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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先生?”方母不解地重复门外客人的话。
“就是他。”薇薇安以为她听不懂,手指点了一下正从里面出来的方凯渊。
方凯渊一个箭步上前说明:“妈,她叫薇薇安,专程从英国来找我的。”
是妈呀!这下糗大了,薇薇安尴尬地笑了。西方社会长大的她,根本没想到像方凯渊这样独立自主的男人,竟然还跟家人住在一起,不然她就会很客气、很有礼貌,像现在这样直鞠躬了。
“伯母。”
这女孩大概把穿着围裙的妇人都当成佣人了。方母华笑着对儿子说:“先生,请客人进来吧。”
方凯渊瞪了老妈一眼。“薇薇安,请进。”
人都还没走到沙发,门铃又响。
“我去开门。”方凯渊丢下客人,再箭步快行去开门,早就不见刚才病得快挂掉的样子。
打开门,跃人眼帘的是个看起来傻傻的大男孩,他手上拿着一来红色郁金香和一张签单。
在医院偷偷订给慈韵的花现在才送到,效率真差!方凯渊二话不说,在签单上画押后就把门关上。
还没就座的薇薇安看到方凯渊拿着她最爱的花进来,立刻用力深呼吸,抱着方凯渊的手臂高兴地说;“我最爱郁金香了。凯,你真体贴,这是不是特地为了我们昨晚送的?”
原来远从英国来找凯渊的同事是个热情标致的大美女呢!王慈韵脸上带着笑容。凭着女人天生敏锐的直觉,她察觉到方凯渊见到这位薇薇安之后就失去原有自在的神态;而这女人对凯渊直扑而上的样子,也真教人心理不舒服。
薇薇安兴高采烈到有头没脑,让方凯渊颇伤脑筋,但更教他担心的是坐在一旁的王慈韵;她沉静地坐在一旁观看,那淡得几乎没有的笑容,令方凯渊难得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尤其,薇薇安提到昨晚更令他不舒服。昨晚他和薇薇安到底有没有
方凯渊把花给了薇薇安,然后将一直坐着看戏的王慈韵拉起来。“薇薇安,我和我未婚妻王慈韵一起欢迎你到台湾来玩。”
凯有未婚妻?
像被当头泼下一桶冷水,薇薇安这下役刚才那么高兴了,但厉害的是,她又很快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当她带着笑容看着方凯渊和王慈韵时,让王慈韵心里忍不住悄悄地纠了一个心结。
任谁都看得出来,薇薇安对凯渊绝不只有单纯的同事之情。王慈韵虽然没有反对方凯渊对她的介绍,但微笑着拉下他环在她腰上的手。
“薇薇安,凯渊没跟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
“谢谢。凯也没跟我说过他有位漂亮的未婚妻呢。”两人旗鼓相当。薇薇安转头笑着提示方凯渊:“凯,你不是说要陪我去淡水的吗?”
“慈韵也陪我们去。”方凯渊反手握住王慈韵正要挣脱的手。
王慈韵恨得悄悄用指甲掐进他手背上的肉,方凯渊不敢叫痛.只能咬牙装笑。
可恶,叫她跟去当电灯泡吗?王慈韵正要摇头时,正巧让她看到薇薇安得胜轻蔑地扬起左眉瞪她,她这番挑衅的表情惹火了王慈韵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去就去,看她怎么把她整死!王慈韵摇头变成点头:“我本来是要赶回台中的,不过薇薇安小姐从那么远的国家来,我理当陪凯渊招待你的。”
唉,人都生病了还要逞强方毋皱着眉轻摇儿子。“凯渊,你不是在生——”
方凯渊笑着阻止母亲,在她耳边小声说:“放心,我把药带着。”
“那穿暖一点呀。
*****
就算淡水再怎么好玩,王慈韵这样一路勉强陪着,看到薇薇安拉着方凯渊亲密地呼来唤去,心理的一把妒火早也被海风吹得旺盛,熊熊燃烧着理智了。
参观过红毛城,方凯渊带她们到渡船头专攻地方小吃。
报仇的机会来了!
