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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竟然也不让我知道。”
虽然照片上没有显示日期,但专业的经验让他有一对洞察秋毫的眼睛。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苏擎光心里有数,不只照片中新晴的伤令他心疼,连那时候,她黯然的眼神和消瘦的脸庞都教他眼眶湿热。
没想到擎光凭着一张照片,为她当时所受的伤在心疼喟叹,蓝新晴突然有掉泪的冲动,她努力忍了下来,傍着擎光坐下。
“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傻,就是不想要你知道。]
“当时断了哪里?”
“这里。]蓝新晴弯曲手臂给擎光看,
苏擎光拉着新晴的手放在他弓起的膝盖上,温暖的手掌准确来回滑过当时断骨的地方,亲切轻柔问她:“天气不好的时候会感觉酸痛吗?]
口气还真像大夫。蓝新晴笑着将手缩回来,反手抱住擎光的手臂说:[像我这种命带劳碌的人手酸痛的原因可多了,像提重物,打电脑时间过久等等等都会手酸,就是没注意过天气起变化时对它有没影响。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我要去洗澡了。想看电视,想听音乐都请自便,那边有手提音响,cd收在下面抽屉里。如果累了,这就是你的床。”蓝新晴放开擎光的手站起来,从书柜上拉出一个睡袋丢给他。
苏擎光笑着张手接下新睛丢过来的睡袋,放下睡袋走向新晴所指的矮柜前,看电视不如听音乐,音乐没有负担,可以让人放松心情。
新晴的节俭他已经知晓,所以苏擎光对抽屉里只有三、四十片的cd并不意外,好听才重要。苏擎光选中一片苏格兰名谣,将它放进音响里,如在风中飞扬的风笛声马上轻泄而出,音乐夹杂着新晴走向浴室开关门声,哗哗的冲水声。
新晴现在的心情应该很不错,因为他听到新晴跟着音乐哼唱的声音。
他的家比新晴这里舒适百倍,但却寂静得宛如夜晚的博物馆,自从小倩出嫁之后,想要在他的家里听到另一个人活动的声音,简直是种奢想。
苏擎光双眼竟然莫名其妙地湿润起来。他铺开睡袋躺下,一只手臂搁在额头上挡住头顶的光线,虽然有点累,但他想等新晴出来继续聊天说话。
蓝新晴洗好澡,吹干头发,穿上休闲服,慢慢在洁净细嫩的脸上拍打上清爽的化妆水,保养乳液,磨菇半天出来时,音乐停了,房间里的灯光也变暗了,苏擎光躺在摊开的睡袋上面不动。
蓝新晴摇头,转身抱起她床上的棉被,蹑手蹑脚地蹲到擎光面前,轻轻替他盖上。
“真是,这么大的人还不懂照顾自己,这样会感冒的。”
新晴的轻声低喃仿佛柔柔的风笛声,盛着浓浓的愁让苏擎光心口缩紧,他倏地伸手将正要起身的新晴抱住。
哇!蓝新晴惊呼声还没停止就已经跌进苏擎光怀里,无法挣脱他强壮的双臂,她只好抬起羞红的脸凝视着擎光说:“我以为你睡着了。”
苏擎光缩小环抱,唇边挂着顽童般的笑容。“等你等了好久,有句话想要告诉你。”
“哦?什么话那么重要?”
