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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如同雨后Chun笋,一夜之间,传到了皇宫。
再加上御史台一干人连夜上书,只是一瞬,这个消息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皇上勃然大怒,连夜命人宣刘丞相进宫面圣,据闻当晚皇上便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皇后在她的宫殿,一步未出,也不曾向外界传的那般为刘家出面求情。
翌日,辅国公带着两个儿子一起进宫面圣,这一谈便是一日。
秦翘楚与赵姨娘在园子里散步的时候,秦一天寻来了。
秦一天来到聚湘园外,抬头看那匾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记得那一年,赵姨娘刚产下怀柔,他见到襁褓中的秦
翘楚那半脸的黑色胎记后便愤然拂袖而去,那一晃过去多少年了,他都不曾踏足这里。
“父亲大人……”还没感慨多久,秦翘楚那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秦一天缓缓抬手,示意家仆落轿。
“翘楚,你……你真的清醒了?”秦一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一身的星华如雪,气度万芳,眸色流光间,风
采绝然,他暗自惊诧,从前他只是听传闻说他的这个五女儿痴呆丑陋,却不曾想今日一见,传闻甚虚。
秦翘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父亲大人何出此言,我一直很清醒,莫非是父亲大人糊涂了?”
他也觉得有愧于女儿与心爱的女人,如今被女儿这般数落也是自己罪有应得。
秦一天听闻了她的话,摇头暗自叹息,他的这个女儿,比起其他的孩子,更承了他的优点,只是,他错过了许多,
导致如今女儿对自己的疏离。
“爹知道,一切都是爹的错,爹是来向你和你娘认错的,你娘她……”秦一天说着抬头看去,只见赵姨娘正站在树
下,朝着这里看来,她的模样一如当年,一点都没变,倒是他自己变老了许多。
“娘亲她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秦翘楚毫不客气地回了回去,顿时扫了秦一天的脸面,可秦一天却也不生
气。
“既然如此,那爹就在这里与你谈谈话吧。”秦一天估摸着圣旨一会儿该到了,便想着与女儿和妻子一起分享这一
刻的喜悦。
“这些年为父也听了一些外面的传闻,不过你放心,如今为父回来了,定会为你昭雪清白。”秦一天如今得了皇上
的圣旨,如愿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扶正,下一步他便是要为女儿正声。
秦翘楚却不以为然,她抿嘴一笑,“父亲欠了的是我娘的十多年的风华,而不是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洗清声
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是万一你的名誉受损,那么将来你要如何嫁得好人家。”秦一天也得知秦翘楚毁了与三王爷的婚约书一事,虽
然有些惋惜,可毕竟这是女儿决定的事,他对女儿心里有愧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如今只想着为妻子和女儿多做点事
来补偿她们母女。
“呵呵,多写父亲挂心,只是女儿自有自己的打算。”秦翘楚看得出秦一天是真的打算和好,她为了母亲作想,便
也不愿意为难这个便宜爹,只是笑道,“再者,女儿也未想嫁人。”
秦一天看着她,叹了口气,“这都是爹的错,若是爹对你们多点关心,你们也不至于……”他顿了顿,又道,“你
且放宽心,爹绝对不会让你名誉受损,爹定会为你找个好人家。”
瞧着他,秦翘楚心里不免有了一丝的感慨,这个便宜爹似乎真的改过自新了,自己的娘是死活不会离开秦一天了,
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了娘的未来着想,别跟他较劲了。
“爹,孩儿却觉得,这也未必是坏事。”秦翘楚见他一直为自己的婚事担忧,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又重提与三王爷的
婚约,毕竟现在圣上可还真欠了他们赵家一个情面。
“恩?”秦一天不解地看着她。
秦翘楚笑了笑,朝身后看去,自己的母亲正在如意的陪同下朝这边缓缓走来,她一笑,“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我,
那他定不会计较这些,他只会如父亲一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观察,而我也会像如今的母亲一般,历经风雨
后得到真正的幸福。我想要的正是这样一个真正爱我的相公。他不在乎外表,不会轻易地相信谣言,他会用心来看
人,用心来待人,而他,能在三千漂水中,只取我这一漂,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去等待。”
她那清明的神情,悦耳的声音,都让人觉得眼前明亮,她仿佛一朵幽兰,遗世而立。
