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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在回信的第二天又发来了一封信,这件事情,鄂春是第一个知道的。
原因嘛,这个大家都知道。
出门在外,惦记老婆是正常的,惦记准老婆更是一定的,毕竟准老婆还没娶回家,不一样嘛!特别是,准老婆陈年每次只能蹭着四福晋的邮政系统送上一两封信,有这个机会,她还不是每次都送,为了什么避嫌,到现在为止才送过两封!
正是因为陈年不能每次都送,所以鄂春对于信差才格外关注,以便能够第一时间看到信。
于是,四阿哥被四福晋连着两天寄了信,而后四阿哥脸色又开始泛黑,两者一联系,鄂春就猜出来定是四阿哥被自己福晋骂了。
要说什么夫为妻纲,四福晋肯定不敢骂四阿哥,在鄂春听来,那是放屁!
就鄂春知道的,自从出府之后,四阿哥偶尔带着福晋出门玩,马车里四福晋和四阿哥的对话鄂春虽然听得断断续续,但也看得出四福晋可不是什么面团人,更别说一看两人相处,就知道感情好得很,四阿哥很是让着自己的福晋,四福晋若是逮着四阿哥干了什么坏事,还有不敢说的理?
远的不说,就说四阿哥生病了却威胁信差不准告诉四福晋这件事情,四福晋能真不知道?四福晋要是知道四阿哥特意瞒着自己了,以她表现出来的脾气,能不发火?
别说发火影响夫妻感情什么的,人家夫妻关系好得很,做妻子的私下里说丈夫两句,还能为此翻脸不成?
因此,对于四阿哥的黑脸,鄂春丝毫不感到惊讶。
不过此时两军已经开始兵戎相见,鄂春也没什么心思去八卦四阿哥了。
此行,心情最郁闷的不是病了一路的皇子们,也不是被老婆骂了的四阿哥,而是康熙。
有什么比第一次亲征半途回去,第二次亲征和敌人连照面都没打,敌人就跑的没影了来的郁闷?
郁闷的康熙黑着脸搬架回朝,带回来了一串阿哥。由此可见,黑脸这一项,可能真的是爱新觉罗家的遗传。
康熙不开心,阿哥们不开心,可是各个阿哥府里的女人们开心了。
想想,相公被他爹带走了,一走就是小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能不开心吗?
久旱逢甘霖啊,各种明着暗着的诱,都恨不得让阿哥们在房里多留几天,然后,各个府里开始频频爆出怀孕的消息。
单说四阿哥,李氏刚刚查出怀孕三个月,福晋也被太医顺便诊断出了一个月的身孕。
一时之间,四阿哥那个志得意满啊,完全冲淡了原本西征葛尔丹失利时候的沮丧和烦躁。
四阿哥开心了,鄂春却难过了,他也想娶老婆,他也想生孩子啊!
可是,因为错过了去年,再算日子,能在今年年底将陈年取回来都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才接到命令要去西北,只有做好打算等到明年了。
鄂春如今已经是一个完全的大龄男青年了,要说多么想要孩子,那都是曾经了,到了这个年纪,鄂春都已经微微麻木了,唯一想的,还是先把老婆娶回来吧,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算暂时来不了孩子,来个老婆也是好的啊。
鄂春的愿望突然实现了。
三十五年十一月,噶尔丹遣使乞降,其使格垒沽英至,盖微探康熙帝的旨意。康熙帝告之说:“俟尔七十日,过此即进兵。”
幸福来得太突然,鄂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四阿哥说你可以先娶亲在去西北的时候,鄂春开始了无止境的幸福的傻得冒泡的表情,看的四阿哥不忍直视,
紧锣密鼓的,鄂春开始娶亲了。
娶亲是大事,古人也说人生四大喜,就包括洞房花烛夜,对于成亲的看重也是可以理解了。
在真正出嫁的那一天早上,不管陈年内里和土生土长的清朝女性有多么不同,也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还是重新净面上了妆,才被大哥陈就背出门去。
一路花轿吹吹打打,陈年的心情犹如摇晃着的花轿一样,一路朝着远离港湾的未知海域航行,直到突然停了下来,喜婆喊着让新郎射箭。
对于鄂春,陈年第一面就奠定了神射手的印象,所以丝毫没有脑洞大开觉得鄂春可能将箭射偏,射中自己,自己成了血染新婚日的第一个新娘,事实上陈年不知道,从没手抖过的鄂春刚刚拿到要射的弓箭的时候,手都有点微微发抖,幸好多年苦练的底子在,才没把箭射歪。
等到拿着秤砣解开盖头的一瞬间,鄂春的手突然不抖了。
看着被清朝化妆法画的只能勉强看出五官的陈年,鄂春的眼中带着一些柔软,在完成了交杯酒、吃子孙饽饽等必要步骤之后,被闹洞房的众人拉走喝酒的时候,还给了陈年一个关切的眼神。
陈年与鄂春的多年相处也不是白费的,当场偷偷的摸了摸袖子,告诉鄂春不用怕自己饿到,两人相视,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等到房间里的人都走了,陈年才开始偷偷的吃塞在袖子里面的糕点。
婚礼之所以叫做婚礼,是因为是黄昏时候举行的,被称为“昏礼”也就是说,从早上开始,陈年就饿了一天,直到现在才吃了点东西。
别说鄂春这位不是亲娘,就是亲娘,和新娘子原本不认识的,有几家婆婆谁会记得给新娘子准备点吃的?
等到鄂春装醉回来的时候,陈年已经吃的半饱了。
“不要拉我!咱们接着喝!今天我高兴!”窗外传来了鄂春的声音,鄂春说着还打了个嗝“高兴!”
“好好好。”“是是是。”周围的人附和着,几个人将鄂春架到了新房,交给陈年之后,才舒了口气走掉,连听洞房墙角都没心思了,看鄂春醉成那样,圆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的事情了!
听到门外没有了声音,陈年才一掌拍到鄂春手臂上:“人都走了,别装了!”
鄂春闻言嘿嘿一笑,蹦了起来一把亲到陈年脸上“吧唧”一声响亮的很,得来陈年一个瞪视也不怕,问道:“娘子你怎么这么聪明?他们都被我骗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陈年瞪了鄂春一眼:“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好不容易盼到结婚,你会喝醉?”
“嘿嘿,知我者,娘子也。”鄂春笑着就开始准备将陈年搂住。
“正经点!”陈年抵住鄂春。
“我怎么不正经了?刚想把从席上顺过来的糕点给你垫点呢!”说着鄂春从袖袋掏出两个团子,地给陈年。
陈年刚放松警惕,就被鄂春抱了个结识“再说了,这洞房花烛,怎么正经啊?你说是不是?娘子?”
红烛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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