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九章 向我袭来

亦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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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者走后,我继续开车。

    直觉皇者似乎觉察到了我和阿来的这次会面。

    我摸出手机打给方爱国。

    “爱国,提款100万,下午和阿来联系,给他这100万。”我说。

    “哦,好。”方爱国并不问原因,直接答应着。

    “记住,给他钱的时候,要让他写一张收到条,内容要写收到预付款100万,预付款,明白了?”我叮嘱方爱国。

    “好,记住了。”

    “还有,交易的地点要隐蔽,不要被他人发现。”我又说。

    方爱国答应着:“嗯,好,我这就去提款。”

    至于为何强调要阿来一定要在收到条写收到预付款,我此时心里并没有特定的用意,只是觉得有这个必要,或许有一天会有用的。

    我此时只是凭直觉让阿来这么写。

    我知道阿来只要能得到100万,写什么都无所谓。他现在是缺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钱。

    突然发现和一个爱钱的人打交道,远比和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打交道容易地多简单地多。

    只要阿来有这个爱好,那就好办多了。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人没有爱好。

    回到办公室,我琢磨着晚上和曹腾的聚餐。

    看着田珊珊在看书,我说:“姗姗,晚上有事没?”

    田珊珊抬起头看着我:“没事啊,怎么了,易哥。”

    “晚上经管办的曹主任和我约了一起吃饭,你要是没事,一起去?想去不?”我说。

    “哦,曹腾主任要请客吃饭啊,我倒是想去,可是,曹主任和你单独约的,我参加,合适吗?”田珊珊说。

    “都是同事聚会,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多一个少一个人无所谓啊,你要是想去,就和我一起去,要是不想去呢,就不要找理由。”我笑起来。

    田珊珊也笑:“那好啊,既然易哥如此看重我,那我就去喽,白吃好啊,不吃白不吃。”

    “那好,下班后和我一起去。”

    “去哪里?”

    “不知道,等曹主任通知。”

    “曹主任今晚做东是吧?”

    “是。”

    “经管办可是你的老据点,曹主任是你的继任者,你们可是以前的老同事了。”

    “是的,老同事了,老伙计了。”我笑嘻嘻地说。

    “对了,曹主任和我上午还通电话了。”田珊珊说。

    “哦……”我看着她。

    “是一个报告的事情,我刚和他说完呢,你正好就进来了。”

    “哦……”我点点头,心里有些迷惑。怎么每次我刚对她产生怀疑,她总是能自圆其说打消我的疑心呢。

    这个田珊珊难道能看穿我的内心?

    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怎么了易哥?你冷?”田珊珊关心的声音。

    我打个哈哈:“没事,不冷。”

    “天阴地厉害,起风了,天气预报今晚有冷空气,要下雨呢。”田珊珊边说边走到窗前关了窗户,回身对我说,“易哥,晚上你要多穿件衣服,不要着凉。”

    我看着田珊珊:“有个女同事做对桌就是好,女人体贴,关心啊,知冷知热的,姗姗啊,谁要是娶到你做媳妇,那可真是有福气了。”

    田珊珊抿嘴一笑:“你想不想有这福气呢?”

    “我?”我一愣,“我没这资格喽。”

    “只要你想,你一定会有这资格的。”田珊珊说。

    我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田珊珊笑起来:“哈哈,易哥,逗你呢,还当真了。”

    我笑笑,松了口气。

    看看窗外,天气阴沉,秋风阵阵,落叶纷纷。

    深秋的季节来到了,深秋过后,就是冬天。

    一会儿,窗外下起了秋雨。

    喜欢秋天的季节,喜欢秋天里看秋雨的感觉。

    秋天,总是那样地让人心悸。

    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痛在秋天里悄悄向我袭来。

    人们总会说秋等于愁,从古代到现代,古人们用了许多古诗来形容秋的悲,秋的愁。有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有张继的“江枫渔为对愁眼”,有“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更有了杜甫的“露从今夜以夜白,月是故乡明”。这些伤感的诗句让人平添几分落寞。

    幸好我不是古人,没有它们的多愁伤感,我只看到了秋是一个三收的季节。因为有了秋天,一年四季才会圆满。所以说,秋天既是一幅画,又是一个多愁伤感的季节。

    田野里,稻子一片金黄,微风吹过,像大海的波浪在翻滚,一阵阵地,好似在跳舞。棉花也开了,一眼望去,像冬天的白雪在枝头上,秋天送给人们是一幅丰收的画。

    一阵秋风吹过,黄色的叶子从枝头落下,遍地都是金黄色的叶子,像地毯一样。花从上,菊花开了,很远就能看到黄色的菊花。一丛丛,一簇簇。夺目但不刺眼。微风吹过,送来了缕缕清香,原来是桂花的香味,香味不刺鼻,让人更想嗅到这香味,秋天送给人们是一幅美丽的画。

