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外飞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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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是一个混血儿,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我的父亲是一位中国人,但是我的母亲是一位中法混血儿。我父亲原来是六十年代时中国对缅甸和柬埔寨输出革命的时候国内过去“支援缅甸革命事业”的知青。曾在缅共人民军中曾经红极一时的“八一五”军区担任连长的职务,长期与缅甸政府军作战。

    在整个70年代,缅甸国内最大的反政府武装就是缅甸共产党与人民军。至1975年与缅政府军处于对峙胶着状态时,缅共已经控制了萨尔温江以东的大块土地,在萨尔温江以西,也建立了根据地。

    它的势力范围,北边是几乎所有的缅中边界地带,除云南瑞丽对面的木姐县形式上还在政府军手中外,其它的国境线上,全是缅共被人民军占据。往南走,它的势力范围已达缅老边境,在缅泰边境的莱朗等地,也有缅共的正规武装与游击队。其鼎盛时期,缅共控制了近1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150-200万人口,武装力量达到近3万人。

    后来到70年代中期。中国与缅甸共产党都在发生变化。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已经接近尾声,缅甸共产党也已进入了内部矛盾冲突不断加剧的阶段。毛主席去逝前后,中国派往缅共人民军的军事“顾问组”,分批分期的撤回了国内。对缅甸共产党的经济援助也告结束。

    经济上长期对中国的严重依靠,使得缅共自身几乎没有任何造血的财政收入功能。长时间的打仗,军费与根据地的巨大开支越来越成为了问题。尤其是在被“断奶”之后,更是乱了章法,终于做起了鸦片生意。

    毒品的巨额利润反过来又使许多中高级干部私欲膨胀,成为了“拜金主义”者。后期缅共中出现了不同的利益集团,已经无心去实现什么共产主义,由腐败最终走向了崩溃。

    从1976年开始,缅甸共产党的部队开始向中国走私毒品(之前他们的毒品贸易流向被严密控制在经泰国贩运到美国),中国不得不像放弃无可救要的红色高绵一样对待他们,而且对缅甸共产党领导的一部分军队中国还采取了极端意义上的军事行动以对付毒品贩运。

    我父亲虽然在缅甸待了近二十年,但是他对祖国的忠诚热爱丝毫无减,他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同僚们昧着良心往自己的祖国贩运毒品。他想过回国,但是自己一走就是二十年,国内的关系早就断了。而且他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回去能干什么?国内对他们这些知青的看法也比原先有了180度的转变,视他们为一些不安分的危险分子,回国也许等待着他的就是法庭和监狱。

    但是他无力改变缅共的变质,回国又回不去,缅共对他们这些非缅族又日益排斥,最终他听从了几个朋友的建议和他们一起偷渡到了法国,因为在法国有一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精锐部队可以收留他们这些老兵们,那就是法国外籍军团。

    不问姓名,不问过去,只要求过硬的战斗技能和军事纪律,并且宣誓对法国的效忠即可。

    最终我的父亲加入了外籍军团并在法国扎下了根儿,并且认识了我的母亲。

    我虽然出生在法国,但我的父亲并没有忘记他身上流淌着的中国人的血液。

    我从懂事起就被父亲教育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中国。我清楚地记得我的老家:黄河岸边的九朝古都,河南省洛阳市。

    我记得我6岁那年春节过后几天,我父亲和几个老战友还有当地的华人社团很多中国人聚在一起看电视。那是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的录像带,那年春节晚会中国大陆首次邀请了香港歌手张明敏,一首《我的中国心》让我爸爸这个记忆中从来没掉过眼泪的硬汉子当场就哭了。

    当时大家把录像带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唱了一遍又一遍,我爸爸最后唱得和几个老战友一起抱头痛哭。

    他们也曾年轻过,他们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激情燃烧的时代,他们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为了理想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的时代。在那个革命的时代里,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告别亲人,背井离乡,为了一个共产主义的革命事业战斗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而现在,他们的理想破灭了,他们的信念崩溃了,最终他们甚至连祖国的理解也得不到,落得个有家难奔有国难回的下场,被迫在这人地两生的地方为了他们本来痛恨的资本主义国家卖命。我爸爸当时就把我拉到电视前指着电视里的人说,记住了看清楚,这里才是你的祖国,这里才是你的家,看清楚这些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人,他们才是你的同胞。你到任何时候都要记住,你是个中国人。

    更令我印象深刻的是84年10月的大阅兵,35岁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次向全世界展现了她阵容强大的现代化武装力量,当这支英雄的部队整齐的迈着震撼世界的步伐通过天安门主席台的时候,当时围坐在电视机旁边的数百名华侨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祖国万岁的呼喊声,整条唐人街同一时间沸腾了。

    直到父亲去世我也再没见到父亲那样激动过……

    93年我的父亲和母亲因车祸意外去世,他到死也没有完成回祖国看一眼的心愿。但是我没忘,我还记得父亲说过就算他回不去,有朝一日我也要替他完成这个心愿。就算是我也不行,我的儿子也要替他完成心愿。

    我成了孤儿后我父亲的战友收留了我,当时父亲和别人经营的保安公司也倒闭了,而且负了很大一笔债。我从小受到父亲的严格训练,养成了很强很独立的个性,不愿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于是报名参加了EO公司在法国的招聘会,我的个子比同龄人高,而且由于特殊的家庭环境也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再加上父亲从小对我的军事训练。我谎报了年龄后来几经周折勉强通过了面试,成为了一名职业雇佣军。

    后来我还清了债,离开EO公司后和别人自己组织了一个小公司。在当初遇到高山的时候我第一时刻就动心了,我一直没忘了我是个中国人,我渴望把我的力量贡献给祖国。后来高山答应了我的条件,给我一个中国国籍,从此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祖国的土地上,父亲死后第6年我终于带着他30年对祖国的忠诚回到了故乡。

    而现在我却要放弃祖国的国籍,这不只是一个国籍,更代表了祖国对父亲那一辈人的理解和承认……我的祖国……不再需要我了……

    我抱着头,眼睛里有湿润的东西在涌动。

    “这对你和我们来说都不是最好的结果,我相信你这几年没做过背叛祖国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也改变不了的。”

    “你这是在真的纵容我叛逃。”

    “我将否认说过这些话,我也将否认见过你。”作为老牌特工,我相信他有能力把我出现过的痕迹抹的干干净净。

    “那杨芳呢?你们会对她怎么办?”

    “她只是个局外人,而且是个受害者。我们无权干涉她的人身自由,如果她将来愿意怎么样是她的自由。”高山的话里带着某种暗示。

    “是吗?看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走了……”

    高山转回身来,平静得看着我。

    “实际上此次行动是B国安全部门和我们联手的一次跨国联合行动。B国安全部门的两名官员指名想见你,我想你也应该去见见他们。”

    “什么?B国特工?”我的记忆中我并不认识这些人。

    我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内,在那里我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嗨,周,好久不见了。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

    “你是……玛格丽特?”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我想我能够帮助你。”

    我坐在机舱里,看着窗外那厚厚的云层和湛蓝的天空。我怀疑我在做梦,如果不是在做梦的话,那么只能说命运的安排实在是太奇妙了,我实在想不到我竟然能在那里遇到玛格丽特。

    她是我的第一个爱人,同时也是我在波黑当雇佣兵时冒险营救的那名维和部队官员,没想到过了十几年我们又重新见面了。

    “周,你在担心你的妻子吗?”坐在我对面的马格丽特汉语说的比较流利。

    “……”我冲她微笑了一下,反问道:“你是B国人?真没想到能在这时候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现在还是雇佣兵吗?”

    “我?不,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的祖国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没想到过了12年,对我来说,以前发生的事仍象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我曾经失忆过一段时间,以前的事我也是近期才回想起来。我记得当时你好象被两个塞族士兵逼着跳脱衣舞。”

    “对,后来是你冲进来一枪一个把他们都打死了,后来突击队被打散,你带着我逃走,为了引开追兵,你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最后我脱险了,你却被俘了。”

    “我当时是雇佣兵,雇佣兵的命不是自己的,为了完成任务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哼哼……”玛格丽特笑了笑没有发表评论。

    “你现在是安全部门的官员了?你后来没有在联合国继续呆下去吗?”

    “没有,我父亲现在是B国武装力量的总参谋长,我回国后一直在安全部门工作。”

    “是吗?”我一阵咂舌,“难怪当时听说你的背景是有位大人物的女儿,没想到竟是堂堂一国军队的总参谋长。”

    “我父亲那时候还不是呢,夏洛特首相当选之后他才由军区司令的位置被任命为总参谋长的。”

    “厉害,现在对亚独组织的军事准备是由你父亲主抓的吧。”总参谋长向来是军中巨擎,战时军队总指挥,此次B国总统上台就提升他,显然是总统大人在军方的心腹。

    “亚独组织是个阴谋分裂我们祖国的恐怖组织,对于这种叛乱分子我们的政策就是决不妥协。”

    我没说话,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不对他们发动军事打击,你们还谈什么判。

    “周,你离开波黑后又去了哪里,后来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呢?”玛格丽特的眼神有些复杂的内容。

    “我是雇佣兵,我得服从公司的安排。后来我们去了阿富汗,帮助北方联盟对抗塔利班。后来又在斯里兰卡,还有塞拉利昂帮助政府军镇压反叛分子。再后来我失去了记忆,成为了一个平凡的人。”

    “是吗,那你现在回忆起我们那曾经美好的时光了吗?”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朦胧。

    “玛格丽特,你……”

    “我有过很多男人,但是我始终没法忘了你……”她温暖湿润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唇,她的舌头轻巧的滑了进来。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温存。

    我们所处的是单独的舱室,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玛格丽特今年的年纪应该在三十三四岁左右,一头齐耳的红褐色短发显示出她精明干练的气质。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结实光滑的腰部肌肤。她跨骑在我的腿上,形成xìng交的姿势,将我的脸埋入她的胸部。

    “呼……呼……”女人的体温升高了,因为我的手已经掳起她的西装套裙,抚摸着她的浑圆结实的臀部,手指伸进了她的屁股缝里,隔着内裤轻轻揉搓着。

    西方女人的热情奔放果然不同凡响,我清楚地感觉到她阴部的潮湿。她的阴唇比较薄,但是好像很敏感,此刻上面全是水。玛格丽特的眼睛里充满了欲火,好像一只发情的母兽一样伸手把我推得靠在椅子背上。然后自己快速解开衣服扣子,以非常狂野的动作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同时迅速解开我的皮带,我的肉棒直立着弹了出来。

    “哇哦……比以前还要大,我喜欢这个……”

    玛格丽特跪下,将头探到我的两腿中间,张嘴将我的肉棒深深地含了进去。

    我舒服的把头往后面仰,腰部不由自主往前挺,玛格丽特含吸的津津有味,不停的用舌头扫着我的guī头根部的肉沟,我的肉棒不停的在她嘴里脉动。她的口水滴滴答答的顺着嘴角往下流,流到了她的下巴上,更弄湿了我的大腿。

    我将肉棒从她的口中抽出,她分开腿蹲骑在我胯上,用两个手指分开阴唇,慢慢的将粗直的肉棒纳入到自己的体内,她仰着头,咬着牙吸着气,脸上呈现出很满足的表情。

    在她完全坐到底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肉棒整根都给包含进了她体内。她的yīn道不像妻子和杨芳那样紧窄,但是她的水特别多,而且她的技术特别好。她用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有节奏的抬动屁股扭动腰肢,很快我就听到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我奋力往上挺动屁股,肉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我的脸埋进她俩团乳房内,大口的舔咬着。

    她的皮肤比较粗糙,不像国内女人那样细腻柔嫩。但是身材很健美,大概是与她长期刻苦锻炼有关,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而且身上有股淡淡的性骚味。

    她摇晃的特别狂野,好像是她在干我一样,我的睾丸都被她有力的下坐压得有点疼。他已经我兜住她的腰,慢慢的站了起来。挪动到走道中间站着托着她的身体,她的双脚夹着我的腰缠在我背后,双臂则勾着我的脖子,吊挂在我身上。

    我有节奏的甩动她的身躯,让我的guī头一次次狠狠的顶击她的子宫颈口。

    “哦……哦……哦……COMEBABY,FUCKME!……OHYE!OHYE!”

