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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个秦翘兰自从得了秦翘楚的药方后,每日三餐后煎熬服用,但那苦药的味道每次她喝药之前闻到便已经先呕吐,反复几日后整个人都有些虚晃。
“小姐,要不别喝了……”荷叶见她这般的难受,便在一旁劝道,“兴许这个鬼医公子在骗小姐你。”
秦翘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虽然每日喝苦药很辛苦,再加上跳绳一百下,那几乎要了她的命,但不得不说鬼医的法子的确管用,她脸上的红色斑点少了许多,故而她坚信只要自己肯吃苦,就一定能成功。
想着今日的家宴,秦翘兰的心思都仿佛长了翅膀一般要飞了起来。
今日皇帝陛下和皇后会一同前来,这是秦家莫大的荣耀,也是她的机会。
“小姐,刚才夫人又派人来寻小姐,小姐……”荷叶试探着问道。
秦翘兰正坐在铜镜前,仔细看着自己的脸,瞧着那些斑点渐渐消失,她这才觉得一颗高悬的心慢慢地落了回去。
“你去回了夫人,就说今儿的家宴我自然会出席,让她不必再催了。”
对镜二妆,秦翘兰没了性子,朝荷叶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回复这般。
荷叶张了张嘴,又闭上,恭敬地点头,“是。”
秦一天回府后便在自己的清明园住着修养。
修养的这段时间,秦翘苏,秦明成和秦明峰都先后前来探望,反倒是秦一天平日里最为疼爱的秦翘兰一直不曾露面。刘夫人曾几次让李嬷嬷去找都被荷叶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李嬷嬷回报后气得刘夫人脑门直冒火。
“这个不孝女,只顾着自己的前程,父亲回来了这般久,她竟然也不来看望!”刘夫人站在梢间的门边气得直咬牙,“若不是柳姨娘这个狐狸精在这里勾、引老爷,我亲自去将她领来!”
“夫人莫要生气,小姐也是怕脸上的斑点被老爷看到,惹得老爷徒增烦恼。”李嬷嬷从旁劝道,“今儿荷叶不也说了,小姐脸上的斑点好多了,家宴上定会亲自来见老爷和夫人。”
听了李嬷嬷的话,刘夫人的怒火才稍稍好看了些,她伸手摸了摸胸口,“也不知道兰儿究竟是得了什么过敏之症,连辛大夫的药方子都不起作用,还有那鬼医出什么馊主意,若是不能治好兰儿的病,我去拆了他的医馆!”
“是!”李嬷嬷在一旁煽风点火,将一切秦翘兰的过失都推给了鬼医,“之前辛大夫也只说这是过敏之症,可那鬼医偏说得那般严重,如今弄得二小姐这般紧张,都是他的错。”
“且看看吧,如今他可是对刘家有恩之人,轻易动不得。”刘夫人听刘夙说那鬼医用极其残忍的手法为自己的哥哥治病,虽然治好了他的毒症,却令他也痛苦不少。
这刘夫人与她的大侄儿的性子倒是一般模样,都是心怀鬼胎,恩将仇报之人。从不轻易相信人,却又想着别人能对忠心不二。
刘夫人这边才消气,那边婢女前来禀告。
“夫人,大小姐和赵姨娘前来探望老爷。”
“她们来做什么!”刘夫人眉头皱起,心下道,这个赵姨娘不是病的要死了,怎么还有力气来这看望老爷。果然是狐媚子在装病!
“夫人,我瞧着定是那个刘嬷嬷,她定是没有照着夫人说的在赵姨娘的饭菜里下药!”李嬷嬷即刻说道,“这个刘嬷嬷果真靠不住。”
“哼,能出卖她的主子,我就从没信过她!”刘夫人的眼里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今日过后,她就没用处了。”让她和那个秘密永远深埋地下。
李嬷嬷伸手扶住了她,“夫人,我们要不要先进去,站在这里怕是不妥。”
刘夫人想了下,自己若是真站在这里倒成了迎宾之人,没得丢了身份,随即转身道,“走,我们进去!”
刘夫人正打算进屋子的时候,秦翘楚扶着脸色红润的赵姨娘踏了进来,刘夫人转头见到赵姨娘的时候,顿时惊呆住,嘴里囔囔道,“她,她不是要死了,怎么怎么还活得这般好!”
