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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美知道的这些事都是在事件后才知道的,当时,某国邀请他担任莫斯科大学的主任教授,当然也可以去莫斯科旅行一个月。甚至也请他同留美一起去新婚旅行。
就这样被引诱了。两件事的答复很快就返回,秋吉是独身者,对留美来说能成为有名的教授的妻子是再好不过了,她没有拒绝。那年的五月三日,两人在成田机场饭店住了一夜。以前曾商量好的,在那里同对方会合,再从成田机场出发。
但是,在饭店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说从成田出发之事暂停,改为去富士山。
“对不起,莫斯科大学的教授正在富土山参加学术会议。这是出发前才商量的。不过也好,富士山正值郁金花开季节,一片花的世界,美丽极了,请一起去那里。”
就这样两人去了富士山,在车站附近的饭店住了三个晚上。过了第三天白天,秋吉说有事就出了饭店。说好了的晚上要回来,可整夜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结果,在远离村庄的壮观的雨晴海岸浮起了一具身分不明的尸体,从西服里缝着的东西让人便认出是帝京大学的秋吉猛久教授。猛久的尸体被拖去解剖的时间是一个星期之后。
“我被抛弃在车站前的饭店里的情景真叫人难堪。员警和国家公安委员会的人来了解内幕之事。真的,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秋吉同联系人只用电话交谈,从不见面,到底对方是些什么人的确不知道。”
秋吉猛久不管怎么说还是当今社会有造诣的助理教授,但并不是有独创精神的研究者。他发表的论文精华之处是从美国某研究员手中买过来的。接受他的“某国某机关”对此极为不满,于是就采取行动,连同那傻头傻脑的女人,依照秘密机关条例在临近出发之前将他们消灭于日本的海岸边。这难道不是一次赔命的欺骗?
多田直志一口气地报告和谈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想到会在海岸线处被消灭,太自信了。他也许知道有潜水艇接他出国吧!”
多田直志结东了谈话,愁容满面地含起一支香烟,打开了车窗。
“总之,雨晴海岸的事叫人担心不已。不知道刀根教授的最后命运是不是也像这样?”
我握着方向盘问。
“不会的。不能将此事一概而论。刀根教授并非是那种黄口孺子似的学者,所以不会被随便消灭。要紧的事,敌人采取什么手段将他弄出国。从成田机场正大光明地出去是不可能的,也许如我们所推测的那样,靠海底坦克。不管怎么样对后一种方法还是感到不实在。”
“那么,还是只有阻止他出国吧。”
“思,别无选择。敌人如果把刀根教授带到了川奈,当然我们必须先救人,不,不是如果,敌人肯定会把他带到那里的。因为川奈有利的地形和海岸条件都适合于装备履带的潜水艇登陆。”
“用钻石交换人质之后刀根很有可能又要被对方夺去。最终刀根教授还是要被押入潜水艇。敌人打算在海岸处将我们收拾得片甲不留。”
“我也这样认为。会把我们全部钉掉!”
我的脑际里索绕着那没有人迹的茫茫大海被分割,喳喳喳的声音从海浪里传出,随即映出海底坦克登陆的情景。
真让人望而生畏。但一定要奋力粉碎他们猎取人头的计画。
但,秋吉智子那女人为什么……
为什么向我提供三条线索?她在敌人组织里面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海盗们的卡车在大井松田处驶过了东名,然后又过了通往小田原、真鹤的海岸公路。卡车在穿过真鹤街的时候,驾驶室里的车载无线电对讲机传来声音。
拿起一听,是为了侦察敌情特意留在东京的和田的声音。
“那些家伙让人质上了货车,晚上八点出了成城学园的地下室。为了慎重起见,我尾随了这辆货车。果然有一件事值得注意。”
和田是从昨晚开始监视成城学园的那所铜屋顶房子的。多田直志当时没有发现,而和田报告说敌人把人质就隐藏在那座公寓的什么地方。
“值得注意的事是什么?”
“我买通了一个公寓里的人,让他把窃听器装在电话机上,今天白天,这些家伙向伊东打电话说准备了巡逻船和汽艇。在现场没有发现,所以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说停在海上航线。”
海上航线,是那地方的周围。黑色的潜水艇当然是从海上的航线而来。但,所说的巡逻艇和汽艇是怎么回事?
