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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在昏暗迷雾的街道上传来扰人清梦的马车声,节奏感丰富的马蹄敲击在石地之上,于宁静的深夜里并奏出诡异的乐韵。
在马车窗框的帘幕中,隐约可见内里一张满脸乌丝,头顶光秃,年龄介乎五至六十岁老汉的脸庞。
他徐徐拉开马车的窗帘望着这条街道,阴沉的双眼不期然地泛起回忆与自豪。
曾几何时,他亦是住在这个乌烟瘴气的旧街里其中的一只老鼠。
数十年来,他不择手段地赚取每一个钱币,践踏数不胜数的尸身攀上了今日的地位,成为英伦帝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人。及后,他更利用金钱与女人作贿赂,成功获得尊贵高尚的爵士称号,脱离了下贱的平民身份,踏足仿如另一个世界的上流社会。
今时今日,他的名字不论在上层社会或是草根平民亦会懂得。
其名字叫西蒙·艾士比。
他本身是一位商人,亦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只要有钱赚的生意他都乐于参与。粮食、财货、佣兵、禁药、奴隶、雏妓甚或是杀手,他也有得出卖,唯一没有的,大概是一种叫良知的东西。
西蒙拿起手上的白银酒杯,摇着内里尤如鲜血一样的葡萄酒,放到唇边漫不经心地品尝。
从透进马车厢的月光照明下,一具赤裸而性感的女性肉体正跪伏在西蒙两脚之间,她的双手及双脚被锁上了乌黑色的铐镣,雪白的皮肤上分布着一道接一道清晰可见的暗红鞭痕。
除了红色的鞭痕,她那圆大肥美的臀肉更刺上了刺青,写上了“奴隶·艾士比家所有”的青绿色字样。
她现在是一名奴隶,虽然她曾经是一名贵族。
“口交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了,玛利亚。相信再过不久,即使最烂贱的婊子妓女亦及不上你。嘿嘿嘿嘿嘿……”
玛利亚呆然地望向西蒙,嘴里可仍是含着他乌黑的阳根,闪闪发亮的唾液从嘴角缓流出来。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现出一丝笑意,似对西蒙下流的比喻感到高兴。
奴隶没有自由,更没有名字,就像她身上重重的铐镣一样,是奴隶自然而然的标记。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主人称呼她的原名,几乎连她自己亦快忘记掉了,她深信她主人今晚的心情一定很畅快。
这位连衣服亦没资格穿的下等奴隶,曾几何时是苏格兰内某位候爵的幺女,体内流动着尊贵的血液。
她的样貌亦继承了贵族血缘的美丽,加上自小培育的高雅气质,不论是外表还是举止也同是女性中难寻的极品。
可是当战火波及苏格兰时,玛利亚庞大雄厚的家族被毁于一旦,而她更落入了西蒙这名奴隶贩子的手上。
西蒙的财产有近两成是由人口贩卖得来,而他自己亦是一名专门调教奴隶的出色大师。
他是玛利亚的第一手主人,亦是他首先调教开发她的奴性。在他数以千万计的奴隶当中,就只有这位珍宝般的女孩子能讨其欢心,脱颖而出地留于他的身边侍候着他。
现在的玛利亚才不过十九岁,可说是女性一生中最灿烂耀眼的岁月,西蒙是位懂得享受而且富有品味的男人,他要彻底拥有这位出众女孩最珍贵的青春。
在享受着玛利亚口交的快感当中,马车仍是静静地驶向路上尽头的一座古堡。
当马车到达古堡的门口时,西蒙发出了叹息的声音,男性腥臭的精液往腿间的棕发美女口里猛灌。
玛利亚努力地吸吮着,用心地收集身前这老人的精液。
口交的工作完成了,玛利亚恭敬地跪拜作为完结,可是含在口里的男精仍不敢擅自咽下肚去。
除了这份含精的能耐,连带她口交的技巧,玛利亚就曾为此吃过不知多少苦头。
“母狗,不要咽下去,你就留在这里含着它,直到我回来为止。”
玛利亚一声不响地跪伏于西蒙之前,叩下了一个响头为作向主子的回谢。
西蒙笑着把手中的一条幼小钢炼,扣上了玛利亚幼细脖子上的银色钢环上,把另一端扣在马车车门的手柄,就似是锁上了一条狗般,才悠然地打开了车门步出外边。
