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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筝儿,我昨晚作了个好奇怪的梦。”祁傲宇一**坐上邢羽筝的办公桌。
小筝儿?他又当她是丫鬟了!
不过她现在却没那脸再反驳他的乱叫,心里早在听到“昨晚”那个字眼时便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听说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你不要想太多。”她头低低的,佯装一副忙碌的模样。
“我都还没说是作什么梦,你就急著否认,难不成你知道我作了什么梦?”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免得你又要我充当解梦专家。”明知该心虚的人不是她,但她就是没办法直视他。
“难道你不想听听看我作了什么样的梦?”他贼兮兮的欺近她。
“不想。”
“你不是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若我没找出作梦的原因,那很可能我还会作那个梦。”虽然他非常的期待,不过有人恐怕不想再来到他的梦中与他相会。
“不可能!”话一出口,她便想咬掉自个儿舌头。
“小筝儿,你怎能如此肯定?”
“我是我是想到,一般人不大可能同样的梦会作两次以上。”昨晚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第二次的。
“的确,不过我倒想再作那个梦。”他若有所指的看着她。“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筝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看看那梦到底是我胡思乱想的结果,抑或我心底深处最深的渴望。”不知何时,他已在她身边,温热的气息降至她耳边,直撩她心底深处那最纤细的悸动。
“我很忙,没空听你在这胡言乱语。”一个旋身,她逃命似的抱起一叠资料就要离开秘书室。
“很忙?好吧,那我去问别人看看,说不定”
她突然又走了回来,紧张兮兮却又极力镇定的模样儿令他极想发笑。
“我其实也没那么忙,既然万岁爷想找人当解梦专家,我看这整个秘书室不,这整栋大楼就我最有资格,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看好了。”为了自个儿的名誉,她不得不硬著头皮接下这非人的任务。
开玩笑!让他到处去宣传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事,那她还不如从窗户跳下去,死了乾脆!
“有什么资格?”刚进来的粱靖海忍不住好奇的问。
“没什么,我跟万岁爷有事要讨论,这里就交给你了。”说著,立刻拉著祁傲宇进他的办公室。
“等等!羽筝,这是给你的。”梁靖海将手上那一大束红玫瑰塞入她怀里。
“谁送的?”很漂亮的花,不过她一向不大喜欢红玫瑰。
“有卡片。”将花上的小卡片递给她,他顺便凑头过去瞧瞧。“喔哦,何二少终于采取行动了,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开始有动作了。”居然约她晚餐呢。“你要跟他约会吗?”
“她不会去。”祁傲宇帮她做了决定。
“我会去。”能白食一顿,她岂能放过?
“你要去?”他像看怪物似的瞪著她不放,不,更正确来说,他更像是看到老婆偷爬墙时的脸色。
“为什么不去?”他忘了她把一年薪水输给他的事了吗?不去的话难不成要她喝西北风就饱了呀!
他恶狠狠的瞪著她,而她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只有三秒,她莫名的又想到昨晚的事,为了掩饰尴尬,她忙低头将微红的俏脸儿埋进花朵里,佯装正在品味花儿美丽的香气似的。
白里透红的清丽美颜在红艳艳的玫瑰衬托下更显得细致夺目,要他将这样的绝色佳人拱手让人?门都没有!
一把抢过她怀中的玫瑰花,随手便将那一大束扔给一旁张大眼睛看戏的梁靖海,不待她反应,他立刻将她给拉进自己的办公室内。
“你居然敢去跟别的男人约会!”他烦躁的抓著头发,原本惬意的好心情被那一束花给搅得烦躁不堪。
“为什么不敢?”拜托!只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吗?
“你!”他想掐死她!“你今晚没空!”
她没空?哪有,她明明
“我再也不跟你去参加什么酒会、宴会之类的公差!”不等他开口,她先为以后做打算。
一次就够她后悔死了!她才不要再来一次,谁知道下次他是不是还当那是一场春梦可恶!她宝贵的一夜居然被他当成一场梦!虽说这可免除一场尴尬,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真是太不值了!
“拍卖会呢?”
“一样!有酒的都不行。”
“有酒的都不行?”他挑眉看她气红著脸儿的模样儿。“原因呢?难不成你昨晚也梦见我了?”
什么?
