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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全部送你都可以哦,如果人也要的话,连人一起送了。嘿嘿!”
“你个痞子……”
“喜欢痞子吗?”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
“还可以啦,不喜欢昨晚吗?”
“你来我家吧!”
张明海匆忙下线,直奔楼下。不到半个小时,他已到她家楼下,她已在楼下向他招手了。“还没有吃早餐吧?”她笑吟吟地问道。
张明海这时候才发现肚子开始咕咕叫,真饿了,于是牵她的手,走进附近的一家旋转餐厅。他早听说这餐厅,可一直没来过,因为这不是他这种单身的人去的地方,偌大的一个餐厅,浪漫的气氛,旋转的地板,看着一对对情侣甜言蜜语,那是何种尴尬呢?不过今天,他终于可以一本正经的坐在这里了。
他点了沙拉、咖啡,外加两碟牛排,可是,突然间没胃口,也许饥饿过度。他默默地喝着咖啡,静谧地注视着她:白嫩的皮肤,一张可爱的笑靥。他真想闭上眼睛,偷偷地亲她一口……
她优雅地吃着沙拉,张明海却提不起半点胃口,也许真是秀色可餐吧,他默默地看着她,直看到她不好意思起来,娇嗔到:“看够没有啊?看不够晚上回家慢慢看!”
突然间她凑过来,嘴唇在张明海额头上亲了一下,开始狂笑了:“呵呵,要不要脸上也印一个?”
张明海一把抓住她,拉她入怀,落地窗外,一抹夕阳,无限绯红,看着远处的起伏的山峦,她静静地坐在张明海的怀里,任地板慢慢旋转,任时光慢慢流逝,好一个静谧的下午……
他躺在她那宽大舒适的床上,从背后温柔的抱着她,闻着清新的薄荷香味,真的好想永远躺在这里,希望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想搬过来住吗?”她枕在张明海的胳膊下面侧过脸来问。
“好啊,求之不得呢。呵呵,那些书要搬过来吗?”张明海问道。
“肯定哦,书不到,人就不要来了。”她笑道。
第二天一早,张明海匆忙爬起来,伸了伸疲倦的腰。
“得上班去了。”张明海说完,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拖着张明海的手叫道:“给你钥匙。”
张明海木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她再次大叫:“接住啦!”他才慌忙伸出大手稳稳拿住钥匙,关上门,一溜烟地走了。
上班无所事事,整个上午加半个下午张明海都在思索着未来的生活。他其实完全没有想到会发展如此迅速,想着很快就要搬过去和她住一起,不禁有些后怕了。
张明海明白他是谁,他来自那里,他需要什么。
因此,下班后,他只拖了几件衣服,一些洗漱用品,外加几本书,就打车过来了,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长久之地,在内心深处,这里不属于他。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每天张明海上班,按时下班,然后和薇一起到超市买菜,柴米油盐醋,面面俱到,生活过得到也有滋有味的。每每一起逛街,看着身边超高的回头率,自信心无限膨胀。没办法,谁让什么跟着这么大一个美女呢?况且还这么清纯可爱,小鸟依人。
上班到现在,虽然家里有厨房炊具一应俱全,可是张明海从来没有做过一顿饭,不为别的,只因为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以至于你做完一桌子菜,可是没有人和你一起品尝,没有人夸你手艺,那是一种何样的心情呢?张明海害怕孤独,所以他宁愿吃5块钱一碗的那种超级难吃的粉,也懒得动手做点犒劳一下自己。
相反,他和薇住一起后,开始勤劳起来。他手艺很不错,总是换着不同的花样做各种可口的饭菜,煲各色的靓汤。看着她吃完最后一碗饭,喝完最后一口烫,听着她对自己手艺的夸赞,他幸福的想飞了,对于他这种从小缺乏家庭关爱的孩子来说,也许家对他来说永远是一股强大的魔力。
人是复杂的动物,张明海喜欢她的清纯美丽大方,贪婪她的身体,可是又介意她的身份。毕竟在光鲜的外表下面,还隐藏着一些丑陋的灵魂。她还是亲热的叫张明海老公,而他也亲热的应答,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无限的落寞。
他需要这样一个人吗?整整一个月,他们过着这种平静却又充满激情的日子。
平静的生活湖面下,处处藏着暗涌。有一天下班回家,张明海终于看到她不在那个熟悉的家,熟悉的电脑前面,打电话,无法接通,他的心顿时绷得很紧,满大街的找,没有寻着她半个踪影,这时才发现原来除了认识她知道她手机以外,张明海对她一片陌生。如果她关掉手机,消失人海中,他到那里找寻?他开始有些后怕起来。
张明海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香烟,坐在电脑前发呆,直到深夜12点,她才回来,他喜极而泣,上前一把拥住她,问她那里去了,为何半个电话都不打。看见张明海夸张的动作,她甚是诧异,眼角却挂着泪痕,他不由得心慌起来,她喃喃地说:“茜茜患了白血病,我今天去医院看她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一直不要我走,我就陪她,一直到她睡着才回来,手机没电了,所以没能给你电话……”
张明海惊呆了,慌忙帮她擦着眼泪,安慰她到:“没事,白血病可以治好的,只要有匹配的骨髓更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突然破涕为笑:“真的吗?真的可以救吗?”
