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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少年从军,一生与匈奴交手70余次,如今有幸同单于直面沙场,可偏被调去迂回前进,却又迷失道路,难道这是天意吗?如今我已六十多岁了,毕竟不能再受那些刀笔吏的侮辱。”语闭,拔刀自刎。
白鹿崖曰:
“自叹马卿常带疾,还嗟李广不封侯。”李广,一个后人心目中卓然而立的悲情英雄,他的遭遇不知令多少后世慨然不遇的豪杰之士扼腕叹息,怆然涕下。一生戎马戍边、驰骋疆场,但终其一生“官不过九卿”且落下个刎颈自杀的结局。时也?命也?抑或是有其个人的缺陷所致?
李广的祖上是秦朝将军李信,曾大破燕太子丹。李广射得一手好箭,曾有“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入石楞中”的传说,被后人称颂,他也被匈奴人畏称“飞将军”匈奴人问之胆寒,望风而逃。然而他曾先后辅佐过汉文、景、武三朝,却终生未封侯。难道真的如汉文帝所说“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
文帝之时,休养生息,李广难有斩将搴旗之功;景帝之时,显名昌邑城下,却因私自接受梁孝王将军印为皇帝所忌;武帝之朝,有大显身手之时却难有军功在手,虽有英雄之名但往往伤敌不多而自损兵折将,以当时以斩敌首颅的律令来记功来说难有军功。
李广之难封一在其名。名能益人,亦能损人。李广的英雄之名太盛难免给非世家出身的卫青等人一种威胁,所以压制刁难在所难免。再者,盛名之下,匈奴心怀戒备,望之远遁,以致难以给李广更多杀敌立功的机会。
李广之难封二在其气。李广亲近士卒却难以唯上,身为大将却丝毫不懂揣摩皇帝心思,时时对主将的命令心怀怨气而形之于色,毫不加以避讳,可以说缺乏应有的政治头脑。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自己难以成功从李广身上寻找命数不好的自我安慰,但为什么却不知思考一下自身的缺失因素呢?
叹曰:
百战疆埸谋事功,身劳数奇难成封。
留得千载英雄事,众说纷纭杯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