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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柔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艰难的睁开双眼,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却痛苦的沉吟了一声。她感觉全身像被马车辗过,让她忍不住哀吟一声,疼得想落泪。
“小姐,您还好吗?”
门外传来如意的声音,柳云柔赶紧出声“进来”她的喉头干得像是被烈火灼过。
日光已透进窗棂间,她这才惊觉将要错过新媳妇向公婆敬茶的时间。
吃力的抓起被子往身上一披,柳云柔硬撑着起身,**的疼痛却让她跌跪在床,刚进门的如意见状,赶紧放下脸盆奔向床边。
“小姐,您还好吗?”说完,她随即惊呼出声“老天爷,您的身子”
经这么一跌,遮掩的被子滑落,如意见着了柳云柔双腿间的斑斑血迹,不由得惊叫出声。
“快点帮我梳洗!”柳云柔没有时间安抚她,急切的吩咐着“公婆正等着新媳妇奉茶。”
如意赶紧帮她梳洗更衣。
嫁入婆家第一天,她不能让小姐失了面子。
正当两人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敲门声响起。
如意前往应门,隔了一会儿进到内室,便在床上翻找。
“找什么?”套上外袍的柳云柔疑惑的问着。
“喜婆说要找落红的白绸。”如意虽比柳云柔年长,却仍云英未嫁,对床第之事仍会感到害躁。
证实新娘是货真价实的处子,喜婆的任务到这边才算圆满。柳云柔知道这是规矩,娘亲已有事先交代。
“可能夹在被褥里吧!”想起昨晚男女之间超乎想象的亲密,虽疼得半死,却也终于和元序刚圆了房,柳云柔不由得羞红了脸。
但如意翻遍了被褥,却遍寻不着那块白绸“奇怪,没有呀!”
“怎么会呢?瞧瞧有没有掉进床缝里。”她不好意思看向如意,一径低头整理衣装来掩饰尴尬,却怎么也弄不好。
“回头再找好了。”柳云柔急着赶到前厅,只能向如意求救“先来帮我梳妆,别让公婆久等了。”
“那我向喜婆交代一声。”如意走到房门外说明原由。
这下换喜婆急了“这样我怎么向元老爷、夫人交代呢?”
如意会意一笑,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红包“就劳烦嬷嬷了。”
反正像小姐这般养在深闺的好人家女儿,大家必定相信她的贞节。如意也没多想,只是将原本就准备好的喜钱给喜婆,讨个吉利。
“这”喜婆收了红包,掂掂重量“老婆子知道怎么回报了。”将红包揣进怀里,喜婆笑嘻嘻的准备向主人家回报。
如意赶紧关门,回头去帮柳云柔梳妆打扮。
虽然赶得匆忙,身子也疼痛不堪,柳云柔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翩然入了大厅,脸上隐隐浮现新娘的娇羞,却仍显露一派的优雅。
“柔儿向公公婆婆敬茶。”
堂上两老笑咪咪的接过茶,对婚事的圆满感到宽心“刚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本以为夫君已在厅堂等候,柳云柔亦觉失望“都怪柔儿晏起,醒来时,已不见夫君。”
“这孩子”元母无奈的摇头。以为两人终于圆房,儿子的心便会跟着定下来“至少也该和你一起来请安,一家人用早膳吧!”
柳云柔连忙为夫婿说话“可能票号有事忙着。夫君一个人要撑起这一大片家业,真是辛苦他了。”
这一席话,让元母跟着眉开眼笑“瞧你这孩子,真懂事,不愧是我早就相中的媳妇!对了,昨晚刚儿见着你有何反应?”
方才喜婆前来报告两人已经圆房,元母心想,儿子必然发现她的身分,愿意圆房表示接受了这个媳妇。
柳云柔却不懂其中原由,因为昨晚两人根本没机会叙旧,夫君便扯下她的嫁衣
“他”哎呀!这等亲密事,教她如何启齿?
