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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埋首专心的书写活动报告书。
日子总是在规律的周而复始中往前推进,虽然情感有所寄托,令人为之欢喜也为之忧,但有些时候,还是得将感情暂时放旁送,工作摆中间,民生所需,不得不努力啊!
况且藉由忙碌的工作,转移对感情的注意力,不但在工作上能有卓越的成绩,又可以因忙碌而暂时抚平在情路上所受的创伤,真是一举两得啊。
她努力说服自己一定得这么做,这是绝对且必要的生存方法。
但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心思,骗得了别人,却是骗不了自己啊。
书上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啊!
当初,她只是想气气亚伦,不想让他以为她真的是乏人问津,所以谎称已有护花使者了;但没想到他竟然当真,还君子风度的‘祝她幸-’,想到此,真是为之气结,更是为之伤怀!
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傻?亚伦的言行,在在证明了他根本无心于她嘛!而她却每每的为他找借口,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机会!
唉!多情总被无情伤啊!
这阵子,她几乎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中,希望藉由忙碌的工作,来转移感情方面的注意力。
对于亚伦的种种传闻,他的新欢与风流史,她尽量不闻不问、不看不听这两个月来,两人除了公事上的交谈以外,再无其他多余的交集点了。
她知道,亚伦总是努力藉由各种场合,各种机会想与她接触,但她却刻意的躲避他,像块拒绝融化的冰似的,冷冷的应对,不给他任何机会。
每每看见亚伦因她的冷漠而失望转身离去的身影,有种报复的快感,但报复的快感却是转瞬即逝,心痛的感觉立刻取而代之是心痛自己的受折磨,也是替亚伦心痛,心痛他那颗不肯安定的灵魂。
究竟他是对她有心,还是无心呢?
若是不在乎她,他又何必千方百计的找机会与她接触?
即将冷却的心,总被他一次又一次似真情的举止扰得乱纷纷的。
若是他真的在乎她,那又将左盈如放在什么样的位置呢?
虽然心痛的感觉不时的侵扰着她,但她仍尽量故作坚强,努力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
也刚好遇到了这一季最重要的一九九五偶像终结者宣传造势活动,所以投入工作便成了她的挡箭牌了。
一九九五偶像终结者造势活动在昨天已全部圆满落幕,她依惯例的将活动报告整理好,准备递交给它的直属上司--亚伦。
想来还真可悲,原本天天戏谑,还不时以‘小老婆’相称的他,现在竟除了公事以外,两人再无其他的交点了。
也许,该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啊!把话说清楚,把爱慕的心表达出来,不要让爱情留下疑团,不要让生命留下遗憾。
她一手捧卷宗,一手准备轻敌亚伦办公室的门板,却听见裹面传来了对谈声音。
看样子他正在忙。待会儿再来找他好了。
她转身准备离去,却又听见一句极为敏感的对话,基于人类原始本能的好奇心,她止住脚程不动,仔细的聆听以下的对话。
‘喂!我‘那个’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是左盈如的声音。
‘那个是哪个?’王亚伦问。
是啊!那个是哪个?连‘窥听’的凯莉都感到好奇。
‘你真的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干嘛还问你?你当我口水多啊?’克伦反问。
门外的凯莉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满是赞同亚伦的回答。
‘那个就是‘大姑妈’月经嘛!’
左盈如这句话一出口,让门内的亚伦和门外的凯莉都吓了好大一跳,亚伦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而凯莉则差点没跌倒。
天啊!可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已非比寻常了,否则左盈如干嘛告诉亚伦,说她‘那个’两个月没来了?
凯莉发现自己有缺氧的迹象了,且呼吸竟莫名的急促了起来。
顾不得其他同事讶异的表情,她将耳朵更贴近门板听。
‘你那个‘大姑妈’两个月没来了,干我什么事啊?’亚伦额上的汗水,如黄河、长江一般,滔滔不绝的冒出来。
‘自从上次你在我那送过夜以后,我的‘大姑妈’就没来了,你没发现我这两个月心浮气躁的吗?’
