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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琳缓缓睁开双眼,简洁朴素的房间不似她的房间,这里是哪里?她扯扯身上的被子想起身,却发现被子拉不动,她转头看向床沿。
“向索翊?”发现趴睡在床沿的人是他,欧阳琳惊呼一声。
听到声响,向索翊马上警觉清醒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我家,你中毒昏睡了三天三夜。”向索翊惴惴不安的心,这一刻才真正放下。
“中毒?睡了三天三夜?”她不可思议地问。
依稀记得自己中了yin贼的暗器,她拔出暗器,将它射回给那个yin贼,后来人便昏了过去,其他的事全然无印象,看来她是如他所言中了毒镖。
“他在暗器上抹毒,那他不也自食恶果?”
“不错。每个犯案现场都留有使毒的痕迹,我在和他打斗待,便提防他会施毒,这也是当初不愿让你冒险的原因之一。”
“马后炮谁都会,不想要我冒险?少来!还不是照样拿我当诱饵,置我于危险中,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保护我,不愿我冒险?我看根本是怕我碍手碍脚。”她冷哼道。
已可以和他斗嘴,看样子她应该无大碍了。向索翊淡淡地笑了笑,对她不满的口气并不介意,只要她醒来就好。
“你以为笑一笑就算了?没那么简单。”欧阳琳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转,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好吧,这次原谅你。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有案子,一定要让我参加,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说完,她贼贼地笑着。
稚嫩的脸庞上绽放着娇美笑靥,向索翊被她的模样逗出笑声,亲昵地揉揉她的发。他哪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心中对她的不信任,在经过几天的暗中埋伏守候,才明了是自己错怪她,她根本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下次别再吓我了。”向索翊道。
他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她手足无措。老天!她快淹没在他深邃的黑眸中。“对了,大yin贼呢?”她转开话题以转移气氛。
“在牢里。你醒了,我想他也该醒了。”瞧她闪避的模样,向索翊不愿逼她急着接受他的感情。
“带我去看看。”说完,她掀开被准备下床。
向索翊轻扶着她坐在床沿,哄道:“别急,你才刚醒来要多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去。”
“打勾勾,说你保证不骗人!”她伸出小指,双眸期待地望着他。
向索翊盈满笑意地伸出手与她打勾勾。
“好了,勾勾打了,可别想把我甩到一边。”她再次提醒道。
“从没有人敢对我的话有疑问,你是头一个。”
“谁教你有前科。”她神情愉悦地回了一句。
是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苦笑道:“我叫人送些清淡点的饭菜,你吃点再休息。”他吩咐门外的祥进到厨房端些饭莱过来。
“谢谢。你不说我还忘了,睡了三天胃都空了。”她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祥进端着饭菜进来,欧阳琳在向索翊的搀扶下坐在桌旁,她拿起碗,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不吃吗?”
“这些是给你吃的。”
“那么多!我吃不完,一个人用膳很无聊,一起用吧。”等不及他动筷,欧阳琳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向索翊不停的为她夹菜,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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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堤兄,你没事可做吗?”铁靳不悦地使眼色要童仓堤离开房间。
童仓堤会意地点点头“我先回避。铁靳,毒有没有全解你要诊查清楚,否则可是会被人扒层皮喔!”关上门前他戏谑道。
“竟敢怀疑我的医术!你活得不耐烦了。”铁靳狠狠瞪了他一眼。
“嘻!”坐在床上的欧阳琳忍不住失笑。
“何事让欧阳小姐如此开怀?”铁靳转头轻声问。
“我笑你对童仓堤的口气好像大人斥责小孩,他连吭一声都不敢,夹着尾巴逃之天天,和我所认识的童仓堤大不相同,他很怕你?”
感染到她爽朗的笑声,他也觉得好笑。“大概他平时亏心事做太多,都是我帮他收尾,所以留了一堆把柄在我手上。”
“你们感情真好。”
铁靳微微一笑“我和他只不过是互相了解习性罢了,倒是欧阳小姐和向公子才是羡煞旁人。”
“我和向索翊?不会吧!”欧阳琳不自在地挪动身体。
“欧阳小姐昏迷三天,向公子也在一旁悉心照料三天三夜。”
“他?”
