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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光-在繁忙的台北街-,行人-去匆匆,——也忙碌的-回穿梭著,
一-公-停在站牌前,一-穿著随意、-著一大袋行囊的男人随著人群上下。他-好看-了一-空位,立刻-自己的行囊放下,毫不-豫的站在放-行囊的座位旁。
想不到——累!
康-宁有些后悔的看着自己沉重的行囊和车上拥挤的乘客,心里闪过的念头是——刚刚在机埸,他应该接受经纪公司的好意,搭乘他们所派来的专车才对!
想不到才三年不见,台北的繁忙就已不输杂乱的纽约了!本来,他只是想回味一下年轻时候搭公车的时光,想不到换来的却是一身的筋疲力竭!
真是的!
康-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随著公车的行驶,他放鬏的将自己有些僵直的身子靠在椅背旁,目光随意的望向同车的乘客。
车子蓦地停住,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著座位倾去。他低头一望,正巧看见-个清秀的女子正解开自己的发髻,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著,而眼睛却专注的看着摊开在她面前的艺术杂志。
嗅著一股淡淡的清新发香,康-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已有好些年不曾见过如此女性化的动作了。
他静静的瞧着女子一边俐落的冠著发髻,一边略微抬起头来在司机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在她冠好发髻之际,她的双眼直直的看进他不带敌意的眼瞳中。
她的惊诧在下一秒锺消失,勾起嘴角的一抹笑容,她毫不羞怯的回视着他。
女子清秀的面容,和眼里柔软的笑意,看得康偌-宁不觉有些痴了,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暖的感受。
回到台湾这半天当中,他还没见过如此温暖的笑容——尤其是在一个陌生女子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康-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著女子点点头,尴尬的将自己有些庞大的行囊拉近自己一些。
巩慈看着本来就有些狭隘的公车,又看了看陌生男人脸上的疲惫和身边沉重的行囊,脸上未歇的笑意不禁扬得更开了。思索了一下,她很主动的将男人的行李往自己的位子拉去。
康-宁惊诧的瞪着她“你——”
“这个位子给你坐,我再过一站要下车了!”她迅速的站起身,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的高挑!
要他挤在这个窄小的公车-,还真是难为他了!
“这个位子让给你坐,我就快要下车了!”
“不!不用了!”他不好意思的连连推辞。
“我真的要下车了!”她也加重了语气再说-次。
康-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一脸的好意,两人僵立在原地,直到车子停住,她对他笑了下,略施了手劲,将他给压坐在座位上后,便转身离开。
“嘿!”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下了车,却连-句谢谢也来下及说出口。
公车又继续往前驶去,康-宁偏过头从窗户看见女子走进了一栋办公大楼,心-不觉暖烘烘的!
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留著一嘴大胡子的嘴角,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号-艺术经纪公司中,一群人正皱著眉头瞪著眼前凌乱不全的合作方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
过了好一会儿,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拍桌站起,颤抖的手指直指着坐在他面前的男人,
“你——”
邱复亚气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完全,坐在他身边的巩慈只好认命的翻译道:“邱董是说,你怎么会这么大意,这么重要的合约书竟然不见了大半?”
“他——”
“邱董是说,再过两个多月就要开始展览了!现在没有了台约,实在很难处理,尤其康先生又不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人。”
“我——”
“邱董说——”巩慈犹豫的看着颓丧到几乎要把头抵在桌子上的同事,在心-叹了口气,却仍旧得把上司的意思给说明白“邱董说,他这回真的会被你给害死!”
“对!就是这样!”邱复亚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他就是不懂得怎么责骂这些办事不力的下属,才会让他们一个个都爬到他的头上!
好在!还好他一直有巩慈这朵可人的解语花在。
他清了清喉咙,谴责的看着王明;“你说,你现在要怎么办?”
(我——”王明支支吾吾的搓着手,脑中根本就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这个合约是他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以紧迫盯人的方式才签到手的,康-宁正是因为觉得不堪其扰,才勉为其难的与他签下这纸合约,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几杯黄汤下肚后,他便忘了应该先将合约送回公司这下可好,他的酒是醒了,可合约也不知怎么搞的掉了一大半。
“若合约只是单纯的丢掉也就算了!怕就怕是有心人想要一举搞垮公司。”
不知是谁突然说出口,众人一听,包括后悔不已的王明,都浑身起了一阵寒颤。
王明蓦地跪在地上,对著邱复亚直磕头“邱董,对不起是我该死!我不应该贪杯的对不起!”