她以为刘嬷嬷虽会阴奉阳违,但赵姨娘也决计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可谁知赵姨娘不但没有病怏怏,反而脸色红润,比起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年轻貌美。
“夫人莫急,我们且看看。”李嬷嬷扶着她,朝前面走去。
“妾身给夫人请安。”赵姨娘朝刘夫人行礼,刘夫人冷哼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下作之人就只配这个称呼。”
秦翘楚眯眼,语气清冷,故意提升了声线道,“夫人,大将军尚且在修养,夫人还是积德行善为好,免得横生枝节,徒惹不快。”
“你不过是小小的庶女,凭什么跟本夫人这般说话!”刘夫人见秦翘楚那被黑色胎记遮住半张的脸,嘲讽道,“就你这副尊容进去见老爷也只是徒增老爷厌恶罢了,都回去!”
屋里已经有个专勾人魂魄的柳姨娘,如今再来个娇柔貌美的赵姨娘还了得,她才没那么傻把机会让给别人!
赵姨娘为难地看了刘夫人一眼,“夫人,老爷许久才回府一次,今日难得的家宴,妾身也只是来给老爷请个安。”
“我说不必就不必,回你的园子好生呆着!”刘夫人气愤地一甩袖子,刚要迈进屋子,一名女婢出来禀告。
“夫人,老爷请赵姨娘进去。”
“哼!妖人多作怪!”刘夫人瞪向屋里,她指的是柳姨娘,定是她在屋里吹老爷的耳边风,老爷才记起有这么个赵姨娘。
几人跟在刘夫人身后进了屋子,刚一进屋子秦翘楚就看到柳姨娘,这位在秦一天心中地位不一般的女子,听闻秦一天在战场上曾被她所救,故而她的地位虽为姨娘,但下人却不敢轻视她,连带着她生的儿子的地位都不低。
柳姨娘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裙摆碎花着底,虽生过一子,但那身姿依旧妖娆,眉眼间的风韵犹存,尤其是那双眼,水灵灵的仿佛能说话。
此刻她乖巧地站在书桌旁,柔弱中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任谁见了都心生怜悯,恨不得能将那水一般的女子揉进怀里好生安抚。
瞧见刘氏进来,柳姨娘即刻走上前,盈盈一拜,“妾身见过夫人。”
“恩。”刘氏虚应了一声,便从她面前傲慢地走了过去。
在秦一天的面前,她始终是那个贤良淑德的刘夫人。不过她在心底却对赵姨娘恨之入骨,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柳姨娘。
面对刘夫人的傲慢无礼,蔑视,柳姨娘却显得极为平静,似乎司空见惯一般,依旧露着浅浅的笑意,侧让开。
当她的目光掠过赵姨娘时,顿时一愣,随后露出了友好而温和的笑。
赵姨娘也回以友好而恬静的笑。
在一旁看得清楚的秦翘楚暗自道,这位柳姨娘也算是个人物了,生的美貌也罢了,还偏偏生的一副七窍玲珑心,冷傲不近人情的刘夫人与之相比,谁胜谁劣一目了然,难怪能在楚将军府邸与刘夫人抗衡这些年,而盛*不衰。
秦一天的目光从刘夫人,赵姨娘的脸上掠过后,停留在了秦翘楚的脸上稍作片刻后又移开。
当目光掠过自己时,秦翘楚从他的眼底看到一抹痛飞快地掠过,她心下暗自一惊,莫非她的这个便宜爹对她们母女还有恻隐之心。
秦一天对刘夫人说,“你哥哥回京途中受不幸染上了怪病,幸而鬼医公子出手相助,如今又承蒙圣上体恤,特准许在秦府举办一场庆功宴,皇上皇后亲自前来我们秦府,这些乃秦府之荣幸,你们今日随我一同出去迎接贵宾,言行举止都必须谨慎之谨慎,不得辱没了秦府的面子。”
“是!”刘夫人回道。
刘夫人闻之又惊又喜,这么说来的确是圣上的恩典,本来皇家盛宴除嫡女参加外,庶女一律不准,可如此一来连秦翘楚这个丑女也有机会参加,她心里倒是有些不快,可仔细想来,就秦翘楚这般丑陋的模样又有婚约在身,想来也未必会有机会,心下便安心了许多。
“妾身遵命(妾身遵命)。”
赵姨娘和柳姨娘同时朝他行礼。
见两人要一起随行,刘夫人便冷冷地出声,“既然是家宴,闲杂人等就不必出席了。省得丢了我们秦家人的脸。”
秦一天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刘氏,眼里露出了一抹冷漠,转瞬即逝,他缓缓道,“今日皇上御驾亲临,我们秦家上下全数出席,若是有人无故缺席,便是对皇上的不尊,你可担待的起!”
那语气已经带了几分的重,刘氏岂会听不懂,连忙低头应道,“是,老爷。”
她之后抬头,态度依旧冷傲,“那你们就一起跟随吧,记住,若是谁给我秦家丢人,我为你们是问!”