“可以,一定可以的。”张明海应到。
张明海拥她入怀,这一夜,她使出浑身解数变换各种招式,让张明海有些应接不暇,他默默地享受这一切。
筋疲力尽后,她躺在张明海的臂弯里,伤神地说:“活着真好,年轻真好,有身体真好!”是啊,活着真好,年轻真好,有身体真好!
只从茜茜病了以后,薇也变了很多。
在一起这一个月里,张明海一般早上起床后,先煮了咖啡,然后下楼买了早点,拖她起来一起吃了,然后上班去,而她继续待在床上直到下午才起床。也许是生活习惯的缘故吧,她即使毫无睡意也一直睡到下午再起来,没有办法,怕饿着她了,所以每天早上只有抓她起来吃点东西。
可是茜茜生病的第二天,她却早早的和张明海一起起来了,一起到楼下吃了早餐,张明海去上班,她却径自去医院了。
她和茜茜一起从家乡出来,亲如姐妹,情同手足。茜茜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一个表姐也是在她开了店子以后过来帮她照顾店面的。由于生意的继续做,所以薇只有天天去照顾茜茜了,早上去很早,晚上回来很晚。
张明海有些担忧起薇来了,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自己,又怎能照顾别人呢?下班了他也经常买些水果或者牛奶什么的,去医院顺便看看茜茜,她脸色上越来越差了,越来越瘦了,见到他们都开始哭,以至于他每次去不敢在病房里待多久,只能匆匆离去。留下薇一个人在她身边默默发呆。
医院进一步检查结果出来了,很遗憾,茜茜患白血病晚期,如果考虑换骨髓的话,也只能活2-5年,况且手术还有风险,而且寻找匹配的骨髓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最要命的是还需要一笔很昂贵的医药费。
薇不停的和朋友打电话,不停地筹钱,可是在打完近100个电话后,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过去那些所谓的姐妹们,有良心买点水果什么的来医院看看茜茜,没有良心的连个问候都没有。
她开始慨叹着人生的失败,可是叹息之余,又能怎样?张明海也一筹莫展,自己都还欠外债好几万,还天天希望天上可以掉下五百万来,砸死也值得。他也郁闷起来,自己工作也不久,工资每一个月也就那四千大洋,认识的人也有限,他能怎么样呢?不偏不巧,这个时候茜茜的店子也出事了。一个下午,茜茜的表姐欣欣打电话过来说:“店子被人砸了,我在医院里包扎伤口呢,你们快去店子里看看吧。”他们匆忙赶到店子里,发现衣服被扔的满地都是,货架被推倒,店子的招牌也被拽下来……
张明海拨了110,报了警,匆忙赶到医院,欣欣告诉他那帮人临走的时候说:“,收了别人的钱,不陪别人玩,打死你,让你永远记得我是谁!”
张明海安顿着欣欣,大脑在飞快的转动,肯定是那个马来西亚男人,这个可恶的家伙,张明海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
有些事情发生了,他们总的面对,一如茜茜病了,不一定可以治好,可是还得住院;店子被砸了,他们明明知道无法找到凶手,可是他们还得报警。
他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个残局。愈发焦急,愈发觉得自己不成熟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看着茜茜逐渐深去的眼窝,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店子被砸欣欣被打的事情告诉她,她本已脆弱的心是否经还得起这样的沉重的打击。
他大口大口的抽着烟,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筹莫展。
生活就是这个样子,该发生的事情不管你怎么遏制终久还是要发生,所以生活中该勇敢面对的终久还是要面对。
张明海不停的安慰自己,想着各种台词,怎么才可以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委婉的告诉茜茜而又不会让她情绪受太大的波动呢?他木然地走进病房里,在外面打了几十遍的草稿此刻却都忘记了,他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里。
正在回忆草稿之时,茜茜却开口了:“欣欣伤的重吗?”