烧酒螺味道很香,上面铺着红色的小辣椒,王慈韵故意买最辣的烧酒螺教薇薇安吸吮,辣得薇薇安两眼冒火,头顶生烟,煽着嘴巴飞奔去买矿泉水猛灌。
拐进一条小巷,看到几个非常特别的字,王慈韵又热心地告诉薇薇安。
“这里是淡水有名的古迹之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哦。你赶快站在这几个字下面,我帮你拍张照纪念。”
薇薇安摆出迷人的笑容,站在“屎岩仔渡头”下面让王慈韵拍照。
连拍好几张,王慈韵喜孜孜地说:“太棒了!这组相片回去拿给你的朋友看,大家都会知道你来过台湾著名的淡水了。”
王慈韵欺薇薇安不懂中文,一旁的方凯渊看不下去了,但也不好当下明讲。“好了,我们去吃有名的淡水海鲜料理。”
一行人进人餐厅坐定,方凯渊先点好菜。薇薇安说要去洗手间,就趁薇薇安不在的时候,方凯渊低声警告整人整得好不愉快的王慈韵。
“慈韵,不要大过分了,薇薇安是我大老板的女儿。”
“噎?你怎不早说?”王慈韵黑瞳意外地睁得又圆又大。
“我哪知道你那么讨厌她。”
“她本来就很讨人厌。好啦,我会看你的面子让着她。”
“这才是我的乖宝贝。”
就因为王慈韵替她拍照的时候笑得太贼,让薇薇安起了疑心。她并不傻,刚才找人讨教过那五个字的意思了,知道以后当然生气。
好可恶!王慈韵当她是白痴,叫她站在古时候的厕所招牌下面傻笑;凯更可恶,竟由着他未婚妻欺侮人!好,这两个人最好都给她小心了!
“哇!我才离开一下下,你们就抱在一起了,真令人羡慕那。”薇薇安面带笑容回来,谁也看不出她心怀鬼胎,伺机要回报人家的“热情招待”
“菜来了,薇薇安,我点的莱都是这家店的招牌菜,吃吃看。”方凯渊为了替王慈韵赔罪,特别夹菜到薇薇安碗里。
不管动机,他这种博爱行为当然招来王慈韵心理不爽,只是既然答应要做面子给他,她只好忍受不去计较。
“凯,这汤好热,你帮我吹一吹。”薇薇安故意的。
王慈韵看方凯渊真的低头吹了几下,然后端给薇薇安。
“谢谢,来,这半颗鱼丸慰劳你。”薇薇安好不要脸地把咬了一半的鱼丸塞进他的嘴里。
看方凯渊吃得津津有味,王慈韵半垂眼皮盯着圆桌上的盘子,专心吃着,心里直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薇薇安边吃边注意王慈韵,心里得意地嘲笑王慈韵。哼,明明撞倒醋桶还故装大方,就看她能装到几时!
“慈韵,我们刚才吃了好多小吃,你还能继续吃下去,胃口真好。”
谁听不出她的讽刺,王慈韵红着脸,放下筷子。“我去洗手间。”
“慢慢来,我们会等你回来再继续吃。”薇薇安和她说话的同时,把一只剥好的虾送进方凯渊嘴里。
王慈韵看方凯渊眨眨眼,只得强把屯积在胸口的火气压下来。“没有关系,你们慢慢吃。”
王慈韵站起来并不是往餐厅洗手间的方向走,而是直接往外走到马路上,站在路口用力连吸了好几口气。胃胀得好难受,想想自己真笨,为了生那两个人的气而把自己撑死,实在太划不来了。
会冷。但她宁愿在外面多站一会儿,正要将手面进口袋里保暖时,一双暖暖的手掌自她后面握住她的手,同时伸进她的口袋里。
“外国人,放任惯了。”
王慈韵背靠向方凯渊以得到更多温暖,她仰起脸问他:‘’看得出来她喜欢你呢。”
方凯渊摇头。“我跟她只是同事关系。”
“谁相信呀。”王慈韵轻巧地转身。“你的药呢?伯母交代说要看着你吃。”
“在口袋里,慈韵”
“进去吧,不然你的英国小姐会很孤单。”王慈韵拉着方凯渊的手往回走。
“你们在外面说什么?谈那么久,菜都凉了。”见他们两人一进来,薇薇安嘟着嘴说。居然冷落她这个远来的贵客!