天啊!像是被人用-头敲过后脑勺似的,凯莉陷入晕眩她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么悲惨的事,竟然让她亲耳听见,接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两人都上床了,那么,她算什么?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鼓起勇气,现在,一切都已是枉然了。
梦醒了!而且是被敲醒的!梦醒来却是汗涔涔而泪潸潸她不晓得该如何离开这心痛的伤心地。而小办公室内的那两人当然浑然不知觉外面的情景,他们仍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喂!喂!喂!左大小姐,这个问题可要说清楚啊!我上次虽然留在你那边过夜,但我可是什么都没对你做啊!’亚伦急着澄清。
‘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对我做?’她瞪大眼睛追问。
‘好!我承认,我是吻了你!除此之外,我可是清白的喔,你怀孕,可不干我的事啊!’
‘算了!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左盈如耸耸肩。
‘这可是很重要且极富关键性的话题啊,怎么会是没营养的话?’这女人很奇怪喔!既然这些话不重要,干嘛还故意把它挑起来说?!
‘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你自己心裹有数,我不想再跟你多争辩什么。反正啊!你得小心了’
‘你你这是恐赫还是威胁?’天啊!事情怎么变得这么复杂?
‘王亚伦!’她带着胜利者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有点嘲弄的表情:‘你真是很没常识呀!’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又是风流惹得祸?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这阵子,他的心情已经够糟了,除了公事以外,凯莉对他几乎是相应不理,他的嘻皮笑脸已经不吃香了,而那个开着红色bmw的‘情敌’又随时随地的困扰着他这个左盈如却像块橡皮糖似的死黏着他,他真是内忧未除,外患又起啊!
现在他已经尝到恶果了,可别在这个非常时期又出现什么大难题才好啊!
天秤座本月运势如下:本月乃贵星临门之月份,先凶后吉,谨防无妄之灾。
‘什么跟什么嘛!既然是贵星临门之月份,又怎么会有什么无妄之灾呢?’冠伦放下手中的星座月刊,不解的喃喃自语。
他话才刚合说完,办公室门板即响起叩门声。
‘请进。’
奇怪?都下班了,今天的门诊也已结束,还有什么人会找上门来?
‘冠伦大哥!’凯莉几乎是掩面哭泣的奔进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他吓了一大跳。
‘冠伦大哥,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吃了一觉上天堂的?求求你给我一份吧!’
她努力抑住哭泣声,央求的说。
‘一觉上天堂的药?没有,不过倒是有一觉归黄泉的药啦!’糟糕,他在说些什么啊!
‘嗯?’她抬头望了他一眼,泪水已不知不觉的停止-流了。
‘凯莉,天底下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就算是天破了,也还能补啊!犯不着拿生命开玩笑’他努力挤出道几个安慰的字。
冠伦这几个字其实是再平常不过了,但凡事经过他的口中说出来,就很容易让人感到平顺,使凯莉整个不平的心情也获得了暂时的纾解。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一遇到情绪无法自持时,便不假思索的找上他。
原来,他能给的是一种兄长的安慰,是她渴望已久的家庭温馨感,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男女的情愫,而是兄妹之情。
唉!这种渴望许久的亲情,手足之情的温馨,着实让她感动了起来,这真是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特殊情怀啊!
想到此,思绪又窜回她伤悲的心中,泪水就像黄河、长江一般,滔滔的涌了出来‘冠伦大哥,你真好,你真好’她喃喃的说,无助的寻求依靠。
看她哭得这么无力又脆弱,他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努力的哭,用力的哭,狠狠的哭不一会,泪水已浸湿了他的肩膀!
‘别再伤心了。天底下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嘛!’他轻拍她的肩膀,企图给予安慰。
她仍是努力的藉由泪水宣泄她悲伤的情绪。
这实在是令他不知所措啊!他王冠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这救他该怎么办啊?
忽然,半闭的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好熟悉啊!他好奇的看了看,但那熟悉的影子却已远离了。
没多余的心思管了,得赶紧先安慰这可怜的泪人啊!
‘凯莉,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出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好吗?’不能再议她哭下去了,再哭下去他的肩膀可就会被她哭垮了。
‘冠伦大哥,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却不爱他,我好痛苦,好痛苦喔’
天啊,像是在绕口令一般,可把他弄胡涂了。
‘你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谁是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又是谁?他们怎么让你痛苦的?’
靠在他胸前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一般,好温暖;于是她一古脑的把心事说了出来:‘我爱的人是亚伦,可是他却对我若即若离,我不晓得他对我究竟是有心或是无意,可是,我却仍然深爱着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无法自主的爱着他’
‘这个幸运的小伙于。委屈了你。’他明白了,他那个自命风流的弟弟亚伦,不安于现状、不甘于执着,难怪凯莉会爱得这么痛苦!