言罢,她的目光落在了秦翘楚的身上,那眼神带着几许的冷厉。
秦翘楚却只是淡然地笑着,仿佛眼前根本没这个人一般。
见她竟然无视自己,刘氏气得暗地里直咬牙,你且等着,今晚要你这个小践人好看,看你到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么!
临走之前,刘夫人假意好心提醒赵姨娘,“赵姨娘你还是好好地看着她,莫要在大宴上惹出笑话,让秦家人蒙羞。”
赵姨娘忍住酸涩,点点头,“妾谨记夫人教诲。”
秦翘楚看着一脸嚣张跋扈的刘夫人,再看到自己娘亲这般受屈辱的样子,心中甚为恼火,若不是被歼人陷害,赵姨娘又怎会落到要自称贱妾的地步,这一家人都是豺狼之心!
她今日定要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秦翘楚扶着赵姨娘跟在柳姨娘之后,慢慢地走着,忽然琴棋缓步跟上,如实禀告,“小姐,你让我盯着刘嬷嬷,她今日果然偷偷摸摸地进了赵姨娘的房间。”
“哦?”秦翘楚微微一挑眉,抿嘴笑着,看似在笑,实则是在用诸葛纳兰教她的腹语与琴棋交谈,“她动了什么?”
“她走后,我也进了房间,姨娘装着自己衣裳的箱子被人挪动过,之前你夹在箱子上的发丝落了地。”琴棋用极低的声音回道。
“少了什么东西么?”
“是多了一个荷包,做工与姨娘的随身物品极为相似,若不是小姐之前特意让我们留意你的物品,我们也发现不来。”说道这里琴棋便佩服自家小姐的心思细腻与敏捷,竟然可以洞察先知。
秦翘楚暗自叹气,艾玛,古代人要么用毒,要么用物品栽赃,再不济就带个男人毁了你的清誉,这些伎俩,她好歹在穿越书里都见识过了,宅内的女人斗来斗去不就是这些。
但刘夫人有新意,竟然打主意到了赵姨娘的头上。
“小姐你放心,东西我们已经取走。”琴棋又禀告说,“书画跟踪刘嬷嬷,发现刘嬷嬷出了后院的门便给了一名男仆一锭银子,让他带着一样东西出门。”
“查了是什么了吗?”秦翘楚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提到这个琴棋便异常的愤怒,“书画暗中跟随男仆,发现他去了远郊巷见一名男子,给了他东西后就离开。”
“人和东西都扣下了吗?”
“未免打草惊蛇,男仆并无扣下,但我们扣下了那名男子与物证,书画查问之下才知道了刘夫人的阴谋。”琴棋提起这个便气氛难以压抑,“小姐,刘夫人打的好阴险的算盘!”
“说!”见赵姨娘和柳姨娘越行越远,秦翘楚也放慢了脚步。
“她原来是让这名男子拿着小姐和五小姐的随身信物,让那名男子将五小姐……”琴棋顿了顿,才道,“届时刘夫人会派人假装无意间撞破两人的事儿,闹到老爷哪里去,便那名男子指证是赵姨娘所指使,说他原本是与赵姨娘私通,后来大小姐与五小姐有嫌隙,赵姨娘爱女心切便指使他去毁了五小姐的清白。”
秦翘楚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琴棋,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个一石二鸟之计!”想必这几日柳姨娘在秦一天的身边太久了,夺了她的恩*,便生了怨恨。
秦翘苏生得与她娘一样美,今日的宴会上定会夺了秦翘兰的风头,刘氏自然不允许一个庶女,爬到她女儿的头上去,更何况这个庶女的心计还这般深。
至于赵姨娘,刘夫人对她的恨更甚于柳姨娘,因此她让刘嬷嬷在自己的饭菜里下毒,让自己发癫发狂,最后还不肯放过赵姨娘要她身败名裂。
之前就害过一次,如今却是要赶尽杀绝啊!
“小姐,这个五小姐也甚为恶毒。”琴棋却不觉得秦翘苏可怜,她说道,“她竟然也想着用这个法子害小姐。今日她请的那名男子也混入了人群中,进了秦府呢。”
“是谁家的公子?”秦翘楚想着能进来的人不是出身官家便是出身富贵之家。
“是陈府的大公子,陈东涵。”
秦翘楚这才缓慢地迈步,秦府里一点都不太平,刘氏和秦翘苏却还在斗来斗去,若不是她预先派人盯梢,这两人今日的毒计那一条都能将赵姨娘母女两逼上死路。
“小姐,请吩咐。”琴棋感觉到从秦翘楚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她连忙恭敬地侧到一边,紧随着。
秦翘楚看了看前面渐行渐远的几人,目光从高大的秦一天身上掠过,然后是刘氏,接着是柳姨娘,最后落在了赵姨娘的身上,良久她缓缓出声,“一切就照着之前的计划行事,我今日便要赌上一赌!”
