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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属下并未在宁王府找到叶大夫的踪迹,不过属下却发现...“那垂首站在顾笙身后的矮胖的汉子人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顾笙眉头一凝,问道:”发现了什么。“汉子恭敬的道:”属下在宁王府发现了吴神医的尸体。“”你说什么!“顾笙回头,有些震惊:”吴神医死了。“
“从在净璃前辈口中得知了宁王也中了七日蛊后,我此前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终于王都想明白了。宁王抓走吴神医除了对付我之外,怕是还有为了七日蛊的目的。吴神医是医学圣手,会引血术抑制七日蛊。吴神医曾说过,能抑制七日蛊的天下间就只有席家的引血术,而在抓走吴神医之前宁王就已经中了七日蛊,那宁王在那之前又是用何方法抑制七日蛊之毒的,怕是他身边有一个同样会引血术的人,一个医术高超之人,他身边那人也定一直在寻解七日蛊的法子。一个会席家的引血术的人,一个医术比吴神医还要高超的人,且二哥说锦书被抓除了威胁我之外还有另一目的。或许由此可推断那人的身份,或许是当年有医神一族称号的席氏族人,一个躲过当年灭族杀戮的席氏旧人。”顾笙站在客栈窗前闭目轻声低喃着。
“可是叶大夫不是说过,当年从灭族之难中逃过一劫的人只有她爹一人吗,可她爹当年不是被宁王杀害了吗,这...难道...”沐裳与止迁站在顾笙身后,有些震惊的抬头。“不错,或许锦书她爹当年并未被杀死,而是一直在宁王府中,那个为宁王解毒的人,怕就是他。”顾笙睁开眼,眸子一片幽暗。
第85章小道童!
今年的京城格外的热闹,街上还不时能看到打扮怪异的番邦之人招摇过市,还有一些重兵押着的马车匆匆驶向那栋,沐浴着细雨威严精美的宫阙。
再过几日就是当今皇帝的寿辰,莫说这皇子公主文武百官,就是连一些邻国属国,都忙着献礼给皇帝。在自己属地,在外任命的皇子们也一个个的寻了些稀世珍宝,也紧赶慢赶的赶回了京城,望自己送的礼物能讨的皇帝的欢心。
顾笙刚刚赶到晋王府上时,正好碰上了回京的晋王。那威风凛凛英俊贵气的晋王殿下心中自觉因上回之事对顾笙有愧,见了面眼神也是躲躲闪闪有些不自然。顾笙倒是没有半分异样,面色淡然的与晋王叙旧,而后话音一转问道了此次皇帝办寿宴之事:“不知殿下今年为皇上备了何寿礼。”晋王眼睛一亮,领着顾笙去了后院。
那后院中心立着一块雕刻精细的石头,那石头是个昂首挺胸霸气十足,栩栩如生的石龙。龙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一些小字,刻着一些吾皇万岁寿与天齐的些恭维语,和一些陌生的名字。晋王袖子一挥笑着道:“这是我请有名的工匠花了三个月才雕刻出来的,上头的这些字都是幕州的百姓一字一字的刻上去的。这回打了胜仗,百姓感激本王也感激父皇,便在这石龙上刻了些祝福之语。”
“这样的礼物倒是别出心裁,比之那些奇珍异宝却又更有几分意义,上头有百姓的祈祷福语,皇上收到了这般寿礼定是会龙颜大悦。不过想到送这寿礼的,应该不殿下而是公孙先生吧。”顾笙伸手触了触那石龙,入手光滑温润,想必刻这龙的石头也不是什么凡石吧。晋王笑着点头:“不错,正是公孙先生的意思。”
“晋王殿下可知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京城发生了何事吗。”顾笙望着那精致的石龙,突然又转了话题。晋王楞了楞,微微皱起了眉头:“自然知道,这些日子里头,三哥的动静可是不小。”“那,那炼丹道士的身份殿下可查处了。”顾笙又问道。晋王摇摇头,望着顾笙:“我派人去查了,一查就查出来了。那道士表面的身份有凭有据,是蜀中青云馆的一个老道士,长年与世隔绝会治病炼丹之术,被蜀中的人称为老神仙。公孙先生说,那道士的身份太容易查出来了反而怪异。”顾笙点点头,没有说话微低着头似乎正沉思着什么。
“原本过往就有过心术不正的道士假借炼丹之术,残害一些显贵国君之先例。父皇以往也曾说过不信和尚不信道士,可怎么如今又这般信任那老道士呢,还是三哥请的道士。朝中百官上觐,父皇不但不听还严惩,弄得现如今都没有人敢对父皇炼丹一事开口反对了。父皇一向英明,如今怎么就变得这般糊涂了呢”见顾笙没有开口,晋王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有些气结的闷声道。
“因为皇上老了,人老了就会怕死,一旦怕了就不管不顾,哪怕明知是假的也要去试,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顾笙眸中一片清澈,话音落了她抬头望着晋王:“殿下,我想请殿下帮我一个忙。”晋王还来不及感慨:“笙儿你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会帮你。”“带我入宫,我要去找一个人,也要去见一个人。”顾笙唇角勾起了清浅的淡笑,眸中却蕴着几分急切和决绝。
