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紫屋魔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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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庄园之中愈来愈是高亢的男欢女爱之声,已步出庄园的弘晖子不由心下暗颤,女人果然不能惹!

    没想到宋芙苓向来温柔慈和的像个从不会生气的大姐姐,一发起狠来下手竟这么重,一股脑儿将谷彩湘、青霜等三天女,及被谷彩湘弄的痛不欲生,下身还带着寸许长伤口的冰心玉女,通通交给了智妖他们。

    以这票邪极七妖传人对雪玉峰之恨,以及智妖所发明的“六阳融雪”功等邪功,雪玉峰众女对智妖等人来说,怕只是用以练功采补的炉鼎而已,想到当年智妖等人尚有留手,没用这“六阳融雪”功,也没用那令“凝雪灵玉”无法抗拒的淫毒,便弄的宋芙苓没时间下榻,谷彩湘等五女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只能用荒淫无度来形容。

    不过得报大仇的宋芙苓,此刻却没有一点欢欣,神情虽是淡淡的不带特殊,却透着一股令人难以亲近的寒气。

    这还不是从出庄园开始的,自从弄倒了三天女,转头来看着谷彩湘弄的冰心玉女不住哀啼求饶时,弘晖子便注意到,宋芙苓的脸色并不好看,仿佛正压抑着什么感情,如今看来那绝不是欣喜,但其中的感觉,弘晖子却没法子去体会,连安慰的话都出不了口。

    “姐姐……”

    “拜托,让奴家静静!”纤手握紧,听着庄中传出女子夹杂着畏惧、惊怒,以及肉体交接时那难以想像欢快的呻吟声,宋芙苓低下了头,连眼都闭了起来,让别人全看不出她的神情,“只要……只要一会儿就好……拜托你,弘晖……”

    猜着宋芙苓心中或许是百感交集,毕竟是她亲手了结了雪玉峰这师门,现下雪玉峰剩余的门人除了她之外,全在庄里头任由邪极七妖的传人演练魔道种种淫功,又有诡诈老练的智妖压阵,显是再无机会东山再起了,但宋芙苓只是站在当地。

    听着里头传来愈来愈动人心魄的娇媚呻吟,让弘晖子想要避开却也移动不了脚步,他极想毫不出声地照看着她,但庄里头的声音实在太过销魂,加上除了冰心玉女外,其余人等都被弘晖子经手破瓜,而且个个都在药力及弘晖子“六阳融雪”功内外交煎之下欲火焚身,高潮不已,连连泄身,耳边的刺激让弘晖子差点抑制不住心思。

    自从在瀑布之中,被宋芙苓修改功体之后,弘晖子便有所感觉,自己对女色诱惑的抗拒能力似乎愈来愈弱,在春秋谷中虽说有体内药力作祟,但弘晖子有自知之明,在谷彩湘身上他已泄尽药力,对青霜等三天女的雄猛攻势,都是他自己欲念强旺的结果。

    而且,弘晖子自知心中最想对她表现出自己床笫实力的女子,就是身旁的宋芙苓,只是她不只对自己,就连对外界一切的态度也实在太平淡,平淡到像是一点情欲之念都没有,偏弘晖子对她敬还多于爱,就想表白也不知该如何出口。而现在,他虽看的出来宋芙苓平静的外表下,潜伏着无比激烈的心湖波浪,但对这样的念头毫无了解的他,却连口都开不得。

    眼见宋芙苓背倚庄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弘晖子心中乱糟糟的,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眼角斜撇之际,竟似看到了宋芙苓颊上泪光微闪,听着耳边那掺杂着女子又爱又恨、连惊带悲的娇啼,弘晖子只觉心中愈来愈乱,突地一个念头闪现脑海,他偷眼望了望犹自出神的宋芙苓,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道旁的茶亭之中,阳信子与几位师弟落了座,要了几壶清茶,准备在入城前先休息一下。