“吃不下了。”方凯渊回答,然役将整包药拿给王慈韵,嘴巴张开:“喂我。”
“这么大了还要人喂,也不怕人家笑。”王想韵说着,一次把七颗药丸倒进大象的嘴巴。
“我会噎死的——”
“赶快喝水就不会啦。”王慈韵催方凯渊喝水,然没拿纸巾替他擦嘴。
“他吃什么?”红的绿的一堆药丸,让薇薇安好奇得很。
什么都要问!王慈韵随便给她一个答案:“强身补肾丸。”
强身补肾丸!方凯渊第二日来不及吞下的水全数给它喷出来。
王慈韵摇头,拿更多的面纸替他擦脸、擦衣服。
“我也来。”薇薇安故意学王慈韵替方凯渊擦嘴。“凯,是不是吃这个才会比较猛?难怪昨天你睡我床上时没吃就软趴趴的”
凯渊昨天睡在薇薇安的床上?王慈韵的手停顿了一下。
方凯渊抓住薇薇安的手怒视;洋洋得意的薇薇安不服输地头一仰,双眼露出无辜和委屈。
他能怎么办?只能怪他不该醉得一塌糊涂,事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王慈韵咬着颤抖的双唇,把手上的面纸慢慢地揪成一团握在手里。很明显,薇薇安没有说谎——此刻她的心,像铅球一样,沉重地往下沉向地心。
“慈韵——”
可恨的方凯渊欺骗她的感情,还要她出来受辱!
“啪!”忍无可忍,她扬起手往方凯渊脸上挥下,然没抓起皮包往外冲——
“慈韵!”方凯渊追上,抱住她。“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
“凯,她打你是她不对,不听就算了,你不要理她了。”
方凯渊气得额头发黑,全身细胞爆了一半!避她是什么人物,瞪着牛眼对薇薇安吼道:“你少胡乱煽风点火!拿我的钱包去结帐!”
好凶幄。这辈子她还没被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薇薇安不敢废话,赶快拿钱包去结帐。当然他们这一男二女已经引起骚动,成了店里顾客们指指点点的焦点了。
王慈韵回头恨恨地瞪着方凯渊。“放开我,让我离开这里!”
自齿缝间进出的声音,听了令人心头发颤。他对王慈韵的反应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总之,方凯渊知道此刻他绝不能放开她;放了,他们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薇薇安!我们在外面等你,动作快点。”
“老板,听到了没?拜托算快点。”见方凯渊对她呼来喝去的全为了王慈韵,薇薇安总算彻底明白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是她远比不上的了。
只是,她是薇薇安,薇薇安是不可以轻易认输的!
“薇薇安,算好了没有?”方凯渊已经拦下一部计程车,他看着还在找钱的薇薇安不耐烦地吼着。
“马上来。”她的郁金香没拿,薇薇安跑回刚才坐的地方,然后出来就被赶上车。
方凯渊在中间,一手紧抓着薇薇安,一手扣着王慈韵,把一个挤进车里,另一个拉进车里,然后告诉前座的司机:“司机先生,把后面的车门锁上。”
司机向后看了一眼,照做。然后问:“先生,去哪里?’
“台北。”
“我回台中。”王慈韵双手在胸前交叉,胀红的脸用力地转向右边。
“先送薇薇安回饭店,我再送你回台中。”
人啊,着急的时候脑子就很不灵光了!薇薇安现在才想到,她为什么要忍受被凯喳呼来喳呼去的鸟气呢?难道凯眼里只有王慈韵是人,她就不是?
“我不要回饭店,我要回英国!”薇薇安双手也赌气地在胸前交叉,只是脸是用力地转向左边。
方凯渊受不了地大吼:“你们都别闹了!开车!”