“从今天开始,苏擎光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蓝新睛。”苏擎光举手发誓,慑人心魂的黑瞳深情地迎视着新晴水漾的瞳眸。
“我以前听过类似的话。”不管真假,这种话任何女孩子听了都会感动。蓝新晴无法装成无动于衷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苏擎光看得明白,牵起她的手,轻轻摩娑她滑嫩的手背。
苏擎光贴着新晴的耳朵说:“我为了那份小心眼受了五年的教训,我不再是那个没有度量不懂信任的男人。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再不告而别,也不可以片面宣布断交或冷战。”
[擎光——”蓝新晴可以感受到擎光的真诚,她抬起手抚摸擎光的脸颊,喉头因酸楚而发不出声音。
苏擎光伸出手掌将新晴的手压他在的脸上,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慢慢使力,让新晴向他靠近。两人的心跳同时加快。两颗头颅也愈靠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他们每一口呼吸,都吸进彼此的气息。
苏擎光温柔的黑眸传递着热切的情意,蓝新晴心跳愈来愈急促,她缓缓垂下眼睑,苏擎光低下头,吻上她柔软的香唇。
轻柔的亲吻一如擎光的斯文,却舔醒新晴对擎光的深情爱意,那教人窒息的悸动一经擎光拨撩,立刻一发不可收拾,她闭上眼睛,抬起双手将擎光紧紧抱住,伸出舌尖和擎光有来有往。
一阵忘我的拥吻之后,蓝新晴忽然想起那些坏人多想要她死。天啊!她害擎光陷入同样的危机。她再也无法想像明天和以后,她只能把握和擎光在一起的短暂时光。
“擎光。”蓝新晴轻噢一声,给擎光的吻和爱,更加缠绵而浓郁,成功的将她的恐惧隐藏在心里。
苏擎光胸膛起伏,呼吸不再规律,那双向来冷静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赤焰。
“新睛。]苏擎光将新晴柔顺的身体拉进他的怀里,双双倒向地板,火烧的激情需要彼此的口沫滋润,乍分的唇马上如阴阳极磁铁般,又紧紧贴合,经由性感柔软的双唇,两人你来我往的奉献和橄取。
蓝新晴全身的血液涌上敏感的肌肤,每一颗细胞都因擎光的**而逐一活跃起来,无助的娇吟自她喉间逸出,苏擎光用力吞咽着口水,手抚过新晴发烫的双颊,焚烧着欲火的瞳眸在彼此短暂的凝视后,灼烫的肢体立刻又激烈地缠绵在一起。这一次,他们共同撼动了火山,直到火红的岩浆喷上天际,流入大海。
欢爱过后,温暖的被子底下,苏擎光双手爱怜地搂抱着像猫咪一样佣懒地偎着他的新晴。“新晴,我们明天去登记结婚。”
苏擎光知道他这样做,第一个反弹的一定是小倩妹妹,她会说[苏家香火的传人”把婚姻当儿戏,草草率率对不起父母祖先和新娘子,结婚应该先禀过祖先,然后挑好日子提亲,再挑好日子订婚,再挑好日子成亲。
他很担心咧,他和新晴能等完那一连串的好日子吗?
蓝新晴听得很清楚,但她却不急,她想等大难不死再谈婚事。现在她又累又倦,甚至连明天的麻烦都无力去烦恼。她闭上眼睛说:“好困!”
[睡吧。”明天再说也行。苏擎光体贴地将被子拉高,安静的不再说话吵他的新晴,心里却反覆模拟他和新晴的婚礼,然后不知不觉跟着睡着。
蓝新晴被电话铃声吵醒,她翻身接电话时忽然清醒过来。擎光呢!
[新晴,你还活着吗?]电话那头急躁的声音把她的魂给吼了回来。
“活着啊!”死人会听电话吗?蓝新晴把无线电话的听筒拉远,大声回答。看一下手表,原来十点了,难怪总编发火。
擎光人呢?
她的小房子里躲不了人,蓝新晴的眼睛停在和式桌那一隅范围,原本杂乱的书报堆被整理得干净整齐,虽然不见擎光的人影,但桌上压着一张字条,她边听电话,边走过去拿起字条来看。
“活着就好。新晴,快去找警察报案申请保护,有人要杀你。”
蓝新睛正在看擎光的字条,字条上除了交代他出去买早餐之外,还写了情话。
没想到他那个人嘴巴拙拙的,情书却写得很不错,今蓝新晴愉快地轻轻笑出声来。
[蓝新晴,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我服了你了。”可怜的总编老大在办公室里继续哀嚎。
当了总编的人怎还如此容易大惊小敝,蓝新晴正式回应总编大哥的关心。“总编大哥,你读别家的报纸也就算了,竟然还看过期的。”
“什么过期,是恐吓信件”惊狂的尾音急急停顿。“你是说你已经知道!”
