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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你…你……”黄佩芸美丽的大眼中尽是迷惑。
我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芸姐,你先坐起来,我有话和你说。”她肯定是被我这招奇兵突出搞懵了,呆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晕乎乎地坐起身子,将已被我拉开的睡袍前襟稍稍掩了一下。
美人儿脸飞红云,秀发凌乱,小半个圆润的香肩一闪即没,被我撩起的下摆开叉老高,浑圆白皙的大腿根部清晰可见,起身动作让一对美乳颤巍巍地抖动,让我本就坚硬的下体又是暴跳如雷。
不行,我一定要忍耐,如果此刻把持不住做下事来,很可能得到的就只是这一夕之欢。依她个性,事后她才知道真相的话,九成九能肯定她绝不会原谅我,能不能得到她还是个难题,大被同眠就更是连想都别想了。
唯今之计,只有把一切摆上台面,用强硬的态度逼迫她在接受事实和失去我两者之间作出选择,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芸姐,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别的女人,你会怎么想?”即使是打定主意以强凌弱,可循序渐进还是不能省略,否则她要一时接受不了翻脸那就鸡飞蛋打了。
“别…别的女人?”她笑了一下,可怎么看都觉得勉强,“没关系的,我之前也有新铭呀,只要咱们俩今后一心一意就行了。”
她显然是误解了我的话,我当然得让她明白清楚地知道我的意思,“对不起芸姐,今后一心一意的人只是你,而我嘛…嘿嘿嘿……做不到。”
笑容僵在她的脸上,第一次听到这种霸道无理的话,她舌头都打了结,“做不到?为…为什么?难道…难道……”
“没有错,”我证实了她的猜想,“实话告诉你吧芸姐,我的确是非常喜欢你,也矢志要得到你,可我的目标不止你一个人。你之前猜得不错,咱们部里几个人,叶璇,资源部的小柳,全都是我的目标。”
“你…你……”她银牙紧咬,全身颤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我突然提高了音量,目光凌厉,直盯着她,要让她在心理上觉得我难以抵抗。
“可是…可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拥有几个女人呢?你不觉得羞耻吗?”和秦慧一样,这种有悖伦常的事黄佩芸一时怎么都没法接受。
“我的观点是,只要自己心甘情愿,道德理法统统滚一边去。这有什么可羞耻的?两情相悦就该在一起,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不给她任何思考反驳的时间,再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再告诉你一件事,艳姐和阿慧已经和我有过亲密关系了,她俩现在都是我的女人,相处得也相当好。”
“艳姐?阿慧?你是说严艳和秦慧,怎…怎么可能?”她美目瞪得溜圆,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不信”三个字。
“人都说女人善妒,可我在她俩身上看不到半点忌妒的影子,现在她们是以姐妹相称,实际上就像真正的姐妹一样,亲密得不得了。”我脸上浮起不用伪装的幸福表情,“她们俩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
我俯前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眼,伸手抚上她气得通红的俏脸,将她在餐厅里劝说我的话稍稍改动后奉还给她,“别犹豫了,相信我,选择我,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她似乎是被我一番话震晕了,直到我手掌碰到她脸颊的一刻她才如梦初醒,整个身体触电般向后弹开,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我扔过来,“萧桐,你这个混蛋,大骗子,你去死吧!”
