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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二龙戏珠咸了点,马蹄鳜鱼又淡了些,狮子头不够软嫩,将军过桥不够鲜甜,扒烧整猪头又太腻了些”荆家庄饭厅内,接风洗尘宴上,姬笑春每尝一道菜就嫌一次,那挑剔嘴脸,摆明是来找碴的。“我说大盟主,堂堂荆家庄就只端得出这种入不了口的菜来欢迎我家小师弟回荆家吗?”
被嫌得没一处好,随侍在旁的王总管睑都垮了下来,深怕主子以为自己办事不力,倒是一旁的谷怀白连忙撇清关系
“不关我的事,我觉得这菜还挺好吃的,四师姊你想找荆大盟”主字还没
出口,一记猛然横来的不悦冷瞪让他不由得干笑一声,连忙紧急改口“想找我舅舅的碴,麻烦别拖我下水,谢谢!”
呜可恶!他就知道这亲一认,什么都要受制于人,连说话都得要“尊重”一下,真憋!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姬笑春怒瞪。
“听你这话,想来你还是心向为舅,为舅甚感安慰。”荆天欣慰的点头。
“呜怀白少爷果然是大小姐的孩子,心地与大小姐一样善良,体恤下人啊”王总管感动的拭泪。
才发表完意见,三种迥异的情绪反应同时砸了过来,让谷怀白不禁一阵无言。
“小师叔,你还是别出声的好,乖乖吃饭吧!”一脸怜悯地拍拍他,童红袖强忍笑意。
呵呵四师叔与荆盟主就不用说了,可那王总管打从知道小师叔身分后,小师叔的一言一行随时都可能牵动这位福泰老总管的情绪,引得他泪涟涟呢!
“我干脆当哑巴算了!”忍不住悄声咕哝,谷怀白识相地摸摸鼻子,迳自埋头苦吃。
唉这年头饭可以多吃,话还是少说点的好。
知他哀怨心思,童红袖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然马上惹来一记悲凉至极的控诉瞪视,让她不由得急忙转移话题——
“这晶莹剔透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瞧起来好像挺不错的,小师叔你尝尝。”夹起一颗红白相间,状如水晶般的饺子放进他碗里,明显讨好。
果然被岔开注意力,谷怀白咬了半口尝味道,随即眉头微皱,很快吞下嘴中的食物后,将那剩下的半口的水晶饺子夹到她面前,一睑理所当然道:“我不喜欢,你吃。”
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童红袖小嘴一张,就着他的筷子一口吃下那半个水晶饺子,当那淡淡的笋味在舌尖化开时,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不喜欢,当下不禁娇嗔笑斥“小师叔,怎么你讨厌吃笋子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呢?”
“为什么要改?我就讨厌吃笋子,”非常坚持原则,他开始朝其他菜色进攻。
闻言,童红袖好气又好笑,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两人在谷里相依为命多年,早已习惯彼此的亲昵,丝毫未觉这种“相濡以沫”的男女分食有多不合礼教;然而看一旁某大盟主的眼中,却让他不禁心下一震,厉眸沉沉瞅凝着两人,神色若有所思
回庄的这一路上,他不是没注意到他们那种超乎寻常的亲昵互动,当时虽觉有异,可却不愿去多作揣测,皆以两人在谷中生活多年,师侄俩感情太好来当理由,可如今,这种“同碗共食”的举止,却让他不得不怀疑
想到什么似的,荆天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没注意他的异样神色,谷怀白与童红袖迳自开心用饭,说说笑笑的不时为对方夹菜,吃到好吃的更不忘分对方一口,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旁人难以介入,只属于他们在一起时才有的亲密氛围。
好一会儿后,谷怀白拍拍吃撑了的肚子,满足地笑咧了嘴。“不好意思,肚子一饱就想睡觉,你们慢慢用,我们先回房休息了!”
话落,牵起身旁的细嫩小手,开开心心的领着同样酒足饭饱的童红袖闪人。
目送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去,直至不见踪影,荆天厉眸微眯,沉声缓缓开口“他们师侄俩是怎么回事?”
把满桌菜色嫌得没一处好,却又吃个不停的姬笑春,听闻低沉嗓音后,夹菜的筷子不由得一顿,美眸下意识的朝他瞥去,当那若有所思的严厉神色映入眼帘时,她先是一怔,随即眼珠子一转,像似想通了什么,登时不由得兴味地笑了开来。
“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慢条斯理吃着好菜,她气定神闲的回应。
呵呵虽然不清楚小师弟和红袖师侄究竟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但是现下能蒙得这姓荆的苦恼忧虑一下,她心中就爽快啊!
