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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7月30星期五上午金花村在金花村委那几间破烂的房子边,一群人在忙着收拾东西,拆帐篷什么的。港口的建设顺利进行,已要用到这个地方了,方振玉在红石村委建了一幢简单的石棉瓦房,便把他的总公司搬过那边办公。“真舍不得这个地方!”战大军一边把大包小包扎上自己的摩托车,一边说,话语之间,饱含着留恋之情。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她留恋的,是那暴风雨之夜,方振玉把她抱出房间,压在她身上的那一段时光。她的大包小包中,便有相当一部分是方振玉的东西,包括他昨晚换出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
“是啊!”方振玉感慨道,他当然不明白战大军的留恋,他也是有留恋的,那是在这里的艰苦日子,他认为,人是要在逆境中磨练的,过多的顺心生活,反而会使人变得迟钝。战大军当然明白方振玉与自己的感觉不同,但他能应和自己的说话,心中已经很高兴了,问道:“方总,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回头来接你吧。”
方振玉的吉普车正在修理厂,出入都是随别人的车,因而应道:“也好,但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离开,因为我还想和洪总商量一些事情,不如你过去后马上过来,有些事,你在场也好,因为过两天,我可能离开临海几天,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战大军也不问方振玉离开临海干什么,离开多少天,便开车走了。她希望早点回来,和方振玉在一起。
战大军刚走,张虹和吴学栋就来了。“方总,你找我们?”张虹美目投在方振玉的身上,显得相当的温柔。“是啊。”方振玉和二人一一握手,说:“有件事,想让你们两位父母官帮帮忙。”
“什么事你说吧,大家在这一方水土上,都是一家人,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张虹说得非常亲切,好象他们真是一家人。“太好了,还没谢谢你们上次帮的大忙呢!”方振玉说。他指的是上次市里拖欠拨款的事,因张吴二人的提醒,他一下抓到了事情的根子,使得事情很快得到解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就说吧。”吴学栋也说道。“是这样的。”方振玉便说了起来。原来,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起步码头的建设已开始全面施工,二航局的工作人员也全都进场了,这样,他们儿女读书的事就成了问题,有些还可以丢给父母和兄弟朋友,但大多数只能带来了。附近的学校容纳这些学生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各地学校都有规定,户口不在本地的,要加收赞助费,少则几百,多则过千,这就加重了二航局职工的负担。刚才方振玉对战大军说找洪超强商量事情,其实是洪超强想找他商量这事。
“没问题,小事情,我们包了。”张虹说道。“其实,洪总他们也不是想把赞助费全免了,而是想尽量少一点,而且各个学校要一样。”方振玉说。他也清楚,在现在非钱不行的社会,想全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找你们过来,和洪总商量一下该收多少为好,最好也不要太勉强了学校,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个好办。”吴学栋说道。刚才他觉得张虹答应得太快了,正是考虑到方振玉所想的问题。“走,我们找洪总商量去。方振玉看了吴学栋一眼,带头向村里走去。他感觉到,自己这个未来的姐夫成熟了,处事稳健多了。
三人来到洪超强的驻地王守业的家,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方总,虹姐,你们坐一下,我去叫他们。”吴学栋说。张虹看了方振玉一眼,她当然想有一个和方振玉单独聊天的机会,可方振玉却说道:“不用了,他们很忙,我们还是自己到工地去吧。再说,我也想去看看码头工程的进展。”于是三人又向码头工地进发。
码头施工繁忙,工人们你来我往,没一个闲着。三人找了几个地方,才找到了正在指挥施工的洪超强。“三位一起大驾光临,可真是难得啊!”一见面,洪超强便笑呵呵地说。他是一个乐天派。“当然了,张书记他们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呢。”方振玉毫不介意地握着洪超强那带着满手污泥的手。
“太好了。”洪超强十分高兴,但又不好意思把手伸给张吴二人。吴学栋见状,先伸出了手来,接着,张虹也伸手出来了。有方振玉那个榜样,张吴二人还不是马上跟学?弄得洪超强非常感动。方振玉问道:“情况怎么样?”
洪超强自然知道方振玉问的是工程进展,便说道:“很不错,这里的地质条件比预先想象的要好,所以,施工速度加快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提前半年完成应该不是问题。”他显得很兴奋,毕竟如此大的工程,能够如期完工已经是不错的了,要想提前完工,那得非常幸运,因为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太好了,谢谢你们。”方振玉也十分兴奋,提前完工,意味着花钱少,而且还能提早开展其他工作。“走,找个地方和张书记他们商量孩子们的事。”
工地声响巨大,他们说话也得提高嗓音,哪找得到地方?最后几人还是回到了王守业家。事情不是很大,大家又都互相体谅,很快便达成了协议:每个孩子每学期交一百元的赞助费。商议完,洪超强等高兴地返回工地,方振玉等也要回红石村了。正想出大门,方振玉听到王娟在里面叫他,便让二人先走,自己转了回头。王娟是在她自己的闺房里,正在收拾东西,方振玉走了进去,问道:“小娟,有事吗?”