刚巧古堡的一名年轻仆人打开了古堡大铁门,他正要出来迎接客人之际,亦瞥见了马车厢内这位赤裸裸的美女。
他一脸愕然地僵在当场,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反应和礼仪。
“我叫西蒙·艾士比,依时约见威廉·艾弗逊公爵。”
年少的仆人眼光仍无法从玛利亚雪白的身躯上移开,就连精神也集中在她那成熟而性感的胴体上,西蒙的说话他当然没法可以听得入耳。
玛利亚白晢幼滑的面皮现出了苹果般的可爱红色,尴尬的面孔却不敢胡乱垂下头来,反而仰首向那位少年礼貌地点头微笑。
作为一头专门服侍男人的母犬,她必须学懂高尚严格的礼貌,然而廉耻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她知道主人的癖好,他想让陌生人观看到自己非凡的样貌和裸体,利用她的身躯得到其他人的嫉妒及敬畏,从中享受一点点的优越感。
为此,玛利亚就要表现出奴隶那份无耻的礼貌,除了让这陌生人看光她的身子,还要以微笑来给对方一个好印象,这才不失她主人的面子。
奴隶,比起妓女更加不如。
西蒙带着自豪和不屑的眼光看了一眼面前的小伙子,轻轻地掩上了车门后咳嗽一声。
“噢,啊!对不起,我……我立即为阁下引见。”
仆人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为西蒙引路。
通过古堡广阔的花园,西蒙跟在仆人的身后进入古堡之中闲逛。他就像在自己的家园里漫步一样,在这所宏伟的古堡里游目四顾。
这座古老的城堡里摆放了为数不少的古董和名画,如果不是在这个战乱的时期,这一堆珍品应该可以用好价钱来出手。
两人来到宽大的中厅,西蒙立时被某些东西所吸引着。
在深红地毯尽头处的楼梯级上,正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在两旁燃点的蜡烛映照下,现出画中一位美丽绝伦的金发女子。
西蒙仰望这幅挂画,即使他阅人无数,仍不禁为这位美女而着迷。
她长长的金色秀发犹如是真正黄金般耀眼,眼眸之中的海蓝色瞳孔晶莹剔透,洁白更胜霜雪的肌肤,配上雍容华贵的五官,结合出一张倾倒众生的容颜。
画中的女子正是这座古堡已过世的女主人,曾以美貌及贤惠传颂英伦帝国的皇家第四公主。
正当西蒙正为这位已成绝响的美女而嗟叹时,从楼梯上方传来了稳重的步韵。一名身穿深蓝色华丽衣裳的女子缓缓地拾级而下,当她经过挂画时西蒙不禁眼前一亮。
身为画中公主的亲生女儿,她拥有不逊于母亲的绝色美貌。
体内流动着一半皇室血统,举止气质不经意下依然流露出高贵气派,不愧是人称英伦三朵鲜花的“黄金蔷薇”,第四公主的唯一所出──苏菲亚郡主。
除了苏菲亚郡主,她的背后亦跟着一位很标致的女子,年纪比苏菲亚大上少许,大约二十岁左右,她是苏菲亚的贴身保姆兼侍女。
西蒙毫不忌讳地欣赏眼前这朵黄金蔷薇,而苏菲亚亦发现了西蒙的目光,她面上闪过了不屑和鄙视,冷着面孔落至中厅。
“尊敬的苏菲亚郡主,郡主越来越美丽动人了。”
西蒙轻轻伸手拿起了苏菲亚的玉手,礼貌地向她的手背亲吻。
这个普通不过的礼仪却激起了苏菲亚心内的尊严,她的玉手往后微缩,可是却挣不脱西蒙的大手。
无奈之下,苏菲亚放弃了挣扎任由西蒙吻在她的手背上,可是厌恶的感觉却使她几乎呕吐。
身为伟大的日不落帝国公爵与公主殿下的亲生女儿,苏菲亚除了是看不起出身市井的西蒙之外,她更经常听闻有关于西蒙的种种恶行。
对于这个淫行昭彰的狡诈老头,她是打由心底之内厌恶的。
“西蒙男爵晚安,请问爵士阁下因何这么晚到我家来呢?”
“美丽的苏菲亚郡主,小人约好了公爵大人商议要事。不知能否劳烦郡主,带领小人进见公爵大人?”
苏菲亚黛眉轻皱,她实在不愿意跟这名奸商亲近。
可是她亦明白,在现今的英伦之内,这名不起眼的老人家却拥有庞大的财力与及佣兵团,而她最敬爱的父亲更必须倚重西蒙的力量,才能守卫领土,保护百姓。在别无他法之下,苏菲亚露出妥协的神色,领着她的保姆和西蒙一起到城堡之上的书房。
在城堡的顶部,是这片领地的领主——威廉·艾弗逊公爵的私人书房,亦是他平时工作的地方。
“咯咯……”
“谁?”
