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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道圣旨下来之后,整个朝野陷入不可置信中,有心人都明白洛君已经将怵亲王府的权位带上最高潮,谁也动不了他们一分一毫,就连先前怒气冲冲、不可一世同怵亲王绝交的詹王爷,也赶在第一时间回去与怵亲王重新交往。
违旨逃婚的洛君贝勒受到的惩罚只有闭门思过一个月,与詹王府的婚事取消,改赐婚初上京认亲的皇格格,一跃成为驸马爷,婚期定在一个月后。
“所以我老早就说了,一切没事。”哈哈大笑三声,洛君十分自傲地望着坐在八厅中愁眉相望的父母。
“是是是,你好厉害啊!主子。”不雅的蹲在大厅门边,小六子有气无力的鼓掌赞美天哪!现在是二更天了!她家主子还不放人去睡吗?为何她必须这么苦命地陪他发疯?
“阿玛、额娘,这下您们能放心了吧!孩儿能去济南了吧?”洛君形式上问一问,就算他们说不行,他也不会当一回事。
有此认知的亲王与王妃有志一同的互望一眼,由亲王妃开口道:“去去去!记得一个月后回来成亲就是了,别的额娘和你阿玛不管了。”
“孩儿知道了。”笑盈盈应道,洛君坏心的想,若他告诉父母亲这回去济南也算乾隆皇一份,不知会不会有人昏倒呢?
其实,他这回没被皇上的怒火烧死,实在应该感谢容可,假如他面圣的第一句话不是拆穿现在这个格格是冒牌货,而他又与王牌格格单方面私定终身的话,现下他应是在邢部大牢里听候发落,至少会关上十天半个月以示惩戒。
放出来后第一件事会是与詹王府四格格成亲,一大堆压死人的重责大任也会立刻下放到他手中,让他荣登大清朝内第一忙人之尊位:老天!那绝对会是场恶梦!
还好乾隆在北京城里也待腻了,爽快的答应同他一起私下去见见正牌的女儿,对于冒牌货现下则不予追究,待证据搜集齐了之后再行定夺。
毕竟那把信物的扇子是在方菁菁手上,能证明容可是真正的皇格格的只凭洛君的片面之词,实在很难以服众。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大问题,容可的脾气十分执拗,她既然已经决定不上京认父了,就是十头牛也拖不动她,要说服她还有得耗呢!
“这样的话,小六子你快去准备行李,一个时辰后出发。”一弹指,看看时间与乾隆约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他也已经迫不及待回去他亲亲容可身边啦!
“喔干啥带行李?你不一向双手空空吗?”小六子忍不住念念念,大半夜里还不能睡已经够让人不愉快了,还要她去做工,有没有天理啊!
“因为这回你也要一同去。”朝她咧嘴一笑,洛君凉凉的决定她的命运,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啊!我不要出远门啦!”小六子不禁哀嚎,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当一个不事生产的米虫,可惜家穷只好当个小婢女,已经够委屈的了,怎么偏偏又让她遇着洛君这样的主子?出一趟远门好累的!
“不去我就将你关在黑牢里直到我回京。”洛君微笑不变,明眼人却忽视不了他唇角眉梢的威胁,用词也是一点修饰也没有。
想起黑牢里的大老鼠,小六子便乖乖屈服了毕竟她只是个小婢女,好可怜啊!
看着小六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背影,洛君的心却早已飞离,远远的跑回容可的身边
抓着一只睡到“四脚”朝天的信鸽,容可实在很怀疑这只小家伙真的是只鸟儿吗?不吃小虫子、不吃生的小米小麦,还坚持一定要睡在床上,一看到这只诡异的鸟儿,容可当即确定它的主人肯定是洛君!
事实证明她没猜错,既然是信鸽就代表它一定捎来了信息,细瘦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里边是洛君写的信,飘逸俊雅的字迹只简单写着:
明日巳时一刻,南方客栈见
心里不禁一暖,他真的回来了!半个月不到他已经回来了!