“是的,欧阳小姐一天未醒,他一天不能宽心,焦急着直到你醒来,他才安下心。我本来还想你再不清醒过来,我可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肯定会让他拆了招牌。”
“没那么夸张吧?”醒来时第一个见着的人便是向索翊,而他满脸胡碴、神情憔悴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没睡好的样子。
“我听仓堤说,向大人在你中毒昏迷不醒时,为了让你服下解药,将药和水后,以口对口的方式喂你吃下,这可是拿自己的命在冒险,若不是至亲至爱之人,怎会做这等危险的事。”
用嘴喂药给她!?欧阳琳闻言大吃一惊。
他亲了她两次!第一次,亲得她莫名其妙又心乱不已;这次为救她而亲她,不,应说是触碰她的唇。
“为什么他用口喂我解药是危险的事?”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解药其实本身也是毒药,而且是没有解药的毒药。”铁靳耐心地为她解释“若向大人口里有伤,毒由伤口渗进体内,那世上便会少了个清廉正直的好官,你也失去好夫君。好了,把手给我,我帮你把脉。”
解药也是毒药,是无解的毒药!欧阳琳打了个冷颤。别想,别想!越想心越乱。她暗忖。
“你叫铁靳?”
“嗯。”他轻应一声表示回答。
欧阳琳抑制内心浮动的思绪,观察起铁靳来。
他有一双修长细嫩的手,忽然,她瞪大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不发一话的铁靳。“大夫!”她提高声音,反手抓住他。
欧阳琳突如其来的举动令铁靳吓了一跳“欧阳小姐,这是干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女”话才谈到一半,她的嘴巴已被铁靳捂住。
铁靳紧张地回头看看门“欧阳小姐,我想你猜到了,我请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她局促不安地恳切请求。
被捂着嘴的她会意地点点头,铁靳这才放心地收回手。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欧阳琳压低声音的问道。
“方便。”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看她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欧阳琳也不强人所难,轻拍胸脯的说:“此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放心。”
铁斩感激地望着她“谢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量说,我能帮的一定做到。”
“我也是。若有困扰要找人倾诉、帮忙,别客气。”能在古代找到第一位朋友,欧阳琳爽朗地笑着。
得到欧阳琳的保证,铁靳松口气的继续手边工作“你得解开几个扣子,好让我检查伤口。”
“好。”她大方地将扣子全解,露出香肩。
“你不需要两肩全露,只要把左肩露出即可。”
“有什么关系?这样你看得比较清楚。大夫,请。”
她的落落大方使铁靳未再多言,开始检视肩上的伤。
“伤口已经结痂,我再帮你换最后一次药,明天你就可以自己把药拆卸掉。恭喜你康复!”她边捣着药边说。
“太好了,谢谢你。”
等铁靳上好新药后,她扣好衣扣,转回身看见向索翊站在门口,她招呼道:“来多久了?”
听到欧阳琳与人打招呼,铁靳连忙转头看向来人。
立在门口的向索翊,一张脸怒肃的瞪着她,冷冽如刀般的目光直朝她射来。
童仓堤站在向索翊身后指指欧阳琳。
铁靳这才恍然大悟“欧阳小姐的伤好得差不多,药铺里忙,我先回去了。”向大人的醋未免吃得太突兀了些,她不过是尽大夫的本分替人医治,有何醋好吃?
匆忙的与向索翊点点头,铁靳哭笑不得的离去。
“大夫说我都康复了,现在可以到牢房去吗?”
“那厮还未醒,去了也是白去。”童仓堤插话道。
“你没事可做吗?”向索翊口气恶劣地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还是出去查案,省得在此惹人厌。”童仓堤见他板起脸,赶紧退出房门以免被打,以房里两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我到那儿都惹人厌,好像我是成天无所事事的混混。唉,有人打翻醋坛子,也不必到处找人出气呀!难怪有人说,什么人都可惹,千万不能惹到醋坛子。”
童仓堤的话让欧阳琳不敢直视向索翊。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解衣,即使是大夫也一样。”
“好。”咦,她何必那么听话的答应他?“我想我该回去了。”牢里的yin贼没醒,待在向府看到他心就怪怪,精神不太能集中。
“也好,我派人送你回欧阳府。”
“可别忘记,他醒了要派人通知我。”
“会的。”
“那我走了。”说完,欧阳琳便走了。
呆子!还不留人。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还傻傻地让人回去,全天下就属他最不会把握好时机。躲在窗外的童仓堤暗骂着。
“躲在那也够久了,该出来了吧。”
“我说嘛,以你的能耐,怎会没发现我。”既已被人发现,童仓堤干脆大方的现身。
被人发现还厚颜地说大话!难怪阿琳说他像痞子,真是贴切。“正人君子是不会有偷窥他人的行为。”向索翊意有所指的讥讽。
“向老弟,女孩子是要用哄骗和讲甜言蜜语的,像你这样不要说交不到,连你娘子欧阳琳都会被你的呆样气跑。”
向索翊白了童仓堤一眼,未发一语。
以为他不说话是困惑,童仓堤自以为好心地说:“追女孩子要勇往直前,不要因小小挫折便不敢冲,清楚了吗?”