见媳妇羞红着脸,两老笑得开怀,眼里开始流露不久便能含饴弄孙的期待“好、很好。”
看来刚儿对柔儿还是有情,毕竟是青梅竹马。两老乐观的想着。
此时,下人前来禀告已备妥早膳。
“咱们先用膳吧!我看这么晚了,刚儿应该在票号用膳了。”
柳云柔赶紧上前准备搀扶着婆婆,这个时候,元序刚正巧进了大厅。
“孩儿向爹娘请安。”他很少回家用早膳,但今早一直觉得心浮气躁,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催促着他回家。
一进门,他的眼睛直盯着柳云柔的背影,直觉她便是抱了一整夜的妻子。光是瞧着背影,他的身体便自动忆起昨晚从背后贯穿她时的快gan。
他突然有股想将她拉回房间再温存一番的冲动。
不知为何,他的心竟开始狂跳,迫切期待着她转过身来。
“刚儿,你回来得正好。”元母对儿子的出现喜出望外。
听到他的声音,柳云柔心中顿时如小鹿乱撞,脸颊布满红晕,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缓缓转过身子,含羞带怯的低垂眼眸,轻唤了声“夫君。”
乍见绝美的芙蓉粉颜,元序刚一时痴迷了。
他不断想象着新婚妻子的容貌,心中描绘的画面却不及本人的万分之一美丽。
那张精致小巧的鹅蛋脸几乎不及他的巴掌大,白皙的面颊浮现桃花般诱人的粉红,还有那两片红润的樱唇他很懊恼昨晚错过品尝它们的机会。
只是这面容竟有些似曾相识
见元序刚没有回应,柳云柔抬起眼,羞涩的又唤了一声“刚哥哥。”
元序刚炽热的眸几乎将她烧灼,爱意充塞心扉。
那双眼眸里以前只容得下表姊,他从未这般热切的注视着她,现在竟轮到她占据了他的视线,怎不教她欣喜若狂!
旧时的昵称却打断了元序刚的遐思。
刚哥哥?许久没人这么唤他,记忆里,只有她会以这种娇软的语调对他撒娇
仔细一看眼前女子的容貌,竟有些熟悉
这声“刚哥哥”如一把锁匙,瞬间开启他极力掩埋的记忆,揭开那被背叛的伤疤。
是她!柳云柔,许久不见的她竟像极了那个背叛他的女人。
元序刚脸一沉,不客气的质问着“你怎会在这里?”
他表情瞬间的转变让柳云柔不明所以,只能瞪大无辜的双眼望着他“我们才刚成亲呀!夫君”
“住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趋步上前,恶狠狠的瞪着她无辜的容颜“要找男人到别处去,我元序刚还没瞎了眼,娶柳家的女人当妻子!”
“刚儿,你说这什么话呀!”元母只得赶紧将他拉开,因为他一副恨不得将媳妇儿给吞噬的样子。
“柔儿就是你刚过门的媳妇儿,你们昨晚不是圆房了吗?”望着一脸铁青的儿子,元母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孩子连新娘的面貌都没看清楚,就将她给吃了?
“刚过门的媳妇儿”元序刚猛然回头瞪着娘亲,一脸难以置信“是她?”
元母则心虚的转过头去,不敢望向儿子。
他再看着父亲,也得到同样的表情。
元序刚感觉自己掉入陷阱里,心头升起一股被设计的愤怒。
他不敢相信昨晚抱了一夜,甚至感兴趣的女人,居然是他最痛恨的柳家人!尤其这女人明明知道原因,还敢嫁给他,存的是什么心?
一见到和蓝心羽长得相似的柳云柔,过往的不堪记忆自动浮现,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被硬生生剥下,伤口再度淌着血
他瞪着柳云柔,露出一副想杀人的狠劲。
柳云柔的震惊不亚于他,事实和她所期待的完全不一样!
“娘,这您不是说刚哥哥亲口答应了这门亲事?”元序刚眼底的恨意更甚八年前,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别再作戏了!”元序刚粗鲁的扯着她的手臂拉至胸前,居高临下睨视着她,毫不留情的逼问:“一切都是你使的计,哄得我爹娘一同来蒙骗我,是不是?”
手臂被箝制得发疼,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我没有我真不知道呀!”
她觉得好无辜,就像多年前那件事,她也是完全不知情啊!