连连的啜泣声让人听了著实心慌,邱复亚扶起哭得声嘶力竭的王明,让他坐在位子上稍作休息,
“够了!既然错都错了,我们现在就来想应该该派谁去弥补才好!”闻言,众人的目光很直接的射到邱复亚的身后。
邱复亚会意的转头看着仍不知大祸临头的巩慈,对她鼓励的笑着:而后者则是惊愕的指了指自己后,猛摆著自己的双手。
“我不行啦!”巩慈用力的摇着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手中还有个案子还没谈定——”
“小慈,拜托嘛!”-
句“拜托!”堵得巩慈满腹的委屈都说不出口,她抬眼看着老板恳求的眼神和王明红肿的双眼。“别这样嘛!”她哀哀的说道。
听阿明哥说,那个康-宁他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尤是,给她的时间又这么少——
老天爷!求您饶了我吧!
“小慈,阿明哥求求你!”王明像是找著了救生浮木般的热切。“咱们公司-就属你的脾气最好,而且又有耐性。”
“很多人都有,又不只是我!”巩慈仍继续做最后的挣扎“像阿芬姊、刘大哥——”他俩才是公司-的红牌,若说要做得圆满,应该派他们去才对呀!她心想。
“可是,就只有你有那种神乎其技的能力呀!”彩芬走近她的身边,温柔的握住她凉透了的小手“小慈,难道你忘了跟你合作过的人说的话了?你就是有着那种甜心似的笑容,才会让人忘了防备,让人衷心的接受你所拟的方案,这是我和刘磊哥所没有的。”
彩芬的一番话让巩慈不知该如何拒绝,她嘟起小嘴,看着每个人脸上那种“一致通过”的眼神,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唉!每次都这样!还不是因为大家都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才说得这么好听!
终于,她在众人的期望眼神中点头同意道:“说的我好像是从张老师那-出来的人一样!你们大家就老爱找我当救火队!”
娇嗔的抱怨才刚说完,所有人都开心的大声叫著。
“小慈,万事拜托了!”邱复亚感性的拭著微湿的眼角,欣慰的握着她的手;“谢谢你了!”
答应归答应,但接下来的工作,才真的是要人命!
巩慈原本比较专精于油画,而她之前所接触的case也大多跟这个有关,而这回为了接下康-宁的经纪案,她着实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在研究雕塑上头
不过,烦人的研究工作与辛苦,在她看见康-宁作品的照片时,全都化为一声惊叹。
好——好棒的雕塑!
巩慈眼眶有些湿润的看着康-宁雕塑作品的照片——取名为“慈爱”的慈母拥子像。
“很漂亮对下对?”王明拍了拍她的肩膀,陪着她一起看着照片,也顺便回忆着当初乍见康-宁的雕塑作品时的激动。“如果你亲眼看过他所做的作品,我相信你一定会激动得掉下眼泪,说出来不怕你笑,我当初死巴着邱董要接下这个经纪案,绝大部分就是为了要一睹康-宁的风采。”
抚著照片的边缘,巩慈轻声问道:“他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吗?”
“还还算可以啦!”王明耸了耸肩,脸上一副“soso”的表情。
比起一些有着艺术家怪癖的人,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只是,他一向很冷漠,常让人觉得自己像是在跟一块木头说话一样。”
“那他有什么特殊爱好吗?”巩慈问着问着,便把随身的笔记本给掏出来,将王明所说的话全记录在本子上。
“特殊喜好”王明搔了搔头,停了好一会儿后,才摇摇头。“如果硬要算的话,就是他在雕塑的时候,很忌讳有人在他身边问一些有的、没有的,要不就是很自以为是的说著一些评论家对他批评的话。”
巩慈认真的点了点头,细心的将王明的观察给记在脑海中。
“阿明哥,谢谢你,我知道了!”
康-宁在隔了五年后,头一回开启这个已被他荒废了许久的仓库。瞪着眼前仿佛熟悉却又觉得陌生的摆设,他心-那块沉重的闸门,又被不经意的开启
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那我们就分手!-
宁,我不过是要一个生活的保障,为什么你就不能替我想一想?
你还没去做就说不行,明明就是在敷衍我!
记忆中那熟悉的女声仿佛又在他的耳边爆开,康-宁痛得捂住了耳朵,想尽办法要逃开那个挥之不去的声音,
他拂开桌上满布的尘埃,一封褪了色的红色信封顿时映入他的眼瞳,他静静的将它给拆开,里头落下了一张笑得十分灿烂的结婚照和艳红的喜帖。
他低头拾起照片,抚过照片中女子灿烂的笑颜,心头的酸涩更是梗得他喉头一阵苦闷。
绮蓉,为什么你就是不愿再多给我几年的时间?
如果当初你愿意再多等我一段时间
他轻轻叹出了一口气“绮蓉,你知道我现在已是名闻国际的雕塑家吗?我本以为可以跟你分享这份荣耀的”
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从开始就一直等在他身边的她,已经嫁为人妇了!那么,他所拿到的奖项,就只是他艺术创作的点缀,不具有任何意义了!