“你的意思的,他只能娶你一人?”秦一天第一次听到这般荒谬且大胆的言论。
“正是!”秦翘楚回答的亦是坚定。
秦一天皱眉,女儿的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也实在是世俗所不容,这样如何是好。
“老爷,莫要听翘楚的胡言乱语,女儿家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姨娘走到了秦一天的跟前,朝
他一拜,秦一天连忙上前扶起了她,眼里满是愧疚,“如烟,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封你为我的正妻,从今往后我会
好好地补偿你。”秦一天握住自己心爱女人的手,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的轻狂和悸动。
“你且放心,只要女儿不点头,我这个做爹的也绝对不会为难她。”秦一天却打定了主意要维护秦翘楚,绝对支持
女儿。
“老爷……”赵如烟面上虽然有些责备女儿的大胆,但心里却满是欢喜,能到这一天,她觉得一切的忍耐都值得
了。
几人正站在院子里谈着话,那边诸葛纳兰和陈公公则一同前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赵曙和赵恒
“恭喜秦将军,贺喜秦将军。”陈公公毕竟是个人精儿,如今圣上荣恩要为赵如烟平反,不仅仅是看在赵家老太爷
的面子上,更是看在了秦一天这个护国大将军的面子上。
刘家可也不是好惹的,即便是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刘皇后还在,皇上就动刘家不得,可皇上却肯为赵家人平反,可
见皇上是有心偏向赵家,要扶起赵家与刘家抗衡。
身为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陈公公自然要站在秦家这边。
“有劳陈公公。”秦一天笑了笑,领着赵如烟和秦翘楚上前接旨。
陈公公笑了笑,展开卷轴,用那公鸭嗓子念道,“秦一天接旨。”
秦一天带着妻女跪下接旨,陈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闻赵家之女赵如烟贤良淑德,秉性纯良,待人
厚道,教女有方,特此允其为秦一天之平妻,钦此。”
原来如此!
秦翘楚听闻,暗自冷笑,这个皇帝倒也厉害,先是夸奖一番,却只字不提为何平反,一定大帽子扣下,母亲若是非
要咬着刘夫人不放,那之前皇上赞誉她的话就是虚假之言,母亲就是欺君之罪,赵家人自然不会再有所动作,而秦
一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会再为难刘氏,如此一来,既给了赵家面子,也不得罪刘家,真是两头都讨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一天接旨后起身,对陈公公道,“陈公公,请到大厅饮一杯茶再走吧。”
他们走后,赵曙和赵恒两兄弟便与赵如烟如今的赵夫人一起去院子里叙旧,留下诸葛纳兰和秦翘楚两人。
“诸葛公子今日怎么也一起前来?”秦翘楚见他满面的笑意,便问道,“御史台那边,都打点清楚了?”
“你的那些银子起了不少作用,再者本就是一桩成就他们美名的好事,他们又怎会推托。”诸葛纳兰如今倒是挺佩
服秦翘楚,她还真是敢作敢为,“你以鬼医的名义将那些银子送去给那些御史台的家眷亲戚,他们万一真查起来,
你要如何解释你这位秦家大小姐之间的关系。”
“无需解释,清者自清。”秦翘楚另有打算,她可不会就这么简单地作为秦家的一位小姐生活下去,更不会听从秦
一天的话嫁给一个所谓的爱自己的男人,她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男人只娶一个女人,那简直是神话,而自己刚才
的话在他们耳朵里听来简直是笑话。
即便是如同秦一天这般痴情的男子,也娶了三妻四妾,谁能保证会爱自己一辈子。
与其等待施舍,她宁可活的洒脱自在。
诸葛纳兰听闻,微微一愣,“这么说你不愿成亲?”
“正是。”
“为何?”诸葛纳兰不解。
秦翘楚只笑不语。
“就是因你的那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诸葛纳兰走到她跟前,低头一看,“若是,有人愿意为你只取一瓢呢,
你是否愿意嫁?”
他的目光那般的温柔,带着一种闪动的光芒,直直地撞到了自己的眼底,那一刻,秦翘楚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跳了
下。
“呵呵,诸葛公子说笑了。”秦翘楚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淡淡一笑,“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
这会儿轮到诸葛纳兰只笑不语了,他静静地站立着,那般安静地看着她,仿佛一尊玉石雕像。
那一午后,她与他就那般平静地对视而立。
*
因母亲擢升为平妻,秦翘楚便成了秦府里真真正正的大小姐,也就是嫡长女。
气得刘氏将小佛堂里的一切砸了个稀烂。
“夫人,您消消气,别为这等贱人气坏了身子。”张嬷嬷陪在一旁,安慰道。
刘氏被秦一天罚去小佛堂吃斋念佛,以此来静心,抄写佛经百遍,以示悔过之意。
可刘氏那里会悔过,她只会更加怨恨赵如烟母女两,她咬牙道,“如今那两个贱人踩着我的头上去了,都欺到了我
头上了,我还怎能心平气和!”
