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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片宁静,凌若晚睡完午觉以后,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以后,终于开口唤秋嬷嬷和落霜进来给她梳洗打扮了。
在梳洗打扮完了以后,秋嬷嬷开口道,“小姐,二小姐过来了,已经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凌若柔来了?”听到秋嬷嬷的话,凌若晚蹙眉。
她是真的想不通,凌若柔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呢?而且还等了她半个时辰,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她和凌若柔之间虽然说不上是势成水火,可是却也绝对说不上融洽。自从上次凌若柔来大闹一场,被她押到老夫人那里以后,她和凌若柔除了在早起请安的时候以外,就没有私底下见过面了。
“没错,现在她就在小花厅那里。”秋嬷嬷点了点头,开口道,“也不知道她今天过来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居然就这样在小花厅里面等了这么久。小姐,要见她吗?”
“也好。”凌若晚点了点头,“她等了我这么久,一定不愿意轻易离开的。既然她想要见我,那就见吧!反正我也挺好奇她今天的目的的。”
很快,凌若晚和凌若柔都出现在若晚居的小花园内,两人相对而坐,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好姐妹一样,完全看不出前一段时间两个人还闹得这样僵。
“大姐姐,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要和你道歉的。”首先开口的是凌若柔,她脸上满是歉意,看起来很真诚,“上一次是妹妹我太冲动了,还在大姐姐这里闹了一场。还有之前在碧落轩的时候,也对大姐姐无礼。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感到很惭愧。”
“二妹妹不需要这样说,之前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凌若晚淡淡一笑,“再说,大家都是姐妹。姐妹间总会打打闹闹的。”
她真的是看不透,凌若柔今天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是为了所谓的道歉。凌若柔每一次过来找她,不是因为有事相求,就是为了讨伐她。这次来好声好气的,肯定不是讨伐她的。那就只有一个目的了,就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大姐姐,你能原谅我,真的是太好了。”凌若柔一脸的感激,“我们能够相聚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快要嫁给太子了,你也和暗王定下了婚事。以后,我们姐妹还能够这样说话的机会真的是不多了。”
“说起来,我还要恭喜二妹妹呢!”凌若晚笑意盈盈的开口道,“你和太子的好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吧!太子殿下真的很重视你,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大婚的第二天就让你入府。”
“是啊!”听到凌若晚的话,凌若柔心中一喜,随即一脸愁容的开口道,“唉,我的确是快要入太子府了。只是我的嫁妆——”
说着,凌若柔一脸期待的看向凌若晚,就是等着她继续问下去,那她就可以顺势提出来了。今天她过来的目的,为的就是嫁妆的事情。虽然已经说了,让她不要打凌若晚那些东西的主意,可是她却还是不甘心。明明她和凌若晚都是这凌府的小姐,凭什么凌若晚就能够有那么多的东西陪嫁啊!要真的说起来,她还得喊周氏一声母亲呢!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周氏留下来的东西,她自然也是有份的。
听到凌若柔提起自己的嫁妆,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她搞不懂凌若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和她提起那样的事情。不过,她已经听说了,凌若柔的嫁妆,府里面给的并不多。秦姨娘据说在里面添了不少,这比一般的官家嫡女的嫁妆还要丰盛。当然,要是想要比得上那些大家嫡女的话,是不可能的。
虽然知道得并不详细,可是听说凌若柔对于自己的嫁妆是很不满的。今天凌若柔突然过来和她说起嫁妆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谨慎起来。
看到凌若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凌若柔的眼底闪过一丝焦急,她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一脸愁容的开口道,“嫁妆的多少,直接决定着女子在夫家的地位。可是我只是一个庶女,这府里面给我准备的嫁妆实在是太少了。”
“是吗?”凌若晚淡淡一笑,开口反问道,“难道府里面有谁克扣了妹妹的嫁妆不成。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们现在就去祖母那里说清楚,一定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说着,凌若晚就站起来了,一副要去找人的样子。
“没有的事。”听到凌若晚要去找老夫人,凌若柔急了,连忙开口道,“府里面没有人克扣我的嫁妆。”
“那就好,我还以为有谁的胆子这么大呢!”凌若晚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副终于放心的样子,“要知道,二妹妹可是要嫁给太子的,怎么能让人欺负了呢!”
“我的意思是说,这府里面给我准备的嫁妆有点少。”凌若柔直接开口道,“要是嫁给普通的人家的话,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我要嫁的人可是太子,这么少的嫁妆,只会让人看了笑话。我不像是大姐姐,听说母亲给大姐姐留了不少的东西。想来,等到大姐姐出嫁的时候,一定会是十里红妆的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凌若晚恍然大悟,“这件事情要解决,很简单啊!”
听到凌若晚的话,凌若柔眼前一亮,连忙应道,“是什么办法啊?”