“还好,受了一些皮外伤,在医院包扎呢!”张明海回答到。她怎么知道的呢?张明海心存疑虑。欣欣一直没有告诉她啊,欣欣怕她受不了刺激,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不要现在告诉她。可是当他鼓起勇气告诉她要她勇敢面对的时候,她却已经知道了。
“是那个马来西亚男人干的,我看这个店子开不下去了,你有时间了帮我转让掉吧!”茜茜有气无力的说道。
“恩,我明天就去帮你办。”张明海说。
“你们俩出去走走吧,薇一直待在这里陪我,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我想一个人单独待会。”茜茜看着他们道。
“好,那你睡会儿,我们出去转转。”薇应答道。
走出医院的大门,夜幕已经降临,从明亮的病房里面走出了,热浪扑面而来,突然发现眼睛有些不适应了。看着一盏盏昏黄的街灯,看着远处如流萤般的车辆,好一派生活气息啊!突然发觉已经好久都没有和薇这样在大街上游逛了,只从茜茜生病以后,薇每天在病房里面照顾茜茜,而张明海一个人下班回家,玩游戏,一直默默的等到12点,她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张明海看着身边亲爱的宝贝,消瘦了不少,脸蛋也没有他当初认识她的时候水灵了。也许时间真的可以让人成熟,让人沧桑,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呢?拉着宝贝冰凉的手,他一阵心痛。伏身在她耳边轻轻地对她说:“我们去旋转餐厅吧。”
“恩。”她回答到。
电梯径自在34楼停了下来,里面的人还是那么多,他们在靠窗的一个雅座坐了下来,张明海依然点了他爱喝的蓝山咖啡,她爱吃的水果沙拉,却发现气氛突然那么凝重。看着她那落寞的眼神,他的心里也是无限的惆怅。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愿以为来这个记忆深处曾经无比浪漫的地方,她的心情会好一些的,可是来过以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也知道薇是无助的,不能为自己最好的姐妹医好病,看着她一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逝去;他也知道茜茜是无助的,晚期的白血病魔不停地折磨着她,经常伴随着高烧,嘴角烧起来大大的水泡,他知道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可是她最近很坚强起来,竟然开始不哭了,也许她怕薇难过吧……
张明海握着薇冰冷的双手,严严实实的从背后裹着她,随着餐厅地板的转动,他们在摇椅上飞翔,这个可怜的精灵,真想这样永远抱着你,永不落地,永不停留,在空中飞舞……
这儿一年了,虽然没有怎么出去混,可是也认识了不少人,黑道白道的一大箩筐,可是真的要办点事来,龟儿子们却一个也找不到,即便是抓来一个,一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张明海对这帮狐朋狗友几乎已经丧失信心,还是怀念儿时玩伴,可惜他们都不在身边。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俗话也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俗话都说这么多了,张明海能做的也只有给几个混得比较开的兄弟逐个打电话,希望早点把茜茜的店子转手。电话基本上打完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他正在郁闷之际,手机忽然翻出了王栋的电话。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希望了。王栋是一个痞子,年纪轻轻的,结过婚,不过现在已经离掉了,上次在酒吧喝酒认识的,喝酒够耿直,也是一性情中人,酒喝多点就狂吹起来,吹自己多牛逼,说自己开了几个店子,还想开店子什么的,还拍着张明海的肩膀说:“以后遇见赚钱的项目了,知会兄弟一下,有钱兄弟俩一起赚。”其他话没有记住,倒是最后一句话记在心里了。
于是他匆忙打电话给王栋:“王栋,有个发财的事你做不?”
“啥子事?莫不是拐卖少女儿童?”王栋在电话那边叫嚣到。
“去你奶奶的,以为全世界的人思想都像你那样丑陋啊?步行街有个店面,主人呢,也就是我一朋友,她最近出了点事情,想低价转让,有兴趣不?”张明海骂道。
“好,先一起吃个饭,看看店面再说。”王栋说道。
这店子是那个马来西亚人给茜茜投资的,大概总共花了近九万块吧。茜茜也就和别人一起在深圳广州阳朔玩了几天,陪他睡了几天觉,一个装修玩好的店面就到手了,真他妈的神通广大啊!不过后来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马来西亚人一直要茜茜给她生个孩子,可是这死丫头那里愿意呢?自己这么年轻,就要为一外国佬生个孩子,在她思维意识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被马来西亚人缠急了,茜茜索性和他玩起消失,反正钱已经拿到手了,你一个外国人,在中国的地盘上能奈何得了?这可不是马来西亚。
这是个没什么文化底蕴城市,一个“世界工厂”,仅此而已。这里有大批的香港台湾甚至其他国家的投资者,当然也有与之对应的大批的外来务工者;这里有大量专门为外商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而开办的星级酒店,这里也养育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国色天香的小姐二奶们,在这里,只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裸的交易,丑陋的灵魂。在这里人们各取所需,本地人吸引来了外资繁荣了当地经济,外商们在这里扔下了钞票创办了工厂利用了民工赚取了利润,而女人们在这里找到了赚钱的最佳途径,与此同时也娱乐了腰包鼓鼓的外商,令他们从此乐不思蜀,安心在东莞安营扎寨,于是,东莞顺利成章的成了中国的性都,好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啊!
