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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逃到了一个山崖旁时,身后再无追兵,小笼包想先回鲁州找些救兵再来救沐裳,但止迁怕若是回了鲁州,耽搁了时间,沐裳会因此丧命,执意要再回山寨去救沐裳。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身后却出现了两人,一个身穿红衣带着半边面具的中年男子,和那日见过的那个书生,正是梁之儒和莫堂华。
莫堂华冷笑着,眼中闪着阴冷而邪恶的光芒:“两位姑娘,小生不是给你们指了路吗,这条路可是死路。”止迁将剑缓缓拔出鞘,眼眸中聚着杀气:“是活路还是死路,不由你来说。”莫堂华摇摇头,轻笑几声,转头恭敬的对着梁之儒道:“师父,这二人如何处置。”梁之儒负手而立,嘴里带着笑意上下打量着止迁和小笼包:“年纪轻轻,功力却如此高,还有之前那个易容之术极高的小姑娘,没想到顾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倒是让我起了惜才之心。”
止迁眼中冷芒一扫,剑尖指向梁之儒,带着几分怒气道:“你把我师姐如何了,快将她交出来。”莫堂华纸扇一摇,冷笑着道:“小生喂她吃了些好东西,此时她睡的正香。”执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止迁怒气难抑,剑尖直指莫堂华咽喉,如闪电般身形一闪,利落刺去。没有想到止迁的速度会这般快,莫堂华瞳孔放大,有些狼狈的举起纸扇一挡。
剑尖削断了莫堂华的纸扇,割破了他肩头的衣裳。莫堂华身子往后跃去,来不及去看丢在地上的纸扇一眼,咬着牙,从身后抓出一只铁笔与止迁交战。
梁之儒站在一旁,笑着看着,似乎并无出手之意,赞赏的道了一句:“好快的剑。”小笼包警惕的看着他,手旁的剑微微提起。梁之儒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左手上,挑眉有些惋惜道:“你的左手废了,真是可惜。”小笼包轻轻一笑,目光瞥了止迁一眼,见她正占上风,便轻呼了一口气,笑着望着梁之儒道:“晚辈此前便一直听闻梁前辈的一些事迹,前辈虽被人称为魔头,却不曾滥杀无辜过,行事更是有侠意之风,不知前辈为何会听命于宁王这等阴险小人。”
梁之儒原本带着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一双眸子也透着几丝红光:“我如何会听从宁王那小儿的差遣,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小笼包挑了挑眉道:“这次前辈劫了顾府的货物,不就是宁王的意思吗。前辈曾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人物,江湖人最忌惮的便是与朝堂上的人有所接触,这点前辈应当比晚辈清楚。”梁之儒不屑的嗤笑:“江湖人,何为江湖人,当年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正道人士围攻我祭血楼,将我的弟子屠戮殆尽,这个所谓的江湖也不过是一谭臭泥塘,比之朝堂又干净的多少。”
一旁的莫堂华已经被止迁划伤了好几剑,此时也只有抵挡之力,小笼包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继续道:“所以前辈就藏在这深林中,做了个逍遥的山大王。可前辈既然对江湖和朝堂嗤之以鼻,又为何要与宁王为伍。”梁之儒眸子以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血红,身子也微微抖动了起来,一股摄人的气息从他身体迸发了出来:“若不是宁王那小儿手上有我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与那种卑鄙无耻的伪君子为伍。”
小笼包退后了两步,警惕的看着梁之儒,这人似乎突然之间丧失了神智一般,那双血红的眸子里的杀气太过浓烈,就连身为刺客的她,也忍受不了这般摄人的气息。一旁的莫堂华似乎有所察觉,突然惊恐起来,他竟迎面让止迁刺了一剑,而后躲开了止迁的进攻,仓皇的往后退去。
小笼包瞳孔放大,大叫了一句:“黑木头,快逃。”可是还来不及跑来,梁之儒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她面前,轻易的夺了她手上的剑,猛力一挥。小笼包虽也以极快的速度躲开,但锋利剑尖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接着梁之儒一掌就迎了过来,小笼包几乎在无逃开的机会,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掌以惊人的速度击向她的胸口。
紧要之时,一旁的止迁提剑袭来,刺向梁之儒的肩头。掌风一转,从小笼包身前转过,直直的击向刺向他的剑尖。“哐。”止迁的剑在与梁之儒的手掌接触到时,竟断了,掌风不减的击中了止迁的胸前。止迁退了几步,嘴里吐了一口血,还未反应过来,梁之儒又一剑狠狠的划过她的小腹。小笼包一见止迁受伤,咬牙愤怒的冲了过来。
可她们二人并不是梁之儒的对手,几乎没有抵挡之力,锋利的剑在止迁身上各处不停的划过,刺穿了小笼包的肩头,将她们两人一步一步的逼退。最后被梁之儒一掌击中失去知觉的止迁往山崖下倒去,小笼包连忙拉住她,却被一起拉住,跌下了山崖。
梁之儒站在山崖边,眼睛猩红的恐怖,长发和红衣在风中烈烈起舞。“啊,啊。”无意识吼叫声在山崖边传开,如同饿极了的野兽的嘶吼声。
沐裳躺在一张绣床上,闭着眼,面色红润呼吸绵长,仿佛正在沉睡中。
“还不快吧药拿来,给我敷药。”男子吼叫着,语气中很是愤怒。“我...我马上去。”一个女子的声音,细细带着些惊恐。“砰,那个该死的女人,竟敢伤我,哼。”男子似乎狠狠垂了下桌子,咬牙切齿的怒吼着,接着又厉声道:“还不快点。”“砰,砰。”翻箱倒柜声响起,女子怯怯的带着几分哭腔道:“我...我找到了。”“你以为我会死吗,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外面还有一堆男人觊觎着你,他们可比我粗鲁的多。”男子咬着牙讥笑着,接着痛呼一声,又道:“惹我的人都要死,那两个女子也一样,一个带着面纱,一个残废,如今怕是死无全尸了。哈哈,竟敢伤我。”
床榻上的沐裳,慢慢睁开了眼,眼中隐着几分恨意悲痛。
第64章不知叫啥名!