“刚儿,放开!你弄疼了柔儿。”元加两老赶紧护着媳妇儿,急着拉开儿子的手。
他们真的不懂儿子为什么如此仇视柳家?以为当年儿子只是因为生意上的小冲突,才会坚决撤股并搬至京城,没想到他对柳家的恨意竟深到这般地步,像是恨不得把柳云柔给杀了。
她无辜的泪水让他放轻了力道,他厌恶自己的心软,赌气似的用力甩开她。
柳云柔跌入坐椅上,如意连忙上前扶住她。
“元敬,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他不会让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尤其是痛恶深绝的柳家人。
“夫君不要”她不要回家,她已经是他的妻了,这辈子都是。
“刚儿,你说这什么话呀!你和柔儿已经拜堂,还圆了房,她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呀”元母连忙劝阻儿子。
“妻子?哼!我元序刚宁愿娶个妓女,也不会娶她!”
狠毒的字眼毫不留情的射向柳云柔,痛得她几乎难以承受。
“刚儿,休得无礼!”元父难得展现父亲的威严,觉得儿子这番话说得太过火“没错,是我和你娘不对,没有告诉你要娶的人是柔儿,但柔儿是真的不知情啊!”元父自知理亏,毕竟这是他们两老的主意,现下只能亡羊补牢是着说服儿子“况且,米以成粥,柔儿也没犯七出之条,没理由休妻。”
“没犯什么错?呵呵”元序刚忽然轻笑出声,邪佞的眼神瞅着柳云柔,令她身体忍不住打颤。
“那么,你到说说看,不贞算不算犯七出之条?”他想起拿走的那条白绸,这不但能赶走她,还足已让她身败名裂。
“夫君”柳云柔尚会意不过意。昨晚的破身之痛未曾消退,夫君怎会说出这种话?
“刚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们已经圆房了,怎可这般污蔑柔儿的名节!而且喜婆也已经证实媳妇儿的贞洁”
这么严重的指控,足以定一个女人的生死。
元序刚紧盯着柳云柔一脸的苍白,不在乎的说出更残忍的话语“就是圆了房,只有我才知道这女人是货真价实的处子,还是滥竽充数的yin妇。”
“你怎么可以?昨晚明明”这等私密事教她怎么说得出口?柳云柔急得掉泪,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刚儿!”元母难以置信的望着儿子,不知他话里的真假“喜婆明明已经证实了啊”
“娘,您说喜婆可以证实她的贞洁,那么可亲眼见到落红?”
“这”元加两老面面相觑。
“我看,这喜婆分明得到了什么好处。”元序刚朝外头一喊,要下人换来喜婆。
喜婆尚未离开元家,很快便入了大厅。一进门,见到众人脸色凝重,新娘甚至泪眼婆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经元母一问,喜婆心虚的托盘而出“元夫人,都怪老婆子贪财,收了她的洗钱原以为元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该是玉洁冰清,理所当然就这么回报”
“好了!没你的事,先下去吧!今天的事,请嬷嬷守口如瓶。”元母接着吩咐家丁带着喜婆至账户领“遮口费”
待厅堂中只剩下自己人,元母望着柳云柔的眼光多了疑虑“如意,你到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如意赶紧辩解“启禀老爷、夫人那是因为怎么都找不着那块绸布,小姐又急着向老爷、夫人奉茶况且那喜钱也是本该给的”
为了守护小姐的贞操,她连忙跪下来澄清“奴婢伺候小姐多年,小姐一直是玉洁冰清,鲜少和外人有所接触而且今早小姐的身子可说是惨不忍睹”如意也跟着急出泪来。
“那么你可见到床上有落红的痕迹?”为了澄清疑点,元母不得以将闺房私密拿出来讨论。
“小姐腿间血迹斑斑”
“哼!好一对狼狈为奸的主仆!非但贿赂喜婆,还睁眼说瞎话,分明早已串通好。”元序刚决意将柳云柔赶出门,她的存在只会不断提醒自己曾被背叛的耻辱。
“夫君,你”身体疼比不上心里的痛,柳云柔揪心的望着元序刚,绝望的泪水不断滑落。
“姑爷,奴婢句句实言。小姐从小便一心爱着您,还打算终身不嫁为您守身。”柳云柔这些年的决心,如意可说看在眼底,不免卫柳云柔叫屈。
乍听柳云柔对自己如此深情,元序刚的心着实怦然狂乱,随即压抑这样的情绪。
不可能当年他对蓝心羽这般呵护,她却毫不在乎的践踏他的真情。他不相信会有人对自己如此死心蹋地,更何况他从未曾放在心上的柳云柔。
“我元序刚没这等福分,让柳大小姐为我守身。”他缓缓走近柳云柔,居高临下蔑藐视着那双仰望期盼的泪眼。
“柳家人所谓的真心,虚伪得让我作恶,尤其是女人,骨子里都是不折不扣的”他欺身贴近她的脸,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调说着“yin娃。”
“夫君!”柳云柔往后跌靠椅背,绝望得犹如被判了死刑。
“别这么唤我!”亲昵称呼由柳家人口中说出格外刺耳,元序刚恼怒的攫着她纤细的手臂,绝情的威胁着“元家没有你这种不贞的媳妇儿!你马上给我滚回柳家!”