“夫人,她就算是扶正了也只是个平妻,您还是秦府里的正经主子。”李嬷嬷因办事不利,被刘氏不喜,如今张嬷
嬷彻底成了刘氏跟前的大红人,虽然是陪着刘氏在小佛堂看似受苦,但张嬷嬷知道,将来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除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也只是将赵如烟扶正而已,半点苛责为难刘家的话都没有,可见刘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
是很高的,因此她只要守住了刘氏,就等于守住了自己的将来。
“哼,赵如烟秦翘楚你们且等着,我是不会这么罢休的!”刘氏恨得将手中的念珠扯断,那一粒粒的佛珠掉落在
地,分散开。
*
秦翘楚带着母亲去福缘寺上香还愿,烧了香,还了愿望,正打算转身离开时,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似乎是
有人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匆匆忙的脚步声。
“赶紧,去请大夫救人要紧!”一道急切的声音传出。
秦翘楚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去。
“翘楚?”见她似乎是要去看看的模样,赵夫人忙拦住了她,“你懂医术吗,切不可轻易出头。”
“娘别担心,医术我倒是会那么点,我去看看……”秦翘楚让琴棋和如意扶着先出了大殿,她则绕到后殿查看。
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太太,正将后殿堵住。
秦翘楚上前的时候,一名大汉上前拦住了她,“闲杂人等不许上前!”
“我听几位在这里喊大夫,不巧我学了点医术,不知能否帮上点忙,便过来看看了。”秦翘楚面对凶狠的大汉,却
依旧气度从容。
大汉冷笑,“才不过学了点皮毛就想着救人,找死呢!”
“我看几位是急着找大夫,想来病人病发突然,才过来看看,既然不需要那在下告辞。”秦翘楚言罢刚要转身,那
边就传来了一声。
“庆鸿,让她试一试。”那声音带着一种威严沉稳,且洪亮。
众人立刻让开,那名大汉也恭敬地侧身让路。
秦翘楚这才看清了众人中的那名病人,是一名白发老妇人。
老妇人似乎呼吸困难,憋得脸红脖子粗,发不出气,秦翘楚见状二话不说便上前去,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根银
针,拿着银针到了老妇人的鼻头前。
“你要作甚!”那名老者拦住了她,“你若是伤了她,灭你九族!”
“我这是在救人,你们若是阻饶,待会儿她就会憋气而死,到时候谁负责。”秦翘楚冷声道。
几人相看了下,那名老者松开了手,他们也是试过无数法子,却无法救得老妇人。
秦翘楚连忙用针刺破其鼻子,挤出两滴黑血。
“好了,她很快就没事。”秦翘楚伸手在她身上的某处Xue道一点,老妇人原本憋气,猛地将那口堵在心口上的气呼
了出来,瞬间脸色就不再那么涨红,借着呼吸渐渐平稳。
“老太君……”几人瞧见她脸色好多了,呼吸也顺畅了,这才对秦翘楚刮目相看。
那位老者起身,朝秦翘楚一礼,“多谢这位小姐的救命之恩,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秦翘楚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她不说,他们也能查不出来。
“告辞。”她就是要让他们去查,让自己的名声慢慢起来。
望着她的背影,老者伸手摸了摸胡须,眯起了眼。
秦翘楚回到了赵夫人的身边,赵夫人问道,“刚才何事?”
“无碍,不过是一个病人哮喘发作,女儿我刚才治好了她。”秦翘楚笑着扶着她上了马车。
赵夫人感到困惑,“你何时学会了医术,为娘怎么不知?”
“娘,您昏迷的那段日子,孩儿我日夜担心,便寻思着怎么能帮到娘您,好在我遇上了鬼医公子,他见女儿一心孝
顺,便答应教女儿医术,好帮助娘您恢复健康。”随便扯个谎,秦翘楚可没打算真跟赵夫人坦白,就怕吓死他。
她自己的女儿死了,而自己这个魂魄占据了她女儿的身体,说出去不把她吓死,也会让她伤心难过好一阵子。
为了她的健康着想,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很有必要的!