“是!”琴棋领命退下。
秦翘楚无奈地笑着,“诸葛纳兰,本小姐筹划了这般就,今日算是一次都压上去了,这次要是真赌输了,你丫的可得罩着我啊!”
*
湖心小筑。
诸葛纳兰正盘坐在琴轸前,骨节分明的双手,轻弄琴弦,那丝竹之声,丝丝悦耳,声声绕梁。
冷血单膝跪地,向他细诉在楚家发生的一切,“主子,血影,哦不,夜影她一直在暗中保护大小姐,属下也增派了人手在聚湘园四周保护大小姐她们的安全,请主子安心。”
诸葛纳兰抿嘴,目光专注地看着指尖的琴弦,水波流转过如玉般的脸颊,漾出如同流水波光般的润泽,如月弯般的唇缓缓咧开,“看来,秦将军今日可算是家无宁日了。”
他的话才出口,冷血便为秦一天捏了把冷汗,“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看来这个刘氏是要遭殃了,以他对主子的了解,越是发怒的时候主子越是笑着,那满腹的算计都隐藏在那一抹摄魂动魄的笑中。
冷血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口,诸葛纳兰便笑道,“独孤傲,你何时成了梁上君子?”
躲在湖对面屋顶的独孤鸿讪笑道,“诸葛纳兰,你还真能一心三用啊……”他都躲这般远了,那丫的怎么还能发觉。
言罢,他朝飞鹰使了个眼色,飞鹰汗颜了一把,随即抱着他从屋顶飞落,几个兔起鹘落,到了对面的湖心小筑,之后便识趣地退下。
“你伤势未曾痊愈,小心伤口再度裂开。”诸葛纳兰好心提醒他。
独孤鸿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痞笑道,“那不是正好,让你的秦大小姐再来为我缝上几针,也好让你有个正当的借口约见美人,你说我这个法子可好?”
他一手搭在诸葛纳兰的肩膀上,一脸的坏笑,“怎样,我这个朋友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可谓是两肋插刀了,感动么!”
诸葛纳兰斜睨了他一眼,却是不语。
“哎呀,不过你说这个小妮子倒是挺有点本事啊,竟然会这般多的鬼点子,你说今日的秦府家宴会不会相当的热闹,皇帝老子亲临,却要发生这么多事儿,想想就有趣!”见他不肯吱声,独孤鸿便摸了摸下巴,继续唠嗑。
“想去看热闹?”诸葛纳兰十指按住琴弦,转头看向他。
“自然!”独孤傲可是最喜欢热闹之人,若不是他现在有伤在身,要不是诸葛纳兰不肯让自己去,他就算是偷溜也要溜去。
诸葛纳兰想了想,“好,我今日就特许你跟着一起,不过……”
“不过你必须乔装一番。”诸葛纳兰瞧着他那张惨白的脸。
独孤傲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盯着我的脸瞧作甚。”
“失血过多,我看还是涂成白面饼吧。”诸葛纳兰笑了笑,“外传我诸葛纳兰身有疾病,不能仁道,便有面首在身边,也不会引人怀疑。”
独孤傲听闻,惊呼道,“不要啊,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哦,那你就不必跟随了。”诸葛纳兰一直以*他为乐趣,少了这些乐趣,他又怎是他诸葛纳兰。
“那,还是随了你吧……”独孤傲从小就怕他这个师兄,自然惟命是从,况且他也有个小恶趣,就想着瞧瞧秦翘楚那丫头惊讶的表情,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若是能瞧见她惊讶的表情,也不失为一个乐趣。
不远处,飞鹰朝冷血伸出了手,压低声音道,“五十两!”
冷血撇了撇嘴,极为不情愿地掏出了五十两狠狠地放在了他的掌心,“哪里有你这样算计自己主子的!”他们赌的是自家的主子到底会不会算计他家的少主,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家的主子太腹黑了。
“嗯,为我家少主办事风险极高!”飞鹰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将银子妥当收好,他家少主不比冷血的主子,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故而他们任务的危险度极高,不为自己多攒点老本行么!
冷血扯了下嘴角,一脸的无语,果然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侍从。
随后,打扮成小白脸的独孤傲,与腹黑的诸葛纳兰一同出发前往秦家,而此刻的秦家却早是热闹非凡,一行人恭敬有礼地等候在门口,迎接皇上皇后的御驾。
此刻的后院,一场阴谋与反阴谋的争斗正悄然展开。
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