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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真的把她给给吃了吧?!天啊!这怎么可能?上次在香港的时候,她对你一副避之犹恐不及的模样,我应该没记错。你该不会趁着她昨儿精神恍惚之际,来个霸王硬上弓吧?”东方幽看着子曜脸上那副偷腥却忘了擦嘴巴的模样,十足感到不齿。
“看来你相当质疑我的能力和魅力?”子曜挑衅的拍拍好友的脸,故意摆出风流倜傥的俊模样,觑看着他。“我任子曜看上的女人,你说哪一个能跑得掉?”
东方幽反驳着“可是你很少要女人的。”尤其是自从与祖儿结婚后,他就再也没看过子曜找女人,他和拓也还曾误以为他是不是被祖儿的**吓得性冷感或是不举。不过这个问题,他和拓也都没敢问出口,免得到最后身首异处。
“是吗?看来你很关心我喔!”子曜冷笑。
“当然,我们是好兄弟嘛!”东方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接着再次确认地问“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嗯!”子曜点头回答。
喔!他的心碎了。虽然顾恺绮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不过她娇美宜人的模样,令人忍不住会想多看一眼,更别说是追求了!东方幽有些扼腕。
“那套设备也发挥功用,将一切过程摄录下来了?”想到子曜来到台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在他的住处卧房内装设一套全方位的录影系统,看来他早就掌控一切。
子曜笑了笑,不过没有出声回答他。
看着子曜满足的笑容,东方幽夸张的瞠大眼睛、张大了嘴巴。
“你怎么可以”他忍不住想替毫不知情的恺绮抗议,不过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子曜打断了。
“有什么问题吗?”子曜敛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
好吧,不说就不说。不过,既然好事已成,那最精采的部分应该有录影带为证。嘿嘿!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东方幽一脸色迷迷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早已将心事表露。“录影带呢?”
子曜蹙起眉,冷冷地问着“你想干嘛?难不成你对我的私生活感到兴趣?”那种缠绵悱恻的**情节只能夫妻俩关起房门来看,若给了他,那他和恺绮岂不成了**主角!
东方幽像要不到糖吃的顽儿,懒洋洋地站起来,讨着功劳“我最近好像成了专司打杂的小弟,一下子要我去买女人的衣服,一下子又要我装摄影机,你不觉得太苛刻我了吗?”
唉!只要一想起子曜要他去帮顾恺绮买女装那件事,他就有满肚子的委屈,本来就对女性尺码没有概念的他,子曜居然派他这个才和顾恺绮见过几次面的大男人去帮她挑选衣服,从晚礼服到洋装,就连贴身衣物和一条小丝巾都不能遗漏,可真难为了他。
若不是当时他脑筋转得快,想到曾经在绮丽花坊见过那个和顾恺绮感情不错的小痹,请她帮忙,他还真没辙了。不过也因为有事请人帮忙,他可是足足陪了那乳臭未干的小娃儿三天,天天帮她整理花材兼打杂,至今手上仍留有当时被玫瑰花刺扎的伤口呢!
