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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气,总是在无声无息的时刻降临,就看你能不能看见它,并抓住它。
我还相信,好运气来了,躲也躲不掉,该你的,都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想也没有用。这就象我在失业之后,在招聘摊上被人戏要后,认识了琴书,认识了琴书,也就等于间接认识了思滢,然后在恰当的时候或者说,或迟或早总有一天,已经发育成熟正待男人采摘的、甜美可人的思滢就会跳进我的生活里来。
这一切都应当不足一个简单的“缘分”所能解释得了的。但是似乎又只百用“缘分”这个俗不可耐的单词才能解释。
这就比如:昨天晚上我躺在鲁迅公园的假山山洞里、在“草疯长、马发情”这样季节的寒冷夜晚里孤枕难眠、瑟瑟发抖,而琴书妹妹显然在有了我这个“玉树临风”的“情哥哥”后,激动万分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最后只好装病请假、躺在家里想著少女的美妙憧憬,而我在收拾掉日本暴徒、送老人进入医院,并“挥霍”掉身边所有财产后,不得不拖著沉重的步伐步行将近10公里,指望美人搭救,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将琴书的好友压在身下、险些当场品尝这朵含苞待放的“美女花”……这一切的一切,非常玄妙,背后是否有冥冥中的神意在指引呢?
我回答不了,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回答。
但这就是我对“道”的回答和体认只有深入扰攘的红尘之中,你才有可能在“动”的变化中体味“静”的存在。
我在思滢和琴书的办公室里,细嚼慢咽地吃掉了思滢买来的“爱心便当”灼灼的两道眼光,不时在思滢和窗户外白玉兰树两者之间,逡巡注目,耳边,则听著思滢笑闹著解说她和琴书两人工作、生活上的趣事……
思滢的话语轻盈娇脆。
院子里柔和的风,更不时吹拂著她的衣衫。
这一切极其安详,令人沉醉。
但是,我的心底却充满了勃发的情欲。
思滢和琴书的身体结构都非常紧凑(虽然我还没有实在占有过,但凭藉著我的经验还是可以很容易的想像得到那里的泥泞动人)她们两个人都有很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当然更诱人的是,都有一对很高很挺的乳房,我发现在她们两个人任何一个的面前,我总是很难将“色欲”的目光挪开。虽然她们并不属于那种肉感的女人,一个像“空谷幽兰”一个若“静室暖花”应当只会引起一般好色男人的怜惜和尊敬,但是,也许她们正代表我对“性”的两种不同偏好,所以在她们两人面前,我这个不是“急色鬼”的急色鬼,却总是难以遏制得欲火高涨。
思滢讲着无瑕的少女梦想,我却用著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抚摸她的身体。
我想这个春天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很难熬的,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人类没有十分固定的发情期。这使得人类保持了很高的性犯罪率,也使得人能一年四季享受性的快乐。眼下这段时间,我的情况就不太好,尤其是现在。
思滢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却幻想著她现在赤裸著身体在屋子里活动,只是不敢有过分色情的表现。
她和琴书都是即将属于我的女人,虽然中国的法律和上海这个开放的繁华都市,给与了我与她们在婚前做ài的权利,但是,这并不能表示我现在就可以享受两人肉体的圣餐。
人类的“交配”那个星际浪子爱说的话,是一种艺术。
我只能等待水到渠成的时候,等待两个女人对待我的进入、爱抚心理成熟的时候。
也有很难等下去的时候,就像现在,我觉得身体里的那种渴望强烈之极,吃不好〔大概已经吃饱了,没有刚才那么饿了,所以才这样说〕,听不见的(思滢的话大部分只是组成一个流淌的音乐小河,从我的耳中,穿耳而过)……
恍惚之间,我忽然想起在美国时,曾经有过的两个情人。
第一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英国贵族小姐,她最爱教我说法文,还曾经送给我一本法文诗集,是什么“维尔伦”写的。她经常在我进入她的身躯后,偎在我赤裸的胸膛里,低吟一首关于下雨的诗中句子。后来,她忧郁地离开了我,因为她对“性”没有兴趣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个少见的处女;而我正是充满著征服西方女人的报复快感的时候,除了“性”还会想到什么?