童仓堤说得像是要去打仗,若是与女孩子相处同他形容一样,那世上很多人就完了。向索翊好笑的想。
“官银的事查得如何?”
“毫无下落。你的消息正不正确啊?那笔官银真藏在我们县里?”
“不会有错。”
“你这么笃定?可别害我做白工喔。”
“当然。那年这笔赈灾的官银让人劫走,附近所有县镇的捕快全出动日夜搜寻,官银却有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经过勘察抢匪逃走方向的每个城镇,一一过滤后,官银及那帮抢匪最后消失的地点,咱们县的可能性最大。你去将这三、四年迁居到县里的人查一查。”
童仓堤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即与人撞个正着,他赶忙伸手扶住险些跌倒的人。
“哎呀!你这个不长眼的,以为生得粗壮撞人不怕痛,就可以走路不着路啊!”去而复返的欧阳琳噼哩啪啦骂了童仓堤一串话。
“对不起!有没有撞伤哪里?”童仓堤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她是否有受伤。
“看在你诚恳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下次走路小心点,别人可不像我这么耐撞。”
“咳!”
咳声提醒了童仓堤,他瞟了向索翊一眼,只见杀人似的眼神冷冷地直盯他,似乎在警告别乱碰他的人,看来他对欧阳琳的占有欲到了极点。童仓堤连忙缩回手,冲着向索翊嘿嘿猛笑。
“你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向索翊皱起眉,催促道。
见他板起脸来,童仓堤识相的说:“我度量很大,不会和个爱吃醋的人一般见识。”
这个童仓堤,老爱耍嘴皮!向索翊莫可奈何的甩甩头。
“我是回来借件衣服的。”走到向家大门,她才猛然发觉身上仅着一件中衣,要是这样走出向府,不是冷死就是被人当成荡妇,所以只好回头找他借衣服。
时序已人秋,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她仅着单衣,若就这样走回欧阳府,只怕她会染上风寒。向索翊不禁为一时的大意而暗骂自己。
“祥进。”
祥进立刻应了一声“大人,您叫我?”
“去找找看府中有没有适合欧阳小姐穿的衣服。”
“是。”
“祥进,只要方便我穿回家,男装女装都可以。”欧阳琳朝祥进背影喊道。
“阿琳,府内若无女装,我会叫人到你家拿一套。”向索翊舒展眉,语气和缓的说。
“谢谢。”她报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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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想什么?想到出神。”
“小春,是你啊。”
“别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你让我一个人静静,不要吵我。”
她回欧阳府已经五天了,混蛋向索翊竟然黄牛,说等yin贼醒来便会通知她,结果害她像苦守寒窑的王宝钏在家痴等。
就算他因为公务繁忙,但开口要个人来告知一下情况也要不了多久时间,他摆明是敷衍人。
“不行!小春,我们现在就去找向索翊。”念头一起,她拉着小春的手便往大门口奔去。
小春见她一脸急切,心想小姐和向大人分开只不过几天,已经思念大人啦!
大喜前一晚发生的事,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小姐现在是家喻户晓的女英雄,做丫鬟的也与有荣焉。不过有点奇怪,小姐为此受伤,向大人紧张得连夜带人回府亲自照料,伤好了送小姐回来到今天,怎不见向大人上门再谈婚期?
“小姐,受伤时向大人有好好照顾你吧?”
“有。”欧阳琳不假思索的回答。
“小姐几天不见大人便念着他,急着要见向大人,对不对?”
小春的话让准备踏出门的她止了步。什么急着看他?她是要去看看yin贼醒过来招供没,才不是想他。
“小姐别害臊,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嘛?”
