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个懒人没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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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那个替袁绍请来天子使节的谋臣郭图,最近又没吃药吗?公则(郭图)老兄,你真的是袁绍那边的人,不是曹操派过去的卧底?

    袁营最近热闹非凡,天子的使节还没离开,被李傕和郭汜打出长安的吕布也跑来了。

    话说吕布本来先投奔的袁术,然而他这人少根筋,寄人篱下,非要以袁术的恩公自居。

    推理过程大约是这样的:董卓诛杀了洛阳城里的袁氏宗族,是袁术的大仇人。他杀了董卓,等于替袁术报仇雪恨,所以他就是袁术失散多年的亲爹,啊呸,说错了,他就是袁家的大恩人。

    拜托哦,是个大汉子民都知道:是司徒王允全程谋划诛杀董卓。至于被王允策反的吕布,顶多就是王允手中的一把屠刀。

    袁术要感谢,也是优先感谢那位持刀的人。至于那把屠刀,如果能拿过来用一用,也挺好的。拿过来当恩人供养着,一两个月还能忍一忍,时间一长,袁术就受不了自以为脸大、要兵要粮又不听话的吕布,将他赶走。

    流浪的日子实在是太艰辛,吕布觉得:袁术不知道感恩,但袁家不是还有一个袁绍吗?冀州那么富裕,养个恩人没问题的。

    不管怎么说,没有公孙瓒的干扰,还有曹操和吕布相助,袁绍终于打退黑山张燕,斩杀壶寿,顺利地拿回邺城。

    再过几天就要出发,全军返回兖州,曹操去邺城赴宴,和袁绍叙旧。

    郭嘉没有参加宴会,他在齐物阁的库房里搜刮了许多香料,放进随身空间之中,然后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喝茶。

    半年前,郭嘉传信,让邺城齐物阁的钱管事收购硝石。高价收,有多少,要多少。

    秋阳温煦,光束中有无数细小的微尘在上下浮动。郭嘉扫一眼堆积在楼下的硝石,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少?”

    钱毅躬身,低眉顺目地说:“公子,这东西只有药铺和道观里才有,整个邺城的硝石都在这里了。”方士炼丹才用这玩意,巫医有时也拿来给人治病。而且按照公子的要求,每次收购,都要先刮一小块下来,用火烧,火焰呈紫色的硝石才收购,要是火焰呈黄色,那就是长得像硝石的芒硝,不要。

    郭嘉带着两百个士兵前来搬运硝石,结果只有六十个人扛着麻袋装车,其余的人都闲着……

    见不得属下空手而回的郭嘉,大笔一挥,让剩下的士兵每人搬一坛酒。

    这时,一个葛巾素袍、挑着一面布幡的老道士在楼下站定,对着楼上的郭嘉招手,朗声道:“这位小郎君,你命格奇特,世上罕见,能否写个字,让贫道测一测?”

    第44章

    这道人的布幡上挂着一只大葫芦,还用朱砂画着什么鬼东西,郭嘉仔细辨认,发现这是一幅画残了的太极八卦阴阳鱼图案……而且混杂着一大一小两团油污,这老道士一边吃烧鸡一边画招牌吗?

    郭嘉以前用测字戏弄过陈群,对其中的门道有些了解,并没兴趣测字。然而看这道人一把年纪,头顶正中有一撮白发,衣袍的下摆被露水沾湿,微微翻卷,像是连夜徒步而来。郭嘉料想他行走江湖颇不容易,就点头说:“请道长上楼,稍坐片刻,待我想一想,看写个什么字。”

    钱毅钱掌柜送来笔墨纸砚。

    齐物阁的侍女奉上热茶,外加四样点心,两碟蜜饯。

    那道人也不客气,不疾不徐地上楼,盘腿箕坐在凉席上,伸手抓起盘中的点心就往嘴里送,顷刻间吃下去半盘子芝麻酥,直接在衣襟上擦了擦手,眯着眼笑:“贫道听说齐物阁的茶点甚好,今日可算是吃上了,果然名不虚传,好吃。”

    这番表现,可以说是相当失礼,钱毅眉头微皱,躬身退下。

    郭嘉一点也不介怀,反倒觉得有趣,近距离看,才发现这道人的面容微微有些僵硬,左眼之中瞳仁发白,且暗淡无光,似乎看不见。

    郭嘉铺开纸张,提起狼毫笔,蘸上墨,写下一个“贤”字。

    道人打量着郭嘉,手抚花白的胡须,“这个‘贤’字,上边是两只眼睛和手,下边是财富(繁体的‘贤’)。双目指一个人的眼光,眼光决定这个人是否出手不凡。手则掌管着下方的财富。这财富不仅是钱财,也是才识,以才服人,以财分人,遇事逢凶化吉,贵不可言。但若忠贞守志,不肯顺应天时,也会凶险无比,极易摧折。”

    郭嘉听到这里,心中一紧,只听那道人的声音变得慈和:“请恕贫道直言,小郎君这个字,是模仿一位故人的笔迹,替他测的,可对?”

    楼下是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楼上一老一少相对静坐,仿佛在浮世喧嚣之外。远远近近,所有杳杂的声音,郭嘉都充耳不闻,只盯着眼前的字走神,这个“贤”字,他故意模仿荀彧的笔迹,写得很是优雅端正。

    有朝一日曹操称魏王,忠于汉室的文若,极易摧折吗?

    郭嘉眉宇间飞扬的神彩微微一黯,随即释然,他哈哈一笑,丢开狼毫笔,说:“只要我还在一天,绝不让他被任何人摧折。”

    老道士将酬金揣进袖子里,踩着木屐踢踢踏踏地下楼。他走出两条街,钻进一处小巷子中,靠坐在一户人家的柴堆上,从葫芦里倒出一些颜色诡异的液体,均匀地抹在脸上,缓缓揭下来一张假面皮。

    眨眼之间,风尘仆仆的老道士消失不见,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道人站起来,摩挲着挂布幡的竹竿子,幽幽地说:“兄长躲在齐物阁的主人家里,真会享福,有些后悔跟兄长交换名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