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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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放寒假了,春节也快到了,我们全家都一起动手把家里整理起来。

    我和哥哥清理家里一年下来堆积的垃圾,姐姐和妈妈把灰尘遍布的家俱碗碟都拿到池塘清洗,妹妹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也很兴奋的跟在我后面乱帮忙,嘴里一个劲的说:“要过年喽,要吃好东西喽。”那个时候的我们,谁不盼望着在过年的时候能好好的吃几顿呢?爸爸去集市上买东西去了,毕竟过年,鞭炮、对联、茶点这些东西是少不了要购置的。

    瑞雪兆丰年,到大年夜这天,从下午起雪花就渐渐的从天上飘了下来,慢慢的把村庄盖上了雪白的外衣。

    夜来了,家里的事情终于忙完了,我们全家都穿上了棉袄,我们姐妹四个围坐在饭桌旁等着开始吃这团圆的年夜饭。

    爸爸拿了一串小鞭炮交给我和哥哥,我把鞭炮紮到一根小竹竿上挑着,站在家里把它伸到了门外,哥哥在门外擦着了火柴,然后在鞭炮“劈劈啪啪”的炸响声中笑着跑回了家门,兴奋的看着火光烟雾中鞭炮的纸屑乱飞。

    我眯着眼睛装做镇静的拿着竹竿,我没有哥哥胆子大,鞭炮的炸响对那时候的我来说真的有点吓人,但我是个男孩,也不能和姐姐妹妹一样吓的皱眉头吧。

    鞭炮炸完了,妈妈手里拿着几支香对着门外拜了拜,然后插到门边,关上了房门。

    终于可以开始吃了。

    一家六口开心的围着桌子,爸爸妈妈一人坐了一边,我们姐妹四个坐在同一条长凳子上。

    爸爸问妈妈:“菜都上桌了吗?”妈妈回说:“都上了,也没其他了,都这一大桌子菜了呢。”妹妹小手捏着筷子,看着桌子上的鱼肉流口水:“妈,好吃没有啦。”爸爸说吃吧,于是我们就争先恐后的把筷子伸向了早已经看好的菜碟里。

    爸爸妈妈也吃着,还喝点酒,不过并不和我们小孩一样吃的快,只是慢慢的吃着,脸上带着笑看着抢吃的我们。

    “大军,过了今天,你都12岁了,以后可不能再乱窜了,多在家陪弟弟妹妹,知道吗?”爸爸夹了一块肉给哥哥的碗里,语重心长的说。

    哥哥嘴里咬着吃食只是点头,爸爸看着他那样子也就不和他说了。

    爸爸又把一快肉夹到了姐姐碗里,对着妈妈说:“还是鹃鹃懂事些,这一年来,家里烧饭洗衣她都做了,这很不简单啊。”又看着我们说:“要是你们都和姐姐一样,爷娘就称心了。”姐姐忙说:“我年纪大些,家里我能做的来的我总要做起来,他们还小,以后会晓得的啊。”妈妈眼圈有点发红:“鹃,别讲的,还好有你在家凑点生活,我们家里人这样多,要是只我们两个做来,怎么忙的过。”我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承担些什么了,接过话来说:“我以后也帮姐姐烧饭给大家吃。”妈妈笑了,爸爸给我夹菜,笑着说:“建建倒是还聪明的嘞,今年读书又是个三好学生,你还小,读书用心点就行了,等你再大些再凑家里的生活。”妹妹听了在一边嚷着她也要去读书。

    妈妈和妹妹说她幼稚园都不喜欢去读,还怎么有字认识去读书,妹妹当即挺起胸膛保证说明年一定好好去幼稚园,她嘟着小嘴一脸的严肃,不过嘴巴边上还粘着肉末,我和姐姐看了都笑了起来。

    团圆饭吃了很长时间,一家人说些贴心的话,又讲些来年的希望,顺心愉悦的结束了。

    收拾完桌子,爸爸又给我们几个每人发了2块钱的压岁钱,又特别的吩咐蠢蠢欲动的哥哥大年夜一定不能跑别人家去。

    妈妈叫我们到床上去打牌好了,哥哥好像不太想和我们来,但我和姐姐妹妹都要来,于是他也只好同意了。

    我们四个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被子上放一个米筛子就开始打牌了,打的是现在称为“跑的快”的那种牌,谁先出完谁赢,剩下的几家手里有多少牌一张算多少钱。

    好像记得是半分钱一张,我们四个兴致都很好,直到妹妹在快天亮的时候实在受不住要睡了才结束。我和哥哥是赢家,不过打了一夜的牌我和哥哥也只是分别赢到了几毛钱而已。

    姐姐也说要睡了,哥哥一定要拉我到外面去看看。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雪停了,白色的雪在黑暗里发着光,天气冷的很。