“妹妹,你在看啥?”揉揉惺忪睡眼,容双懒懒的攀上妹妹背上,舒舒服服的趴着,眼睛半眯上。“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看到姐姐醒来,容可有些惊讶,平时她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不会醒来的,今儿怎么醒的这样早?
“你从昨日就一直在看这张小纸片,还笑得好开心上头写了些什么吗?”容双没读过书,压根不识得字,只能一脸疑惑的定着妹妹手中的东西发愣。
“是洛君捎来的信。”这才发觉自己唇边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容可脸色微红的地下头。
“他要回来啦!”不甚开心的哼了声,容双一点都不希望洛君回来,这代表她的妹妹要被抢走了。
“嗯他邀我今日在南方客栈见面,姐姐要一同去吗?”将纸张小心翼翼的折好收进衣袖中,容可很自然的邀请姐姐。
“好啊。”点点头,容双突然之间充满斗志。“妹妹你来帮我打扮打扮,我要他不敢小看我。”
好吧!既然妹妹注定会被抢走,那她这做姐姐的就要代替母亲来看看洛君这女婿,场面得排出来让他不敢随便小看,免得她心爱的妹妹嫁过去后会吃苦。
然而容可一听了她的话,小脸却突地一片惨白,樱唇微微颤抖着是啊!她怎么能忘了,姐姐在喜欢洛君啊!她有什么好开心的?
“姐姐我”一股冲动促使她开口,然而声音最后只能锁在喉咙中,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的怔住。
说她喜欢洛君吗?她不知道自个儿的心意,在之前她一点也不觉得喜欢洛君这煞星啊!那心中的苦涩究竟是什么?
就算她是喜欢洛君那又怎么样?自小到大她没有一样东西争得过姐姐,所有人都只疼爱姐姐,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娘亲也是,只疼姐姐、只爱姐姐连临终的遗言也只有姐姐她呢?究竟在哪里?
“妹妹?”容双疑惑的回过头,不懂妹妹怎么突然没了动静。
“咦?”如遭电击似的醒了过来,对上姐姐不解的询问目光,她习惯性的扬起一抹微笑。“我没事,姐姐想穿哪件衣裳?”
娇憨地歪歪小脑袋,容双决定不继续询问下去。“我要穿最好看的衣裳,再上点胭脂水粉。”
“好。”强迫自己别去多想,她答应过娘亲保护姐姐一辈子,只要是姐姐的希望她全会努力完成!
“对了妹妹,你也要打扮打扮。”关心的提醒,容双一直很希望见到妹妹装扮起来的模样。
容可一抿唇,摇摇头。“不了,我生得不好看,又何必再去花心思装扮呢?只是浪费胭脂水粉罢了。”
揪了下眉心,容双想开口再劝,却耳尖的听见外头传来马蹄声,瞬时吸引去她所有的注意。“妹妹你听,外头好像有什么?”
手上的动作停下,容可疑惑地走到窗边向外望,他们所住的地方很少有骑马的人过来。
才一眨眼功夫,她还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的就落入一堵炙烫的胸怀中,被密密实实、没有一点空隙的搂住,熟悉的麝香味及男性气味窜人她鼻中,满满的几乎窒息她的呼吸。
“我亲爱的可儿!”兴奋的男声钻入她耳中,事实已很明显——是洛君!
“洛君!你放开妹妹!”晚一步跟过来的容双气愤不已的抓住妹妹衣摆,试图将妹妹抢回来。
好刺眼!刺眼死了!她不要看到妹妹在洛君怀中模样,因为太契合、太天经地义了!活像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没有任何人能分开他俩。
“我才不要放开我亲爱的娘子。”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用马鞭抽上容双紧抓不放的小手,留下一道鲜艳红痕。
吃痛而松手,容双的小脸更加难看,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似的。“我不管!妹妹还我!”
她收回前面的决心,绝对死都不要将妹妹交到他手上!妹妹是她一个人的!
嫌恶的挥挥手,他回头对骑着另一匹马追上来的小六子叫道:“我要和可儿找个隐密的地方相处,你将这重担带去南方客栈,把一切同她解释清楚,明白吗?”