    玛格丽特狂野的浪叫着,我甩动的更加起劲。我以前没试过在8千米的高空做ài,我以前坐过的飞机只有军用运输机,上面都是男人。

    飞机的另一侧舱室,一名工作人员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后咽了一口吐沫又将门悄悄的关上了……

    我将玛格丽特脸朝下压在一张办公桌上,将她那两团雪白的乳房压扁。掐着她的腰疯狂的挤压她的屁股,我的肉棒在她的体内大范围的搅动,她已经被如潮的快感弄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懂得大声地喘息呻吟。在我重重的捣了她几下之后,她连续几声带着颤音的尖叫,体内开始剧烈的收缩,大腿不受控制的哆嗦,大量的热汁涌了出来。

    我在她完全静止下来之后开始用尽全力的抽chā,阴囊拍击她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要射了……我要射了……”玛格丽特把屁股一扭,使肉棒从体内滑了出来,然后跪下抓住肉棒用手猛捋,同时把嘴张到最大,舌头也伸了出来不断的舔着guī头。

    一道电流流过了我最敏感的神经,巨大的能量顺着脊椎蔓延而下。我的肉棒有力的跳动着,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涂满了玛格丽特的舌头,脸,和眼睛,她满脸挂着乳白色的粘液,贪婪的用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指。

    我第一次在距离地面8000米的高空射精,感觉果然不一样……

    飞机降落在B国第二大城市圣卡洛斯堡附近的巴德拉空军基地,这是B国国内最大的军事基地。飞机缓缓的降落,我和玛格丽特都已经穿戴整齐,当悬梯放下的时候,我跟在她后面钻出了机舱。

    这是一个建立在山脚下得非常现代化的巨型军事基地,看样子大约超过10平方公里的面积。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和一眼看不到头的热带雨林,就是基地附近也有大量的热带树木植物生长。基地里先进的机库、营房、仓库,训练场,远处耸立着地面指挥控制塔台,基地四周的制高点上设置有雷达站和防空导弹阵地。

    往远处看机场跑道附近是营房区,巨大的操场上数百名头戴红色贝雷帽,身穿美式丛林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军官的带领下大声喊着口号,刻苦的操练,我以专业的眼光看了几眼之后就断定这是一支精锐战斗部队,只看他们几个简单的战术动作就能看出来,这些士兵有极过硬的专业素质。另外,操场的边上还停着几辆空降战车和轻型坦克。

    机场内有两条长达三千多米的跑道,我们飞机停着的就是其中之一,这条跑道上还有4架美制的C130军用运输机,另外还有两架MC130战斗爪特种战飞机。其中一架正开着后舱口,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正从里面鱼贯而出,看样子军队的集结还没完毕。

    另一侧山体底部用人工的手段开凿出了一条又高又深的开放性屋檐状涵道,里面整齐的停着十几架中国制造的歼7最新改进型,还有米格23战斗轰炸机,几架老式的幻影F1和美洲豹,甚至还有美制的F5和A6入侵者,简直就像一个五花八门的战斗机博览会。

    直升机跑道上停着6架南非的“茶隼”式专用武装直升机和10架明显经过改造的美制CH60黑鹰直升机,还有支努干大型直升机,法国的超级小羚羊以及加装了火箭发射巢的中国直九,好多地勤人员正在给这些直升机做着调试和维修,真是难为这些地勤了,这些直升机的零配件大都不能通用。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剿匪战斗,大概B国军方把陆军航空兵部队的所有家底儿全都翻了出来。

    然而另一侧的一条跑道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情景,如果说刚才看到的是杂牌军的话,那么这边的就是超精锐部队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跑道上停着的六架威武的SU30MKB重型矢量超音速多功能战斗机和10架SU27SMK重型超音速制空战斗机,与它们那雄壮威猛长达22米的庞大机身相比,旁边的一架歼教机就像老鹰身边蜷伏的麻雀。而SU30MKB的另一侧,整齐的停放着10架北欧军工强国瑞典生产的JS39皇家狮鹫超音速多用途战斗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B国这样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国家竟然拥有这样战斗力超强的高技术战争机器。

    玛格丽特看到了我的表情,颇有些自豪的向我介绍起来。

    B国在南美属于中等规模的国家,举国人口也就接近2000万,军队规模海陆空正规军加到一块总共15万出头。与巴西,阿根廷这种数一数二的南美军事强国相比只能是靠边站,所以B国一贯奉行积极防御的国防政策,既不干涉别人,又要有威慑别人的能力。

    而且它与邻国在某段地区的边境线上有十几平方公里的有争议的地区,曾经发生过小规模的武装冲突,因此,更需要加强远程作战力量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者。这批新式战斗机可以完美的执行对空,对地,对海多重任务,就属于战略威慑力量的范围。

    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一名身着野战服的上士下车对玛格丽特敬了个礼。

    我和她一起上了吉普车,中士并没有问我的身份,开着车出了基地,顺着公路直奔圣卡洛斯堡市区。

    这里是一个包围在热带丛林中的现代化都市,市郊森林密布,古树幼苗交错生长,绿油油的树叶遮天盖地,闪着绿色的光芒,宛如一片绿色海洋。市区房屋是欧洲风格和亚马孙式木结构建筑交相辉映,韵浓感美。街道宽阔整洁,房前屋后鲜花锦簇。

    当然也有贫民区,肮脏的墙壁上喷着乱七八糟的涂鸦,红砖修建的低矮平房又破又旧,一些光着脚丫子的小孩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甚至是马路中间喧闹着踢足球。

    车进了市区顺着热闹的集市行驶,所拐右拐到了本地军区的警备司令部。门口戒备森严,大概是知道马上要和叛乱分子开战了,于是有谣言说亚独组织要在开战后对圣卡斯堡展开恐怖袭击,士兵们得气氛很紧张,一个个荷枪实弹。司令部大院门口堆着沙袋工事,拉着铁丝网,还停着装甲车,一幅如临大敌的情景。

    显然玛格丽特在这里非常吃得开,带着我这个陌生人一路畅通无阻,路上不断有人给她打招呼。她把我领到一个大概类似于招待所的单位里,安排了一个标准间,这里条件不错,干净整洁,装修的也很到位,带浴室卫生间,屋里还有电视。我打开了一看只能收到四个台,玛格丽特对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我在这儿安顿下来后玛格丽特就走了,我在这儿一住就是三天,每日三餐有专人送来,还好我懂西班牙语,沟通方面没有麻烦。其间我和她通过两次电话,她派人送来了一些关于亚独组织的情报。这些当然比我在网上找的那些要详细的多。

    从资料上看亚独组织的武装力量总共一万多人,没有人见过首领的真面目,其直属的亚奇拉解放军是其骨干力量,共有兵员4000人左右,受过正规军事训练,装备有装甲车,轻型坦克,便携式防空导弹,重型反坦克火箭筒等武器。

    是叛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其余的都是一些小部族的游击队,民兵组织甚至武装匪帮,只有轻重机枪,AK,四零火等小儿科,不具备和政府军正面硬扛的实力。

    也就是说政府军的主要军事目标就是亚奇拉解放军,只要消灭了他们其他那些乌合之众就不战自溃了。

    如果妻子对亚独组织真的很重要的话,那么她也许会由亚奇拉解放军亲自监押。

    第四天头上玛格丽特和一名陌生的男人一起来了。此人大概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往那一站腰板很直,带着一幅眼镜,此人是马格丽特的上司,B国安全部门的高级特工邦佐上校。

    我问他们是否已经得知了确切的情报。

    他们对此表示了肯定的答案,于是我问他们如果要给我提供帮助,需要什么条件的时候,邦佐上校笑着说我是个明白人,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样的道理。

    他们要我先去营救一个人。

    而此人就是B国的公主殿下。

    B国从古至今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都是国王,这是一个国家的传统。但是他并不是像约旦,沙特,科威特那样的纯封建王权国家。它的政体是仿照英国的君主立宪制。即皇族名以上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是精神支柱。但是实权是由首相和各个政党所组成的内阁来操纵。

    B国之所以迟迟不发动对叛军的军事打击,就是因为前段时间皇族的一名公主,同时很可能是王位唯一继承人的安妮公主殿下被人秘密绑架。至于和亚独组织的谈判也是一个权宜之计。双方是都是在与时间赛跑,政府方面希望利用谈判的这段时间救出公主,叛军则利用这段时间找到黄金城。

    现在他们查明公主的具体位置很可能在亚独控制区内的某处秘密据点,邦佐上校希望我能够参与这次行动。

    “你们为什么不用你们的特种部队?”我很疑惑。

    “我们军方的特种部队没有接受过专门的反恐怖训练,而且他们并没有经受过实战的考验。安全部门自己的反恐怖特种部队虽然有实战经验,但此次是深入敌后,而且对方负责把守的很可能也是经验丰富的职业雇佣兵,我不能拿公主的命运冒险,机会只有一次。我需要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最优秀的特种战专家做助力才行。而且,这与你此行的目的也有很大的关联。”

    “什么意思?”

    “我们已经知道了传说中黄金国的事情,根据可靠情报显示亚独组织的高级干部已经派人前往该地了,并且你的妻子也被他们随行带走。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这样说来,你们现在也不知道我妻子在哪儿对吗?”

    “可以这样说,但是并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关键还是着落在你的身上。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你也其实也知道黄金国的正确位置。”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我要是真的知道还不早就去了。”

    “你确实知道,但是你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像你妻子一样,黄金国的位置深藏在你的潜意识深处,必须通过特殊的手段才能呼唤出来。”

    “那需要什么手段呢?等等!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些会巫术的人,我从哪里知道的?”

    “你从你妻子那里,我敢肯定是这样的。当初亚独的那名叛徒是利用了一种超自然精神力量诱发你妻子的强烈性高潮,人类在性高潮到达顶点的那一瞬间精神将完全开放,那人就是利用了这样一个机会将某种暗示烙印在了你妻子的潜意识深处。而你……我们发现你具有一种类似野兽般直觉的超自然感应能力,这点你不否认吧。”

    我想了想确实,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每当暗中被人瞄准的时候都会有很强烈的危机感,这种直觉曾经帮助我多次死里逃生。不过很多战场上的老兵也有类似的直觉,有人能察觉到几百米外的子弹上膛的声音,有人能察觉到埋在地面下的地雷,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出奇之处。

    后来有人引经据典地说这是类似于某种多普勒效应的现象,大概属于某种脑电波或者频率,就像瞎子的听觉或者嗅觉特别灵敏的例子一样,战场上的人的各种感官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长时间如此出现一两种特别敏锐的感官也不奇怪。

    “我是有,不过很多人都有,我见过不止一个。”

    “我承认,我也见过。但是你这种是特别强烈不是吗,而且你的这种直觉是纯精神感应面的,与那些五感的感官是不同的,如果说的话,应该是第六感。”

    “最近亚独组织的一名高级情报官员暗中向我们投诚,给我们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情报。情报显示在亚独领导人解开了你妻子潜意识里的秘密之后,曾说这个地点已经泄露给你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黄金国并将其转移以免落入我们的手中。所以我们确信可能是你某次在和你妻子做ài的时候,无意中在你妻子到达顶点的一瞬间触发了你的感应能力,从而使你的潜意识中也拥有了这个坐标。”

    这么一说我倒像是想起来了,那次与妻子做ài的时候我们俩一同达到高潮,然后我觉得她眼睛里好像在发光,然后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给烙进了什么东西一样。

    “确实有这码子事,那你们现在能不能想办法把它读出来,要不找个催眠师什么的试试?”

    “那没用,用这种类似于精神巫术般的超自然力量,必须使用同样的力量破解。巧的是本国皇族的血脉里一直拥有这种类似的超自然力量,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公主必需得救的原因。你只有救了她,才能通过公主得知黄金国的正确位置。

    虽然叛军比我们早出发,但是那种深山老林里面不可能走的很快,他们又不敢使用直升机,因为现在整个亚奇拉省已经处于严密监控之下。所以只要可以顺利救出公主,我们还是有足够时间的。”

    “难道没其他人了吗?”

    “国王陛下可能也有,你愿意吗?”

    “…………”

    “公主殿下可是相当的美丽呢。”

    “OK,成交!”

    “成功之后我们将给予你和你妻子B国的国籍,你们可以在此处居住。”

    “这些事情等我能够活着回来再说吧,什么时候行动?”

    “我们还有72小时……”

    我和玛格丽特还有邦作上校乘坐一架军用直升机飞到了距离圣卡洛斯堡10公里远的一处山谷内,这里有一个军方的秘密基地,在我跳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了有好几个人正在微笑着等着我。

    “人狼……你这个混蛋还没死呢?”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即使过了好几年,他们的样子好像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的沙场气息更浓了。

    “靠!你们还活着呢!?”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之情,几步上去抱住为首一个男人的肩膀。他叫老虎,是一名廓尔克人,他是个电子爆破专家。

    “你还没死我为什么要死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玛格丽特和邦作上校看着我们激动兴奋的拥抱在一起,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他们是我过去的战友,当初和我一起从公司出来“创业”的好朋友们。

    在拥抱过后,我们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原来当初我失踪之后,高山一个人把黑锅扛了下来被调职,而我们失去了他这个保护伞之后,这支秘密部队被迫遭到解散的命运。后来时间不久即爆发了911事件,美国在阿富汗的反恐战争打响,他们大部分人去了阿富汗帮助美军作战。但是这四个人却没有去,他们来到了南美闯世界,后来被邦佐上校看中,雇佣他们作为B国安全部队的特聘教官训练特种部队。

    这一回我们将再次并肩作战。

    除了老虎外还有蝴蝶,一名利比亚女性佣兵,前卡扎菲秘密女子保镖部队成员。鹰眼,德国人,狙击手,前德军第九边防团成员。山猫,朝鲜人,前北朝鲜精锐特种部队171狙击空降旅成员。

    基地的指挥部里,我们围在一张大指挥桌前,上面有大量的照片和图纸。

    “根据情报,人质的位置在靠近玛德普拉港的近郊的一座小山谷中,那里的半山腰有一座古堡式花园别墅,此建筑的所有者是一名日本珠宝商。公主的位置就在古堡内,这是建筑的结构图,囚禁公主的房间就在这里。负责城堡内部守卫的是一批据说是从车臣雇来的职业雇佣兵,外围警戒则是由大约一个排的亚奇拉解放军负责。而且在这附近有一个亚独的军营,从那里过来需要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整个行动时间最多只有10分钟。”

    “这里距离市区不远哪!”

    “这就是对手高明的地方,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绑架了如此重要的人质却放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如果不是对方有人向我们通风报信,我们还真想不到他们会躲在这儿。”

    “玛尔德拉港的市政府官员虽不属于亚独分子,但是他们大多也是亚奇拉族人。而且亚奇拉自治省政府对亚独的态度很暧昧,该地区内很可能也有亚独分子的侦查人员活动,行动之前我们不能惊动他们。目前战斗还没有开打,虽然政府军在亚奇拉几个主要城市都有驻军,但是不能随意大规模调动,否则很可能打草惊蛇。所以此次参与行动的人员必须便服前往出发地点,在你们得手了之后我们才能支援你们,特工人员已经事先潜入到附近实施了详尽的侦察。”

    “行动完成之后我们如何撤退?”