说完,凌若柔就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凌若晚。她以为凌若晚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打算主动提出来,要把周氏留下来的东西,分给她一部分。
看着凌若柔透过来的眼神,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锐光。本来她还不知道凌若柔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的。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凌若柔是在打周氏给她留下来的那些东西的主意啊!
不得不说,这凌若柔的脸皮还真的是够厚的,居然连这些东西的主意都敢打。也不知道秦姨娘知不知道凌若柔做的这件事情。
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继续开口道,“二妹妹去求一下父亲和祖母不就好了吗?你即将嫁给太子,想来他们也不会太拂了你的面子的。”
听到凌若晚提出来的所谓的办法,凌若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要是真的可以这样的话,那她早就已经去说了,今天也不需要出现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凌若晚是不是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要她难看的。
“大姐姐,我怎么能这样做呢?”凌若柔脸上的笑容显得很勉强,“而且,就算我去说,祖母和父亲也不会答应的。”
“是吗?”凌若晚一脸的无辜,“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我也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儿,这样的事情,也不好插手。”
看着凌若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凌若柔暗恨在心,咬了咬牙,开口道,“大姐姐,其实我有一个办法是可以解决的,只是需要大姐姐的帮忙,不知道大姐姐是不是愿意?”
凌若柔也不想要拐弯抹角了,她打算直接说出来。
“哦!”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锐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办法。二妹妹还是先说出来,我再做决定。”
“其实很简单。”凌若柔看向凌若晚,理直气壮的开口道,“要真的说起来,母亲不仅仅是大姐姐的生母,也是我的嫡母。现在我马上就要出嫁了,作为嫡母,母亲虽然去世了,可是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所以,我觉得,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我也应该有份的才对。所以,希望大姐姐能够分我一些。”
此言一出,所有人看向凌若柔的眼神里面都充满了不可思议。虽然说是庶女出嫁的时候,嫡母会准备,可是却不是从自己的嫁妆里面出,而是从府里面拿出来而已。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做嫡母的,会把自己的嫁妆分给庶女的。
“二小姐,你是不是在说笑啊!”秋嬷嬷怒极反笑,“那些东西,都是夫人留给小姐的,怎么可能分给二小姐呢!”
“大胆。”听到秋嬷嬷这样毫不客气的话,凌若柔愤怒的指着秋嬷嬷,开口斥责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奴婢而已,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我在和大姐姐说话,你凭什么插嘴啊!”
看着凌若柔的样子,秋嬷嬷气急。
“秋嬷嬷没有资格说话,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说呢?”凌若晚抬头,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却给人一种冷到骨子里面的感觉,“二妹妹,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从来没有听过。不过,这样的话,我以后也不希望听到。”
凌若晚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小瞧了凌若柔的厚脸皮,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大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凌若晚的话,凌若柔急了,她马上开口道,“你这是不愿意了,是吗?你想要独吞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是不是?”
“二妹妹,这是娘亲留给我的东西,自然就是我一个人的,哪里有什么独吞可言。”凌若晚冷冷的看向凌若柔,“自古以来,就没有要把嫡母的东西分给庶女的例子。要是想要更多的嫁妆的话,你应该去找秦姨娘,毕竟秦姨娘才是你的生母。”
“凌若晚,你怎么能这样做?”凌若柔指着凌若晚就开口了,“你这样做,传出去,就不怕坏了母亲的名声吗?要是传出母亲虐待庶女的消息,这不是要毁了母亲的名声吗?”
凌若柔想要威胁凌若晚,她就不相信,凌若晚一点也不在乎周氏的名声。虽然现在周氏已经去世了,可是要是传出这样的话,对于还是很不利的,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凌若晚的名声。
“噗嗤——”听到凌若柔的话,凌若晚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二妹妹要是想出去说的话,那就去说吧!我是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出丑的不要是二妹妹就好了。”
不仅是凌若晚,就连一旁的秋嬷嬷和落霜,看着凌若柔的眼神都是充满了鄙夷和轻屑的。跟着凌若柔过来的诗意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在看到凌若柔的眼神以后,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是什么意思?”看着凌若晚的样子,凌若柔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想二妹妹大概忘记了一件事情。”凌若晚眼底满是嘲笑,“娘亲是生我的时候难产而亡的。也就是说,娘亲是在二妹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试问一个已经过世的人,怎么虐待你呢?”