“主子!你等等!”小六子膛目结舌不已,为啥什么事都要交给她做啊?她一路赶来已经很累很累了,不能稍作休息一下吗?
才不理会她的叫嚷,洛君一夹马肚便如离弦飞箭一般,瞬间就带着容可消失在密林间。
“混帐三八蛋!”容双终于忍无可忍的骂出粗话,小手恨恨捶着窗沿,顺手也砸出木瓶一个。
摔落在地上的木瓶中掉出一只奇形怪状的蛇,艳丽的色泽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毒蛇,咬上一口绝对不得了。
刚巧冲过来的一匹马儿,一脚踩上蛇七寸之处,当下将蛇给踩死了。
小六子马上苦着一张小脸,同容双难看的脸色互相一望。“容大姑娘是吗?上马上马,我得赶紧带你去南方客栈。”
“他一向这么霸道吗?”容双的小脸上写满怒气,咬牙切齿的神情十分扭曲。
“八九不离十,所以我好可怜啊!”终于找到人诉苦,小六子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是吗?你好可怜,服侍这样一个主子。”同情心立即泛滥,容双直接爬上窗沿,又爬上马背,一把抱住小六子安慰。
“呜呜——可不是吗?你也很可怜呀!”见识过主子通才的恶行恶状,小六子不禁对容双升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小欣慰。
“我妹妹被洛君抢走了。”提到伤心处,容双明亮的大眼立刻眨出两泡眼泪。
“容大姑娘,咱们不如一路走一路聊吧!我看咱们挺投缘的。”
“好啊!”回以一笑,容双热情的给初初认识的友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不是说已时一刻在南方客栈见吗?为何跑来了?”容可仰望着他质问,眼光所及只见到他光洁的下颚。
飞驰马上并不平稳,对于头一回乘马的容可来说,简直是场彻底的灾难,才抬个头而已,已经摇得她头晕目眩不已,几乎没将胃中酸水都吐出来。
洛君将她仰高的小头颅按回怀中,确定她暂时会比较舒坦后才道:“也没啥,突然很想快些见到你,就来了。”
“是吗?”容可心里甜滋滋的,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好将脸埋得更深,让他男性的气味包围住自己。
“你不想我吗?”看她的反应淡然,洛君突然停下马,充满哀怨的问。
察觉马停下了!容可小心将螓首抬起,往左右张望了下,两人竟已进入林子最深处的一个水潭边。
“你带我来这儿作啥?”轻轻眨眼,她不禁怀疑他的意图,在这连老经验的柴夫都不一定知晓的所在,平日是绝对不会有人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满意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洛君强硬的捧起她的脸,与他四目相接。“你想不想我?”
望着他深邃黑眸,容可几乎将真心话脱口而出,然而娘亲及姐姐的面孔却在此时掠过脑海,硬生生哽住她未出口的话。
就算想他又如何呢?她争不过姐姐也不愿同姐姐争,而她也知道洛君虽然生性放荡不羁,但毕竟是个贝勒爷,不是她能高攀得上的人物,他说出口的誓言必定也是不可信的,就如同皇上对他娘亲说出口的誓言一般船过水无痕
垂下螓首轻轻往左右摆荡,她决定不说出真正的心事,因为最后受伤的永远只会是自己。
“是真不想还是不该想?”轻易摸透她的想法,洛君难得感到生气,黑眸诡异的暗沉起来。
“那有啥差别吗?”被看透的感觉令容可莫名恼火,不顾身在马背上,动手就推开洛君紧靠的身躯想离开。
配合的松开手,任凭她轻巧滑落地面,他露出一个孩子般的微笑道:“是没啥差别,反正我最终是会成为你的姐夫不是吗?”