“没事,很久没见表姐夫你了,想和你说说话。”王娟一对明媚的大眼看着方振玉,显得十分多情。“哦,上学期学习好吗?怎么不见守业叔他们?”方振玉没有注意到王娟的眼神,只是发现快到吃饭时间了,还不见王守业他们。
“比上学期要好。”
“那就好,多学一点东西,以后工作起来就可以得心应手。”方振玉象是回到了讲台上,在教训学生。
“我爸出海去了,妈妈到市里买东西。表姐夫,”王娟的脸忽然红了起来,问道:“抱邓律师的滋味的抱二表姐的滋味相同吗?”方振玉吓了一跳,看着王娟那红朴朴的脸,问道:“你都看见了?”
“嗯。”那天晚上,她是追着方振玉过去的,见情况有异,便刻意躲在一旁偷看。自从那天许香君和她说服侍一词的意思后,这小姑娘的春心便动了起来。十七岁,正是对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时候。“可不要出去乱说。那是邓律师站不稳,我扶她一下而已。”
“可你还吻了她。表姐夫,是不是女孩子都想男人抱?”王娟脸更红了,而且呼吸急促起来。“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我也想你抱我一下,吻我一下。”王娟走到方振玉跟前,说:“要不,我就出去跟人家说,你如何如何和邓律师亲热。”她居然用此事来要挟方振玉亲她抱她。方振玉大吃一惊,他倒不怕人家说他什么,可却要为邓婷芳着想,只好把来到跟前的王娟抱住,吻向了她那扬起的俏脸。他感觉到了王娟胸前的饱满和结实,以他的意思,只是蜻蜓点水地在她脸上吻一下就算了,那知王娟也把他搂个结实,而且转脸吻上了他的大嘴,那吻虽然生疏,却是十分热情,吓得方振玉赶忙挣开她的拥抱,逃了出去。
“表姐夫,我尝到滋味了,以后我还要。”后面,传来了王娟的娇笑。出到门外,方振玉惊魂初定,就发现战大军正站在门外,扶着摩托车,脸上似笑非笑。他正想说什么,战大军已出声了:“快走吧,快到吃饭时间了,胭脂是吃不饱肚子的。”
方振玉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只好接过车,发动了起来,载着战大军走了。他觉得,这回他的副总,比往时把他搂得更紧了,脸也贴到了他的肩膀上,还听她说道:“虽然吃不饱,但作为点心也很不错,当然,既然是点心,花式品种就要多一点了。”这意思他明白,这不是象宁玉芳一样,鼓励他花心一点吗?只吓得他连车也差点儿驶不稳。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方家大楼宁玉芷吃过晚饭,显得百无聊赖,虽然今天家里人为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以欢迎她学成归来,可她却提不起半点精神,以至母亲怀疑她生病或者是旅途不适,劝她早点休息。她也不解释,告辞了一声,便回自己二楼的卧室。卧室里没开大灯,却点着两盏蜡烛形的小彩灯,放射出粉红色的柔和光线,如果注意看,还可以看见那床头边贴有两个小小的双喜,整个气氛显得温馨浪漫。宁玉芷关上门,便扑到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良久,她才爬起来,拿起床头的一个小相架,对着里面和自己合影的方振玉小声地骂起来:“坏姐夫,臭姐夫,说好人家毕业就给人家开苞的,害得人家死守了一年多,几乎晚晚自摸,想让别人操也不敢,怕你这臭姐夫真的不要人家,让人家不能尝到你那粗长的热狗。可你却说话不算数,人家回来了,你又跑到别处去了。”如果有谁听到,真不敢相信这些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的话,是一个才满十九岁的小姑娘说出来的。
原来,一年前,方振玉曾经和她约定,如果她能保持处女的身子到毕业,就和她作爱,否则就不碰她,所以她一回来,便布置了这间卧室,把它装饰成新房一样,好让她亲亲的姐夫在这里给她带来人生第一回的欢爱经验。可是,回到家里,却没见到方振玉,而且听说他到省城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她真后悔没事先联系,便匆匆地从省城的学校赶回来,要不此刻只怕已和心爱的姐夫在省城的酒店里颠倒鸾凤,享受鱼水之欢了。她也不想想,即便方振玉在家,一般说来,他有妻子,自己又有妈妈和姐姐在,他能到这里和自己欢好吗?宁玉芷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只是怨方振玉不守约。她的玉手在自己的乳房和阴户上轻抚着,思绪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一个温馨浪漫的上午。