司机当然听声音最大最响的那人的话。车开了半个钟头之后,车上的乘客还是安静地死不说话,司机担心地回头望,打开收音机让车内多点生气。
“死气沉沉的,麻烦你找热门乐团的音乐,放大声一点。”薇薇安挑剔正播放着的不能发泄情绪的轻音乐。
司机转到另一个频道,碰碰砰砰的乐团演奏让乘客觉得好像连车轮胎都随着跳跃起来了。
不到二十秒,另一个低吼:“吵死人了!拜托关掉好吗?”
早知他就不多事,安安静静地一路开到台北多好。现在怎么办?是听左后方的客人,还是听右后方的客人?
“关小声一点。”方凯渊出声。坐中间的人说的话最合理,司机赶快依他的话改变音量。
“我要下车!”王慈韵气得嚷道。
“今天就在这车上把话讲清楚!讲不清楚,就让车子开到天亮。”方凯渊很权威地说道。
薇薇安听了方凯渊的话,马上转向方凯渊生气地说:“我不是你的下属,小心我回去跟我爸爸报告,说你欺侮我!”
“老板的女儿没什么了不起,不要老抬这种身分来唬人,没格调!”王慈韵也立刻转身,和薇薇安杠上。
“凯,你宝贝未婚妻骂我没格调”
“他没聋,你不用打小报告。方凯渊,我不想跟你和你的宝贝情妇坐一起。司机先生,等下把车子开到捷运车站,我坐夜车回台中!”
这三个人关系颇为复杂,司机调整后照镜,佩服地看着敢坐在两位争风吃醋的女人中间的男子汉大丈夫。
方凯渊悄悄叹息。这实在是他这辈子遇上最头痛的事了。“慈韵,你不要冲动好吗?我和薇薇安之间没有任何男女之爱的——”
“没有男女之爱?那你为什么睡我的床,还让她说我是你的情妇?”薇薇安以手上的花槌打方凯渊。
无耻!王慈韵强忍着泪,瞪着方凯渊这个爱情骗子。“放心,像他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人,我一点也不稀罕!你要就送给你!”
“送我?你不后悔?”薇薇安准备接收。
“哼!他伤我太深,没什么好后悔的!”
王慈韵和薇薇安两人接话速度之快,竟然让方凯渊插不上嘴。“我头昏得很。司机先生,把车窗摇下来。”
冷风突然灌进车里,方凯渊觉得精神好许多,而王慈韵和薇薇安忙着拉衣服,所以让他有插嘴说话的机会——
“薇薇安,我不相信我们昨晚真有发生关系。”
什么意思?薇薇安开始心虚:“凯,你的意思是指我故意说谎生事?事实俱在,你赖不掉的,你要跟她解除婚约。”
“不用麻烦,我根本不是他什么未婚妻。司机先生,到台北车站。”王慈韵拍司机的肩膀。台北她不熟,刚才雇着生气跟拌嘴,进人台北市区才注意到可恶的司机没在任何捷运车站让她先下车。
“继续绕,不要停车。”方凯渊对司机下令。
司机当然是听他的。不景气,坐计程车的人少得可怜,好久没有跑长途跑得这么快乐了,而且这次客人的八挂实在有够劲爆的,少一个主角,戏就不好听了。
“我已经够懊够恼的了,你还敢限制我的自由!”王慈韵沉着脸,很生气地责问方凯渊。
“我觉得这事有点砌蹊跷难道你不想和我一样弄清楚吗?”方凯渊抓住王慈韵的手。“冷静点,我很清楚我的感情归属,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不爱薇薇安,就算跟她发生关系,也不可能为了一夜情而放弃你。”
“方凯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真无情!”主慈韵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他。
没想到王慈韵会替她骂方凯渊,薇薇安觉得王慈韵这个人有正义感,可以交朋友。薇薇安伤心难过地继续测试:“你说得对,像他这么无情的人不叫人。我发誓,我们醒来的时候都没有穿衣服!”
方凯渊人大地大吼:“薇薇安,你还要闹!破坏我跟慈韵的感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方凯渊一直抓着她的手腕,薇薇安内幕愈爆愈多,王慈韵怒怨难消地举起自己的手,张口往方凯渊的手腕咬下。
方凯渊痛得赶紧放开王慈韵的手,不敢相信她会咬他。
“警告你,我牙齿好得的,不要再碰我!”