“我昨天忘了告诉您,我已经被追杀过了。”蓝新晴语气和缓地向总编报告,然后再度把听筒拉远。
电话那头传来急猛的抽气声。“新晴,你是想试我的心脏还是——”
“不,您千万要为国保重。总编大哥,我这篇报导一定还有后续,而且一定比前段血腥耸动,万一我被[做掉了”您千万别忘了我对我们报社的买献,记得多烧些纸钱给我,在世穷一辈子,死后无论如何要想办法让我当个有钱的鬼。]
[喂!蓝新晴,我为你急白了头发,你还有心情在家里哈拉。你的报导已经引起各方瞩目,算是功成身退,我决定不再继续了。”
骗人,自我认识您时,您的头发就一直黑白参杂。蓝新晴将听筒换边。[总编大哥,我冒着生命危险做这项报导,可不只是为了奖金和出名,是为了全体新闻人的尊严,为了伸张日渐式微的正义。大哥,您一定要继续支持我。]
经过蓝新晴一番义正词严的辩解,总编大哥沉重地叹了口气。“新晴,我想支持你,但这封信是今天早上才放在我办公桌上的,我想,是你昨天被追杀不成的连续版,对方给你时限交代后事,”
哦?最后通牒!“那些坏人很假仁慈。我可以活到什么时候?”
[今晚十二点。”
这时门外突然有声响。擎光不在,蓝新睛不再逞勇,紧张地将笔筒里的美工刀握在手上,双眼紧盯着慢慢推开的门,压低声音快速对着电话说:
[不要挂电话,要是听到我喊叫就立刻报警。”
“起来了。]
是擎光!蓝新晴嘘口气,闭上眼拍着胸口。电话里传来聒噪的大喊声:“新晴,新晴你快说话。”
“没事,保护我的人回来了。再见。”蓝新晴说完,很干脆地将电话关掉。
苏擎光将早餐一一放在桌上,回身抱着新晴亲吻一下她的鼻尖。“是谁在电话中叫嚷!”
甜蜜的招呼,她喜欢。蓝新睛笑着靠到桌边坐下。“总编大哥。他说他接到要我死的恐吓信,对方说让我活到今晚十二点。”
苏擎光停下一切动作,坐到新睛身边,告诉她另一则消息。“今天早上阿发打电话告诉我说,方菁的尸体不见了。”
蓝新晴脸色苍白,表情惊愕地喊叫:[开什么玩笑!方菁又不是僵尸,尸体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
[阿发不是会乱开玩笑的人。]苏擎光一脸凝重的表情。
蓝新晴深吸口气让自己很快冷静下来。“真是——我要怎么说,我一直以为当法医有一样别的医生比不上的好处,就是你的case全都不会落跑。”
苏擎光双手圈住新晴的肩。“我以为你会害怕,会愁眉苦脸,没想到你竟然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我不是那种一受惊吓就躲在柜子里发抖的女人。”蓝新晴摇头,露出万般无奈的笑容看着擎光。[但说我不怕那是骗人的,我怕在心里。擎光,记得,万一我死了,你要叫小倩替我化妆,我不要我的灵魂被我的死相吓昏。]
原本满腹忧虑的苏擎光听了新晴的话,总算也能笑了。“新晴,我不会让你死的。”
蓝新晴微微摇头,晶莹的黑瞳停在擎光脸上,连阎王的地盘都敢来踩,她还能这样看着擎光看多久?
