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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一声,胡诚为她点燃了烟,她大方地笑了笑。
“这里的气氛真好。”他打开话题:“又热闹!”
“嗯!”她用优美的姿势喷出烟来。
“一个人?”胡诚问道。
“是的。”她浅笑着:“你呢?”
“那还用说。”胡诚又倒了杯酒,同她举着道:“我叫胡诚。”
“哦!很斯文的名字,模样也俊。只是你一个人如何渡过这漫漫长夜?”
“对!漫漫的长夜,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我独自喝酒。”她说:“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最好找一个英俊的男人,谈谈天,喝喝酒,大家‘罗曼蒂克’一下子,怎么样?”
“嗯!‘罗曼蒂克’一下子,我十分赞成。”
“好吧!”她说:“你愿意和我谈谈吧?年青人。”
“乐意得很,谈什么事情?”
“譬如──”她耸耸肩道:“先说说你自己吧!不过,我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大家都最好说真话。”
“对!我说真话,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你是一个神男吧?”她压低声音问。
胡诚一怔,接着说:“我只听过神女,可没听过神男。”
“不叫神男──”她想一想道:“那么,叫做舞男吧?”
“我又不是整天跳舞,舞什么男啊?”
“那么──”她思索一下,又接着说:“叫做妓男吧?”
“我听过妓女,没听过妓男。”
“啊!对了,应该倒过来说,叫做男妓,不是妓男。”她恍然大悟地。
“这又如何?”
“不妨承认好了。﹂她说着,十二分感兴趣地道:“我对你们这种男子,十分兴趣。”
“你是什么杂志的记者?还是作家,或者是警探?想来调查我?”
“我想深入地知道你们的生活。”
“什么事?”
“遇到了,彼此先论价啊,讲好了价钱,就讨论上哪一张床,她的?我的?还是酒店中的?”
“然后呢?”
“当然上床啊!上了床,要嘛我在她上面,或者她在我上面………还有什么呢?”
“有没有免费做的?”她闪闪眼睛,又问我:“好像,不收费的。”
“你走到饭店去吃饭,有没有吃饱了肚于,而拍拍屁股就走的?”
“对!”地想了想:“必须付钱。”
“这就是了。我们的宗旨,出一分力,赚一分钱,对不对?”
“有没有人事后赖帐的?”她忽然异想天开地问。
“不会吧?我总有办法把她们的钱逼交出来。”胡诚道。
“嗯!”她想了,又道:“──倒是很有趣。”
“什么有趣?这只不过是一件生意而已,就好像你们女人拿钱到菜市场去买菜一样,你给钱,我给货。”
“嗯………”她闪闪眼,道:“我很有兴趣,又十二分的好奇。”
“有兴趣,又好奇,要不要试一下?”
“你会收我多少钱?”
“五仟吧!怎么样?”胡诚回答说。
“太贵了。”
“铁价不二。一试之后,你就知道,不是吹牛,令你欲仙死,如痴如醉…………”
“你这个人很聪明。”她笑笑道:“而且还有一张会说话的嘴巴。”
“嘴巴之外,还有一条十分有用的舌头。”
她会意,突然之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要不要试一下?我们两个人,来个‘罗曼蒂克’一下。”
“嗯!”她想了一想:“───我要一会儿打一个电话……才能决定。”
“为什么?”
“要看我的丈夫,回不回家。”她说:“有时候,他通宵不归,那么,我就可以与你‘罗曼蒂克’一下子。”
“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问好了。”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赌!赌鬼!”她说:“一天到晚赌,把妻子冷落在香闺!”
“难怪你一个人出来逛,闷闷不乐,独自喝闷酒了。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子,你遇到了我。”
“怎么幸运?”
“从现在起,你就找到乐趣了,以后,你让你的丈夫去赌,趁他出去时,就来找我,在我家来个‘罗曼蒂克’一下子,哈哈哈,怎么样?…………”
“我去打一个电话。”她说:“看看他在不在朋友家里赌,如果他在赌钱,那时候………我们才再说呀!”