不赶快解决不行,方凯渊转头严厉地瞪着薇薇安狡黠的黑眸。“薇薇安,昨晚我喝醉了,就算我睡在你的床上,我相信,我和你绝对没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
没想到挺有气质的王慈韵凶起来像只狮子,不知道她更生气的话,会不会用其它更好玩的招数对付凯?心下这么调皮一想,所以薇薇安一副委屈地又说:“凯,你想吃完抹抹嘴什么都不承认啦?”
真要气爆他了,方凯渊教人害怕的地方就是愈生气的时候愈冷静,本来手是伸进口袋要拿手帕擦被咬的伤口,役想到先摸到他的药包。
“好,下车役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狠狠打你一顿**。薇薇安,记得慈韵喂我吃药的时候,你自己说过的话吗?慈韵,你也好好回想一下。”
“我有说什么吗。我不过只说是不是吃这个才会比较猛,昨天你睡我床上没吃就软趴趴的——”啊!完蛋了,薇薇安双手急忙将嘴盖住。
开车的司机听完忍不住地率先狂笑;王慈韵先是楞了下,然后看到薇薇安一脸受死的表情,她含蓄地抿紧双唇。
“你还好意思笑,不信任我的人也要罚!”
王慈韵上弯的嘴角马上垮下来。
刚刚硬把清白栽给人家的薇薇安,这会儿小心偷睨寒着一张脸、鼻孔气得冒烟的方凯渊。就见他虎目圆睁,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撒旦复仇相
怎么办?很不好商量的样子耶薇薇安身体直往旁边缩,可怜兮兮地说:“看你对她那么好,人家嫉妒生气嘛”
“停车。”方凯渊清晰地叫司机停车。
不能停,不能停,司机大哥,车钱我付,他刚才说下车要先打我**。”薇薇安向司机摇头摇手。
有人要付车钱,车子当然还是让它继续开着比较好。没办法,他家有妻小要养,而且车上的故事实在太好笑了!
“慈韵,快帮我说说情呀。”薇薇安找这时不该安静地在一旁看戏的王慈韵帮忙。“凯也说要打你的啊。”薇薇安好聪明,看清楚方凯渊太爱王慈韵,只要把他的宝贝未婚妻拖下水就可保平安了。
“为什么你们没穿衣服?”王慈韵要问清这件事。
“那是因为我习惯棵睡。”薇薇安忙举起右手:“我发誓凯真的醉死了,他的衣服好像是我脱的。”
“好像?你也喝醉了?”
薇薇安点头。“你们台湾人的干杯好可怕。”
王慈韵看了方凯渊一眼,方凯渊同时以坦然又生气的眼神直视她。
或许,他真的是无辜的吧。她一笑,主动去握着方凯渊的手。
方凯渊赌气地不动,王慈韵扩大笑脸,改用两手将他的手包在她的双掌里,他还是动也不动。
算了,王慈韵垂下眼睑要将手缩回去,方凯渊陡然用力反握住她的手,然后跟司机说:“到来来饭店。薇薇安,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要道歉。”
这一切的一切薇薇安都看在眼里,现在她已彻底明白除了王慈韵外,方凯渊心里是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不好好展现她的风度呢?“是,对不起。凯、慈韵,你们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人家是凯渊大老板的千金,虽然太过自我,可能是被宠坏的,但能勇于认错,这比起那种活不敢做、死不肯改的人要好许多;何况她先前也很没有风度地整过人家。这么一想,王慈韵便和她握手言欢。
“薇薇安,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跟你道歉,对不起。”
“嗯嗯。”薇薇安晃动脑袋。“中国人说的,这叫不吵不相识。”
“说得好,不吵不相识。”两人脸上的笑容愈来愈扩大。
下车时,薇薇安提出疑问:“这里的计程车都不听女乘客的话吗?”