“擎光,阎王和阿达他们从日本回来了吗?”蓝新睛问。有他们在,能让她觉得比较放心。
苏擎光拉着新晴的手说:“他们在日本先收下一亿五千万订金,一刻也没停就赶回来了。”
“哇!一亿五千万可是天文数字。那他们对方菁尸体失踪有何看法?”蓝新晴记者本色不知不觉地显露出来。
“听阿发说,阎王听到方菁不见,那对浓眉毛挑了挑,立刻叫贞子负责去把方菁找回来。”
“贞子姐姐是个娇弱的女子,这工作对她来说会不会太艰巨了?”蓝新晴不了解阎王为什么不叫不怕鬼的阿发,而叫个娇弱女子去找一具尸体。
苏擎光发现有新闻可问能让新晴心情放松,暂时忘记饱受威胁,惶惶不安的日子。他说明:“阎王说,邱立委是条大毒蛇,大毒蛇又找到毒蝎精合作,弄得毒气到处弥漫,所以他有其它任务派给阿发负责。”
“我们能赢过那些坏人吗?”蓝新晴心脏被压迫的不敢用力呼吸。
“这个要用贞子的话形容比较透彻,贞子说我们现在是八仙捉妖,各使法宝。”
苏擎光说。因为阎王回来后说一切照计画进行,所以他不安的心放宽不少。
“八仙!”苏新晴没问苏擎光说连我算进去,暗夜骑士到底有多少人?
苏擎光说:“力宏和阿达他们有位好友叫黑拓,那人也够厉害的,给邱立委和珍妮看中意的船就是他调来的。]
擎光已经和她心意相通,能回答她想知道又不敢随便问的事,当然令新晴笑得开心。她说:“有说仙和妖斗法,胜负如何?”
[虽然棘手,最后一定邪不胜正。”危险当然有,但是暗夜骑士的名声可不是随便得来的。苏擎光说完看着桌上说:“再不吃,我辛苦买回来的早餐都凉掉了。]
“嗯,吃完我们赶快去办事。”蓝新晴马上动起筷子。
苏擎光对新晴的提议有点意外,边吃边对新晴说:“有人放话说要取你这条小命了,你还想要出去!”
蓝新晴露出英雌本色,勇敢说给擎光听。“贞子姐姐不是说八仙捉妖,各使法宝,那我们当然也要发发威,不能让坏人看轻。不管怎样,我总觉得有义务出力平息这场可怕的风波。”
“话是没错,那你想怎么做?”
“不是我想,是你想,然后我们一起努力去做。”蓝新晴朝擎光笑了笑,大方地把问题丢给擎光,然后赶快把早餐吃完。
苏擎光沉默了,忽地,他用力放下筷子对新晴说:“那就先帮贞子找到方菁。”
[好,尸体是一项有力的证据。擎光,我马上准备,你替我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
这一出去,又不晓得什么时候回家,垃圾一定要清出家里。蓝新晴忙碌地将她的百宝大包包斜背肩上,充足电的手机挂在脖子上,随手抓下一件外套,另一手提着昨晚跟擎光借的电脑,然后匆忙走到鞋柜前找球鞋出来穿上。连日来,她已经理出一个心得,对一个需要跑路保命的人,有什么比穿上一双球鞋实用。
“好了。”
苏擎光将装着垃圾的塑胶袋交给新睛,然后弯身边穿他的鞋子边交代:“愈是着急愈容易误事,锁门前,再检查一下重要的东西带全了没?]
“放心,重要的东西全在我身上了。”
苏擎光抬头看,新晴在他面前张开双手。全身披挂得像棵圣诞树,苏擎光转身才敢偷笑,抖着手锁好门,将钥匙投进新晴指示的大包包里,然后自新晴手中分摊笔记电脑和垃圾。
他们才上计程车,蓝新晴的电话就又响起。[喂,”对方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急着说:“新睛,快去警察局申请保护。”
又是一通要她申请保护的电话,她干脆到警察局打地铺好了。“敏如,我——]
张敏如打断新晴,压低嗓子快速说话:“章智人刚才很得意地跟我说,他有个朋友叫珍妮,是菲律宾来的大姐头,手下有一批杀手,她说今晚一定要叫你死。新晴,那个女人和她的部下心狠手辣,杀人像杀鸡一样平常,我不能说了。]
张敏如匆匆忙忙结束谈话,苏擎光看着表情突然转变的新晴,不安地问道:
“新晴,敏如跟你说什么?”