    照说这回的事情不大,不过是明月观门下的小小纠纷,其实没有阳信子等人出头的必要,但明月观观主清田道人乃清风观现任掌门道玄子的老友,加上数年之前清风观与黑道鼎鼎有名的“血豹子”陆魄之争,最后也是靠着清田道人率众来援,才能击退强敌,这面子终究却不过。

    只是阳信子表面平和,心下却不由有些紧张,他乃道玄子三徒弘暄子的大弟子,武功内力在同辈弟子中称得上第一人,是弘暄子最为骄傲的徒弟,更是弘暄子一系的中流砥柱,偏偏再过十日便是道玄子正式传位弘暄子的大日子,可在这要紧的时刻,自己却奉命支援明月观,想及当日道玄子当众宣布要传位予弘暄子之时,众位师伯叔的神情,阳信子就没来由的觉得恐要出事。

    其实,这也难怪阳信子心乱,当日陆魄率众来犯,道玄子与陆魄激战之后,虽是暂却敌人,却在观中被长徒弘晖子暗算,若非道玄子发现的快,将陆魄留在体内的纯阳劲力转发到弘晖子身上,击的弘晖子当场飞出屋外,恐怕真要身负重创,弄的直到清田道人的援军到达方才破敌。

    不过这回事的余韵还不只此,虽说弘晖子年纪较小,武功阅历都不能服众,但他终归是道玄子师兄、清风观前任掌门道清子的徒弟,在名分上占了先,虽说观内大大小小对他没一个服气的,但名分已定,至少表面上还不出乱子。

    但自从那次伏击不成,反被道玄子击走后,清风观虽是风生水起,在江湖上建立了偌大威名,可观内的掌门之争,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说句实在话,若非观内弘字辈的弟子都对掌门之位抱着希望,因此拼命努力建立功迹,恐怕清风观还不能这般兴旺呢!

    可万事有利也有弊,虽说观内弟子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是好事,但彼此间的争斗,却也愈来愈盛,甚至到连外人都听说的地步,道玄子为了平息竞争,这几年来连头发都白了好多。

    说来弘暄子虽是杰出,却也不到能够力压众同门的地步,若非门下出了个阳信子颇为师父争光,怕道玄子也不会指名传位弘暄子,偏偏就在掌门即将交接,人人表面无事,私下剑拔弩张的当儿,自己却给派到明月观这儿来处理事情,这叫阳信子想不担心都不行。

    弘暄子倒不像阳信子那般担心,一来弘字辈的师兄弟们虽是难分高下,可若算上阳字辈弟子,弘暄子一系的实力可就称得上门内顶尖,加上门内又有道玄子镇压,便是有人心怀不轨,,其余各系实力上也难与弘暄子一系留守人员争夺;而且明月观距清风观并不远,只要中间不出什么事情,阳信子解决这儿的事后,回到清风观该当刚好可以参加掌门传位的大典,该不会出乱子。

    “师兄别担心,”见阳信子品茶品的心不在焉,旁边的师弟们也知他心中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向来与阳信子交好的阳午子笑了笑,拍了拍师兄的肩膀,“那时我就问过明月观的明典师兄了,这回根本没有什么事,原本以明月观的实力自己就可打发,不过是为了以策万全,才到观里求援,我们此去不过是帮明月观壮壮声势,时间上一定来得及的。”

    “我就是怕出事,”皱起了眉头,阳信子微微一叹,“几位师伯叔对师父接位的反应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出来。照往例,与明月观往来的事,都是弘昭师叔打发的,这回却让我们出来,还是弘映师叔力荐,不能不担心其中有事啊!”

    这倒是,阳午子心中暗暗咋舌,虽说为了掌门之争,师门弘字辈的几位师伯叔处的向来不好,虽说弘暄子脱颖而出,倒也不用担心其余师伯叔联手对抗,若师伯叔们不联手,弘暄子这边还有道玄子支持,该不会出乱子。

    可这回到明月观的事,首先是弘昭子出面举荐阳信子前往,理由是让阳字辈弟子们多些与同道接触的经验,连向来和弘昭子不太合的弘映子也出言赞成,说来确实有些诡异,不过,弘昭子与弘映子两系实力都不强,想要出事都嫌实力不够。

    不过阳午子表面上还是轻轻松松的,“其实师兄也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我们快点结束,赶快回观不就行了?”