    “安全地带在河边的B点,到时候我将直接到马尔德拉港指挥整个行动,到人质安全救出后,你们就往这儿撤退。我将出动战斗机给你们提供火力掩护,马尔德拉港的驻军会支援你们。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对方不会想到内部有人已经出卖了他们,所以此次行动的关键在于速度,用最快的速度发动突袭。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将人质与他们隔离开,现在来制定行动方案,此次行动代号木马行动……”

    第二天夜里,我们五名雇佣兵,玛格丽特和邦作上校,还有挑选出来参与执行任务的六名安全部队成员分乘两辆运送给养的卡车向玛尔德拉港出发。

    一路上政府军的哨卡很多,不过最后都安然通过。在晚上12点40分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由于这里亚独分子活动频繁,夜晚实施宵禁。但是这两辆在大街上行驶的军用车辆却不会引人注意,因为近一段时间来大街上最多的就是各种军车了。

    我们没有在当地驻军的基地里停留,而是给带到了一处餐厅里面。这里很可能是安全部门在当地的某个秘密站点之一。在这里邦作上校给我们提供了此次行动需要的装备:一批安装了白光瞄准镜和AG36的德制G36K型5。56毫米口径高精度突击步枪,以及C型的卡宾枪。M82型12。7毫米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和M21A1型7。62毫米口径狙击步枪。手榴弹,震荡弹,防弹背心,特种护目镜,微型通讯器材,C4军用炸药,AT4反坦克火箭筒。

    剩余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初次参与如此重要行动的B国特种兵小伙子们难免有些紧张,而我们这些老兵油子却是闭目养神,尽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我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考虑着行动的每一个细节,想到无可再想的时候睁开眼,就看见玛格丽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你们确定那个内线可靠吗?”

    “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有不得不和我们合作的理由。”

    “这次的行动关键就是靠他的配合了。”

    “是啊……”

    “你也要参与行动?”

    “别小看我,这些年对付那些叛乱分子的游击队,我的经验不比你们差。”

    “是吗?”

    “这是我的职责。”

    “到时候你紧跟着我就行了。”

    “……”

    “如果我这次回不来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我妻子并不是自愿为反叛组织做事的,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回国了,能不能请你们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在B国生活下去。”

    “说什么呢?我们还指望你找到黄金国呢。”

    “你真的相信吗?那种无稽的传说,再说就算叛军得到了那些黄金,也不能立刻变成飞机大炮吧。如果我没猜错之等我们行动成功之后你们立刻就要展开军事进攻了,那些叛军是没机会赢的。就算黄金真的存在,最终那些黄金还是会落在你们政府的手里。”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如果这次我真的挂了,就算是吧。”

    “你的压力看起来很大。”

    “以前我们每次有战斗任务之前都会想办法减压。”

    “怎么减?”

    “跟我来……”

    我拉着玛格丽特穿过走廊来到后面的卫生间,隔着门只听得里面有男女的喘息和呻吟。一双男人穿野战靴的脚站在地上不断的扭动,女人的脚上却穿着高跟鞋缠在男人的脚脖子上,地上有一团内裤,木质的隔板有节奏的响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撞击着它。

    女人呻吟的很压抑,但是很粗重,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来宣泄自己体内的欲望。男人更加狂野,喘息声非常饥渴,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出去。

    “这就是我们的减压方法。”我和她离开后,来到了一间放杂物的小屋内。

    玛格丽特静静的看着我,突然解开了上衣,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湿润的嘴唇狠狠贴了上来。是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既然如此何必顾忌那么多呢。

    我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倒在地上。手快速解开了她的皮带,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我的衣服也被她一件件的除掉,她的牙齿咬着我的乳头。我的肉棒被她的手牢牢攥住,用力的捋。

    而我的手则直接塞进了她的yīn道里搅动,她的呼吸渐渐粗重,下面开始出水了。我脱掉衣服裤子平铺在地上,把一丝不挂的美女放好,我们没有再做任何的口舌前戏,我们需要的只是发泄,最原始的发泄。

    我的肉棒进入她身体的同时,玛格丽特就开始闭上眼睛大声地喘息呻吟,她的两条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似乎想把我整个人夹到她的身体里去,身体而且身体开始一颤一颤的扭动,两片阴唇主动吞吐我的肉棒。我则抱紧了她,耸动腰肢压着她的身体前后晃动。

    这样不费体力,但是对女方是个沉重的负担。不过我可不在乎,我现在只想发泄。我硬挺的肉棒每一次都顶到她的尽头,她的子宫颈口每次都会收缩一下,而她的身体每次也会哆嗦一下。

    “哦……哦……FUCKME!……哦!……”玛格丽特抛开了所有的矜持,开始狂野的呻吟。她的胯部肌肉明显在往里夹,颠动得很厉害,下体内的温度又湿又热,层层黏膜将我的肉棒箍住,拼命的挤压刮擦。大量粘汁分泌出来,让我干的更爽。

    我憋着一口气,疯狂的挺动身体,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把她给压死,我只想继续冲顶这美妙的湿肉穴。肉棒继续在两篇粘湿肥肉唇的包夹下进出,上面粘了一层淡白色粘液。

    玛格丽特的指甲在我的背部抠出了好几道血痕,她憋足了气力,每次我的入侵她都会挺下身迎战,她的身上已经全都是粘粘的汗,我用舌头舔着她的脸和脖子,她的手从后面兜住我的头,让我闷着头猛冲猛撞,她的体内依然充满了吸引力,她的耐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充沛的多。

    我翻了个身,她松开夹着我腰的双腿,直接跨骑在我的小腹上,用手伸到后面抓住肉棒对准了位置屁股往后面一退就整条吞了进去。然后他又开始她的招牌动作,好像骑马一样疯狂的摇晃颠动。我的双手抬起抓住她上下甩动的两团乳房狠命揉捏,上面给我抓得红了一片。我感觉她往下坐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大,好像想把我给坐扁,两团睾丸给她压得有些疼。

    她的身子后仰,一只手撑着地面,双腿蹲着蹬着地,身体不停的起伏,同时还用手拼命揉搓着那粒凸起的小肉珠,我感觉她体内越来越湿,大量的水顺着阴唇和肉棒的夹缝处流淌了下来。

    我微抬起身子,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倒在我的胸膛上,用手抱住她的后腰强行把她搂在我胸前,用双膝顶开她的两条腿,将那根被粘液浸泡了老半天的肉棒飞快的进出她的肉穴。地下已经有无数的水渍,我铺在地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

    “起来,我要从后面干你。”我坐起身子,把玛格丽特翻过来,让她跪在地上,手扶着一张椅子。我从后面插入了她的yīn道,双手穿过肋下到前面狠狠地捏着她的乳房,她激动地开始哆嗦,我在后面强有力的深入砸撞让她的快感累积到了临界点的边缘。

    “哦……哦……哦……”她的呻吟已经开始带了颤音,似乎是快要高潮了。

    她体内的肌肉黏膜开始剧烈的收缩,我感到了那股能量的淤积,于是更加用力的顶撞。

    瞬间她的肌肉收紧了,身子僵硬的哆嗦着,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我跟着她跪倒,她的阴户变成了一张小嘴,我用力顶了她几下之后,咬着牙停止了动作,最后忍耐了五秒,肉棒不可抑制的开始强烈的跳动,浓稠火热的精液喷薄而出,灌满了她的yīn道。

    亢奋的呻吟和喘息已经停止了,剩下来的只是疲劳的呼吸和心跳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性骚味和分泌物的气味……

    剩余的几十个小时之内,我们没有离开出发地点,只是默默等待着行动的命令。

    行动的时间终于到了……

    杜萨耶夫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回头看了看首领尤里,“他们应该来了。”

    他们11个人在这里已经待了大概两星期左右,为的就是看守那名身份高贵的人质。对于这些职业杀手来说,上次的那次行动简直是小儿科,B国皇家警卫部门的特工人员根本就是外行人,他们前后只用了5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在这栋别墅之内看守着,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和休整没什么两样。根据情报B国情报部门加大了对南部亚独控制区的侦察力度,特工人员频繁活动不说每天都有侦查飞机在那里活动,听说甚至还租用了某国的侦察卫星寻找他们的公主,可惜他们万万不会想到人质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这栋花园别墅他们经过了精心的布防,外围是亚独的一个排,别墅内部全是他手下久经沙场的战士,其中一个独立的塔楼可以俯瞰这个院落,被当作火力点设置了重机枪,附近的制高点上还有狙击手。同时城堡内还有密道通往别处。

    这样的布防是万无一失的。

    他扶着白色大理石质地的阳台栏杆,用望远镜对着山下的公路眺望。

    山下的公路上一辆熟悉的两吨小厢货正在往这里行驶,驾驶员是那个熟悉的混血儿。今天是给他们运送给养的时间,由于保密的需要他们不能下山到市区里去购买物品,所有的物品都是由外边送进来。他们从寒冷的高加索来到这热带地区后很不适应,这里的电力供应也不能随时保持,给他们的日常工作造成很大不便。

    厢货很快就开到了门口,显然,院子里那些亚独组织的武装人员认识是自己人,打开门放行了。

    接着车上的司机和跟班跳了下来,将后面的厢货门打开,又下来两个人,四个人抬一个从厢货上抬下来三个箱子放在门口。然后和那排长说了几句话,以后又招呼人从车上抬下一个箱子放在喷泉池子旁边打开,里面全都是饮料和各种罐头,然后冲楼上招了招手,指了指这些食物,杜萨耶夫探着头往下看,那人大声喊了几句俄语后,开着车离开了。

    外面的军人们开始打开罐头和啤酒饮料兴高采烈的大吃大喝,尤里出来看了看。“是时间开饭了,命令岗位上的人轮流下来吃饭,别让那些人把好东西吃光了。”说着他和杜萨耶夫连同其他的三个人一起背着枪从别墅里出来了。

    那群亚奇拉解放军的士兵大概有十几个围坐在箱子周围,枪都放在一边,连吃带喝满嘴流油。尤里他们看着眼馋,心想圣马丁为什么不早些送这好东西来,虽然他们在车臣的山里打游击已经习惯了吃苦,但是毕竟这美味的食物对他们更有吸引力。

    “让开,让开!”杜萨耶夫粗鲁的扒开两名亚独的士兵,这些士兵得了命令不敢得罪他们,只是嘟嘟囔囔的挪开,杜萨耶夫拿起两罐饮料,看起来还保持着冰凉的温度。他扔给尤里一罐,伸手揭开了易拉罐的拉环。

    “OK,快点喝吧……”某处,老虎看着电脑上传回的适时影像,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所有的饮料和罐头中都事先添加了一些特殊佐料。箱子上安装有微型摄像头,那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中。

    杜萨耶夫拿起易拉罐一仰头喝了一大口,突然脸色一变,张口全吐了出来。

    用俄语大喊:“有情况!别吃了!”同时迅速把身上背着的突击步枪摘了下来快速后退。

    “SHIT!”老虎的脸色也是一变,他没想到这帮车臣人如此警觉,他一把抓起麦克风大喊:“立刻执行B计划!”同时狠狠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平地一声惊雷,就在那些亚独士兵呆头呆脑的看着这些大呼小叫的俄国人的时候,恐怖的灾难突然降临了。装填在箱子底部夹层里的五公斤C4军用炸药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箱子被炸得粉碎,一个直径好几米的橘红色火球在黑色浓烟的托举下腾空而起,巨大的爆炸将无数泥土沙石残骸碎片掀飞上半空,炙热的气浪横扫了整个庭院,这座白色的三层大理石建筑犹如山崩崖倾,所有的玻璃几乎同时坍塌碎裂,霎时间整个院落里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围在箱子旁边的十几个亚独士兵第一时间就被这大爆炸掀翻,几个脆弱的身体就像稻草人一样飞上了半空,然后伴随着雨点般的杂物碎片散落下来。尤里和杜萨耶夫虽然及时撤离但是被受到了波及被掀翻在地,被震的七荤八素好半天爬不起来。接着地面上的一个阴井盖子突然掀开,山猫好像平地冒出来一样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肩上扛着AT4反坦克火箭筒,毫不迟疑的瞄准了城堡的塔楼。

    十字线稳稳压住了目标,山猫身子一摇,呼的一声一枚火箭弹带着狂野的呼啸和白色的焰尾化作一道弧形利剑直划入塔楼的窗户内。刺眼的火光炸裂,轰隆的剧烈爆炸声中整个塔楼都摇晃了一下,整面墙壁四分五裂,巨大的爆炸所形成火球将窗户的面积扩大了十倍,无数烧焦的碎砖瓦片伴随着黑烟雨点般的落下。

    山猫扔了火箭筒,迅速从下水道里蹿了出来,手持突击步枪向地上那些会动的人猛烈扫射,蝴蝶和老虎紧跟着从他后面快速爬了出来。那些被突如其来的爆炸震懵了的亚独士兵们总算反应了过来,狂叫着端着AK步枪向他们冲了过来。

    三人迅速找了掩护,与四面逼过来的亚独士兵展开激烈交火。

    就在老虎他们出来的同时,我和玛格丽特也顶开了箱子盖从里面蹿了出来,我们穿着全黑色的战斗服,黑色防弹背心以及全套单兵S型战斗背带,我一出来就听见了耳边嗖嗖掠过的子弹。我端着枪往左边连续几个三发点射,G36的枪口喷出了明亮的橘红色长火舌,一名企图从侧翼绕过来的枪手被弹雨打得浑身开花,翻身摔出去两米多远。

    其他的两个箱子盖也被掀开,里面的突击队员们探出身子向四面开火。空中纷飞的子弹将墙壁和一些庭院设施打的碎片横飞,庭院里遍地烟火狼藉,枪声响成一片,半空中火舌乱蹿,子弹横飞。

    “快!快!快!”我大声暴喝,和玛格丽特带领三名突击队员一起冲进了楼内。杜萨耶夫和尤里在刚才的爆炸中全部负伤,又遭到老虎他们的扫射连一枪都没开就已经全部毙命,但是另两个人由于离得较远只是被气浪推倒,现在已经爬了起来和老虎他们对射。而塔楼里的三个人也被火箭弹端上了天,这群在车臣各方势力中间游走有余的老兵油子们刚开打已经阵亡近半。