“我说对了?”他笑得好邪恶。“我来猜猜,你的梦应该是”
“没有!我没有作什么梦!包没有梦见你这该死的家伙!”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急忙否认。
“该死的家伙?”他惬意的摸摸下巴“看样子在你的梦里,我是做了什么令你生气的事了?”
“你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没作什么梦,一觉到天亮。”不敢迎向他探索的目光,她不自在的看着窗外。
“是吗?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你想太多了。”
“让我猜猜,我是不是”他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后“有对你这样?”他轻啮她小巧如贝的耳垂,立刻吓得她急忙跳开,但他的手臂却早一步的将她给限制在怀抱里。
“放开我!”他想做什么!?
“我一放,你是不是就要逃了呢?”就像今早从他床上、从他怀里逃开一样。
她以为他睡得不省人事,然而事实上,他比她还清醒。
“你发情了,我不逃,难不成要留在这里当牺牲者!?”当她白痴呀。
“牺牲者?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吗?”多少女人想缠上他他不要,而她却老不当他是回事。
“至少我不认为那是种幸福。”她在他身边一年多,这一年来他身边有多少女人来来去去她非常清楚,也相当明白他从未认真对待过谁,更知道他的狠绝无情可以做到多么残忍的地步。
她是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他众多情妇之一的。
“幸福也是种冒险不是吗?不冒险,你怎知有没有幸福可言?”
“明知不可为而为,无异是自我毁灭。”尤其对象是他,她最不可能去做冒险的赌注,跟他赌,她就只有被耍弄的份而已。
“难道我就这么令你反感?”她应该看得出来,他对她和对其他女人的态度有多么的不一样。
温柔的嗓音奇异的抚过她的心,她不自在的挣扎著。
“万岁爷,你等一下还有会要开。”
“这么多会议,我真怀疑是不是你故意要让我忙不过来所做的安排。”她躲他一整天了,在他好不容易逮著机会跟她独处时,他却总是有开不完的会议。
“你可以不去开会呀,反正损失的又不是我。”她幸灾乐祸的笑道,趁他一个闪神,立刻钻出他温暖的怀抱。
没错,他的怀抱很温暖,而且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他这“公共用品”不适合她。
“说的也是,那让它倒了如何?”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亏你说得出口。”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希望我负起责任?”他突然认真无比的问她。
问她做什么?
“公司是你的,当然得由你来负责。”
“那你呢?”
“我?”她怎样?她根本就天!他该不会是问昨天晚上的事吧?他不是当那是春梦一场了吗?
“你要我负责吗?”他上前两步,将来不及退开的她再次纳入怀中。“累不累?你今天应该在家休息才对。”他亲昵的摸摸她的脖子,眼尖的看到她藏在领巾下的吻痕。
轰隆隆!她浑身动弹不得,就连脑子也无法正常思考。
他他记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哪!她不要他记得,她不要他记得昨夜的事!
“昨晚”他好笑的看她心慌的模样儿。“你好像喝了不少香槟,头不疼吗?”他体贴的帮她按摩太阳穴,她舒服得闭上眼睛,完全忘了要离他远远的誓言。
“还好。”当她发现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时,震惊早掩过脑袋里的小人打鼓声,再比起身体的不适,头疼算什么!
“下班后先别离开,我带你去吃饭。”
“哦。”她舒服得好想睡觉,勉强支撑的身子好像得到支撑似的放松了不少。
“筝儿。”
她微微睁开眼,便见到一张愈来愈近的俊脸
“傲宇,你们在做什么?”
突来的声音惊醒了邢羽筝,她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坐在他大腿上,整个人像洋娃娃似的被他抱在怀里,这种感觉真舒服不对!
她立刻推开他的怀抱跳下来,一看清门口来人,她险些一头撞死自己。
天哪!是前总裁夫人!
