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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新月如钩,朦胧的月光透过层层薄纱,映入室内,打开了天窗,深凝如墨的夜空零落洒着几颗星辰,微泛着寒光,身畔还坐着两位旷世美男子,一同畅所欲言谈古论今。
和谐、浪漫的情调充溢室内,只是——
一阵暴吼传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女人会出现在我的宿舍?”南宫琉璃指着眼冒颗颗红心的花痴女们,揪着花应然吼个不停。
“人家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咳咳你放手,咳咳咳,有话好商量”
“南宫!”殷洛宠溺地张开手,及时解救了花应然。
她乖乖地放手,扑进他怀中,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上,任性地嘟嚷“我不管!我要你立刻让她们滚出去!”
“都一年多了,你的脾气还是一样坏!”他温柔地笑着收紧了手臂。
“只要对你不坏就可以。”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她再偎近他一些,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着“你叫她们滚!”
“不行!”他轻抚着她的发“她们是学生会来讨论会议内容的,不可以赶!”
“那为什么她们一句话都不说光盯着我们看呢!”
“这个”
即使恐龙变家猫,古董变活人的场面已看了无数次,但当它再一次上演,一堆人仍是大跌眼镜。
“看久了,我觉得南宫学长还是暴怒时的模样最性格!”
“就是哦。”跟南宫学长第一次见面时冷漠疏离的感觉比.他还是比较适合暴烈的形象,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会发光一样。”
“是啊,殷学长平时人很淡漠,总是跟每个人保持距离,可是只要一碰到南宫学长,好温柔好深情的表情真是迷死了了。”
“对耶,对耶,唉!反正他们那么般配,再怎么轮都轮不到我们头上。”
“嗯,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真的很惟美”就像是从日本同人志漫画中走出的男主角!
“没错!”少女们陶醉地低语“他们真是绝配!美呆了”
“stop!”眼见她们越传越离谱,她出面澄清,搞什么?“我跟殷洛只是感情要好的兄弟而已!”
兄弟?似被人骤然重重打了一拳,淡漠的眼毫无焦距地对上眼“我们只是好兄弟?”
心“噔”了一下,她顿了顿,但仍没有回旋余地道:“只是好兄弟!”
她又狠狠地在胸口刺了一刀,那股疼痛让他几乎无力再抱住她,他只能轻拥着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我明白了。”
突然一下子觉醒,他爱上他了?是的,所有的反常都有了解释!
他早已爱上她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早在那团冰蓝色火焰撞进视线的一瞬间,他太粗心,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粗心地让那团高傲的火焰肆无忌惮地烧进心头。
还来得及抽身吗?他扪心自问。
只怕——早已深入骨髓,撕心裂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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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洛!说话呀,殷洛!”
漠然的眸子看也不看花应然一眼,他沉默一如以往。
“喂!你叫我来总不会是要人家看你发呆吧!”花应然舒服地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背抵着墙“你说话呀!”
“你最近没那么经常自称人家。”他淡淡地说着,顺应他的要求。
“没办法,在卡斯洛同性恋区讲习惯了!”
“你还有陪他去卡斯洛?”他淡漠的语调试图掩去深埋其中的在乎。
“那儿有一位玻璃法老好好玩,我们每次都去那陪他打打牙祭!”他微露兴味地倾身问殷洛“在乎啊!在乎就陪我们去呀!”别在这衰掉失恋,扮自闭症患者。
犀利地瞪了他一眼.殷洛迅速起身走向阳台,倚在冰冷的栏杆上,仰望辽阔的苍穹,深吸口气,淡然地道:“我希望你转告他,我不跟你们去英国休假。”
“你是怕跟他处得越久就会越无法自拔地更爱他吧!”花应然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你爱上他了!”
“你胡说!”殷洛蓦然转身面对他,暴喝出声。
“你爱上他了!”花应然再一次重申“你爱上他了。”
“你胡说。”殷洛吼得更大声,用力捂住双耳“胡说。”
“你真的爱上他了。”花应然不断重申“你爱上他了,你爱上他了,你爱”
“不——”殷洛再也忍不住地攫住他的肩用力摇晃“停止!住口!你不要再说了,不准说!不准!不要再说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瞧瞧你现在的表情,你一向淡漠的脾气呢?你的冷静呢?你的自制呢?”花应然深深凝视着他“我能够帮你!”