见了席圣安之后,叶锦书就被留在了席圣安的炼丹房,帮忙磨药扇火。他们所处的炼丹房除了每天送饭的小太监,和偶尔来的宁王之外几乎就再也没人来过。叶锦书发现她爹似乎很是忌惮那个阴森森的小道童,每次当她略靠近那小道童时,席圣安都会慌张的跑过来挡在她身前,或是拉着她离开。
不出人所料,宁王叫席圣安炼的丹药,除了加了一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药材之外,果然还加了一些麻痹人神经让人变的呆滞迟缓的毒药。毒害皇帝是大罪,席圣安虽不愿可又如何能拒绝,女儿虽就在身边但他却保护不了,他只能照做,做那大逆不道的事。
叶锦书从一开始知道,就反对席圣安继续炼那毒丹药,可两人被人囚了起来,别无他法。只能想办法趁人不注意逃出去,而后只要能随便找到一个人喊冤,求见皇帝再揭穿宁王的阴谋。可是想虽是这般想,但要逃出去却是难上加难。有好几次她想办法带着席圣安出逃,还没溜出大院,就会见到那日见过的那个貌美的女子坐在墙头笑嘻嘻的望着他们。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叶锦书看着那一盒一盒的毒丹药被小道童送出去,心底就越是恐惧。她手无缚鸡之力,爹如今也变成了一个虚弱的老人,只能被人威胁着做着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皇帝死了,她跟爹一定也活不成,叶锦书恐惧的抱紧自己,她不能死她还没有见到笙儿。一想到顾笙,叶锦书心底就隐隐升起一些希翼和眷恋,笙儿一定很着急,一定再找她。再没有见到笙儿之前,她绝对不能死,绝对。
似乎上天听到了叶锦书的呼喊,这日没有丝毫的防备,竟听到院子外头响起了脚步声,而后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叶锦书猛的抬头,心躺在胸腔里砰砰的跳了起来。她偷眼瞥了一眼那小道童,只见那小道童呆呆的望着地面,似乎没有半分反应。这院子里如今只剩她们三人了,皇上一来,她不就可以…
太监推门进来时,仍没有人出现,叶锦书心底虽有些异样,但却也来不及想太多。
叶锦书低头跪在地上拳头紧紧的握着,在她眼前不愿处,有一双淡黄色绣着龙的靴子。皇帝有些苍老威严的声音正在问着关于丹药的事宜,席圣安恭敬有序的答着。而那小道童隔着她几步远正乖乖的伏头跪着,叶锦书深吸一口气,额头有几滴汗水慢慢滑落跌在地上。就是现在,冲上去跟皇帝讲,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宁王的骗局,就是现在,心底的呐喊声越来越大。
叶锦书一咬牙就要冲上前去,可眼睛一睁一使力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是半分也动不得。叶锦书难以置信的跪伏在地上,不过身子动不得总能喊对吧,叶锦书张开嘴想要呼喊,可是她竟又发现自己再怎么嘶吼的喊不出声音。
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缠住了动弹不得,喉咙也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半点声也出不了。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滴,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跪着的小道童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眸中一片狂然凶狠,两只手的手指轻微起伏中,似乎在拨弄着什么。
皇帝没待多久就离去了,席圣安踉跄的冲向那小道童,喊道:“放开她,皇上已经走了。她什么都没说,你快放手。”小道童冷笑一声,望着那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却泛青的叶锦书,嘿嘿一笑:“你以为我们真的这般蠢,蠢到由你去皇帝面前告密吗。”明明是一个小孩的模样,可那小道童的声音却苍老而怪异,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小道童手一挥,似乎丢掉了什么,可是看去他手中又什么都没有。叶锦书瞳孔放大,那紧紧勒住她喉咙和身体的东西好像松开了,身子一下解开了束缚。叶锦书跌倒在地拼命的喘气,席圣安扶起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楠儿,楠儿你没事吧。”叶锦书摇摇头,伸手在自己脖颈上轻轻一抓,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抓在了手上,凑过去一看却是几根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细丝。
“楠儿,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快先喝口水。”席圣安扶着叶锦书到一旁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此前席圣安便告诉了叶锦书,这小道童很是厉害,当着他的面绝对不能有何异动。叶锦书偏头看向那小道童,只见那小道童也正看向她,一双阴森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诡异。
