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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的样子真是有趣。”黄佩芸坐在副手位,饶有兴致地看着气鼓鼓驾驶的我。
“要是你被人这么耍,你会高兴吗?”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专心开车,不管她怎么招惹都不再理她。
一路无话,不多时就到了她的家──湖景花苑,这也是X市中高档商业小区之一,以毗临鸳鸯湖为卖点,倒也相当出名。
“怎么,到了门口都不上去坐会儿?”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回头斜睨着没有要下车意思的我。
一天的好心情因为她今晚的“演出”早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有气没法出,想骂难开口,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古怪感觉,说老实话我还真不想上去,可真要做得太绝今后还怎么相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熄火下车,亦步亦趋,跟她上楼。
进屋抬头四处打量,整个客厅装修以浅色调为主,鹅黄、米色和奶白分别是地板、墙壁和沙发的颜色,墙上几乎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是挂了一个无盖框式的钟,整体看上去相当简约素雅,正是近年来家装风格的主流。
“你随便坐,我先洗个澡,冰箱里有饮料,自己拿。”黄佩芸丢下这句话后一转身就进了卧室,把目瞪口呆的我一个人留在客厅。
我…我真的要晕了,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吗?随便坐?自己拿喝的?她到底当我客人还是男主人呀?洗澡?主卧的门还不反锁?真的想引诱我还是怎么着?
一晚上梦游般的遭遇让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一切:黄佩芸今天的表现太奇怪了,她这种沉稳内敛的个性,怎么出现这样那样十几岁小姑娘才有的言语和行为?
以她的智慧和经验,这种异样的行为肯定有其目的性。如果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在哪里呢?难道她会在被我拒绝后以为这样的举止能引起我的好感?能对我俩之间的发展有任何裨益吗?显然不可能。
那这一切难道是她纯出自然的表现?这个…这个就更不可能了,这比她现在洗澡洗一半忽然光着身子出来还更离谱。
脑中乱乱的一团,根本理不出什么头绪。我是学法律的,不是学刑侦的,满脑子的处罚条款,期限职责我都能倒背如流,可行为学和心理学我真是一窍不通啊,怎么猜?
我把心一横,管他的,还推理个什么劲?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主意已定,我轻松下来,打开电视机旁边的功放,调高音量,听出来是班得瑞乐团的轻音乐。嗯,总算是有一共同爱好,对追求内心宁静的人来说,这是首选,挺适合现在的我。
流畅舒缓的音乐配上卧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还真是别有情调,我饶有兴趣地在客厅中踱步,想像着静谧的湖泊、流淌的溪水、浩瀚的海洋、幽深的森林,倒也是心旷神怡。
一刻钟不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卧室的门打开,柔和的灯光下,我的眼前一朵出水芙蓉正在盛放。
一身银灰色的丝缎睡袍,腰间束着的同质地的丝带让动人曲线完美呈现。前襟敞开了两个扣子,领口前胸处那一小片绝妙的雪白让人一阵晕眩。睡袍下摆只及小腿处,白生生的脚胫脚踝形比藕段,色胜璞玉。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小脚丫儿藏在绿色线织拖鞋中,只看得见小半截足弓和圆润的后跟,却是更勾人魂魄,招人遐思。
湿漉漉的秀发只是略为擦拭,散乱地披在肩头,一张俏脸在热水的作用下变成像苹果般红扑扑的颜色,水汪汪的美目中一点乌漆,嫣红的小嘴轻抿,嘴角微微上翘,颊边梨涡再绽,浅笑甜甜。她这样出现在门边,仿如九天之上的仙女从五彩祥云中露出了她的绝代姿容。
如果说平时黄佩芸的美是淡抹浓妆,雅艳相宜,那么现在我眼前这个卸去有所有粉底眼影唇彩的女人就是浑然天成这个成语的最好诠释。
“芸姐,你…你真美……”即便是早已打定主意故作轻松,她那震撼人心的美丽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开口称赞。
“真的吗?谢谢,”她展颜一笑,轻移莲步朝我这边走过来,“你也喜欢班得瑞?”
