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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香烟,不断自精巧的宣德炉吐出,袅袅飘散,满室生香。
瑶姬接过提剑递来的一袭缎衣,随意披在身上。见她徐徐侧起身躯,支卧在床榻上,目光却落在匍伏在地的大汉身上,只听她柔声道:“你站起身过来。”
那大汉战战兢兢站起,胯间的丑物,依然冲天直翘,一晃一晃的走到榻前。
瑶姬视线上移,朝他妩媚一笑,五只如白玉似的纤指,轻轻握上他昂然的宝贝,温柔地轻轻捋动,叹道:“真可怜,方才看得很兴动吧,你是否也想和刚才那人一样,想要骑在我身上骋弛一番?”
那大汉被她这般一弄,早便爽得毛孔直竖,现听见瑶姬这番说话,心里虽是千万个愿意,但目光到处,看见刚才榻上的男人,目下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是昏卧不醒,浑身不禁颤栗起来,嚅嗫道:“王某不敢有此奢望……”
瑶姬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害怕,若是想要,本宫也可以成全你,只是本宫委托你办的事,便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说话方落,见她螓首探前,小嘴缓缓张开,含上他的昂扬顶端,慢慢吞吐起来。
“唔……”大汉顿时畅美莫名,长长嘘了一声,不由把腰臀往前挺了一挺。
一对眼睛,紧紧盯着瑶姬不停翕合的小嘴。
在瑶姬绝美的娇颜上,却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满足神情,更显得艳丽迷人。
而那根灵活的舌头,配合着口腔强猛的吸力,不断在他兴奋处蹂躏。
垂帘轻动,提花已经领着一名大汉自外间走了进来。而那名大汉对二人淫亵的情景,似乎全不在意,竟目不斜视的走到床榻边缘,巨臂一伸,便把榻上昏倒的男人背上肩膀,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寝宫。
瑶姬待他走后,才缓缓吐出宝贝。媚眼轻抬,望着身前姓王的汉子淫笑道:“很舒服吧!给本宫,让本宫尝尝你的滋味。”说完再度把宝贝纳入口中,忘情地吐纳起来。
姓王的大汉立时闭上眼睛,直美得魂儿飘荡,浑身畅快难当。只觉整根宝贝被一团温热紧紧包容住,强烈的快感,立时直冲上脑门。不消片刻,玉冠顶端处,慢慢开始发麻发酸。随听他一声低吼,浑身绷紧,一大股烫热的精华,已然汹涌疾射,迳往瑶姬喉间深处飞去,直到涓滴不賸,方行歇止。
瑶姬把玉茎吐了出来,纤指仍是轻轻抚弄着他,柔声道:“刚才憋了这么久,现在该舒服一点吧!”话毕,又见她丁香卷动,舔净剩余的残液,抬起头来,说道:“想清楚了没有,只要你能达成任务,本宫的身子,你随时都可以享用,如何?”
“王某不是不想为宫主效劳,只是……我在派中听闻,那本”贯虹秘笈“,确是在掌门师兄肃长风手里,王某确实无从入手。”
这姓王的大汉,原来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王刚。
说起这个王刚,素来自视极高。一手狂澜剑法,妙到巅毫,向来颇受武林慑服。没想这样一个成名的豪杰,今日居然受制于瑶姬美色之下。
“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笈“并不在肃长风手里,而是在他妻子任萍萍手中,那个任萍萍,我知是你的旧相好,我可说得对么?”
“绝无此事!没错,任萍萍确是与我暗有款曲,但”贯虹秘笈“并不是在她身上,这个我可以担保,要是在她手里,王某自当不会辜负宫主所望。”
瑶姬柳眉轻蹙,一股杀气,隐然在她绝美的俏颜上透出,道:“这样说来,你是无法帮助本宫了!”