她爱向索翊、向索翊爱她?欧阳琳不讳言很欣赏他,但那是因为他的才智与武功,所以才会看到他心跳加速,根本谈不上爱字。可是上回对他热吻的反应和感动他不顾生命危险以口喂菜,这又该怎么说?
“小春,不要乱说话,让人听到会误会。”
“谁会误会?街坊邻居大家都知道向大人和小姐已订了亲,两人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乱嚼舌根?小姐可要好好把握,别让人勾跑向大人。向大人在县里的评语不错,长得又英俊潇洒,许多女儿仍待字闺中的人家,都巴不得向大人看上他家千金。要不是他们知道向大人已有婚约,早就把女儿送到向大人家门口,任他挑、任他选呢!”
想不到向索翊的行情那么好!“要就拿去呀!我不希罕。”
“我闻到好酸的味道,小姐有没有闻到?”小春戏谑道。
她的口气有酸味?欧阳琳正想开口反驳,便听到范菁娘的声音。
“琳儿。”
“大夫人、二夫人。”小春连忙朝两人行个礼。
她有没看花眼?两个不相往来的死对头竟会同时出现!?而且李柔柔的手还扶着娘!
“娘,二娘,你们还好吧?”欧阳琳张直了眼盯着两人。
“琳儿,你怎么用那种口气呢?你娘刚能下床走走,我带她到外面来呼吸新鲜空气不对吗?哪像有人一回来也不会去探探为她病倒的娘。”
李柔柔何时转性了,竟会陪她娘散步!?
“娘,孩儿惹您生病又没去探望,还请娘原谅。”说着,她屈膝跪在地上,但双膝刚碰地,范菁娘已急忙扶起她。
“琳儿快起来。娘只是受了点风寒,是娘不让你进房来,怕你也会染上风寒。柔柔,你就不要责怪琳儿了。”
“大姐,我是让她知道,做晚辈要有晚辈的样子,不要对长辈没大没小,什么我们好不好,有人问安是这样问的吗?根本是巴不得我们这些老的两腿一蹬,省得碍事。”
这女人还是得理不饶人的德行呀!欧阳琳直觉认定,她的好心必是有所企图,但不知她的企图是什么?
“都说自己是长辈了,还和小孩子斤斤计较,不怕给人笑话?”
“姐姐说得对,妹妹受教了。”
“我有点累了,还是回房歇歇。唉,人老了,走点路就不行了。”
“娘,我扶您回房。”说完,欧阻琳搀起范菁娘的右手。
“不用了,有柔柔陪我就可以,你去忙你的事。”
那女人到底是安什么心?能让怕她怕得要死的母亲卸下心防。难道又是想折磨人?欧阳琳暗忖。
“翠玉呢?怎么没陪着您?”
“我要她去帮我办点事,你找她吗?回头我要她过去你那儿。”
“不用了,我只是奇怪翠玉怎不在您身边伺候您。二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干嘛?”李柔柔仰鼻哼问。
妈的!臭女人,给你好脸色,你就开起染房。欧阳琳躲过范菁娘的视线,狠狠的瞪着李柔柔,想瞪出她的心虚。
“是啊,琳儿,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
“女儿只是想和二娘道声谢。”今天就看在范菁娘份上不逼她,下次再找机会好好请教她是何居心。
“没别的事,娘得回房躺躺。柔柔,咱们到我房里聊聊。”
“好。姐姐,我扶你。”李柔柔扶起范菁娘的手,回眸看了欧阳琳一眼。
怪事!她才不在欧阳家几天,家里就有了大变化,平时心高气傲的李柔柔,竟一脸谦卑的搀扶着范菁娘。她忍不住问小春:“我娘和那女人何时变那么好?”
“我也不太明白。小姐被向大人带走的隔天一大早,我照常将小姐梳洗用的水送到房里,结果发现房内桌椅倒的倒、坏的坏,被子掉落地,小姐人则不见了,惊得我尖声大叫引来人,可是没人晓得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慌了手脚。还好没多久,向大人的手下便到府里告诉老爷昨晚发生的事,这才平息大伙紧张情绪。”
“那和我娘忽然和李柔柔好,有何关联?”