完了!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她是不可能跟他有清白的传闻的。
“我我先出去了。”没脸见人,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祁傲宇倒是不以为忤,迳自扯了扯领带,一派轻松的倚进椅子里。
“妈,你吓到我的小丫鬟了。”可惜哪,只差一点他就偷香成功了,若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小丫鬟?傲宇,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她原本是挺欣赏邢秘书的,现在看来
“妈,你别乱想,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他的小筝儿可不是那些肤浅的女人。
“我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样的。”还不是一样急著想爬上她宝贝儿子的床,跟之前那两个秘书都是一个样儿,正经个没多久便露出马脚来了。
“当然不一样,我不会让她离职。”他不跟公司的员工有什么暧昧,之前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也都是自愿离开“诺亚”只为了得到他。虽然她们都无法达成目的成为“诺亚”的总裁夫人,不过他也不曾亏待过她们。
但这次不一样,他不会因为她是他的秘书就放弃心里的坚持,更不会要她离开“诺亚”、离开他身边。
“不让她离职?难不成你要骗我说你跟邢秘书没什么?”祁夫人完全不相信,刚刚若不是她刚好进来,他会做出什么事还不一定呢。
他跟她,当然有什么。
“傲宇,你别光只是笑,你应该记得你爸爸以前发生过的事吧?”虽然那事及时发现,免去了重大的损失,但难保他们永远都能那么幸运。
“妈,她那种个性是当不了商业间谍的。更何况,我跟她之间的关系还是她最不想要的。”想想还真是令人失望。
“她不想跟你有关系?真的假的?”她不信,该不会是傲宇骗她吧?
“她急著撇清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跟我有什么。”遇上她,他老是觉得自身魅力不足、自信心受损,否则他勾引她一年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喜欢她?”想跟对方有什么的人是他?
他不否认,却也不承认。
“别光只是笑,我是你妈,可不是你那票崇拜者,别以为我还会受你迷惑。”儿子的好她太清楚了,这让她这个当母亲的感到骄傲,却也让她觉得心慌。
真不知道她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肯娶个老婆、生个孙子给她抱。
“妈,你觉得邢秘书如何?”
祁夫人瞟他一眼。“你不是说人家不想跟你有什么?既然如此,你何必挑上她?她是个好助手,却不见得是个好妻子。”刚刚进来时看到她桌上那一大束红玫瑰,都活了半世纪了,她当然猜得出来那是爱慕她的男人送的,这样一个会招蜂引蝶的女人实在不大适合他们家。
更何况儿子的话并不能抚平她的疑虑。倘若邢秘书真不想跟她的宝贝儿子有什么牵扯,又怎会让她瞧见她坐在儿子怀里的画面?而公司里的蜚短流长她也听了不少,她不认为事情真如儿子所说的——她对他没任何企图。
“窃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因为有人喜欢她就要我放弃她,我要的女人若没几分魅力,不显得我眼光特异吗?”更何况经过昨夜后,他更不可能放手让她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是属于他的,她的一切一切都只有他能碰触、拥有,谁敢动他的女人,他一定杀了他!
“可是”
“妈,我不是小孩子,我自有分寸。”就算母亲反对他跟她在一起,也不会成为他跟她之间的阻碍。他要的东西,绝不会失手。
“如果你喜欢邢秘书那一型,三叔公的孙女儿小贞不错,还比邢秘书能干。再不然,小兰如何?小兰乖巧,又烧得一手好菜,虽然名义上她是你的表妹,可这一表可表得远了,要结婚一定没问题。她比邢秘书要好多了,你多找时间跟她约会,相信你会喜欢小兰的。”祁母仍是不愿放弃要他放弃邢羽筝的念头。
“妈,小兰那种女孩世上多的是。”老妈是传统的女人,自然较喜欢称得上那些“贤妻良母”的女人,但他却不见得会喜欢那种女孩。
“邢秘书那种女孩世上也不少,光是公司里就不知有几十个了呢。”
“公司里的女人是不少,却都不是我要的。”
“不然你说说,你喜欢哪样的女孩?”她认识的人不少,相信一定能找到几个他喜欢、而她这个当妈的也满意的女人。
“妈,不必劳烦你,我要的女人我会自己追,你只要多陪陪老爸就行了。”
“追?你有追过女人吗?”哪个女人不是自己跑来倒追他的?