凭良心讲,亚伦能被凯莉爱得这么痴,实在是幸运。就是不晓得那个自命风流的小伙子是怎么想的?
‘爱与被爱同样受苦啊!曾文华对我这么的好,我却不能接受,我觉得好痛苦啊。’善良的凯莉彻底道出了心声。
没想到曾文华对凯莉居然采取这么凌厉的攻势?早知如此,本不该让曾文华与凯莉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唉!也难怪曾文华这么积极。凯莉这么善良,又这么直率,这年头,这样的女孩子已不多见了,不急起直追怎么行呢?
想来想去,要怪就该怪他那个没事长得一表人才又风度翩翩的弟弟了。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打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花心到现在,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才会深悟痛觉?
冠伦实在是替亚伦感到满怀的歉意,不晓得该对凯莉说些什么。
‘冠伦大哥,我已经死心了’讲到此,她的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溢了出来。亚伦和左盈如的事,的确伤透了她的心。
‘不哭,不哭’
他劝她不哭,她却索性再度趴在他肩上,用泪水洗涤他的肩。天啊!这年头,有个风流帅老弟竟是一种额外的负担呢!
‘我是彻彻底底死了心’她口齿不清的哽咽道。
这这教他该怎么说呢?
都是亚伦惹的祸!这个亚伦啊,实在该骂,该扁!
不过他并不认为凯莉真的已经死心了。
忽然,他的小辨公室半掩的门板竟被推了开来。
奇怪,这年头的人怎么都那么没礼貌啊?进来也不懂得先敲门。责怪的念头还来不及结束,立刻却又不由自主的换了另一张脸。
他与推门而人的曾文华同样错愕,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一回事?’曾文华错愕的问。
他衷心追求的凯莉竟哭倒在他最佳工作拍档的怀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壁伦最近才陷入爱河,而且他的女朋友是那个偶尔会来探班、酷似洋娃娃的小女生,绝不会是凯莉。
‘文华!’冠伦涩涩的叫了他一声。
凯莉也由冠伦肩上抬起了头,企图整理混乱的情绪。
‘你别误会,凯莉不是我的女朋友。’
曾文华点点头,他相信。
‘凯莉是我未来的弟媳’虽然将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测,不过他却私心的希望着,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让曾文华死心,也可以减少凯莉的痛苦,一举数得啊。
曾文华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凯莉。
冠伦的心思,凯莉完全明白,她感恩的看了冠伦一眼,并与他交换了眼神,然后才道:‘曾医师,我很抱歉,我’
曾文华挥了手,阻止凯莉再往下讲下去。看样子,他的梦又再一次的幻灭了。
人家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他已经幻灭好几次,也成长好几次,早就习惯了!只是,这次感觉有点遗憾罢了!
‘别再说了,我懂。’
你懂?!壁伦和凯莉不约而同张大眼睛望着曾文华。
‘什么事情都可以勉强,唯独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曾文华释怀的说。
原来如此!壁伦和凯莉两人又不约而同的互相对看了一眼。不过,两人倒是真的由衷的佩服曾文华,提得起又放得下。
忽然门又被推开了,三个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投向推门而入的人。
这次的错愕,远比刚才曾文华推门而入的震惊多了一百倍以上。
四个人的嘴巴张得足以放进两颗茶叶蛋,但心思却是各有不同。
天啊!这分明是他王冠伦的天煞日嘛!怎么会是贵星临门月份?
凯莉五味俱陈的无法再做多余的揣测,只是呆呆的盯着迎面而来的人看。
曾文华只想到‘逃’!他可不想卷入这场是非,反正梦已醒了,再多逗留也只是徒增伤怀。
反观推门而入的亚伦则是如陷入五里雾中,不明所以,莫名奇妙原本,他是想来请教哥哥有关国中健康教育第十三章和第十四章中,所谈的一些比较‘专业’的知识。
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如此好学呢?当然,这一切都要拜左盈如之赐,是她把他搅得心神不宁。哥哥是医生,他对人体懂得比较多,来请教他,准没错。
却没想到意外的在哥哥的办公室内遇到凯莉,还有那个‘护花使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怎么会在这裹?’亚伦劈头便问凯莉。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对于自己最钟爱的人,在口头上尤其不放松。
‘你管我爱到哪裹?我倒是要问你干嘛到这裹来?是不是带左盈如来验孕的?’她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且命中要害。
亚伦的脸一阵绿、一阵紫!