那时候,宁玉芷才十七岁多一点,在省城卫生学校读了一年多的书。一天早上,她在其他地方见习,路过临海,便想回家看看,为了给家人一个惊喜,她悄无声息地开门进家,却听到了二姐和二姐夫的说话声。“芳,反正没人在家,再给我一次吧。”这是二姐夫那好听的声音。
二姐的声音很温柔,却带有一丝歉疚:“不行啊,玉,昨晚你已要了人家三次,你那宝贝又大又长,人家那地方都快肿了,那滋味虽然美妙,但人家却是不敢了,再和你疯一次,人家就不用动了。”
“唔,人家还要嘛!”二姐夫居然象小孩子一样撒娇。
“不行。”二姐的声音相当坚决,但又软了下来,说:“要不,我给你吹吹箫,让你轻松一下吧。”宁玉芷大吃一惊,她年纪虽小,没有经历过男人,但学的是医学,性爱的书本知识非常丰富,知道男人的yīn茎越粗长,射精的时间越迟,女人的感觉就更加美妙,二姐夫他一晚三次,而且搞得二姐那阴户都快肿了,那岂不是太美妙了?她好奇心起,想起他们房门上有一个洞,不知还在不在,便起了偷看之心。她放好东西后,便蹑手蹑脚地向二姐的房间走去。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作孽,那洞居然还在,宁玉芷便看到了方振玉那粗长的东西在宁玉芳的手中跳动,宁玉芳的嘴时而在那红红的头儿上舔着,时而把那东西插进喉咙去,方振玉则发出舒服的呻吟。从未见过男女交欢的宁玉芷春心荡漾起来,玉手也在自己身上那三点轻抚,好在她还记得自己是在偷看,才没有发出声音来。好一会儿后,宁玉芳说:“玉,对不起,我要去团里了。”
“没事,你去吧。”可以听出,方振玉的声音有些勉强。宁玉芷连忙躲到一边去,见二姐出去后,便向二姐的房走去。此时,她已是衣衫零乱,欲火高炽,她想,自己从小就佩服二姐夫(那时她还以为方振玉是大姐夫呢,她不知道方振玉为什么改娶她二姐,但只要他是娶她们姐妹中的一人,她就高兴)而且二姐夫也值得她佩服,在她家有难的时候,是二姐夫帮她们度过了难关,并让她们过上了好日子。现在,二姐夫性欲得不到满足,感到难受,自己为什么不能献出贞操,去解除他的难受呢?何况,能得到二姐夫的爱,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时,方振玉正处在欲火的煎熬中,闭着眼睛,抚着自己的玉茎。宁玉芷吻上了他的红头儿,他还以为宁玉芳没走:“芳,你还没走吗?快走吧,要迟到了。”他舒服地呻吟道。宁玉芷心中感动,这男人多伟大,自己难受,还顾及别人的事情。她一手套着那热乎乎的宝贝,一手轻抚着方振玉那结实的胸膛,温柔地说:“姐夫,是我,五妹。”
“五妹?”方振玉大为吃惊,睁开眼睛,发现真的是宁玉芷,便要把她推开,宁玉芷却紧攥着他的命根子。“姐夫,姐姐没空,我来侍候你。”宁玉芷妩媚地笑着,脸上满是春意。
“五妹,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又不是父女兄妹,再说,我也只是给你吹吹,让你解决生理需要而已。你要不同意,我就这样出去大叫,说你要强奸我。”宁玉芷居然要挟起来。
方振玉见她衣衫零乱,胸乳半露,担心她真的那样,便只好屈服,但他还是有所保留,说:“你说的,只吹吹,不能来真的。”宁玉芷见他答应,便高兴了。心想,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到了急起来的时候,哪还到你不干?她对男人的了解还真深透,但却忽略了方振玉的意志。她松开手,便在方振玉的面前把一个渐趋成熟的玉体展现了出来:“姐夫,我美吗?”
“美。”方振玉应着,当宁玉芷为他吹很箫的时候,他也在她身上爱抚着,把玩着那发育得还未完全成熟的蓓蕾,最后,还吻上了她那最神秘的地方。宁玉芷觉得那长舌在那嫩肉上舔着,大鼻子磨着她那阴蒂,使她全身酥麻,十分的美,也十分的难受,那小穴内象蚁爬一样,她终于忍不住了,放开玉茎,爬上方振玉的身上,玉穴对准了那火热的宝贝,“姐夫,快干我吧!”
“不行,刚才说好的。而且你年纪还小,还在读书。”方振玉死活不干,宁玉芷也没有办法,只好屈服:“姐夫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干我呢?”
“等你毕业,学好了本领,而你还是处女,姐夫就收你作个小情人。”方振玉说。他心想,象宁玉芷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没人追的?象她那样春心已动的少女,又怎么能忍受得了男人的挑逗?“拉钩?”