    “危险!有埋伏!”我大喊着举枪向上扫射,但是旁边的一名突击队员已经端着枪冲上了楼梯,也许他没看出来埋伏在哪里,但是我能感觉得到那危险的杀意。

    “嗒嗒嗒嗒嗒嗒……”,某处墙壁突然开了一个暗口,疯狂的火舌从里面喷射而出,一阵弹雨从二楼倾泻而下。那是一挺安装在一个暗角里的自动机枪,显然是经过精心伪装,射程正好覆盖整个楼梯。整面墙几乎被打成了蜂窝,那名突击队员在烟尘中被弹雨击倒,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颈动脉,血溅了一墙,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FUCK!”我大骂一声,“出现伤亡!出现伤亡!”另两名突击队员从旁边绕了过去,其中一个冒死向那挺自动机枪发射了一枚榴弹,顿时将墙炸开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那挺机枪也给炸哑。

    正在此时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我被气浪推倒,然后浓烟卷着碎石扑了进来。

    我奋力从地上爬起回头一看,只见外面的一根柱子已经倒塌,遍地碎石。两名突击队员四肢摊开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烧焦,浑身血污尘土。山猫捂着腿,血不断地从他指缝里往外流,他咬着牙单手持枪向外连射,远处一名手持40火的车臣雇佣兵一个侧滚躲到了花池的后面,他身边的一名士兵被击倒。

    没想到这么快就组织起反击了!在那两名雇佣兵的带领下,亚独士兵的攻势明显有了起色,步步向这里紧逼。老虎他们被迫不断的变换阵地以躲避越来越密集的射击。

    “人狼!快点!”蝴蝶在通讯频道里大吼,她一个人承受了四个人的攻势,现在已经是用第二个弹夹了。她将手榴弹不断的往外扔,爆炸声此起彼伏。

    必须冒死往上攻了!我捂着耳麦大吼:“鹰眼,掩护我们!”然后举枪瞄准楼上快步向楼梯跑去。

    “小心!”玛格丽特突然大叫,二楼和三楼同时冒出三个人一起向下开火。

    我往旁边一滚,子弹将我身旁的地面打成了蜂窝。玛格丽特面色冷峻的举枪向楼上猛烈开火,流弹将她身边脚下打的烟尘四起也不管不顾,两名突击队员加入进来,密集的子弹暂时压制了对方的火力,我趁机爬起一面向楼梯上攀登一面用猛烈的火力开路。

    二楼的那个家伙知道外面的同伴已经凶多吉少,红了眼的他迅速闪到一个墙角,手中的AK频频喷吐着火舌,精准的射击压得我抬不起头来,我将打光了子弹的弹夹卸下,重新安上一个。趴在楼梯的半中腰,连着两次想前进都差点被打中。三层还有一个人此时正想往下下,玛格丽特正在与他对射,而人质的房间就在二楼的对面。

    “手榴弹!”随着一声尖叫,楼上投下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玛格丽特眼明手快,大叫着往旁边卧倒。两枚手榴弹在那两名突击队员身边爆炸,气浪和弹片将两人掀翻出去好几米,其中一个当场死亡,另一个身上插满了弹片,身体一下一下的抽搐,显然也只剩一口气了。

    到现在不到两分钟,我们连人质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就已经四死两伤,伤亡已经达到一半。

    必须冲过去,我一咬牙将身子藏在下面,把枪举过头顶凭感觉对着那家伙的藏身地点一通扫射,趁他躲避的同时猛地猫着腰冲了上来,对手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职业老手,在我停止射击的一霎那居然也抓住机会探出了身子,我们俩手中的突击步枪同时端了起来,枪口互相瞄准了对方。

    “砰!”的一声巨响,我对面的人的藏身处烟尘碎片飞溅,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壁的另一侧撞裂了进来,他好像被汽车撞了一样飞了起来。他的身体在空中分裂成了两截,血肉内脏纷飞。

    我迅速前进,到那里一看墙上有一个足球大小的透明窟窿。我知道这是鹰眼开始动手了,这栋楼虽然是大量采用大理石装饰的地面和柱子,但是大部分地方还是水泥砖墙,无法抵御鹰眼的12。7毫米重型穿甲弹。玛格丽特被对方居高临下的火力压的无法露头,她藏身的一尊雕像已经给打成了蜂窝,碎石头溅了一地。

    “去你妈的!”我狠狠地骂了一句,对三楼那家伙所在的楼梯发射了一枚40毫米榴弹,他没想到我能在角度如此小的地方瞬间瞄准他,结果榴弹在他脚下爆炸,他的下半身整个给炸烂,随着雨点般纷飞的楼板碎片跌落下来。

    “快快快!”我大吼着,持枪扑向对面的那道门,玛格丽特也端着枪上了二楼。三楼的另一名雇佣兵仍躲在暗处拔掉了另一枚手榴弹的保险销,在他脱手扔出的一瞬间我的枪也响了,手榴弹在刚刚脱手没飞出一米远就被我的子弹凌空击中。轰隆一声好像空中炸开了礼花,弹片象雨点一样四下横飞。那名雇佣兵被自己的手榴弹炸得血肉模糊,一只胳膊也飞了,烧焦的尸体冒着烟倒在地上。

    我的胳膊火烧火燎的疼,大概是被弹片击中了。玛格丽特持枪快步过来,飞起一脚把门给踹开,枪口往里探,然后惊喜地叫了一声:“殿下,你没事吧!”

    我也举着枪进来了,真是万幸这个屋子里没有人看守。幸好我们进来的快,其他位置的人还没来得及往这里赶就给阻止到路上。只见这位公主穿着一身好像大学生一样的牛仔裤和体恤衫坐在床上,脸色虽然有点白但是还是比较镇定的。

    她显然认识玛格丽特,惊喜地快步跑过来一把抓住她。

    她的胸部很大,将体恤衫撑得高高鼓起。而且样子相当美丽,如此具有女性魅力落到这帮野兽手里,没准已经被人办过了。

    “我们是来救您的,殿下现在你跟着我走。”说着玛格丽特抽出一把手枪塞在公主手里,没想到这公主也不外行,看她持枪的姿势显然是受过训练的。

    “A组呼叫,我们已经找到人质!现在撤退!撤退!”我抛掉杂念,开始大声呼叫。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快快!撤退!撤退!”老虎和蝴蝶架着腿部受伤的山猫开始往屋子里撤,后面那名硕果仅存的突击队员断后,门口是十余名武装士兵四面进逼,在那名突击队员转身想进来的一瞬间一发子弹从远处飞来打中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整个儿断裂,人头带着一串血浪飞了起来。

    “狙击手!敌人有狙击手!鹰眼,干掉他!”我对着通讯器大吼着到楼下帮助老虎他们把山猫拖到后面,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撤到安全地带。附近亚独的兵营肯定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了,而马尔德拉港的政府军现在肯定也已经大举出动了。

    M82那特有的沉闷枪声再次响起,远处一棵小树的树杈被打碎,一名浑身挂满伪装物的狙击手从树上摔了下来。接着又是连串枪响,那些围攻的亚独士兵一个个被巨大的子弹洞穿,残肢断臂乱飞。

    “快快!”后面的院落里有一处阴井盖,我们掀开它一个个钻了下去,老虎已经在一楼步好了定向雷和炸弹,但是山猫由于负伤,下去的时候占用了太多的时间,最后等到老虎钻下去的时候敌人已经冲上了台阶,为首的正是那两个车臣雇佣兵。他们冲进来的时候脸上突然一阵迷惑,然后脸色大变,一个转身想跑,另一个眼露绝望的凶光狂叫着向老虎开了枪。

    老虎的身体基本已经全部下去,但是头部还露在外面。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那颗精准的子弹从老虎的左眼穿了进去,掀开了他的后脑骨,我在他下面,感觉上面一阵黏糊糊的东西浇落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心猛烈的收缩了一下,老虎的身体一阵抽搐,在他的身体出溜下来的同时,手指抽筋似的按下了按钮。

    井盖上面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我们在地下都能感觉得到剧烈的晃动。

    我伸手拽下老虎脖子上的铭牌链子,狠狠地攥在手心。他的身体还有余温,但是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我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喉咙里有某些哽咽的东西。

    安息吧,亲爱的战友……

    我绝不会把你的遗体孤零零的扔在这里。

    我发誓一定会回来……

    我发誓……

    此刻我们的小队已经是伤亡惨重,六名B国突击队员已经全员阵亡,老虎阵亡,我受了轻伤,山猫受重伤,他的腿部被弹片击中,虽然作了急救包扎但是血仍然止不住,整条裤腿都被血浸透了。由于失血过多,他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鹰眼作为狙击手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此刻自行撤退跟我们不一路。目前只有玛格丽特和蝴蝶没事,蝴蝶架着山猫,玛格丽特在前面开路我断后。按事先计划好的路线前进顺着阴森的下水道前进。

    这条废弃的下水道通往一个排水口,我们从那里钻出来的时候两辆事先藏好的吉普车已经在那儿了。

    “快上车!”我大声招呼,蝴蝶把山猫放进车后座,山猫已经昏迷过去了。

    “鹰巢,我们已到达A点,现在要立刻前往B点,可以让你的鹰群出发了!我们这里伤亡很严重!”

    汽车发动,我们顺着一条小路往山下开。

    蝴蝶满头是汗的帮山猫死命按压伤口,山猫一点反应也没有。伤口涌出的血染红了蝴蝶的手,很快浸透了车座,甚至顺着脚流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整个车内,玛格丽特在前面驾驶座开着车,脸色僵硬的好像一块花岗岩。

    “山猫,别睡!千万别睡!我命令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这是命令!”我低头对山猫的耳朵狂喊,但是不起作用。他的体温已经在下降,脸色逐渐变白。

    “必须给他止血!”我用刀子挑开了他被血粘在一起的裤腿,从枪膛里退下一发子弹。用锉刀把弹头弄下来,将火药洒在山猫的伤口上。“点火,烧他!”

    蝴蝶打开了打火机,“帮忙按住他!”安妮公主在旁边看得脸的白了,被蝴蝶这一嗓子下了一跳,两只芊芊玉手听话的按住了山猫的腿,经过刚才的激战,她也被这疯狂的气氛感染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前面的玛格丽特突然发出恐惧的尖叫,同时猛打方向盘,车子在小路上本来就颠簸,这一下更是把我们全给掀翻。吉普车打了一个弯开上了野地,同时一串子弹横着扫过了刚才的小路,地上的泥土被子弹炸起三米多高,这是重机枪的子弹。

    坏了,敌人的援兵上来了。在剧烈的颠簸中我看到斜刺里的山坡一侧能冒出来有几十号人黑压压的一片正在追赶我们,几十只冲锋枪向我们猛烈开火,子弹打在车体上叮当直响。好在这辆吉普车是加了防弹装甲的,玻璃也是防弹玻璃,但是只能抵御小口径的武器,面对对方的重机枪可没把握挡得住。

    “突突突突……”即使隔着车体我也能听到后面那14。5毫米重机枪的嚎叫声,子弹不断的从车边掠过。斜后方紧跟着一辆丰田皮卡,好像野狗一样紧追着我们不放。车后面安装着简易的支架,上面架着重机枪。射手在上面跟着车子一起颠簸,枪口不停的喷射巨大的火光,无数的弹丸漫无目的的扫射而至。

    “加速!甩掉他!”我大吼,但是玛格丽特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恨不能直接蹬到油箱里。车体因为加装了装甲变得重了,速度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

    “小心左边!”蝴蝶大喊了一声,左边突然也冒出了一股叛军,又一辆丰田皮卡飞扑了过来。上面的射手肩上扛着40火,玛格丽特再次猛打方向盘,一道呼啸的白烟斜刺里飞至,轰隆一声在我们车屁股后面爆炸了,火光四起,碎石泥土雨点般的砸下。

    “低头!”我伸手把那傻傻的公主给按下,一发重机枪的子弹终于命中了我们的后挡风玻璃。弹头顺利的穿过了玻璃后直直得掉了下来,整片玻璃已经碎裂如蜘蛛网。

    “蝴蝶!快开枪打死他们。”我们两人端起突击步枪顺着后玻璃的窟窿朝后面猛打,两道明亮的火舌自后窗喷出,但是由于车子颠簸得太厉害,我们的瞄准也受影响,命中率不高。我打光了一个弹夹大概只命中了七八发,一辆皮卡的前风挡被打得粉碎,不过司机也是悍勇非常,不怕死的把油门踩到底狂追我们。

    “用榴弹!”我对蝴蝶大喊,蝴蝶的那只G36下面挂着40毫米榴弹炮,她对准了那个重机枪把最后一枚榴弹打了出去,那辆皮卡猛打方向盘,榴弹击中了车尾。重机枪射手没有防备,车子猛一拐他被巨大的离心力甩了出去,落地之后弹起,顺着山坡往下滚去。而皮卡也是失去了控制翻车了。

    “还没到地方吗!?”我大声向前面喊,这时又一发火箭弹飞窜了过来,不过打得偏了,击中了一棵树。树干被炸得粉碎,轰然倒地。

    山脚下有条小河,我们到达河的另一侧才算是进入安全区域,,在我们的车子狂冲向河边的时候,第三枚火箭弹追了上来,这次我们的好运消失了。爆炸的气浪将前进的车子整个斜着掀了起来,我们在离河道还有不到五十米的时候终于被击中。

    车子连翻了好几个滚,底盘还带着火光,最后竟然又正了过来。我被摔得头昏脑胀,奋力用脚踹开车门,再看公主殿下竟然奇迹般的没事,,我将她从车里拉出来。蝴蝶则是痛苦的从车中爬了出来,然后勉强站起,接着又摔倒了。那辆丰田皮卡远远的停住,显然是在等后面的援兵。车上的人又扛起了火箭筒。

    完了……

    我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我们没想到敌人的援兵会在这里出现,我们可能已经偏离了与己方商定的地点。现在真的是陷入绝地了。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端起枪来准备作最后一搏。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那名火箭筒手的头爆碎了。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倒下,然后整台丰田皮卡爆炸了,大概是他死的同时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火箭弹打中了自己脚下的车。

    “是鹰眼!”我精神一震。赶紧到车里把玛格丽特拖了出来,她可能是伤着了肋骨,疼得脸色惨白满头是汗都快站不起来了。蝴蝶在一边大声叫着山猫的名字,几乎是歇斯底里。

    山猫的呼吸停止了。

    我将山猫的突击步枪捡起扔给公主:“殿下,现在起我们都必须作战了。”

    安妮公主脸色严峻的点点头,很熟练的推弹上膛。以吉普车作掩护,我将身上的防弹背心脱下来硬给她穿上。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急赤白脸地问我:“你怎么办!”