“问他,当时我也觉得很生气。”王慈韵巧手按住方凯渊正要给的钞票。
司机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有啦,我是听你们吵架吵得精采,所以”
“神经,不用找了。”方凯渊摇头笑骂一声,大方地把车钱给他。
*****
送薇薇安回饭店后,两人手牵着手走路回家。方凯渊按着头说头晕,王慈韵抬起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
“不可以说要回去睡薇薇安的床。”
女人嫉妒的表情更媚于言语,方凯渊看得心动,打着浓眉笑着摇头。“不要吓我了,她是个难缠的麻烦精。”
“不过不算是个坏人。叫计程车吧?”
“恩。”
回到家,很意外地,客厅连盏灯也没留。
“没有人在家吗?奇怪,大冷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方凯渊大喊几声后,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连胖胖都不见了?”
“方凯渊,桌上有留言。”
方凯渊低头看,桌上果然有一张怕人家没看到的a3大的便条纸,上面写着:
有急事去高雄外婆家。
是凯琪留的。方凯渊皱着眉拉着王慈韵一起坐进沙发。拿起电话很快地按着方凯琪的行动电话号码。
方凯琪大声报告:“哥,舅舅打电话来说外婆跌倒送到医院开刀,我和爸妈现在快到高雄了。对了,胖胖我带下来了。”
“知道了,叫爸开车小心点。也告诉舅舅,我改天去看外婆和他们。”
方凯渊放下电话,把情形说给王慈韵知道。
王慈韵点头,然后看看只有他们两人的大房子:“他们都去高雄,那今晚我——”
方凯渊环着王慈韵的肩膀,将被她咬的手拿给她看。“看你,把我当肉骨头咬。”
“哪个女人听到男友和别人发生关系不会生气发火的?我帮你揉揉。”
王慈韵将他的手抱在胸前轻揉,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心想薇薇安总算有点功劳方凯渊忽然说:“好猫。”
“你说什么。”王慈韵不解地看着方凯渊。
“我说薇薇安像奸猫。’方凯渊说人坏话时,忽然打一个喷嚏。“奇了,我药吃了啊。”
王慈韵忽然抿嘴笑了。
“你笑什么?”方凯渊捉着她问。
“强身补肾丸。”王慈韵边笑边说。
害他被计程车司机大声嘲笑,她还敢再度提起!方凯渊盯着王慈韵向上扬的双唇,忽然贼眉贼眼地跟王慈韵说:“我们试试它的功效如何?”
“你敢!”王慈韵黑顺闪着犹豫的眼神。
方凯渊有力的双臂霸气地抓紧她,低头就是一阵热烈的狂吻,让她透不过气,一股微妙的暖流自腹内窜起,让她四肢无力,全身发热
王慈韵的粉拳不痛不痒,方凯渊吻技高竿地诱吻着她,待她热情被他点燃,给予他相同的回应后,他笑着咬她的耳朵;王慈韵轻呼一声,身体虚软地攀着方凯渊
接下来呢?慈韵无助地揪住方凯渊浓密的头发。
激情令人失去理性,王慈的迷幻般的凄怨瞳眸令方凯渊心疼,他抱起王慈的大步走进房里,两人间的热吻没有片刻中断,手更没有闲着,在王慈韵的身上制造魔术,将王慈韵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扯下丢在地上,然后双双倒向床上
王慈韵知道她正在做一件她从来不曾做过的大胆事!她害怕,但又不愿停止,凯渊的唇舌和双手**着她的躯体,让她一次又一次咬牙忍住溢出体内的欢愉;令人脸红的呻吟竟然连续发自她嘴里,她差得双手紧紧揪住枕头尖角,将红透的脸压向枕头。
令她害羞的呻吟听在方凯渊耳里,是自然不造做的性感邀请。他知道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捧住王慈韵红如春樱般的粉脸,~双如深潭般的黑眸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的眼睛。
“宝贝,让我爱你”王慈韵含羞地闭上眼,任由他将她带向感官的激悄世界
激情过后,王慈韵闭上眼睛,露出羞赦的微笑说:“我爱你。”
方凯渊将王慈韵挪进他的怀里,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意,大手来回抚摸她的背脊。“睡吧。”
不错的枕头。王慈韵转身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中,闭上眼睛独享他男子的气息,在他的环抱下沉沉进人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