她说着,站起来去找电话,胡诚只有再度独饮。
乐队只演奏半个曲子,那女人就回来了。
“我的机会来了,运气不错!”她笑眯眯地说:“我的老公去赌了,他一赌,哈哈!不到天亮是不回家的。”
“那就好极了!我们可以好好的‘罗曼蒂克’一下了。”
“你的家?”她悄声问道:“还是我的家?你说!”
“我看,你的家,你认为怎么样?”
“好的!”她说:“我的家。”
“对了!你贵姓大名?我忘了问。”
“大妞。”她回答着:“人人叫我大妞,你也叫我大妞吧!”
胡诚和大妞下了车,两人手挽着手,她把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你家中没别人吧?”胡诚问道:她摇摇头,带他进大厦,他们进了电梯,坐上楼层去了。
她的身体胸前堕着两包大米袋,胡诚问她:“不辛苦吗?”
“女人,有什么办法?”大妞摇头道:“其实,你们男人那儿吊着那东西,走起路来挥啊动的,不也一样辛苦吗?”
你不觉得胸前很沉重吗?”胡诚问道。
“你自己也不觉得那儿沉重吗?”大妞马上反问着。
这时令胡诚哈哈大笑起来,她见到他笑,大妞也大笑了。
电梯到了顶楼。
她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很舒适的客厅,大妞的家虽然不怎么豪华,但让人感觉很舒坦。
看样子,她的丈夫有点钱。
大妞把手皮包一扔,又把鞋予一踢,关上门,伸手拉住他。
立即,大妞两片唇已热辣辣地印在胡诚的唇片了。他从末见过女人这么“性”急的,这一次,她真是迫不及待了。
“你要不要喝杯东西呢?”大妞问道:“我看,还是先上床吧。”
“这么急?”
“若是不急,我找你回来干什么?”她告诉着:“我的丈夫迷恋赌,他赌得天昏地暗!我呢?迷恋男人那吊着的东西!来嘛,快来!”
大妞拖拖扯扯,把胡诚拖到一边的房间去。这房间大概是她的睡房吧?”
里面有张床,也没有亮灯,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将胡诚向前一推。
他失去平衡倒下去,直跌在床上,弹簧床将他上上下下地弹动了几下。
大妞似飞禽般向胡诚一扑,扑在他身上,好像是一只狐狸。
按着她的一只手在乱摸了,首先摸他的头发,然后再摸胸口,不一会,她的手已摸到她的腰腹上了。
她大概等急了,像一个从沙漠中旅行出来的灾民,缺乏食水,急于要找水源似的。
她的手乱摸乱索,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腰以下。她是十分熟悉“地区”与“位置”的,一摸一抓已把她所想要的物件抓在她的手中了。
“啊!”她低声说:“还好,是直的。”
大妞的手指边摸边说着,胡诚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直的?男人这地方,当然是直的。”胡诚说着。
“不,不,不。”大妞连声说:“不,男人不是全直的。”
“你见过弯曲的吗?”胡诚问道。
“我老公就是弯的。”她触摸说:“月儿弯弯照九州。”
“不会像月儿弯弯吧?”胡诚说。
“弯!比月儿更弯!”她用手比一比道:“啊!对了,好像一把弓一样!”
“哇!一把弓,是…这样弯一弯,再那样弯一弯………哇!那是弯两弯了!”
“对的,就是弯了又再弯!”她笑眯眯地说:“所以,与我合在一起,我是曲了又再曲!”
“怎么可以?”胡诚问道。
“所以我永远不满足啊!”大妞说:“今天,我真是幸运,找到了一个直的。好直,好直,好像一支笔。”
“就只是一支笔吗?”
“像一枝枪。”
“比枪大点吧?”
“一头炮。”大妞用手比摸着:“对,开始时像笔,刚才像枝枪,啊………现在,大了大了,现在像炮了!”
她哈哈地传来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