“也不知是谁多嘴,事情都没弄清楚便传到大夫人那儿,大夫人一听便昏倒,二夫人就是在此时对大夫人示好。每日晨昏都可看到二夫人到大夫人住处嘘寒问暖,甚至亲自下厨炖鸡熬汤帮大夫人补身,久而久之我们也习以为常,就当是二夫人良心发现。”
若真是良心发现就好,就怕她又想到什么鬼把戏害人,她得防范着点。
“走,我们先去找向索翊,她们的事等回来再和你仔细的聊。”
“小姐,等等我!”
在院子的转角处,有两道黑影随着她们离去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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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帮我通报向索翊,说欧阳琳找他。”
“回欧阳小姐,此刻大人正忙着,可能无法接见你。”门口的衙役说。
“既然他在忙,那我自个儿进去找他,不用麻烦他出来。”说完,欧阳琳便举步欲走入大门,但才跨出一步“你们还不让开?”
“对不住!欧阳小姐,大人有令,公务繁忙暂不见客,除非有重大的事才可打扰大人。”挡下欧阳琳的衙役客气的解释。
“她是你们未来的夫人,来拜访向大人,你们敢挡路?”
“这”两人不知如何是好地面面相衬。
“我算不上是客人,你们让我进去,向大人不会怪罪下来的。”
那两名衙役想想也对,再过不久,欧阳小姐就要嫁入向府,就是自己人了。既是自己人,大人应该不会不见,他们便告知她大人正在书房。
“小春,待在这儿等我出来。”说完,欧阳琳伸手敲门,不待里面的人出声,她迳自推门而入。
向索翊抬起头,黑眸炯亮的与她对望。“怎么来了?”
“我是来问问yin贼的事。有人承诺会让我知道,但我在家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消息,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来问。”
“生气了?”他笑着问道。
“你可是县太爷嘛,我哪敢对你发怒。”她是说不敢,但说出的话字字带刺。
“形容的太严重了。周贤的确已经苏醒,所说的口供我己派人去确认,所以这些天较忙,没过府通知你,让你久候了。”
“没想到这yin贼还很识相,自己承认犯罪。”
“是的,不过”
“怎么了?”
“他对暗器的来处死都不说,只说是路上捡来的。”
“暗器是他捡来的?真是说谎不打草稿!若暗器是捡来的,上面的毒他为何有解药?”
闻言,向索翊无奈地一笑“解药与暗器都是捡的,当初他拾到一小布包,里头放有两枚十字镖及两个纸包,并有一张纸条写明那两包是解药。”
“怎会这样?”那厮不但是个采花yin贼,还是个说谎高手。
“我已命人搜他身,确实无其他的暗器。”
“这并不能代表暗器不是他所有。先不管暗器,他已经亲口认罪,我们就可以判他刑。”
“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
“大人,童公子来了。”祥进推门入内通报道。
“请他来这儿。”
“是。”
“祥进,麻烦你招呼下我的丫鬓小春,谢谢你!”她差点忘了小春站在门外。
“好好招待人,别怠慢了。”向索翊嘱咐着。
“是。”
“向老弟,欧阳姑娘也在呀!”走人书房的童仓堤叫道。“快给我杯茶,我快渴死了。”
他接过向索翊倒的茶,一口气喝完“好茶,舒服极了,再倒一杯吧。”这回他轻啜着茶,两眼直溜溜的望着向索翊喂欧阳琳吃点心。
“查得如何?”
“与他所言相符。别把整盘点心全喂到她肚里,留几块给我解解馋吧。”
童仓堤的话让欧阳琳顿悟到力方才谈话中向索翊一口口的喂她吃点心,霎时,她羞红了脸。
欧阳琳羞怯的模样,让向索翊看得目不转睛,忘了还有别人在场。
又来了!他们两个又含情脉脉的互相看着对方,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嘛!童仓堤重重地咳了一声。
欧阳琳陡地回过神,连忙转移话题的问:“你何时升堂审周贤?”
“后天。”
“我可以看吗?”
“可以。”
“哇!谢谢你。”难得能亲眼看到古代升堂审案的过程,她兴奋地一把抱住向索翊,用力吻他脸颊表达谢意。
美人突然投怀送抱,向索翊赶忙伸手抱住她,以稳住跟随而来的冲力。
向索翊的胸膛厚实温暖,她舒服得不想动。哎呀!她怎么像个花痴,靠在人怀中就赖着不走呢?意识到自己奇怪的举动,她连忙退开他的怀抱。
她羞红了脸,低着头说:“对不起,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