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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埼玉县立S高中读二年级时,班上有一个名叫春日部的女生。因为她那黑色麻花辫+眼镜这种土气的外貌,在班上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然而仔细一看就知道容姿端正,所以在注意到这点的男生中她的评价很高。
一个叫熊谷的男生曾经说过:“她就是蜜豆啊。蛋糕和芭菲虽然美味,但是每天吃得话也会厌倦。偶尔也会有想吃蜜豆的时候啊”
我吐槽说“你就只是从那个麻花辫联想到的吧。而且啊,你是每天都在吃蛋糕和芭菲这水平的女生的?”
这些先不说。我和春日部在夏天刚开始时候进行的那次座位调整中首次成为了同桌。虽然只有过几次无关紧要的交谈,然而我对她是抱有好感的。话虽如此,那并非恋爱感情。如果是恋爱感情的话,说话的时候应该会体温蹭蹭蹭的上涨才对。然而和她说话的时候却是正相反,我感觉周围的气温刷的下降了。并不是她说了什么什么冷笑话,那是如同穿过蒸笼般炎热的房间,敲响风铃的一阵清风一般的凉爽。与她谈话的内容我已经基本忘光了,只有这种感觉如今我的身体隐然依然记得。
这多半是因为她的语气与动作给听者留下了令人心情愉快的印象吧。这样的话,若是冬天和她说话,会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吗。然而这已经没有机会去实证了。
距离暑假还有一周左右时间的那个周五,放学后走出教学楼前往校门的途中,熊谷叫住了我。
“啊,户田,你知道吗?”
熊谷很喜欢说些校内的流言,我并不喜欢那些小道消息,这样回答道“不知道”
接着就继续往前走,然而熊谷绕到了我前面。
“等等啊,这还什么都没说呢。我就觉得这件事或许你还是知道比较好啊。你看,最近你跟春日部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因为不想有什么奇怪的误解,所以我否定道。
“并没有关系多好啊……”
话说回来春日部,我觉得她是跟这种流言最无缘的人啊……
正惊讶间,熊谷压低声音说道“她啊,听说是个公车”
因为蹦出了一个意外的单词,我先确认了一下定义“公车?是那个公车?”
熊谷似乎挺开心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是啊,就是那个公车啊,别的还能是啥。四班好像有人看见春日部和两个男的一起进旅馆了。哎呀——该怎么说呢?人不可貌相?”
“假的吧”
我发自真心这么说。完全无法相信春日部会做那种事。大概是对她抱有恶意的人造的谣,或者是看错人了。
“哎别消沉嘛”
熊谷果然是有什么误解,不过我已经懒得废话,也不回头看,只是举手对着背后的他挥挥离开了。
我是徒步上学的。
走在灼热太阳照耀下的上学路上,我姑且想象了一下公车版的春日部,可是那就像制作差劲的偶像招贴般不自然,不能给人带来任何兴奋。果然没可能的。我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看法。
我从包中拿出音乐播放器,戴上耳塞,播放了一个名叫遗传迪迪的乐队的歌曲“自杀反对”。遗传迪迪是一支在以年轻人为中心的人群中人气急剧蹿升的乐队,不过“自杀反对”不过是大碟中的一首歌,并不是那么有名。可是我对这首歌有着特别的想法,或者说独特的见解。
?死了就输了?如果有去死的勇气的话就去战斗吧?想想那些重要的人的面容歌手用令人感动的朗诵调唱着。正如标题所示,这是一首反对自杀的message song——世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的解释有所不同。
这首歌在结尾部分突然转调为阴暗的感觉。吉他疯狂的即兴演奏愈演愈烈,然后突然沉寂。之后,歌手飘然低声说?对那种话就送他一句再见吧“那种话”是指什么。只能认为是前段的歌词。然后“送他一句再见”又指的是什么。莫非对说出这句台词的人,之前的所歌唱的那些鼓励的话也全部是毫无作用,最终还是选择了死吗。
这样一想,这首歌的构图就发生了逆转。这首歌所传达的并非单纯的“自杀反对”。什么“死了就输了”,什么“如果有去死的勇气的话就去战斗吧”,本来我就觉得作为遗传迪迪的作品来说这些歌词太大众化了。那些外野的话,完全没有考虑到一点自杀者的心情,无非就是一种自我满足罢了,没有任何拯救人的力量,这首歌应该是对其的一种讽刺。
然而在网上翻找一番,没有一个人做出过这种解释。“这首歌拯救了总在割腕自残的我”,“歌词过于陈腐,果然不过是个孩子向的乐队”,全是这种感想。但是我不觉得是自己过度解读了。歌曲最后的那个转调,非我的看法无法解释。
我把自己的看法发表在了SNS上。有几个朋友给我点了赞。也不知道他们是觉得哪里赞。总觉得就算寥寥几个字也好,希望他们能把自己的看法评论给我。
恩,就是这么一首歌曲。我听着它离开了学校。
从朗诵调突然转调,进入激烈的即兴演奏。
可是,我听漏了最重要的那句最终台词。
因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某件事吸引了。
在上学路途中,有一片像是空白区一样的区域,只有那里人特别少。那个地方有一座废工厂。隔着栏杆可以看到里面轮胎堆成山,油桶遍地扔得都是。平时我仅是路过那里,并没有对它特别注意,但是今天情况却有所不同。
因为我看到在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子站在轮胎与油桶之间。
那是春日部。
那家伙,在那种地方做什么。
在我为了得到听觉情报而摘下耳塞的时候,她推开锈迹斑斑吱呀作响的门,进入了一间破破烂烂快要倒掉的废屋内。
在废工厂有什么事吗……
这是,熊谷的话在我脑中复苏了。
——她啊,听说是个公车。
——四班好像有人看见春日部和两个男的一起进旅馆了难道是在废工厂和男人做?