“哦,明白了。那边有一伙追赶我们的人。我们得捷足先登。”
海岸公路十分平坦。
穿过热海时,已是晚上九点钟。
悬崖峭壁被阵阵微风吹拂。
转眼间,云缝露出月光,风平浪静的海面呈现出一片银色,鱼鳞般的光点令人眼花缭乱。
数不清的别墅修建在悬崖斜坡的树林之中。现在不是夏日繁华季节,几乎没人来。这里的房子成了大海之家。面朝悬崖的地方有三栋这样的海上之家,里面没有住任何人,房门紧锁。从外表看,敌人还没有将人质带进其中的一座缯碧山庄。
房屋结构并不结实。敌人指定的交换地点,看上去有好几座木板房都具备所说的地理条件。具体在哪里还弄不清初。屋外是公路,屋的底下就是海,地板在悬崖上冲多田直志窜到公路上。
将卡车横停着。
此地靠近缯碧庄。啤酒同照样装在车棚里面,另外还有三人隐藏在那里。
月亮在黑幕中消失,只有星光在微微跳动。悬崖、树林和公路静沉无声,黑暗中的不远处,公路前方的汽车前灯时暗时明,反复两次。
多田直志也将手中的电筒举起,在空中摇晃了两圈。敌人确认了,货车慢慢地开过来,然后在多田直志的前方停住。
货车上走下三个男人。
他们的面孔从未见到过,手里都提着猎枪。
“人质带来了。酒桶运来了吗?”
端枪走在前面的一个男人用不礼貌但无力的声音问道。
“在卡车装着呢。人质是三个没错吧?”
“不会错的。给我们把酒桶放在这里可以吗?”
“先让人质过来,我要看看他们的脸,否则谁敢相信。”
“好吧。喂——”
那男人朝后面回过头喊。
看见了,三个男女从货车中被拉出来。在月光照耀下,他们都被堵着嘴,蒙上眼睛,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样子,那男的好像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二个女人穿着朴素的衣服,没错,是刀根的亲女儿和酒井令子。
“现在把人质押过来,酒桶也搬过去。”
多田直志一丝闪念,酒桶如果照旧放在卡车上,敌人会过来抢夺,那么潜伏车上的伙伴会用枪托收拾这些家伙。
人质还是被押着,敌人并没有上来抢夺。
多田直志只好朝卡车的车棚发信号。
“喂,把桶搬下来。”
朝仓应了一声,将跳板放下来。三个人各自推滚着三个木桶出来。
乌云散开,月光又一次喷洒出银色的光芒,酒桶外部黑光闪闪,如同三只火药桶,使人胆颤心寒。
“这些是装有钻石的酒桶,把人质带到这里。”
“等等,我们要检查桶里。”
最前面的男人左手端着猎枪,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小型电筒照着酒桶。这些桶没错,上面都有北海道洋酒会社的烧印,然后他用枪托敲了敲上面的盖子。
本来盖子不是空的,而足被我们临时在假盖子上开了个进口,那男人伸手进去抓,然后又抽出手来。
“喂,须贺田。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那位叫须贺田的男人可能是宝石鉴定专家,接过来放在手掌心上,用手电筒照亮,开始仔细检查。
稍后,须贺田抬头说:“神崎,没有错。”
“好,检查后面的两只桶。”
就在须贺田看两只桶取样的期间,那位叫神崎的有些像暴力团成员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端起猎枪一直对着多田直志。
多田直志看见了被押着的三名人质。三人的嘴还被紧紧堵住,被两名男人抓住,枪抵在他们的身后。“喂,是酒井令子吗?”
多田直志发声问道。其中一个女人挣扎着身子呻吟着。
“不要出声,人质不会有错。”
神崎凶神恶煞地扬了扬枪口。
须贺田向神崎报告:“桶中之物全检查过了。三只木桶里装的全是真正的钻石。”
神崎连连叫好,并不住地点头:“关好盖子了吗?”
“是,已经恢复原样。”
“奸。”
边说又边点点头,把枪口对准多田直志说:“快,将三只桶将悬崖上扔到岸边去。”
“喂,等等——”
多田直志打断他的话:“先让我们看看人质。”
“要还的,总之你们照命令去做!”
他又晃动了一下枪口,后面的三人也把枪口对准多田直志。
多田直志没带枪,伙伴们的猎枪放在卡车里,转眼功夫不见了,只好遵命从事,一面干着一面寻找机会。路边是悬崖绝壁,悬崖下是海岸。
酒桶从这里扔下去是不会摔烂的。
多田直志按照吩咐先将一只酒桶朝路边滚去:“不管怎么说,干这样的事太奇怪了。不是要装进货车吗?”