“不然你要传授儿子追妻的秘诀吗?想当年老爸就是被你给追上手的,一个看遍了无数艳丽花朵的大少爷居然被你这朵南台湾小花给追上。妈,你或许可以写本追夫秘诀教教那些小朋友。”况且她还是个离过婚、带著拖油瓶的单亲妈妈呢。
想当年,他现在的老爸因得血癌,而他刚好被慈济的人找上,接著便忍痛捐出了他的骨髓救了现在这个老爸的命;而他感激之余,认了他当乾儿子,再将他和母亲接至“祁园”居住,也安排他进“诺亚”;没多久,在公司忙得昏天暗地的他突然被母亲和乾爹的红色炸弹炸到;至此以后,夫妻俩夫唱妇随,抛下他这个倒楣苦命的儿子在公司里作牛作马,他们则是幸福逍遥的出国游玩。
“浑小子,就爱拿我跟你爸爸开玩笑。”祁母板起保养得当的漂亮脸孔意欲给儿子来个警告,可心里那满满的幸福却老是自她的脸上漾了出来。
“我只是提醒你,再不回家陪老公的话,小心他要登报寻妻了。”
“那你呢?你还是要邢秘书?你跟她是真的还是玩玩的?”她还是不死心,非得探出儿子的真心话不可。
“你苦命的儿子还有会议要开,没时间谈情说爱。”
眼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只好暂时放弃。
“好吧,今晚回来吃饭,不要老是住在公寓里,你一个大男人的,一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这几天回来家里住,我让刘嫂多弄些你爱吃的东西。”顺便帮他补一补。
“再说吧!最近很忙,我会尽量找时间回去。”
充满浪漫气息的餐厅里,轻柔的音乐悠悠回荡,柔和的烛光将恋人们的距离拉近了几许,在这令人陶醉的氛围里,就算是吵架的情侣,也会因浪漫的气氛催化而再次恢复往日的浓情蜜意。
“羽筝,近来工作好吗?”何仕峰充满情意的眼眸痴望着邢羽筝。
“还可以。”唔,好累,好困哪。
“你看起来似乎很累,秘书的工作让你负荷不了吗?”
“最近是忙了些,不过还不至于到负荷不了的地步。”她朝他柔柔一笑。“倒是何经理,贵公司近年来的发展愈趋国际化,想必是忙得不可开交。忙归忙,健康方面还是要多加留意才行。钱赚得再多,若没有健康的身体,则一切都是枉然。”就像她公司里那头牛一样,一忙起来昏天暗地,连他们这些小秘书也得留下来陪他加班、等候差遣。
“我看起来像未老先衰的中年男子模样吗?怎么你知道我的健康有问题?”她的关心令他心喜,却也颇为忧心,自己在她眼中该不会真像个中年男人吧?
“猜的,像你们这种大忙人,大都会忙得忘了三餐。”公司里那头牛大概连消夜也忘得一乾二净。
“哦,这么说来,祁总裁也是?”
“大同小异。”不想再想到他的,可他的身影却老是冒出来干扰她的思绪,这下她觉得更累了。
“我怎么了?”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兀的插入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请自来的身影更是不客气的一**坐下。
“真巧,祁总裁也来用餐?”一见来人,何仕峰迷恋的目光不禁黯淡、收敛许多。
“当然,难不成我不吃不喝还能活下去?”
“谁知道。”瞟他一眼,她相当怀疑此刻他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介意我坐下吗?”他当没听到她的咕哝。
“当然不介意。只不过怕祁总裁约了人不方便。”何仕锋心想,他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约了人才对。
“我约的人不计后果的放我鸽子,我正愁一个人用餐无聊呢。”他意有所指的看着邢羽筝,挥手唤来侍者为三人各倒了杯名贵顺口的红酒。
不计后果?难不成这男人一点风度也没?
“邢秘书,你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模样?跟何二少约会让你伤神吗?”他朝她举杯,轻啜了口。
“今天并非假日,上了一天的班,当然看起来较为疲累。”知道她累就快滚,她没心思应付他。
“可我记得,平常就算加班也不会让你累成这样,你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昨晚都没睡的模样儿。”这是事实,他记得自己昨晚一直要不够她,缠著她到天快亮了才让她休息,她今天还能准时上班简直是奇迹。
“托您的福,昨晚我睡得非常好。”也不想想是谁害她累成这样的!
“昨晚你喝了不少酒,难道都没有什么并发症困扰你?”
并发症?“羽筝,你头还痛吗?”何仕锋担忧的看着她。
痛?
她当然痛!事实上她全身酸疼得厉害,但又不能告诉别人她有多可怜
“不会,我很好。”她轻啜红酒,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会吗?第一次总是比较难受,以后习惯就你们怎么了?”祁傲宇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个的反应,尤其是邢羽筝,她刚刚差点呛到。“难道不是吗?我记得邢秘书说过从来没喝过酒,昨晚的酒会上不是你第一次品尝酒?”他淡淡笑着,又朝他们举杯致敬,看起来相当“无害”
可恶!这家伙简直是“全民公敌”!他非得让她无地自容不可吗?