“我说宁王殿下,我师父欠你一个人情。我也帮你做了不少事,可算是还清了吧,你也该让我走了吧。”江淮儿坐在石桌旁,举着空了的夜光杯笑的一脸妖娆。宁王眸子一暗,端起酒杯给江淮儿满上,语气温柔:“淮儿,你想要走了?在皇宫里头不好玩吗。”
江淮儿眸子一凝,唇角的笑有些玩味,这皇宫里倒是有些好玩的人,只是…江淮儿笑着道:“小女子自小浪迹天涯,不太爱再一个地方久居,况且离家已久,也想回家去看看。”宁王低头嗅了嗅杯中的酒:“淮儿,你师父去了,又没亲人,就算回去了也是孤零零一人,不如就留在京城让本王照顾你吧。”江淮儿挑眉,上下打量着宁王,笑一脸的轻佻:“算了吧宁王殿下,我不过是一个跑江湖的平头百姓,殿下您是王爷是天皇贵胄,我又如何配的起殿下呢。”
“也罢,若是你不肯留,本王也不勉强。”宁王站起身,握着手中的佛珠,有些惋惜的望着江淮儿。“殿下慢走。”江淮儿抬头饮下杯中的酒,宁王轻笑着缓步离开了。
宁王的背影这厢刚消失,江淮儿就踏步飞起,往另一个方向掠去,腰间的那支艳丽的牡丹在月光下闪过一抹亮眼的光芒,她有些迫不及待去找那个漂亮的小宫女了。
第86章灭族旧事!
“什么!七日蛊的解药您炼出来了,您怎么不早说啊。”叶锦书脸上是难以掩盖的兴奋,一双黑亮的眸子闪着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席圣安点点头倒是有些意外于叶锦书的反应:“的确花了我几年的时间,前些日子刚刚炼出来的。不过楠儿,解药炼出来了,你这般高兴做什么。”“自然得高兴,爹你可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位美若天仙又慈悲心肠的顾家小姐。”叶锦书脸上的笑怎么也敛不住,手舞足蹈的跳着。“自然记得,你这几日总是在我耳边念叨,我能不记得吗。”席圣安目光慈爱的望着叶锦书,眼中难得的有几分打趣。
“您不知道,笙儿她幼时也中了七日蛊之毒,现下您把解药炼出来了,那她身上的毒不就也可以解了吗。”叶锦书兴奋的笑的嘴都合不拢,“原来那个顾家小姐也中了七日蛊,这样看来,莫非当年宁王说的那个试药人就是顾家小姐。”席圣安眉头一凝,似乎想起了什么。“什么试药人,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叶锦书楞了楞心咯噔跳了下,追问了起来。
“当年宁王身染顽疾,逼我交出了七日蛊。可一开始他并不信七日蛊的药效,便想要找个人试试药性。有一日,他说自己还未去找,就正好撞上了一个试药的最佳人选。第二日他就领着一个小公子来我这取七日蛊,说来那个小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啊,被宁王蒙骗,为了给家人求药,竟被那该死的宁王那般凌辱。”席圣安摇着头,面上表情似乎有几分惋惜。
“笙儿幼时一直体弱多病,大夫甚至说她活不过十岁。可是后来有一天她的身子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接着就中了七日蛊。想来那时也只有宁王有七日蛊,能给笙儿下药了。”叶锦书接过话,又问道:“可是爹,你说的那个求药的小公子是谁啊。”席圣安摇摇头,苍老的脸上感慨万分:“我只见过他一回,看上去是个乖巧俊俏的小公子,说是给妹妹求药治病。只可惜,遇上了这个蛇蝎心肠阴险狠毒的宁王,竟被当众…”席圣安皱着眉叹了口气,似乎说不下去了。
给妹妹求药,是顾家人吗,莫非是顾钦。叶锦书扰扰头,心底起了几分疑惑,可是若真的是顾钦求的药为何他却从未说过。难道是顾言,想到顾言叶锦书连忙摇头,那个看上去斯文儒雅但却连对家人都能下得了狠手的人,怎么会为了笙儿求药。“爹,那小公子是被那宁王当众打了一顿吗。”叶锦书问道,想来应该是顾钦了,为了求药被欺负了所以不想说出口,让人担忧,定是这样。不过那辛辛苦苦的求来的药,虽是救了笙儿的命,却也让笙儿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真是福祸半掺,想来顾钦也想不到会如此吧。
“算…算是被打了一顿吧。”席圣安轻咳了几声,眼眸有几分躲闪。说完,席圣安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偷偷摸摸的塞进了叶锦书的手里。叶锦书低头打开一看,随即脸色一变,将纸条塞进衣袖里,用力的捏了捏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这药方她一定要想办法交到笙儿手上。
“爹,当年,当年我们席氏族人为什么要炼出七日蛊这种魔药呢。还...还谋害了…会惹的那般凄凉的下场。”叶锦书一边给丹炉扇风,一边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事情,只是嘴里的那句谋害了先太子,却是被她吞了下去。那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的小道童此时终于抬眼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又闭了眼不再动了。叶锦书如今也已经习惯了这个阴森森很少开口的小道童,只要她不想着逃跑,不做什么异举,这个小道童就不会管他们。