“谈不上特别喜欢,光从情感上说我还是更喜欢中国民族音乐,”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我心中惴惴,“只是这类音乐听了以后精神放松,心情舒畅,让人如沐春风,确有独到之处。”
“是啊,从前我失眠的时候,除了吃安眠药,都是放这张碟来听,借此放松心情,帮助睡眠的。”她在我面前半米处站定,俏脸红得更厉害了,“这次旅游回来,我再也没有失眠过。桐,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我……”原因我当然知道,这种变化也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可是她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和刚才餐桌上的对答一样,都那么令我难以招架。
“萧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呢?”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她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只见她左臂向体侧水平举起起,拈指如兰,姿态飘逸。右手抬起向我,玉腕微屈,素手轻垂,手背向上,略略欠身,整个一欧洲中世纪的女性标准礼节。
见她俏丽的脸上满是顽皮的笑容,我心中大乐,美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况且和刚才她那种单刀直入的表达方式不同,这样含蓄自然的交流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当然是要陪她把戏做足了。
“哪里,是我的荣幸才对,求之不得。”我低下头,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踏前一步,右手顺势揽住了她的纤腰。
从学校毕业后我就没有跳过交谊舞,可她比起我来更是不堪,简简单单的慢四都跳得动作生硬,连续踩了我脚好几次。
看来真如她所说,这可怜的人儿每晚都只是沉浸在对亡者的回忆与哀思中,连最基本的社会交际活动都极少参与。我心中怜惜,更轻柔地引导着她的动作与脚步。
聪明人不愧是聪明人,五分钟不到她的舞步就慢慢熟练起来,身体动作也柔和多了,再不用我的引领。两人的配合已是基本默契,渐入佳境。
乐声悠扬,舞姿翩翩,慢四舞步虽跳不出什么彩来,可光是她美目中不时递来的动人眼神就让我如饮醇酒,心神荡漾。鼻中幽馥阵阵,手里软玉温香,此情此景,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跳得性起,嫌拖鞋碍事,像那晚在海滩上一样,两下蹬掉。于是银色的裙摆下,一对赤裸的玉足小鱼儿一般在柚木地板上游走。我余光瞥见,心中一荡,下体竟又热热地不安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一回来就跑去洗澡,把你一个人晾在客厅里吗?”她凑过檀口在我耳边呢喃,几缕秀发带着清香掠到我脸上,蹭得我一阵舒服的麻痒。
“为什么?你有洁癖?”只要不过份,这也算个好习惯,她天然的体香混合着浴液的味儿嗅着的确是挺舒服。
“因为…因为我想让你看到浴后最清洁最美丽的我。”舞步戛然而止,她把臻首移离我的肩头,停下了所有动作,面色平静,眼波如水,就这么看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上帝,她这是把我推到了悬崖边缘,逼我做出决定。如果我这时有所表示,比如将她拥入怀中,意即接受她早先的提议,成为她的情俘。要是仍措词推托或委婉回避,连续被拒绝两次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不知道。
我俩现在的情形就好比两军对垒,势均力敌,我原本只是略处下风,并未真正战败,如果满足现状只是坚守的话倒也相安无事。可她这一招正面对决立马改变了整个局势,我必须在生与死之间作出抉择。
那几秒钟对我来说就好像一个世纪一样长,我有得选吗?难道我真能如她所愿,置艳姐、阿慧她们于不顾,一心一意和她双宿双栖?那我也就不是萧桐了。
可就这么放弃她未免也太可惜了。我脑筋转得飞快,试图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见我沉吟不答,眼中闪出一丝愠色,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两下,眼看就要发作。
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这许多,我抓起她仍放在我肩头的手,拉过她的头顶带着她原地转了一个圈,看上去还像是在跳舞,“芸姐,说这话你也太没自信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丽的女人。”
“是吗?”她美目忽闪忽闪,眼中尽是不相信,“我看我对你都没有什么吸引力呀。”
这种嘲弄的口吻让我心中有气,正欲辩解,她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唉,二八二九马上奔三十的人了,人老珠黄,入不得你的法眼喽。”
明知她是故意的,那幽怨的语气还是让我再也无法忍耐,热血上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双唇重重地印在她的芳唇上。
