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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休息去吧。累了一天了。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她叫进来。”看到男人已经上套,睐婺故意装得更加不在乎了。她若无其事的说道。
睐婺越是这么不紧不慢的,刺青便越是害怕。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没法走!”刺青吼道。
睐婺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能把男人吓得太厉害,不然后面不好收拾。该收手了。
“以后姐说话你听不听?”
“以前我也听啊!”
“听个狗屁。你刚才还往我嘴里吹烟。”
“矮油,我真他妈不是东西!我怎么能往姐嘴里吐烟呢!我真他妈不是人!以后一定听。以后一定听。”刺青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再来一次吧?”睐婺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她干脆赤条条的侧坐在自己跪在床上的腿上。两只手在脑后整理着头发。故意敞开两只鼓鼓囊囊的乳房,让它们随意的晒在灯光下;好像一副不设防的样子。一身白肉格外诱人。女人在一脸坏笑的调戏男人说。
“下次吧。”刺青满脸羞愧,这时他突然发现,不要说现在他开不了第二炮,三天之内都绝对没戏。这还是考虑到了他年轻身子板好,换个别人没准三天起不来床了。刚才希望连开两枪的念头即便人家同意,自己也根本实现不了!
“大哥幸福啊!”刺青想;‘大哥辛苦啊!’刺青又想;‘大哥身体好啊!’他又又想。
“你走吧。没事了。只要你表现的好,我不说就是了。”看着刺青恋恋不舍的小眼神,睐婺若无其事的说。“走的时候顺便把郭丽丽叫回来。”
说完,睐婺向着刺青莞尔一笑。把双腿扳到身子的前面,坐到了床沿,两手一推床边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扭着光溜溜的,白白大屁股,一步三摇的走进了卫生间。留给男人最后一个勾魂的身影后,‘哗’的一声顺手从里面把门给插上了。
这个女人是云中天的一姐,最讲义气的。刺青知道自己安全了。
郭丽回房间后第一件事便是上厕所。
敲开门以后,两个女人一起挤在小小的卫生间里。
琼崖的尿柱狠狠的击打着马桶的前壁,发出‘哗哗’的声音。甚至盖过了睐婺淋浴的声音。
“怎么刚进门便往厕所里跑?受刺激了?”睐婺背朝着郭丽丽,一边冲凉一边不动声色的说。她突然向跳舞一样抖动起自己的臀部,性感又热情。
“睐婺姐你跳得真好。”郭丽丽不想,也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刚才已经不是心动,而是极度渴望了。
“不会的人抖屁股;会的人涮腰,用腰带动屁股抖。就像被淋湿的狗甩掉身上的水一样。”幸好睐婺及时转移了话题。
“,,”郭丽被溅了一身水点子。
“以后你就习惯了。”睐婺又说。
睐婺曲腿站在水里,好像坐在一个虚拟的板凳上,样子实在不太雅观。她伸手接了一捧水端到自己的阴户下面,把水拍进自己的yīn道。并且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她认为yīn道里面已经‘干净’了。
“他折腾了有一个小时吧?”睐婺照旧背对着郭丽丽,一边做事一边问。
“差不多。”郭丽丽回答说:“要是你。两个小时都完不了。这家伙肯定吃药了。”
“还有这种药?”郭丽丽很奇怪。
“以后你就知道了。”睐婺说,“完事了吗?完事我们出去了。威哥回来以后我想找他说不在这干了。出去找个正经工作。不等那个小老乡,找个老公嫁了。”
出来以后两个人躺到了一张床上。
“你出去便知道找工作有多难了。”郭丽丽自己找过工作,知道其中的艰辛。“而且我不信强哥会让威哥回来。他的翅膀已经硬了。”这点郭丽丽判断得十分准确。
“用不用我给你摸摸?”这是睐婺说。
“,,”
事情正是像郭丽丽估计得那样。
修补好塌下的鼻梁以后,威哥再次回到了云中天。