强忍疼痛,柳云柔坚决的说着“柔儿既以嫁进元家,这辈子都是你的妻子,死也要死在元家。”
被泪水洗净的眼眸清澄得不带一丝迟疑,竟让元序刚看得痴迷。
时间在两人凝视之间静止
“刚儿,先放开柔儿。”元母打断凝结的空气,阻止儿子伤害柳云柔。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谁的话才是真的,但她仍不愿相信乖巧的柳云柔会做出踰矩的事,况且
米以成粥,贸然退婚无法对柳家交代。
“要证明柔儿的清白,只有一个方法就看柔儿答不答应。”元母为难的看着柳云柔,她正以充满希望的眼神回望着她。
“听说东大街那边有位嬷嬷曾在宫里当差,专门负责检查那些入宫的秀女是否干净,不如请她来帮柔儿看看”元母艰难的道出想法。
柳云柔听了脸色更加苍白。
她大约也知道所谓的“检查”是怎么回事,会是多么难堪的耻辱,她至今都不曾碰触那儿
但是她必须明自己的清白,不只为了名节,更因为她不想离开元序刚。
柳云柔低垂着眼,贝齿轻咬着润唇,一脸为难的思索。
“娘,难道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元序刚没想到亲娘的心还是向着柳云柔,不免有些愠怒“她是不是处子,难道我会不清楚?”
他的话说得理直气壮,眼神却泄露一丝心虚。
元母仔细观察儿子的表情,意有所指的说着“娘只怕刚儿的心不够清明。”
元父也跟着打圆场“为父也认为这是好方法,如果媳妇儿是清白的,就该还她一个公道。”
见公婆仍旧支持自己,柳云柔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她猛然抬头,以坚决的语调道出决心“一切由公婆做主。”
她的决心却惹恼元序刚“你这个女人就这么厚颜无耻,非要赖在元家不走?”
他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柳云柔烧灼。
尽管害怕,她依旧鼓起勇气迎向那双凌厉的眼眸“柔儿既以嫁进元家,一辈子都是你的妻子。”
她决心做好他的妻子,以行动化解他心中的仇恨,无论他如何白般刁难。
柳云柔眼中的深情令元序刚无由来的感到恐慌,好似会就此沉溺于汪洋情海之中。他不想在为任何女人付出情感,因为终究都会遭遇背叛的命运。
“是吗?”元序刚泠笑一声,以同样坚定的语调宣示他的决心“那么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元序刚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妻子,你最好死心!”
唯有绝情,他才能主导自己的心绪。
“孩儿告退。”向父母行礼后,元序刚便拂袖而去,没再看柳云柔一眼。
“夫君”望着决然的身影,柳云柔再次潸然泪下。
能不能当他的妻子不是那么重要,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啊!
“柔儿,真是苦了你了。”元母轻拍柳云柔的肩,一脸愧疚“早知道刚儿的反应如此激烈,娘也不会做主迎你进门。”
柳云柔奋力抹去泪水,对婆婆露出坚决的笑容“不苦,只要能留在刚哥哥身边,柔儿不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