“拉钩。”于是,两人就拉起钩来。宁玉芷弄了半个钟头,终于让方振玉来了高潮,她还将方振一筒又多又浓的精液,完全吞进了肚子里。“姐夫,美吗?”她把娇脸移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美!”方振玉看着她那春意撩人的媚态,大为感动,舔去她嘴角的余沥,和她搂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果如方振玉所料,很多男孩子追求宁玉芷,她也和不少谈过恋爱,并且对个别可以发展成男朋友的,都让他们过手瘾,但她都觉得不如她姐夫,所以,她一直紧守着最后一关,直到今天。
“五妹,你没事吧?”不知什么时候,宁玉芬已坐在了宁玉芷的身边。“大姐,我没事。”
宁玉芬搂着妹妹,并去抚弄她那乳房,说:“唔,含苞欲放,你这朵鲜花也该有人来采了。”宁玉芷大羞,也吓了一跳,她顾不得拨开姐姐的手,而是急忙问道:“大姐,我没说什么吧。”
宁玉芬满脸严肃,严厉地说:“你是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你要抢你二姐夫。”
“大姐,我没有。”宁玉芷十分焦急,她不知道大姐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宁玉芬扬了扬手中方振玉和宁玉芷的合影,指了指象蜡烛的灯,还有那红双喜,说:“你不是在等你姐夫和你结婚吗?见你姐夫不在,你就连饭都吃不下了。”宁玉芷被大姐说中了心事,知道难以狡辩,只好坦白:“我只是想做他的情人而已。”
“他可是你姐夫啊,你这样做,能对得起姐姐吗?”
“可是二姐并不能满足他,哪为什么不让我去分享呢?”宁玉芷不服道。
“你知道?”于是,宁玉芷便将方振玉和自己的约定说了出来。
宁玉芬娇笑起来,说:“难怪,有坏小姨就有坏姐夫。”宁玉芷这才听出大姐并不是真的生气,忽然记起大姐满口的姐夫姐夫,从未说过二姐夫,不由心中一动,难道……于是她便问道:“大姐,他到底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呢?”
宁玉芬把妹妹紧搂在怀里,感叹地说:“你姐夫不是平常的人,所以,大姐认了,他是二姐夫,也是大姐夫,还有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五妹,你当然可以喜欢他,也可以和他做任何事,但记住了,可不许吃醋。而且,他不喜欢没有作为的人,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得到他,保持他的爱,就不能沉迷于情欲。”宁玉芷又惊又喜,居然自己五姐妹都爱上了同一个人,而且都可能给他干,当然是因为他有本事了,而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让这个采花大盗去采自己这朵含苞欲放的鲜花了。她说道:“大姐,你放心,我不会的,我只要他一次。”
宁玉芬嗤笑起来:“只一次?可能吗?还没让他偷呢,就为他守着了,要是试过了,又怎么会忘记呢?”
“大姐!”宁玉芷羞得躲进了宁玉芬的怀里。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省城方振玉吃过饭,洗完澡,正想出去约几个朋友聊聊,却突然记起了什么事,匆匆出门,打的前往省体育馆。他是应交通厅詹安厅长之约,来省城参加高速公路可行性研究会的,昨天已开了一天,昨天晚上,却接到了妻子的电话,说小姨宁玉薇今晚参加全省女子网球公开赛的决赛,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去观战助威,他却忘记了,看了看表,此刻比赛已经开始,他只能是稍尽人事了。幸好住的地方离体育馆不远,而且没有塞车,看网球比赛的人也不多,他到场内时,才打了两局。
第三局就要开始了,方振玉在前台一个显眼的位置坐下,才发现输的是宁玉薇,他不由得往临海队看去,只见宁玉薇正准备上场,情绪却很低落,不由伸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叫道:“四女。”宁玉薇听到了叫声,往这边一看,见到了方振玉,眼睛放起光来,情绪似乎也高涨了起来,她没有回答,却向方振玉打出了同样的手势,挺胸向球场走去。这一场,宁玉薇胜了,有点勉强,最后两局,却是势如破竹,全场爆起了如雷的掌声。宁玉薇却什么人也不理,向方振玉跑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激动得哭了起来:“姐夫,我赢了,我们胜利了。”
方振玉轻轻将她推开了一点,轻声说:“是的,你赢了,我们胜利了,归队吧,别让人笑话。”宁玉薇才离开方振玉的怀抱,却没有放开他的手,拉着他来到了临海队的地方,向领队和队员们介绍说:“这就是我们球队的赞助者之一,我姐夫,临海市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方振玉先生。”
众人鼓起掌来,那领队是一个比宁玉薇长几岁的女人,叫龙洁,她上来握住方振玉的手,感激地说:“方总,谢谢你。”许久没有放开。方振玉说:“大家都是临海人,为临海的体育事业出一点力是应该的。”
龙洁笑道:“不但是出力,还有精神,我看见了,你没来之前,小薇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但你一来,就不同了,连胜三局。”
“才不是呢,老师你不是说要胜不骄败不馁吗,我正是按照你的话去做的。”宁玉薇可不想让人家知道方振玉对自己有那么重要。
“好,不说了,你先去领奖吧。”龙洁此时才放开方振玉的手。颁奖后,宁玉薇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她把鲜花分送给了方振玉和龙洁,感激地说:“谢谢老师的教诲,谢谢姐夫的支持。”
方振玉笑道:“你真是两面玲珑。”接着向龙洁问道:“龙老师,没事了吧?”