王刚听她语气陡变,心头微感一栗,还没来得反应,随觉腰眼一麻,浑身顿时乏力,已给瑶姬点了穴道,不禁恤然,急道:“宫……宫主你……”
瑶姬缓缓道:“你既然无法为本宫效劳,留下来又有可作用,这个也怪不了本宫!”说话方歇,只见瑶姬玉手运劲,在他宝贝上一握,尚自挺立的宝贝,内里的海棉体立时被她震得断裂粉碎。
王刚一声吓人的巨吼,霎时声震屋瓦。胯间的宝见,却如棉条般摆垂下来,王刚眼前一黑,昏死在地。
这时天熙宫总管骆霜茹闻声冲了进来,看见地上倒卧的王刚,便即明白是什么事。她缓步来到瑶姬跟前,开声问道:“他还是不肯答应?”
“嗯!”瑶姬点点头:“瞧来要得到”贯虹秘笈“,该当落在肃长风身上了。”
霜茹道:“听闻肃长风这人,虽是华山派掌门,但为人甚好渔色,门中漂亮的女弟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毁在他手上,相信凭咱们宫中的艳色,只消稍作安排,相信这个老淫虫,决计走不出咱们的五指关。”
“这样吧,今趟由你亲自出马。现在本宫不但要得到”贯虹秘笈“,还要整个华山派。可是你千万不能大意,肃长风这人虽然不难对付,但他的首徒陶飞,却是个辣手人物,此人异常精明能干,功夫甚是不弱,以臻上乘境界,他在华山派故然是高出侪辈,人也慎重得紧。我看你不妨先把陶飞处理掉,再行向姓肃动手。”
霜茹点头道:“宫主说得对,到时我会瞧环境行事,只要这两人臣服于天熙宫,无疑是把整个华山派控在手掌中,对我们打后的计划,将有极大帮助。”
瑶姬缓缓站起身,坐在榻沿,问道:“定风那一边情形如何?”
霜茹道:“我已经按宫主的吩咐,遣派定风到红梅小筑缠住二宫主。”顿了片刻,又道:“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宫主你既然把姓袁三人交给二宫主,为何又要派定风前去红梅小筑?如此做法,你叫二宫主又如何应付得来!”
瑶姬微微一笑:“我这样做自然有原因,难道你忘记了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
“宫主的意思是……”霜茹听见这说话,终于有点明白过来。
“没错,箬洛的”玄女相蚀大法“,目下已有六七成火喉,若再练到第三层,便能冲开了阳维、阴维、阳蹻和阴蹻等诸穴,到达水火互济,阴阳相配的阶段,足可把阴阳二气聚会。只要再打开冲脉和带脉这两路经脉,八脉贯通凝聚,便即大功可成。当箬洛达到这个境地,再也无须吸取男人的阳息,只要自行修练便可。
但梅兰菊竹却不同,四人至今修为尚浅,体内依然阴盛阳衰,必须多吸取阳息,方能达至阴阳互济的境界,若要她们练成“天心四合剑法”,再配合箬洛的“流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才能算是当今第一剑阵,但这个关口,是非要闯过不可。“霜茹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宫主派遣定风前去红梅小筑,主要是把二宫主和他们三人分开,免得二宫主按忍不住,而耗损三人的阳息。“瑶姬道:“箬洛和本宫一样,为着要提前打通阴阳八脉,尽快练成”流光十三式“剑法,不得不行险求成。从十三岁起,箬洛便开始与男人交媾,不断吸取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个年头,体内正是陷入阴阳坎离的阶段。在她体内隐伏的淫欲之念,也会因时日续渐提升。尤其她现在尚没把八脉全然贯通,定力仍是不足,无法与体内的欲火抗衡,那时若阴阳不能聚会,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魔,实在凶险之极。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风陪伴着她,他们三人,势必会在箬洛身上耗损大量精髓,无疑是阻碍了梅兰菊竹吸取阳息的机会。”
瑶姬站起身子,续道:“依我看他们三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而袁家庄的武功,走的都是刚阳路子。只要四个丫头能在六个时辰内,不停地和他们交媾寻欢,撷取其阳息化作己用,相信她们要冲开少阳、阳明、太阳及阳维等穴并不困难,倘若内息不岔,便可开始修习”天心四合剑法“了。”
霜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
“尤云殢雨正欢浓”这七个字,正好用来形容洛月居的情景。
只听房舍之内,不时逸出洛姬的醉人娇喘声。这时全身精光赤体的洛姬,见她凝脂赛雪的肌肤上,因适才的过度激情,已浑身微现桃红。
而洛姬那婀娜迷人的身躯,正被康定风牢牢压在身下。胸前一对浑圆诱人的玉峰,却被他弄得时圆时扁,形状百出。
但见洛姬如蛇似的纤腰,正不停地扭摆顶挺,贪婪地磨蹭着定风胯下的雄伟,两只水汪汪的星眸,已是饱含春意,正自脉脉地望着眼前这个健硕的壮男。低声哀求道:“嗯……定风哥,不要再弄箬洛了,人家痒得很,快进来吧,实在受不了……”
康定风嘴角含笑,捧着她如仙似的俏脸,在她颊上吻了一下:“我的小宫主,你想我进去哪里?是前面还是后面呢?”