我心里明白,这并不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并不代表拒绝,只是她因心理上一时难以接受而产生的激动情绪,所以不闪不避,任枕头砸在身上脸上,反正一点儿也不疼。
她扔了两个枕头,惊觉到我反应异常,抬头刚好对上了我清澈如水的眼神,全身再颤,呆了片刻,返身扑在沙发扶手上抽泣起来。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痛失爱侣后多年来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枷锁中,每晚过的都是苦行僧般的日子。在海岛上好不容易被我打开了心锁,又被之后别人的野合挑起了情欲。我一直以来出色的条件和优异的表现让她芳心暗许,先是放下面子倒追被我拒绝,千辛万苦营造起浪漫的气氛,本以为可以好好品尝情花爱果却又受此打击,换了谁也要自悲自怜的。
我拣起地上的靠枕放在沙发上,伸手抚摸着她仍未干透的秀发,柔声安慰:“这么些年我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孤单寂寞的感觉比你清楚,我知道你心里苦。别哭了,听我的话,我会疼你爱护你,艳姐和阿慧也会关心你照顾你,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多好呀。”
她哭得更厉害了,左右摇着头躲避我的手,“呜…你走开,你走开,我才不要,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比谁都花。呜…呜……”
“这你可说对了,可是说得不够准确,”我笑着继续往下说,想借此让她心情平静下来,“男人,不,全世界的雄性动物都是一样,不是某些人的问题。”
“不理我?不相信呀?好,那我问你,所有生物生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她依旧只是哭泣不理睬我,我只好自说自话,“是繁衍,每个个体都想把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这是所有生物不用教都能掌握的本能,重要性仅次于进食。”
“对雌性动物来说,一辈子就生育那么几次,想让自己的后代活得更好,只有选择与最强壮的雄性个体交配,后代继承了强壮的基因,生存下来的机会就更大一些。你开始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那三个人?就是因为我比他们都要强,这就是你的本能。”
“可雄性动物就不一样了,只要处在发情期几乎可以无限制地交配,对它们来说繁衍更多后代的最好方法不是追求个体的强壮,而是广种博收。后代越多,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的也就越多。”
“所以,都说男人花心,这是从猿猴直立行走进化成人时就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是遗传基因里注定的,想要违背才叫不可能。”
“食色者,性也,古今如一,中外共通。古人就是将这一点完全地放纵开,现代社会中也只能用道德规范来约束婚外恋,用法律条文来惩罚重婚,可与生俱来的本性却是任何手段都没法改变的。”
为了开解她,舒缓她紧绷的神经,我连动物世界都搬出来了,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到底是谈情说爱呀还是科普知识讲座呀?心中想的是无情的征服,可对着一个哭泣的女子我毕竟还是强硬不起来,最终还是选择了温柔,这…也算是我的本性吧?
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口水都快说干了,她一直在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剥掉了坚强自信的外壳,她也不过是个渴望心灵慰藉的普通女人而已,遭受打击时、进退两难时、伤心难过时,哭泣仍是首选。
“你……你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早前你怎么不说?现在…现在人家都……你才交待。你走,你走,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不负责任的坏蛋!”她仍是伏在沙发扶手上,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推挡着我的抚摸。
我收回手站起来,“你错了芸姐,我这么做恰恰正是对你的负责。你想想,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如果想再进一步得到你,你会拒绝我吗?我没有那么做正是因为尊重你,让你自己做出选择,而不是木已成舟后再乞求你的原谅,让你左右为难。”
无论她是否相信,这句话肯定起了某些作用,她“霍”地转身过来,眼圈发红,泪珠盈眶,银牙紧咬,恨恨地盯着我,似要从我眼中辨别出我的真实心意。
即使是在这种忿怨难平的时候,她仍是美得让人心疼,我微笑着再次俯下身去,将手向她伸去。
“你…你想干什么?走开!”不明就里的她见我如此动作,惊慌地推拒着。
“放心吧,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胡来的,”我从她身下扯出已是皱巴巴的西装上衣,抖了两下披在身上,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芸姐,好好考虑一下,我等着你的答复,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决定。”
直到将车开出小区,我的心情才平静一点儿,今天的斗智斗力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
回想起来,她的计划是这样:先是用不明缘由的晚餐为借口约我出来;在餐桌上又以婚姻咨询为饵直白地表达了她的爱意,并冷静地将我脆弱的防线一一瓦解;当我欲拒无门,头脑发热时又迅速改变策略,以近乎无赖的可爱行动阻止了我的离开;到家后再以出人意表的行动较为含蓄地再次逼我做出选择。
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她唯一估计错误的就是我和部里二人的真正关系,我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干净利索地将她击败。
前半部分我由于没有准备,自然是手足无措,经过冷静思考后我的剧本则是这样:先配合她营造浪漫的氛围,甚至做出种种亲密的动作;关键时刻出乎她意料地急刹车,表现不为美色所动的气魄;接下来单刀直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真相展示在她眼前;然后以二女和睦的事实表明一凤数凰的可行性;再用胡七八扯的荒唐理论扰乱她的正常思维;最后再用强大的信心和志在必得的决心试图影响她的选择。
事既至此,我已把所有工作都做全了,就像足球比赛,我已晃过所有的防守队员将球送到她的脚下,所欠的只是她最后的那临门一脚。
排除了那些料不到的变动因素,以我的估计,在黄佩芸头脑清醒的情况下,给她一晚的时间考虑,成功的机率应该能有六七成以上。
现在赌的就是我对她的吸引和她对我的爱恋在她心目中是否大于世俗观念的阻力,如果答案是大于,那自然是美女入怀,后宫再扩。如果答案是小于,她很可能做出一些我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来,比如离开、比如对我的报复、比如从此心灰意冷终生不嫁、比如闪电般地嫁给那三人中的一人……
我当然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明天可以看她的表现行事,该加点催化剂的时候我绝不会手软的。这种集智慧和美丽于一身的女人要是被别人得到那才叫可惜呢,是男人的应该谁都不会放过她吧?也许正如我刚才所说,所有的雄性生物的本性就是──淫!