子曜蹙眉沉思,鸷冷的黑眸燃烧着熊熊火焰,一副想讨赏门儿都没有的表情。“不想打杂也行,我想南非还是个有开发性的国家,如果嘿嘿”一阵冷笑从他的齿缝中逸出,看着东方幽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每次都玩这一招!东方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阿曜,你未免也太狠了吧!我只不过跟你要录影带看看,你就要将我外放那么远的地方,真是伤我的心。”
“是吗?”子曜面无表情地冷笑着。
东方幽不甩他,依旧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他太了解子曜的个性,刀子嘴、豆腐心,每次都吃定了他木讷憨厚的个性,三不五时就要刺激他一下,迟早有一天他真的会被他吓死。
“他当然不怕你伤心,只要那个人不伤心就好了,谁管得了你。你想乘机勒索子曜,想看那见不得光的录影带,我看你还是省省两边去,否则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东方幽哀声叹气的同时,欧阳拓也刚好走了进来,他先调侃了东方幽一顿,才将手中的资料拿给正在一旁等候的子曜。“这是李氏企业所有的资料,包括人事档案和往来客户还有近几年的营运状况。”
子曜激赏的朝他点点头,随即抽出那叠资料,开始研究。
东方幽不甘被奚落,挑衅的对欧阳拓也叫嚣道:“你有本事,你去跟阿曜借。”
“借?”欧阳拓也长叹了口气后,赏了个爆栗给东方幽。“那种录影带能用借的,我早借了,哪还用等你开口。”随即他神秘兮兮地欺身在东方幽耳边,眼珠子不断的往子曜身上瞟扫着,用着刚好够三个人听到的音量说道:“笨阿幽,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借不到你不会用偷的呀!说不定还可以乘机大捞一笔。香港最有身价的男人大演活春宫,铁定好看又精采。”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东方幽笑咧了嘴。
接着,两人很有默契的高兴击掌叫好,完全不把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子曜看在眼里,好像他是个隐形人。
“看来你们两人似乎太闲了。”子曜收起欧阳拓也刚刚拿给他的资料,脸上挂着一抹邪佞的笑容,阴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不闲,忙得很呢!”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异口同声的回答。
“忙着如何陷害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上司?”子曜皮笑肉不笑的从牙齿缝中硬挤出话。
“不敢。”
“只因为实在太好奇了。”
两个人又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开口,一搭一唱的。
“东方幽!欧阳拓也!你们两个人等着瞧,不把你们外放,我就不是峻风集团的总裁,你们的老板!”子曜恼怒地撂下狠话。
“喔!我们好怕喔!”
一向笑闹惯了的东方幽和欧阳拓也还没玩尽兴,仍不知死活的在老虎嘴边拔毛,故作扭捏的抱在一起朝子曜摇**。
子曜恼怒的涨红了脸。只怪自己平时对他们少了威严,难怪这两人一点也不怕他!他气呼呼地拿着手中的资料,趁着两人正得意的当口,悄悄地关上门,并上了锁。
哼!是谁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可是没闲工夫来等待,依他的处世原则通常是有仇必报,并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予重重一击,令对方永生难忘。
满是鸷冷的眸子像黑夜中的星子闪过一道冷光,子曜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进去。
总裁办公室内,两个人正为了难得有机会整到子曜、正乐得又叫又跳时,欧阳拓也的手机突然铃声大响,两人才发现子曜早已离去。
“我是欧阳拓也。”欧阳拓也连续喘了几口气,将激亢情绪敛起后,这才以平时惯有的沉稳嗓音回应。
一旁的东方幽也停止笑声,好奇的看着欧阳拓也边听电话的同时,一张俊脸也转为灰黯,阴沉得犹如世界末日来临。
“怎么了?”他在一旁好奇的问。
欧阳拓也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冲向大门不断地扭着门把,随即懊恼地大喊了声“shit!”
“怎么回事?是不是工作方面有问题?如果有事你先走好了。”后知后觉的东方幽尚未从激昂的情绪中回复,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走!那也得走得了!堡作吧,否则就等着饿死。”欧阳拓也不知该气他还是该羡慕他。只有在工作上精明的东方幽,日常生活上是既迷糊又敦憨,难怪会是三人中的开心果,他今天实在不该一时得意忘形的与他结盟。
这下惨了!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子曜有仇必报的个性。
“为什么?”东方幽一脸的莫名其妙,完全无法理解他话中之意。
“子曜把门锁了,他刚刚打电话来说,除非我们将桌上的公文还有企画案审完,否则休想走出这扇门。”
东方幽还是不懂,门被锁住了,请人来开锁就好了,有什么好紧张。他安慰着说道:“别担心,打电话叫外面的人来开门就好了。”
“猪头喔!你忘了这间办公室是什么材质建的喔。”欧阳拓也生气的踹了一下门板泄愤。
为了怕公司内部的秘密档案被窃,所以只要是峻风集团的高阶人员办公室,都是以高科技的防火材质所建,防爆又防火,而在他们三人专属的办公室内更是多加了一道防护,门锁是用现今高科技的指纹辨识,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子曜的办公室,意思就是除非他肯回来帮他们开门,否则他们这辈子是休想走出去了。
“啊”东方幽惨叫一声,后知后觉的他这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瞬间一张脸垮得不能再垮。他看了看子曜的办公桌上堆叠的公文档案,脸更黑了。
恺绮一大早醒来,身旁已不见子曜的身影。
她摸了摸已经冷却的被褥,上面还残留着子曜身上特有的气息。她轻轻抚过每一个他留下的痕迹,床褥上处处可以看见昨夜他们欢爱时所留下的见证,再举起手摸了摸仍然肿疼的唇瓣,满脸霎时布满红潮。
这一切太疯狂了!