洛姬知他存心戏弄,不由撒娇起来:“你好坏,明知人家受不了,还慢吞吞的折磨人家!你便行行好,先行料理前面,打后你再想要哪里,箬洛都应承你是了。”
康定风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到时又再反悔。”
他说着间,便已撑身而起,跪身在洛姬的胯间。只见洛姬早已双腿大分,正急不及待地玉手前探,一把握住他青筋亢暴的大宝贝,把个浑圆硕大的玉冠,狠命的磨拭着花唇。另一只小手,同时轻启唇瓣,浪声道:“这种感觉真美!定风哥,快点来吧!”
康定风看见洛姬的浪态,心里不由暗自叹息,心想道:“为了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竟然把个原本天真烂漫,温文可人的少女,一下子变成猥淫如此,终日色欲无度,瞧来这门子功夫,不练也罢!”但回心一想,倘若纪家姊妹不是修练这门功夫,自己又如何会有如此艳福,能够一箭双雕,享尽人间绝色!
想到这里,不由低下头来,即见洛姬鲜嫩殷红的胯间,早便浪水潺潺,花唇不住翕合颤动,明着她已情兴难禁,欲火焚身。
这时洛姬见他全无动作,呆着久久不动,便问道:“定风哥,你在想什么嘛,快进来吧!”说话之间,洛姬已经按忍不住体内的熊熊欲火,立时采取主动出击,倏地把个腰臀往前一挺,一个偌大的玉冠,顿时撑开了花唇:“啊……好胀好舒服……”
康定风也被她湿答答的花径一箍,顿感浑身畅快无比,提起腰杆便望里深深一戳,整根粗大的宝贝,立时直抵她花房深处。
“好啊……定风哥,还是你的粗壮,箬洛都给你填满了……啊……再用力……是这样了,你便狠狠的弄箬洛一番……让我死去好了……”康定风这时给她那淫声浪语一浇,再看见她那绝世的姿容,当真是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幸好他定力异于常人,且不时在姊妹二人间周旋,久知其味,方能袪杂盈气,把住精关。若是换上其他男子,只怕不消片刻,便已土崩瓦解,抛戈弃甲了。
康定风骤然察觉,洛姬的花径,却越来越是逼仄。他心里明白,姊妹两人自修练“玄女相蚀大法”后,这一门功夫,不但能让女性青春常驻,且体内亦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变化,异于常人。
他曾在洛姬口中得知,这门功夫越是修练下去,淫欲之念也会随日渐增,而花房甬道,更如处子般逼仄紧细,且琼浆充沛,百战不倦。每经外物入侵,即会自然收缩蠕动,甬道同时产生层层褶皱,加剧双方磨蹭的快感。
烛光之下,但见定风提枪急刺,记记直抵花蕊,直弄得洛姬淫声浪语,滔滔不绝:“定风哥……好舒服啊,我还要……还要再快些……啊……太好了,求你弄死箬洛吧……便是就此死去,箬洛也心感满足了……”
康定风笑道:“便这样弄死我心爱的二宫主,岂不是太暴珍天物,定风还不舍得。”他一面说,一面大刀阔斧的捣戳。立时乐得洛姬全身抽搐,一双修长的美腿,紧紧围上他腰肢。
康定风道:“现在感觉如何,还满意吗?”
