会里面最近人心不稳,也可以借此震慑一下。”
黄福珍声音幽幽:“杀人?不行不行,会被枪毙的,再说我也没那个胆子,一想这件事我现在腿都软。”
“你别管,我来安排,你只要继续做你的大仙就好,这件事过后,我们在会里的影响力肯定更大。”
黄福珍摇头:“我们就是骗两个钱花,吓唬吓唬人还行,动真格的,警察又不是傻子,肯定能查出来。”
“我都说了不用你管,你当会里养那几个人是吃干饭的?他们在别的地方专门干这种事,是护法。”
“我后悔了,不该听你的话加入这个破会,沾上人命,早晚我们会完蛋。”黄福珍表情恐惧。
“后悔也晚了,只要我们帮着会里做事,就有钱花,你还能当你的大仙,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他们。”
“……”
郑彬五指从黄福珍头顶拿开,黄福珍翻着白眼瘫软在座位上,脑子已经一团浆糊,连傻子都不如,这是被强行搜魂的副作用后遗症,和死了没有两样。
郑彬下车,心思电转,通过搜魂,郑彬感觉像是遭遇了歪理邪说那套玩意,难道是香火道?
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测,香火道好歹是修仙界的一个宗派门庭,不屑于做这种事,也没有必要以此搜集香火之力。
“东皇会,你们知道吗?”郑彬问赵所长,发现赵所长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瞬间煞白。
“是这帮杂碎干的?”赵所长咬牙切齿道:“西边有名的会道门,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年前我们所里还收到过协查通报,没想到真的流窜到这边来了,能确定吗?”
郑彬让赵所长找来纸笔,将黄福珍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样貌画出来,把肖像画递给赵所长:“这个人参与了案子。”
“林有福?”赵所长不确定的把肖像递给旁人,一致确认郑彬化的这个人是林有福。
赵所长二话不说,让人把郑彬送回梅坊,带着几个警员立马去抓捕林有福,至于黄福珍的异样,郑彬为何能画出林有福的画像,暂时全忘了,破案第一。
“哥。”郑杉杉一直等在大门外,看到郑彬从车上下来和警员道别,几步跑上去问道:“找到凶手了吗?”
“我出去一趟,爸妈如果问起的话,你就说我已经睡了,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郑杉杉一把拉住郑彬:“哥,你去哪?破案有警察,你就别掺和了,本来就没你什么事,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郑彬揉了揉杉杉的头发:“你知道因果吗?有因才会有果,有果必定有因。”
郑彬感觉很讽刺,在修仙界的时候,因为攀登大,没少研究因果,跌落凡尘,反而迷失的像个傻瓜,都说女人恋爱会变傻,反过来说,男人被甩,也容易变傻吧!
郑杉杉看着郑彬的背影,满面纠结:“因果吗?那我们又是什么因什么果呢?”
郑彬没有对赵所长说实话,提供林有福的画像,也是故意引导赵所长他们,而真正的凶手,黄福珍和林有福口中的护法,郑彬已经知道他们在哪了。
郑彬自己没有觉察到,他最近戾气很重,有情感崩盘方面的原因,也有进阶筑基期根植魔种的原因,男孩的意外更像是催化剂,让他自责的同时,嗜血的魔性更重。
陆地飞腾术快逾闪电,郑彬脚不沾地进入梅山,那伙流窜到梅城地区的东皇会成员,今晚有一场聚会,美其名曰献祭,而祭品就是男孩的双眼。
梅山之中的一处谷地内,几顶帐篷发出昏黄的光亮,陆续有人钻出来,大概有二三十数,手拉手的围成一圈,又蹦又跳,嘴里叫喊着他们可能都不懂的音节。
人圈中,竖立着一个木桩子,桩子上放着白瓷碗,两颗眼珠漂浮着,极度瘆人。
蹦跳停止后,一个人走到白瓷碗旁,嘴里念叨着:“你是闪电,你是光辉,普照世间的真神,必定永恒久远的庇护着我们,你的信徒献上最诚挚的祭品……”
说完之后,此人双手托举白瓷碗,旋即听到一阵惊叹声,周围围着的人匍匐在地,让他怔了怔,感觉头顶有风,抬眼一看,险些吓的屎尿齐流。
魔头千千万万,郑彬魔化之后的身躯,自认比较贴近现实,并不是抽象派,但是在人的眼中,还是和主流人种大相径庭,比异形还异形,吓死宝宝不在话下。
郑彬走近这里,看闹剧一样看着东皇会的人献祭,心中的愤怒无法压抑,身体顷刻间魔化,凌空走向白瓷碗,捞出了里面浸泡的一对眼珠。
“古有伍子胥悬眼城门,今天我们就效仿古人,让你亲眼看到这些人的下场,对不起,我很后悔。”
郑彬对着一对眼珠轻声说道,东皇会的人早已吓的四散奔逃,他们心目中的真神,绝不会长成郑彬这样,刚才匍匐跪地是懵住了,现在回过神来,撒腿就跑。
一捧血魄爆开,每一颗血魄形成了一条红色的绳索,把四散奔跑的人捆住,放倒。
郑彬手心捧着那对眼珠,脸上的表情好似怒火在燃烧,单手抓住主持献祭仪式的人:“看好了,就从他开始。”
血魄凝成的血丝在这个人的身上切割着,每次只割下一小块,疼感却深入骨髓,千刀万剐与此相比,也差了一个层次。
人被血丝生生割去血肉,头颅下白森森的骨架,但是眼眶中的眼睛还在,脑子还在,一丝灵气让他想彻底的死掉都不行。
戾气加身的郑彬,换着花样修理着东皇会的人,像是在认真雕琢艺术品,确保他们品尝到人世间最痛苦的滋味。
“吼!”郑彬怒吼,声浪激荡奔腾,东皇会的人被冲击的支离破碎。
“满意吗?我知道你会满意,我带你回家。”郑彬入魔般对着掌心的眼珠说道。
挥手间,谷地的帐篷被掀飞,就在郑彬想要摧毁这一切的时候,一个黑色的日记本让他的手一顿,摄到手中翻看,口中发出恐怖的笑声。
梅坊镇卫生院的停尸房内,郑彬小心翼翼的把眼珠还给男孩,手掌轻抚合上男孩的双眼,把已经看过并且牢记内容的日记本放在男孩的手边,东皇会的其他余孽,就交给赵所长他们解决吧!
心绪不平静的郑彬回到家中,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轻易的开锁进去,看到台灯下的姜瑜在摆弄着什么,走近一看,郑彬胸膛一闷。
姜瑜在玩着人偶,很高级的可拆卸组装那种,她正在挑选人偶眼睛的颜色,将一对漂亮的眼睛安放上去,没等她看清楚,手中的人偶飞了。
郑彬把人偶摔到墙上,可拆卸的玩偶四肢断开,弹跳在地,姜瑜想要去捡,被郑彬一手推倒。
姜瑜倒在床上,身上睡衣的纽扣开了一个,然后用无辜的,惊怯的眼神望着郑彬,郑彬的眼睛逐渐变的猩红。
“啊呀!”姜瑜身上一沉,面对郑彬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本能的感到恐惧,失声惊叫,叫声随即被堵了回去。
“刺啦!”姜瑜身上的衣服发出撕裂声,郑彬正待更进一步,突然品尝到唇边的苦涩。
郑彬把头别开,不敢去看姜瑜的眼睛,最后脑袋紧紧贴在床单上,一只手狠狠的捶打着床,他刚才竟然想……他这是要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