“楠儿,你已经长大了,关于我席氏一族的事情,我也是时候该讲给你听了。”席圣安有些呆楞的站着不动,眸子中透着几分悲凉。
席氏一族向来被传为神医一族,族人不多,但却个个精通医术,对药理之事天资极佳。更是世代被皇族奉为座上宾,武林人士也对其格外的敬重,在民间也是留下了不少传说,算的上是古老神秘的族群。
先皇在位时,对席氏一族更是信任恩宠,格外的照顾。后来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先皇也慢慢的老去,人越老就越是不肯放手越是脆弱,先皇开始想要长生,他舍不得那至尊之位舍不得死。于是年老的先皇下令,命席氏一族炼出能长生不老延年益寿的灵药来。
原本长生之药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可是先皇陷入了自己的执念,他相信有神医族之称的席族人真的能炼出让人长生不老的灵药。席族人受了皇命,不得不遵照先皇的旨意。席族人的确是天纵奇才,竟真的炼出了名为七日的灵药,那七日虽不能让人长生不老,却能另枯发重生,断骨重续,让人延年益寿的灵药。
先皇大喜,虽不能长生,但是能多活几年也是好事。便急命席族人将七日奉上,而那时因一味极难寻的药材短缺,所以暂时只奉给了先皇一颗七日。偏巧,先太子突发重病,卧床不起险些丧命,先皇最是宠爱先太子,便让先太子服下了那颗七日。起先服下七日的太子病一夜之间就好了起来,原本病怏怏的人变的生龙活虎器宇轩昂。先皇更是信了七日是灵药,连忙下令席族人大量的炼药。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那原本已经病好了,身体健硕的太子却疯魔了。一夜之间,竟残杀了自己的一对儿女,还想袭击先皇后和先皇,而后被下令射杀在宫殿之上,血溅三尺,之后不过一日,先皇后吊死于宫中。一夜之间,先皇失去了自己的发妻,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和一双可爱的孙儿孙女。
七日不是灵药是魔药,先皇震怒,悲痛之下,认定是席族人是有意谋害他,谋害所有的皇族。便下令坑杀所有席族人,老弱妇孺皆不可放过。同样是一夜之间,席族人被屠戮殆尽。只能时常躲在山中,偷偷躲在自己秘密基地的席圣安没有被害。
曾经辉煌了近百年,被人敬畏向往的神医族,就此没落,只有仅存的唯一一根血脉在世间胆战心惊躲躲藏藏的活着。
“后来,七日便被人改名为七日蛊,其实啊,只缺那么一味药。只缺那么一味最是普通最是寻常的药材,只需加上那么一点点,七日就会是七日,而不是如今的七日蛊。我席氏一族也不会落得一个灭族的下场啊,这就是命,或许是老天不想让席族人继续倨傲的活着。”席圣安闭着眼昂着头背对着叶锦书,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凄凉而悲壮,那颤抖着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几丝哽咽。而那曾经在叶锦书眼中高大伟岸的肩膀,也变得瘦弱佝偻。
“爹,您别太难过了。”叶锦书初闻自己族氏那天定般悲惨的命运,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闷闷的有鼓子气一直堵着,有些惋惜又有些难过。席圣安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这都是一些几十年前的往事了,都过去了。爹不难过,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楠儿,爹爹只希望你跟你娘亲平平安安。宁王已经答应过我了,只要我照着他的意思做,他就会放了你跟你娘亲。到时你就带着你娘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的越远越好,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再找一个疼你爱你的好郎君,好好行医造福百姓,好好侍奉你娘,知道吗。”席圣安慈爱的望着叶锦书,言语之间是不舍和眷恋。叶锦书张了张嘴,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就唰唰的掉了下来。
“那爹你呢,你也要跟着我和娘亲一块去。咱们开一家医馆,您主治,我给您打帮手。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活着。”叶锦书扑进席圣安的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席圣安伸手拍着她的背,眼角湿润眼眸复杂不舍的安慰道:“好,咱们一家都好好的,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