“父亲大人,西蒙男爵求见。”
“进来。”
苏菲亚留下了保姆推门而入,西蒙则跟在她的身后,进见房间之内的男子。
房内端坐的男子年约三十多岁,英伟而挺拔,从身上暗透出不怒而威的逼力。然而他却满脸倦容,显然已经工作了颇长的时间。
在他身旁还有两位穿着齐整军服的中年汉子,犹如两枝铁柱般刚毅坚定地侍立两旁,从他们胸膛上闪亮生辉的勋章,一望而知是高级的军士。
坐着的那位俊美男儿正是此地的领主,苏菲亚最尊敬的父亲──威廉公爵,而在他身边的两位男子就是他最得力的军官亚历士和约翰。
“亚历士,约翰,你们先回去吧。”
“末将遵命!”两人同时应诺,引退出房间之外。
“西蒙男爵请坐,这么夜了还要阁下前来,实在很抱歉。”
“公爵大人言重。公爵大人为了百姓的安危而努力,小人实在万份敬佩,相信今次大人命小人前来,一定是击退了维京人的侵略,可以把粮食和船只归还小人了。”
威廉的脸容一紧,原已疲惫的面色更增添两份憔悴。
与维京人的战斗,英伦帝国消耗了大量的兵员、粮食和战船。为了支援前方的战线,保卫领土不让维京人骚扰,威廉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物资。可是单凭他的领地根本没法可以支持得住,加上皇室官员做事散漫,应该到达的补给品却迟迟没有运送来,威廉只好跟西蒙借用了粮食和大船来应急使用。
“对不起,西蒙爵士。阁下为帝国付出的努力威廉仅代表皇室向阁下致谢。
可是皇室传来了汇报,物资要多等五日才能抵达,所以威廉斗胆想跟阁下再多借五日的粮食应急。”
西蒙垂下了头沉吟半晌,房间之内一时变得沉默,威廉和苏菲亚两人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如果没有西蒙的支持,英伦军就只能撤退,而这个近海的领域将可能受到战火波及。
“公爵大人,并非西蒙不想帮忙,可是生意人始终要遵守做生意的规矩。之前公爵大人已将城堡作抵押,可是今时今日我的粮草船只仍是归还无期。如果公爵大人还要再借,不知道公爵可以再用什么来作抵押呢?”
威廉软软地坐在巨型木椅之上,原是锐利有神的目光逐渐变得软弱,同处一室的苏菲亚看得心如刀割。
一班当朝的皇室公卿就只懂声色犬马,对前线的战争毫不上心。可怜他的父亲为了领土与百姓心力绞碎,就连自己的城堡亦作为了抵押。
在她心目中,父亲威廉是世上最慈爱的父亲,更是真真正正的贵族。
苏菲亚忽然痛恨起自己,为什么她是女儿之身。如果她是位男子汉,她一定会执起宝剑上前线作战。
不是为了名利,亦不是为了皇室,纯粹是为了他父亲伟大的愿望。
“西蒙阁下,实在……很抱歉,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抵押。如果男爵不嫌弃,威廉可以把……领地割出来作为回报。”
“父亲大人?!”
威廉声音沙哑,即使强忍心酸,然而英雄之泪仍渐现于眼眶边缘。
只有他的女儿苏菲亚和他已过身的妻子才能明白他,他对这遍领地的热情和眷恋有多么的深厚。
这份无止境的心痛,苏菲亚感同身受,一丝不漏地埋于芳心之内。
“公爵大人,小人不敢要求阁下的领土,但如果可以的话,请让苏菲亚郡主到舍下暂住作个担保……”话还没说完,威廉已经飞快地从椅上弹起身来,更拉出了墙上的配剑直指西蒙的鼻尖。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女儿,即使什么理由也不可以!”
毕竟西蒙亦是见惯风浪的老商人,虽然内心为威廉的凛然威势而害怕,可是表面上仍能保持平静。
面对与他脸庞不足一寸的剑尖,他深吸口气后把话说下去。
“请公爵大人不要误会,我只想请郡主到我家作客,我以人格保证不会损她丝毫。到五日后公爵大人偿还了小人的船货以后,小人会恭敬地送郡主回来。”
威廉的配剑仍旧指向西蒙的鼻子,暗含杀意的眼光狠狠盯在他的面上。
如非要保卫老百姓,威廉根本不屑与这种卑鄙肮脏的奸商打交道,更莫说要他低声下气去恳求。现在这个卑污的老头居然大胆到打他爱女的主意,他抑压已久的不满和怒火终于失控。
“父亲大人,请让苏菲亚到西蒙爵士处暂住吧。”
“苏菲亚?”
“请父亲大人放心,苏菲亚可以照顾自己的。”
无坚不摧的宝剑始终无法刺出去,威廉无奈地望着这位最亲之人,心内最为珍爱的美丽女儿,苏菲亚报以坚决而动人的笑容,父女俩的心意早已互通。
他缓缓收起配剑,望着西蒙满带笑意地跟苏菲亚一道离开。
房门合上的一刻,威廉终于不支瘫软椅上,英雄的泪水终也脱眶而出。他有一个可怕的预感,他跟苏菲亚将不会再见面了。
可是,他还有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