忆及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她匆匆忙忙想掀被起床,被子才刚被掀开一角,一阵冷意立刻袭来,被下是不着寸缕的身子,她讶然惊呼一声,羞涩地涨红了脸。
恺绮这声惊呼,刚好传到送早餐来的王妈耳中,王妈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顾不得礼节的便直接冲了进来。
“顾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啊!”这一次恺绮叫得比刚刚还大声,她赶紧抓起薄被将自己遮住。
“对不起、对不起!”王妈也知道自己太过无礼,立刻转过身,连声道歉着。
恺绮脸上一片绯红,低声问道:“他呢?”
“他?”王妈一时没搞懂,愕愣了一下后才歉然的笑着回答道:“你说少爷呀?一早就到公司去了,临出门时还交代我等顾小姐醒的时候把早餐送上来,还有,你换下来的那套衣服已经太破了,所以我自作主张将它丢了,希望你不会介意。”
“什么?丢了!那我要穿什么?”从没这么糗过,恺绮欲哭无泪的沮丧着脸,双手紧紧地揪着薄被,无法想像自己一整天得光luo着身子,烫红的脸更加显得红艳。
王妈虽年过半百,看过的世面也不少,从恺绮遮遮掩掩、一脸为难的表情中,已经知道她的困难处。她走至位于卧室另一边的更衣室,拉开柜子高声的对她说:“这里面的衣服都是前几天少爷要东方先生送来的,顾小姐可以从里面挑选想穿的衣服。”
“东方先生?”恺绮重复王妈的话。
“顾小姐也认识东方先生?”王妈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浴室,帮她将沐浴时所需要的用品准备齐全,边擦干手边说道:“顾小姐,洗澡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如果没事,那我先下楼。少爷交代过,他中午会回来和你一起吃午餐。”
“谢谢。”恺绮涩赧的点点头。
当王妈将门掩上后,她就像个得到解脱的孩儿,立刻掀开被子往浴室冲去。
当恺绮将身体泡进热水里面,舒服的感觉令她满足的吁了口气,在经过小片刻的浸泡后,紧接着用她平常洗澡速度的一半将自己清理干净,然后穿着浴袍走进更衣室里。
一柜柜的衣服,除了子曜自己的占了一小部分外,全部都是女装,有休闲服、晚礼服、套装、洋装,连最贴身的内衣裤都有,最不可思议的是,全都跟她平时穿衣的品味相同,最难以理解的是居然连尺寸都一模一样。
恺绮心乱的皱着眉,不去想那个她不想碰的问题,只是随便从其中挑件洋装穿上,将原本就平顺的长发向后拢了拢,再用条小丝巾扎起来。
她三两口就将王妈准备的早点吃完,抓起昨儿被子曜放在一旁的小皮包,并拿着放早餐的托盘下楼。
她将托盘交还给王妈,感激的笑着说:“谢谢你做的早餐,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我再帮你做一份。”王妈看了看恺绮纤细的身材。刚刚由于她包裹在被子下看不出来,现在仔细一看,真是太瘦了。母爱的天性令她忍不住想养胖她,她慈祥的拉着她的手,要她坐在一旁的餐桌前稍等一下。
王妈慈祥的关怀之情,就像母亲对子女一样,令恺绮忍不住回想早已经失去记忆的母亲形象,模糊印象中,她也是这么关心自己。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办,如果他回来了,麻烦你告诉他一声。”恺绮心中一阵紧窒,慌乱的抽回手想掩饰心中的激动。
她几乎是用跑的跑离厨房,双手掩着即将哭出声的嘴,不顾王妈在后面叫唤地离去。
恺绮几乎是逃回到家,只是没想到当她一踏进家门时,迎接她的居然是长期住在大溪的公公——李浩。
“爸,你怎么有空来台北。”恺绮勉强露出笑容,想掩饰心中的惊讶。
李浩的脸色阴阴沉沉,他挥了挥手要看护和一干人等都退下去,随即一跛一跛地朝她逼近。
“说!你昨儿个到哪里去了?我听王董事说,昨天股东大会会才开到一半,你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人给抱走了,你到底还知不知羞呀?我们李家是倒了什么楣,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扫把星、贱女人!”他没有说出他已经知道她和子曜的关系,因为在他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对狗男女。
