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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长剑已经没有了那种夺人心魄的蓝芒,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和他腰间的那把从宁庄带出来的普通长剑没什么两样,陆崇明没有犹豫,将剑捡了起来,开始往山下走。
背上的少年呼吸有些沉重,略微急促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开始还能保持清醒,甚至时不时的和他说两句话的,但很快就沉默下来,缠在他脖子上的两只胳膊慢慢的拉耸了下来。
陆崇明喊了几声,脚下步伐渐渐加快……
……
下山之后,天色已暗,空中呈现大片大片的墨兰,厚厚的云层之中,藏着几颗闪烁的星子。
回到暂住的村落时,陆崇明特意挑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好在他住的地方位置本就偏僻,加上天色已晚,才没有人看到他扛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回来,也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夜色之中,简单的木屋已然遥遥在望,温暖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出来,陆崇明拉紧了背上已然昏迷的人,又走了一阵,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推开屋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饭桌边等候着的消瘦身影。
那人看他进来,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一番,这才说道:“你似乎捡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第43章养伤
太子长琴对于这个突然被自家父亲带回来的满身是伤的少年很是头疼,几乎不用想,他就知道是个大麻烦。
少年身上的伤口,还有那把灵气隐隐,一看就非凡品的剑都昭示着对方身份绝对不简单。
他在心中第十一次叹气,以他对自己的父亲的了解,知道他不是个会见死不救的人,早知道今天就不让对方出门了,直觉告诉他,这个昏迷的少年绝对会给他们还算平静的生活带来波澜。
自从离开宁庄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陆崇明带着他走过很多地方,对这个世界有个大致的了解,直到几个月前才因为某些原因在这个村落暂时住了下来。
宁庄他们再也没有回去过,两人都有默契的再也没有提起过,做儿子的是怕父亲伤心,也怕他羁绊太深有朝一日会突然改变了主意,那样无人陪伴无人理解的孤独寂寞的生活他不想再过,而陆崇明却是连想都没有想起过,更加没有回去看看的打算,那里并非是一个能够让父子二人平静生活的地方。
一点点的灵力顺着指尖溢出,蓝色光芒乍现,熠熠生辉,然后又一点一点的隐没,恢复成原先的摸样。
剑柄冰冰凉凉的感觉传入掌心,太子长琴抿唇,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个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半响,他才放下手中的剑,掩门走了出去。
自己的房间既然被人占了,那他当然就只能和父亲睡去了。
灯光下,陆崇明披着一件袍子坐在床边,刚洗过的头发被他随意的擦了几下,就扔在一边不管了,此刻,一滴一滴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肩头袍子一片湿润。
见他进来,陆崇明微微颔首,拍着身边的床铺说道:“时间不早了,快些睡吧。”
太子长琴微微勾唇,刚才还有些沉重的心思突然柔软了一些,他从旁边拿起那条毛巾,脱下鞋子爬上床,跪坐在陆崇明身后,一边帮他擦着满头湿发,一边小声抱怨道:“你还让我小心注意身体,你自己还不是这样?我都说过几次了,晚上头发要擦干,不然会头痛的,你哪回做到了?”
被人念叨这样的事对于陆崇明来说,有些稀奇,但他却并不反感,无奈的笑笑,他道:“我这不是还没睡嘛,我在等头发干了再睡。”
太子长琴又想叹气了,擦个头发是个很麻烦的事吗?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这个耐心,不过,每天晚上擦头发的这项运动,自己也不是不喜欢的就是。
这样想着,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了,甚至带着些微的宠溺。
太子长琴毕竟不是普通凡人,他已经存活了无数年,就算他想要亲情,也从心底认可了陆崇明作为父亲的身份,但两人平日的相处却更趋于平等,甚至生活上虽是陆崇明照顾着他,但太子长琴却更加的包容对方。
好吧,两人的相处有点父不父子不子的感觉,但陆崇明在感情方面实在不是一个多敏锐的人,自然是没有察觉得到的,而太子长琴就算隐隐有所察觉也是无所谓的,只要两人在一起,只要对方是真正的关心爱护着他的,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父子又或其他,这些世俗间的血缘关系,对于曾经是仙人的太子长琴来说本就无关紧要,他想要的无非只是另一个人的理解和陪伴,既然已经得到了,那就紧紧地握在手中,再也不放开。
直到头发被擦得半干了,太子长琴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毛巾,钻进一旁的被窝,沉默了片刻,他还是没忍住,在熄灯前问道:“那个人……父亲为什么会把人给带回来?”
陆崇明顿了顿,说道:“那人并非凡人。”会在空中御剑飞行,会使出那样奇妙的剑术,会是普通人才有鬼了。
“所以呢?”太子长琴挑眉。
“既非凡人,懂得事情应该也不会少,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他或许会有办法。”陆崇明淡淡道:“他对我们有用处。”
漆黑的目中闪过一丝恍然,太子长琴抿唇说道:“是为了我?”
陆崇明弹了弹他的额头,在床上躺下,“你会没事的,一般的大夫既然都没办法,那就另辟蹊径,总会好的。”
烛火熄灭,屋中一片黑暗,也掩盖住了太子长琴脸上的神色。
……
阿楠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痛,头痛脚痛身子痛,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痛的地方,换了另一个人绝对要受不住的呻吟出声了,但他从小到大就是个喜欢上蹿下跳的人,后来又出门历练,所遇到的麻烦和各种妖怪多了,受的伤也多,渐渐的也就习惯了,现在还勉强能够忍住。
吸气吐气,暖暖的热流游走全身,查探到的结果让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没有个几个月的功夫怕是好不了了。
艰难的动了动手指,歪了歪脑袋,在知道自身的情况后,他终于有功夫查看所处的环境了。
这是一个房间,并不大,布置的也很简单,只有一些必须的家具用品,唯一显眼的恐怕就是靠墙位置摆放的那张古琴了。
七弦古琴整体呈漆黑,由桐木所制,大概是被人经常擦拭,很好的爱惜着的缘故,琴上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屋子的主人恐怕是个非常爱琴的人吧,阿楠如此想着。
他低低的咳了几声,再转眼,就看到了靠在床边的剑,那柄他异常熟悉而亲切的剑。
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阿楠顾不上身上的伤,动了动身子,就伸手想去拿。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端着药碗的少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阿楠第一眼见到太子长琴就觉得这人实在是太瘦了,现在已经是春末了,可对方还穿的厚厚的,衬着那截下巴更显得尖细。他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很白很白,不是那种温润的莹白,而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可即使如此,少年清秀的眉目还是很好看,很顺眼,至少他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
“醒了?”虽然这是一句疑问,但对方的声音却是淡淡的,神情了然,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他走过来,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道:“醒了正好,该喝药了。”
清苦的药味扑面而来,阿楠缩了缩脖子,在长琴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将碗中苦药一饮而尽,末了,他乍了乍舌,问道:“你是谁?”
虽然身上伤势严重,但他的脑袋可没有受伤,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救了的,看看眼前的这位少年,莫非是家眷?
“我叫宁秀奕,是我父亲把你捡回来的。”太子长琴声音温润,含笑的眉眼让人看了亲切,“小道长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