黄佩芸身体颤了一下,旋即抬手回抱,热烈地反应起来。
这是继那天藏在石缝中之后我和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我清晰地感受着她胸前的丰隆。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向下探去,隔着睡袍在她高翘的丰臀上轻轻揉捏。丝绸滑不留手,臀肌弹力惊人,一流的手感让我再舍不得把手拿开。
唇舌交缠,我吸吮着她口中醇香清甜的津液,用舌头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手口并用,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咿咿唔唔的可爱鼻音。
她的吻技久未操练,一开始相当生涩,只是被动地回应着我舌头的挑逗。可几个回合下来很快熟练起来,丁香小舌款款轻送,滑入我口中,轻柔地在舌根、牙床、上颌各处游走。还不时在我舌上轻挑,一触即走,觑准机会又是轻轻扫动几下,揪不着逮不到,让我连心尖子都酥痒起来。
我鼻中吸进的全是她淡淡的清香,再加上手中和胸前细滑柔软的感觉,本就蠢蠢欲动的男根第一时间用立正站好的姿态表达愉悦之情。
“啊!”她明显是感受到了我的坚硬,和那晚不同的是今天她有了后退的空间,将唇从我唇上移开,轻呼一声,后退了小半步。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看得清楚,黄佩芸双手仍扶在我的肩上,只把脸略略侧开,俏脸红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花瓣样的嘴唇上还亮晶晶地沾着不知是我还是自己的唾液,眼波柔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一刹那间我就已打定主意,此绝世尤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但我绝不接受她的这种施恩似的爱情。对付这种外表强势的女人,要以最强最霸道的姿态从心到身将她征服。当然,用的也是最直接最有气势的方法──开诚布公地和她摊牌。
很快,只要再一会儿,我会把一切都和她说明白,把两难的选择丢到她那边去。
我欺前一步,低下身将她整个人抱在臂弯中,转身将她放在宽大的沙发上,伏下身体单膝跪地,再次对上了她的鲜红唇片。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美目紧闭,身体软软地任我摆布。和成熟女xìng交往就是有这个好处,她们不像小姑娘般扭捏,好话说尽最后也未必能一亲芳泽。一旦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她们这最后一关守得也就不是那么严了。
她一手搂着我的脖颈,另一手放在耳边,和我的手交叉相握。我蹲跪着和她热吻,空出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玉样的小腿,用最轻最柔的动作在那光滑得比起身上穿的丝绢亦不遑多让的肌肤上抚摸。
这样的动作一定让她也感觉舒服,鼻中娇腻的“嗯…嗯…”声就可以说明一切。
得到了鼓励我的手越发不老实起来,跨过了膝盖继续向上推进,用指肚在她更为娇嫩柔滑的大腿上打着转儿,并小范围地上下挤压。
这里显然是多年未有人涉足的禁地,芸姐的身子有些僵硬,鼻中的呻吟也带上了一丝焦急不安的味道,既希望我更进一步,又怕自己反应羞人的矛盾心情我即使不用换位思考也感应得出来。
虽然我知道她已千肯万肯,虽然我内心的冲动并不比她稍逊分毫,可我还是强忍住了,因为我的计划并不只如此。
我的手没有再向上走,只是转移到她更为敏感的大腿内侧,在那里探索和逗留,动作与刚才如出一辙,可效果却大大不同,只从她越发控制不住的呻吟声中我就可以清楚地知道。
“芸姐,可以吗?”眼看是时候了,我右手挣脱了她的掌握,放在了她睡袍的衣扣处。
她双颊绯红,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鼻中细若蚊鸣地“嗯”了一声。
我当下不在犹豫,运指如飞,将她前襟的扣子解开两个。五个扣子本就只扣了三个,再被我解开两个后,她腰部以上对我来说已是完全不设防的了。我伸手将她两襟轻轻拉开,登时连呼吸都忘记了。
“完美”这个词一下从我脑中蹦出来,牛奶和丝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玉肤,白玉无瑕的两座雪峰傲然挺立,虽不如艳姐丰硕,大概只有34D,可乳型无半点可挑剔之处,紫红的乳晕和乳珠衬得雪峰洁白无比,深深的乳沟肯定能让全天下男人都甘心堕落其中。
我呆了半晌,理智经过一番激烈搏斗,艰难地把欲望压制下去,打消了原本再进一步的想法,我现在就要向她摊牌。
既然要摊牌,为什么还要诸多花样呢?很简单,同样的一个比喻,交战中的双方暂时休兵和谈,这之前哪一方能在战场上取得越大的战果,和谈中就能得到越丰厚的利益,战场上的失败者在谈判桌上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屈服。
我已经取得了足够骄人的战果,而且也不能再下去了,否则我恐怕会先行把持不住,直接弃械投降。到此为止,现在就看她在谈判桌上的表现了。
我以无上的定力离开她的玉体,退后到旁边的单体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