这时的洛姬,已被弄得魂不附体,高潮连连。她直来一派天真烂漫,可说全无机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时听了定风的说话,也不觉得怎样,便喘着大气,说道:“满意,那种感觉真得很好,只觉他进进出出的,受用得紧,教人又舒服又兴奋。定风哥,到底你喜欢箬洛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姊姊多些呀?”
“我两个都喜欢。”定风继续加紧抽戳,而洛姬却不住摇头,喘息道:“不……我要你喜欢箬洛多些,要你每日都到红梅小筑来,求求你……啊……好舒服,好深……箬洛要死了……啊……”
康定风笑道:“好吧,要是我每天都来红梅小筑,须得梅兰菊竹也来服侍我,你可答应吗?”
洛姬不住点头:“好,我和梅兰菊竹一起服侍你。啊!来了,我要来了……你……再用力……啊……”洛姬一声娇吟浪叫,玉户剧缩,倏地花露猛冒,直浇向定风的宝贝。
只见洛姬晕满桃腮,双目含春,显得更娇憨可爱。定风只觉花房不断缩压蠕动,茎头玉冠给她越吸越紧,终于忍按不住,连连哆嗉,马眼一热,膀子颤动,炙热的浓浆玉液,宛如浊浪排空,狂喷而出。
康定风畅然释放,旋即把宝贝抽将出来,跨跪至洛姬身上,把个仍是昂首朝天的宝贝,竟递到洛姬脸前。洛姬瞄了他一眼,识趣地小嘴大张,顿时把那满布润光的宝贝,徐徐纳入口中,仍贪婪地使劲吸吮,直至宝贝在她口腔内软化,方缓缓吐将出来。
二人拥作一团,交股叠腿。看见洛姬的模样,似乎仍意犹未尽,腻声腻气的向定风道:“今晚你不许走,便留下来陪箬洛好么?”
康定风点点头:“我留下来便是了,但你不要忘记刚才的说话!”
洛姬听后大喜,道:“只要你肯留下来,爱怎样便怎样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箬洛什么也会依你的,但今晚梅兰菊竹她们便不能陪你了,相信你也知道,她们为了尽快练成”天心四合剑法“,今日不得不去陪那三人,希望你能够体谅。”
康定风道:“这个我明白,今晚姑且放过她们四人。”
洛姬搂着他吻了一下,微笑道:“今晚箬洛加倍服侍你便是了,总之保证令你满意。”
康定风听后笑道:“没想到我的二宫主越来越厉害了,恐怕将来你的丈夫想要摆平你,相信比登天还要难。”
洛姬撅着小嘴道:“我有你便足够了,还需要什么丈夫,我才不稀罕呢!”
康定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定风才不敢高攀,一来你是宫主,二来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吃不消,只要二宫主将来不忘记定风,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洛姬道:“人家又怎会忘记你嘛!啊……你好厉害,还没有两句说话,你又抬起头来了,光凭这个本事,箬洛已经无法离开你了。”
男人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阵阵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气,让他缓缓从昏睡中醒转过来。男人的眼睛无力地睁开,却发现自己正侧身卧在地上。
坚硬的地台,异常地冰冷。他本想挪动一下身躯,方发觉自己半边的身躯,早已冷得麻木僵硬。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来,继续这般卧睡下去,再过一会必然给冻僵不可。他想到此点,男人使尽全身气力,几经辛苦,才能勉强坐身起来,一经坐直,连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躯。
男人环看四周,只见周遭一片幽暗,还隐隐夹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而在远处,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线,让他能隐约见物。
看看身旁不远的墙壁,见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犹如置身在岩洞之中。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卧在这里?
男人皱起眉头,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终于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种种情景。脑子里倏地掠过一个人的脸孔,一个美艳无匹的女人,却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吃了一惊。不用多问,自己准是给这个心如蛇蝎的魔女掉在这里了!他只觉心神难以宁定,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便是他们所说的水牢。一念及此,他赶忙四处张望,只见漆黑一片,远处微弱的光线,却无法把这里照得清楚。
男人闭上眼睛,凝神细听半晌,果然听到阵阵微弱的水滴声,叮叮咚咚的自远处传来。这滴水之声突然传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头也为之一沉!
