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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朋友请客,要了一盘鲫鱼金饼。等啊等啊,等了半天还不见上来,有急性子的同事去追问是怎么回事,去了好几趟,才得出最后的结论,鲫鱼已经没有了,问带鱼金饼行不行,经大家伙统一商量决定,最终都做出了让步,退而求其次嘛,带鱼就带鱼吧,否则那金饼就很难吃到嘴里了。说实在的,来这二保饭店也不是三回两回了,这道鲫鱼金饼还真是没有见识过呢。一边吃着自己点的菜,一边等着这带鱼金饼的粉墨登场。嘴里就不由得谈论起了小时候捉鱼的事情来。在九个人中,最有发言权的要属大姐大我了。于是,我滔滔不绝的给她们讲起了我小时候各种各样的捉鱼经历。直到带鱼金饼上桌了,我才意犹未尽的缄口。转入别的话题。现在想想小时候捉鱼的方法和手段,还真是百变无穷哪。
淘鱼
小时候我们村虽没有山环,但却被水曲曲折折的绕在里面,水清见底,潺潺的水流在刚刚没过膝盖深浅的水渠里悠悠的流淌。午后白而亮的阳光直射水底,那宽叶的水苲和细叶的金鱼藻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就像体操队员跳着优美的舞蹈,让人不忍心伸手去揪起它们中的任何一条。那柔软而美丽的腰身,那翠绿而闪耀的色泽,引来无数的游鱼嬉戏其间,流连忘返。
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这么欣赏着水里的一切,有时候真怕惊扰了鱼儿们水草们的清梦。但一到了星期天,一到了有很多伙伴们在身边互相争抢着出主意,想尽一切办法捉鱼的时候,我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会首当其冲地冲在最前面,以显示我的能干和聪明。征得了家长的同意,带好了脸盆筛子铁锨后,我们这群不可一世的捉鱼的行家们便一路高歌,一路说笑着奔向捉鱼的现场。我们来到那条水渠旁,各自选定各自的战场,先用铁锨在沟坡上锄着湿润的泥土,一锨一锨地堆在水渠的一侧,当两侧都垒起了半尺高的堰子,中间刚刚剩下一个豁口插放筛子的时候,就大功告成了一半了,谁先垒好堰子,谁就有可能拃到更多的鱼,适逢流速很慢或停止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脸盆把自己两道堰子里的水淘干,里面的鱼就可以无一漏网的如数被小而能干的我们抓获了。淘鱼需要合作,几个小伙伴先把离下游最近的堰子里的水一起淘净,一个人端着筛子,一个人用脸盆舀里面的水,每脸盆里的水都要到在筛子里面,这样就能保证捉到里面所有的鱼,把捉到的鱼该归谁归谁,然后再依次把每个人堰子里面的水淘干将鱼一网打尽。至于谁得到的鱼最多,那要看谁截取的堰子里的鱼多了,这也有个实气的问题,怪不得别人。小伙伴们也都一直恪守着以定的规则,很少有不服气的情况发生。
当然也有费力不讨好的时候,干得热火朝天,累得大汗淋漓,最后的结果却是两手空空,无功而返,一路上难免说些丧气的话,但不消一会功夫,一个个便会阴转晴了,毕竟对于小孩子们来说,结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玩耍的过程中得到的无边的乐趣。披着绚丽无比的晚霞,唱着“晚霞在天边烧,炊烟在村头飘,一路唱一路笑,淘鱼的回来了——” 各自回到家中,享受家长那一贯的臭骂和斥责,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甜美的梦境。只要玩得开心了,受点苛责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