听到威哥康复这个消息后最为纠结的是强哥。如果威哥回来,他这个老大的位子便没有了。他不得不让出了位子。更有意思的是,在他们争风吃醋的争斗中,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经来到他们的头顶,而他们竟然浑然不觉。就像两只为争夺配偶而拼命打斗的雄鹿,它们忘我的拼死一战,却不知道一群狮子已经盯上了它们,正在步步靠近。
2月9日,这天注定要记入这个城市的历史史册。
这一天是这个城市前所未有的大扫黄的日子。省公安厅组织召开了全省公安机关中队长以上的电视电话会议,全面部署了省公安机关集中组织开展为期3个月“扫黄”歼灭战。
会后,警方采用异地调警的方法动员警力近万人次,抓获违法人员数千人,停业整顿歌舞娱乐场所一百多间、桑拿按摩场所数百间影响就业人数数十万。
行动中,市公安局成立了专项行动工作领导小组,由省委办公厅挂帅,市领导分工负责,相关警种全面参与,并成立6个专责小组。整个行动由治安巡警支队牵头。
警方表态,将以“零容忍”的坚定意志和决心,以打好扫黄、挖黄、治黄歼灭战为发端,彻底整治清除“涉黄”丑恶现象;以治标促治本,打战术、抓战略,始终保持对“黄赌毒”的“严查、严治、严管、严打”高压态势;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建立健全长效打击防控机制。
扫黄后,整个城市的社会秩序得到了极大的改观,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企业陷入完全停产,没停产的也是半死不活;产业人员流失达到百分之六十;客流下降一半;国民总产值下降了百分之四十还多。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次活动是为了‘扫黄’,因为这个城市各种各样的性服务行业达到了‘泛滥’的程度。只有那些最高层的省市领导人才知道,它只是由于某一位中央大员的命令而进行的;其真实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寻找一个失踪已久的女交警,琼崖。现在的名字很可能叫做‘郭丽丽’。
扫黄的动员会上,领导为大家做动员,“,,现在,有些人借口青年人需要发泄的途径,老年人需要解决性问题进行嫖娼活动。这是非常无耻的。是老不自爱,老不自重。性的问题为什么就不能忍一下!忍一下能死人吗?!为什么必须要靠非法的卖淫活动来解决?!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连这点革命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古时候反对妇女卖淫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它传播性病,当时又不知道得病的原因,也找不到有效的预防的方法,又不愿意提及‘脏病’‘花柳病’这种不雅的词汇。于是古人通过其他说法,例如‘礼教’等,把他们对性病的担忧说了出来。这样,尽管担心,但是古人起码在表述上并没有特别指出性病的危害和他们的担忧。没有把这两样东西有机的联系起来。
当今世界的医学、健康学对性病已经有了很好的预防和治疗的方法;但是因为古时对性病的担忧是通过其他说法阐述的,所以对性病的治愈并没有对当代性服务行业产生其应有的影响,反而古时候那种虚无的,落后的‘礼教’由于更加符合统治者束缚人们思想、禁锢人们欲望的要求,得到了进一步的吹捧和宣扬。
扫黄成了封建思想残渣余孽的大本营。在当今高速发展的中国社会里,‘扫黄’运动就好像是装甲部队的阵营中突然闪开一条道路,从里面冲出一队光着膀子,手举长矛大刀的‘辫子军’,嘴里高呼着“刀枪不入”的口号冲向敌人。
‘扫黄’,几乎可以说是封建思潮和现代思想最后一场大规模的战役。
大批警力包围了有嫌疑的场所,众多工作人员被押上大巴车带走。大量警用大巴停在一家家夜总会附近的马路上,身穿反光背心的民警排成人墙站在夜总会门口。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警察涌进了每一间街头巷里的服务场所。在场的老百姓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被勒令双手抱头,面对墙壁蹲在地上,然后捆羊一样,一串串的,一片片的,一堆堆的,一车车的押往拘留所。
“见过这个人吗?”
“你见过这个人吗?”