再次睁眼时,身边坐着一个女子,伏在沐裳手畔似乎睡的正香。女子有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年纪似乎要比沐裳小上几岁,紧闭的眉目间透着几分忧虑,身子蜷缩在一起,小小的一团,像是一只乖巧的白色小狗。沐裳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瘫软,没有半分力气,体内的真气似乎被什么压抑着,想要运行真气时,五脏六腑都如同针刺一般。
她闷哼一声,身旁的女子眉目动了动,睁开了眼。“你...你醒了。”女子怯怯的看着沐裳,清澈的眸子里有几分怯弱好奇,沐裳上下打量着那女子,只见身前的人,身子瘦瘦小小的,模样清秀柔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掐痕。沐裳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耳畔,那里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眸子一敛,眼前这个女子应该就是小伍的姐姐,若是有机会定要将她救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沐裳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干涩。女子低了头看着地上,似乎有几分紧张,声音小小弱弱的:“我...我叫李幕白。”沐裳轻咳了两声,看着不远处的桌上摆着的茶壶:“幕白姑娘,麻烦你帮我倒一杯茶,多谢。”李幕白应了声,小跑着去了桌边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递到沐裳嘴边。
院子里种了几丛绿竹,还有个凉亭小池,天上飘着雪花,看上去风景倒是不错,但此时沐裳已然没有心情观赏。她四处看了看,院子外防卫森严,她如今失了功力,想要逃出去怕是不容易。那莫堂华怕是喂她吃了丧失功力的禁药,看来短时间不能恢复功力,沐裳眉目间透着几分凄然,站在走廊下。
昨日她醒来时,听到那莫堂华说,梁之儒将两个女子逼落了山崖,生死未卜,那两个女子怕就是止迁师妹和小笼包。眼中翻腾着滔天的怒气,沐裳一拳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师妹如今生死未卜,顾家危难在及,偏偏如今她却功力全失,毫无办法。“啊,你的手。”一直跟在沐裳身后的李幕白惊呼起来,连忙一把抓着沐裳的手,清澈的眸子里有几分惊慌,拉着沐裳就匆忙的往屋内走去。
将沐裳按住在桌旁坐下,李幕白在屋子里急急的翻找起来,翻出了一瓶膏药,而后坐在沐裳身边,替沐裳涂药。沐裳的手背骨节间,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李幕白神色间苍白惊怯,似乎很是恐惧,给沐裳上药的手微微颤抖着,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滴。沐裳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别打我。我...我马上帮你敷药。”李幕白身子一抖,神色惊慌,一边推着沐裳抓着她的手,一边死死的抓着手中的药瓶,语气间还带着哭腔。沐裳轻皱着眉头,有些了然,这李幕白身上遍布伤痕,怕是定是被那莫堂华打的。沐裳抓着李幕白的肩,将她搂进怀中,放缓的拍着她的背,语气轻柔道:“幕白姑娘,我不是莫堂华,放心,我不会打你。”
李幕白缩在沐裳怀里,身子轻轻抖着,脸色苍白,眼角流下了几滴眼泪,嘴里不住的咽呜着,看样
子像是怕极了。沐裳轻叹一口气,摸着怀里人的发,放低声音:“我已见过你弟弟小伍,他托我救你出去,若是有机会,我定会救你出去。”李幕白从沐裳怀里抬起头,眼中有几分殷切,睫毛上还粘着几滴泪花,眼睛中闪着亮光,用力抓着沐裳的手:“你...你真的见过我弟弟,他还好吗。”沐裳点点头:“嗯,他...他很好。”小伍在山寨的事看来她还不知道,暂且还是先不告诉她,关心则乱,免得她乱了阵脚而暴露了小伍细作的身份。
李幕白缩在沐裳的怀里,神色间终于稳了些。沐裳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摸了摸她的头:“莫怕了,日后我不会让那莫小贼在欺辱你。”“嗯,多谢姐姐,我还不知姐姐你叫什么。”李幕白望着沐裳,眉目间很是信任崇拜。沐裳一挑眉,笑着道:“沐裳,你叫我沐姐姐就好。”李幕白点点头,用衣袖擦了擦脸,轻笑着道:“沐姐姐。”