听到肯定的答覆,荆天心下一凛,恼怒喝道:”这怎么可以?他们可是师侄,这是逆伦悖德。”
“那有什么了不起?”闲闲凉凉的反驳,姬笑春摆明作乱来的。“我们师门又不缺这种典范。”
呵呵大师姊见也就是荆大盟主的姊姊、小师弟的亲娘和师父不就是个范例吗?
若小师弟和红袖师侄真有那么回事,她还要抚掌大笑,欣慰“师门传统”有人承袭呢!
此话一出,荆天更是恼火,脸色铁青地怒瞪那笑得如春花般灿烂的娇颜一眼后,气得起身拂袖而去,同时心中已有所决定。
哼!他说什么也不会坐视那种事发生的。
接下来的日子,荆家庄几近处于鸡飞狗跳的状态中,而造成这种状态的,除了仗着谷怀白的师姊身分赖住下来,并且三不五时找荆家当家主子麻烦的姬笑春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荆天突然发函广邀江湖各名门世家待嫁闺中的千金闺秀前来作客,是以短短几日内,来客络绎不绝,庄内处处莺声燕语,热闹至极。
荆天心中盘算着什么实在显而易见,看在姬笑春眼中不由得嗤笑连连,打定主意要踩他痛脚,与他作对到底。
这日午后,幻天派师门三人偷闲在花园凉亭内赏花品茗吃点心,当真是惬意的不得了,只不过
“怪了!你们觉不觉得这些天来荆家庄作客的姑娘多得诡异?”听着飘散在风中的娇声笑语隐隐约约传来,谷怀白纳闷地搔着头。
“就是!就是!”连连点头附和赞同,童红袖心底其实是有些不快的。
这些天,小师叔时常被荆盟主给叫去见客,人家没有请她随行,她也不好意思跟着一块过去,导致她只能一个人孤伶伶的等着小师叔回来,感觉好寂寞。
哎呀!小师弟与红袖师侄也太迟钝了,至今还没察觉姓荆的企图吗,
心下暗忖,姬笑春忍不住为两人的后知后觉而摇头,正想撩拨个几句之际,忽地,就见一抹福态身影急急而来,眨眼间就来到凉亭外
“怀白少爷,原来你在这儿,实在太好了,庄主要老奴来请你随他一同去见客呢!”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王总管恭敬的请人。
又见客?人家来荆家庄拜访,干他这个姓谷的“外戚”什么事,为何老要他陪着去见客?
这些天,他见客见到都想逃之天天了。
原本快乐享用茶点的娃娃脸瞬间垮了下来,谷怀白头大苦兮兮反问:“不去行不行?”
拜托!就让他在这儿混吃等死,早晚喂狗吧!
哪知他试图拒绝的话儿一出,登时惹得王总管老泪盈眶。“怀白少爷,老奴明白你打小一个人在外吃苦,还不习惯把荆家当成自己的家看待,可庄主是真心待你,想把偌大的家业交予你继承,才会要求你和他一块接待宾客,将你介绍给外人认识的”
呜大小姐留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竟如此见外,教他这个老奴好生伤心啊,
吓!竟然要哭了?别吧!老人家这么多愁善感,他消受不起啊—.
冷汗不由得沁出,谷怀白嘴角一阵抽搐,莫名有种罪恶感,当下连忙喊道:“行了!行了!我随你去就是了。”
再不答应,恐怕他要被控诉欺负老人了。
应允的话儿一出,王总管眼眶内滚动的老泪很神奇的瞬间收了回去,咧嘴笑得比花圃里的花儿还阳光灿烂,深怕他反悔似的迅速道:“怀白少爷,那我们快走吧!”话落,微弯着腰等人。
见状,谷怀白抹了抹脸,无奈地叹了口长长的气,这才起身出了凉亭,以一种老牛拖步的方式,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目送两人背影远去,直至消失在小径的那端后,凉亭内,童红袖落寞地垂下了脸,眸底满是孤寂。
当年,她被托孤给小师叔时年纪尚小,记忆中的爹亲容貌早已模糊不清,可唯一深刻在脑海中,至今依然印象强烈的,就是爹亲那离去的背影,与当时小小年纪的自己心中的孤寂与不安。
她清楚当时自己是多想追上去,哭着要爹带她一块走的,只是她早已答应爹要乖乖听话的。
是以直至今日,她依然不喜目送心中在意的人的背影远去,因为那总会勾起她那股孤寂不安的情绪。
可来荆家庄这些天,她不安的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小师叔离开的背影,她好怕总有一天,小师叔也会和爹一样,一去不回头了。
咬着粉唇,童红袖怔仲的神色隐带着一丝不安与心慌,看在一旁姬笑春的眼中,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狐疑地眯起眼来
这丫头目送小师弟离去的表情,难道
想到什么似的,姬笑春不由得精神一振,单刀直入,攻其不备地微笑刺探,
“红袖,你喜欢小师弟?”