第二个,是一个波兰美女〔据说波兰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是一个表演艺术家。我相她初次约会时,就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了她的傲气。不过,正是这样我还是向她发动了进攻,很快就攻陷了她的堡垒。她修长的双腿十分完美,我经常坐在沙发上,而她此时总是把两条“美”腿弯曲著打开,仰躺著,有时则紧紧勒紧我的腰部。我将肉棒深深刺入她饱满的子宫,不停地律动著,同时,我亲吻著她金黄色的长发、抚摸著她高耸的乳房,她总是沉醉在我的狂暴里,忘情地呻吟。
有时她也会将我按在身下,两腿合并、夹紧我的腰身,迎著我的肢体上下摆动,让我的肉棒刺穿她的心灵。我们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夜晚,直到后来我离开美国,又回到中国,因为,我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彻头彻尾的中国人,我只有在黄色的人海里,才会感到安定。我鄙视西方人的文化,所以在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之后,我必须回到祖国。而她却不能离开,因为她的事业在美国。
在思滢的面前,我忽然不可遏止地想到,这两个早巳远去的异国情人,因为我知道正是思滢拨动了我久已宁寂的情欲之弦。
在我的眼中,可以真正被称为小说家的只有“王小波”一人。
在他的作品里,名字叫“王二”的男主人公处于恐怖和荒谬的环境里,遭遇到各种损害自我意志和个人尊严的不公正待遇,但他却摆脱了传统文人的悲愤心态,创造出一种反抗和超越的方式:既然不能证明自己无辜,便倾向于证明自己的不无辜。于是他以性爱作为对抗外部世界的最后据点,将性爱表现得即放荡形骸又纯净无邪,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将性爱轰轰烈烈地进行到底。
对于我来说,通过性爱,我获得了价值境界和道的体味上的全线胜利。
性爱的光辉,烛照我孜孜求“道”人生当中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更将我的精神世界从悲惨暗淡的人生阴影中超拔出来。
老子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又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每当我深入女人紧窄的通道时,我才会感觉到回到母亲子宫里时的安全、超脱感觉,正因为忘记了“道”的存在,所以,反而获得了“道”的真谛。
吃饱喝足,又从思滢那里借了两百元钱。
我还是离开了南昌路人才市场思滢下午还要上班,我不能老是无所事事地待在她的办公室。
午后的太阳,热辣辣地照射在我身上。我徜徉在大街上,但是,心情却惬意了许多,再环顾街道四周的人和物,也就有了灿烂的感觉。
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逛,抬头忽然看到“上海慈爱医院”的招牌,我才明白又转回来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怎么忘了再去探望那个叫“连骏声”的老先生呢,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啊!
我走进医院。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还在,正在和一个瘦高个的白发老医生唠叨着什么。她认出了我,大概住院费和罚款(我几乎全部的财产啊)已经拿到了手,心情愉快,居然“不计前嫌”的还十分友好地对我一笑,努力地用她最悦耳的声音,对我说道:“下午好,先生!你的父亲现在状态很好……”
“他现在在哪儿?”
我没好气地打断她。
“左边第二间病房,”
她这时充分显露了天使的本色,心怀宽大得一点儿也不介意,“很好心”地向我指明房间所在,同时说道:“你的父亲上午……”
我不禁感叹金钱的威力,转回身来,再次打断她:“小姐,你弄错了。早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不是我的父亲,只是我在路上”捡“的!”
她肥厚的嘴唇,一下子,惊愕地张成了大大的型,然后,抱歉地说道:“真对不起,我以为……我代表我们慈爱医院,为早晨的错误向你道歉。你救了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并且帮他付了住院费……”
“道歉?”
“道歉,你们就会把住院费退给我吗?哼!”
