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上悠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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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通日常的电话,柳絮躺在床上,放下手机,靠在枕头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丈夫爱自己吗?答案是肯定的,柳絮心里也很明白。只是这种爱情,过于含蓄,过于被动。

    如果只是一味地听妻子的话,满足她得要求,这是远远不够的。

    他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期望过上平淡单纯的日子。但是那件事情,丈夫的不作为,已经对这幅名为安宁的画布泼上了一片漆黑的墨汁。而更加糟糕的,是他没有去擦拭的意思,只是用另一张貌似安宁的画布盖了上去,企图去掩饰它。

    虽然她心里并没有想要离开丈夫的打算。但是若要问她是否还爱着他,只怕连柳絮自己也不知道。准确点说,她现在不想再考虑感情的问题了。

    柳絮厌倦了,疲累了。

    好在,现在有些事情,重新激起了她生命的活力。

    「游戏」,柳絮心中有这样默念了一遍,是的,只不过是游戏,一属于个人的游戏。

    这个游戏还有一个旁观者,那个看上去很乖的男孩子。柳絮知道,他那总是低垂的眼帘,总是在偷偷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她看不见具体的眼神,但是能够感受到那毫不掩饰的渴望。

    这种感觉带给她新奇的刺激,她幻想着。如果男孩子知道第二次上课时,她端庄的衣着下,穿着的透明胸罩,两粒乳头几乎要从薄纱中透出来。她穿着肉色的丝袜,却配上了黑色的吊袜带和丁字裤。

    如果他知道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眼神?他会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做什么?柳絮陷入了奇妙的幻想中,她记得当时,一边在教导男孩的英语,一边悄悄地摩擦着双腿,她可以感觉到从蜜穴渗出的汁液,从丁字裤渗出,将下体弄的凉凉的。她还记得乳头渐渐地变硬,如果男孩再凑近一点,再仔细一点,甚至能从衬衫外发现诱人的突起。

    柳絮的手伸到了下体,十几天前,她还只能笨拙地爱抚自己,回忆起多年前自慰的方式。她学习的很快,如今,她熟练地找到了湿润的花瓣,一边用手指上下滑动,一边在花蕾上打转,当蜜穴足够润滑后,再慢慢地将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深入进去……

    她蜷缩的双腿,慢慢地打开。她仿佛感受到一个青涩而火热的肉体,亟不可待地扑向她赤裸的身体。莽撞地冲刺着,没有技巧,没有情感,像一只发情的野兽,尽情地宣泄着。

    可惜,这种感觉,柳絮一生只有一次体验。现在,她只能寄托于幻想,安慰自己险些干涸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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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天观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今天,他又打了两次手枪。满脑子都是第二次柳絮来到时,那窈窕的身影,轻微摩擦着的双腿,偶尔挺挺胸,将如兰的气息吐在自己耳旁。

    我应该做些什么,他感受到焦虑。心中堵着慌。从小到大,也许是父亲严格的管束。陆天观变成了一个循规蹈矩的孩子,但这只是表面,内心里,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好像带着笼头的马儿,就算跑起来也没有自由的感觉。

    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动力。陆天观忽然有个想法,他为自己的念头激动不已,一时间僵直在那里,看着手中的手机,心跳越来越快。

    他拿起电话,手有些发抖,这样能行吗?就算可以,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吧?

    陆天观叹了口气,把手机又放了下去。

    接下来的半小时,他一会儿四处踱步,一会儿坐在床上发呆,终于,他一咬牙,拿起来手机,迅速拨通了柳絮的号码。

    「嘟……嘟……嘟……」

    陆天观有些紧张,不断地在脑子里重复将要说的话。

    「喂?」

    柳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有点慵懒,也许是在休息吧。

    「柳,柳老师,您好!我是今天你上课的那个,嗯,我是陆天观。」

    事到临头,方才打好的腹稿烟消云散,陆天观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好,有什么事吗?」

    他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这样的,下次上课我爸爸有些事情,要请朋友来家里。所以我想能不能去老师家上课?」

    话刚说完,陆天观就开始埋怨自己,刚刚编好的一串说辞,现在一点都记不起来。这么干巴巴的话,就这么讲出来,会不会太假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陆天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三天后的话,来之前打个电话吧,记得把书带齐。」

    「好,好的!谢谢老师!」

    陆天观差点跳了起来。

    「没关系,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谢谢老师,再见!」

    陆天观猛地扑倒在床上,兴奋地几乎要大声喊出声来,他一直激动着,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

    直到渐渐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只是有机会去老师家做客一个多小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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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从床上坐起身子,点燃香烟,靠在枕头上,吐出一片白色的烟雾。睡在一旁的徐露扭动了下身子,转过来搂住了他。女人温热的裸体贴在身上,陆文却感受不到什么。

    这些年,上床过的女人也有很多了,但全部都只是肉体的满足而已。自从妻子生病去世以后,陆文的心就这么沉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再娶,只想着把妻子留下的孩子带大。