“爸我”恺绮百口莫辩,当时她连自己是怎么离开会议厅的都不知道,不过她彻夜未归却是事实,容不得她狡辩。
“是不是开始感到深闺难耐?也不想想阿荠死没两个月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铺,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当初如果你能有这么风骚,阿荠他也不会为了寻欢而死在外边。”李浩冷冷的讥讽着,只是说到儿子时,仍难免难过的落下伤心之泪。
“爸我没有”她心乱地否认着。
“没有?没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指着桌上一张拍立得照片,灼灼的眼神像吃人的老虎,紧紧攫住她慌乱的眼神。
桌上放的是一张恺绮被子曜抱在怀里进轿车的照片,她的头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而他也刚好低下头看着她,两人的姿势就像亲密恋人,暧昧之中多了点情色。
天啊!她是将自己置于什么样的境地。恺绮深吸了好几口气,不敢再看下去。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何况她和子曜上了床也是不争的事实,本来就不擅于说谎的她,这下脸色更惨白了。
李浩紧盯住她脸上的表情,不用细想也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老脸更加垮下,眼神犀利,冷言讽刺的指责道:“没想到你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原来风骚才是你的真面目。”
恺绮不敢吭声的站在一旁,双手不断握紧再握紧,原本就白皙的小脸早已失了血色。
一时之间,宽敞的大厅内,只有听到李浩冷言冷语、不停的批判着,而恺绮就像没有魂魄的雕像,一动也不动的伫立着。
“够了吧!”
蓦地,门口传来一阵狂怒的厉喝声,打断了正在高声辱骂的李浩。
恺绮抬起头,一行清泪止也止不住,泪眼婆娑地看着怒气腾腾的子曜。
恺绮眼睛倏然一亮,有股想要冲到他身边的冲动,不过身旁传来一道厉光,让她呆立在原地。
“你是怎么进来的?”李浩冷冷的看着他,语气相当冷厉。
“哼!你以为凭你那个小小的门房也挡得住我吗?”子曜冷笑一声,迳自走向恺绮,搂着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子曜根本不理会早已经看得眼冒火光、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李浩,他温柔地帮恺绮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又捏捏她已经哭红的小鼻子。
子曜的语气中柔和又略带生气的口吻。“你怎么这么笨呀,还乖乖站着让人家骂,你就不会顶回去是不是?”虽是责备,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怜惜的成分居多。
“奸夫yin妇!”李浩冷然的瞪了他们一眼,口不择言的羞辱着。
李浩的这句话引来子曜的冷然目光,他握紧拳头,极力压抑着即将宣泄的怒火,冷言道:“若不是看在你是个半残废的老人,你将会为这句话付出痛苦的代价。再说,你唯一倚赖的儿子已经死了,难不成你想要恺绮为他守寡?”他随即心疼的将恺绮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两个大男人谈话,女孩子不适宜听,免得有碍身心发展,你何不先上楼等我,一会儿我就上去找你。”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恺绮抗议着,不过抗议无效,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子曜投射而来的目光给打住。
这女人居然敢质疑他的话?!子曜生气的板起面孔,沙哑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如果你不想为今天的偷跑付出代价的话,我倒不介意。”
恺绮又不是傻瓜,几次的接触她多多少少已经有些了解他的脾气,想了想后毫不迟疑的离开客厅,将空间留给他们。
恺绮离开后,子曜便毫无忌惮,有些话他也不必有所顾忌的敞开来说。他目光犀利的瞅着自以为是的李浩,严厉的诘问着“扪心自问,像李荠这种对感情不一的丈夫,你凭什么要恺绮为他守寡?”