很久一段呆滞以后,殷洛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缓缓地松开手,疲惫地将头埋在十指间,喃喃地道:“你能够帮我?”
“是的,”花应然自信地颔首“虽然我不敢确定他是否爱你,但他一定同样对你有感觉!”
“真的?”他还能有一丝希望吗?
“他只是对感情比较迟钝,”花应然俨然是专家一样评论道“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关于这点,他也很挫败。
“你是在安慰我吗?”他在那夜都说跟他只是好兄弟,坚决斩断了其他可能!
“别想那天的事了!”花应然悠然地泡一壶龙井送到他手中,让殷洛安定心神“你想想,到目前为止全校惟一有谁没被他凶过?全校他惟一最听谁的话?全校他惟一对谁最好?全校他惟一最准许谁亲近他?而且你也是惟一一个朝他唠叨而不会被他恶扁的人等等,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对你也有感觉?”
好几个惟一砸下来,殷洛被震得开始头昏“你确定,那不是兄弟方面的感觉?”
“那你说你对兄弟说话时会不会脸红?”
殷洛“噢”了一声表示理解,然后再度提出疑问:“可是,那也只是可有可无的感觉啊!”“所以说你才要多和他相处培养感情啊!”花应然念得口干舌燥“现在你明白了吗?”
“嗯!”殷洛大方点头,过了不久,他又转过头来对花应然干笑“啊,呃我要明白什么呀?”
“你”真是!花应然再度挫败地伸手抹一把脸“就是跟我们一起去英、国、休、假啦!”
“哦!我明白了!”要他去英国直接说呗,还要搞得那么复杂“神经!”
“既然你明白了!”花应然摆出送客的姿势“那么,再见!不送了!”
“好吧!”殷洛朝他感激地笑笑“再见!”房门便当着他的面被重重关上。
后来直到走出大门来到街道上,殷洛才猛然忆起,不对啊,那所房子的真正主人——是他!
“没想到祭司也会骗人!”从房内窗纱背后的晦暗角落缓缓踱出一道黑影“我记得,那小子可是早就跟你说过——她喜欢殷洛。”
“可是”花应然面不改色,依然无辜地望向他“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冥煌叔叔!”
两个人相视片刻,一起贼贼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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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用美人计设计我!没门!”南宫琉璃坐在头等舱窗的位置,跷起二郎腿,我可没那么笨!是,我是对女人没耐性怎么样!你在学校布上再多的女人又怎么样,我就是三天两头不到校,看你能奈我何?哼哼!
没错!课,她照上!书,她也照读!奖学金!她还是照拿!她就是不见女人!呵呵,他又能怎样?硬逼着她去见女人吗?“哦呵呵呵呵”“南宫你在想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笑了快一个钟头了!”脸不觉得抽筋吗?
“啊?嗯,哦!有吗?原来我笑了这么久!”她摸摸嘴角,难怪会觉得面部肌肉好僵硬啊!
“那我问一下我们这趟英国之行是去干什么的?”他细心地为她词好安全带,淡淡地顺口问道。
“我想到那里看看真正的城堡,还有护城河!听一些关于几百年前皇室贵族的轶事!如果可以,我还想把整座城堡都买下来,作为我以后长住的度假别墅!”她一脸神往“不知道为什么,呵呵,我就是想去英国的城堡看看。”
“那我们这一次住的是城堡,是真的!”花应然兴味地来回把玩着自己的微卷的银色发尾。
“当然是真的。”她亦雀跃不已“真想立刻就飞到城堡去瞧瞧!”
“那我们这是去哪一座城堡?”殷洛淡淡地问道。
“devil城堡!”为什么取这么不祥的名字?
“devil?”花应然惊呼“恶魔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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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都到了,一行人便也无所顾忌地继续往前走,当他们到达堡前已是夜半一点多钟。
这晚的天气实在不好,雷电交加!一条长长的护城河围住整座城堡,阴森的城堡上空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由黯黑的天幕划过,一阵阵轰鸣的响雷撕破了暗夜的寂静,城堡四周方圆几里外都荒无人烟,就只有这座城堡孤独森冷地耸立在山尖上。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花应然心中有些发毛。
“来都来了,我们还是进去吧!”开玩笑,大家一起被吓死总比她一个人被笑死好!
“可是”花应然欲言又止“你不觉得这很像,鬼屋吗?”