“没事了。”龙洁望向方振玉,不知他何意。
方振玉笑道:“没事了就听我安排。”他转身向队员们高声说道:“姑娘们,回去换衣服,我们宵夜去,今晚我请。”姑娘们都望向了自己的领队,个个带着企盼。龙洁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便笑道:“有人买单,为什么不去呢,不但要去,还要去高档的地方。”
姑娘们欢呼起来,簇拥着方振玉和龙洁,回驻地去。方龙二人手捧鲜花,那种喜庆的样子,便象是簇拥着一对新人走向结婚礼堂,只看得宁玉薇心中有些不自然。没用多少功夫,姑娘们就换好了装。方振玉把她们带到了江边,租了一条游船,泛舟大江之上。明月初上,一片朦胧,景色迷人。姑娘们吃着喝着,唱着跳着,好不高兴。方振玉和龙洁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曲舞后,便在一角喝茶,宁玉薇则陪在一边,也没人来打扰。
“方总,以后的训练更需要你的大力支持了。”龙洁开声说道。方振玉正在欣赏着二女月色之下的朦胧美感,宁玉薇且不说,龙洁的身上,除了女性的柔美之外,还蕴含着刚强,而那柔中带刚的脸上,隐藏着一丝儿愁怨,十分惹人怜爱。闻言他说道:“那是应该的,不为我们临海的体育事业,也要为我那小姨子嘛,否则她家里那几个姐妹可饶不了我。”方振玉说着,望向了宁玉薇。他知道,这次她们得了冠军,就要代表省里参加全国赛,虽然上面有经费,但那是远远不够的。
宁玉薇给方振玉看得脸热起来,她说道:“老师你放心好了,姐夫很爱我们姐妹的,为了我们姐妹,他能不赞助吗?”龙洁轻笑了起来,她说道:“赞助的事我是放心了,但另外一件事我却更担心了。”
方振玉隐隐感到了一些什么,宁玉薇却是万分诧异,问道:“老师,除了经费,还有什么使你更担心的呢?”
“我是担心你的心理素质。”龙洁看了方振玉一眼,继续说道:“象刚才,方总没到,你打得根本不象话,方总一来,你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把水平都发挥出来了。你不是要方总陪你去外地参加比赛吧?”
宁玉薇胀红了脸,好在月色之下看不见。她低声说道:“老师,以后我不会了。我要学你一样的坚强。”
“哦?”方振玉望向龙洁,不知她是如何的坚强。
宁玉薇用伤感的语调解释说:“老师的丈夫刚刚去世,为了不影响我们的比赛,她办完后事,便来领队了。”
“龙老师,你为临海的体育事业付出太多,太大了。”方振玉对这坚强的女性产生了敬慕之情。
“其实,我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伟大。他的离开,对他,对我,未免不是一种解脱。”龙洁叹气道,“不说了,时间不早,我们还是回去吧。”方振玉正想问原因,见她已不想说下去,只好作罢,招呼船主结帐。
“老师,今晚我请假,不归队了,行吗?”宁玉薇忽然小声地向龙洁请求。“哦?”龙洁疑惑地看了宁玉薇一眼,又看了看方振玉,没有回答。
宁玉薇冲方振玉说道:“姐夫,你说过,我得了冠军,你请我畅游首府的,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只要你老师不反对。”方振玉知道宁玉薇想的是什么。
龙洁忽然搂住宁玉薇的肩膀说道:“你真不够朋友,有了姐夫,就不要老师了。不过算了,你去吧,小心一点。”宁玉薇感到老师已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羞了起来。忽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不由紧搂着老师的腰,说:“老师,你要不放心,欢迎你和我们一起,我和你一起陪姐夫去游玩,这样老师也要,姐夫也要,够朋友了吧。”
宁玉薇的话说得很暧昧,连方振玉也不好意思起来。龙洁也羞了,把宁玉薇推开,说:“多话,你快陪你姐夫去吧。”众人在岸上分手,目送龙洁等人搭车离开,方振玉说道:“四女,我们去什么地方玩呢?”