    但丧妻的痛苦,一直伴随着自己。陆文开始放纵自己,企图在欲望中发泄掉伤痛。他试过少妇,女大学生,甚至妓女。

    但唯一能让他稍稍忘记一点妻子的,是老师,和妻子同样的老师。

    当年初次和妻子见面,陆文就被她得端庄,文雅俘虏了。新婚之夜,两人第一次赤裸相见的时候,陆文几乎感觉到身处梦幻之中。

    他非常享受征服一个这样的女人的感觉,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

    现在,也只有女老师,可以让自己在身体的欲望上得到一定的满足。可惜,当他发泄完后,心里总是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你醒了?这么早。」

    徐露揉着眼睛,喃喃地说道,昨晚的激情,持续到深夜,现在只是上午七点,刚刚有些明亮。

    「嗯。」

    陆文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双手按上了徐露的箭头。

    「讨厌,嗯……」

    徐露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情愿地扭动着身子,但陆文的手立刻按上了她的乳房,熟练地挑逗着。

    徐露的身子软了下来,顺从地向下移去。

    「唔……」

    陆文吸了口气,女老师的口腔已经包里住了自己的肉棒,开始温柔地吸吮。

    徐露是三个月前认识的,她是儿子的语文老师,两人在家长会上见过一次。

    虽然陆文觉得她还是有些轻浮,但毕竟是一个美女。

    况且正要是特别正经的女子,自己也不好动手。

    一来二去,一个月前两人第一次去了宾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徐露已经完全服从自己,对于性爱的工夫,陆文一直都是非常有信心的。

    「好了,起来,趴下吧。」

    陆文在徐露耳旁轻轻说着,顺便咬了一下她得耳垂。

    徐露轻轻喘息着,吐出肉棒,舌尖和guī头拉出一条闪亮的水线。

    陆文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背后式是陆文最喜欢的姿势,他很享受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女人身体进出的样子。

    女人完全暴露的阴部和菊穴,也能更加猛烈地激起他的欲望。

    在女人满足的呻吟中,陆文眉头一皱,射了出来。几乎是他将肉棒退出来的瞬间,陆文又感到了一股空虚,连肉体的欲望,也越来越难以满足了吗。陆文极低极低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陆天观,妻子死后,这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只不过,严父终归无法取代慈母。

    对陆文来讲,他更多用严厉要求孩子,极少扮演温情的角色。

    进入青春期后孩子变得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甚至有些畏畏缩缩的。陆文心里很着急,很想好好和他谈谈心,但是总是觉得别扭。他总是想,如果妻子还在,一定能好好的和儿子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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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龙躲在树林深处,由于过度的紧张,他的全身都在发抖。

    两个星期了,自从上次偶尔见到那个女人,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她的倩影。

    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偷偷绕过那片半岛,希望能够再碰到她。

    连续几天,都失败了。而在三天前,他终于又一次看到了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梁龙心脏一阵剧烈的抽动,连牙齿都有些发酸。

    那天,比第一次要晚了一个小时,夜色更加浓密。刚开始,梁龙只能看到她在树林中缓缓踱步的身影。

    接近的时候,他才发现,女人穿着透明的黑纱睡衣,裙摆稍稍高过膝盖。丰满的乳房随着脚步轻微地晃动着,那圆润的轮廓,是如此的诱人。

    如果阳光稍稍强一点,梁龙完全相信可以看到女人的乳头,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

    睡衣的下摆将将遮住了臀部,忽然一阵调皮的风吹来,撩起了轻薄的纱衣。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梁龙看见了女人毫无遮掩的下体,那一丛黑色的阴毛,一闪而逝。

    梁龙只觉得脑袋一阵充血,早已勃起的下体,猛烈地向他的大脑发出危险的命令。

    冲上去,干她,干这个骚货!

    这个念头,吓了他自己一跳。梁龙并不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年轻人,强奸这种事情,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但如今,这个女人,也许她等待的,就是一个像他这样强壮的男子,才会在黑夜中,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肉体吧。

    不过,最终,理智,也许更多的是恐惧,控制住了梁龙,他没有冲出去。

    但今天,他却藏在小山上的密林中,看着眼前这栋小别墅。他带着一个小背包,里面装着这两天搞到的东西。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是犯法的!

    可是据说,90% 的女人被强奸了不会去报警,也许风险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如果房子里有别人,怎么办?

    不可能,观察了这么久,肯定只有那个女人住在这里,而且这里离其他房子有一段距离。

    只需要等待,等她晚上出来……梁龙不断地深呼吸,企图让几乎蹦出胸腔的心脏,稍微安静一会。

    他抬头看看天色,现在是下午五点,还有大概两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希望今天不会和前两天一样,是无用的等待。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阳台的门打了开来,那个女人,走到了房子外面。屋外晾着衣服,她应该是来收衣服的。

    忽然,梁龙发现了,阳台并不高,和自己藏着的地方是平行的。如果从旁边的树上用力跳过去,几乎肯定能直接跳到阳台上。

    他的大脑忽然一阵空白,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