“别开开玩笑了!”她强压下恐惧“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花应然提议“不如我们先下山,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再到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发誓,他情愿待在外面淋整夜的雨也决不想踏进那座鬼屋一步。
“别说傻话了。”殷洛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要是你们怕的话,那就让我先进那座城堡吧。”
“等、等一下,”不得已,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不用你了,还是我先进去,毕竟提议来这里的人是我。”
她提心吊胆地率先走下通往城堡的锈迹斑斑的铁索桥,整座桥随着三人的走动摇摇晃晃加上大雨的不断冲刷,几乎让人站不住脚,短短的几百米路,三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刚一踏上平地,一行人是用冲地到了城门底下。满不在乎地用手抹去一脸的雨水,她抬起头仔细审视整座城堡,在电闪雷鸣中,这座森冷而年代久远的鬼屋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幢——鬼屋。
上帝呐!耶稣呐!她南宫琉璃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那些飞来飞去,不是人的脏东西。啊!好恐怖啊!
话说当年,在她4岁的时候,那夜也是风雨交加——
“妈咪,”那时的小琉璃十分可爱和善良“为什么要爹地在大冷天睡客厅,让爹地睡地板好不好!”“琉璃乖,不要在妈咪面前提爹地!”莎琳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为什么?”她奶声奶气地问“喔,琉璃知道了,是不是爹地没有大哥漂漂?”她好聪明哦!
“不是,”莎琳娜恨恨地道“因为你爹地他是个老色鬼!”
“咦?什么是鬼!好吃吗?”小小年纪的她,充分发扬了中华民族不耻下问的优良传统。
“不好吃。”望着琉璃写满问号的小脸,她突然发现她女儿长得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到简直让人想欺负一把,此时,几道闪电接连打下,耀眼阴冷的光照亮了她脸上可怖的表情,雷声也跟着“轰隆轰隆”地巨响。
在雷雨闪电之下,她的声音在黑暗中钻进小琉璃的脑子“鬼呀,很可怕的!专门吃坏小孩还有聪明的小孩,它把他们的手啊脚啊统统拔掉,再把他们的肚子剖开,血淋淋地抓他们跳来跳去的心脏吃哦!还有肚子里的肠子呀、胃呀、肝呀、肺呀都会稀里哗啦地流出来,还会把他们的脑子砸碎,把里面的脑浆,骨髓都掏出来,白白的、黄黄的全滴到地上,一滴一滴、一滴一滴好恶心啊!而且他们的眼珠会像你玩的弹珠一样,被扯出来,扔在地上流啊、滚啊”从此以后,即使她对小时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但当晚的一幕幕已经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拔也拔不掉!于是,不管她长得多大,胆子也多大,但只要稍稍碰到有关于鬼怪的事情,她都会十分十分地嗯!敏感!真是太可恨了,这是她一生的污点啊!
可是,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作为一个杀手界的红人,作为一个为非作歹的霸后!她绝对不会再退缩了。
面对着森冷的大门,她终于勇敢地提起右脚,重重地、迅速地、用力地、敏捷地——躲到殷洛背后去!
“你干什么?”花应然歪着头看着紧揪着殷洛衣角不放的南宫琉璃“你该不会是害怕了?”
这句话立即狠狠地打击到她至高无上的自尊心,飞速激起了她的万丈傲气!
她马上从殷洛身后跳出“啐,谁说我害怕了!神经。”而后,将仍发着抖的双手紧紧贴在锈迹纵横的城门上,咬紧牙关,闭上双眼,鼓起勇气地奋力一推——
“咣啷。”城门应声而开。
“哇叫、璃璃,你好厉害哦。力气这么大,居然把铁门都震开了。”花应然啧啧称奇。
“白痴!”她没好气地解释“这城门管家根本就没有关啦。”-
行人关上沉重的城门,缓缓进入仅有零星火光的堡内,堡内的墙壁已剥落了大量彩漆,但由美仑美奂的布置和格局仍能看得出它往昔的辉煌及盛大。
着了迷般,她举着火把照明,忘情地欣赏着堡内所有精致华丽的摆设,似有若无的熟悉感不断涌上心头,她竟近似于怀念般在堡内来回游走,流连不已。
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樽水晶瓶,在火把光中灿亮地燃烧着光辉,美丽得教人难以逼视,她用力甩了甩头,总觉得好像曾在哪儿见过,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欢上它!真的好美丽,她失神地伸手抚摸它
“住手!”