宁玉薇从后面搂住方振玉的腰,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想让你游巫山、三峡。”方振玉反手把她拉到前面,让她斜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道:“想学坏了?”
“嗯,你敢吗?”宁玉薇躺在心爱的姐夫怀里,又羞又喜,芳心乱跳。“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别说有妻子的默许和怂恿,便是没有,有美女如此投怀送抱,方振玉也不会拒绝。他把宁玉薇拥上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地。
才关上房门,宁玉薇便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献上了热烈的香吻。唇分,她才喘息着深情地说:“姐夫,我好想你啊!”方振玉把她拥坐在床边,说:“四女,你不觉得你有些傻吗?象你这样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老公不行呢?”
宁玉薇依紧了方振玉,玉手在他身上爱抚,说道:“是啊,我们姐妹几个都很傻,谁叫我们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好男人呢。要知道,老公好找,好男人,好情人就难找了。”方振玉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荡。”大手毫不客气地解宁玉薇的衣服,并在她身上爱抚着。
“我只在姐夫你面前荡。”宁玉薇媚笑着,热烈地回应着,不多时,两人便赤条条地滚在床上。方振玉握着宁玉薇那高耸结实的乳房,赞道:“四女,你这两个馒头,好象比上次抱你的时候大多了。”
宁玉薇一阵娇笑,她套弄着方振玉那坚硬的长枪,说:“是大了一点。姐夫,你好坏啊,我还以为你好正经呢。原来那晚你是故意占我的便宜的,不过也好,让你占点便宜,我那馒头发酵得更好了。”
“在你们几个荡女的面前,姐夫我想不坏都不行。”方振玉得意地笑了起来,展开了技巧的挑逗,把宁玉薇的情欲全都释放出来后,才温柔地占据了那还没有人开发的宝地,引导她做着各种动作。宁玉薇经常锻炼,身体的弹性好,很多动作比其他几女都做得到位,这令他欣喜不已,便引导她创新动作,极尽浪态,让她与自己同时登上快乐的顶峰。
完事后,看着片片落红,宁玉薇也感到有些害羞,但充盈在心胸间的却是更多的幸福,她伏在方振玉的胸膛上,动情地说:“好姐夫,你真伟大,难怪两个姐姐都不吃醋。因为你能给我们姐妹幸福。”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们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方振玉也动情了,他轻轻地爱抚着宁玉薇那因为是第一次,而且运动过剧而略微有些肿的桃源。
宁玉薇已软得动弹不得,说了几句之后,便已有些迷糊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什么人呢?方振玉大为吃惊,他收拾了一下,为宁玉薇盖好被单,又吩咐了她几句,才穿上睡衣去开门。“是你?”他惊呼起来,门外站着的是分手不久的龙洁。“怎么,不敢让我进去吗?”龙洁笑得很暧昧。
事已至此,想瞒已瞒不住了,只能看看如何补救。方振玉把心一横,一边把她往里让,一边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请。”龙洁进去,床上的宁玉薇只露出满头秀发,看不清是谁。龙洁却肯定地说道:“玉薇,老师来了,也不迎接一下?”
早在听到龙洁的声音的时候,宁玉薇便清醒了,闻言只好坐起来,被单围着前胸,含羞低头叫了一声:“老师。”
“玉薇,你不是要和你姐夫去游省城夜景的吗?怎么游到方总的床上来了?”龙洁来到了床前,没等宁玉薇说话,便将一些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说:“老师是担心你没准备,万一大了肚子,不能训练。这是事后用的。”
“老师!”宁玉薇既是感激,又是害羞,说:“我觉得省城没有什么好玩的,就让他去游巫山和三峡了。”
“是吗?”龙洁望向方振玉,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巫山十二峰,三峡三个峡谷,可我只见两座山峰和一条峡谷啊。”
方振玉关门进来,便一直听两人对话,此时他已听出,龙洁其实是对自己有意思,只不知这刚刚丧夫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现在已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如何让她不把事情说出去。他上前来到了龙洁的身边,说:“龙老师,旅游需要时间,要慢慢游才有滋味,你看,不是又多了两座山峰的一条峡谷了吗?”他双臂一伸,环住了龙洁的腰。“啊,你不能……”龙洁低呼起来,却没有挣扎。