“没想到,沐姑娘倒是比小生还要怜香惜玉。”屋子外头传来莫堂华的声音,李幕白一听,身子突然间抖了起来,一双眸子里全是惊恐,沐裳将她护在身后,轻笑着看着站在门口的莫堂华,眸子里冰冷一片:“原来莫先生还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莫堂华摇着纸扇,昂着头道:“不知沐姑娘身子如何了,在这山寨里住的可还习惯。”沐裳一拂衣袖,拉着李幕白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有吃有喝,住的还不错。只是不知莫先生的身子如何了,上回我下手重了些,似乎伤了先生不该伤的地方。”
莫堂华脸色一变,瞬间冷了下来,他咬着牙道:“沐裳,你别忘了你如今功力全失,你最好安分些,莫要惹我。否则我就是杀了你,你也毫无还手之力。”沐裳轻哼一声:“那你也别忘了,你师父前日说过什么。”莫堂华纸扇一收,胸膛起伏,显然是怒气难抑,咬着牙道:“若不是师父说了待你如客,你以为你还能好好活到现在。”见莫堂华气的满脸发白,沐裳越是笑的开心:“莫先生尊从师命在下佩服,午时了,我要歇息了,莫先生还是早些回去吧。”
“好,我回。不过...”莫堂华,指着沐裳身后站着的,眼中皆是惧意的李幕白:“她,我要带走。”李幕白闻言抓着沐裳的衣裳,眸子里皆是惧意,身子瑟瑟发抖。沐裳回头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黑亮的眸子里静静的望着她,似乎有着让人安神的神力:“她,我留下了。”莫堂华不怒反笑:“沐裳,你别欺人太甚。”沐裳站起身,做势要关门:“莫先生慢走,不送。”
莫堂华撑住要关住的门,咧嘴冷笑着:“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沐裳啪的一声关上门,将莫堂华关在门外:“不送。”
李幕白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怯怯的看着沐裳:“沐姐姐,我...我是不是连累你了。”沐裳挥手示意她坐下,摇摇头道:“坐下吧,你没有连累我,我有些累了,歇息一会。”眉目间有些倦意,沐裳闭了眼。李幕白站在一旁,微微歪了歪头,眸子清澈的望着她。
“你说什么,不知所踪,怎么会不知所踪。”顾笙眉头一皱,脸色有些苍白。大厅里,李旭儿坐在正位,秦羽衣和顾笙坐在一旁,而叶锦书则站在顾笙身边,大厅中间跪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壮实汉子。汉子恭敬的道:“属下到了接应之地,等了许久也不见三位姑娘踪迹,便冒险去会了会贼营里咱们的细作。那细作告诉我,沐姑娘被活擒了,而另两位姑娘被那威虎寨的大当家逼落了山崖,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秦羽衣也皱着眉头,神色担忧:“一日都不能耽搁,必须派人去救她们。”顾笙看向李旭儿:“不知城主能否派兵前往贼寨。”李旭儿摇摇头:“如今本官手下的那些个兵,根本就派不出去,皇上派来的那个所谓的副官,将鲁州的守城军符拿了去,若是没有军符,本官将人手派出去,定会被那副官扣上一顶谋反的罪名。”
顾笙微抿着唇问道:“那,那副官可动得。”秦羽衣在一旁摇头,替李旭儿解释:“动不得,虽说是宁王怂恿,但那皇帝也确实对旭儿起了疑心,所以才会派那参将来。如今那参将是绝对动不得,我们还要日日护着他安危,若是哪日他出了事,皇上更是会起疑。到那时,旭儿别说官位,怕是连性命都难保。”顾笙闭上眼,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我会亲手写一封信,烦请城主派人将信送到晋王手中。”李旭儿点点头:“四小姐放心,本官定会派人将信尽快送到晋王手中。”
夜色已深,顾笙负手站在窗边闭着眼。叶锦书拿着一件厚绒披风,走到顾笙身后,轻轻给她披上:“笙儿,夜深了,歇息去吧。”顾笙脸色苍白,眉目间有几分凄凉:“我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师姐,相识多年,师姐虽有时爱闹了一些,但对我却极好。还有止迁,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知救了我多少回,我本就愧对于她们,若是此次她们为了顾府出了什么事,我...”