有道是:“兔子急了也跳墙。”这是涉世不深的茜茜所未了解到的。那马来西亚人在玩伴寻找无果的情况下,也只有采用暴力手段,请了打手,把店子打个稀巴烂,本来顺便给茜茜一个下马威的,碰巧那天茜茜不在店里,到是她姐姐成了替罪羔羊。
王栋说到就到,吃完饭,看了店面,一口价给五万块。张明海说:“兄弟,你抢钱啊?这店面转过来装修加上里面的衣服一共可是花了10多万的啊!如果换个招牌,马上都可以运营赚钱呢!”
“你朋友这不是急着用钱吗?我不接手谁接手呢?况且这些衣服也不咋的呀,门面也得要重新装修一下!”王栋说道。
“装修个毛哦,不就是换个招牌么?能花多少钱啊?”张明海叫道。
“那我加点,五万五,咋样?我可是够哥们了吧!”王栋叫道。
茜茜曾给他说的心理最低价为五万块,张明海二话不说,一拍桌子:“看你小子是兄弟,够义气,也就不和你多说了,一口价六万成交,少一个子就告吹!”
王栋思索了一会,道:“好,成交!走,去喝酒去!”
张明海跺了下脚,站了起来,上了王栋的车,直奔兰桂坊而去。
第二天一下班,张明海匆忙跑到医院看望茜茜,顺便告诉她一个好消息,那店子六万块转让出去了。
一进屋他就呆了。发现一个外国人正站在床边,旁边放着一束大大的鲜花。这不是那个马来西亚人吗?死家伙,砸了茜茜的店子,还敢跑来医院骚扰,他一手提起椅子一手掏出手机,准备给兄弟打电话,叫人过来不砍死他才怪。
茜茜看出他的异常,慌忙示意他放下凳子,轻轻地说:“他是来看我的。”
马来西亚人转过身来,对他笑了一笑,他木然的回笑了一下,整个人懵了。看他们聊得正欢,也就懒得打搅了,张明海问茜茜:“薇呢?”
“她在楼下呢,说去买份报纸呢。”茜茜轻轻地应到。
“这里没事吧,要是没事的话我下楼去找薇哦?”张明海问道。
“没事,你先下去找薇吧,我和他说会儿话。”茜茜轻轻应到,声若游蚊。
马来西亚人叫来医生,不停询问医生什么,蹩脚的汉语无法让医生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所以索性手脚并用起来。
张明海轻轻关了门,默默地走下楼,心中无限疑惑。这个马来西亚人怎么说来就来了呢?而且还才砸了茜茜的店面。
他还没到报摊前面,就看见薇在远远地向他挥手,他走过去,一把抓住她,闪进旁边的肯德基,一边吃着鳕鱼片,一边疑惑地问:“这个马来西亚人怎么回事?怎么会来看茜茜呢?”
“那天他请人砸了茜茜的店子后,发信息告诉茜茜说是自己干的,说这就是不和他来往不给他生孩子的下场,以后还会比这个更惨!后来茜茜回信息说自己不是不想和他来往,也不是不想给他生孩子,主要是自己患了白血病,不想连累他了,所以他就来看她了啊。”薇默默地告诉张明海。
张明海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薇还告诉他:“那个马来西亚人知道茜茜患病而不和自己交往后,非常感动,打算给薇一些钱让她把病治好,现在也许在和医生谈治病的事宜吧。”
张明海默默地喝着可乐,虽然加冰的,可是心里还是无法爽快起来。在这个*裸金钱社会里,要生存,真的要尔虞我诈吗?茜茜明明是不乐意和别人交往,怎么突然拿自己的病来博得别人的同情呢?俗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可是茜茜在这种情况下,还说出这样的话,她没有检查出病的时候她人消失到那里去了呢?张明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得不对这个留着一小撮绿色头发白血病晚期的女孩子重新审视。
他们回到医院,马来西亚人已经走了,张明海把店子转让的事情告诉了茜茜,茜茜轻轻动了下嘴角,勉强张开了口:“谢谢!”
看着她苍白的嘴角,日渐消瘦的脸,张明海的心一阵揪痛,一个生命屈指可数的人,张明海还有什么勇气谴责她的良心呢?
茜茜指了指放在桌子,张明海循着她指得方向望去,发现一张银行卡躺在那里,他拿起卡,递了过去,茜茜说:“这是他留下来的,里面有10万块钱,说是给我治病。”
张明海不由得对马来西亚人产生了一丝敬意,虽然他是玩客,却也是一条汉子啊!窗外的夜色深了,远远的街灯亮了,虽然他只身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打拼,可是至少身边还有薇的陪伴,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并不那么孤独。
周末,本想搂着薇睡个懒觉,可是还没到8点,薇就一如往常的起来。自从茜茜病了后,薇一改常态,每天8点不到就起床,然后去医院照顾茜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