伴随着这道阴沉的男音的,还有一只及时攫住她的冰冷的手,她不悦地转过头刚想开骂,眼前却赫然出现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两只眼空洞虚无地紧盯着她。
在短暂地呆愣之后,一阵震天价响的凄厉尖叫由她口中逸出。
“啊!有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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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呀,我不知道原来你就是管家。”她歉意地道“对于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老管家了无生气的声音慢慢飘起“是我招待不周,今晚下雷雨,所以堡内断了电,真是抱歉。”
“哪里,哪里。”
“噢,对了。”花应然趴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支着额,长长的黑发在肩部以下微卷起层层波浪,银色的发尾披洒在黑色中,形成一黑一白的鲜明对比,强烈地散发着他惯有的干净、无辜的味道。“为什么这座城堡取名为devil?”
“是啊!”南宫琉璃附和“为什么取这么不祥的名字?”
一向淡漠的殷洛也反常地等待起答案。
“这件事”老管家沉吟“大概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一百多年前,这里是一片繁华的土地,这里的人民大都与世无争地在这生活着。拥有这大片土地的是我们的城主,他是一位上流社会的贵族,爵位很高,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他非常地疼宠她那位小姐也长得很美、很高傲、耀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爱上一位天天送玫瑰花给她的漂亮少年,只是那少年毕竟是一介平民那位少年最后是死在送玫瑰给公主的途中,他是被堡内的车夫在路口给辗死的从此她就病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身着盛装,打扮得非常漂亮,说是要等那位少年回来这样一年过了一年,她年年都待在那等他,最后她终身不嫁,在堡内孤独终老”
“故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他毫无高低起伏的声音继续飘起“在她死了之后,每到玫瑰花开的时节,每天夜里在堡内,总有人看见在漫天星光下,一大片火红的玫瑰丛中有位身着盛装的美丽少女坐在那等待渐渐地,在民间就相继谣传着堡内出现了公主的幽灵,纷纷恐惧地搬迁别处,久而久之,外人就把这称做恶魔之堡。许多年以后,连我们自己也忘了城堡原先名字,便也顺理成章地称它——devil城堡!只是公主已不再出现。”
“哇!”花应然陶醉地双手捧着脸颊“好浪漫悲苦的故事啊!”“浪漫?”南宫琉璃冷嗤“我可不认为一个人的后半辈子都在自责与等待中度过,有什么好浪漫的!”
“可是真的很浪漫嘛!”
花应然反驳道。
“就算是”她挥去心中突来的莫名感伤“也只是那种最苦痛的浪漫。”
“苦痛的浪漫。”殷洛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真贴切的形容词
“管家。”花应然突然兴致勃勃地扯着老管家的袖子“玫瑰现在还有没有开啊。”
“玫瑰花开的季节早过了,”殷洛好心地提醒“现在是冬天。”
他诅丧地“哦”了一声。
“哎!你真是笨呐!”她深以与此人同行为耻“不过你很特别。”
“真的?”花应然立刻心花怒放,算他有眼光!
“是啊!”她瞟了他一眼“特别笨啦。”
“你”“各位,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阴冷的声音飘来,老管家举着火把走上台阶“我领你们到各自的寝室休息,随我来。”
一行人也跟着上了楼梯,木制的阶梯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一片寂静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
直到这时,她的恐惧感才姗姗来迟,她小心翼翼地问老管家:“那个,公主的幽灵是不是真的有出现过?”
“当然,”老管家阴沉地透出怀念“在我小时候曾经在玫瑰花房中见过她,她长得真的很美,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过她的身体,照在一整片火红的玫瑰上,一双冰蓝的眸子完全没有人气地望着远方虚无飘缈的表情只要看见她一次,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
“呜是,是吗?”怪令人发毛的,她不想再听到有关于这类东东的话题,转移阵地,她挽住殷洛的手“管家,你不用安排我的住房了,今晚我跟他睡,呵呵!”
“为什么?”殷洛低头看向被她霸占的手臂。
她选择暂时性失聪,忽略这句话,兀自转头问管家“哦我们的行李箱放在哪里?我先带过去吧!”企图蒙混过关,搞什么!这么丢脸的原因怎么能说?
“行李箱放在二楼玄关处。”老管家冷冷的声音又飘起。
“二楼啊现在刚好是,我们一起去吧。”她依然死拽着他的手不放。
任由她将袖子扯得皱巴巴的,他漠然的眼瞳只停驻在她身上,不再言语。若是她不想说,就算了吧?与她相比,答案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