    “殿下,我们现在首要考虑的是你的安全。”公主脸色一变刚要脱防弹衣。

    我使劲按住了她,“你想让那些人都白白牺牲吗!?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是死了也有价值,你懂不懂!?”公主脸色变幻,紧紧咬着嘴唇。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山猫的尸体,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

    从林子里跑过来一个人,是鹰眼。他身上穿着迷彩服,还有伪装服。那杆粗重的M82已经给遗弃了,现在他的手中端着一支M21AI。

    他来到这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山猫的尸体,默默的把他的铭牌摘了下来。

    “玛格利特,快和邦佐联系,我们偏离了接应地点,让他马上支援!然后咱们渡河。”我的耳麦出了问题全都是盲音,我拽下来扔到一边。

    “支援马上就到!”玛格利特和指挥部通完话,大声喊叫。

    “要多久!?”

    “不知道!”

    要等吗,这里有两个重伤号,我也受了轻伤。只有鹰眼一人是完好无损的,公主则不一定靠得住,强行泅渡的话可能会造成严重损失。那些叛军士兵也许追不到这里来……

    “找掩护!等待支援!”这里是河滩,有很多大岩石形成的天然掩体,还有不少的灌木藤木等热带丛林植被遮掩,藏几个人不费什么事。

    我的话刚喊完,对面枪声大作,大批的叛军士兵开始络绎出现。

    “卧倒!”我拉着公主闪到了车子后面,这座防弹车正好做我们的掩体。

    “突突突突……”最先泼洒过来的还是重机枪的子弹,疯狂撕咬着车体。鹰眼手起一枪那辆丰田皮卡上的射手翻身栽倒。紧跟着好像暴雨一样的各种子弹劈头盖脸的打过来了,他们来的人少说也能有一百多号,轻易而举的压制了我们的火力,另一队人开始从侧面迂回。

    “RPG!!!”鹰眼大喊了一声,我们四散滚入岩石堆后面。一枚火箭弹准确命中了我们的吉普车,吉普车化作一团火球离地飞起两三米高,重重落下后彻底散了架。这位老兄忠实地完成了它的使命,为我们抵挡了上千发子弹炮弹的攻击,现在终于寿终正寝。

    我们谁也没法露头,被分散成了两拨,我和公主还有胡蝶一拨,叛军的士兵几乎已经冲到了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我举起枪来向他们猛烈扫射,精准的枪法接二连三的打倒了好几个人,迂回的叛军被迫停了下来奋力向我们开火,但是枪法显然不行。与此同时在河边的丛林里也有子弹飞出,而且密集程度大概有几十人在向这里射击,甚至还有37炮的炮弹,这说明丛林里很可能有装甲车之类的重武器。

    现在我们处于三面夹击的状态。

    “快,子弹!”我拔掉打空了的弹夹,头也不回的冲身后喊。公主把她的递给我一个,现在她也成了战士,学蝴蝶的样子端着枪朝外面胡乱猛扫一阵,然后瞄准了打几个点射。

    “子弹!”很快这个弹夹又打光了,现在我们脚边的泥土里全是黄灿灿的子弹壳。

    “没……没了!”公主惊恐的叫着。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先强行泅渡过去河那边,现在要给人包饺子了。

    我咬着牙投出了一枚手榴弹,炸倒了两个人。再摸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把伞兵刀了。

    “公主,你会游泳吗?”我一把拉住她问道,“如果你将来能活下来,有朝一日统治这个国家,请你赦免我妻子的罪行。并且帮我带句话给她,不管她做了什么,我爱她。”

    “不,要说你自己说去!”公主在这关键时刻却激发出了狠劲,抽出手枪猛拉了一下枪栓。

    其他人也扔了没子弹的长家伙,准备和敌人拼到底了。

    “是船,是船!”我弄不清楚究竟是玛格利特还是蝴蝶狂喊了一嗓子,但是等我扭头往那边看的时候,密集的子弹已经从旁边掠过,一艘政府军的快速巡逻艇沿着河道劈波斩浪的开了过来。原来他们在原定地点没有接应到我们,接到命令后直接赶了过来。

    再晚来一分钟我们可能就要交待了。

    船上大约有七八米长,有四五个士兵。但是加装了六管加特林机枪和12。

    7毫米重机枪,以及火箭筒,典型的吨位小火力壮。此刻这些武器正全力向那些叛军开火。加特林机枪喷吐着火舌,那密集的弹雨在叛军中来回扫射,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巡逻艇迅速靠到岸边,两名士兵跳下来替我们断后,我和鹰眼一人掺一个把公主和玛格丽特弄上了船,然后我们把蝴蝶以及山猫的尸体也迅速背到了船上。

    “快撤!”我对着士兵们狂喊,巡逻艇一调头返回河心,谁料到从岸上呼呼两下两道白烟呼啸而至,一枚越过船头炸起冲天水浪,另一枚好死不死打中了巡逻艇的引擎。几台引擎给炸得粉碎,黑烟烈火顿时冒了出来。船的速度一下降了下来,开始在河心打转。

    “有没有桨?”没人回答我。刚才的那一下被炸下河去一个,还有两个受伤的。其余的人忙着操纵船上的武器向岸上狂轰滥射,没人有工夫搭理我。

    我拿着打光了子弹的步枪当船桨,和鹰眼玩命的划水。

    在河心等于是活靶子,再挨上一发火箭弹大家都得掉河里喂鱼去。

    这条船的吨位怎么着也有几十吨,凭我们俩划了半天船也没怎么动地方,正当我急得冒汗的时候,天边传来隐隐的轰鸣声。

    天上有两个黑点快速的接近,我们的援兵终于赶到了。

    两架SU30MKB重型战斗机打开加力,呼啸着从叛军头顶超低空掠过,那庞大的机身周围突然爆起白色的环状蒸汽雾浪,那是超音速战斗机特有的突破音障时的壮观景象,瞬间产生的巨大音爆化作海啸般的气浪席卷了地面的一切。

    一辆约两吨半重的皮卡竟被掀的离地飞起,玻璃粉碎,在空中打了两个滚重重落下。

    山坡上的百名叛军士兵全被这巨大的冲击波扫翻,连我们的巡逻艇也差点被掀翻。接着远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山头那边的亚独营地方向升起了巨大的浓烟,最后形成了蘑菇云的形状。

    接着两架SU30转向返回各投下一枚炸弹,其中一枚是子母弹,在空中就解体成了三百枚子炸弹,顿时将整个叛军所在的山坡全部覆盖,在连串的爆炸声中无数火球炸开了花,最后整座山坡化为一片浓烟火海。

    另一枚是KT1500重型激光制导炸弹,落在了河边的丛林里,这种炸弹的战斗部装填有1100千克的高爆混合炸药,我们及时捂住了耳朵,张开了嘴巴,但是那大爆炸传来的巨响几乎要把我们的五脏六腑给震翻了个。一团几十米粗的黑色烟柱冲天而起,伴随着无数的树木碎片直冲霄汉,橘红色的炙热气浪将树木连根拔起或者摧毁得粉碎,那气势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危险!”眼看着无数的碎片土石雨点般从天而降,我第一时间扑到了公主的身上,接着我们的小艇就被笼罩其中,河水被砸得好像开水锅一样沸腾起来,我们的船左摇右摆,险象环生。

    我感觉刚才那一下已经把我震的有些不清醒了,我昏头胀脑,迷迷糊糊的躺倒在公主身上,眼睛最后要闭上的时候,朦胧的看见了一架歼七正在用火箭弹和机关炮扫射地面残存的叛军士兵,叛军们四散奔逃,而山头的另一侧政府军的一辆坦克开了出来,接着我就晕了过去……

    我醒来之后,发现是在医院里,身旁是护士和医生。

    我的胳膊包扎着纱布和绷带,我坐了起来。医生和护士上来阻拦我,但是我没听他们的。我历经恶战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怎么邦佐这家伙不见了。

    “邦佐上校在哪里?叫他来见我!”我冲医生大吼。

    医生耸耸肩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邦佐上校自外面进来了。我站起来对他说:“公主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

    “等等,你冷静一下,公主现在正在接受全面的身体检查。”

    “你胡说什么,你他妈的想耍我!?”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去了12个人,活着回来的只有4个,还全体负伤,如此惨重的代价实在是……也许我远离战场多年对这些血腥的事实有些不习惯了。我真的感到心里面好像有股闷气不发泄不痛快。

    “你冷静些!公主不是你想见就见的!你的事情我会安排。”

    “等等,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我怒目圆睁。

    “那些人眼看就要到地方了,你们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难道你想卸磨杀驴?”我彻底丧失了理智,伸手卡住了邦佐的脖子,但是被他抓住我的手腕抓了一下,我感觉疼了一下,随即头就开始晕……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晚上,等我睁开眼却发现邦佐坐在我的床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24小时了。”

    “上午你用什么东西把我给弄晕的?”

    他笑笑向我展示了他的戒指,原来里面暗藏着一根小刺。“如果这是毒药的话你就醒不过来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动声色之间差点取了我一次性命。

    “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的遗体已经全找回来了,他们将被授予十字荣誉勋章以表彰他们的英勇。你们也同样,公主殿下特别要求她要亲自为你授勋,玛格丽特他们都负了不轻的伤,相比之下只有你的伤最轻。”

    “是吗,果然我这个烂人的命是最硬的。公主现在情况怎么样?”

    “公主现在基本无碍,我已经向公主禀报了你的事情,公主很愿意帮助她的救命恩人。但是这要等皇家医学院对公主做完彻底的检查之后。”

    “你们已经对叛军开战了吧?”

    “在半小时前,我们的战斗机已经空袭了卡拉巴尼机场附近的叛军营地和指挥部。另外在深山里的军火库和毒品工厂也遭到导弹攻击,这一次是完全动真格的了,我们和叛乱分子打了十几年仗,这是头一次在亚奇拉省使用导弹武器,过不了多久首相就要发表全国电视演说了。”

    我仔细问了问上次战斗的情况,原来事有凑巧,那天在我们到达A点的时候马尔德拉港的驻军就立刻出动了,但是前两天亚奇拉解放军恰好和一支当地200多人的民兵组织秘密达成了结盟协议,那天那队民兵恰好在附近活动。在我们打起来后,亚独的基地接到求援讯息,在出兵的同时立刻通知了那支民兵前去支援,我们在前往B地点的半路上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他们,结果被迫改道。

    他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派遣战斗机前去支援,同时海军的内河巡逻部队也出动支援,最终算是及时赶到将我们解救出来,他带来的部队是B国精锐的海军陆战队一个加强营,很快就将那只被炸得落花流水的民兵全歼。而半路上的亚奇拉解放军也遭到猛烈轰炸而溃散。

    而公主获救的消息一传到大本营,首相立刻下令终止与亚独叛军的谈判,政府代表团一离开亚独代表团成员立刻被军队逮捕。同时参战的三个陆军师也迅速开到亚奇拉省的边境地带,各地的海军基地和空军基地也迅速动员起来,目前海军的二十几艘大小战舰也封锁了亚奇拉半岛附近的海面,几个叛军控制的岛屿已被隔离。

    B国政府是下定了决心准备杀鸡用牛刀,缴匪的总兵力与叛军力量已经达到了5比1,整个亚奇拉省各地的武装警察部队,安全部门的特工部队全部发动起来,全省已经实施了戒严和宵禁。

    亚独分子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王牌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是大势已去了。

    邦佐上校看了看表,打开了电视。

    只见B国首相正在电视上发表演说,宣布针对叛乱组织亚奇拉自由独立运动的军事清剿正式开始,同时宣布了亚独组织的罪行,包括谋杀,暴动,贩毒,叛乱,阴谋分裂国家等等。最后宣布亚奇拉军区司令为军队剿匪总指挥,并授权军队人员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即扣留嫌疑人员20天,并且可以视情况延长至40天。最后,首相和皇家代表阿方索亲王要求军队,为了国家的主权完整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画面,脸色冷峻的好像岩石。

    随后电视台开始播放一部专题片,上面讲述叛乱分子的累累罪行已显示己方的正义性。上面着重演示了亚独分子的毒品工厂以及罂粟种植基地。只见镜头里大片的荒坡被密密麻麻的被成片的白色抑或夹杂着红色,粉色的花朵覆盖着,透露出摄人心魄的美,然而这种美的背后,就潜藏着人类文明的自我沦丧和自我毁灭,还有持枪的亚独分子士兵站在成车的鸦片旁边这种非常清晰的镜头。

    我冷笑着对邦佐说:“你们的特工本事不错啊,竟然能混到这个地步。”

    “本来对这些叛军动武可能会背上种族仇杀的恶名招致国际干涉,但是现在有了这个玩意就不怕了。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你,你真是个贵人哪。”

    “什么意思?”