“总裁记性真好,没想到连我自己都忘了曾说过这话,您却记得这么清楚。”他记性还好到把昨晚的事当成春梦一场!
“你的事我怎可能忘。”瞧那小脸儿满满的暗讽,这是否表示她不想他忘记昨夜的事?
他若有所指的话令她心一惊,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藉著喝酒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慌张与不安。
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昨晚的事?是把它当成春梦一场?抑或是他从头到尾都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羽筝,你很渴吗?”何仕锋突然问,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难道他真的迟了吗?
“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再看看那剩下半瓶不到的红酒,她突然有种天地就要毁灭的无力感。“这些都是我喝的?”
老天爷!千万不要哪,她可不想再因酒而懊悔了!
“想不到邢秘书的酒量这么好,看样子你挺有那方面的天分的,改天有机会再找你较量较量。”祁傲宇又朝她举杯,暧昧的眼也跟著眨了眨。
“喝酒容易误事,总裁还是少喝点的好。”不然早晚让他挂在路边当流浪汉!
“是呀,喝酒容易伤身,少喝点。”何仕峰轻压下她放在酒杯上的小手,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祁傲宇轻啜了口酒,半垂的鹰眸扫过何仕峰触碰她的手,隐含不悦。
“在这里见到何二少还挺意外的,我要离开公司前才听说业务部的李经理上贵公司开会商讨天母那块地原来贵公司负责那件case的人换了,这倒是没人通知我一声。”
“李经理他怎么不好意思!”他赶紧将手机开机,果真有数通留言。“不好意思,我出去回个电话。”说完便匆匆离开座位。
她看着顶头上司,眼里充满怀疑。
“你以为我假公事名义故意支开他?”
没错,她怀疑他真会做出这种事不过为什么?就为了支开何仕峰?
“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国际知名企业的大老板,这么可笑的小人招数他应该是不屑为之的吧。
“当然。只不过我要求李经理,务必在明早我进办公室时就看到天母那件case的成果,否则他就不必来了,如此而已。”
她突地瞪大眼。“你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你,不准跟别的男人约会。”
他以为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是他的。
“你凭什——噢”一站起身,她忽地感到一阵晕眩袭来。
不会吧,她“又”喝醉了?
他及时扶住她差点醉倒的身子。
“不舒服吗?来,喝一点会比较舒服。”他将杯子贴近她的嘴,温柔的喂她喝下。
脑中一片天旋地转的她不疑有它的喝下“你干嘛又给我喝酒?”这人是何居心?
“你喝醉的样子真可爱。”
他笑了,一个相当迷人的狐狸笑容。
当清晨温暖的阳光伴著热闹的麻雀晨唤声揭开一日的序幕时,床上的人儿亦悠悠醒了过来。
“噢”好痛!
她的头好痛痛痛痛痛
她逃避的往身边的温暖钻去,仿佛这么做就可以免除所有让她不舒服的感觉温暖?
她猛地睁开眼,抬头——
这下,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他他祁傲宇!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在她的床不对,她“又”在他的床上了!
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必看也感觉得出来,身上这温热亲密相贴的触感,在在告诉她两人一丝不挂的事实,而她亦慢半拍的感受到身上的虚软无力及双腿间的疲惫妈呀!她又跟他“春梦一场”了。
依照惯例,这次他仍是睡得像头猪一样,一丁点清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难不成她还要拖著疲惫不堪的身体去上班?然后再听他诉说他又作了什么样的“春梦”?尽管多想一脚踹过去,却仍得忍受他话中有话的奚落。
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疯掉!
噢头痛死了
她突然浑身一僵,瞠目结舌的瞪著眼前这紧闭双眸的男人。
该死的色魔!居然还能在睡梦中吃她的豆腐!
用力拿开身上的爪子,不到一秒,那爪子就又烦人的黏上她的身。她忙著阻止身上这双该剁了喂鱼的手,一个不小心,整个人被他给压在身下,暧昧的姿势、迅速飙高的体温,以及那抵著她的“危险武器”令她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早醒了?”笑!他居然还敢笑!