    在秋风中行走,最好夹点纷纷细雨,洒涤了我所有的烦忧,洗去了我满身的尘土。我不怕“秋风秋雨秋愁杀人”,也不怕“留得残荷听雨声”,那是秋天的韵味。即使伤感孤独,也是一种美丽的心情,所以说有了那一句话“秋应为黄叶,雨不厌青苔”。

    看惯了秋风,听惯了秋雨,心中的浮动会渐渐平静,然后是一份安逸悠然而升,秋风渐行渐远时,心中又多了几分期盼,不舍秋风的离去,如同不舍故人。

    下班前,我去了一趟秋桐办公室。

    秋桐正在看一份报告,见我进来,抬起头:“有事?易总。”

    我走到她跟前,看着秋桐俊俏的脸,半天不说话。

    “干嘛?怎么了?老看我干嘛?”秋桐说。

    “你好看,真好看。”我吃吃地说。

    秋桐的脸红了,嗔怒地说:“别胡说八道,这是在办公室里。”

    我嘿嘿笑了下,坐在她对过:“办公室里又怎么了?我就不能夸你好看了?”

    “看你刚才那眼神,活脱脱一副饿狼的样子。”秋桐抿嘴笑。

    “怎么?你怕饿狼?”我说。

    “不是怕,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饿狼饿极了会忍不住……”

    “哈哈……”我笑起来,“秋书记,看不出你还挺胆大,这话也能说出来。”

    “都是被你熏陶的,被你带坏的。”秋桐脸又红了。

    “你脸红更好看。”我说。

    “去你的,不许调戏领导。”秋桐的脸更红了。

    “唉……”我叹了口气。

    “叹气干嘛?”秋桐说。

    “今晚曹腾要请我吃饭呢。”

    “吃饭去就去呗,也没要叹气啊。”

    “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呢。”

    “他请你吃饭,也未必是打什么鬼主意,说不定只是想巴结易总和易总搞好关系呢,就你现在的位置,集团哪个中层不想请你吃饭啊,恐怕排队都挨不上号呢。”

    “换作别人,我不会有那么多想法,但是曹腾,曹腾啊,曹主任啊,我这心里就犯嘀咕。”

    “你对他发怵?”

    “多少心里是有点,这个曹腾,我看不透他。”我实话实说。

    秋桐沉思了片刻:“曹腾这人,是有些城府,比曹丽城府要深多了,在集团的中层干部里,算是比较深藏不露的人。”

    “是的,这样的人,打交道,是我最头疼的。累——”我说。

    “但是你也很鬼精啊,恐怕你的城府也未必就比他浅。”秋桐笑起来。

    “我城府深吗?”我说。

    “我看不浅,不要谦虚。”秋桐继续笑。

    我嘿嘿笑了下:“不过,在你面前,我是什么城府都没有,在你面前,我就是一张透明的纸,你什么都能看穿看透。”

    秋桐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我……我有时候其实也是看不懂你。”

    “看不懂只是因为你不愿意去看,不敢去看,不愿意去想,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彻底看懂我。”我说。

    “你……不要这么说,我……我们……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去提了。面对现实吧,往前看吧……”秋桐的声音很低。

    我的心里有些郁郁:“你总是在逃避。”

    “逃避是没有办法的,我不想伤害更多的人,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利去伤害别人。”秋桐说。

    “你说,我们的明天会是神马样子的?”我说。

    秋桐看着窗外的绵绵秋雨,轻声说:“未来不可测,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会有幸福的生活,快乐的明天。”

    “你只希望我,那你呢?”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切都是不可更改的,我只能沿着命运为我安排的道路走下去,不能停止,不能回头。”秋桐说。

    我看着秋桐有些凄婉的表情,心里很痛。

    我知道此时秋桐的内心是柔弱的,她的世界泪雨纷纷。

    我站起来,轻声说:“如果有人利用你的柔软攻击你,利用你的善良欺负你,利用你的宽容践踏你,请不要哭泣。你的柔软、善良、宽容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生活的资本,也是你立于这世界真实的支撑。人活着不是为了证明苦难,而是亲历过黑暗才配拥有光明。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你宝贵的泪水,要为爱你的人保留你最好的微笑。”

    秋桐看着我,目光楚楚。

    我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回到办公室,田珊珊对我说:“易哥,刚才曹主任打电话来了,订好了吃饭的地方,时间是6点半。”

    “在哪里吃饭?”

    田珊珊告诉了我地方,是在远离市区靠近海边的一个海鲜店。

    我看看时间:“下班了,走吧。”

    我和田珊珊下楼,开车直奔海鲜店,田珊珊开的车。