“敏如好像偷打电话来跟我示警,她说这回要我命的人叫珍妮。”蓝新晴看向眉头紧紧皱拢的擎光。“就是来找阿达麻烦那个女人。”
“有人跟踪我们的车。]苏擎光警觉回头,叫计程车司机加速开往莲岩殡仪馆。
擎光打电话说被跟踪,阿发立刻站到灵堂会馆前门张望,等他们回来,小倩也伪装成殡仪馆里的清洁妇,双手握着内有玄机的扫把在阿发身边扫来扫去。
苏擎光下车后,拉着新晴走向阿发,阿发点头,低声叫擎光和新晴先到方菁灵堂前上香,上完香后伺机从暗门离开,到里面找阎王阿达他们商议。
阿发那对大小眼瞥了一眼自银色轿车下来的彪形大汉,然后说:“长发的身长180,肩宽70,体重85公斤,穿皮鞋的身长185,肩宽75。体重90公斤,这种身材,搬运费和焚化费要加倍收费才行。]
“阿发,为免旁人起疑,不要让坏人在我们这里突然消失。”
[小倩,我只是先估算一下成本和人力。]阿发低声笑道。然后弯身抱起一箱折成莲花的往生钱。“不管怎样,我先过去向他们招揽生意,劝他们买份“生前契约”以备不时之需。]
那中年妇人怎么看也不像擎光的妹妹,小倩啊!
“不要回头看。”苏擎光提醒。
苏擎光牵着一脸傻楞的新晴走进安放三十组灵堂的会场,依阿发指示苴往方菁灵堂前走去。有义工过来招呼他们,然后他们拿着香向方菁的照片拜了拜。
“没想到殡仪馆竟然热闹到没地方停车。”“长发的”坏人站在车旁跟他的同伴说话,一边探头去看用大量鲜花分区,肃静、不阴森,而且热闹的灵堂会场。
阿发挥手向他们走去。“少年耶,你的车子不要停在这里,这里是停警车的。]
他最讨厌警察。一穿皮鞋的一连听到警车心情就变得一片黑白,他随口问问:
“怎么,殡仪馆也会遭小偷。]
[你怎么知道!我们真的丢了一具女尸。]阿发做戏地瞪大他的大小眼,又突然一脸诡笑地指着他们问:[一说就中,看你们偷偷摸摸的,不会是你们偷的吧?]
“疯子才偷尸体,滚开!”[长发的”破口骂人。
“连尸体都不敢偷,算什么英雄好汉。”阿发一脸不屑地说道。
“死老头,你敢说我不是英雄好汉!]
“穿皮鞋的”不耐烦地吼[长发的”:“连个死老头你也能跟他吵。记住,不要在这里惹事,我进去盯人,你找地方停车,车子停好马上过来,知道吗?”
“原来你是他的老大!介绍你们好东西,生前契约很适合你们。”阿发存心烦人,挡住“长发的”路。
既然是好东西间一下不吃亏,真的好就抢过来据为己有。“什么是生前契约?”
“就是你们死了以后,替你们办丧事的契约书。当然,不包括墓地或是灵骨塔。”阿发一脸你们真无知的表情。
原来是那种东西,这回连“穿皮鞋的”都上火了。“胚!死老头,聪明的话,先替你自己准备,因为你马上用得到。”
他们两人虽然都想揍这个怪里怪气的土公仔,但握成拳头的手就是举不来,这里有股诡异阴森的气氛。好阴寒,鸡皮疙瘩不觉冒得如蓑且大。
[不可能,我跟阎罗王说好了,我还要在阳间服务三十年。”阿发说完后,懒得再理一干坏蛋,高傲地扬起下巴,然后从已经被他量好棺材大小的坏人面前走过。
很奇怪,这死老头一离开,他们才不再觉心头慌乱,也不再觉得四周寒冷。这地方真邪门!。稍不注意,刚才那两个人呢?