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向病房走去。
连老先生斜靠在床上,高高的枕头垫在头下,花白的头发和耳朵都深深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深深镌刻皱纹的瘦脸。两只矍铄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推门进入的我。
我将在路边小摊上买的一堆水果,堆放在他床边的柜子上,说道:“连先生,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今天早上是我把您背过来送进医院的……”
他笑了,笑得很慈祥带着些微惊奇:“是你?这么说那个日本杀手也是你打倒的了。我当时虽然意识有此一模糊,不过还是大略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
然后,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向我感谢。
我急忙上前扶他躺下,阻止道:“不用谈什么感谢的话,实际上,我当时如果早些出手就好了,也不至于害得你躺到这里来,我当时太……你不必起来……”
“好、好!我不起来。”
老人不再挣扎着要起来,重新躺好,接着又热情洋溢地说道:“你也别站着,你坐这儿,快请坐。”
我点了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把那张卡片掏出来,还给他说道:“这上面的电话我打过,不过,没有人接听,所以我还没有通知你的家人,至于你身边那位年轻人,大概没事儿,只是轻伤,现在被附近的派出所带走了,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他。”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宝贝女儿,出国谈生意去了。我又不喜欢打扰别人,所以,卡片上只有我女儿住处的一个电话。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了,不必再惊动其他人了,那个小王,哦,我说的就是那个,照顾我日常生活的”保镖“,到了警察局把事情讲清楚自然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再费心去找他了。”
连老先生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又说道:“医生说住院费是你替我缴的,实在难为你了,喏,这是两万块钱,我让这里的医生刚替我从银行里取的。五千块钱是你原本的钱,另外一万五千块钱,是我真诚的谢意。”
我接过钱,从中数出五千元装进口袋,把另外一万五千块钱,又塞回他的手里,诚恳地说道:“老先生,您别这样,我并不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我的钱我收下,其馀的还请您收回,再者,您现在还住在医院里,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老人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两眼中忽然爆出异样的光彩,他没有再坚持让我收下,转而询问起我的一些情况来。
这个老先生还真是罗唆,几乎将我的生辰八字、祖宗三代全都问遍了。
我倒也并不反感,因为我在上海遇到过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的儿女工作繁忙,平时往往无暇陪伴,所以这些老人寂寞得很,只要遇到肯和他聊天的年轻人,总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非要一次聊个够本儿,反正,这个老人非常健谈风趣,也并不是一味唠叨,况且,现在也不是回去找思滢的时候,我又无处可去,倒不如待在这里和老人闲聊。
不过这个老人大概脑子不好用了,只管一个劲儿向我问这问那,每当我向他提问题、试图了解他的情况时,他总是“胡搅蛮缠”说不到正题儿,所以,后来我干脆也不问了。
最后他有些感慨的道:“古代的时候,凡是读书人都讲究”六艺“,既要文可安邦定国,又要武可征战沙场,所以中国历史上的很多文学家,都很有两下子,绝不是现代人认为的那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倒是现代……哎,今人不古啊!倒是你,居然是个文武全才。”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居然能够打倒那样一个空手道高手,又有着很好的学历背景,不知道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该不会是给中央某位领导做助手吧!”
他开玩笑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正在找工作。”
“怎么会?”
老人忽然坐起身来,慢慢地又倚在床头:“你是说……”
我点了点头,不过不想说太多关于失业的话题,于是,就另拣了一个比较刺激的话题来转移老人的注意力,说道:“我的功夫实际上并不是太好,今天也是第一次和人动手,不过,中国功夫的立意,明白地说,就是其中包含的哲学思想,要远远高于其他功夫,尤其内家心法更是世界第一,所以,即便像我这样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都可以轻松解决这些所谓空手道的高手。”
“真正说起来,空手道本就是少林派(世界十大武功排名第一,不是我排的,是美国一家研究机构排的)的武技,而少林派武功再探究起来,和所谓的”达摩“祖师,更是无任何关系,那种说法纯粹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少林寺的武功是起自嵩山附近的村民,河南人向来尚武,习武之风更浓,所以少林寺也不能免俗,不过可笑的是,后世人居然附会到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达摩祖师身上,令人可叹可笑。”
(注解: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前不久北大的一个教授也进行了这个方面的研究,结论也是同样的,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查找一下有关报道,这篇论文的首发位址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在《大家文摘报》上可以找到简要的介绍)“不过,这个话题扯得太远,且不说它。倒是那个空手道是冲绳(二战前的琉球,曾经是中国的领土)的一个人,1915年在中国少林学习武艺时学得的。
他偶然看见白鹤飞天时,两翼竟然可以拍碎屋顶上的瓦片,就感叹,以白鹤这么柔软的翅膀,都能发挥这样大的力量!后来,就结合着少林寺的功夫,运用刚柔互制的道理,悟出了一种配合以呼吸为主的拳法,这就是刚柔流空手道了。
据说空手道高手运气时,刀棍都无法伤及身体!(刚柔流空手道世界排名第二,附带一句,前十名全部是东方或被白人占领区域原土着人的工夫,西洋拳击根本排不上)““至于柔道(排名在第三位)也是明朝从福建少林寺传到日本的。而跆拳道则传自北少林(排名在第五名左右)泰国拳的膝肘功夫(排在后几名)也不过是传自梁山泊中一百零八位好汉之一燕青的拳法!”
(注解:作者本人不是太懂得武功,关于空手道、柔道、跆拳道、泰国拳的源流是引用温瑞安的说法,至于具体哪一篇,一时记不清楚了,也懒得去查证,抱歉。
老人大概对于这些闻所未闻,而且今天刚刚见识过空手道和中国功夫的较量,所以很快就忘记了继续追问我关于失业的话题,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