叶锦书从身后抱住顾笙,轻声在她耳边安慰道:“会没事的,笙儿,会没事的。沐姐姐和止迁姑娘武功那么厉害,还有小笼包,她们都那般厉害,定不会出事的。再说,不是还有...还有晋王吗,到时他派兵来了,定会将沐姐姐她们救出来的。”顾笙往身后人的怀里靠了靠,睁了眼,眸子中闪着复杂的光芒:“晋王那边,怕也是不能寄太多希望了。”
第65章明知是计,偏往里跳!
军帐之外,提着刀剑踏着整齐步伐的士兵们,正身穿盔甲在校场上操练。前些日子将士们在晋王的带领下打了场胜仗,士气大涨,似乎就连操练都比以往卖力。
此时晋王率军驻扎的军营所处地,正是在幕州外十里远的一个小镇外。这地界名为一线天,原本是鼎朝与蛮族交界地,归鼎朝所有,但十年前蛮族趁着鼎朝饥荒水患,天灾不断时,趁机占领了这一块地界。把鼎朝的皇帝,也就是晋王的父皇,气的险些大病一场。
鼎朝与蛮族多年交锋,如今此次在晋王爷的带领下,将这一线天从蛮族手中重夺了回来。皇帝大喜,重赏了晋王,说是下回若是晋王回朝,他便亲自摆驾去往城门口迎接。如此殊荣,也只有老国公当年有幸受过一回。
军帐之内,晋王身穿金甲威风凛凛,正端坐于书案之前。下方坐着几个穿着盔甲的副将,和一个长衫打扮的谋士。那些副将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显然还在为前些日子打的那场胜仗开心。
晋王身前的书案上摆着的,正是顾笙写给他的书信。晋王微皱着眉头,突然伸手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张副军听令。”一个红披风的将军闻声站起来,单膝跪下,应道:“末将在。”晋王拿起桌上的书信:“本王命你今晚率飞虎营一千兵马前往鲁州,在鲁州城外潜伏。若是遇到一个手持本王军牌前来接应之人,便听从那人调遣,不得违抗。”张副军俯身磕头领命:“末将领命。”
一旁的长衫男子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突然慢条斯理的道:“王爷,万万不可。”晋王挑眉,俊俏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公孙先生何出此言。”公孙谋士不慌不忙的在原地踱步:“兵派不得。”晋王眸子一转:“先生是担忧我没有军令不能调遣兵将,先生且放心,如今一线天的战事已了,况且不过一千兵而已,就算派去了,也不会有人知。”
公孙谋士摇了摇,轻叹一口气道:“看来王爷也因那一场胜仗,冲昏了头脑。”晋王嘴角笑意一挑:“先生,本王打胜了的仗,可不止这一回,又怎会因这一场小小的胜仗而昏了头脑。”公孙谋士摆着手道:“若是王爷没有昏了头,又为何会在这紧要关头,送自己的一个天大罪名给别人呢。”晋王笑意一僵,恭敬道:“请先生指教,本王愿闻其详。”
公孙谋士走到晋王书案前,将顾笙写的信拿起来道:“王爷胜了这一场仗,皇上开心了,王爷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重了几分。”“既然如今王爷深得皇上宠爱,那王爷不过派一千兵去鲁州,就是被皇上知晓了,也算不上是什么天大得罪名吧。”张副军在一旁问出了晋王想问的话。
晋王看向公孙谋士,眼中是丝毫不掩饰的疑惑。长衫谋士将手中的书信慢慢折起,悠然开口:“正是因为如今皇上将王爷看的更重,王爷就更是危险。想要得到皇上恩宠,爬上那至尊之位的,可不止宁王一个。越是在外越是危险,所以现下,在皇上未将王爷召入京城的这段日子,王爷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如今在王爷身边潜伏的毒蛇,不止一条,一但王爷动了,它们便会扑上来狠咬不放,就算原本水火不容,到那时它们也会默默得达成协议,先将最大得威胁除之而后快。”
晋王往后靠了靠,一像杀伐果断勇猛无敌,被称为战场之虎的人有些茫然的望着军帐顶部:“先生所言,本王自是明白,本王的那些个哥哥恨不得本王战死沙场永不回京。他们千方百计要置本王于死地,本王又如何不知道,皇家本就自古多无情。可是笙儿不一样,本王与她幼时便相识,本王把她当成知己,把她当成亲妹妹。这些年因她的情报,更是让本王多次险中求生,如今她有难顾府有难,本王又怎能为了自己,而对她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