“穿皮鞋的”冲进花海般的灵堂,粗鲁地将跪在地上向灵位伏拜的人拉起来,此举惊动其他看不下去的丧家、义工还有工作人员,一时间,四、五十人同时忿怒地聚成人墙将他赶出外面。他擦着冷汗退到门口,不死心地继续张望。叫蓝新晴的那个女人和那小子不可能眨眼间在他眼前消失,一定躲在某个地方。他边看边打电话叫邱立委派给他们使唤的人到所有出入口站冈。
蓝新睛随着苏擎光一转,像突然从明亮的花园掉进一个阴森诡异,教人不寒而懔的恐怖世界。
[不用怕,这是最安全的路,贞子最喜欢走这条路了。”苏擎光说。
昏暗的灯为他们照路,也照到地上随处散落的冥府通行纸钞,尤其她又刚闪过一个冰尸柜,要不是她相信擎光,双手紧紧抱着擎光不敢放开,恐怕现在已经吓得蹲在地上,蒙眼哭喊救命了。
上上下下,经过无数的门,蓝新晴感到头都绕昏了。“擎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虽然我佩服暗夜骑士所做所为,但无法了解你们的行为想法,为什么常走的路要弄得这么可怕!”
“为了不让别人乱闯进来。”苏擎光搂着新晴通过一扇暗门。
据说,这条路是可以通行许多地方的暗道,沿路有红外线电眼和重重机关把守,门禁森严到连“鬼”都无法潜入,可以让他们很安全,很隐密地在莲岩各个地点现身或消失,花玉贞最喜欢利用这条密道吓人,他倒是不常走这条路。
“小倩,快来看你家输精光在吃新睛的豆腐。”花玉贞悠哉地看着监视萤幕。
“贞子姐姐。]苏薏倩已经变换回原来年轻清秀的面貌。“刚才那两人可是职业杀手,我好担心我哥和新晴万一逃不过——”
“放心,擎光已经有优良的逃命经验,为了救爱人的命,他一定会愈逃愈熟练。]
“男子汉只能拉着心爱的女人一直跑,会损及形象的。”苏薏倩说。想当初力宏像英雄一样掳获她的芳心,那种感觉好甜蜜。
[别想太多,他们会愈跑愈甜蜜。”花玉贞眼尾瞄向阎王和阿达,他们正在专心讨论事情。所以她降低声音说:“不然,我们来打个赌。”
苏薏倩眼尾也轻轻瞄了一下,然后点头。“嗯,赌什么?”
当两个女人声音愈来愈小,头愈来愈靠近的时候,她们的老公突然不安地抬头。
“小倩。”
“贞子。”
两个正在密谋的女人听到叫声迅速分开,花玉贞装成若无其事,随后细声娇笑说道:“欢迎苏擎光和蓝新晴到。”
门还没打开就听到贞子姐姐在欢迎他们,刚推开门的苏擎光是习惯了,但蓝新晴尚无法将诧异的表情藏在心里。
“哎呀!我以前怎没注意到你们两的名字取得真是相配。”花玉贞最会混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她讲这句就是这个目的。
苏擎光想都没想就说:[擎光和新晴,是不错。”
“不“输精光]当然就[烂心情]。我说是绝配,没错吧!”花玉贞忍不住哈哈娇笑,连阿达和严肃的阎王也想笑,但他们为了礼貌,只好强忍着。
苏薏倩看着老哥的表情忍不住摇头莞尔笑道:“好了,你就是爱玩。新晴你别介意,贞子姐姐就是爱开玩笑,其实她人很好很善良的。”
花玉贞听了,愉快地挑动细细的眉毛,小倩真是她的好姐妹,最了解她了。
“我了解,我听擎光说过。”蓝新晴朝花玉贞笑了笑。“这阵子心情真的常烂透了,好想改个名字。”
花玉贞急急摇动纤指,娇声说道:“不,千万别改,这名字很好。新晴嘛,表示雨过天青,万物挥别阴霾重见光明的意思。]花玉贞一对黑眸不满地扫过笑她的人。[其他人别太崇拜我,本小姐偶尔也会翻翻字典的。”
严力宏撞了一下忘了关上嘴巴的阿达。“公事先处理。”
此话一出,连贞子都不敢再开玩笑,大家各自走向平时惯坐的位置上,苏擎光牵着新晴的手坐进余下的空位上,七十二-的萤幕上便开始播放一段不可能在其它电台播放的“独家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