不,这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我刚才不是刚刚得出结论吗。
但是,那么为何她要进入这间废工厂呢?
必须去确认。
我在难以名状的使命感驱使下,开始寻找进入工厂内的入口。正门处像往常一样封锁着,可是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一处栏杆有破损。那天早上上学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一个洞的。是春日部弄开的吗,还是和她约在在这里的人……
我下定决心后,从那里进入工厂。
阳光如同突刺般喷洒下来,在阳炎下废屋都像是在晃动。不知是不是轮胎在猛暑下融化了,地上点点沾着一滩滩粘着物一样的东西。我边注意着别踩到那些玩意,边接近废屋。
来到那紧闭着的门前时,从中传出了男女的说话声。但是究竟说的是什么我并没能听清。
刚才春日部打开门时,那吱吱呀呀的声音连围栏外都能听到。我认为再次打开这扇门的话,肯定会被里面的人发现。有没有其他可以窥见其中的地方呢。
经过探索,我发现外壁一处较低的位置开了一个洞。我四肢着地,从那里窥向里面。
在稍远一点地方,可以看到三个人的腿。一个人穿着水手服的裙子,黑色的长袜,那是春日部。然后一条西裤和一条牛仔裤将她夹在中间,三双腿之间的距离近的甚至让人感觉不适,看起来是丑陋的六脚怪物一般。
突然,春日部像我一样变成了四肢着地。从西裤上方伸来的手粗暴的扒下春日部的裙子和内裤,从后面和她结合了。牛仔裤则抓住春日部的头让她含在嘴里。
这是一个决定的瞬间。熊谷说的是正确的。
公车春日部已然不是什么制作低劣的偶像招贴,而是活生生的实像了。
她在两人粗暴的对待下,表情看起来却像是有些快乐——不,看起来像那样或许是因为熊谷的话让我有些先入为主了。也可能是之后我因为自我防卫而制造出的虚假记忆。当时她实际是什么表情,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啊。
只有一件事是清楚明白的,看着她的样子,我感到了显著的性兴奋。当时的我虽然没有女性经验,但是普通程度的自慰还是有的。可是无论什么色情材料也没有让我如此兴奋过。就算从至今为止的人生全体来看,这也是强度排第二位的性冲动。
我解放了像是要破裂开来的yīn茎后,一心不乱的撸了起来。心中完全没有任何对是不是会被路过的人看到的恐惧。
口中含着不同男人yīn茎的春日部漏出了含混不清的呻吟声。那声音没能像往常一样给我带来凉爽,反而让我更加火热。
地狱的太阳烧灼着我的肉体。
终于我达到了顶点。和春日部一样的四肢着地的情况下,高潮了。与流下的汗水同量,甚至比那还要多的精液被喷洒在地上。
在高潮、中暑、自我嫌恶下,我的意识渐渐远去。干脆就这么睡着吧……
可是下一个瞬间“户田君!”
有人叫我。
是谁?
是春日部。
往墙上的洞内一看,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一瞬间我的全身的血潮都褪去了。
“喂!谁在那里!”
西装裤和牛仔裤跑了过来。
我慌忙收起那话儿,逃了出去。
我跑出栏杆缺口,沿着道路一个劲的狂奔。
身后并没有他们追来的感觉。
整个周六周日我都在思考下一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可是那烦恼毫无意义又偏离重点。
周一,来到学校的我在教室前面被表情莫名深刻的熊谷叫住了。
“户田,你知道不?刚才我在职员室听说的啊——”
他的下一句话比那次的公车发言带来的冲击力要强上百倍。
“春日部,自杀了”
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几个疑问涌上心头。
自杀?
像遗传迪迪的歌中那样选择了死?
为什么春日部要那样做?
难道是因为被我看见了做ài场面?
作为偷窥人这么说虽然有点那啥,不过,就为这个自杀?
确实那或许是不愉快的体验,但是只要说着“那货真是变态”和那俩人笑着糊弄过去不就——这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如果那两个男人和春日部不是一伙的呢?那时她是被那两个男人强奸了?
但是那样的话,就无法解释她自己进入了那座废工厂。而且四班的人说目击到了他和两个男人进入旅馆。
不,这些可以这样解释。她被抓住了某种把柄,于是持续的被强奸了。旅馆和废工厂都只是其中的一次。
然后在那天,她被强奸的现场被同班男生目击了。而且那个男生别说来搭救了,甚至看着被强奸的自己自慰了起来。
那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她在冲动下自杀了。
如果这是真相的话——我就是最差劲的男人。
春日部在周日晚上,从老旧杂居大楼的七楼跳下来摔死了。没有遗书,警察根据现场情况判断为自杀。
关于她自杀动机的小道消息,熊谷他们传得活灵活现若有其事。
“听说是被交往的男人甩了”
“她家是单亲家庭又很穷,放学后每天都在超市做收银员打工嘛,可能这种苦日子过够了吧”
“她父亲死的理由就……她这又自杀,她家不会就是那种家系吧”
真正的动机可能只有我知道。该向警察说明强奸的事吗。可是并没有强奸的证据。我连那两个男人的脸都没有看见。而且啊,春日部都已经死了啊。无论自杀的动机是什么,都不能让她复生了。
时间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不断流逝,渐渐的也就错过了和警察说的时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自从这起事件以后,我变得无法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