    “你知道那名向我们暗中投诚的亚独高级干部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

    “这些资料都是他提供给我们的。”

    “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你见公主前你可以去见见他,当然他要求一定要见你,你想见他吗?我想公主很快就要召见你了。”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圣卡洛斯堡的警备司令部里我被领到了一处秘密的房间内,现在这个司令部大楼是戒备森严,门口停着坦克和装甲车,每层楼都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

    “他对我们已经没用了,如果你想杀了他请随意。”

    “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进去就知道了。”邦佐上校给了我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里面是一个简单的起居室,只有一张床和桌子椅子,以及卫生设施。一个男人满脸憔悴的躺在床上,胡子拉碴,无神的看着我进来,等到门关上后他从床上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我认出了这个男人,我在香格里拉见过他的替身。

    他就是圣马丁。

    “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姐姐了吧。”他慢慢的走过来。

    “你认识我是谁吗?”我冷冷的看着他。

    “当然认识了,你不就是那个中国女人的丈夫吗,我在你家里见过照片。他们怎么派你来了?”

    “就是你设计陷害我妻子是吗?”

    “她不过是个寂寞的女人而已,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安慰罢了。另外她对我有用处,所以我也就小小的利用了她一下,其实她的本性是个很淫荡的女人呢,一开始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到后来主动用肛门吞吐我的肉棒呢。她对精液的渴求搞不好你这个丈夫也不了解呢。”

    “是吗?你是不是还不了解你自己的状况?”

    “我当然了解,你以为你算什么?如果不是中国的安全部门抓了我姐姐逼我向政府军投降,你们永远也抓不住我。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不过你最好还是闪到一边凉快去,叫真正能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普通人少往这里面瞎掺乎。我就算是搞了你老婆又怎么样,你没权利杀了我。你也没能力杀我,你不了解我们这个世界。我只要稍微吐露一些我掌握的秘密,不管是B国还是中国大陆都会要我为他们效劳,这就是间谍世界的游戏规则。到时候我不过是换个老板而已,我以前干什么以后还会干什么。只要我愿意,我以后还会去奸污你的妻子,相信我,你的妻子以后都会是我的性奴隶和摇钱树。我会不断地用我的精液让她怀孕,然后再把她奸淫到流产,直到将她弄到不能xìng交为止。而你,我可以告诉你,你一个低微的小市民卷入这种事情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你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吗?我可以在这里杀了你。”

    “没看见上面有监视器材吗?我被24小时监视着,你如果有异动马上有人来阻止。”

    “是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如果我是你想象的那种微不足道的人,我怎会有能力来到这里。”

    “难道你是大陆安全部门派来的?……他们肯定不会只派你一个人来,还有谁?”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主动认输?难道姐姐对你就这么重要?”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哼哼,你们日本人最喜欢乱伦,什么父女,母子,姐弟之类的,你不会也是这种类型的吧?”

    “你说什么!?”

    “除此以外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一份亲情加上一份畸形爱情也许会动摇你的心。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就像我,我为了我的妻子不惜来到南美,我想你也一样,你的死穴就是你姐姐吧。我可以看得出来,一提到你姐姐你整个人的表情尤其是眼神都不一样了。”

    “滚吧,我不想和你说话……”圣马丁躺回床上。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相信我的直觉,最近刚有个人说我有特异功能,我觉得我说对了。”

    “快滚!你这个混蛋听不懂我说话吗?叫真正的谈判者来!”

    “没有所谓的大陆安全官员,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姐姐不会被释放的。”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很正常,当初你那个死鬼老爹就是我杀的,我以前就是安全部的特工,而且你姐姐也是我抓的,她不可能被释放,她将在监狱里直到被关押致死。”

    “什么?!你?!”

    我想起高山临别时的表情,原来还是他在帮助我。即使我已不是他的部下,即使我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还是用他的方式帮了我一个最大的忙。

    “不相信吗?上次解救公主的行动里就有我,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你让我妻子成为了你的情报员,你让她成了我们国家的叛徒,你蹂躏了她的身心,我所有珍贵的东西都被你破坏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池田裕美那个婊子将服最重的劳役,直至死去。而你,今天就是你这杂种的死期了……”

    “等,等等……别,我们再谈谈好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的账户,里面有很多钱……”

    “救命啊!救命!来人哪!”

    “别喊了,这没用,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你这个搞情报的难道不知道对于叛徒只能利用不能重用的道理吗?”

    “等等,你杀了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妻子的下落。”

    “我当然知道,只要我找出黄金国的坐标就行了。”

    “没有人能找得出来,除了我。”

    “你别垂死挣扎了,这套把戏骗不过我。这种巫术是讲究血统的,你一个外国人有屁用。再说我救出来的公主她也拥有这样的能力,她已经答应帮助我了。

    讽刺吧,你提供的情报救出的人质,最后反而成了你的催命符,这也算是你的报应。”

    “什么?”圣马丁的脸色变白,突然好像发了疯一样扑向门去。

    我冷冷的看着他乱扭乱砸,门却纹丝不动。

    “你……”他惊恐的转回身,刚说了一个字我已经一脚狠狠踢在了他的阴囊上,野战穴的靴尖都是包钢的,他惨叫了一声立刻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我好像发狂一样猛踢过去,很快他的裆部开始渗血,裤子湿了一大片,人已经翻白眼吐了白沫。

    “杂种,如果要依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活活折磨到死为止,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我决定让你自己选择,你是决定慢慢被折磨死,还是死的快一点?”

    我咬着牙对这个罪魁祸首说着,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依然还好好的生活在国内。

    圣马丁的表情痛苦得要死,鼻涕眼泪直流,但是仍然表现出了对生存的强烈留恋,人都是怕死的。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对他的所作所为后悔,我想是的。

    或许他在想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不如做个好人,但是晚了。我并不想让他做好人,这个世界上好人已经很多了。

    我一脚踢断了一根大约一尺多长的木制桌子腿,扔到他面前。“叼起来,不是狗叼骨头那样,而是像女人口交那样。”

    圣马丁浑身颤抖的将木棍竖着含在口中,他由于站不起来只能是跪趴着,所以木棍的一头支在地上,另一头顶在了他的口腔里。

    我冷笑着扬起脚狠狠向他的后脑上踩下去……

    在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圣马丁的尸体已经凉了,地上全都是血迹,那根木棍有大半根仍然留在他的口中,但是我相信他的口腔舌头和喉咙包括部分内脏已经彻底被捣烂了,我前后对他施行了三次。这样的虐杀方式是我以前的战友所擅长,我一向不欣赏这种招数,但是今天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它存在的价值。

    “完事了?那么我们走吧,公主殿下想要召见你。”

    “她会使用什么方法?”

    “不知道,这不是我可以过问的,但是记住,过会发生的一切你必须忘掉!懂吗?”

    “我知道……”

    我做皇家专用的高级轿车来到了某处皇家秘密别墅,目前这里戒备森严,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安全部队成员,我在下车的时候被戴上了一幅黑色的面具,在黑暗中我被人像木偶一样牵着,经过了五个拐角和一道三十六层的楼梯台阶之后,我被带到了某个地方。

    我听到了除了有待我来的那个人之外另外的两个陌生的呼吸。

    然后是门开的声音。

    有人开始脱我的衣服,应该是女人,因为她们的动作很轻柔,很快我被脱的赤身裸体。接着我被领到了某处,在那里我感到了蒸汽的热度和水声。接着有人替我沐浴,我的手摸着那些替我沐浴的人的身体,他们都是女人,那圆润的乳房和丰臀光滑结实。

    我的肉棒硬了起来,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它,轻轻捋动包皮,然后小心的洗涤着里面。我的肉棒迅速硬挺到最佳状态,我听到了轻声的惊呼。数只手帮我清洗着全身每一个角落,连指头缝和肛门这些地方都给搓得干干净净。

    我被从浴池里带了出来,我的肉棒直挺挺的翘立着。有人帮我擦干全身,有人在我的身上涂一些会散发奇怪香味的东西。

    然后我跟着他们又来到某个地方,然后我被轻轻的放倒在了床上。

    一具丰满温热的肉体依偎到了我的身边,我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但是她的手却摸到了我的肉棒上,很有技巧的揉搓着,同时她两个沉甸甸的乳房压在我的胳膊上,特别柔软浑圆。

    这是个熟女了,要不然就是天生的大波。

    我突然想起公主的胸部就很大。

    我顺从着她的动作,开始抚摸着她的身体,她身上的皮肤很光滑柔嫩,身材曲线很好。我的手指钻进了她湿热的私处,撩拨着她的小肉珠。

    女人的呼吸变得粗重,她趴到我的胸膛上,湿滑的小舌头舔过我的胸口。

    我的肉棒硬的一跳一跳的,然后那条舌头慢慢向下,最后含住了我的肉棒,利用舌头挑唆着guī头,温柔的口腔搅动着肉棒,发出好像唆冰棍那样的响声。我感到很温馨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向上拱着屁股。

    女人停止了口交,跨骑在我身上,我扶着她的腰,她用手扶着我的肉棒,屁股慢慢的往后退,很快我的肉棒被吞入一个温热湿嫩的肉洞里。我粗长的肉棒将她的身体塞得满满的,我的耳边传来了压抑的呻吟。

    “嗯……嗯……”

    我扶着她那柔软的腰肢,让她在我的胯上蠕动着,我的肉棒在她紧窄的体内搅动。

    “很满足吧,被男人塞满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爽的话就叫出来好了,一直压抑是无法达到真正的高潮的。”我用话语挑逗着她的情绪,下面同样扭动屁股,顶撞着她的子宫。

    “哦……哦……哦……”女人忍不住浪叫了起来。同时她无力的趴在我的胸口,两团沉甸甸的乳房压着我的胸。我的双手伸到后面抓着她的屁股,用力的一搬一搬,她的身体柔韧性很好,几乎是在我的身上滑动,肉穴不停的吞吐我的yīn茎。

    “哦……哦……我……要来了……”

    “是吗?……”我刚说完这句话,女人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她一抽一抽的哆嗦,肉穴里的黏膜夹紧了我的肉棒能有二十几秒,然后松懈下来,一股热汁顺着流到了我的阴囊上。

    “可以了吗?”

    “不行……我们必须同时达到高潮……”

    “是吗,我还可以,你可以吗?”我揉磨着她的肉体,这样动人的肉体一次实在不够。

    “来吧,我英勇的骑士……”

    我摸索着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正面压着她丰满柔软的肉体,开始猛烈的挺动,女人舒爽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她的腿夹着我的腰,双手在我背后乱抓。

    “快了吗?我有感觉了!……”在挺动了百十下后,我感觉她的呼吸明显困难,于是撑起胳膊,她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有感觉了,你快点动吧!”

    我开始大幅度的摆腰,肉棒勇猛的进出着湿滑的嫩肉腔道。guī头和茎身摩擦着那敏感的肉壁,女人开始纵情恣意的高声吟哦。她猛挺下身迎合我的侵犯,两脚箍着我的屁股,仿佛怕我从她的身体里逃走。

    “哦……哦……美死了!……我飞了……我要飞了……”大量蜜液又开始分泌,她体内的压力在增加。

    我咬着牙说道:“呼……呼……我快了,再一会儿就到了……”

    “我也快了……用力……用力……哦……哦……”女人的语音都变了调,身体的温度升高,下体好像一个火山口一样满是热烫的汁液。

    啪啪啪的皮肉拍击声格外清脆悦耳,我感觉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寝宫门外的宫女们红着脸听着里面激烈的肉搏声,以及公主那越来越急促的快乐呻吟,最终在一声悠长的哀鸣之后男人的喘息声也拉长了,接着就是剧烈的男女呻吟和喘息,然后里面动静就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伏在女人动人的肉体上,我的面具一直不曾摘掉过。

    我的肉棒还在她的体内,浸泡在精液和爱液的混合物里,女人的身体还在抖动,显然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我轻声地问:“这次可以了吗?”

    “……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你以后还会来吗?”

    “只要你需要我……”

    女人的嘴吻上了我的唇……

    晨曦,亚奇拉省首府乌斯怀亚。

    进出城的道路都有政府军把守,一些桥梁和主要道路上布设着街垒,一队队政府军的军车和装甲车通过道路。郊区的路边不时能看见被摧毁的坦克和装甲车的残骸,那属于这座城市的防卫者。市区内街头到处是全副武装的政府军士兵在巡逻,城市上空有直升机在盘旋,某些城区还在冒着冲天的黑烟,这些地段的地面和墙壁弹痕累累,地上满是子弹壳。路边的建筑物被炮弹摧毁只剩下烧黑的残垣断壁,还有一具具的尸体被从瓦砾堆里扒出来扔上收尸车。

    这座亚独组织的大本营如今在政府军的进攻下已经被占领。

    这是一场强弱悬殊的战斗,近两万人的政府军剿匪主力在有绝对制空权的优势下一开始就直扑乌斯怀亚城下,亚拉解放军守城部队在激战了两天之后被打死打伤了近千人,重装备在空袭中几乎全部被摧毁,最后在特种部队偷袭了城内的指挥部活捉了指挥官之后终于溃散。数百人向政府军投降,其余突围逃入南部的原始丛林。

    其余的亚独部队几乎已经全都失去了联络,各自在自己的地盘打游击。政府军一面调动一个师的兵力南下追歼残敌,一面抽调部队以应付各地的叛军骚扰。

    这些打游击的人主要是亚奇拉解放军的部队,其余乱七八糟党派的民兵组织和部落武装看到政府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大都临阵倒戈向政府军乞降。

    而这些组织无一例外的得到了没收武器限期解散军队的命令,否则就将面临政府军的无情清剿。

    乌斯怀亚市区的西郊卡拉巴尼机场,这里也曾是亚独的据点之一,但是在战斗开始就被B国的空降部队突袭占领,就是那群我曾见过的红色贝雷帽部队。

    此刻,这支建立奇勋的部队中的三百名士兵正排着整齐的队伍站立在跑道边上,各个全副武装,面色冷峻,在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长官!部队准备完毕,随时待命!”少校营长跑步到邦佐面前,敬了个军礼。

    同样是全副武装穿着丛林迷彩野战服的邦佐看了一下儿手表,来到士兵们面前大声说道:“根据情报显示,叛军的首脑人物现在很可能就在普图马约河流域附近的丛林深处活动,这是我们结束这场战争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最好机会!你们都是我国空降兵特种部队中的精英,我希望你们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你们也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现在回答我,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邦佐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声喊出来的,伞兵们用雄壮的气势和雷鸣般的吼声给予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响亮回应。

    “我们发誓不辱使命!!!”