*
过了几日,不出秦翘楚所料,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命她进宫。
秦翘楚趁坐马车进宫,刚下马车便有人上前拦住了她。
“是秦家大小姐,秦翘楚吧?”公鸭般的嗓音带着三分的沙哑,七分的傲性。
秦翘楚目光略微扫过他,一身的公公服,细长的眸底闪动着精芒,一副倨傲的姿态,显然与他身后那群低眉顺目的
小太监不一样。
“正是。”她略微一点头。
“皇后娘娘召见你,跟咱家走一趟吧。”那公公的神情倨傲,看秦翘楚的眼神甚为不屑,冰冷。
秦翘楚侧脸看了看那公公,瞧见他眼梢处那一抹冷厉的笑,她心底明了。
“好!劳烦公公带路。”
凤仪宫
秦翘楚随着那名公公一路进了前殿,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道,“你在这类等着,咱家进去禀告娘娘一声。”
公公进殿禀告后便派人出来将秦翘楚领进了大殿。
“启禀皇后娘娘,人已经带到。”公公上前一步,低头禀告。
秦翘楚站在一旁静候着,良久都没听到一声,她微微抬头看向正殿前方,一袭红色的长袍映入眼底,那皇后的大贵
之气便直逼人眼。
“大胆,谁让你抬头的!”一声清丽高昂,带着威仪感的女声在大殿上猛地响起。
秦翘楚朝她看去。
皇后娘娘端坐在大殿之上,精致的妆容令她的五官看起来毫无瑕疵,细长的柳眉微微挑起,丹凤眼尾跟着微微上
挑,母仪天下的威严端庄的姿态尽显无疑。
“大胆秦翘楚,见了皇后娘娘还不下跪!”站在一旁的细眉细眼的公公立刻指着秦翘楚叱喝道。
秦翘楚扬眉,眯眼盯着刘皇后看,无丝毫的畏惧之意,哼,要她跪下?!她秦翘楚这辈子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
傅!
“来人,将这个大胆之徒给我拿下!”
刘皇后气得一拍扶手,但她才刚动气一阵闷涩便堵在了胸口,她伸手捂住心口,轻轻地揉着,眉宇间萦绕着一股黑
气。
秦翘楚见状,出声道,“皇后娘娘是否经常觉得胸口气闷,呼吸浅短,头晕耳眩,双目模糊,四肢乏力?”
“什么?”刘皇后闻之顿时一惊,抬手示意侍从退下,随后她单手搭在扶手之上微微向前倾斜了身子问道,“秦翘
楚,仔细给本宫说来,若有半句虚言,仔细了你的性命!”
刘皇后能稳居皇后之位,心思幽微且心机颇深,看人判事尤为精准,故而单就秦翘楚的那一席话,已够她惊愕半
响,暗自惊道,太医会诊都只说了个零星半语,合着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之力才说出了秦翘楚方才的一句话,而此女
子单单一杯茶不到的功夫便看出了端倪,此女不简单。
秦翘楚见她上了心思便知自己道中了刘皇后的心病,她上前一步,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刘皇后的仪容,缓缓道
来,“观皇后娘娘的面相,只能看出娘娘是得了一种慢性病,至于起因和具体病情,需把脉查寻才可得知。”
“慢性病?”刘皇后皱眉,眉宇间戾气甚重,她从未听过这番言词。
“就是说,那种病随皇后娘娘已久,病原顽固,致使娘娘药石无用,若是不能找到病根,即便是对症下药也无济于
事。”
刘皇后是何等精明之人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气得将桌上的玉瓷茶盅一把推到了地上,“你是说,有人对本宫下
毒!”难怪,难怪她一直都无法痊愈,竟然是有人暗中对自己一直下毒。
“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切莫动气啊……”一旁的公公和宫女见刘皇后盛怒,吓得齐齐下跪。
“哼,你们一群群都是废物,本宫一直被人下毒你们竟然不知,若不是秦翘楚此刻道出真相,本宫岂不是要死在这
凤仪宫中!”刘皇后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心口处一阵绞痛。
她的话一出,下面跪着的人更加的诚惶诚恐,连声道,“皇后娘娘息怒……”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皇后气得将众人都轰了出去,只留下秦翘楚和心腹海公公。
海公公自始至终都谦恭地弯着腰,伸手扶住刘皇后,未出一言。
刘皇后搭着他的手背,缓缓地坐下,但那双凤眸却闪烁着冷厉的光芒,“听闻秦家大小姐自幼迟钝,怎么本宫今日
见着却并不如传闻中一般呢?”
那声音比之前的较为柔和,但秦翘楚却听出了其中的冷厉之味,她一笑,不紧不慢地回道,“皇后娘娘也说是听
闻,道听途说之事并不靠谱。”
刘皇后挑眉,对她的回答似乎感到意外,“秦将军一介武夫,只懂舞刀弄枪,怎会调教出你这般医术的女儿,不知
秦大小姐师从何人?”
秦翘楚暗自冷笑,刘皇后不愧是谙于世故之人,始终对自己有所怀疑,她从容辩道,“说来也是缘分,那日我在外
病发时恰巧遇到了鬼医公子,他为人仁厚,医术无双,不仅医好了我的病,见我有些悟性便收我为徒,传我医
术。”
她谋划了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刻,让自己名正言顺地成为鬼医,正大光明地行医。
只是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