这个“淫”字可不是作“淫荡”解,应该引申到更广义的概念上去,放在动物身上就是滥交行为,放在灵长类最高级生物──人身上,则应解释为风流多情更加妥当一些。
我心情愉悦,忍不住跟着CD哼哼起来。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已是第三个了,我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要不要缓一缓?福泽太厚会招人嫉妒的,嘿嘿,管他的,就让人眼红去吧,我只是博爱一点,又没招谁惹谁。
回到家快十一点了,停车时发现楼上灯还亮着,是艳姐在等我,心中温暖的感觉仿佛要溢出来。三两下锁车上楼,门一关我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卧室中的那片活色生香中去,被黄佩芸挑起的欲火实在是烧得我太难受了。
“阿桐,姐姐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啊,我觉得你今天做得不对。”艳姐听完我得意洋洋的讲述,沉默了良久才挤出这样一句。
“为…为什么?”我正在向上提着内裤的手一下子停下来。
“你毕竟不是女人,你不明白黄…她的心,”艳姐轻摇着头,就像是温柔的姐姐在教导做错事的小弟弟,“她今天之所以会有这样异常的表现,不是故意在挤兑你,逼迫你,她是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心中的情感,太急于求成才会…才会让你有不舒服的感觉。”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我颇不以为然。
“因为你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和以往的唯我马首是瞻不同,艳姐这次相当坚持自己的看法,“你没有自卑过,极其想得到某些东西,却又自认为不配和没资格得到,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你没有经历过。我想,她一定是和我一样,喜欢你却又怕自己因年龄、贞操之类的缺憾与你不相配,太迫切地想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所以才会有那种不正常的举止。”
“这…这不可能吧?我……”艳姐的说辞有条有理,我有些动摇了。
“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进通达这么些年来,经理在这方面上一直就是只字不提,我们原以为她是天生的冷感,后来经你一说才知道是在守节,做法不明智但相当令人敬佩。”
“爱是最深奥最复杂的情感,谁都不是天生的爱情专家,都要慢慢地通过接触、交流、理解才能体会其中三味。你不要认为成熟的女人就一定懂得爱情,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就是没有经验,见得再多听得再多都没有用。”
“可…可是她也不是没有恋爱过呀!”我渐渐被说服了,却仍要死撑。
“大学里的初恋只是最纯真情感的自然流露,是最简单朴素的相互吸引,和真正成熟男女的爱情有很大的差距。再说,她那时是最好的,是完美的,当然不会有现在这些担忧了。”夜已深了,艳姐每个字都说得很轻,可听在我耳里却惊心动魄,字字有如巨雷轰击。
本以为是一手导演绝妙大逆转的完美一天,可这当头的一盆冷水却让我顿失全部热情,额上冷汗涔涔。
仔细想来确也不无道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巧笑倩兮,今天的一幕幕再次在我眼前闪现,如果不是对我有爱,怎么会当街投怀?怎么会被拒后一再挽回?
怎么会任我恣意轻薄?又怎么会在心知无望后痛哭失声?
而我…我今晚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