“不醒,难不成让你再溜一回?”天,她的样子真是美极了!像个发怒的天使般,既狂野又纯真,他宁愿把所拥有的一切换取她的陪伴。
再溜一回?
“你昨天早上”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俏脸儿红似蜜桃。
“嗯?昨天早上怎么了?”她尴尬的模样儿不多见,跟在公司里出口不饶人的精明样儿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他喜欢伶牙俐齿的她,却更爱此刻诱人的她。
她又瞠大眼。“你!你不要乱来!”他居然咬她的肩!
不痛,但感觉非常的奇怪,不只身上觉得怪异,就连心里,也有著异样的感受。
“乱来?这样吗?”在她脸上洒下如雨丝般绵密的吻,温热的气息更是整个笼罩住她。在他怀里,她像个脆弱的玻璃娃娃,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碎掉似的。
可惜,那是错觉。
“起来,不然我就砸下去!”手里拿了个闹钟,她一脸的阴狠。
“那钟是我爸到义大利搜购回来的古董,一个值两百多万美金,你若觉得那是小钱,你赔得起的话,尽管砸没关系。”他笑嘻嘻的说出残忍的话。
这个家伙这个死不要脸的死色魔
“起来!不然我真的砸破你这颗小玉西瓜!”她换了个样式简单却让人备觉闪亮耀眼的沙漏。
谁都看得出来那沙漏根本伤不了人,不过
“那里面装的不是沙子,而是最顶级的钻石。”其价值就不必他多说了,她要真砸得下手他支持她。
她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将手上的沙漏拿至眼前果然颗颗晶莹剔透,颗颗散发高贵、不可一世的光芒
“搞什么鬼!你房间怎么净放些危险物品!”难道就没有可以让她砸的吗?
“对我来说那是安全物品。”若真放些便宜货,只怕他真要“危险”了。
“你你你走开啦!”什么都不能丢,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
酒后失身还不能出气,世上还有比她还可怜、比她还倒楣的女人吗?
“好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床头音响比较便宜,才一百多万而已,我不会要你赔的,你砸吧。”只要她拿得起来的话。
“你你你怎么不去死了乾脆点!”她忍不住吼他,委屈化为水气,迷蒙了漂亮的黑眸。
“嘘,别哭,如果我死了,谁来吻去你的泪水。”-,当他的女人有这么痛苦吗?
“到时我会放烟火庆祝,才没有泪水可流!”话虽如此,但她却因他的温柔而脆弱得更想掉泪,盈满心里的柔情也令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那我更该陪在你身边,当你高兴得浑然忘我时,至少我可以跟路人甲乙丙丁解释你还没疯,这样就不会有人报警唉唉,你别捏了,要是瘀青了,我很难对别人交代,总不能说这是某位小姐的吻痕吧?”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吻痕!
她今天肯定又得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去上班了!
“也只有在你面前。”他这一面可不是每个人都“享受”得到的。
“我昨天晚上还有前天晚上”星眸半垂,诱人的霞光浮上她纯真娇美的俏脸儿。
她害羞了。
真难以想像,他这一年来到底吃错什么药,应该早点将她给吃了才对!瞧她这娇艳欲滴、羞答答的诱人模样儿真引人犯罪,他一个情不自禁又想将她给吃了
“你是不是故意灌我酒?”娇艳欲滴、羞答答的俏模样儿转眼间变为嗜血的魔女。
“什么?”他纯真诱人的天使上哪儿去了?
“说!这是不是你的阴谋?先把我灌醉,然后再再对我你对不对?”那种事她实在问不出口,不过她很清楚的知道——她要宰了他!
“天,你怎能这样!”他脸上有著迷惘,更有著深深的迷恋。
“我怎样?”她难道连凶一点的权利都没有?
“你真是让我心动不已”微微倾身,他立时吻住她来不及发威的抗议,一双手更是忙著挑起潜藏在她心里的热情。
“别你别又”可恶!他瞎了不成,难道没看到她不愿意吗?她才不要再跟他跟他
“筝儿,今天别去上班,你乖乖在家休息,嗯?”惑人的黑眸紧锁住她的,低沉的嗓音在此刻更是温柔得似要催眠眼前的人儿似的。
“嗯。”她,受到蛊惑了。
“那么我可以放心享用了,”他忽地给她一朵无后顾之忧的笑后,趁她恍惚的当下,立刻将她卷进炽热的激情烈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