轰!只觉脑中像被投下一枚震天雷,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冲去,童红袖瞬间涨红了脸,又惊又疑,又羞又赧地瞪着她,忍不住结巴起来。“四师叔,你、你、你”你了老天,却你不出下一个字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一看那剧烈的反应,不等回答,姬笑春便心知肚明,当下不禁得意地娇笑不休,自动帮她接话。
被说中小女儿情思,童红袖脸上更加窘红热烫,一时间竟呐呐说不出话来。
“甭害躁!甭害躁!”笑着猛挥手要她别羞,姬笑春可开心的咧。“喜欢人是件好事,有什么好害躁的?”
“四师叔你不反对?”嫩颊沾染霞色,她咬着粉唇羞窘轻问。
她和小师叔若真在一起,可是逆伦悖德的事儿呢!
“为何要反对?”挑眉反问,随即想到她可能顾虑着什么,姬笑春不禁噗哧一笑,拿师门调侃。
“放心吧!逆伦悖德这档子事可是我们师门的神奇传统,有人传承,我感动都来不及了。”话落,还夸张地以衣袖佯装拭泪。
童红袖被逗得笑了出来,可脸上还是一片酡红,煞是娇羞动人。
瞧她小女儿的娇态尽现,姬笑春心下一动,想到荆天的意图,不由得暗笑在心,决定助小师侄一臂之力,与某人作对到底。
“我说红袖,你还没发现吗?”轻咳一声,她笑咪咪的提点。
“发现什么?”呆了一下,童红袖奇怪询问。
“怎么你这丫头这般迟钝?”白眼斜睨,纤指点上她雪白额头,姬笑春警告道:“你说这些天荆家庄突然来了这么多姑娘作客,是为了什么?荆大盟主又老要小师弟去见客,又是为了什么?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荆大盟主在图谋些什么,你还想不明白吗?”
闻言,想通了她话中之意,童红袖原本红艳的脸色倏地一白,脑海中蓦的浮现前些日子在小溪边时,谷怀白的随口笑语
还能继承什么?不就是荆家的产业和香火!
香火香火
荆盟主是想帮小师叔挑选媳妇儿,让他娶亲生子了!
想到最喜欢的小师叔即将可能与自己以外的女人相伴一生,红袖心慌莫名,那种心中最在意、最重要的人即将离开自己,一去不回头的惶恐不安如滔滔江水般几乎要将她淹没,让她不禁浑身发颤起来。
“不要!我不要小师叔被别的女人抢走。”霍然起身,她脱口怒喊,再也无法多思地跃出凉亭,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朝谷怀白离去的方向飞掠而去。
“哎呀呀!反应真大哪”目送她疾奔远去的身影,凉亭内,姬笑春闲闲凉凉的笑了。
呵呵喝好茶,看好戏,生活真惬意。
美酒、佳肴、糕果、点心什么都一应俱全,本该开开心心享受这一切才是,可为何他却只想逃之天天?
后院湖畔边,谷怀白瞪着石桌上的美食,再抬头看看眼前娇滴滴的姑娘,心中有种想哭的冲动,只能自暴自弃的借酒消愁
呜可恶!
为何这酒今天喝起来变得这么酸涩难喝?还是红袖自酿的梅子酒香甜甘美,比较对他的味儿。
抑郁暗忖,他放下酒杯,抬眸瞪向对座那个把他请来见客的男人,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彷佛意识到他的瞪视,荆天波澜不兴回凝,神色淡定的微笑道:“怎么不和程姑娘打声招呼呢?毕竟你曾救过她一命,也算是旧识了!”
见鬼!
救她的是红袖那丫头,他才没那么好心。
暗自反驳嘀咕,不过谷怀白也没那么不给面子当着“旧识”面前明白说出,当下只好强挤出笑来,朝作陪在旁的程芝瑶胡乱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谷大哥,芝瑶真是没想到原来你竟是荆盟主的外甥呢!”羞红着脸轻声细语,曾经被救过一命的程芝瑶如今已经内伤痊愈,接获邀请再次前来荆家庄作客。
哎呀!刚刚听荆盟主提到他是荆家失散多年的亲人时,她还真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却是暗喜,毕竟荆家会发帖广邀各名门世家姑娘前来作客,明显是想制造机会让谷怀白与更多的姑娘认识,看看能否缔结姻缘。
而她因曾被搭救过,两人早就认识,相形之下,较之其他姑娘更有机会呢!
想到之前被救醒后见到他时,心中就对他颇有好感,只可惜后来他们师侄两人不知为何突然离去,让她也因此没机会和他多相处;如今有缘再见到他,并得知他与荆家庄的关系后,程芝瑶心中真是既欣喜又雀跃。
谷大哥?她叫谁啊她?