“凭她是我的媳妇,还是我李家的人!”李浩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是喔!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阵冷笑后,子曜接着又说:“不过像李荠那种对感情不专一的男人,还真亏了上苍有眼及早收了他,否则危害社会不浅呀!”
“你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李浩情绪相当激动,整个人不停的颤抖着,就连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子曜视若无睹地看着他,低叹道:“我劝你还是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是老人家又是中风过的人,只怕再来一次你就只有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死了。”
李浩气得脸红脖子粗,瞪得斗大的眼珠子不停的上下翻转,心中的愤怒翻山倒海而来,是怎么也克制不下来。
子曜笑了笑,既不帮忙叫人把药送过来,也不伸以援手,看戏似的冷眼旁观,继续挑起他的怒火。“其实李荠的死你有着不可推诿的责任,可是你竟然不知闭门思过,反而将一切责任归咎于媳妇身上,还妄想借此控制她的行为和思想,要她发毒誓立下承诺,只可惜你不会如愿的,因为你就快死了,就快被气死了。”
哼!要玩一个已经一脚踏入棺材还有过中风病史的老人,让他眼睛一翻、两脚一伸的去见阎罗王还不简单,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轻轻松松的送他上路了。
“你”他绝不能让他如愿。李浩不断的深呼吸,想将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子曜睨了他一眼,倾身在他面前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那个引以为傲的李氏企业,有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权已经落入我的手中,今天我要它成为一家赚钱的公司也罢,要它立刻关门大吉也行,只要我一通电话,保证明天的股票一定让它狂跌到底,到时候别说是公司了,就连你脚下这栋李氏祖产,还有你位于大溪用来颐养天年的别墅,法院马上就会来查封,到时只怕你得路宿街头,抖着你不甚灵活的双手,伸手去要饭吃啰。”他边说着,边摇头叹息着,彷佛眼前就看到李浩伸手跟人要饭的模样。
“你你”李浩一听,脸色瞬间红白交错,气得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第一个字,无法完整说完。
子曜平静地分析着“唉!你别老是你、你、你的,怎样?要嘛就低头认输,找时间向恺绮道个歉并且告诉她,她已经自由了。而你呢?我或许还可以让你维持现状,在大溪那儿颐养天年。”一阵冷笑后,他接着说道:“要不,咱们就继续玩下去,只怕这个游戏还没玩完就已经看出结果了,而你永远都是最大的输家,一点胜算也没有。”
李浩知道子曜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衡量了一下实际情况,儿子既然已经死了,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流落街头去当个要饭的。
子曜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的看着他。“怎样?你考虑好了吗?”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不知道楼上的人儿现在心情怎样?他还赶着上楼去安慰她呢。
“唉”李浩见大势已去,自己根本连赢的空间都没有,在长叹一声后,颓然的点头答应。
子曜见目的已经达到,反而觉得无趣。这么快就玩到最后阶段,还真没什么快感,要玩还是得找拓也和阿幽,这才够劲、够味道。
“这才聪明,人老了就要认分。对了,我一直忘了告诉你,这一切要怪就怪你的宝贝儿子李荠,要不是他好死不死勾搭上祖儿,你们李家或许还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子曜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他也是迫于无奈。“对了,我好像忘了说祖儿是谁了,她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不过这可不代表她是随便可以让人玩的,哈哈”话说完后,他站起身,拍拍李浩的肩膀,这才帮他将看护唤来。“来人呀!李老先生不舒服,快点叫救护车送他上医院。”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