他在宫中常有所闻,只要是被天熙宫所遗弃,或是犯了宫规的人,都会给关进水牢去,任其自生自灭。一旦被关进水牢的人,铁定九死一生,难以存活。据他知晓,被关进水牢的人,至今仍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
男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已被关进了水牢,可说离死期不远,难再求活。但想起自己这多个月来的不幸,还不是拜这个妖女所赐么!
想到这里,满腹怨怒之气,不禁油然而生,口里顿时大骂起来。甚么妖女、魔女、恶婆娘、淫娃、全都给他骂了个遍。
男人骂得口也累了,歇了一会,又再想起瑶姬的狠毒,心中怒气陡生,不由再次破口大骂:“那个恶毒的妖女,若给我能活着出去,非要双倍奉还给她不可!臭婆娘,恶妖女,天杀的淫娃……”便在他不住口漫骂之际,忽地一把低沉的声音,由远处传将过来:“小子,就是你骂破喉咙,又有个屁用,进得来这里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不到几日,要是你不给饿死,也会冻死在这里,瞧来还是留着一口气暖暖身吧,或许还能延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时听见人声,旋即停了口,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黑黝黝一团,哪有半个人影。
接着那把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因何会给人关进这里?”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听那人的声音虽是低沉诡异,却语音浑圆,气息充沛,全不像弥留期迫之人,顿时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罗开,为何会被关进这里……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罗开一边说,一边瞪大眼睛,四处寻觅那人的踪迹。
水牢虽然黑暗,但他自醒来后,便在这黑压压的环境里,眼睛早已习惯了黑暗,况且远处还有点点微弱光线,近处之物,他还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张望,始终无法看见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里却想,这里还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桩,既在临死之前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总胜过自己独个儿在这里等死,遂扬声道:“前辈,你到底在哪里,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会寸缕全无,赤裸裸的给人关进这里,快说。”
罗开给那人这么一说,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浑身精光,竟是一丝不挂,不禁又羞又愤,悻悻然道:“唉……!说来也真惭愧,还不是我这事非筋所惹的祸,便因为我无法满足那妖女,终于给他弄晕过去,醒来之后,便已经给掉在这里!是了,前辈你也是被她关进来的吗?”
那人先是哼了一声,没多久便听他长叹一声,道:“又是她!”略一停顿,再听他道:“姓罗的,莫非你是天熙宫的人?”
罗开长长叹了口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快给我说清楚。”那人的语气刹时变得严峻起来,接着道:“要是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说。”
罗开听见还有一线生机,心里不由大喜,连忙道:“说起来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会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姊妹,最后便单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栈当个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栈来了两个年轻女客,样子长得相当漂亮动人,凭她们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当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间去。我听后便连忙为她们端茶,当我进入房间后,才放下茶壶,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觉浑身一麻,接着人也晕了过去。
“得到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当时我还稿不懂是什么一回事。正自发呆之际,一个漂亮女子走进石室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只见那女子做了个手势,两个大汉便扑了过来,却轻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来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两下之间,我便给他们脱了个精光,浑身赤裸裸的给他们架了起来。
“接着那女子走近前来,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乱摸一会。
最后还把我的宝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随见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问我在客栈工资是多少,我便如实说了。
“她听见后,说可以给我每月二两银作工资,要我留下来作仆人。当时我虽然有点诧异,但回念一想,我横竖都是服侍人,在哪里又有何分别。要知二两银并不是少数目,可是我在客栈一年的工资了,自当答应不迭。
“没多久我便后悔起来了!原来她们要我做的,却是服侍天熙宫的婆娘们。
开始时我还高兴了一阵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会感到兴奋。可是那些婆娘们,直是不把我当人,日日车轮般在我身上发泄,就是铁做的身子,也会给她们搾干搾枯。
“日子久了,我实在感到吃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总是逮不到机会!其实说好听的,在天熙宫里,我的身分只是一个面首,说得难听的,便是她们的性奴,没想到我这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说到这里,罗开又再长叹一声,更不想再说下去。
那人听完,并没有出声,彼此沉默良久,随听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这边来。”说话的语气却和刚才全然不同,显得极为温和慈祥。
罗开听了,便依他所说去做,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