看样子,局势不太稳定了,双方快开起战了。
曾文华识趣的准备逃离战场,却没想到立刻被炮轰到。
‘怎么?还没开战就想先逃之夭夭了?’亚伦将矛头指向曾文华。
‘不干他的事,文华,你先走。’冠伦出声了。
‘大哥,你’
曾文华见状,赶紧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会不干他的事呢?那个人可是我的情敌呀!’亚伦气极败坏的问,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这句话却同时震撼了凯莉和冠伦的心。
不同的角色、不同的立场,有着不同的心情,但却都同样感受到。
冠伦看得出来亚伦是在乎凯莉的,要是他不在乎凯莉,又怎么会一副吃醋大丈夫的模样呢?所以,凯莉的疑虑可以解除了。
至于凯莉和亚伦之间有什么复杂纠葛的情事,那就得当事人自己才能厘清啊!这点,他这个做大哥的可就爱莫能助了。
刚好,他可以藉机引退,让他们两人好好的把恩怨情仇谈清楚;他已经开始想念他的宝媛了,一整天没见到面,得赶紧回家了。
‘你们好好谈。亚伦,好好把握眼前的幸-吧!凯莉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而且可是‘炙手可热’的喔’他以兄长的身分,明示加暗示。
‘凯莉,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终于明白我最爱的是你啊!’亚伦向凯莉表达内心的话。
经过这几番的风风雨雨,他再也不敢自命风流,自视甚高了。他真切地感到,唯有真诚与单一的执着才是情感的最佳依归。
‘你不是说未来还太遥远,不能轻易许下承诺吗?’当初他的确是这么说的‘是的!当初我是这么认为,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只想娶你,与你共度一生,安安定定的与你携手共度下半辈子的人生。’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为什么你以前不这么认为?’
‘以前,我总以为你绝对不会抛弃我,我对自己实在太有把握了,而且认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我根本是有恃无恐嘛!’
这点她相信。
‘大概是老天爷太疼我了,总是让我活在众人倾慕的眼光中,于是养成了我自以为是的个性,也认为你绝对只钟情于我。’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不认为我钟情于你吗?’她在陈述一件事实。
‘可是那个‘情敌’真的让我警觉到某些事实啊!’他说的也是事实。
她睨着他看。
‘我想请问,你和那个‘护花使者’间的关系究竟’他乘机壮胆问。
‘若是我和那个‘护花使者’的关系非比寻常的话,他会这么简单的在你出现后,立刻识趣的离去吗?’她反问。
言之有理,他点点头。
‘坦白说,‘他’的出现真的让我忐忑不安,我的心每天都像刀割一般,尤其到后期,你索性不理我,让我陷于失望的痛苦深渊,我才猛然觉悟,握在手中的幸-不懂得把握,到后来只会徒留伤悲啊!’
他一一从实招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不尊严了,此乃真情流露是也。
地想起来了,在她狠起心,故意躲开他的那段日子,他的确是有点失魂落魄的;他沮丧又伤心的背影,好几次让她差点推翻立下的重誓,再度回应他。
的确,那段日子他的确很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那,左盈如‘可能’怀孕的事你怎么解释?’这点可不能打混。
‘冤枉啊!我什么都没’他说到这裹时,竟无缘无故的停了下来。
‘亚伦,你听好!’
他正襟危坐的洗耳恭听。
‘我不要我的爱情是浑沌不清的,对于爱情,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投入,在你和左盈如之间的爱恨纠葛还没弄清楚以前,我不想介入你们的感情,等你弄清楚了,你再来找我好了。’
‘你会等我吗?’他担心的问。
‘不要让我等太久,不要让我等得耐性都没了。’她威胁的说。
这的确也是他心裹的困扰啊!左盈如是否真的已怀孕?她怀孕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他真的胡涂了那一夜,他记得他什么也没做啊!除了亲吻左盈如的唇之外。可是左盈如却坚称:你有没有做,你自己心裹有数!
莫非这该不会是风流后的代价吧?唉!可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
万一左盈如真的怀孕了,而他又真的是那个罪魁祸首,她该不会要他娶她吧?天啊!真要娶她,他干脆跳浴白自杀算了。
这教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