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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走上前去,鹿难烛解释道:“这是我娘,这幅画是我爹画的,下面的字,是我爹写的。”
夏秦怡闻言,仔细的打量画中的女子,女子容貌极美,典雅端庄。
“你的眉眼很像你的娘亲。”
“嗯,爹爹也说,我的眉眼像娘亲,鼻子像爹爹一些。”
夏秦怡又看向画卷右下角的两行小字,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生死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爹说,这是他遇到娘亲之后,唯一的愿望;只可惜他们并没有白头偕老,我们搬到这几年后,爹爹就去世了,之后娘亲也去了。”
夏秦怡听不得小鹿这样忧伤的语气,牵起她的手,柔声安慰道:“逝者如斯,他们永远都在一起了。”
“嗯!”
当天晚上,孙婆婆准备了晚饭,请鹿难烛和夏秦怡过去。
彼时二人沐浴完毕,双双换回了女装。
孙婆婆看到夏秦怡,喜欢的不得了,拉着她的手,夸赞道:“这位姑娘长得真灵透,你和难烛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一个略微有些尴尬的问题,夏秦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鹿难烛。
鹿难烛摸了摸鼻子,回道:“她……溺水了,我把她救了起来,就认识了。”
夏秦怡瞪了她一眼:也亏她能把沐浴说成溺水,把偷盗说成救人。
不过再一想,似乎也有关联,汤池确实有水,而东海夜明珠也是为了救人。
“好好好,我们难烛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你是她带回来的第一个朋友,以后出门在外的,还请夏姑娘多多照顾她。”
“孙婆婆您放心,我会的。”
五人入座,桌上摆着四菜道简单的小炒,三素一荤。
鹿难烛知道,这已经是孙婆婆家最高的礼遇,可是这样的菜式对于夏秦怡来说,却是相当简陋的。
然而,夏秦怡吃的很自然,并且一直夸孙婆婆的手艺好。
孙婆婆被夏秦怡哄的十分开心,一顿饭其乐融融。
走在回家的路上,夏秦怡突然感慨的说道:“下次再出门,我一定多带些现银,这次买的东西太少了,分成五份,一家也没得多少。”
“谢谢。”
“不必谢我,孙婆婆是好人,还有我也很喜欢小豆芽和小虎子。”
第二天一早,鹿难烛煮了野菜粥和夏秦怡一起吃了,便拉着她出门向北走。
二人爬上天山,走过一段极险的冰封小路,来到了一处断崖边。
夏秦怡看着脚底下深不见底的山谷,疑惑的问道:“这是……?”
没等夏秦怡说完,鹿难烛拦腰抱起了夏秦怡,从悬崖上跳了下来。
“啊~~~~~~!”
夏秦怡吓的大叫,鹿难烛脸上带着作弄成功的得意笑容,紧紧的抱着夏秦怡。
而夏秦怡因为害怕,死死的抱着鹿难烛的脖子,脸就贴在鹿难烛的脖颈处,不住的尖叫。
平稳落地后,鹿难烛看着怀中的夏秦怡,痛苦的咧了咧嘴:没想到她的气息这样绵长,从跳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叫到谷底,耳朵都被震痛了。
夏秦怡感觉鹿难烛碰了碰自己,而耳边呼啸的风声也消失了,搂着鹿难烛的脖子,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她二人置身于一块冰台上,几丈之下是一汪潭水。
鹿难烛看到了夏秦怡眼角挂着的泪花,吓了一跳,连忙将她稳稳的放到身边,双手捧着夏秦怡的脸,以拇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呀,我……我不是有心的。”
夏秦怡真的吓坏了,事先没有一点提示,直接被抱着跳崖,她还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呢!
可是,当夏秦怡看到了鹿难烛眼中的自责,紧张和疼惜后,却怎么都发不出脾气,可就这样算了,她又觉得委屈的不行,干脆吸了吸鼻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溢出眼眶,哭了。
夏秦怡哭得越来越凶,鹿难烛慌乱又自责,不住的为夏秦怡拭泪,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
她一时无措,干脆一把将夏秦怡搂在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怀中,用胸前的衣襟吸泪。
一只手环着夏秦怡的腰,一只手轻抚后脑的长发,柔声哄道:“对不起,秦怡;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吓你,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你打我,骂我,惩罚我都好,别哭了。”
夏秦怡双手紧紧抱着鹿难烛的腰,在她的怀中窝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我怕高的!”
看着这梨花带雨,双眼微红的人,鹿难烛觉得自己简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恨不得倾其所有来弥补她。
鹿难烛的心中涌出了一个坚定的念头:今生今世,她再也不要怀中的人落泪。
鹿难烛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心疼的不行,于是她再次将夏秦怡紧紧的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哭了。”
听到承诺般的话语,夏秦怡的心犹如小鹿乱撞,甚至比刚才“跳崖”时还要猛烈。
她红着脸脱开了鹿难烛的怀抱,低下了头。
鹿难烛牵起夏秦怡的双手握在手里:“来,进来。”
夏秦怡随着鹿难烛移动,这才发现,原来她们站在一个冰洞外。
冰洞内,明显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有冰雕的书架,屏风,桌子,椅子,甚至还有一张冰床。
鹿难烛牵着夏秦怡来到坐到床上,后者惊奇地发现,这床居然是温的。
“这是一张暖玉床,当年也多亏有它,不然我早就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