    站在邦佐旁边的我都感到了那股排山倒海的士气,我身上也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沸腾感,这种感觉让我的手握紧了握着的突击步枪的枪柄,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应该拥有的豪情与气势。

    “出发!”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邦佐深信这支精锐部队将是无坚不摧的。另外陆军一个机步团2000多人也正在从东部的陆路向那里进发,此次两路进攻势必要将对手毁灭。

    随着一声令下,士气高昂的战士们排成纵队保持着战术动作快速跑向己队所属的直升机,那种气势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要大举进攻了。

    我和邦佐也跑上了一架直升机,在直升机上邦佐通过无线电不断地与各机长通话。直升机的悬翼叶片开始缓缓的转动,然后越转越快,进而整个机场空地的灰尘漫天扬起。一架又一架直升机离地而起,带着旋翼所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升上天空。

    在机场上空形成了一幅颇为壮观的场面,总数三十架的直升机同时升空,在空中编成了战斗队形,好像一阵狂风一样转向向西南的深山丛林中席卷而去。虽然这比不上海湾战争时101呼啸山鹰空中突击师的三百架直升机同时升空卷起的沙尘遮蔽了天空那样举世无双的壮观情景,但是在这南美的丛林里已经是相当强大的阵容了。

    “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我对着邦佐大喊。

    “西部从林里有一些原始森林,根据经纬度测算和卫星照片判读,那里有一个隐秘的山谷,黄金国的遗迹就在那个山谷里。”

    “那里能降落直升机吗?”

    “可以,我们已经派侦察机反复侦查过了。”

    “那些人已经到了吗?”

    “昨天侦查的结果在山谷里发现了火光,应该是营火。”

    “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两百名叛军,但是没有重武器。”

    “那么说我们还要再打上一场了。”

    “没错!这次要大干一场!”邦佐咧嘴笑了,脸上带着兴奋,不知道是为了能抓住叛军首脑,还是为了能找到价值几十亿的黄金宝藏。

    起伏的山脉和深绿色的莽莽丛林在脚下掠过,间或穿过一两条蜿蜒的河流。

    从空中看热带雨林,就像无数绿色菜花铺就的广阔无垠的绿色地毯,亚马孙河无数大大小小的支流蜿蜒其间。透过飞机窗户向下看,雨林无边无际,绿油油的,很单调,但很迷人。

    直升飞机飞得很低,脚下是浩瀚的林海,郁郁葱葱一望无际。在万倾绿中点缀着一簇簇的红,那是开满鲜花的树。河道嵌在雨林里,巨莽般蜿蜿蜒蜒。飞行25分钟后,前方蒙胧胧现出一座突兀的裸山,直升机编队改变了航向沿着河流的方向往前面的山脉飞去。机舱上的机枪手操作着六管加特林机枪警惕的注视着下面的情况,直升机慢慢的接近了山谷口的一片溪流纵横的空地。

    “A编队立刻登陆,建立警戒区!”邦佐的命令下达之后。立刻有五架直升保持着战斗队形斜着俯冲下去,悬停在距离地面大约十几米高的地方,扔下一根根绳子,伞兵们开始顺着滑绳往下滑。由于下面都是丛林和溪流只散布着不大的几片空地,所以无法供直升机降落。而且这是这附近唯一能机降的地域了。

    “嗯?那是什么?”我突然看见一条小溪边的丛林里好像有东西。但是接着我的话就变成了大喊。

    “有埋伏,下面有敌人!”

    话音刚落一道白烟呼啸着从丛林里飞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正在机降的A编队机群。各机长都听到了我在无线电里的大吼,各自做了很剧烈的机动规避动作,一名正在机降的伞兵猝不及防直接从十几米的高空摔了下去。

    很幸运,火箭弹没有打到任何目标。接着无线电频道里便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叫骂声和大喊声。已经下地的大约七八名伞兵立刻向袭击者猛烈开火,下面枪声大作。从丛林里冒出了大量的叛军士兵,用各种轻重武器向天上胡乱开火,一时间半空中火蛇乱窜,枪弹横飞。

    不过政府军此次来的不愧是素质过硬的精锐部队,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稳住了阵脚。

    “A编队继续机降,C编队,D编队立刻火力掩护!B编队E编队警戒另一侧,消灭他们!”邦佐对着无线电大吼,其实其它机群已经在这样做了,大约十几架直升机上的机枪,机炮和火箭发射巢已经向叛军的阵地倾泻着火力,密集的弹雨像鞭子一样在丛林里来回扫射,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火海,丛林被夷为平地,树木被打碎倒塌,叛军冲锋的部队在这凶猛的火力面前人仰马翻。

    但丛林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击的火力也相当顽强,空中依旧炮弹横飞,机群始终无法安全机降。而地面的几个人在优势敌人的围攻下已经非死即伤。邦佐大声呼叫支援,很快从远处飞来了几个黑点,其中一架MC130往叛军火力密集的地方投掷了一枚BLU82雏菊切刀。

    巨大的爆炸令整个大气都在剧烈的震颤,直径几十米的蘑菇云翻滚着直冲云霄,无数的树木碎片被气浪卷上半空,丛林被摧毁了,树木消失了,整片丛林被清出一片有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面积的空地。

    “战隼一号和三号立刻追击,找到敌人的营地后即展开攻击。A编队扩大警戒范围,各单位报告伤亡情况!”

    “B编队即可开始机降,A编队派一架飞机抢救伤员返回基地!”

    邦佐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在经历了一场突袭之后仍能有条不紊的指挥战斗。不到十分钟全部士兵均已登陆,三名受伤的士兵被弄到了一架直升机上飞了回去。

    此刻前面的山谷中已经传来隆隆爆炸声连连而且枪声大作,那两架茶隼已经开始动手了。而空军的两架皇家狮鹫也对山谷里面进行了轰炸和扫射,远看去山谷中已经是浓烟四起。

    “进攻!”在直升机群的火力掩护下,近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丛林,快速向山谷逼近。丛林里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前锋部队和叛军接上火了。

    恶战开始。

    我跟着一队伞兵也钻进了丛林,随着深入不断的遭到袭击。这里的地貌环境和非洲卢旺达和塞拉利昂很像,身边林林总总,密密匝匝长着各种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奇树怪木,野藤苔草,有些树象一把巨伞撑入云天,有些树弯腰缩头站立别的树下争一席位置,有些树干脆斜着生,从这头钻出,向那头伸去,挣扎了十多米才找到一块露头的天地。还有乱四八糟叫不出名字的树藤,树上挂的,地下爬的,空中悬的,大如莽蛇,小如蚯蚓,各显神通,寻找自己的空间。

    现在,这片宁静的丛林已经变成药烟弥漫的战场。

    现在我躲在一棵树后面,叛军的子弹好像飞蝗一样从我身边掠过,他们在离我不到五十米远的另一片丛林里,这里路面被雨水冲得石头裸露,还有一道道深沟,我们双方都行进苦难,于是隔着一条小溪在互相对射。伞兵们清一色使用的是本国自产的仿G3的突击步枪,双方不时地用火箭筒向对方轰击,一道道的白烟在空中交织,爆炸声不绝于耳,火光烟雾时不时腾空而起。

    从侧翼抄过去!我对另一棵树后的一名少尉打着手语。他点了一下头带着十几个人借着丛林的掩护从旁边摸了过去,这边剩下的三十多人突然加强了火力,两名机枪手也从后面敢了过来,两挺M60伞兵机枪喷吐着凶猛的火舌,将对面的丛林打的木碎树折弹片横飞,完全笼罩在一片硝烟尘土之中。

    轰!轰!敌军的阵地响起几声爆炸声,几股浓烟冲天而起,侧翼迂回的分队已经发起偷袭。天上的两架直升机也赶来助阵,20毫米机关炮向躲在树冠下的叛军猛烈扫射,浓密的树冠树枝被炮弹切割得七零八落,各种碎片碎叶雨点般落下。躲在下面的叛军们在炮弹炸起得泥土烟尘中纷纷倒地,剩下的掉头就跑。

    “追!进攻!”几十条人影快速穿出丛林的掩护,连蹦带跳的越过溪流,虎扑羊群一样向溃败的敌人追去。G3自动步枪发射时特有的嗒嗒,嗒嗒声响成一片,而叛军的AK步枪已经基本没了声息。

    在这幽暗的热带雨林里非常难走,我们保持着战术动作一边前进一边要注意周围的动静,甚至还要看脚下。那些讨厌的树藤和寄生花纠缠成一团盘绕在树上和地上,稍不留神就能绊你个大跟头。

    我们按照GPS定位指示的方向前进,在路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又遇到了一股叛军士兵。这时整片丛林都已经打开了锅,这帮人大概是被打散了的叛军,慌不择路的乱跑之后在这里遇到了我们。

    “打!打!”我大喊着首先开了枪,一连串的子弹将两个身影撂倒,接着又是和刚才一样,伞兵们的优势密集火力立刻将对面的树林笼罩在一片火光硝烟之中。我领着一对人迅速从侧面抄过去,只见大约二十几个人或趴或蹲得躲在林子里,端着枪玩命的朝外面乱射。而对面泼洒过来的弹雨显然超过他们,不时地有人被击倒。

    我一马当先的开了枪,随后密集的弹雨笼罩了他们,子弹打在人体上炸裂的血肉和打在土地上炸飞得泥土碎藤胡乱渐在一起,不到一分钟这些叛军就被全部击毙。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所在的这一队终于突破了丛林中的敌军阻击,沿着一条小溪快速向山谷冲去。其余的部队也是一边在扫荡残敌一边奋力前进,丛林中的亚独士兵溃败的非常快,为了抢时间,部队的主官们下令不要俘虏,全速向目的地冲击。

    “在那里!”一名军官突然指着前面大喊,我定睛一看,前面的地势豁然开朗,这里好像是一个简易的营地,两边都是植被覆盖的山坡,大批的叛军士兵正在狼狈的四散溃逃,跑得漫山遍野都是。伞兵们一边追赶一边开枪扫射,无情的子弹将他们成片的扫倒。这些吓慌了神儿的叛军士兵们纷纷找掩护躲藏,开始凌乱的反击。有的稳下心神作最后一搏,有的打了几枪之后继续逃跑。

    士气正盛的伞兵们立即开始猛攻,一个个好像下山的猛虎,好像不知道畏惧为何物,用机枪和火箭筒疯狂的向叛军们发射。火球一个又一个的炸裂,火光浓烟四起,每次爆炸都有浑身着火的人伴随着烧焦的残肢断臂飞上半空。叛军的掩体被一个接一个的打掉,剩下的人彻底丧失了战斗勇气,转身往山谷深处逃去。

    直升机出现在头顶,上面的机枪又开始吼叫,在白天都能看待曳光弹和燃烧弹拉出的清晰弹道,密集的弹雨在人群里扫荡,那些奔逃的人接二连三的被打的血肉横飞。

    伞兵们迅速占领了山谷的谷口,遍地都是叛军士兵的尸体。

    其余的部队也都从林子里冒出来了,邦佐迅速指挥部队向纵深突击,那些逃到两侧山坡上的叛军暂时不管他们。我紧跟着邦佐冲入山谷深处。

    看起来亚独组织是准备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再建一个秘密基地,没想到功败垂成。此次突然袭击想来是摧毁了他们最后的退路,所以那些叛军士兵们的士气才会崩溃的那么快。

    往里面跑了大概有一百多米,就在一侧山坡的半山腰上发射下来了密集的子弹,大约三挺重机枪一起发射。冲在前面的两名士兵在弹雨中被打的肢体残裂,剩下的人大喊着躲到了两边,接着上百只自动步枪一齐开火,密集的弹雨将那处神庙入口打得千疮百孔。

    邦佐用望远镜看了看,兴奋得说:“就是那儿!那是利用天然的山洞修建的神庙入口。”接着挥手示意,伞兵们的队形迂回开来,呈扇子面包围了神庙。

    那边的枪声好像也哑了,接着有个人偷偷摸摸探出头来,一声清脆的枪响,他的脑袋开花,尸体倒了下去。这边的一名政府军狙击手拉动枪栓退出子弹壳。

    接着是白旗摇动,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我举起望远镜一看差点跳起来,是我妻子!

    “去他妈的!?别开枪!那是我妻子!”我骂了一句立刻端着枪猫着腰快速向那边跑去,邦佐上校在后面大喊:“小心狙击手,回来。快掩护他!”说完他竟然也端着枪跳了出来,紧跟在我后面。

    那个山洞口比较隐蔽,原本被各种绿色的藤木灌木覆盖,但是在刚才的一阵火力清扫之后几乎不剩什么植物了。露出了本来面目,洞口的岩石被人工切割成长方形充作门框,上面雕刻有各种各样的花纹和图腾,很像帝国时代里玛雅文明建筑的风格。

    妻子也看见了我,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将枪口放低,快速的跑上山坡。这时身后又响起激烈的枪声,跑到两侧山坡上的叛军有些竟然又绕了回来,伞兵们立刻与他们打在一起,激烈的战斗又开始了。此刻直升机的燃油大多已经到了临界点,它们必须返回补充燃料后才能回来,虽然没有直升机的支援,但是这些散兵游勇并不能对我们构成实质性威胁,顶多是骚扰而已。

    但是就是我回头看这一下妻子的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怪人,他穿着好象古代宗教祭司的一样的黑色长袍,用枪顶住了妻子的头,迅速将她拉进了山洞,我好像见过这身袍子。

    我跟着冲进了山洞。

    几名穿着黑衣的士兵跳了出来,但是我抢在他们前面开了枪,在黑暗的山洞里G36的橘黄色六瓣火舌极其耀眼,一阵准确而密集的弹雨将他们的胸口打开了花。

    邦佐上校紧跟在我的身后。

    在我们跑入山洞的深处时,里面的空间大了起来,这是个经过人工加工的山洞,四周的岩壁上燃着火把,而黑袍人用枪顶着妻子的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山洞中央。

    而周围的情景让我们俩惊呆了,放眼望去,整个山洞里堆放的全都是黄灿灿的金砖金块和金制器皿,雕像武器,琳琅满目,金光四射,用金山来形容简直毫不为过。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来到了好莱坞的片场,就算是好莱坞大片也没有如此夸张的情节,这些可是真的黄金,实实在在的黄金,成千上万的黄金。

    难道这就是黄金国的遗迹?传说是真的?