    哥哥跑回家拿了一个脸盆来,大声的对我喊:“弟,我们堆个雪人,堆大一点的,叫天亮路过的人都能看见!”我虽然被冷的有点不想在外面,但是哥哥说要堆雪人我还是兴奋的答应了。

    于是我们一起动手把地上的雪挖到脸盆里,然后弄严实了扣到门前的路边上,直堆得比我们人还高。(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家门对面路边有一棵大柳树,小时候我常常在这棵树脚看蚂蚁,可惜后来村子里做水泥路,树根边上都糊上了,没几年树就烂了,到现在只能追忆而已。)然后又回家拿了菜刀来砍砍削削,弄出一个人形来,最后弄了两颗木炭来做了眼睛,在雪地里捡起鞭炮的纸屑塞成了雪人的嘴巴。

    看着我们弄了半天才完成的“杰作”我和哥哥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天亮了。

    年初一,全家去上坟,年初二到外婆和舅舅家拜年,然后依次去几个姨父家(我妈妈姐妹8个呢。),我爸爸这边没什么亲戚,等到过了年初八,基本上所有的亲戚也都拜完了。

    拜年的时候我们小孩当然开心的很,每家都有好吃的来招待,吃完了还有红包好拿。

    疼爱我们的姨妈们还总是要给我们的衣服口袋里塞些茶鸡蛋、糖块什么的要我们带去吃,很多年纪和我们差不多的表兄姐妹也都在拜年的时候见面,谁都可以找到相处好的,大家一起去爬那边村子里的小山,然后在山顶上猜拳(剪刀石头布那种)赢茶鸡蛋,这时候彷佛我们的日子忽然的变的好过起来。

    那几天,一直在亲戚家走动,我开心的不得了。不过年初二在外婆家,我还是闹了个笑话,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挺尴尬的。

    那天所有的姨妈们都一起聚在外婆家,大家坐着喝茶谈天,说些家里家外的琐事。我们一大帮子表兄姐妹(我自己也算不过来到底有多少,实在是很多,那时候都生的多,每家都有好几个。)乱跑着玩。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怎么了,一个人跑到舅舅家的院子里去了。那天太阳很好,虽然是很冷的季节,不过感觉倒也暖和。

    我尿急,就站到墙角撒尿,撒完后看见墙上长了一棵小草,叶片大大的。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怪念头,想也没想就把那叶子拉了一片下来,然后一只手拉住自己的yīn茎的包皮,把叶子塞了进去。

    当时觉得很好玩,看着叶子被“装”进了自己的yīn茎包皮里面,然后我又把包皮头上一捏,yīn茎头上就鼓了起来,一放手,包皮往下褪,绿色的叶子又露了出来,我又捏牢。

    我正在玩的不亦乐乎呢,头上被谁敲了一记:“建建,你这样乖的,站这里玩老把,要打了!”我吓了一跳,也来不及把老把收回裤裆,回头一看是外公拎着他不离身的旱烟管站在我后面,刚才我就是被他用旱烟杆子敲的。

    见我发呆,外公说:“还不给我去家里头吃点心去,老把掏出来很好看吗?快收回去。”我立马把老把放回裤裆,一溜烟的跑了。

    吃点心的时候外公笑着把我做的蠢事和姨妈她们说了,大家都来逗弄我,我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这时候有个姨妈还和我妈妈打趣说:“建建大了吧,给他早点说个媳妇好了。”大家都哄堂大笑。

    我只好又跑了出去,几个表兄弟也跟了出来了,取笑我说:“老把很好玩的吧?”这以后每到过年,还有几个亲戚要在我面前说起这件事来取笑我,叫我后悔个要死,幸好后来他们说着说着,我慢慢的年纪大了起来,他们也就不说了。

    想起这些事情,现在的我,总是感触很多,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在我年幼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很多个年头了,但生命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却不会因为时间的消逝而遗忘。

    或者那时候,我还处在童年中,经历的事情都在我记忆的最深处,有好多模糊了,但深刻的那些,我怎么能忘记?比如我和姐姐,事情过了20来年了,却仍然像昨天般的历历在目。

    如今我们闭口不谈我们那几年的乱伦关系,但在我内心的最深处,又如何能不记得我们之间那错乱沉迷的纠葛?想要忘记那些真的不可能,虽然我懂事以后慢慢的强迫自己去忘记,因为我们是亲姐弟,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应该发生出来,就算发生了,也要当成梦一场最好,这个世界不容许乱伦的存在!

    但冥冥中,我们和姐姐的命运又是谁在安排?谁在主宰?姐姐啊姐姐,我不能忘记,但我们又注定不能再回到从前!

    这些年来,这个秘密压在我心头好沉重,你不会怪我现在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