“为什么不能?否则你来这干什么?”方振玉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攀上了她的玉峰,在那里揉捏起来。龙洁呻吟道:“人家只是听玉薇说,可以和她一起陪她姐夫去游玩,想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方振玉此时完全明白了龙洁的需要,哪还犹豫,一边剥她的衣服,一边说:“你先陪我去游,然后再玩。”剥光之后,便把她抱到了卫生间。卫生间的灯光比外面亮多了,龙洁的玉体在方振玉的眼前一览无遗:肌肤雪白,峰峦耸峙,森林茂密,峡谷幽深,真的是个游玩的好去处,他不由得一边放水,一边赞美着。放好水,他才把她抱进了浴池里。
龙洁一直没有说话,紧闭着眼睛,只是胀红着脸,任由方振玉摆布,直到泡进了水里,才开眼看着面前的方振玉,略带愁怨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丈夫尸骨未寒,就找男人太过淫贱?”方振玉想起她说过的,丈夫的去世对她们两人都是一种解脱的话,诚恳地说:“当然不会,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如果我能帮你什么,我一定很乐意去做。”手却没有停,在龙洁向上各处爱抚着。
龙洁享受着,同时也回报着,简单地说了她和她丈夫的关系。原来,她和她丈夫并非真正的恋爱结婚。她丈夫是省内著名的运动员,因训练受伤退役,她作为一名刚刚出道的运动员,又是怀春少女,对他当然仰慕,去看望了他几次,没想到媒体吵作起来,说她是爱上了他,领导也认为是这样,这对她是一种很大的压力,使本来很有前途的她成绩无法上去,最后她只能以假当真和他谈了起来,这样一来,更脱不开身了。接触越多,她越不愿意嫁给他了,所以拖了好几年才结婚。谁知结婚却是更大的悲剧,他根本上只能发泄,连她简单一点儿的生理需要也无法满足。方振玉听了深表同情,手指在那洞口抠着,啃着她的玉乳,说:“现在好了,让我好好地满足你吧。”
把心中的压抑说了出来,龙洁也放开了,心情也舒畅起来,她摸了摸方振玉那依然软绵绵的宝贝,扑哧笑道:“象没骨的蛇,怎么满足我啊,或者是我老了,没有玉薇年青,没有兴趣吧。”
“怎么会呢,”方振玉站了起来,把那东西放到了她的嘴边,说:“爱是需要唤醒的,你不唤她,她怎么醒呢?”
“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龙洁有点犹豫,在以前,让男人碰一下她也不愿意,更何况是去亲男人的生殖器,但今天是自找的,她只好下了下决心,吻了下去。开始时,并没有反应,但当她将它含进嘴里的时候,她发现它动了,而且很快便塞满了她的小嘴,她吞吐了几下,才吐出来,赞美道:“方总,你好雄厚的本钱。”
“当然了,否则怎能支撑起你们的事业呢。走,到外面去,让我好好补偿你这些年失去的。”
“不,玉薇在外面。”想到要面对宁玉薇,龙洁还有一点害羞。“怕什么?大家都一样。”方振玉不由分说,用浴巾把她那娇躯一包,便把她抱了出去,让她和宁玉薇放在一起。
“老师,欢迎你。”宁玉薇依然躺床上,只是被单盖得随便,玉体半隐半露,见到龙洁里得严严实实的,不由笑道:“老师,大家都是偷情,何必还害羞呢?”龙洁当然害羞了,既然是偷情,又怎么会不害羞呢。但方振玉没让她害羞得多久,便把那浴巾扔掉,在她身上展开了高超的调情技巧,不多时,便将她弄得难以承受,呼唤方振玉为她救火了。方振玉当然没有让她失望,用技巧的手法和勇猛的进攻把她带到了从未到过的美妙境界。
“老师,美吗?”宁玉薇温柔地为她擦去下体的秽迹,却调皮地在那上面抚摸。龙洁体软无力,只能接受,此刻她已没有了老师的尊严,说道:“玉薇,别叫我老师,在他面前,叫我洁姐吧。”
“对,以后你们两姐妹可要好好合作,取得了全国冠军,我会好好地奖赏你们的。”方振玉左搂右抱,好不得意。“我们会的。”两女的手在方振玉的下体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向那令她们获得了人生最大快乐的宝贝同声保证。
不久,方振玉又要梅开二度,龙洁欣然上场,只是宁玉薇受伤过重,不敢应战,只好强忍着难受。在一旁替龙洁助兴,但宁玉薇并没有抱怨,因为她知道,有了开始,有了姐姐的默许,今后大家住在一起,她的机会多着呢。龙洁觉得在方振玉的全力轰击下,浑身舒泰,当他那大量而有力的精华两次射进她体内的时候,她心中暗暗期盼,期盼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
“洁,你该回去了。”良久,方振玉提醒道。“不,我不走。”龙洁紧紧地搂着方振玉。
“你不怕你的学生知道?”