“不该问的就闭上嘴!”
“可是,真是太可惜了。我们为了这三只木桶,从北海道千里迢迢运到这里,差点还丢了脑袋。这些偷来的东西就这样扔下去实在太可惜啦。”
“不要胡说八道。到底是谁偷来的!赶紧给我扔下去!”
“你们知不知道,这么高扔下去桶会被摔碎的。”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住口!”
神崎对这多田直志的脚前开了枪。子弹飞溅,差点儿碰上多田直志的鞋子,叭地扬起一阵尘土。
“明白啦,明白啦,扔下去罗。”
多田直志从路边将木桶朝悬崖下推出。
木桶在空中翻滚,然后砰的一声落在宽广的海岸上。
“就照这样,把下一个扔下去。”
神崎挥舞着枪口,嘴里狂叫如果不这样就统统杀死。
“呵!”
多田直志好似没看见枪口的晃动,脸上青筋暴涨,嘴里发疯似地狂叫:“你们要干什么!居然把这么多的钻石洒落在海岸上。瞧瞧,这个桶又要在悬崖底下变成一堆木层了,钻石遍地都是!”
“什么!”
神崎大吃一惊,“给我让开!”
他来到公路边朝悬崖底探望,多田直志瞧准了机会,猛地扑过去抓住猎枪,用腿使劲地朝神奇的屁股踢去。
呼喊声在夜空中回响,好似野兽绝望的悲悯,神崎的身子落在海岸的碎石上。
“混蛋!混蛋!”
交易现场顿时哗然,怒吼声和骂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
站在神崎后面的须贺田朝多田直志扣动了猎枪扳机。
早有准备得多田直志躲过了,一只手抓住了正欲再扣动的猎枪撕打着。断断续续的骂声从两人抱打中传出。
“你这个混蛋,老子打死你。”
须贺田叫嚷着。
这时,从远处的悬崖上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声。
多田直志心中有数,这枪声是我从悬崖上射来的,目标是拙押人质的两个男人。
枪声只响了两下,就见人质旁边的敌人向前栽了一个筋斗。
“朝仓,快把刀根先生等人转移到卡车上!”
伙伴们开始行动了,从车棚里取出的枪支拿在手上飞快的跑过来。当时敌人并非就这三人,对面的货车中还隐藏着人数不清的敌人。他们手持武器像蜘蛛下网似地从货车里踩下来。
一场混战爆发了。
此情此景恰如所愿。
多田直志腾出一只手朝抱住他的须贺田胸口处猛击。须贺田身体随着呻吟弯下来,那只又被膝盖狠狠一顶。猎枪被多田直志夺过来,想也没想顺过枪身就朝他的眉心狠狠打去。
啊!须贺田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身子朝后倒下去。又是一击,打在下颚部位,须贺田一声惨叫,从路边朝悬崖底下滚了下去。
“人质!快转移到卡车里去!”
身后开始了一场激战。
朝仓和黑田将两名女人转移到了卡车的车棚中。然而,从货车中跳下的男人朝刀根教授冲过来,使劲地将他拖向远处的崖下石梯处。
“混蛋,等等,把刀根先生带到什么地方!”
多田直志提起猎枪正欲追赶时,手握岩盐枪的我跑过来了。
“桶……桶怎么样啦!”
对,桶!
不管怎么说,眼下还是晚了一步。多田直志同一个人摔打的时候,剩下的两只桶也被冲来的敌人扔下了海岸去。
“混蛋,被拿走了?”
我愤怒了:“嗒,朝仓。你守住两名人质在卡车中隐蔽。我们去追刀根先生和钻石!我正吼叫时,两名敌人飞奔而来。我瞄准了其中一名男人的脸扣动了岩盐枪的扳机,连续发了三枪。啪,子弹爆炸了,从干冰形状的结晶体中喷出催泪瓦斯,追来的人发出阵阵嚎叫。”
“多田直志,下去,下到岸边去!”
两人跑开了。几个人跟着追去。
从别墅到岸边有一段铁板楼梯。一口气跑到底下,视野里呈现的是一片茫茫黑暗。有四五条人应将从悬崖上掉下的三只木桶朝波涛翻滚的海面移动。
“浑蛋!停下!”
跑到了岸边,双目凝视,眼珠丝毫没有闪动。就在这时,海上响起了发动机的声音,三艘发出黑夜照明灯光的汽艇刺破白浪,从海湾里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