    “只怕没办法速战速决喔!”

    “谁?”听到旁人插言,阳午子连忙备战。

    照说江湖上打探他人隐私乃是大忌,便是有人旁听了自己等人说话,也不会在这时候出言,只是阳午子心中紧张,难免有些慌乱,若非阳信子见机得快,连忙按住了他手,怕阳午子早已出手了。

    望向出言的那人,阳信子不由胸中一撞,连阳午子一身杀气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旁边位上那白衣女子容色绝美,更动人的是神色圣洁无伦,隐隐有天仙下凡之态,看的众人自惭形秽,便是原先心中有火,看到如此天仙化人,怒火也要消失无踪。

    “在下清风观阳信子,这几位乃在下师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知道若非心中有事,恐怕一进来就该看到这容色娴雅的美人了,阳信子微施一礼,连带着师弟们也回了神。

    “奴家如何称呼,很重要吗?”

    “这……确实也没多大关系,只是……”

    虽说不希望被这女子当成无礼之人,但方才此女所言刚好击中了阳信子心中最担心的所在,逼的阳信子想不追问都不成。

    “只是姑娘所言情事重大……”

    “是不是情事重大倒不重要,”那女子微微一笑,显然对阳信子的反应很有兴趣,“清风观无论如何也是一方道门,掌门传承此事极重,道长怎么不想想,明月观一向为清风观道友,怎么会在这么重大的时候,为了些许小事向清风观求援?”

    “这个……”一句话又打到了阳信子心思要害,连阳午子也听出了其中不妙之处,他两是弘暄子一系最顶尖的好手,乃弘暄子的左膀右臂,虽说这回下山的事情来的蹊跷,两人难免猜测是被调虎离山,但观内有道玄子镇压,该当不会出事,两人虽心中有疑,仍是乖乖接受指令。

    “若是原没派人,明月观也知贵门事情重要,该当不会怪责,但若派了人出来,如果事情临生变数,不解决完毕,只怕是抽不开身,到时候贵门若出了什么事,可就鞭长莫及了。”

    “姑娘这话言重了吧?”阳午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本观传承虽是大事,倒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我师兄弟二人虽出,本观仍有自保之力,无须担心鞭长莫及之慨。”

    “道长倒放得下心,”那女子嘴上笑意愈浓,带了一丝娇俏意味,看得几个人眼都直了,“若掌门大位已定,想再争都来不及了,现在距掌门交接大典尚有数日,如有人打算孤注一掷,现在正是准备和发难的时候,毕竟只要大位未传,总还有争取的机会,难道道长不这么以为?”

    伸手止住了还想辩驳的阳午子,阳信子只觉背心发寒,这女子的话语刚好点着了他心中最畏惧的要穴,虽说师伯叔各系实力都不如师父,但若他们为了保留最后争夺掌门大位的机会,联手起来先扳倒师父,那势力之强,恐怕就是道玄子在场镇压,也压不住阵脚。阳信子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身前,一揖至地,“姑娘心如明镜,愿有以教我。”

    “不敢,”那女子回了一礼,“明月观若真是小事,便抵不上清风观掌门传承的大事,照说道长应先分轻重,无论如何,先以稳定了清风观情势再论其他,毕竟掌门传承乃是绝顶大事,一个处理不好,便是阋墙之祸。此关若过,其余事等皆可慢慢收拾。”

    “姑娘教训的是,是阳信疏忽了。”阳信子深深一躬,这女子所言确实缓解了他心中茅塞,“阳信就此回观,若姑娘日后有闲,请迳向本观一行,阳信必然扫榻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