鸡皮疙瘩瞬间窜起,谷怀白搓着臂膀微微抖了一下,浑身起恶寒地干笑连连,摸着鼻子悄声咕哝“我一点也不想当人家的外甥”
“谷大哥,你说什么?”只听他咕哝一声,程芝瑶好奇问道。
“没、没什么!”尴尬的摇头否认,他正想随便找个理由闪人之际,却听对座那个男人又开口了——
“怀白,今儿天气晴朗,惠风宜人,你何不邀程姑娘一块游湖散心,共赏美景?”噙着轻浅笑痕,荆天状若不经心建议,眸光朝系绑在岸边木桩上的小船瞥去。
咦?有问题!
警戒地眯起了眼,谷怀白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些天,这位盟主大人老是要他接见女客,如今又要他单独陪程芝瑶游湖散心,莫非
心下一凛,胆战心惊的朝程芝瑶瞄去—却见她娇颜酡红,含羞带怯的瞅凝着自己,吓得他急忙收回眼神,更加确定自己被大盟主给算计了,当下不由得急中生智,抚着额装病**——
“糟!昨夜受了凉,如今头疼欲裂,实在无力划船游湖”娘的!莫怪这些天荆家庄来了这么多莺莺燕燕,原来是他要被当种猪给卖了。
受凉?哪个受凉的人像他这般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
看穿他的诡计,荆天冷睇一眼,正想将计就计之时,一道娇柔的嗓音却快了一步抢先开口了——
“受凉了?这可不好!”惊呼一声,急欲表达关怀之情的程芝瑶,一时之间竟忘了男女之嫌,纤手一探,直接贴上他温润额头,随即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热。”
她这出人意表的举动一出,登时让在场两个男人产生孑然不同的反应。
“怀白,你瞧程姑娘多关心你。”轻啜口美酒,荆天笑得意味深长。
娘的!他被吃豆腐了!
满心悲愤,谷怀白无心理会他的意有所指,只能僵直着身子勉强挤笑。“多谢程姑娘的关心,不过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我会害躁的”
呜再不把“禄山之爪”收回去,他要起鸡皮疙瘩了!
“啊!”终于意识到自己失礼的举止,程芝瑶倏地血气上涌,一张娇颜涨得通红,慌张收回手结结巴巴羞叫“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
只是了老半天,最终还是悄然无声,只用一双含羞带怯的水眸瞅人。
只是吃他豆腐!
谷怀白心中悲怨异常的暗自帮她接了下去,可嘴上还是得给面子地强笑道:
“我明白,没关系”
正当话说到一半,忽地,颈背寒毛无来由地倏然竖起。
吓!有杀气。
感受到背后猛然射来的腾腾杀气,他头皮一麻,心惊胆战的回头瞧去,就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如今正散发着熊熊火焰怒瞪自己。
“红袖,你怎么来了?”下意识惊叫,反射性的双手抱头急急撇清。“我什么都没干,不是我!”
呜虽不明白她在火些什么,但是看那铁青至极的可怕脸色,就算他曾干下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也要一概否认到底。
童红袖怎么也没想到一路急奔而来,映入眼帘的竟是程芝瑶纤手抚贴上他额际的亲密景象,当下不禁又惊又怒,猛烈的妒火霎时如野火燎原般自心口窜起,焚向四肢百骸,让她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咦!怎么没动静?
抱着头久等不到预料中的痛扁,谷怀白暗感纳闷,心惊惊的收回双手抬脸往她瞅去
“小师叔,你混帐!”泣声怒吼,粉拳以着雷霆万钧之势朝“混帐”挥去。
砰!就听一声结实的巨响,某娃娃脸冷不防地被自己的小师侄击倒在地。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怒火攻心,童红袖嗔恼叫骂,不顾他哀嚎惨叫求饶声,恶狠狠地又踹了好几脚后,红着眼眶掉头就走。
呜讨厌!小师叔最讨厌了啦,
“哇——红袖丫头,小师叔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惹你发火,你总得说个清楚,让小师叔死得明白啊”眼看她愤然奔离,被扁得满头包的谷怀白吓得飞快爬起,嘴上凄厉的喊冤,脚下也不敢稍慢地急迫而去,独留下湖畔边愕然傻眼的两人。
“呃他们真的是师侄吗?”迟疑的探问,程芝瑶满心狐疑。
从没见过哪个当师侄的能这样痛打自己的师叔,他们的关系好怪啊!
“他们自然是师侄!”神色难测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荆天沉声冷然说道。
闻声,程芝瑶愣愣地看着他冷硬面容,莫名感到畏惧起来
怎么回事?
荆盟主好像在心中决定了什么重大事情般,表情好吓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