听到凌若晚的话,凌若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起身,恼羞成怒的开口道,“凌若晚,你真的是太自私了。我可是你的妹妹,就算真的分给我一点,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啊!相府那边肯定还为你准备了别的嫁妆。”
“二妹妹,要是你想垂涎娘亲给我留下来的那些东西,那我今天就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凌若晚眼神凌厉的看向凌若柔,“这样的事情,不管说出去给谁听,我都绝对不会理亏的。不过。到时候就怕损了二妹妹的名声。”
“凌若晚,你威胁我。”面对凌若晚这样犀利的眼神,凌若柔有着一丝的胆怯,不过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嫁给太子了,她的胆子又壮起来了,“哼,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马上就要嫁给太子了。太子对我是怎么样的,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今天你是怎么样对我的,我记住了。”
听到凌若柔的话,凌若晚只觉得好笑,“二妹妹,且不说只是一个庶妃,就算你是正妃,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谁理亏,你应该很清楚。”
一说起庶妃的事情,凌若柔心里更火了,尤其是太子妃不是别人,居然是凌若晚的表姐。这一点是最让她接受不了的。
“凌若晚,你不要得意。”凌若柔恨恨的开口道,“不要以为周雅儿当上了太子妃就可以为你撑腰了。太子喜欢的是我,我们才是两情相悦的。”
“这样的事情,二妹妹不需要一直在我的耳边重复。”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突然转移话题,“对了,二妹妹,你还记得之前你及笄的时候,我送给你的玉佩吗?”
“什……什么玉佩啊?”听到凌若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凌若柔心中大惊,心虚的开口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收过你什么玉佩。”
“二小姐,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看到凌若柔的表现,一旁的秋嬷嬷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情,可是还是不满的开口道,“在你及笄以前,你看到那玉佩说喜欢,所以小姐就送给你了。”
“我没有收过什么玉佩。”凌若柔就是咬死这个事实,“你们不要胡说。”
凌若柔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了。现在她的心里很紧张,就怕凌若晚继续说下去。
“没有吗?”凌若晚倒是一点也不恼,“这样看来,是我记错了。”
听到凌若晚的话,凌若柔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可是她的心才放到一半,在听到凌若晚接下来的话以后,心又重新高高吊了起来。
“那就应该是我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不过还好,我还记得玉佩是什么样子的。等一下我就画下来,然后让府里面的丫鬟仆人找一下。要是还是找不到的话,我就去求外祖父帮忙,因为也有可能是我在外面的时候丢了也说不定。相信这样的话,一定会很快找到的。”
“不行。”凌若柔着急的开口道。
她绝对不能让凌若晚这样做,要是到时候事情真的闹开了,不小心被太子知道的话,那一切就都完了。凌若晚怎么会突然提起那玉佩的事情的呢?难道她想起什么来了。
想到这里,凌若柔看向凌若晚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而其他人看向凌若柔的眼神都充满了怪异,显然都不明白凌若柔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为什么不行呢?”凌若晚一脸玩味的看向凌若柔,“我不过就是想要找回那块玉佩而已。毕竟那块玉佩可是很贵重的,要是真的是我弄丢了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那玉佩在我这里。”凌若柔强撑起笑容,开口道,“刚刚是我一时糊涂,忘记了。所以大姐姐也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找了。”
“是吗?那就好。”凌若晚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既然是在二妹妹那里,我就不需要再找了。”
“我还有事情,就不留了。”
说完,凌若柔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灰溜溜的走了。
面对凌若柔这样怪异的表现,凌若晚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端起茶杯,喝了慢悠悠的喝着茶,一副舒适惬意的样子。
“小姐,二小姐的表现有点奇怪。”秋嬷嬷皱眉,开口道,“本来她的气焰是很嚣张的,可是一听到玉佩,就马上熄火了。”
“而且最奇怪的是,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承认收到玉佩。”落霜的眼底也满是不解,“可是一听到小姐要找,她马上就说玉佩在她那里了。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或许她很喜欢那块玉佩吧!”凌若晚敷衍的开口道,“所以怕我把玉佩拿回来。”
“可是也不需要那么大反应啊!”落霜摇了摇头,“看她的样子,似乎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算了,她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凌若晚摇了摇头,“不过,今天拿不到东西,就怕她会不死心。”
“这个二小姐真的是太无耻了。”一说起这件事情,秋嬷嬷就完全忘记了玉佩的事情了,整个人显得十分气愤,“那些东西可是夫人留给小姐的,这是她可以觊觎的吗?不过就是一个庶女而已,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小姐,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落霜皱着没有,开口道,“要不然告诉老夫人或是老爷吧!”
“没用的。”凌若晚摇了摇头,“凌若柔马上就要入太子府了。这个时候即使真的去告状的话,大不了就是对凌若柔斥责几句而已,不痛不痒的。而且,他们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传出去的。”
“难不成就这样算了吗?”秋嬷嬷很是不平,“二小姐这次没有拿到东西,说不定哪一天她又会过来了。不过就是一个庶妃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每一次都是这样,老是来若晚居闹事。”
“凌若柔似乎已经忘记了上次的教训了啊!”凌若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看来这一次,应该给她一个更大的教训,才能让她记住吧!她想要更多的嫁妆,那我就让她失去自己本来能够拥有的。”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呢?”落霜好奇的看向自家小姐。
“呵呵,秋嬷嬷,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的。”凌若晚看向秋嬷嬷,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及相干的事情,“之前你不是说过,娘亲所有的东西都在小库房里面吗?难不成就没有一点东西是在府里的库房里面吗?还有,之前娘亲在世的时候,相府那边不是也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吗?我看小库房里面似乎没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