“不怕,最多明天早点回去,说是出来早练好了。”
“好。”方振玉不再劝她,将二女拥在怀里,和她们一起进入了梦乡。1993年8月3日星期二临海市人大这次的述职报告会开得相当的热烈,述职者的发言才结束,就纷纷有人站起来提出意见。作为人大常委会主任,钟玉光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当然,作为述职者参加的,那就多了。那时,是作为人家的评判对象,诚惶诚恐;而今天,则是在这里评判别人,高高在上,那种心情,当然是截然不同。这次的会议预计开两天,听取农业局、经贸局、交通局等六个局的局长述职。今天述职的,是企业、经贸和林业三个局的局长。对林业局,大家没有什么好说的,临海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森林资源,林业局的主要任务,就是植树造林,而他们在争取国际贷款来造林绿化方面,确也做出了不少成绩,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的目标,都放在企业局和经贸局上。
企业局局长龙忠祥是第一个被炮轰的目标。大半年过去了,他企业局属下的企业,没有一个变样,甚至比以前情况更糟,很多工人已无工可做,居然有个别人到市政府静坐示威。经贸局的罗伟胜也跑不了,尽管他管辖的企业情况要比龙忠祥的好,而且还有一个东方印刷厂由亏损变成了纳税和盈利的大户,但针对他的发言更多,也更尖锐。因为他那企业都是大的,因而下岗的工人更多。这两位局长都是连任,因此他们的责任当然是无可推卸。钟玉光和陈向东坐在主席台上,都没有出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们内心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没有出声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在主席台下的交通局局长蒙家亮,但他的耳朵却没放过每一句发言。他是一个精明人,在进港公路开工典礼上,看到了上面对港口开发的重视,便把筹码投到了钟玉光的身上,因此他把进港公路建设工程作为重中之重,工程进展相当快,才两个多月,已差不多全线贯通了,因而多次得到了省厅詹厅长的赞扬。明天,他也是述职者之一,众人会怎么评价自己呢?听来听去,他听出来了,这述职会,又成了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交战擂台。使蒙家亮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有二:一、虽然相当多的人也指责龙忠祥,但却是避重就轻,而罗伟胜的国有企业因为积重难返,不应受过多的指责,指责的人却更多。二、指责罗伟胜的人,把矛头对准了东方印刷厂,说什么国有资产大量流失,工人受到严重迫害等,明眼人都知道是把方振玉作为攻击的对象,而攻击方振玉,不就是攻击钟玉光吗?
听着听着,蒙家亮坐不住了,既然他已坐上了钟玉光这条船,他就必须不让它沉下去,而且还要让它浮起来快速前进。罗伟胜倾向何人他不得而知,但他却知道他是一个实干家,经贸局的几家大企业这几年之所以不倒,就是他尽心竭力维护的功劳。罗伟胜一倒,方振玉就难以支撑,从而影响了钟玉光。而且他还知道,今天是罗伟胜,明天就是他蒙家亮了,于是,他站了起来。交通局在政府各局中并不是最大最重要的,却是比较有钱的单位,很多局都要求到他们,所以,蒙家亮一站起来,很多人就自动停止了说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大家的发言我都认真地听了,我觉得很奇怪。我不会搞企业,但我起码知道,能按法律经营,照章纳税,工人发得起工资,就是好企业。至于工人应该发多少工资,谁应该当副厂长这类的事,自有工会、职工代表大会去管,管不了,还可以行政诉讼或者上诉法院,而不应该是我们人民代表大会去管,我们大家要管的大事还多着呢。”蒙家亮瞥见钟玉光不停地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即使要管,那也应该组织执法大检查,派人下去了解再说,而不应该在这里说些听说什么,据说什么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至于国有资产是否流失,我想罗局长最有发言权,如果不相信罗局长的话,还可以叫财政局去调查。”说完,他坐了下来。
会场静了下来,罗伟胜感激地看了蒙家亮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说:“我也不会管理企业,是党委和政府要我坐这个位置,我就勉为其难。东方印刷厂的资产有没有流失,刚才蒙局长说了,凭事实说话,下面是东方印刷厂改制前后的资产情况,大家听后可以去核实。”
“罗局长,这些情况太琐碎,我看就不要在这里说了吧。”政府一位副市长看到陈向东脸色不对,制止道。
陈向东也想借机开口,却被钟玉光抢先了:“不,让他说下去。”市委书记开了口,谁还敢阻拦,便都静静地听着。
于是,罗伟胜便说开了,显然他早就预计到有人会对东方印刷厂不利,因而准备的材料十分充足。他说了改制前的资产情况,又说了现在工厂的总资产和国家占有的数量,还有现在工人的工资情况。最后他说道:“就在前两天,他们开始还几年来积累下来的旧债,这个有在座的工商银行李行长证明。如果说这样也是大量流失国有资产,那大家投票罢免我好了。”说完,他竟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陈向东叫他回来也不听。会场顿时乱了起来,议论纷纷,但都不敢大声。上午的会自然无法再开下去,钟玉光小结了几句,提醒各位人大常委要注意会议纪律,不要把今天会上的事传出去后,便宣布休会了。
蒙家亮是中间离开会场的,但他还是看到了钟玉光对他赞许的目光和满意的笑容,还有陈向东那张黑沉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