    “看看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国最后的宝藏,谁拥有了它立刻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放下武器!你已经完了!”我回过神来大喊。

    “完了,不见得吧!”我们身后的突然传来轰鸣声,一堵沉重的石墙呼的落下,封死了出去的道路。“我在这里安放了遥控炸弹,而起爆器就在我的体内,一旦我的心跳停止的话,这里就会被彻底炸毁。”

    “你想干什么?!你跑不了!”邦佐的枪口一刻没离开他。

    “我知道我跑不了,我的组织垮台了,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来。但是你们别得意的太早,我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神器,只要我使用那种力量,你和你的部队全都得完蛋!”说着他一闪身露出了身后的一口黄金铸造的箱子。

    “就是那个?那是潘多拉的盒子吗?……如果那么厉害的话,你倒是早点使用啊。”

    “那箱子里是藏着什么妖怪?如果你打开的话连你自己也都会完蛋吧,所以你不敢用。即使是你找到了这个箱子,但是你再没有找到控制这种力量的方法之前你是不敢用的。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你的野心已经垮台了。”

    我和邦佐一左一右逼了过去。

    “你们说得不完全对,我知道使用它的方法。”黑袍面具人用枪顶着妻子,逼着她去掀箱子盖。

    “你想干什么!?”邦佐紧张的瞄准了她,我急了,一把按住他的枪口。

    “你要干什么!?”

    “不能让她打开箱子!”

    “你闭嘴!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的!你们的内战与我无关,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她。”说完我举枪瞄准了黑袍客。

    枪响了,我倒在了地上,邦佐上校向我开了枪。

    “我不能让你妨碍我……”

    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妻子缓慢的打开了箱子盖。

    邦佐把视线转移到了妻子身上,接着他睁大了眼睛。

    一股黑雾从箱子里溢了出来,缓缓的流到了妻子的身上,逐渐的与妻子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妻子的脸开始变得扭曲狰狞,好像化作了魔界的美艳女妖一样,身体渐渐的漂浮到了空中。

    “没想到吧,凡是打开箱子的人都会被箱子内的恶灵同化,而关上箱子的人也将被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原本需要的是特定的时间出生的处女才能打开箱子。

    很巧吧,这个中国女人恰好就是。她已经被我洗脑了,很可惜她不是处女了,虽然效果会差一点,但是足够杀死你们了。”

    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妻子的身体化作了黑雾,在空中来回的飞翔穿梭。

    邦佐的枪响了,一梭子子弹打在妻子身上,只是毫发无伤的穿过而已。妻子的身体留下了一串串波纹,从空中怪啸着俯冲向邦佐上校,从他的身体内穿过。

    邦佐上校跪倒在地上,他的眼睛里毫无生气,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看到了吗,这就是恶灵的威力。哈哈哈哈……”黑袍在一边狂笑着,但是我却没工夫搭理他。我捂着背上的伤口,倒在地上。呆呆得看着漂浮在我对面的妻子,她的眼睛化作了诡异的红色,脸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

    “杀了他!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杀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痛苦的喘息着。

    妻子并没有行动,她的魔灵之体好像在渐渐的减退,脸色逐渐变化成原来的模样。

    “……对不起……”我的脑际传来这样的话。

    “什么对不起,我千辛万苦的跑来这里可不是要听你说这种话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不起……”

    “你就想这样把我抛下了吗?”

    “……我已经不配再当你的妻子了……”黑袍在那边好像看出了什么,大声命令着妻子。他的洗脑效果已经消失了,在翻滚的黑雾中妻子的脸完全变成了我熟悉的模样。

    “我背叛了你……我不配再爱你了……”

    “不……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还爱你!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谢谢你,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你要干什么!?”

    “我的意识快要被这东西吞噬了,她不是我们这个星球的生物,如果让它形成完全的形态,那就是整个地球生态系统的灾难。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妻子的魔灵快速飞回了箱子旁边,黑袍惊恐的大喊:“你要干什么!?”

    黄金箱盖被关上了。

    “……如果有来生,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妻子……”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山谷中,数百名空降兵们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经验,从神庙的山洞口开始,整座山梁在剧烈的地震中塌陷,就好像山腹里是空的,完全只有外面一层壳一样。丛林树木被翻滚的大地的裂口吞没入地下,庞大的黑雾从各个裂口处冒出来,翻滚咆哮着,好像有生命似的,将土壤岩石树木搅碎消化,似乎大地变成了开了锅的沸水。

    在所有的震动平息下来之后,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座山谷的一侧在不到五分钟内变成了平地,树木岩石全都不见了,在漫天的烟雾散尽之后,他们看到了地面上的三个人。

    那是一息尚存的我,还有邦佐和黑袍的尸体……

    “好些了吗?”玛格丽特坐在我的床边,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佐上校已经死亡,她成了安全部门实际上的负责人,她接管实权只是时间问题。

    距离那次突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我是在医院渡过的。

    我开始几乎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我从没有如此痛苦过。妻子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但是我的心好像也随她一起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是我的躯壳,我的心已经空了。

    政府军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整个亚奇拉省的局势,大股的叛军势力已经被全部肃清,部分大城市已经解除了戒严恢复了日常生产生活,但是仍有部分山区和乡村有叛军游击队活动,但是对大局已经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对你妻子的事情,我真的非常遗憾……”玛格丽特轻声地说道。

    我长叹了一声,望向窗户外面。

    “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消沉下去,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值得你去珍惜去守护的人……”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我觉得这次我真的被打垮了。

    “杨芳将在下个月启程飞往这里,她是作为我们和中国医学交流的学者来我国工作的。”

    杨芳……

    我诧异的看着玛格丽特,她也看着我。

    “你的生命现在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了,它背负着很多人的期望。你已经失去了一份爱情,难道还想再失去另一份吗?我见过杨芳,她对你现在的状况非常担心。”

    “你并不是孤身一人,有很多人都在担心你……请你为他们想想。”

    或许是错觉,我的心……好像悸动了一下。

    “我会经常来看看你的,我相信你不会被痛苦打倒的,我相信你能凭自己的力量坚持过来。”玛格丽特轻轻的站起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再次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空是灰色的云层覆盖,也许待会儿又有雨了。

    但是在乌云遮不到的地方,天依旧很蓝。

    我好像感受到了那种蓝。

    “战斗怎么样了?”我突然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老人。

    “叛军已经完了,战争结束了。”玛格丽特惊诧得看着我。这是我首次主动开口说话。

    “也许还没有结束……”

    “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亚独的首领还活着,死掉的并不是真正的首领。”

    “你说什么?那真正的首领是谁?”

    “你去问公主吧,我想她也知道这个答案……”

    三天后的晚上,皇宫内召开了盛大的晚宴以庆祝剿匪战争的胜利。首相刚刚在电视上发表了讲话宣布政府军在亚拉省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已经结束,此后将逐步撤出部队回到原驻地。警察和安全部队的成员将接替军队的任务维持当地的治安以及清剿残匪的任务。

    晚宴上,国王陛下和以阿方索亲王为代表的皇族成员悉数出席,参战有功的军方将领和各国的使节都参加。由首相致辞向国王敬酒。

    同时还举行了授勋仪式,我和蝴蝶以及玛格丽特还有鹰眼四人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晚宴,公主殿下亲自为我们授予荣誉十字勋章,并当场授予我B国荣誉公民的身份。

    在晚宴过后,皇宫内部的会议室内,只有我和玛格丽特,公主以及阿方索亲王。国王不胜酒力已经回寝宫安寝去了,而亲王则是被点名留下的,会议是周围布满了皇家警卫部队的成员。

    “殿下,请允许我向您祝贺,此次战争的胜利。”阿方索亲王笑容可掬,举起酒杯向公主致意。他被告知亚奇拉的某处地点埋藏有大量的黄金,王室准备秘密组织力量发掘,这就是这次会议讨论的内容。

    “谢谢王叔,您在这场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是在不可低估。”公主同样笑容可掬。

    “为王国效劳是我的职责。公主想要发掘黄金国的遗址?”

    “是的,如果真的能够找到那批黄金,对我国的经济一定能产生正面的促进效果。”

    “您有具体的计划了吗?”

    “已经有了!……我将任命周旭少校作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因为他去过那里。”

    “哦,我知道,少校先生在哪里击毙了叛军的头目对吗,我在授勋仪式上见过你。因为你的能力这场战争才能结束的如此之快。”

    “亲王殿下,您说得不太准确。”

    “哦,此话怎讲?”

    “战争并没有结束,叛军的首脑仍然逍遥法外,不斩草除根总有一天是要死灰复燃的。不消灭他,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叛军的头目不是死了吗?”

    “那只是个替身,真正的头目另有其人?”

    “那么你说是谁呢?”

    “我很好奇,您是从哪里听说的黄金国这个名词的呢?”

    “这……这不是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只是说知道有某些地方埋藏有大量的黄金,并没有提过黄金国这个字眼。对于这个秘密知道的人非常少,只有叛军的高层首脑才知道,而我们这边就只有公主,已经死去的邦佐上校和我知道。您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黄金国是什么意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亲王的脸色有些变了。

    “我在黄金山谷中见过那名叛军首领所穿的黑色衣袍,而且您也穿过……”

    “你胡说!简直莫名其妙!公主殿下,请问把我叫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亲王气愤地站了起来。

    “王叔,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都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我们皇家血脉所拥有的力量。”

    亲王站在那儿,好像一尊雕像。

    “你其实见过我妻子对吗,我曾经梦到过我妻子的记忆,我在她的记忆里见过你,当时的你穿着和那首领一模一样的祭祀黑袍。”

    “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很凑巧我也拥有一种类似心灵感应的力量,只是我曾经头部受过伤,失忆过,这种力量也就随之开始沉睡。后来通过某次事件又苏醒了,我曾经接触到过我妻子的意识记忆。只是当时我的记忆比较混乱,这是把这当作一个怪梦。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不是我的记忆,而是我接触到的我妻子的记忆。”

    “公主也曾经探查过我的内心,我相信她也清楚了。”

    “我的妻子被叛军组织控制,但是她毕竟是他们单位的工作人员,他们单位的外事纪律非常严格,她是不可能离开亚奇拉跑到首都内格罗的,同时她也根本没机会见到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当时您在亚奇拉省。”

    “您一个亲王殿下到这种叛乱分子活动猖獗的地方来干什么?”

    “为什么没有您的出行纪录?”

    “您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那些车臣的雇佣兵其实没有全部死亡,我们抓了一个活口,他已经供认有人给他们提供了非常详细的情报让他们来绑架公主,公主的行踪一项只有皇族成员知道。”

    “公主一旦出事,作为亲王殿下的您就有机会问鼎王座了吧。”

    “最重要的是,化为了魔灵的我的妻子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别说了!”亲王的脸开始扭曲。

    “是的,没错,我就是亚独背后真正的老板,一直是我秘密的资助他们,控制他们。”

    “王叔,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哼,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我的母亲,上一任国王的王妃其实就是亚奇拉人,我身上流着亚奇拉族的血。我要控制这个国家。”

    “难道您现在的荣华富贵还不能满足你吗?”

    “哼!你知道什么,我要得是重振皇族权威,而不是任由那些政党,政客来操纵这个国家,我们皇族从古代就统治着这片土地,现在却成了那些政客们的傀儡,而你和你的父亲却不思进取,一味的满足于现状。你们不配当这个国王!”

    “那么你呢?你挑起叛乱,流的难道不是我们人民的血吗?!”公主脸色铁青。

    “只有趁乱我才能趁机得势,自古以来胜者为王,只要我胜利了历史就由我来写!”亲王挥舞着手臂,几近疯狂。

    “可惜你失败了……”

    “对,我是失败了,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其实我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我就已经有这种预感了,没想到事情还是坏在你的手里。”

    亲王狠狠地看着我,将手指上的一个戒指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片白色药片。

    “我不会活着接受审判的……”他吞下了毒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B国皇室沉痛宣布,阿方索亲王死于心脏病突发,举国哀悼。随后王室为亲王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一个月后老国王宣布退位,安妮公主成为了新一任女皇。

    我站在机场外面,听着天上的波音747带着巨大的轰鸣飞过头顶。

    这是从中国来的飞机。

    从机场里出来的人群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你来了……”

    “嗯……”

    “这次要待多长时间?”

    “你呢?”

    “我可能不会回去了……”

    “是吗……”

    “你想留下来吗?”

    “为什么……”

    “为了我……”

    “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

    “我原本是个没有信仰的雇佣兵,但现在我觉得找到自己的信仰了。不,或许以前就找到了,但是我没有守住它。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已经失去了太多珍贵的东西,你是我最后的……”

    “那么这次你会守住你最后的信仰吗?”

    “一定会的!”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

    “对于世界来说,你只是一名士兵。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灰暗的云层笼罩着天空,但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仍顽强的透过阻挡洒下大地,温热的唇覆盖在了我的嘴上,我们两人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车子发动,顺着大道向远处驶去。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也许作为士兵的宿命,将来有更多的战斗在等着我。

    但我会好好活下去……

    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