“你们见过这个人吗?”警察拿着琼崖的照片询问着每一个被俘人员。
摇头,得到的只有摇头。人家连话都不愿意跟他们说。再说了,郭丽丽表演的时候是故意化了浓妆的,和平时的真人看起来并不完全一样。
而且即便找到了,怎么让琼崖回来也是个问题,她的公务员的身份已经没有了,如果回来必须有指标,走程序。参加公务员考试重新录取。
警察成立了现场指挥部,异地调来的大批警察包围了云中天,堵住了前前后后所有的出口,每个警察手里都有一张琼崖的照片。“大家仔细点找,”指挥员举着手枪关照道。
“现在听我的命令。出发,”黑色的钢盔像潮水一样涌进了各个高档宾馆。
公关部的经理试图阻挡警察“我们老板是政协委员,”结果他也被抓起来了。
政协委员确实是一个红顶子,平时可以用其得到很多额外的利益。
但是这只是一张附加券,而不是什么护身符。以前中国官场还有条不成文的潜规则,官至政治局常委后,即便贪腐也可以不再追究,但是现在连这条也没有了。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个红顶子商人。
这时候以往的情形是这些红顶子赶快找市委中自己的联系人,让他们给执行的警察打电话,“那个**大饭店是我的朋友。他是统战对象(或者国外投资者)你们不要动他。”这之后警察必须放人。可是这次扫黄来头太大,市委已经没人能说得上话了。
“警察马上要来了。我们走吧。”当警察冲进天南大饭店的时候,已经在监控中看得清清楚楚的强哥对威哥说。
“要不要带上几个红牌小姐?”
“来不及了。”
“我跟你们走。”说话的是郭丽丽。她最怕被警察抓住,那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有人错误的理解这句歇后语,认为它的意思是,‘黄河那么多水也无法把你洗干净!’其实它的原意是,‘黄河的水是浑的,所以即便跳到里面你也没法洗干净;甚至,更不干净了。’)“你留在这。最多关几天还得放出来。”强哥不允许。无论郭丽怎么哀求也没用。
“警察已经进了大门了。”一个打手报告说。
“她不走,我也不走。”睐婺也不走了。睐婺知道郭丽丽必须走,她丢不起那个脸。
“带他们走吧!”这次说话的竟然是刺青。
强哥仍然没有答应。
一个打手回来报告,“警察已经抓了大堂经理,向这个方向来了。”
强哥仍然坚持着不带威哥的人,那个秘密的避难所是强哥建立的。在他顶班做大哥的那段时间,强哥故意不去续租原来的避难所,然后打理了他自己的临时秘密躲藏地;而且他目前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已经可以和威哥分庭抗礼了。
“听我的。我们先走。一边走一边解决这个问题。”威哥看到警察马上就要过来了下了命令。
可是强哥不开口,一帮打手竟然没有一个敢动的。
“老二你听我说,”威哥明白了,这是宫廷政变。
就像唐明皇到了马嵬坡。不管她是多好的女人,不杀杨贵妃便过不了这一关。近代史上最注重政变危险的中国领导人当属毛泽东。到了他老人家的晚年,这种思想更是变本加厉,疑心重重,认为其他领导人都是他的敌人。最终将国家导入一场巨大的浩劫。国家寥落,人民涂炭。
“你怕我回来吗?”威哥凄惨的说。
没人作声。
“警察马上要到了!”有人来报告。
还是没有人哪怕动上一动。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我不会回来了。以后我去别的地方干正经买卖去了。这个地盘是你的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今天带她们两个一起出去。将来她们跟我走。我就这么点要求了。”
“现在他们两个可以走,不过回来以后她们两个中必须有一个留在云中天。你可以决定留哪个。”强哥更狠,更加狡诈,他才是大哥的材料。
“好,你赢了。”
“走。”强哥说,刺青几个和郭丽、威哥、睐婺鱼贯走进了一个小门。
强哥离开房间几秒钟以后,警察冲进了这间空屋子。“人呢?”王某顺焦急的问道。
“应该在这里啊?”刚刚被俘的大堂经理说。
房间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