闻言,容可娇小的纤躯猛烈一震,小脸上完全失去血色,有些无措的仰首凝视他。“姐姐夫你果然喜欢姐姐”
“我是喜欢她。”淡淡回了一句,他也跳下马,双臂环胸地望着她,心情似乎还不差。
既然容可不肯面对自个儿的心意,就别怪他下重药了!薄唇不住鳖谲的上扬,只可惜受惊过大的容可一时没有发觉。
“那你不该带我走,姐姐会伤心。”失去血色的樱唇间努力发出细弱的声音,她其实用不着伤心的不是吗?为何却好心痛?
没有人喜欢她,永远没有人或许她做错了一件事,不该卖掉扇子的,该将扇子交给姐姐让她去京里成为皇格格,而她或许不该再继续活在世上了
泪水不知何时落下,泪眼朦胧中她才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喜欢上洛君,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情字果然伤人,她想躲却仍是躲不开
“我就是要她伤心。”露出邪佞的浅笑,他缓缓靠近她,俯首吻去数颗晶莹了泪珠,心情异常的好。
很好很好,这小妮子果然是对他心动了,这下子他就不用太过客气,好好“欺负”一下他未来的亲亲娘子吧!
“不要碰我!”如同被踩到痛处的小野兽,她激动地躲开,不让他接近。
然而洛君只轻松的一伸猿臂,就将她又捞回怀中,放荡的调笑道:“别这样,咱们吻也吻过、抱也抱过、看也看过了,何必再矜持呢?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照顾你们姐妹一辈子的。”
当然啦!照顾容双是因为她是容可最放心不下的姐姐,要不他才懒得理会哩!谁会放一个搞不清楚状况、老爱同他抢娘子的蠢女人在身边?
听在容可耳中,他暧昧的话语是在暗示要将姐妹两人一同娶回家,享受齐人之福他怎么能这样!
“我不需要你照顾!”容可怨恨地瞪去一眼,气他也气自己,在乍听到如此提议的时候,她竟然感到欣喜!她果然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容可了
“可是我想照顾你。”邪魅一笑,他突然拿出一条黑绸巾蒙住她的双眼,牢牢的在脑后打一个死结。
“你做什么!”骇然的尖叫,她急忙要伸手去抓下夺去光明的黑绸巾,双手却又被抢先一步抓住,牢牢的捆住。
“做照顾你的准备。”他说的很冠冕堂皇、也很好听,却让容可浑身发寒。
他分明就是想胡来!
“你说过除非我心甘情愿”
捂住她檀口,洛君无害的笑答:“我改变心意了,顺便提醒你一句,我不太喜欢忍耐。”
“呜呜”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扭动身躯试着得到一点自由。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了。”很理所当然的误解她的挣扎,他动作迅速的将她的外衣褪去,不一会儿功夫,她身上只剩亵裤及捆胸的白布。
因为看不到东西,容可肌肤的感觉益加敏锐起来,连轻风吹拂过赤luo的玉体都能引起她无法克制的颤栗。
陌生的感觉令她害怕,全身的神经绷得更紧,敏感的感受到他炙烫体温缓缓贴近,最后完全服帖在她身躯上。
“可儿,我的可儿,你可知道我多喜爱你吗?”温热薄唇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细致面颊,顺着曲线下滑到她香馥颈侧。
“你骗人”容可颤抖地摇头,她没忘记他先前的戏言,那对她来说才是真心话。
“是啊!我骗你,骗你说我喜欢那个蠢女人,因为你竟想将我让给你亲爱的姐姐。”不悦的张口往她惩戒的颈侧一咬,他又不是东西,还能随便让来让去不成?
说不出来,她不敢相信他的低语中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为了她想成全姐姐和他而生气?为什么,他不是喜欢姐姐吗?
“我就知道你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更不开心的喃语道,洛君决定不多浪费时间了,还是“身体力行”让她明白,他的心究竟是在谁身上。
“告诉我,你愿意吗?”他要听她亲口承诺。
不断喘息,容可完全不明白他在询问些什么,浑沌中她轻点螓首,因为明白洛君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直到此时,洛君才终于解开夺去她光明的黑绸巾,狂乱火热的黑眸牢锁住她迷离水雾的妙眸。“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别随便将我送给其他女人。”洛君警告的低语,他一使劲压下她柔软的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