一想到那将展开的巡回展览,他浓密的眉头突然紧紧的皱起,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将喜帖再次收入信封中,也再次关上记忆的门扉,转身走出尘封已久的仓库。
看着窗外的一片晴空,他心里暗忖,过几天,应该请人来把里头整理一下了!
巩慈下了公车,揉揉坐得发麻的臀部,眯眼看着天上骄恣的阳光,然后又看了看眼前已经没什么人居住的房舍,心头突然被一阵茫然的挫败感给淹没。
今天出师不利呀!-大早,她就拿到这个不知位在何处的地址,本以为上了计程车就可以到达,没想到这地方竟然偏僻到连计程车也没来过!
好不容易,她被人指点可以搭这班公车,却又没想到这班三公车竟然两个小时-班
这下可好了!折腾了大半天,搭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公车,她终于来到这个偏僻却地幅广阔的小镇,但是等着她的,却是个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难题!
看着没有门牌号码的老旧房舍,头一个闪过她脑海的念头就是——那个康-宁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呀?
这一连串的不顺,是不是老天爷在暗示今天她会出师不利呢?巩慈心里暗暗感叹着。
看着一排半掩的门扉,当她心里头正在犹豫著要不要敲门询问时,一个壮硕的身影远远出现在离她十公尺远的地方。
巩慈忙不迭的跑过去,连连出声叫唤“先生等一等!”
康-宁大老-的就似乎-见有人正叫喊着,不-,他-想到-方叫的是自己,所以-步根本-有停下。
“-走!我叫的就是你!那-穿著一身黑的先生。”
一身黑?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霎-停下了-步。
只-他突然回——,而狂奔而-的巩慈一-煞-不及,就——埋-撞到他的怀。
“嘿,小心!”
康——眼明手快的扶着快要-倒在地的巩慈,-她一抬-,他赫然-出她就是昨天-位-他的人!
“是-?”
“我、我——?”巩慈——的看着眼前一脸——的陌生男人。
她——不-忘——不但俊挺、身材又超-的男人啊!她在心里又加上了
一句。
“我是——”康-宁突然想起自己已将脸上的胡须给刹掉,也难怪她会不记得他。“昨天你在公车上让位给我。”
“啊?是你!”经他这么一提,她马上恍然大悟“好巧!对了!你脸上的胡子呢?”仿佛遇到了熟人般,她脸上漾满了亲切温柔的笑靥。
“刮了!你”他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该怎么称呼她,马上尴尬的笑了起来。我“还没向你说声谢谢呢!而且,我也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巩慈。”她马上伸出自己的手和他的交握。“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认识的人!找还以为今天可能要铩羽而归了呢!”
“铩羽而归?你不会是来这里玩的吧?”他讶异的看着她。
巩慈-力的摇头“我是来找人的!不过,我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这么偏僻,害我一早整理好的仪容都白费了!”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上凌乱的头发,经过大半天的折腾再加上刚刚的奔跑,原本绾得好好的头发已乱了大半。
她绝不能以这种模样去拜访康-宁!现在她首先要做的,就是马上将自己整顿好,然后用最自信的态度去面对那个难缠的康-宁!
“可以麻烦你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梳理一下的吗?像是旅馆,或者是——”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一场倾盆大雨突然哗啦哗啦的落下来,她惊愕的看着自己瞬间湿透的衣裳,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老天!她就知道今天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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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旅社不适合你去住,”两人很狈的躲到一处屋檐下后,他才回答道:“你应该知道,这种地方的旅社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然该怎么办?”她有种求助无门的感觉,一连串的挫折,让她简直快累瘫了!“我真的没办法以这副模样去等那班两个小时才到的公车。”她拉了拉自己已然湿透的套装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到我的房子去把衣服弄乾吧!”看着依然下雨的天色,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勉强的说道。
他已经很久没让女人进他的屋子了!对她特别破例,就当是还她一份人情好了!
“这——太麻烦你了!”虽说他们两人之前曾见过面,可是,就这么直接进入一个仍算陌生的人家中,好像还是不太妥当!
“不然呢?”他指着她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巩慈抬头看着他清亮的双眼,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相信了他眼中的真诚。
算了!如果以她现在这副模样继续在这里站下去的话,也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态过来骚扰她!
她轻轻对他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两人手牵著手,不顾滂沱大雨,在康-宁的带领下,一路住他的住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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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康-宁进入屋子的头一件事,就是从浴室里拿出两条大毛巾,-条擦著她的头,一条包裹着她被淋湿的身体。
“你——”毛巾全都给她,那他该怎么办?
看着浑身上下仍滴着水珠的康-宁,巩慈心一软,立刻拉下自己头上的毛巾,主动帮他拭着脸上的水珠。
惊愕的感觉到她温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康-宁的大手一把搭在她忙碌的手上,眼睛望进她的眼底,哑声的说:“谢谢!但你还是先把自己弄乾,免得感冒就不好了!”
“一人-条!”她笑着收回自己微微发颤的手,对自己突兀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静静的擦拭身上的水滴,直到巩慈-一低头,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两人才顿时回过神来,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好了!我到我房间看看有没有能借你穿的衣服。”康-宁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他将她带到浴室徒,火速地拿了一套休闲服放在她的怀中?
“要是不赶紧把身子弄暖,你回去-定会挂病号的。”
“可是”巩慈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刚刚也有淋到雨,说什么她也不好意思霸占主人的优先权啊!
“我后面还有一间浴室!”话刚说完,巩慈瘦削的身子马上就被他推进浴室去“砰!”地一声,浴室门又紧紧的被合起。
愣在浴室里的巩慈,有些哑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衣眼,她摇头笑了下,便照着他的意思把身上的黏腻给洗净。
原本她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心怀不轨,搞了好半天,原来是她自己杞人忧天。
男人的衣服还真是大!
穿上高跟鞋最多也不过165的她,穿著将近l90公分的他的衣服,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再穿上那条“深难见底”的裤子了!
不过,为了怕失礼,巩慈仍是咬著牙硬将厚重的裤子给折上好几折,再将腰上的带子给勒到最紧,好不容易看起来才像样了些。
他不知道洗好澡了没?
直到现在,巩慈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她,却已经到他家里洗著澡,穿着他的衣服了!
康-宁老早就将自己给打理好,出了门见到巩慈仍在浴室,他便主动到厨房泡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
巩慈走出来的那一刻,正巧碰上他端着两杯热饮。
“哪!”他顺手给了她-杯,
她笑着接过“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客厅,走在巩慈身后的康-宁,微低着头,看着穿在她身上那件大得不像样的休闲服,紧抿的嘴角轻轻的笑开了。
“噢!你取笑我!”巩慈一转过头,便瞧见他抿嘴窃笑的模样,她有些气恼的娇嗔着“这是你的衣服耶!”
“对不起!只是,我不知道你看起来会这么的——可爱!”被她这么一说,他脸上的笑靥更是隐藏不住,他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弯著腰笑看她那副可爱的模样。
她的身高其实不算矮了,只不过穿上他的衣服后,让人觉得她好像突然弯成了十几岁的小女孩般,娇小可爱极了!
她白皙清秀的脸上有著淡淡的红晕,眼睛水亮、水亮的,头发微湿的披散在她的肩上,让她仿佛是个被人供在橱柜里的娃娃一样!”
不知怎么搞的,康-宁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该死!他在想些什么?不是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女人动心了吗?
收回脱轨的神志,他笑逐颜开的看着她一副尴尬的模样。
巩慈不知他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尴尬的表示著“你别笑了!我知道我长得是有点孩子气,可是,这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呀!”
“这就是你把头发给盘起来的原因?”他主动丢了一条乾净的毛巾在她头上,用眼神示意她把头发擦乾?
巩慈闷闷的点了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没办法!为了工作,我不得不让自己看起来老一点!”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放松下来,不再对他有戒心了!
“对了!我都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她一**坐在他舒适的沙发椅上。
“我叫康-宁。”
康-宁?不会吧?
巩慈惊愕的抬起头来,瞪著眼前那名悠闲的喝著咖啡的男人,她微抖着手,拿出袋子-的资料。“等等,你说你是这个康-宁?就是这三个字?”
康-宁倾身看了一眼,微笑的点点头,虽然讶异她竟然知道自己,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你真的是康-宁?”
“康-宁”这三个字在巩慈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著,她倏地站起,慌张的在他面前踱着步。
怎么会这样?她本来想要给他一个精明干练的印象,然后要他安心的将他的工作转交给她打理,结果
“你怎么可以是康-宁!”她在嘴里喃喃自语著。
原本就很麻烦的事,现在更棘手了!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康-宁心中已经有了个底。他拉着不知所措的她,安抚的要她坐下喝咖啡“你是来找我的?”
“嗯!”她泫然欲泣的点点头。“我本来是要给你一个精明干练的好印象的!”
虽然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但她就是知道自己的长相有些孩子气,才会故意装老的。
“有什么关系吗?我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感觉很真实。”
“可是我要跟你谈的事,却不能让这么真实的我出现在你面前。”
“你说说看!说不定结果是相反的喔!”他鼓励的说道。
“真的吗?”
他挑挑眉,给了她一个“whynot?”的眼神。
她怯怯的抬起头来,拿出袋子里的合约书,低著头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他。“我是虢-艺术经纪公司派来的人。康先生,你接下来的一切事物将交由我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